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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二十一章 荷塘尽去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Jun 13 11:55:58 2004)

“呜呜……” 

被捆绑六人发出挣扎的哀鸣。 

封三像是突然惊觉,道:“瞧我胡涂,快给他们松绑。” 

底下人领令替六个人解开绳索。 

终于被释放的雷姿彤一把扯下不让她开口的布条,道:“要依附到那少年手底下,现在正
有一个天赐的良机。” 

虽然她很怀疑封三看上少年的眼光,但对能报答人家恩情的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 

“喔?” 

封三目光上下打量雷姿彤,道:“说来听听。” 

“就是……” 

雷姿彤方开了个头,一个青衣男子撞开南方的暗门,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伏跪到封三身前
道:“会主,有四个女人带著一个少年,从正门杀进来,一把火烧了大网,藏在地底的机
关一个照面就给破坏殆尽,属下等人虽然极力阻拦,可是她们实在太强,属下等被打得落
花流水,拦之不住。” 

“什么?!” 

封三震惊不已,布在大门口,专门捉住非己方人的大网,乃是以天蚕丝揉和丝绸精织而成
,一般的火是烧不坏的,现在竟然被人烧了? 

更离谱的是布在草皮下的机关,没有五十种,也有一百种,竟然尽数给人破坏,这四女一
男究竟是何方神圣? 

“轰!” 

一声巨响,南方暗门给人以剑气划成数块,散堆在地上。 

执著晨曙剑的风心萤头个步入药坞内,跟著拍著手上未熄火焰的琳.亚罗,再来则是抱著
映心古琴的日心蝉,最后是脸颊熏红的月心蝶。 

那个冲进来报告情况的人张大了嘴巴,差点没惊得掉下颚,那暗门可是精钢石打造的,竟
然会被人用剑削成数块,不禁浑身凉飕飕,如果不是自己逃得快,恐怕这会儿下场会惨过
那扇暗门。 

“哈哈。” 

封三看清来人不怒反喜,道:“欢迎欢迎,在下正想找机会去拜访各位,没想到各位倒先
找上门来了,手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见谅见谅。” 

日心蝉上前道:“阁下客气,小女子等因事态紧急,没法子才出此下策,难得阁下大量不
怪罪,小女子愿献上一曲,谢谢阁下的大人大量。” 

从封三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敌意,但日心蝉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决定送在场所有人一曲—
—‘枕流漱石’,让他们沉入梦乡,高卧不起。 

话说完,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盘坐于地弹奏起来。 

刚想制止的封三听她之琴音,确是人间难得几回闻,情不自禁坐了下来,静静听她弹琴。
 

枕流漱石,顾名思义当知是曲高洁脱俗的音乐,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铮铮琮琮的乐音如流水般自日心蝉指下流泄而出,闻者莫不感到置身于高山流水之间,听
那流水声潺潺奔逝,听那参天古松摇枝拽叶沙沙作响,偶见禽鸟飞回于开阔的蓝天,暖洋
洋的阳光轻轻柔柔的洒落下来,洒在流水上化为一条晶亮的珍珠江。 

不禁寻处近山近水又能享受阳光照拂的地方躺下身来,以石为枕、地为床、天为被抛开忧
愁,就像一个寄情山水的隐士那般,在自然的音乐伴奏下,晒著暖和的太阳沉沉入睡。 


最后一个尾声收拢于日心蝉的指尖,现场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地方躺
著、或坐著睡觉,再找不到一个清醒的人。 

换作从前,功力远胜于她的月心蝶绝对不可能睡著,与她在伯仲间的风心萤也勉强能支撑
,只是大家都太疲累,实在提不劲来对抗明知无害的动人音乐。 

日心蝉轻柔一笑,缓缓站起身,自语道:“让我唤舞宗率众前来帮忙收舍残局吧。”反身
走出药坞。 

*** 

在云心蜻看见日心蝉发出的讯号弹后,扬音梦领同靡音师团由千寿带著直驱到长生药坞前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相当引人注目,但却无人敢对她们如何。 

因为撇开像座小山似的千寿不谈,守在马车旁的云心蜻手里捉著银针,只要有人试图接近
,便送上一蓬打得人变成针山一般,吓都吓死了谁还敢不知死活的去送死?! 

单打独斗云心蜻或许还差点儿,但说起以一对多、以寡敌众,擅长飞针之技及轻身功夫的
她,鲜少有人能伤她半点,她不若三位姊姊般,行事多少有些顾忌,对她来说,只要想做
就去做,什么也不用顾、也顾不著了。 

这也是最后天四女仅剩她一人留下保护扬音梦一行人的原因,要对付花雨城中不入流下三
烂角色,另三人实在很难出手,唯有云心蜻才能全然不顾的出手,确实保障舞宗的安全。
 

一行人到达后,出外搜购药材的日心蝉恰好也回来,便嘱咐她们将躺在药坞里呼呼大睡的
人,都给搬到外头的草地安放。 

待将一群昏睡的人安置妥当后,唤醒搂著天亦玄熟睡的月心蝶,由她交代该如何做。 

月心蝶自从日心蝉手里接过天亦玄后,他便像只八爪章鱼,手脚并用的缠著她,弄得她面
红耳赤,又不敢动手将人掰下来。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只好陪他一块逼毒,单手撑住他的身子,站起身道:“除
了我和蝉妹外,请其他人都留下。” 

虽然月心蝶脸孔烧红的模样,使她气势微弱一点,但亦使她更加艳光四射,众人闻言情不
自禁愣愣的点头。 

扬音梦咬了咬下唇,彷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上前握住月心蝶另只手掌,道: “心蝶姑
娘,请让音梦帮忙好吗?” 

月心蝶笑意盈盈的道:“舞宗殿下愿意帮忙,心蝶求之不得。” 

以她的眼力若看不出扬音梦对宗主殿下有心,那她可真愧为天四女之首,如何能让天宗永
无后顾之忧? 

虽然天朝有不得与外族通婚的规条,但她深信在外头生长的天亦玄,绝对不可能理会这规
矩,若他知晓自己亲生父母之死,与此规条有脱不掉的干系,肯定会直接嗤之以鼻吧? 


想到天朝出了这么个与以往几无半点相同的宗主殿下,月心蝶实为天朝的子民感到忧心…
… 

在心里暗叹一声,就这么反握住扬音梦略显冰凉的小手,走进药坞里去。 

*** 

空气中飘浮浓郁的药香,以连翘、黄芩、桔梗……等十四味药熬成的药汁,一钵一钵的倾
入温泉水中,扬音梦举袖抹去额上的汗珠,将最后一钵药汁递给日心蝉。 

池中月心蝶小心翼翼的护著天亦玄,不让失去意识他沉下水里。 

此时天亦玄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是青黑色,汗水一滴滴始终不曾停歇的自他额
上冒出,披散的头发早已被汗淌湿,额上淡紫色的莲花印记与白色荷花印,不断地交替出
现。 

日心蝉将药汁混入水里后,药钵放置一旁,著衣滑入池中,接过天亦玄,道: “蝶姊姊,
你快为殿下下针引毒出体。” 

月心蝶神情凝重的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底以金线绣只凤凰在上头,约手掌大小的盒子
,打开后里头是一排粗细长短不一的金针。 

她拈起最细的一根金针,运劲于臂贯之针身,不偏不倚的刺入天亦玄的天灵穴,然后将盒
子交给随后入水的扬音梦,取出两针插进他的两侧太阳穴,后刺人中、肩井、中府、云门
……等穴,由上而下直至脚底涌泉穴。 

就在月心蝶插完最后一支金针后,温泉水像是煮沸的开水,冒起拳头大的泡泡,咕噜咕噜
的声音,随著泡泡不断继起在耳畔响著。 

三名女子的表情都凝重起来,现在她们正面临无可预期的状态下,除了提高警觉、严阵以
待之外,别无他法。 

天亦玄紧紧皱起眉头,发烫的身子泡在温泉里更是热上加热,月心蝶下完针后,一阵剧痛
随著她下针的穴道,一处接著一处痛起来,像是有小人拿刀在体内刺一样。 

时间在流逝,不停冒泡的范围也从天亦玄周身扩散到整座温泉池,敞开的暗窗透进早晨的
日光。 

“好冷。” 

扬音梦浑身颤抖,脸色紫青一片,置身的水不再是适合人的温泉,而是几欲结冰的冷水。
 

这股突如其来的恶寒,让内力不深的她手脚俱被冻僵,倘若再待在水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 

奈何月心蝶和日心蝉虽是有心帮忙,但她们正忙于对抗不断侵来的寒意,一旦撤防势必落
得与扬音梦相同下场,到时谁也救不了谁,唯有在短时间内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否则时间一久,不仅扬音梦可能没命,就是她们也别想会有好结果。 

“哗啦。” 

转温为寒的水以天亦玄为中心,慢慢由右往左流逐渐形成一个旋涡,使他的身子露出来,
周身一尺内再见不到半滴水。 

陷在水里的三女丝毫不能自主的被水流带著打转,一开始月心蝶藉水流扑抱住扬音梦,以
己身的护身真气护住两人,再以千斤堕牢牢定住身形,到后来她虽仍护著扬音梦,但真气
已阻挡不了寒意,和水流划过娇躯的痛楚。 

又冷又痛的感觉,月心蝶还是首次品尝到,挣扎著睁开眼,看见晕迷过去的日心蝉正被水
流卷往中心点。 

天亦玄身上插著的金针,一点一滴的淌出黑色的液体,那定是其身中的荷塘热毒,正被金
针导出体外。 

月心蝶担心日心蝉会误中热毒,拚命伸长手想拉回她,却是怎么也捞不著半片衣角,眼见
她越来越靠近,一颗心急得快跳出心口。 

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体内的痛被外来的热流抚平,只是仅仅一刹那间,全身又再次发疼
,这次不但体内剧痛不断,连皮肤也像被烧伤般,痛疼不已。 

好痛!风流海,你好狠毒的心! 

我定要鞭你的尸、抽你的筋,让你连死也不得安宁! 

风流海,别想拉我去见你,我一定会活下去! 

我一定会的! 

痛苦激发出天亦玄强烈的求生意志,体内的天道真气受到鼓舞,内力从散布全身各处,汇
集入他的丹田。 

当丹田饱满的瞬间,真气重由丹田窜出,如同清道夫般将毒素,藉由金针推出天亦玄的体
外。 

天亦玄猛得睁开眼眸,两眼放出奇异的蓝色光芒,向后飘浮的长发好似撒上金粉,金光耀
眼,一袭月牙白长衫高高鼓胀起来。 

右手朝三女所在的方向一挥,一股强大却不含半点杀伤力的真气涌现,将三人送出池外,
右手收回与左掌在胸前合什。 

“喝!” 

猛然发声,身上的金针滑出体内落下来,裸露在外的皮肤化为透明,恍惚之间彷佛看见他
皮肤下的肌理血管。 

三人被一股力带出水池,那股力亦小心的让她们落下不致受伤,仍力保清醒的月心蝶,看
见眼前的景象,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小嘴。 

天道心法?! 

就她所知,一运行就会造成皮肤如同透明般的现象的内力,只有天道心法一种,她深信自
己没有看错。 

可她完全没有办法形容此刻自己激动莫名的心情,更不能理解留落在外的天亦玄,为何已
习会唯有天宗能学的天道心法? 

凝视天亦玄逐渐恢复红润的面孔,月心蝶惊喜莫名,照眼前的情形看来,殿下已不用再经
十四天的金针渡穴导毒出体了。 

这一次尽管过程有些惊险,但显然殿下已经藉著金针及心法之利,将体内的热毒一举铲除
。 

紧绷的心情松懈下来,手软脚软再撑不住瘫倒地上,唯一支撑她保持清醒的,是务要保护
殿下安全的心。 

天亦玄精光溢射、盈满冰冷的眼眸,与月心蝶带著喜悦及浓浓温情的眼对上,他倏然跃出
水池。 

原本惊涛骇浪似的温泉池整个平静下来,波纹不惊的样子,就像它一直都是如此平静。 


天亦玄让人摸不透、看不清的眼神,始终不曾与月心蝶的眸光稍离,时间在一刻彷佛完全
静止不再流逝,又像是闪电惊雷般已过三秋。 

然后,天亦玄打破这诡异的感觉,露出洒脱的微笑,就地盘坐下来,道:“没想到我竟然
差点因中毒而死。” 

目光调往看得见蓝天白云的窗口,轻柔的语调像用一根羽毛抚弄人,丝毫无法听出他隐藏
著的浓厚仇恨。 

月心蝶也听不出来,然而他的一抹浅笑勾动她一向规律的心跳,却也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寒
颤,不为其他,只因她突然想起,天亦玄动手杀人时,脸上的表情绝不会是冷漠无情,反
而是看不出丁点杀意的无邪。 

现在他像是一个温文有礼的公子哥的表相下,隐藏的是他什么样的情绪?她不希望她的宗
主殿下,一直隐藏自己的真心,至少在她、在天四女面前不要。 

天亦玄没有漏掉她轻微的颤抖,视线从窗口调回月心蝶身上,眼神是温和的,眼眸清澈明
亮。 

当他陷入病痛的时候,身旁的人细心照料,他尽收藏到心里头,除非她们背叛他、想要对
他不利,否则他绝不会伤害她们。 

但是他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包括月心蝶,尽管她的眼神正对他说,愿意替他分担一切。
 

他不会需要一个知心人的,以前不需要,往后更不可能需要。 

从天亦玄的眼神中,月心蝶只像看到一泓清澈见底的水,她的心却感受到他的拒绝,拒绝
任何人懂他、分享他深深埋藏的内心世界。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不能了解宗主殿下,不能与他心有灵犀,让她感到失落和悲伤,浓浓
的伤感涌上心头,她再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我不需要任何人懂我,我只需要懂得别人,能牢牢的把天下人都捉在手里,那就够了。
” 

天亦玄卸下脸上伪装的表情,冷漠而生硬的声音里,饱含著复杂到无法分晰的情绪。 

他走到昏迷在月心蝶附近的扬音梦身旁,蹲下身拂开遮住她脸面的长发,以指背轻抚她苍
白冰冷的脸颊。 

“当你知道我是修罗的时候,你明明很害怕、很恐惧,因为忘尘和我根本是两个人,既然
如此你为何不离我远一点,反而更加的贴近我?” 

手顺著脸颊滑下轻贴在她心口,一道缓流从他掌中涌进扬音梦体内,为她驱走留在身体里
的寒意。 

“你一定觉得忘尘才是真的我,想要用‘爱’让我回复真的我吧?” 

扬音梦停止细微的打颤,不自觉挺起胸部往不断传来暖意的地方靠近,朦胧里本能的偎近
令她下意识感到安全的人。 

天亦玄冷冷的牵动嘴角,贴著她胸口的手掌不动向后弯起手肘,另一手绕过她的颈下,让
她躺进自己怀里,轻轻梳理她丝绸般的长发。 

眼眸里隐带嗤笑,道:“天真的女人,想用那么虚伪的字眼打动我吗?我等瞧,等著看看
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哈哈。” 

“不要让我失望了,我可是很期待呢!” 

天亦玄冰冷的吐出这两句话后,眼神逐渐涣散,身子一软往后倒去,头部恰好枕在月心蝶
的腿上,扬音梦毫无所觉的躺在他身上,无力的右手碰到横卧一旁的日心蝉。 

中毒已先耗去他不少体力,逼毒更让他接近灯枯油竭,全仗一口气撑著,失去意识时脑里
闪过的一句话…… 

“到底是谁救谁啊?怎么最后要我这个病体未愈的病人来收尾?要不是你们还有用处,才
懒得理,呼……累死了…我要好好睡一觉……” 

*** 

守在药坞外一夜,云心蜻再也按捺不住想一探究竟的心情,不理风心萤的阻止冲进药坞里
。 

入目的情景让她愣在当场,三女一男你躺在我身上,我枕在你身上的交叠一块,一个个说
睡得有多香甜就有多香甜。 

“这是……” 

云心蜻从一进来就闻到浓重的药味,知道在此之前他们应该是在进行逼毒,可是怎么这会
儿全躺成一片? 

依蝶姊姊的个性她不管多疲惫,事情结束后一定会同她们说的,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是
否代表在这段她没有经历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让蝶姊姊不堪负荷的事? 

随后进来的风心萤同样对眼前的情景感到疑惑,但也无心多做猜臆,道:“醒来再说。”
 

她的意思是‘等月心蝶等人醒来,再请蝶姊姊为她为解答疑惑。’ 

云心蜻闻言知意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萤姊姊,你先待在这里照顾吧,外头那些人也快醒了,我出去摆平他们。” 

云心蜻边说边往外走,虽然她不认为自己能胜任,但是这事也不能交给风心萤去做,依她
惜言的程度,旁人不会错意还挺难地。 

两个比较懂得说话的姊姊又累极熟睡著,她鲜少看见她们熟得这般沉,怎么忍心把她们吵
起来? 

走到药坞外,见到一群人张大眼看她,顿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她深吸口气,抬头挺胸,张口欲言道:“这……” 

“嘿,姑娘一夜未眠,想必也累了,不如待在下准备几辆马车来,带各位到寒舍,有什么
话到了那再说吧。” 

封三截断她鼓起勇气的开头,他才不在乎她们到底用他的温泉在搞什么鬼,只要那少年愿
意收下他,指点他几条明路,嘿嘿……他什么也不会计较啦! 

“耶?!” 

云心蜻愣了下,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封三看来丝毫不介意,还充满善意的要邀他们去他
家住…… 

“你不是有什么企图吧?” 

除非另有所图,否则以花雨城人利字摆中间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宽宏大量?只是猜不透对
年轻女人不感兴趣的他,图的是他们那一点就是了。 

“姑娘明鉴,企图是有那么一点,但在下绝对没有丝毫歹意。” 

封三笑了笑,倒还真有几分真诚的味道。 

云心蜻环视四周,每个人都等待著她的决定,心里突然体悟到蝶姊姊身为天四女之首,受
到万民敬仰倚为支柱的那份沉重压力。 

幸亏我是天四女之末。她暗暗庆幸一番,道:“如此,有劳封会主了。” 

尽管心里还存在些许疑惑、戒备,却不能对扬舞国众女脸上的疲惫视而不见,所谓愈危险
的地方愈安全,那住在北城第一势力家里肯定够安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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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工大岁月催。
前程美女谈笑中,不胜酒席一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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