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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六集第四十七章投江潜遁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Jun 13 12:06:49 2004)
西门琉穗闻言道
∶「难道又是个政治下的牺牲品吗?」她不禁重新打量温希咏,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
像的那麽不识官场凶险。
温希咏苦笑道∶「其实我虽然保住她的清白,却也害了她的性命。她死时脖
子上有明显的勒痕,人人都说她是上吊而死,可是她清白无损且无半点伤害,又洛u
n自杀?」
「在我被关在牢里等候帝君发落的时候,曾请验尸的仵作告诉我她真正的死
因,那仵作许是看我可怜便跟我说了真相,他说新娘子其实是先被人勒死再伪装成上
吊的样子,可他也说他不能翻口供,因为他全家的性命都握在威森将军的手里。」温
希咏虽明白官场的险恶,可要他也变成那样的人,他不肯也办不到。
西门琉穗默默无语,不用他明说她也知道威森将军为了要陷害温希咏,杀了
那可怜的女人。
「好了,故事说完了,时候也不早我得去拿犯人们的餐点,奶可别又砸起墙
壁,那样做奶累到死也不会起半点作用,这可是前人的经验。」温希咏道,没说出口
的是这水牢的架构都是一样,当年关在帕那城的水牢里他也干过相同的蠢事。
西门琉穗仰望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也许听从温希咏的话才是正确的作法,可
她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艰辛的搬起铁球再度往同一块砖猛敲。
牢房离公爵府很远,她并不担心会让西门钧听到,更不怕狱卒来阻止,因为
不论谁来她都会继续下去。
随著从不间断的动作,鲜血从她的左腕溅洒滴落水面,扣住手腕的铁链深深
嵌进肉里,她勉力支撑著因疼痛而失焦的双眼注视逐渐碎裂的砖块,失血过多让她体
力渐弱。
视线里突然一片漆黑,她吓了一跳没捉紧铁球让它滑进水里,重力加速度下
西门琉穗跟著被拖得蹲下身,淹没口鼻的污水灌进没有防备的嘴里,她呛了几下摸著
墙离开水中,一脱出水面她忙不迭的催吐出污水,只是残留在口鼻的臭味挥之不去,
不禁连连乾呕。
用力甩甩头模糊的视线里是被她打碎的墙,她忍住所有不适举起手将碎块挖
出来,她已经痛得麻木全仰仗精神力的支持,心里只记得要洛u灾v挖出一条生路,
所以她不停的挖、不停的挖,指甲裂了她毫无所觉,手指被尖锐的石子割破同样没有
反应,只是机械式地重覆著相同的动作。
「天啊!奶在干什麽?!快住手!奶不要命了吗?!」没有看到这关在水牢
的新犯人的饭菜而去跟伙食兵询问,知道新犯人一天只能吃一餐喝一碗清水,心想一
个女孩子没有吃饭怎渡得过水牢的折腾?於是温希咏送完犯人的伙食,将自己的饭菜
分成两份端了一份要给西门琉穗吃。
怎知他一到就看见她不要命似的徒手挖墙,这女人疯了不成?先前明明还很
正常的跟他聊得好好的啊!他匆促间还不忘小心的将饭菜放在一旁的地上,趴在铁栏
杆上,叫道∶「清醒点,喂!不要干傻事啊!」
温希咏几乎把半个身子塞过栏杆缝指尖仍然距离西门琉穗好长一段的空间,
眼里尽是她原本有如青般现在却血内模糊的指爪,他愈看愈觉得心惊,规劝道∶「常
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奶快清醒清醒别这样折磨自己啊!」
他一边努力想阻止她,一边鼓动不大灵活的舌簧勤劝著,奈何他说得口乾舌
躁她姑娘仍是不搭理人。
「嘿!」吐出一口浊气打算重振旗鼓,一把扁长、冰凉的铁器搁在自个脸上,
他足足愣了盏茶时间才接受自己被人胁持的事实。
「好久不见了,温万骑。」
那是一把低沈沙哑的声音,听似男子之声但有著女子的娇媚。
温希咏没想到事隔十年他仍能马上认出声音的主人,苦笑道∶「苏珊团长怎
麽有空驾临在下看管的小监狱?」
那持枪的女人身形极为修长,脸面蒙在黑色的全罩式蒙面巾里,仅露出一双
浅水绿的眼眸,她冷冷的道∶「谁让这里关了个大人物。」
无茕社不巧的正是她血盗船团的主要情报来源,他们仰赖无茕社甚多,与西
门琉穗的互动也算良好,今天既然听到这个消息无论是为己为人她都该来救西门当家,
更何况今次来不过是顺路罢了。
「大人物?」温希咏拿眼瞪著水牢里的女人,疑问道∶「是她吗?」究竟是
怎麽样的大人物?
竟然关进来不足一天,血盗团长就亲自领兵来救了。
「难道这十年来你过的是隐士的生活不成?」苏珊英华冷讽道∶「连你帝国
的菲娜郡主、顶顶大名的无茕社龙头当家都不认得。」
温希咏怔愣了下,旋即惊呼道∶「那怎麽可能!菲娜郡主好歹是西门钧将军
的掌上千金,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他怎麽会狠得下心把她关进水牢?」心中感到十分
的不可思议,但并非全然不信,因为苏珊英华没有理由对一个狱卒说谎。
苏珊英华道∶「哼,不会吗?那瞧不起女人的老头子一辈子都不会懂得女人
的重要性。」
温希咏无言,西门钧确实是这样的人,从前年幼又是女儿身的苏珊英华甫坐
上团长宝座,西门钧总说她不足为惧,根本不屑与由苏珊英华领导的血盗船团交兵,
放任血盗船团壮大到跃升为四大盗团之一,仍不肯承认苏珊英华的能力。
温希咏道∶「这人当真如此无情?」他知道上司刚愎自用,往往深信片面之
词,让他连辩争的机会都没有就沦为狱卒,谁知他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这般是非不辨
的亏待,就因洛u颓颧[ 穗是女儿身?他记得很清楚西门钧有多宠溺他的两个儿子。
他气极用力的拍了下铁栏杆,心中已有了决定道∶「奶不是来救人的吗?放
开我我起来让奶救人。」
苏珊英华蒙著脸仅露出的眸里带笑,心想∶这温希咏的心肠还是跟以前一样好、
一样软,一点都没有改变。不置一词的挪开自己的长枪。
温希咏跳起来,看了与自己齐头的修长女子一眼,眼角馀光扫到她身後一干
壮硕精实的黑衣蒙面汉子,挑眉道∶「原来奶把死士带来了,难怪我没有察觉到。」
他踱开步子走到水牢外围半尺远处。
苏珊英华道∶「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句话说明她对此行的重视。
其他狱卒都被他们杀了,留温希咏一命除了自己能当上团长他功不可没外,也因为他
是真心的在洛u颓颧[ 穗担忧。
她不再理会温希咏,提起长枪划向铁栏杆激起炫丽的火光,火光散去铁栏杆
应声断开。
温希咏迟疑的问道∶「这枪莫非是「破阵枪」?」那如墨般的枪身、雕有一
首不知何人之作的破阵子,眼熟到令他心跳加速,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怎麽看都像是
自己降职时被西门钧没收的贴身兵器。
苏珊英华很满意验证了手中的枪确是削铁如泥的结果,听到他的疑问道∶「
这个你可得去问问西门钧了,这枪是三年前我和金盗联手打败他军队时的战利品,今
儿个还是第一次拿来用。」
温希咏并不意外,苏珊英华擅长的是弓技,除了弓箭以外的兵刃不论是多名
贵的东西她都不会感到兴趣。原来西门钧在海上吃了败仗失了他的破阵枪,幸好是落
在苏珊英华手里,若是落到金盗手上早不知被辗转买卖了多少次。
苏珊英华让人拿住铁栏杆,长枪沿著栏杆四周划开,「喝!」粗壮汉子们合
力提起铁栏杆放到一旁。
苏珊英华跳进水里,先将扣在西门琉穗手脚上的铁链削断,再把机器人似的
她给抱出水牢,到了水牢外她解下蒙面巾撕成两半,分别缠住西门琉穗受伤的手腕,
低声吩咐道∶「任务完成全员撤退。」
怀中人儿怎能在短短几个时辰里,让自己仅剩半条命?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沉
睡,心想∶现在他们必须诳u^ 落脚处,让她尽早就医迟了说不定会救不回她的小命。
苏珊英华凝视西门琉穗惨白到无一丝血色的面孔,不明白她这麽疯狂的举止起因洛u
H「等等!」温希咏抢上前道∶「请让我跟你们一块走吧!」
苏珊英华直视他道∶「你?跟我们走?」她显然有点难以置信。
温希咏苦笑道∶「现在我给你们救走重犯,帝国再没有我能一展抱负的场所
跟机会,走的话还能多活几年,留下却是死路一条,而我并不想死在西门钧这人手下。」
他虽未口出恶言,但语气里的厌恶却没有人会听不出。
苏珊英华伸出长满粗茧的手,道∶「欢迎你的加入。」血盗船团接受任何走
投无路,但非穷凶恶极的人。
温希咏回握她的手,自侃道∶「当年我会不顾一切的刺杀血盗的前团长,一
定是预料到我会有今天。」
苏珊英华闻言笑了笑,将枪塞进他手掌里道∶「给你护身吧。」她虽不知道
温希咏洛u包o枪就显得有点激动,但是她记得他是使枪的,枪术相当的高明。
温希咏握紧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破阵枪,体会著彼此间血肉相连般的熟悉,
隐住一声满足的轻叹,跟随苏珊英华一行人离去。
他们趁著月黑风高来去匆匆,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西门琉穗,连守门的狱卒
也一并拐带,这一来一往前後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可以看出他们行动之迅速、周密。
***撒旦城。
经过一整天的血战太阳已然渐渐西沉,城中除了潺潺流水声外仅存妖兽粗重
呼吸声。
为让月心蝶等人顺利迅速地退走,天亦玄逐渐减弱罩城的水幕转而在身前布
起水墙阻止妖兽追击。
妖兽甚为惧水之所以会飘洋过海到帝国来,主要是因为光只是一个凤凰王朝
根本不够满足它们,兼且在与利宾缘三人的对恃下,它们虽然大获全胜杀死多年的宿
敌,但己方亦是损伤惨重,令人气愤的是它们还没尝到甜头就被日玉寒挡下来。
他一个人把三座重咱uu得固若金汤,它们屡攻不下唯有把主意打到候风大
陆上,硬著头皮驶船过来,一路遇人不论男女一律先奸後杀,正值饥渴的时候自然就
不挑食了。
待顺顺利利的接近拿德萨帝国只当这里的人尽是些软脚虾,怎知一攻入撒旦
城马上碰到了多年的死头对──天府雄兵!
反正它们兵力雄厚与人数仅千人之众的天兵府一比,谁胜谁败心知肚明,它
们逮到这麽个天赐的好机会,那还不全力宰个痛快,然而显然时运不济,正杀得痛快
偏冲出程咬金,而且不过五个人竟然弄得它们灰头土脸,现在又眼睁睁看著其他人溜
掉,简直丢光了妖兽的面子。
想到气忿处两眼睁如铜铃一样,瞪凸眼珠彷佛光用视线就能射穿水墙杀死天
亦玄。
天亦玄看似气定神闲其实是暗中挣取时间恢复体力,因为救一个濒死之人的
关系几乎掏空他的气海,现在只能一点一滴的从体内外各处再次攒积,可他也不断的
在消耗能积存的实在有限,更别想利用天道心法恢复伤口,唯有减少失血量让自己多
少保持著清醒。
双方这样隔著水墙乾瞪眼已过了彷佛一世纪似的时间,水幕水墙都在加快减
弱的速度,头上的水幕甚至可以看见妖兽的大脚穿出来。
等得不耐烦的妖兽们蠢蠢欲动,之所以隐忍著不穿水墙是怕一过墙便给天亦
玄一剑砍下脑袋,眼见阻碍即将消失,眼里狂燃著熊熊怒火跟杀意。
天亦玄仍是让人摸不著心思的浅笑著,藏在背後的手一点一点的变透明,虽
然改变的速度很缓慢但可以确实是天道心法运作的结果。
突然一阵下雨般的骤响,顶上的水幕、眼前的水墙同时塌下,豆大的水珠打
在妖兽粗厚的皮毛上,既不痛也不痒更挡不住它们被压抑许久的心,「吼!」它们奋
起全力如狠似虎般扑向天亦玄,黑鸦鸦的一片压下来要是普通人早吓去半条命。
可,天亦玄并不是普通人,甚至他处心积虑等的就是这一刻,此时他手中的
深海剑也因透明而消失。
他对著扑来的妖兽右手闪电般划弧挥出,无声无息的剑气将当先冲过来的一
群妖兽拦腰断成两半,妖兽的数目顿时锐减,「咱!」一声他右手里的剑也折了。
大妖兽摸了一手自己被划伤的腹部流出的绿色血液,举到唇边吐出紫黑的舌
头舔了舔,道∶「天宗是吗?真不愧是天人族的领袖,只可惜今日此时就是你明年的
忌日。」
纷纷落下的不只是水而已,还有许许多多的大小妖兽,即使天亦玄能生出翅
膀也难以飞出一条生路。
天亦玄嘿然一笑,弹跳飞退拉远双方间的距离,道∶「我留下来的工作已经
完成了,还想我继续陪你们玩下去吗?」他的语气充满强烈的不屑与冷讽,孤高傲然
的模样让妖兽看不出他其实已经接近灯枯油竭的地步。
他急退的步伐溅起一波波的水珠,冷然且充满肃杀之气的挥出左手剑阻止敌
人的接近,右手对著它们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璀璨笑容。
大妖兽早防著他出其不意的攻击,一看到天亦玄有所动作马上避开来,高举
大掌带著一串尖锐啸音及令人反胃的腥臭味扑下。
天亦玄手臂倏然高高举起再往下用力一振,「哗啦」作响的水声中地面的水
猛地冲天而起,水的冲劲之强让妖兽们咕碌咕碌的直往外翻滚,几乎难有其他动作,
而大妖兽虽用千金坠定住身形,但一柄穿透自己胸膛的深海剑却令它目瞪口呆,天亦
玄的剑竟在他振臂之际无声无息的射穿它的身躯,以它铠甲化後的胸部也挡不了历代
天宗的天道心法。
盯著大妖兽被水冲上半空的尸首,染上绿血的水让充满腥臭的气味更加难闻,
天亦玄先是脸色煞白的皱皱鼻头,不一会嘴角溢出鲜血,咳出一口带著甜味的红色液
体,道∶「少陪了。」纵身跃入广洋江里很快没了踪影。
啧!真是大大失策啊!竟然让自己陷入这种绝境里,难不成天亦玄你是笨蛋?!
潜入江水里的天亦玄认不住咒骂自己的不够深谋远虑,现在他只能祈祷妖兽没有机会
向内地进发,否则到时弄得满目疮痍、生灵涂炭,他取得天下後还得大费周章的重建,
而且是否能有足够的民力也很可虑,总不能人不够捉妖兽来凑数吧?
他人虽在水里脑袋却没有比较清醒,反倒越来越沉重、黑暗,在他失去意识
的瞬间,最後闪过脑海里的一句话是∶天亦玄你是笨蛋!!
尽管没有术者精神力持撑的灵心识法很快失去作用,可是这时天亦玄早已走
远,几个妖兽呆望著江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股恐惧不期然的迅速攀升,一个人
┅只是一个人类┅竟然以一己之力杀掉六个大型妖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侥幸馀生的妖兽们一跤跌坐地上,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来,这一刻它们环视
周遭宛如地狱似的战场,不知洛u鞲艉中@ 颤,彷佛见到了自己日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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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工大岁月催。
前程美女谈笑中,不胜酒席一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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