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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p (我恨我没心),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太古的盟约 卷二(滔天焚海) 第一回 旅途多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2月28日13:55:55 星期五),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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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旅途多桀
    作者:wi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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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一种带着丝丝离愁、点点梦想、以及淡淡希望的运输系统。在世界上,不论
是哪一个国家的人民,当他们想去邻近的城镇时,搭乘火车,会是他们泰半的选择。
  关于这广受大众喜爱的运输系统,有一点特质是很有趣的,尽管火车从跨时代的蒸
气燃煤引擎进化到电气发动引擎已经超过三十年的时间,但是,如果在街上随便拉一个
人要他画出火车的图像,那么不论这个人的年纪或者性别如何,他所勾勒出来的火车,
有八成的可能,会是那台顶上插着硕大烟囱,一面呜呜叫一面冒出重污染废气的漆黑火
车头。
  这是相当神奇的,就算是完全没有经历过蒸气火车头时代的小朋友们,也都是那样
的结果。似乎,电气化的现代火车,在现代人们的心底,就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的地位。

  由于除了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以外,别的地方并没有亲戚朋友散居,再加上从小到大
去其它的城镇游玩不是乘坐父母的车就是乘坐游览车,所以,梁图真从来也就没有机会
搭火车,真的,从来都没有!
  所以,他不知道,原来自己会“晕火车”。
  “图真,你还好吧?”关晓蕾把手上的散文集放到腿上,伸手抚着梁图真的额头。

  只见他的脸上一阵青又一阵白:“不好,一点也不好。”
  “你很没用耶,身为男人居然连坐火车都会头晕!”
  “事实证明,现在是女权时代。”他自己也很莫名其妙,麒麟嫡裔纵横古今的特异
体质怎么会顶不住火车呢?
  “喔!既然你有这个认知,那就太好了。”关晓蕾手撑着头,双眼流露出不怀好意
的目光:“有些事我们得沟通、沟通。”
  梁图真一见心慌,当这个留着俏丽短发的女孩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多半不会有好
事:“什、什么事?别那样看着我,那让我头皮发麻。”
  关晓蕾故做认真的说道:“你知道的,既然我们是未婚夫妻,那当然会比普通朋友
的关系亲密很多,也就是说,关于对方一些隐私的部分,应该要有相当程度的认识。”

  单纯的男子听不出弦外之音,同意的道:“很合理啊!所以呢?”
  “所以,呵呵……”笑意大盛:“以后你内裤的颜色每天要跟我报告。”
  “别开玩笑了!”梁图真断然拒绝:“为什么不是你跟我报告?”
  “因为我爸不会问你!”关晓蕾早知道他会这样反驳。
  “死都不要,你老爸问起来的话,你就随便答嘛!他又不可能脱我的裤子检查。”

  关晓蕾耸耸肩:“那种事我可不能跟你保证喔,我爸不是普通人。”
  梁图真感觉头更晕了:“这算是威胁吗………”
  “不是,只能算提醒你小心而已。”焉然一笑之后,续道:“对了,西恩你怎么处
置,这一趟非得十天半个月才回的来,你不会就只是把它摆在家里而已吧?”
  “当然不可能,事实上,我已经把它托运到南部的火车站了。”
  “你把西恩也带来了!为什么?”
  梁图真犹豫了一会:“……呃…不为什么。”
  其实那是西恩主动提出的,至于原因,梁图真没有深究,只当它是想出来游玩而已
。不过现在想想,西恩能做长剑、雄犬、灵兽三种变化,其中的灵兽状态拥有日行千里
翔天彻地的本领,别说南部了,就算是南极,只要它高兴,一天还可以来回好几趟!这
样想来,实在是没有必要让自己牵着走,到底西恩跟来要干麻?
  “也好,爱犬带在身边也放心的多。”端看梁图真若有所思的模样,关晓蕾料想他
大概是因为晕车的关系所以身体不舒服,因此也就体贴的不再打扰他,望向车窗外,眼
前顿时间被一大片绿油油的青葱田地所占据,景色森黄相接绿意盎然,南部是整个国家
的农业发展重镇,所谓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夏至的现在正是农作物成长完熟的时
节。
  这是她所熟悉的景色,自上大学以后她就没有再回来过了,并不是因为与家里不合
,相反的,她与家中其它三位成员之间的关系相当良好。之所以没有想过要回来,只是
讨厌道别而已,明明就不是什么悲惨的生离死别,但双亲总是泪流满面,弄得她也跟着
很难过。
  倏地,梁图真掩着嘴站起来,慌慌张张的离座往厕所跑去,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正
迈向晕车的终极境界,呕吐!
  感觉胃袋不住的收缩,早上出门前喝的广东粥直窜而上,已经兵临喉口,但是蹲在
马桶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这种郁窒感觉令人好生难受,努力了大半天,连口水都没
滴下来,总不能为了这种小事动用麒麟劲吧!无奈之下,只好蹒跚的走出厕所,站到洗
手台前拼命洗脸,希望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正当他扶着洗手台发呆的时候,一只手掌按上了他的背心,出于直觉,他没感受到
任何的杀气,所以任由那只手掌触碰。在那一瞬间,一股沁凉的能量渗入体内,梁图真
惊觉对方是兽人,赶忙凝聚心神驾驳麒麟劲,倒不是准备反击,而是担心对方会被麒麟
劲震伤。
  沁凉的能量如同一道柔和的清流,注入梁图真的消化系统,不急不徐的遍扫窒郁的
感觉,兼且放松心神,好不畅快。梁图真转身,一张俊秀文诌的男性面孔映入眼帘,年
纪大约是个高中生,穿著简单的衬衫休闲打扮。
  “谢谢你,我感觉舒服多了。”梁图真微笑的道谢。
  俊秀的高中生得体的应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大家同为太古遗族,
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说话的腔音沉重,卷舌的部分没有发挥,所以听起来语调很硬

  基本上,梁图真是可以完美的闭住自己的气息与灵波,不让教廷或者太古遗族发现
自己的兽人身分,但现在因为晕车的关系,使得他懒得再在那一方面下工夫。不过尽管
如此,也没有人可以看破他麒麟嫡裔的身分,最多只能知道他是个兽人而已。
  梁图真猜测的问道:“你是日本人?”
  “是的,我的名字是岛田克巳,请多指教。”不愧是大和民族,还鞠躬。
  对方有礼的举动,让单纯的男子不知所措,只好也跟着鞠躬:“我是梁图真,你好
。”在发觉自己与他两个人挡住厕所的门之后,梁图真拉着岛田,走到车箱连结处:“
岛田兄是来观光的吗?”
  “一部份算是的。”
  对方语带保留,梁图真自然知趣,所以换一个话题:“兄的目的地是哪里?看兄单
独游历的样子,若然我们目的地相同的话,不妨同行吧!虽然我不是南部人,但在沟通
上,还不是问题。”梁图真对他的印象很不错,怕他人生地不熟会吃亏。
  “梁先生太客气了,我要去白沙湾,其实我的族人已经先来一步,我是来会合的,
因此不必向导。”脸上的表情仍是微笑,这个岛田克巳,似乎没有别的表情。
  “真巧,我的目的地也是那儿,既然这样,就祝你玩的愉快了,搞不好我们还有机
会碰面的。”
  萍水相逢,实在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于是岛田又鞠了一躬:“再会。”语毕转身走
入车箱,步伐适中,态度从容,相当有教养。
  望着那不卑不亢的身影,梁图真淡淡的道:“拓旡族……”
  六个小时的车程,真不是开玩笑的,当梁图真踏入车站大厅时,感觉不但全身酸痛
而且手软脚软,实在是很想赶快叫车直奔关晓蕾的老家,但目前他并不能那么做,因为
那只全身纯白的拉不拉多犬还在招领处等他提回。
  所以他暂别了关晓蕾,一个人在车站大厅里穿梭,人潮有够挤,周休二日的体制之
下,不少人都携家带眷出游各县市,所以即使今天不是返乡过节的民俗重要节日,依旧
还是人挤人。他先往到购物处,拼死拼活的抢了罐可乐,然后再杀出重围付账,在这种
地方买东西,乖乖的排队,只怕得等上好几个小时。
  有气无力的掰开拉环,才喝下第一口,却差点吐出来,因为突然间他感测到一阵记
忆犹新的生物波动出现在周遭,在确定了方向之后,他迅捷的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幸好
先前岛田让他回复了精神,否则一定会被这狠角色所发现!
  “踪靡族的伊比雅!?世界怎会那么小!”梁图真小心翼翼的隐藏身形,仔细的观
察她是否发现了自己,又或者根本就是在跟踪自己。
  她的穿著与三天前大同小异,一样都是很活泼的开朗少女打扮,除了运动衣因为天
气热换成了T恤以外,宽松的运动裤以及学生背包都是老样子。但见她笔直的走出车站
,途中没有半分的迟疑,这样看来,会碰到她应该是巧合。
  “怪事,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还是说,我的运气太衰了!”梁图真怎么想,也觉得
事情不单纯,但百思仍不得其解,只好作罢,先领回西恩再说。
  ※       ※       ※       ※       ※
  白沙湾一带有处白沙村,是个很淳朴的地方,长幼有序、重视伦理,由于人情味浓
厚,所以如果里民们发生了什么争执的话,多半不会上警局,而是请乡邻里较有人望的
士绅出面主持公道,其中,最著名最受大家仰赖的,是一位外号“关老爷”的武馆负责
人。
  他住在附近仅存的一栋三合院里,十年前白沙村还有很多三合院,但是随着时代的
进步,部分村民外移,使得不少大家庭只剩下一半的成员,三合院显的冷冷清清,再加
上外观老旧,于是有人开始将之改建成别墅,既美观又好住,于是里民们纷纷群起效尤
,不到两年的光景,整个白沙村就只剩下关老爷的三合院了。
  关老爷没有将自己的三合院改建,原因很简单,因为他顽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但是大家都很尊敬他,因为他言必行,行必果。此刻,他正在书房里挥毫。
  “爸!爸!”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叫嚷着跑进来,头上梆着一条长长的发辫,
那是现在都市里很少能见到的女孩发型。
  关老爷没有抬头,仍是弯腰运劲挥毫,不过嘴里却有响应:“给我安静一点,彤彤
你是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仪态。”
  “但是,爸,我有天大的消息。”
  “说,我在听。”
  晓彤喘了喘气,欢喜的说道:“姊姊回来了。”
  “蕾蕾回来了!”关老爷陡然住笔,挺起腰杆问道:“在哪里?”
  “姐在电话里说,她人在车站。”
  关老爷急忙道:“快叫人去接她!”对于自己这个大女儿,他是最宝贝的。
  “爸,不用了,姐说她自己会回来。”
  “那怎么可以,行李很重的。”关老爷心疼的说道。
  “爸,有人帮会他提的啦!”晓彤眨了眨眼,讪讪的说道:“您以为姐是为什么回
来的?还不就是那件事!”
  “哪件事?”关老爷真的是忘了。
  绑辫子的姑娘叹了口气:“您的女婿啊!”
  关老爷恍然大悟:“哦!对对对!我倒给忘了,也该是时候了。”忽地辞锋一转:
“晓彤,你去门口守着,待会让你未来的姐夫先进门。”
  “爸您想做什么?”晓彤不明白父亲的用意。
  关老爷负手走到门前,望着外头说道:“我要试试他的斤两,哈哈哈哈哈!来的好
!想做我关某人的女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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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货物提领处,梁图真有些傻眼,因为此地根本就是座大仓库,在这个国家里,
其实并没有专门运送动物的系统,由于西恩不是普通的笨狗,所以梁图真很放心的将它
放到纸箱里当作货物托运。原以为这么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但是,他忽略了一
件事,忘记在箱外贴上“小心轻放”的卷标。
  所以当他签完名,看到站务人员如扔垃圾一般把已经在运送途中压的像荷包蛋的纸
箱丢到他的面前时,他的眼瞪得更大了。
  心急如焚的把纸箱抱到没有人的角落,手忙脚乱的拆开纸箱,只见全身纯白的拉不
拉多犬,白眼翻出,舌头撇在嘴角,奄奄一息。
  “西恩!西恩!”
  梁图真用力的摇晃拉不拉多犬的身体,却不见它有半点的反应。
  于是更用力的摇晃:“西恩!快醒来啊!”但见它仍然没有动静,索性将拉不拉多
犬拿起来甩,左晃一圈,右荡回旋,接连一个腾空大翻转,完美的再度回到梁图真的手
中。
  正当梁图真想继续让拉不拉多犬挑战更高难度的动作时,它终于有了反应:“住…
…住…手,我的骨头快散了。”
  梁图真万分感动的道:“西恩,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拉不拉多犬跳离主人的怀抱,在地板上抖抖身子道:“好你老母啦!你当我是塑料
做的啊,要不是我醒的快,我看你准会把我拿去灌篮。早说我自己飞来就好,你偏要用
寄的,那些王八蛋把我压在最底层,害的我没法子呼吸,只好进入胎息的状态。”
  “没办法嘛!”梁图真推卸责任的说道:“如果不用正常的管道,晓蕾一定会很奇
怪你怎么来的,反正现在都已经平安的抵达,你就别计较细节了。”
  西恩可不这么想:“这你也能称之为平安!我差点闷死!”
  “好啦,是我不对,别再讨论这个了,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刚刚我遇到了踪靡族
的那个疯丫头。”当责任无法托推卸的时候,就转移焦点,这是从关晓蕾身上学到的。

  西恩一点也不意外的说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梁图真意外的问道。
  “是的,在胎息的状态中,虽然生物机能停歇,但是灵觉却更为敏锐,我清楚的接
收到貂瞳的波动。”
  “那它有没有察觉你的存在。”
  “照理论来说不可能。”西恩老神在在的解释道:“因为那时我的灵觉范围比它广
阔,在进入它所能够探知的领域之前,我已经将自己收敛。而且……感觉上,貂瞳的状
态不完全,所以更加的没可能。”
  “状态不完全……这我同意,上趟与它交手,跟久远以前相比似乎太轻松了。”梁
图真略为沉吟了一会:“西恩,你猜得到,貂瞳为什么来到此地吗?”
  西恩没有思考太久,干脆的说道:“猜不到,不过有一条线索,可能会有关系。刚
刚我除了感觉到貂瞳以外,还捕捉到另一样神兵的波动。”
  听闻神兵二字,梁图真联想到几个拥有远古十大神兵的族类,登时想起,在列车上
遇到的岛田克巳:“不会是拓旡族的圣物……滔天叉吧?”
  “正是!”
  连族中圣物都出动了,这代表岛田克巳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是来观光的,可是即使
是那样,也无法解释貂瞳的出现与其有何关联。
  “看来…这一趟南部之行,有很多方面,我们得加以注意了…”
  回到车站大厅,西恩犹如失散多年的梁山伯遇到祝英台那般,投入关晓蕾的怀抱,
不住的在她怀里磨蹭。
  “西恩,坐车舒不舒服啊?”关晓蕾爱怜的说道。
  拉不拉多犬毅然的摇头。
  关晓蕾望向梁图真:“它说不舒服耶!”
  后者斥道:“你有毛病啊,狗怎么可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它只是脖子痒而已。”

  “才不是呢,它很聪明的。”转向拉不拉多犬问道:“对吧,西恩!”
  西恩正想配合的点头时,却听见梁图真以低频传来的话语“你要是敢点头,我保证
你这几天会了解什么叫做粗茶淡饭。”所谓吃饭皇帝大,西恩只有无奈的伸出舌头装傻

  梁图真呵呵的笑道:“看吧!笨狗就是笨狗,哈哈哈!”顺手在西恩的头上拍了拍

  时间很晚了,因为怕赶不上方才在电话里与妹妹约好的晚餐,所以关晓蕾不再与他
争论,于是把西恩套上狗炼,由梁图真扛起所有的行李,两人一犬就此走出车站。
  叫了辆出租车,关晓蕾在白沙里的老家距离白沙湾火车站有着半小时左右的车程,
公路的一边是山岩另一边是海岸,可说是风景明媚、水光接天,望着这些景色,本应是
赏心悦目、胸旷神怡,但不论是关晓蕾还是梁图真又或者西恩,心头都闷的可以。
  “老伯,您的出租车为什么不开冷气啊?”梁图真无奈的问道。居然拦到一辆不开
冷气的出租车,真是衰到家了,要知道,南部的温度艳阳高照、火伞高张,坐在车子里
便有如置身于微波炉一般。
  “那种东西,只会弄坏身体,年轻人!我老人家告诉你,不要仰赖科技去违背自然
,流流汗没什么不好的。室外的气温之所以会那么高,就是因为大家都用冷气所造成的
。自然的气候里,春夏秋冬的冷热替换,对我们人体就是一种促进代谢的功能,流汗是
最好的排毒方式,因为它是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同时在发生作用,你要明白……”
  哇!天啊!自己才问了一句,现在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梁图真心知肚明,无论如
何是不可能有冷气吹了。
  接下来的车程里,老伯的谆谆训勉没有停过,从温室效应到全球沙漠化,从五十年
前的花好月圆到五十年后的遍地狼籍。对于这一段段的生态沦亡演讲,西恩的耳朵长,
直接盖住就听不见了,关晓蕾一向很有耐心,所以可以听的津津有味,至于梁图真,那
可就惨了,不想听,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捂耳朵,只好咬紧牙关听下去。
  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原本一直觉得世界虽然不美好,但还可以过得去的梁图真,
在那半个小时的熏陶之后,顿时觉得天悲地惨,毫无希望可言,好想把全部的财产捐出
去,自己则去山里植树,为绿化地球尽一份心力。
  但好加在,那样的情绪,在他下车的三分钟后就烟消云散了,不然可就后果堪虑喔

  白沙村的民众,饭后必然坐在门前闲聊,这是乡下人家的习惯,而现在时间已过傍
晚,正是他们树下乘凉话家常的时刻。关晓蕾的家在村尾,所以他们一行人得走过长街
才能到达,只见关晓蕾一面走一边对村里的叔伯婶婆打招呼,好不亲切,相形之下,扛
着两大箱行李的梁图真,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见自己的未婚夫婿满脸愁容,关晓蕾靠至身旁小声说道:“图真,笑!”
  “我笑不出来,呜……”
  “笑不出来也得笑,否则就不像是未婚夫妻了。”
  “夫妻也有吵架的时候啊,何况我现在头好晕,真的笑不出来。”
  “这样吧,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我打电话请我的室友帮我们在学校散发喜帖,当大
家得知我们的好消息赶来祝贺时,你就可以开怀的呵呵笑了吧?”
  “别那样做,我笑就是了……”
  这一天,白沙村的村民都看到了,关老爷离家念书的大女儿,牵着一头拉不拉多犬
,以及她的男朋友返乡。虽然她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没回来过了,但依然还是印象中文
静温婉的样子,在她很有礼貌的与每一个人打招呼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身边男朋
友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有点笑中带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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