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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二十二章 蝶泪玄心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Jun 13 11:56:24 2004)
三日后,
花雨城,城北财源广进会总舵。
宅子包含广大的园林,占地约二十亩余大,从以白虎为雕饰的正门进入,石板拼凑的走道
两旁种植比一般大人略高的绿竹,随风摇曳时带来阵阵竹叶清香。
走过一段铺上红毯的步道,是作宴请、欣赏表演之类用途的佳宾厅,为四面开门窗的四面
厅,整齐摆放百来张桌椅,纯宴请时足可容纳四百至五百人,若有表演则撤去大半桌椅,
空出厅心来,此时仍可容下二百余人。
从佳宾厅出来步下阶梯,前头是连接正堂开源堂的走廊,廊上有几幅当代著名画家亲手绘
制在梁木上的画作,既可供人欣赏,亦能突显封三的财力。
只是,这不是我们要注意的地方,值得关注的该往走廊左方望去……
眼前尊贵的一国之主舞宗殿下,和她二个旗主之尊的属下,以及那四个谜般的女子,正陪
著一个长得俊美无俦,却有点傻傻的公子在花丛里扑蝶,虽然眼前确是一幅如画般的美景
,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赏心悦目。
可是有谁能为他解答疑惑呢?
倚在走廊扶手上的封三皱著眉,怎么一觉醒来便天翻地覆了?
他的长生温泉因为混了药汁,在没清洗池子、更换完水之前,他是不会想去碰半下,反正
温泉他多得是,也不缺这么一处。
破了扇价值不菲的精钢门,也可以不当一回事,可是…可是…那个表里不一,让他想放下
身段,誓死跟随的少年哪去了?
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傻呼呼、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子?总不成是烧坏了脑子吧?可是每个来
看过的大夫都说他没有问题,比一头牛还健康……
而且这些女人为什么可以毫不在乎的陪著个傻小子扑蝶,有没有搞错啊?难道说她们都不
想让少年回复原来的样子吗?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封三暗叹一声,如果少年往后都一直会这副模样,倒不如现在一跤跌死算了,省得日后看
得心烦。
摇头往开源堂走去,唉,要不是那四个女人实在惹不起,早把他们给赶出去了,还留在这
里浪费粮食,唉,那个酷酷的小子快回来吧,别再让老子心痛下去了。
“哎哟!”
不知是不是封三的咒骂生效,可怜的天亦玄被牡丹花树的树枝勾了下跌倒在地上,眼眶一
红眼看就要嚎啕大哭,月心蝶赶忙上前扶起他,并塞了颗糖到他张开的嘴里。
天亦玄有糖吃就忘了痛,闭上嘴巴伸出两手,可怜兮兮道:“抱抱。”
月心蝶伸出手指刮他白嫩的脸道:“羞羞脸,这么大个人还要人抱,瞧你全身都脏了,带
你去洗澎澎好吗?”
抱抱?月心蝶看看天亦玄,虽然还是孩子,但大庭广众下要抱一个男性,还真提不起半点
勇气。
原本期待被温暖包围的天亦玄听到月心蝶不抱他,像个闹脾气的孩子般噘起嘴巴,直到听
见月心蝶接下来的话,两眼发光的捉住月心蝶的手,咧嘴笑道:“洗,一起。”
“一起?”
月心蝶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呛到。
“哦!”
云心蜻贼贼的眯眼,拉长声音道:“心蝶姊姊,你刚才已经拒绝过殿下一次了,咱们就当
做不知道,可这次……嘿嘿…”
嘻!干得好!宗主殿下,心蜻真是越来越爱你了!
月心蝶那想得到自己也会有搬砖头砸自己脚的一天,无奈的拉起天亦玄道:“一起就一起
吧。”
扬音梦目送两人远去的背影,有感而发的道:“真希望亦玄永远也不要想起过去。”
是啊!那个修罗天残缺的影子还一直残存在她们的心里头,每一思及总是不寒而栗。
从长生药坞回来后,月心蝶在当天午后醒来,也对众人说了当时的情形,让每个人都在心
里做好迎接修罗醒来的准备。
然而一直等到隔天清晨,天亦玄才醒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好饿。”
接著第二句话是:“你们是谁啊?”
说话时神态天真无邪,声音甜腻可爱,整个人给人一种傻里傻气的感觉,比之先前失忆的
模样,更俱震撼力。
当场震得所有提心吊胆的人目瞪口呆傻在原地,连素来沉稳的月心蝶也失去反应能力。
后来,经过众人集思广议的检讨,初时认为天亦玄应该是因烧过头,变成了一个呆子,可
这便无法解释他毒解后,那一段正常的情况。
最后就在月心蝶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下,结束继续探究下去,只是拿出一百二十万分耐心
对待天亦玄。
***
金碧辉煌的澡堂,四面俱是以金箔贴成的山水图,偌大的浴池升起氤氲的蒸气,原本被月
心蝶拉著走的天亦玄一到澡堂,立时反客为主,拉著她衣也不脱就跳下浴池里去,在里头
游起泳来。
“殿下!”
月心蝶从水底冒出来,浑身湿透的她,吃水后沉重的衣物阻挠了她的动作,让她想捉滑溜
得像条鱼似的天亦玄,却力有不逮。
天亦玄游到她的背后,伸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声音是生硬而冰冷的道: “你知道,
对不对?”
月心蝶浑身一震,脸上羞赧的红晕褪尽,换上雪白,她握住天亦玄的手,显得激动的道:
“不,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装傻,为什么不揭穿我呢?”
天亦玄反手握住月心蝶冰凉的柔荑。
脸上的泪与浴池里的水融为一体,月心蝶低声道:“是,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在演戏,可
是我宁愿我看不出来,我宁愿被蒙在鼓里啊!”
她看过还是小孩子的天亦玄是如何以完全不同的面貌去欺骗天霸王,她很清楚他演戏的能
力,所以她只是骗自己去相信他,因为他是宗主殿下,因为他是她的天,她的主宰。
她宁可帮他欺瞒所有人,也不会去揭穿他的任何行为,不论那行为是好是坏。
天亦玄转过她的身子,两人面对面的四眼相对。
月心蝶看见他那双冰石般的眼睛彷佛出现了裂痕,她颤抖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有点不敢相
信自己看到的。
“你看见了吗?”
天亦玄伸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反把她的脸弄得更湿,道:“你是我铁石心肠里的唯
一破绽,我若够聪明够狠心,我就该杀了你……可是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却下不了手
,我竟然连骗你也会觉得心痛!”
放开月心蝶他整个人沉下水底去。
月心蝶的泪流得更多,一颗接著一颗透澈的泪珠滚落浴池,她不能置信的摇著头,她以为
自己会死,因为她识破了修罗的伪装,她以为心蝉她们也会死,因为天四女要同生共死,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一番告白,她更没想到她的心因为这番话而雀跃著。
“啊!”
天亦玄在水底解下她的腰带,月心蝶涨红了脸道:“你…你要做什么?”
天亦玄冒出头来道:“洗澎澎啊!穿著衣服怎么洗?”
这一刻月心蝶好似看见当年那个七岁的孩子,她的泪流得更多更急,她好胡涂…
早该明白,天四女不会对宗主以外的人动心,为什么那时没有体悟到这一点?
否则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了,都会不一样……
她忍不住满怀的歉疚,合身抱住天亦玄,哽咽道:“殿下,心蝶对不起你……”
“你因为八年前的一面挂怀到现在吗?你因为没有认出我感到愧疚吗?”
天亦玄用两捧著她的脸颊,与她四目相对,道:“我不要对不起,那对我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只要你把自己连人带心都给我,一辈子都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月心蝶绽放出带著泪珠的笑,像是拨云见日,又像是百花齐开,道:“是的,我是属于殿
下的,天四女永远都属于殿下一个人。”
“不要再叫我殿下,叫我亦玄。”
天亦玄眼眸里浮现淡淡的红光,声音是能蛊惑人心的温柔。
“亦…亦玄。”
从来没想过能直唤宗主殿下的名字,月心蝶觉得心跳得好快,脸颊好似要烧起来。
天亦玄勾了下唇角,他真该感谢天朝的人,为他培养了四个只对他一心一意的女人,他如
果不让她们更加对自己死心蹋地,那可真白费了人家一番心血。
此时一道绿影风似的刮了进来。
云心蜻手里拿著换洗的衣物,站在浴池边道:“搞什么鬼啊?洗澡也不带衣服,想脱光身
子出去现吗?”
突然看清二人的情况,两眼一瞪道:“不是吧,怎么衣服也不脱就要洗了?”
转头想趁机说说心蝶姊姊,怎么可以跟著宗主殿下一起胡闹?不意发现月心蝶脸上的泪痕
,她大吃一惊道:“发生了什么事?”
旋即丢下衣物跳下池里,拉著想潜到水里去的天亦玄,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揪著他的衣襟
,却在开口的一瞬间换上一张苦瓜脸道:“宗主殿下啊!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啊?”
月心蝶脸色再次刷白,急忙拉开她的手,对她道:“不干宗主殿下的事。”
云心蜻才不信这鬼话,这里头就这么两个人,不干宗主殿下的事,难道心蝶姊姊会弄哭自
己不成?
但是当她看到月心蝶惨白的容颜时,吓得咽回不满的话,直道:“不干宗主殿下的事,不
干宗主殿下的事……”
天亦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离开浴池后运功烘乾身上的衣物,轻声道:“不用怕,我不会
伤害你们。”
云心蜻吓了一大跳,转头望去看见天亦玄如罩寒冰的侧脸,呆看著他离开后,久久才冒出
一句:“修罗?”
怀疑的看看除了少条腰带外,因为衣服湿透而露出比例完美曲线的月心蝶道: “心蝶姊姊
,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心蝶没有回答云心蜻的问题,只是从唇边的一抹轻笑,到无法扼止的捧腹大笑起来,那
种失去平常庄重高雅的样子,同样美得让人目瞪口呆。
而那个目瞪口呆得忘了疑问的人自然只有云心蜻了。
现在月心蝶的心中再没有对修罗的恐惧,因为她知道天亦玄将不再是传说里的修罗,至少
对她们不是。
***
出了浴室的天亦玄见迎面走来几个侍女,心中不愿自己假装痴傻的事让第三人发觉,马上
手撑著额头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水从额上滑落,身子虚弱的晃了晃,踉跄的走
了几步,最后瘫倒在地。
“公子!”
几个侍女知道眼前这个俊美的公子是会主的贵客,此时见他突然昏倒在地,一时心慌意乱
手足无措的失声尖叫。
就在浴室里的月心蝶和云心蜻听到声音,连换套乾衣的时间也没有,飞快的冲了出来,月
心蝶见他倒在地上,心下还不了然,抢上前将他扶起枕在自己的膝上,惶急的唤道:“亦
玄、亦玄……”
看著他紧闭的双眼,想起他与年龄全然不符的言行,一张俏脸不争气的泛红著。
云心蜻觉得两人均透著古怪,从心蝶姊姊遇见宗主殿下后,表现了好多她们不曾见过的情
绪,刚才的大笑虽然心蝶姊姊做起来很动人,可是这一点也不像她会做的事,若说给其他
二位姊姊听,一定会说她说谎。
伸手拉住月心蝶轻拍天亦玄脸的手,发觉她的手心在发烫,问道:“心蝶姊姊,你告诉我
亦玄在浴室里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是你……”
心蝶姊姊一定早就知道宗主殿下根本是在装傻,否则刚才不会那么紧张的阻止她。
月心蝶轻轻反握她的手,笑道:“刚刚他不是说了?他不会伤害我们吗?”
“就为了这句话?”
这是值得高兴没错,可是有什么好脸红的啊?而且刚刚笑成那样也太夸张了吧?
云心蜻道:“一定还有其他的,你可不要想蒙混过去!”
“他…他跟我…跟我…”
月心蝶难为情的红了脸蛋。
“跟你……”
云心蜻看到她这样,心想接下来的话一定很精采,向她靠近。
一旁的侍女也感到好奇的悄悄竖起耳朵。
月心蝶紧了紧不知何时握住天亦玄手的柔荑,红透耳根的道:“跟我…说…说…
喜欢我…”
说到最后三个字,声细如蚊蚋,若不仔细听还真会漏掉。
云心蜻像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嘴巴大得足以塞下一颗苹果。
“他?”
修罗耶!杀人不眨眼的修罗,竟然会说‘喜欢’……心蝶姊姊没必要说谎,那就是真的了
……真叫人难以致信,原来杀人魔还懂得什么叫喜欢……
“满意了吧?”
月心蝶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将天亦玄打横抱起,道:“我看亦玄一时不会醒来,我带他
回房去。”
说完飞也似的逃走了。
留下一脸‘原来如此’的云心蜻,和几个羡慕不已的侍女,因为很多人一辈子也听不到一
次,男人对她们说句‘喜欢’。
月心蝶抱著天亦玄到封三派人为他准备的豪华房间,因为他是男性,所以住的地方较远离
她们的住处。
轻轻将他放上床道:“心蝶告退。”
“等等。”
天亦玄翻起身捉住她的左手,道:“你刚刚说错了,我不只是喜欢你,我根本不能没有你
。”
拉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道:“早点休息。”
月心蝶脑袋霎时一片空白,轻咬下唇,右手握著自己闪电似抽回的左手,一种宛如触电般
的感觉从手传遍她的全身,她显得慌乱不知所措的倒退数步,一时无法接受天亦玄惊人的
话语,转向逃出房间,还不忘为他带上门。
天亦玄也摸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那句话一点也不受控制的冲口而出,躺在床上,喃喃
自语道:“这帖药会不会下得太猛了点?”
***
黑色的丝绒布再次笼罩天空,闪亮的星子点缀其上,几朵乌云行踪不定的飘散,这样的夜
空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只要是有闲情雅致的人都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享受这份自然
的美景。
只是总舵里早已熟睡的人们似乎没有精力耗费在赏景上头,实是在花雨城停留太久,故必
须在明晨日出之前上路,为了恢复体力消除一天的疲惫,于是大伙便早早回房睡去了。
然而总是有吃饱没事干,又见不得人的家伙喜欢在半夜里扰人清梦……
“碰!”
一声破窗巨响伴著破碎的窗棂落地声,数道人影前后不一的自房内窜出房外。
天亦玄一身月牙白长衫,披散著头发,双手背在身后,神情是冷漠的但动作却是一派写意
自然的轻松点地,半点不似被人偷袭的受害者。
几名黑衣幪面人迅速的分散开来将他围在中间,其中一名黑衣人道:“死小鬼,原来你一
直在装傻!”
天亦玄仔细的打量这群扰人清梦的家伙,一身不够正大光明的紧身黑衣穿在几个身材不够
好的男人身上,虽然其中还掺杂了个身材称得上火辣的女子,但眼神充满淫欲……
真是碍眼。
天亦玄原本冰冷的神情被童稚纯真的表情取代,右手向外一挥,站在他右手边的黑衣幪面
人,在所有人都不明白他这一记空挥能有什么用处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因为他的身
子先像是没了骨头般的瘫叠在地上,接著除了头之外整个人有如被放光气的汽球,只留下
皮而已,偏偏他的神智仍是非常的清楚,眼睁睁看著自己变成这副模样,谁能不感到恐惧
?而体内一阵一阵似痛似痒的感觉,更令他痛不欲生。
“死小鬼,你…你对他做了什么?”先前开口的黑衣人瞪著天亦玄厉声喝问。
“上次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不好好珍惜,还带人来一块送死。”
天亦玄连声音亦如孩童般的清亮,那一双清澈的眼眸盯著身材突出的女子,唇边漾开一抹
无邪的浅笑道:“比起肠穿肚烂、爆脑而死,这可是修罗送你们的特别优惠喔。”
看著那名惨嚎不止的黑衣人化为一滩血水,勾起得意的笑容一字一字说道: “尸.骨.无
.存。”
数名黑衣人不能自己的倒退一步,当中唯一的女黑衣人左手捂著一对丰胸间的凹陷处,右
手以剑指著天亦玄尖声喝道:“死小鬼,明年今日此时就是你的忌辰。”
长剑汤出数道剑花,攻向天亦玄的左方。
其他黑衣人显然与她有了默契,同时围攻上来,且所攻之处务求与她的攻势相辅相成,除
全针对天亦玄的要害外,也封死了他回手的余地。
天亦玄笑道:“有本事尽管使出来。”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长发、长衫随著风飘动,完全看不出在与人做生死交战的样子,这样
的沉著让黑衣人们感到惊疑不定,但手上的剑却没有半分停留,眼看已即将刺中天亦玄…
…
未见动作,天亦玄倏然拔身而起,在半空翻个觔斗,左脚足尖在反应甚快,跃身而起挺剑
刺来的女黑衣人剑尖上一点,借力飞出,落在围墙上的箭型栏杆上。
女黑衣人被他借力时由剑尖传来的内力震回地面,待要重新扑上,耳边响起数声惨叫,只
见除了一名黑衣人及自己外,其他的黑衣人竟全收不住攻势,把剑插进自己人体内,眨眼
间站著的人仅剩下三人。
“这是怎么回事?”
女黑衣人头次感到吃惊,因为这些人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合击高手,像这种杀伤自己人的
情形是全无可能的事,一抬头对上那及时脱出的黑衣人同样惊讶的眼神。
“桀桀,这小子太恐布绝不能留他活命!”
另一黑衣人阴冷的声音饱含浓浓的杀意。
女黑衣人点点头,两人同时往天亦玄望去。
天亦玄依旧是一抹无邪的浅笑道:“怎么?你们就这么点本事吗?”
“莫要得意,你休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阳!”
两人齐声大喝,如融为一体般向天亦玄攻去。
天亦玄道:“大话不要说得太溜了,也不怕咬著舌头。”
身形微晃从两人的剑光中擦身避开,心中一凛,没想到少了那堆废物,这一男一女攻势倒
灵活起来了,偷空瞥了那群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家伙一眼,果然是票没用的人渣。
一男一女见天亦玄竟然恶斗中分心,心中均感到一阵被轻视的气愤,手中长剑一紧,同时
化出漫天剑影,把天亦玄罩个密不透风。
天亦玄只觉眼前剑光闪闪,一时竟分不出虚实,他明白自己不仅缺少实战经验,更鲜少与
高手过招,杀人贪快、贪狠,在与高手过招时总难免吃上经验不足,和招式生疏的亏。
既然分不出来就别分了!
他狠心一起,两手霎时变得有如透明般,弹出数百道数千道指风,把眼前的剑光全接了下
来,间中还朝那对黑衣人的位置多弹了几指。
两人几疑自己眼花了,因为他们在天亦玄宽大的衣袖里竟看不见他的手掌,但自己的剑被
弹开却是确确实实的事,两人互视一眼,越来越觉得天亦玄实在是万分的诡异,齐喝一声
,避开袭来的指风同时,分左右击向天亦玄的两侧。
两人的双眼一眼泛著红光,一眼泛著绿光,在这暗夜里显得异常可怖。
身形猛然向后一仰,两柄剑仅差半吋就伤到他了,天亦玄顺势落到围墙外,手中不知何时
多出一条鹅黄色的缎带,缠住前方不远的一株大树粗壮的枝桠,如箭矢般的冲到大树上,
转身向苦苦追来的一男一女道:“阴阳双奼功仍天下双人合击术之首,让两位施展实是辱
没了此功。”
说完转身再次射出缎带,借力疾飞而去。
那一男一女闻及天亦玄说出两人武功名称,身躯同时一震,这武功连他们的主子亦不知晓
,为何此人能一语道出?
心中虽有疑惑脚下却不敢有半分迟疑,这次若又未能完成任务,回去不知要受到什么样嗤
笑。
这场拼斗看来甚长,其实不过盏茶功夫,待月心蝶等人闻及声响,匆匆赶来只见著了一地
的死尸,和散落的窗棂,除此四周再看不出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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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工大岁月催。
前程美女谈笑中,不胜酒席一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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