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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p (我恨我没心),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太古的盟约 卷三(雨纹风暴)第一回 上帝工具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2月28日13:58:40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天空首页-->天空书库首页-->太古的盟约 卷三(雨纹风暴)
第一回 上帝工具
    作者:wi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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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基本作为功能面来衡量的话,神恩海修道院较诸于神威狱修道院,无疑是轻松了
许多。
  据圣经所揭示,上帝常常也是宽弘慈悲的给予这世间的每一位组成份子忏悔的空间
,所以,当犯行的兽人罪不致死,而且也没有太过于激烈的反抗动作的时候,神威狱,
就如同字面上的意义那般,拘禁著从全世界各地缉捕而来的兽人。
  既然是等同监牢一般的所在,神威狱修道院的院士们,便无时无刻都得森严的戒备
著。因为,蹲在地牢里的兽人们之所属亲族,每逢佳节总会倍思亲,尤其是年底圣诞节
的前夕,那些希望能与亲友团聚的兽人,几乎是一天三餐外加宵夜附带点心的,日以继
夜前来闯关。也就是因为著这个缘故,神威狱的院士,无分年龄大小,即便从未离开过
修道院,也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实战经验。
  反观神恩海,虽然占地面积是神威狱的好几倍,但是院士人数却仅仅只有神威狱的
四成半,因为没有地牢,不会有人来劫狱,所以没出过修道院大门的院士,就根本没有
实战经验。在战技方面,弃用兵器只修习拳脚的教条,使得他们想当然尔的也排在神威
狱后头,感觉里,神恩海就像是比较偏向于国家公园那类的休憩场所。
  因此,除了有限几位能者之外,谁也没有想过,宁静祥和的神恩海里,其实也存在
著一间牢房。
  仰赖于特殊的地理环境,现下虽然是光天化日,但抬头望向长空,入目的,却是颗
白烁烁的月亮,在这地球纬度最顶端的所在,夏日时的白昼与黑夜之间,就没有丝毫交
替的迹象。
  小乔克立身于中庭的一角,右手捏著一串比他手掌还要大圈的黄铜钥匙,左手没有
竹扫把,因为他不是来整理环境的。
  “呵…”张嘴打了个疲惫的哈欠,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小乔克揉揉眼:“
卑鄙的汤姆!还说什么把既伟大又光荣的差事交给我……”
  汤姆是乔克的死党,傍晚用完晚餐之后,他神秘兮兮的告诉乔克,德高望重的坎波
纳掌院亲身交付他一项重要的任务。乔克一听,好生羡慕,央求著汤姆将这伟大又光荣
的任务交给自己。一开始,汤姆摆出一派非我不可的气慨,但在乔克苦苦哀求了五分钟
之后,扭不过他,便勉为其难的答应。
  接著汤姆领著乔克来到中庭,并且丢了一串钥匙给他,等到乔克明白,汤姆口中那
伟大又光荣的任务,就只是拎著一串钥匙站在中庭等人来拿而已的时候,想不干,已经
来不及了。
  “根本就是他自己想睡觉,才会叫我来的……”揉完了双目,乔克的视线集中到右
手那串黄铜钥匙,疑惑的讲道:“这是哪里的钥匙啊?我们院里有哪个房间是锁起来的
吗?”
  在神恩海已经三年的他,很清楚这个圣洁的场所里,连带密藏典籍的建筑物在内,
并没有任何地方被加上限制。神恩海,就是个半点风尘不沾身的修道院,没有罪恶,更
无为于防堵罪恶,那是不必要的。
  当年仅十一岁的神恩海学员,放弃了思考钥匙的用处快要打瞌睡的时候,毫无预警
的!周遭气流乱窜,一个记忆犹新的情形再度发生,狂卷的风力骤然飙涨!
  “哈利路亚!怎么又来啦!”乔克轻声抱怨道:“老是用咒文,也不理会不会给人
家带来麻烦。”
  今回没有了竹扫把可以抱,为了不被风力吹倒,小乔克只有尽量的蹲低身子,心底
暗忖,别又是神威狱的掌院大人吧!那副尊容委实让人不敢领教。
  由于风力的强度以及持续的时间,都与贝妲修女降临时的情形不相上下,所以乔克
料想,来者如果不是贝妲,也必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使用移动咒文到来的人物。
  微风浮过,移动咒文的附带效应结束,乔克抬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段壮硕
,满脸落腮胡,穿著黑色神父袍的中年男子,他的身高并不会很突出,但在乔克的感觉
里,他就比阿尔卑斯山还要庞伟!
  “给我吧。”年仅十一岁的身恩海学员尚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位外表豪迈的神父,
先他一步直接了当的发言。
  乔克有些手足无措:“你是说钥匙吗?但是……”若是就这样把钥匙交出,似乎太
简单了说。虽然汤姆没有告知自己,是否有暗号之类的身分证明手续,但乔克就是觉得
不太妥当。
  余衍看出这小黑仔的顾虑,但见他面容极其有威严:“不用担心,那个,就是留给
我的。”
  在那对炬然的大眸子注视下,铿锵有力的几句话,莫名地,让乔克无法坚持立场,
伸手将黄铜钥匙圈递了出去。这位豪迈的神父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喘不过气的压迫,而
是一种极佳的,绝对信任感。
  “好孩子,你可以去休息了。”
  扔下了一句淡薄的嘉许,余衍大步迈开,往西边的方向走去。乔克本想跟上去,看
看那串黄铜钥匙到底是开哪里的锁。但是睡魔的诱惑实在抵挡不住,睡大头觉比较划算
些,于是拍拍屁股,往东边宿舍的方向走去。
  行著、望著。院内的建筑,真是完全都没有变啊!受到圣力的保护,这里的一花一
草、一碑一柱都与离开的时候没两样。二十多年了!这是二十多年以来,自己首次踏回
神恩海的范围,当初之所以会申请外驻,原由是因为那个人,而现在,回到修道院,竟
还是因为那个人。
  往事历历浮上心头,余衍的思绪一反平常的稳当状态,开始有了些颠簸。
  如今的结果,是当初逮他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料到的。那个根本就静不下来的过动
家伙,为何能甘于被囚禁在狭窄的空间里二十年?以他的个性,应当隔天就溜出来才对

  【是因为我们的反目相向让他的性格有了转变?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他
呢?】思考著二十多年来的疑惑,豪迈的神父到达了他的目的地,修道院西边的一座荒
废钟楼。
  钟楼的高度很平常,大约三公尺,但是大小,就比一般的要夸张两倍。顶部已经没
有挂钟,余衍绕著方形的钟楼走过一圈,没有出入口,每一处的缝隙都以铁板密封,连
只老鼠也钻不进去。
  没怎么考量,余衍行至一块长方形直立的密封铁板前,看那形状和位置,很明显的
,这块铁板所阻隔的,就是主要的入口。
  事情再简单也不过,有门就开门,没门就挖门。余衍抬起右掌按上铁板,但见他的
面部肌肉毫无牵动的迹象,呼吸的速度也没有骤紧,按在铁板上的手掌便缓缓的陷入了
铁板中。
  自然而然的一个扭转,整块铁板彷佛再非固体,如液体一般产生涡漩,渐渐缩卷,
轻而易举的被余衍扯了下来。这不可思议的力量施用,属于神恩海武学的初阶“凝心旋
结”的应用,如果由悟力比较低微的学员出招的话,所展现的,不过是普通的旋劲而已
,而余衍,已达透劲沿革的至高境界。
  神恩海的拳法进境共分为四阶段,除了上述的凝心旋结之外,接著更为精深的还有
“释形褪意”、“化万摩登”以及“冥合归虚”。这四个阶段,所代表的不仅仅只是出
招运功的外在表现,同时也是心神通玄的修养层次之标准;练体更炼灵、成武亦成圣。

  除去了阻隔,通往钟楼内部的入口呈现眼前。往里头望去,由于外头光线明亮度与
钟楼内部差距太大,举目所及的,便只有一团漆黑。想也不想的,余衍一脚踏进了这毫
无一丝光亮的钟楼内部。
  ※       ※       ※       ※       ※
  尽管名义上的兽血沸腾已经结束,不过,派驻在全球的所有院士,却没有收到返回
修道院的命令,所以,灵遥堂里仍旧存在著五男三女。
  梅硕置身于灵遥堂附属的图书室中,捧著一本大英百科全书细细观看,充实常识,
比学习奥义更能吸引他。在他的身旁,是一身街头舞者打扮,以随眼描过的速度翻阅著
过期杂志的索拿夫。
  由于后者很少出现在这里,梅硕稍早前进入图书室的时候还真是意外极了,关于这
一点,索拿夫是这样解释的。
  “如果还有其他的选择,我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充满霉味的地方的,所以,你该明白
,我是有多么的无聊。”
  自从与月识族携手合作的任务之后,一个多月来,灵遥堂的院士们就只接到五件任
务,而且令人失望的是,这五件任务中有三件是口头警告,至于剩下的两件,则被白亚
哥一并处理,那使得索拿夫每天手痒脚痒,却没有发泄的对象,只有乾瞪眼的份。为此
,他向灵遥堂内的其他院士做出宣言,如果有任务,就由他索拿夫单枪匹马的去解决,
谁敢跟他抢,就是跟他过不去。
  大部分的人都晓得他的脾气暴躁不可理喻,所以点头应许,但有一个人例外,那便
是席丝蒂。日尔曼人的顽固和虚荣心也不是开玩笑的,再加上本来就对索拿夫有诸多诟
病之处,所以这位神威狱的第一好胜的少女院士,就没有答应索拿夫那卑微的请求。
  对于席丝蒂的态度,索拿夫也没有太多反应,因为这在意料之中,反正她跟自己作
对也不是头一天了,假使席丝蒂高高兴兴的答应的话,那才奇怪咧。
  就在索拿夫想著有关于席丝蒂的种种的时候,说人人到,一如往常的,一副盛气凌
人的态度,走进了图书室。
  “喂!你们知不知道神父在哪?”
  梅硕正要答覆,却被索拿夫拔得头彩:“很早以前就出去了。”
  “我当然也知道他出去了!要不然问你们干嘛!”神恩海的第一好胜少女没好气的
说道:“我的意思是,他去哪里了?”
  “去!谁叫你不问清楚。”很明显的,随著对方口气的恶劣,索拿夫也不会给予好
脸色。
  席丝蒂斥道:“你是猪啊!这用膝盖想也知道的吧?”
  “哦!原来席丝蒂小姐的膝盖有思考的能力啊!真是相当的难得一见耶。”
  “少在那边讽刺,不高兴就直说!”
  “呼呼!”听闻此言,索拿夫打了个哈哈,不屑的说道:“你也知道人家不高兴啊
!哼!”
  席丝蒂的脸色绝不好看,这个俄国佬总是让她心情骤降:“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
别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哪种口气?”索拿夫依然故我的说道:“我只不过表现我的不高兴而已,您不是
说不高兴要说出来吗?怎地马上就忘了!”
  席丝蒂杏目圆睁,高分贝的骂道:“索拿夫,你是讨人厌的猪。”
  受辱者将杂志扔到一旁,拍桌反唇:“席丝帝,你的声音比乌鸦更难听。”
  两人的沟通到了这个地步,即将进入白热化的阶段,这间灵遥堂每天都会上演的幼
稚争吵,再一次的展现在梅硕的眼前,只见他司空见惯一般,也不摇头叹气,在争吵的
两个人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合上大英百科全书,送回书架,走出了图书室的大门,他
很清楚,这两位仁兄仁姐的争端一起,没有个三十分钟是不会不欢而散的。
  图书室的门外,是灵遥堂的花圃,天气很闷,一场雷雨要下不下的,让人感觉精神
郁窒,呼吸很是混浊。
  梅硕习惯性的望了望云朵,脑海中灵感浮现,但是却模糊的感觉不出那是什么,遇
到这种情形,把握著无所为而为的要诀,梅硕就不会穷极脑力去探求。
  “那两个人又开始了吗?”
  一阵柔和的声音传来,是由蹲在地上,悉心的在照料花圃的培妮蕾尔所发出。
  神恩海的见习院士低首看去,正好望见她蹲低的背影。那金黄如稻穗的发丝,紧实
而美观的盘绕在培妮蕾尔的头顶,她不喜欢发丝随风飘舞的感觉,所以大部分的时候,
她都会将头发处理的很好。
  梅硕苦笑的坐上培妮蕾尔身旁的栏杆:“好像吵不烦的样子,我听得都累了。
  培妮蕾尔,那两个人以前有过节吗?我是指在神威狱的时候。”
  “这个呀……”将最后一株太阳花扶正,培妮蕾尔拍了拍玉掌抖去沙粒,也学梅硕
般坐到花圃的栏杆上:“好像有吧,但我不很清楚,我的学区与他们的有一段距离。”

  由于整理花圃不是怎么精细的工作,所以培妮蕾尔的面上没有挂著平常那副桃红眼
镜,看著这样的培妮蕾尔,梅硕觉得,虽然减去去了智慧美的感觉,却多了几分贤妻良
母的气质。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那算了。”
  “他们的事情可以算了,但你的呢!”培妮蕾尔认真的说道:“梅硕,你的气色不
是很好喔!”
  神恩海的见习院士搓了搓额头:“看得出来吗?唉!我已经快一个多礼拜没睡好了
。”
  “失眠?”
  梅硕摇头:“不是,我一觉到天更。”
  “那怎么会睡不好……”培妮蕾尔忽然想道:“哦!我明白了,是梦吧?”
  “是的,就是那个。”
  说到梦,就是培妮蕾尔的专长了:“可以形容一下是什么样的梦吗?你梦到了什么
?”
  “没有景象。”梅硕闭上双眼,皱著眉头回忆说道:“就是一直有个声音在烦我,
不断的问,我是谁?真是吵死了,比那两个人还烦!”
  培妮蕾尔有些不解:“问他是谁?还是问你是谁?”
  “问我罗。”
  “你有回答吗?对方有什么反应?”拥有吉卜赛血统的神威狱女院士,继续往下探
究。
  梅硕点点头,肯定的道:“我有回答,我就说我是梅硕,然后那个声音,问了个我
到现在都还不很懂的问题……”讲到此处,梅硕顿了顿,神情甚是疑惑:“他说“你只
是梅硕吗?”,这几天的梦,就一直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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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至少,在豪迈神父的眼前,就有著三道若隐若现,
由地板映射而出,粗逾成年人腿的神圣光柱。
  三道神圣光柱的射出角度,构成一只圆锥三角形,高约一公尺,在其顶端聚焦处,
凭空漂浮著一支木造的十字架。那是支尺寸很庞大的十字架,可以说,与当初钉著基督
的那支一样大,无独有偶的,现下,这支十字架的上头,就锁著个上身赤裸的男子,双
臂张分锁在十字架的横条,两腿并拢锁在十字架的纵条。
  余衍进入钟楼内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似乎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一直没有动静。
因为眼前的景象,著实让他百感交集,二十多年来,自己的生死之交,竟是这样活过来
的。
  叹了口气,豪迈的神父轻声唤道:“……约瑟夫…”
  赤裸男子的头发以及胡须像野人一样,紊乱纠结,把他的面容整个遮住,完全看不
清他的五官是否有任何反应,又或者此刻他是醒著,还是睡著。由肢体上的一些特徵,
如胸毛甚是发达、发丝呈橘褐色泽来判断,此君应是个欧洲人。
  见他没有回应,余衍稍微放大音量:“约瑟夫!”
  “好友啊,怎地变得没有耐心了呢。”约瑟夫的声音偏向沙哑,但咬字却相当清楚
,发丝仍覆盖在面上,并没有因为开口讲话,而露出半点脸容。
  “我想,不是我毛燥了,而是你沉潜了。”
  “是这样吗?呵呵!”约瑟夫沧凉的笑了几声:“告诉我,我已经在这里挂了多久
?”
  灵遥堂的豪迈神父,神情肃穆的答道:“将近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好短的几个字啊,太短了……”约瑟夫微微的摇头,但还是没有撇
开面前的发丝:“你知道吗?它短到没有资格代表两百五十二个月、无法证明一千一百
多个礼拜,不能道尽七千六百五十五天,更何遑,那痛苦难熬的无数分分秒秒!没有、
这几个字绝对没有资格!”
  “那个我知道。”
  余衍淡淡的附和。但那样感同身受的场面安慰话,并没有得到约瑟夫的青睐,反而
引起他的激烈反应。
  “你知道!?你听过自己的心跳声吗?你听过自己的脉搏跳动吗?在这个环境里,
我连毛发延长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随著无穷无境的时光流逝,刚开始只是无意义的
器官声响,到了后来,全都成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你知道吗!”说道深刻处,约瑟夫愤然甩头,发丝往脑后倒去,显露出了他那剑
眉虎目的堂堂仪表:“…即使我把耳朵刺聋也依旧存在的这些声响,逼的我无法静心更
无法入眠,你知道那种痛苦吗?你知道那种折磨吗?你知道想要发疯也疯不掉的心情吗
…………………你不会知道的,绝对不会!”
  “我道歉,我的确不知道………”余衍从不掩饰言行的失当。
  约瑟夫的情绪转眼平复,二十年的牢狱,让他喜怒从心:“没关系,我也不指望你
会知道,二十多年没见了,你为什么而来?我不认为你是专程来探望我的。”
  终于要切入主题了,余衍郑重的说道:“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为什么?”
  “当初的那个孩子,必须要有人来引导他的发展,而你,约瑟夫.梅,是最佳人选
。”
  “我拒绝。”被锁在十字架上头的中年男子断然道。
  余衍继续劝说道:“除去你与那孩子非比寻常的关系不谈,这是你名正言顺离开这
儿的唯一机会。”
  约瑟夫毫不动心,转头淡淡说道:“那又如何,等那个孩子抓住了两极的平衡,然
后呢?难保我不会像当初那般,再被你们锁回这里。”
  “不要说的好像你毫无反击的能力!”在听了对方这么多如控诉般的言词之后,余
衍决定陈述些客观的事实:“约瑟夫,该死的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没有人会阻得了你,而
这间小小的铁盒子又怎么关得住你,是你不走,是你毫无来由的死赖在这里;假使当初
我知道你会一待二十年,再该死我也不会执行那道命令。这次假如再发生那样的事,我
必会站在你的这一边。”
  炬然的大眸子与长期处于黑暗中的锐利眼神相视,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些东
西,那是过去的东西,也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
  约瑟夫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前,我从没有怀疑过你所说的话,如今也不会,余衍
,放我下去。”
  劝说成功,但余衍还有疑问:“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理由吗?”
  “理由……”约瑟夫昂首,双目紧闭的说道:“就像老头子所说的,我们都是上帝
的工具,无论如何……也只是上帝的工具而已。”
  虽然不是正面回应,但这些说辞已经足够让灵遥堂的豪迈神父明白,这位当初常常
触犯院规的好友,是如何的打从心底愿意接纳上帝的任何旨意。
  余衍举起黄铜钥匙圈:“钥匙在这,你看到了,下来吧!”他知道自己不用真的拿
钥匙解开好友的钢匣,好友要的纯粹不过形式而已。
  只见约瑟夫发丝飙扬,全身泛起神圣的光华,肌肉顿时紧绷,锁住手脚的钢匣产生
反应,爆出排斥克制的丝丝电波,这是禁印开始运作的现象。当初约瑟夫是神恩海里可
以排得上前位的功深院士,为了防止他脱逃,长老们自然不会只设下单纯的硬体。
  但就算是那样,也不足以压制得了他,力量不住提升,奇异荣耀的震波盈窜而出,
整间钟楼都在憾抖,好似地震一般摇晃。
  只听约瑟夫大喝一声!锁住手脚的钢匣如蛋壳崩裂,背后的十字架霎时粉碎,而也
就在这个时候,从地面映现的三道光柱消散无踪。那三道光柱是撷取地元精气供给约瑟
夫活下去营养的生命维持系统,既然约瑟夫离开了那个位置,这个魔法系统也就没有了
存在的必要。
  而关于这个功效卓著让人不必进食也能饱肚的魔法系统,其设置所需条件相当严苛
也相当简单,只有在考堪舆学上被称之为“天心源库”的地理风水穴上才能运作;绝不
是如摆地摊那样,随地摆一个,然后从此就不愁饿死。
  失去了光柱,黑暗完全的充满钟楼内部,纵然能见度恶劣到了极点,但修为深厚的
两人,仍能清楚得感觉到对方的一举一动,而此刻,刚刚落地的约瑟夫,便直挺挺的站
在余衍面前。
  “目前为止,对于那个孩子,你们有作什么特殊动作吗?”
  “因为那个孩子身上的“凯札斯坦”因子过于发达,一个多礼拜前,上头解开了对
兽王武装的灵波障壁,希望能在精神方面催化那个孩子的“兽王”因子。”
  “哼!一群老糊涂,兽王的部分是穿上兽王武装随即可得的,反倒是凯札斯坦的部
份,一但受到了打压,可就很难再有进步的空间。”
  “那要我通知上头,把兽王武装再度封闭吗?”
  “不必,在另一个方面而言,这也不失为让他适应兽王武装的前置训练,但是你要
警告上头,绝不能让兽王武装再有宣泄的空间,否则影响过钜,就失去了我们预料之内
的平衡。”
  “我知道了,那么,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那个孩子。”
  “暂时还不行,我接下来不打算跟你走。”
  “你有别的事?”
  “嗯!要去拿回,当初我流放出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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