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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七十五章重返仙境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Jun 13 12:29:41 2004)
「卧底?!」
众人彷佛听到天上的云掉下来压死人般的难以置信,西门耀一张表达错愕程度的
嘴足以塞进一颗鸵鸟蛋。
缘鹰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後再对你们解释明白。」它转头看见红袖一脸心焦
的把她家小姐扶起来,那个名叫惜惜的女人分明有著艳若桃李的脸孔和成熟丰满的身
材能够吸引每一个正常男人的目光,但是她身上也存在著我见犹怜般互相矛盾的气质。
和蔼的道∶「我夫妻俩一时疏忽让惜惜姑娘受惊了。」
惜惜和红袖在今天彻底体会到『瞠目结舌』的精髓所在,主仆二人表情呆傻的来
回瞪著两只会说话的鸟,觉得适才面临生死关头的恐惧尚抵不过现在的惊奇。
「你们又吓著她了。」钱彬不悦地用平板的声音陈述道。
慈鹰闻言发出尖锐的笑声,道∶「是吗?我看这两位小姑娘的胆子可不小啊,记
得上次像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可是在我夫妻俩开口之前就吓昏了。」雪云鹰
的体积比一般的老鹰要大,虽然全身上下都价值连城,但是看起来比寻常鹰类要凶狠
许多。
言道儒收起灵蛇软鞭,道∶「奶倒是兴奋得很。」这个天朝有名的辅翼和外人赋
与的形象截然不同,时而柔温贤淑、时而活泼顽皮让人产生难以捉摸的感觉,简而言
之,就是她若不清楚表达出来谁也不知她心底的想法。
「兴奋?」慈鹰道∶「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灵被利剑刺伤,有人因为看见自己而吓
得昏倒┅┅这种感觉是让我觉得有点新鲜,可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无形的伤害。」试
想从前她可是走到哪都有人跪下来要吻她裙摆的大美人耶!
众人听到它的回答全把视线凝注在它身上,然而不管他们如何努力就没办法在一
堆毛的阻隔下找到情绪这种东西,言道儒道∶「奶早该习惯了,你们夫妻维持著这样
的形态又不是才一年、二年。」
慈鹰嗤之以鼻道∶「说得那麽轻松,要是我也把你也弄成这副模样,让你过个一
年、二年我看你能不能习惯。」
言道儒仰首长笑,道∶「这也没有什麽不好啊?活了大半辈子能够换个形态再活
下去,说不得我的人生会更有趣味!」
「哎啊!」
倪晓岚捧著头哀叫,截断一人一鸟的对谈道∶「等等,等等┅┅你们先解释一下
行不行啊?一会儿敌人、一会儿卧底、一会儿自己人的搅得我头都疼了。」被视为最
强的敌人突然变成自己人,这种心境上的转变任谁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吧?!
北浪惊珂算是众人中最渴望得到详解的人,她虽然背负著国仇家恨,但她的聪明
才智并未被负面的情绪覆盖,只是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赖以为支柱的仇恨变得不太真
实┅似乎更加的遥不可及,她无法漠视心头生出的失落感。
文狂武痴和慈缘双鹰迎著众人的目光,显然他们都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本并
不打算在此时此刻说清楚、讲明白的两人二鹰互换眼神後,由缘鹰代表开口道∶「这
是一段很长故事,虽然这里不是个讲故事的好地方,但是既然你们迫切的想知道我们
也就不再隐瞒了。」
紧接著众人听他娓娓道来,将文狂武痴和天亦玄间的牵扯交代得一清二楚。
了解他们之间不为人知的因缘後,因为忧心国家安危而始终不发一语的扬音梦恍
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道那次言老会在发现亦玄的存在後匆匆离去。」想起还是
忘尘时亦玄不由得感到胸口一痛。
「不是这样的。」言道儒指著趴在扬音梦脚边的黑豹,道∶「那个时候老夫并不
确定主人的身份,是小风发出来的吼声促使老夫离开。因为小风会替你们出头就表示
主人也会这麽做。」
小风听到自己的名字懒洋洋地甩了下尾巴,小星则因无人重视而瘫在它背上,一
猴一豹都失去从前的活力,唯有在旁人提及主人名字的时候,才会双眼放光的四处张
望。
扬音梦解开心中的谜後,抬头继续遥望彷佛远在天边的云淡风轻城,在心底默默
想道∶我终於回来了,这一次远行好像已经走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几乎以洛u 灾v 忘
记城中的一切,忘记我最爱的草原和湖泊┅┅现在我才知道我并没有忘记这里的一草
一木,只是害怕想念会将我的心吞噬,所以把它们都埋葬起来,直到这一刻它们又自
然而然的盈满我的心灵。像是一个正看著自己孩子的母亲般,扬音梦现在充满著母性
的光辉。
她焕发著的光辉令人动容,吸引渴望爱护与温暖的孤独心灵,没来由地北浪惊珂
红了眼眶,在意舒国长大简直是每一个意舒国人的恶梦,深锁在记忆深处的是不愿回
首的童年。
唯一曾经让她保留下来的是前任舞宗扬恋艺充斥温暖及馨香的怀抱,还有扬音梦
对她递来的友谊之手。她松了口气原以为丢掉仇恨她将一无所有,但现在她知道无论
自己失去多少东西,至少扬音梦的友谊会永远陪伴著她。
北浪惊珂想通这重要的一点後,她不顾众人侧目的眼光扑向扬音梦一把抱住她,
兴奋的大声道∶「我好爱奶喔!」说完还在她颊边印下响亮的一吻。
扬音梦被她的举动从感怀故乡的思绪里惊醒,只觉自己肯定连发梢都发红,她凝
望北浪惊珂脸上绽放出动人的浅笑,亦在她的颊边留著一记轻吻,道∶「恭喜奶终於
找回了自己。」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北浪惊珂,对自己人热情无比、对敌人则狡猾奸诈,她的双眼
里彷佛随时随地都发出『$』字符号,那是北浪家族的通性对关於钱财的事敏锐无比。
当扬音梦再见挚友她眼里的光彩被仇恨的血腥掩盖,但自己不知该用什麽方法拉
她一把,现在她总算放下一颗悬念的心,北浪惊珂把过往的自己找回来了,她洛uo感
到非常高兴。
在这种真挚友谊交流的感人时刻,通常都会杀出一两个人搞破坏,这次当然也不
会例外,只听西门耀搔著头,十足疑惑与不解的道∶「我怎麽不知原来意宗和舞宗是
对感情这麽好的恋人?舞宗不是爱死了主子吗?」
在他说完话的瞬间慈鹰从言道儒肩头栽落泥地里,缘鹰则挫败的把头藏进钱彬的
发丝,小星一手拍在额头上让自己瘫得更彻底,小风乾脆抬起前脚压在耳朵上表示它
听不下去了。
其他人有的感到错愕、有的连自己的武器掉在地上也不自知,武苍云和肯尼等人
忍住笑意憋得自己满脸通红的背过身去,不敢看两个当事人羞红的样子,尤其扬音梦
显然想打个洞让自己可以藏起来。
倪晓岚乱没好气地赏给西门耀的臀部一脚,道∶「小孩子不懂事别乱说话!」
西门耀向前踉跄数步,一脸无辜与不解的道∶「我又错话了吗?」
回覆他的是众人再也忍不住的笑声,用笑组合而成的乐章有著自然的呼啸伴奏,
让这块静寂的土块染上生活的色彩,也为众人因场战接近引起的紧张感得以疏解。
一旁惜惜和红袖看著这和乐融融的情景,心里感到十分羡慕,在她们生长的地方
从来就不曾充满笑声,自小被严格调教的惜惜没有开怀大笑过,她只知道如何笑得抚
媚、笑得勾人┅┅两个刚受到过一连串惊吓的小女人,情不自禁的随著众人的笑容也
露出久违的浅笑,对旁人而言这朵笑寻常普通,对她们来说却是第一次发自内心深处
的微笑。
文狂武痴与慈缘双鹰换过眼神,两个老人家难得的红著眼眶,他们庆幸一切都还
来得及,两个女娃儿都还保存著最初的纯真,而现在这份纯真会让在此地的所有人保
护到最後!
***天朝。
血盗船团在天朝人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下被移上他们的船,见识到天朝人值得骄
傲的能力,他们仅仅使用血盗预估的一半时间便回到世外桃源,并且通过不知何时重
新布起的八方锁云阵。
原本苏珊英华基於天性自然而然的记起他们行走的路线,颇为得意的暗想说不定
以後自己可以闯闯这个阵,照船行的路线看来似乎没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月心蝶看她小觑了八方锁云阵,不得不提醒她道∶「八方锁云入阵、出阵的路线
每一分、一刻都在改变,有时只要直直往前行就能通过阵式,有时得在四周绕上三、
五圈才行。」
她目睹苏珊英华发光的双眸变得黯淡,续道∶「倘若没有熟人带路是不可进得来
的。」月心蝶想了下,又道∶「不过,千万别找心蜻妹妹一个带奶出入阵,那只会白
费功夫而已。」那只懒蜻蜒仅记熟几个时段出入阵的方式,而那些根本无济於事。
当他们的脚步踏上主岛天外仙境的土地,熟悉的泥土芳香让月心蝶等重返家乡的
人都红了眼眶,天府兵们更是激动的跪下来膜拜这块令他们思念的地方。
「轰隆!」的巨响声中,两扇巨大的城门向内开启彷佛直铺到天边的红色地毯两
旁跪著两列士兵,其中有男有女似乎还有几个看起乳臭未乾的少年男女,两列士兵的
前方则站著衣冠整齐的文武官员。
他们见到月心蝶和风心萤的瞬间,一个个官员伸手撩起下摆单膝跪地,众人齐声
道∶「臣等恭迎天凤宗妃、天艺宗妃返朝,愿二位宗妃大人福禄双全。」
月心蝶扶著一路上经过天朝人救治已能够站立的风心萤,两人站在敞开的城门之
前,毫不收敛的尊贵气势压得她们身後的人险些跟著跪地。
月心蝶凝重的表情上找不出些许笑意,凌厉的目光扫过文武百官,道∶「代职主
事的人在哪里?国师和药师大人怎麽不在?」
当天宗不在朝中的时候,天凤宗妃的身份地位将凌驾於一切,她出外远行归来按
理说全朝上上下下都该前来迎接,并禀告她不在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而国师必须告
诉她宗主的行踪,药师则会亲自检察她们的身体是否有染上病症。
跪在所有人之前的月彤馨道∶「回宗妃大人的话,目前朝中大小事由臣代掌,国
师大人已经失踪一段时日了,臣等遍寻不著还望凤宗妃恕罪。至於药师大人则领代宗
主之命前去异界黑域传达旨意,尚未回来。」
月心蝶道∶「都起来吧,彤馨奶跟在我身边把事情全说给我听。」转头对苏珊英
华和西门琉穗等人道∶「请跟著来,路途有点远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在经过一段国家无首的情况後,人民需要她的力量获得安心,所以她必须用走的
回到宫殿,好让国人能够亲眼看到她的人,知道他们的宗妃回来了。她相信在天镜玄
的诡异行事後,人民会很需要她回来收舍残局,而当她亲自宣布已经找到亦玄殿下的
同时,天朝人就再也不受代宗主的命令束缚,天朝的主权将掌握在她这个天凤宗妃的
手里,直到亦玄出现为止。
除了西门琉穗之外,血盗船团的人包括苏珊英华都是想法实际的人,美丽的景观、
和乐融融的气氛引不起他们太大的共鸣,所以对於一路步行沿途顶著大太阳的事情,
想要不介意似乎不大可能,但是脚踏在人家的地盘上也只能臭著一张脸,连个气音都
不敢发出来。
就在月心蝶一边听月彤馨说著她不知道的事情,一边扶著风心萤缓缓走过红毯时,
风心萤仍显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青黑,她拉住月心蝶前进的步代转头看向一个穿著祭
师袍的人,道∶「抬起头。」
跪在地上低著头的月开云正咒骂两女的归来,突然看见她们停在自己身前不禁心
中一颤,难道她们发现是我在搞鬼?不可能她们怎麽可能会知道呢!他笃定的想旋即
镇定的抬起头。
风心萤冷冷的打量月开云,道∶「你的身份是?」除了月心蝶,另外三位天四女
因为专心於学习的原故都没有见过朝上的大臣。
「微臣灵司祭酒月开云。」
月开云见她只询问自己一个人,心中不由得一紧┅┅费力掩藏纷乱思绪的恭敬回
应道。
风心萤道∶「佐参药师是谁?」她右手探进自己的左袖别有用意的问著。
月开云垂首道∶「微臣愚昧。」他几乎藏不住自己的恐惧,因洛u 蚝v 据说就是
熟习『噬垩术』的人,若是他将有可能识破自己┅┅风心萤漾开一抹隐含疲倦的笑,
道∶「是我。」回答的同时她纤手抽出袖外,萤鞭闪电一般缠住惊愕欲逃的月开云。
月心蝶飞快接过风心萤的萤鞭在月开云挣脱之前,一抽萤鞭将他带上半空然後甩
进已经纷纷拔剑的士兵堆里,冷眼看他被人快速的捆绑起来,道∶「原来是噬垩恶术
吗?难怪全天朝人都被耍得团团转。」
月开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这麽简单就被识破,他失神的呢喃道∶「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风心萤冷笑道∶「大意,药味。」( 你太大意了,没有弄掉施用噬垩术时使用药
剂的药味,只要有接触过迷药系噬垩术的人都能认出他是个术师。) 月开云闻言如遭
电击,颓然道∶「我不是大意,而是没料到佐参药师竟然会是天四女之一。」待在天
朝多年他很清楚天人族的实力,他根本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不过┅┅他笑道∶「就
算奶认出了我也太迟啦,典飞玄已经死了,天镜玄正带著大军攻打扬舞国,没有奶在
哪里谁也阻止不了他!」得意的发出哈哈的笑声。
「唉。」某处传来一声轻叹里头既是了然也是悔恨,一个士兵打扮的男子从列队
中站起来,道∶「你错了,我并没有死。」摘下头盔露出众人熟悉的银鬓,除了两颊
消瘦许多外,他仍是初见时的他──那个应该已经死去的国师典飞玄。
月开云震惊的挣动,道∶「你没有死?你怎麽可能还活著?我明明一箭射穿你的
胸膛啊?!」
「呵。」典飞玄笑容里含著轻愁,道∶「没有人能预知自己的命运,但是旁人可
以。」他凝视月开云那双充满惊慌失措的眼眸,道∶「没有人知道下任国师的候选人
曾经不只一个,要不是她另有重任继位的人将不会是典。」
这下子不仅是月开云目瞪口呆就连其他人也是讶异不已,典飞玄先向月心蝶和风
心萤行礼请安,问道∶「凤宗妃是否允许我说出来?」
月心蝶不明白典飞玄在玩什麽把戏,因洛uo很清楚天眼族新一代的人里没有比典
更厉害的人,不过她还是配合的颔首道∶「当然。」
典飞玄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道∶「那个人就是天四女之末,天织宗妃云心蜻
大人,就是因洛uo曾经留下锦囊对我示警,我才能逃过死劫。」
「什麽?!」除了月心蝶强压下讶异和无力惊呼的风心萤外,包括血盗船团全无
法自制的大叫著。
苏珊英华道出所有人的心声,道∶「有没有搞错啊?那个女人全身上下没有半根
正经的骨头,怎麽可能会┅┅」会是什麽啊?真是的,一时之间太吃惊忘记她好像不
知这些天朝人在做什麽┅┅未尽之语只好用傻笑胡混过去了。
月心蝶不禁递了个眼神给典飞玄,询问道∶这麽说好像有点太离奇了,你觉得有
人会相信吗?尽管云心蜻有时真让人摸不透,甚至会觉得她深藏不露,但是似乎很难
跟气质优雅若仙的天眼族人扯在一块。
典飞玄则眨眼回道∶越是不可能的人,越容易让人深信不疑。其实他之所以没死
是因为他的心脏稍微偏了,加上被其他天眼族人及时救走才能捡回一条小命。他伤好
之後就藏起身份暗中调查可疑的人。
只是他不得不佩服月开云伪装的能力,因为他几乎没有怀疑过他,今日若不是风
心萤一语道破,恐怕很难揪出这个家伙。
他的死劫让他知道典现在身在何处,更清楚她的背叛会带给亦玄宗主多大的威胁,
因洛uo是亦玄殿下的国师能够预测他的一举一动,现在他必须想办法摧毁她的自信心,
或是设法削减她的能力,然後施法让其他人顶替她的位置,唯有如此才能够让亦玄宗
主免於人为的灾祸。
而月开云正是其中的一步棋,他将把天朝中有个更厉害的天眼之消息传达给叛徒
知晓,到时她必定会分心想要除去这个人,只要她对亦玄殿下的专注放松,他就可以
干扰她的预知能力再集结人力跟她斗法,相信能够重创她。
月心蝶露出一抹如春天花开般的笑容,道∶「想不到吧?其实我们天四女几乎都
跟三师府有所牵扯,现任的智师正是天音宗妃日心蝉。」
瞧她笑意盈然的模样,连典飞玄自己都差点相信了她的鬼话,因为他知道真正的
智师是何人,绝不会是天音宗妃。只是┅┅凤宗妃竟然能泰然自若的撒谎,而且说得
让人深信不疑,果然符合宗妃教育里的第一条守则──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他不禁在心里对自己苦笑,连这种不好的事情都能做到几近完美,我们天朝的宗
妃教育会不会有点过头了?
「好了,既然拿到了弄得天朝一片混乱的罪人,我们快点回殿上审讯吧。」月心
蝶的视线划过月开云,续道∶「你会很庆幸我天朝并不时兴杀人砍头的。」她第一次
笑得很甜,甜得让人看不见里头透露出的危险。
月开云迎著她的视线猛然浑身发抖,如果视线可以杀人他早已被碎尸万断,而她
接下来的那句话不知洛u 韫O 他头皮发麻,几乎要後悔到天朝来当卧底,但又忍不住
有了希望,只要不死凭他的噬垩术终能洛u 灾v 找到一条生路!
第七十六章会凤凰王凤凰王朝,旭日升龙殿。
侍从尖锐急切的呼叫声由小到小的自殿外直传进殿内,只见仁德王先前派出去的
那个侍从衣冠凌乱的冲进殿里来,道∶「王上,不好了!魔世子大人在街上受到埋伏
身受重伤啦!」
他急於报告这件令自己惊讶的恶行,无意中打破殿内凝重的气氛而不自知,对忠
於仁德王的他而言,光天化日竟然有人就在天子脚下行凶未免太无法无天了。因为他
的心思太专注於气愤和焦虑,以至於当他发现文武百官对他报以感激的目光时,他只
觉得自己一头雾水。
魏开疆震怒的站起身,关切地有些疾言厉色的道∶「什麽?叶流在哪里受了伤?
伤得很重吗?知道是什麽人下的毒手吗?」
侍从回覆所知,道∶「属下是在出宫後不到十里的大街上发现昏倒的世子大人,
我们已经把世子大人送往医舍请御医诊治,属下曾向周遭的居民询问,他们说世子大
人的马车是遭到了伏击,现在已请观侦营查办了。」
魏开疆点头道∶「好,你处理的很好。」他一拍龙椅扶手道∶「寡人希望这件事
跟各位毫无牵连,现在寡人要到医舍去探望叶流的伤势,退朝!」他不等百官行礼撩
起下摆快步往外走去。
魔威等魔字世家的人诳u ㄧb 他的後头,魔威愁苦著一张老脸喃喃念道∶「怎麽
又受伤了要不要紧哪?」
东方知礼见状不放心的跟了上去,仁德王一向老奸巨滑说不定这是他的诡计,想
私下和魔叶流讨论一些不能让人知道或会危及一阀一世家的事,他一定要先预防这些
事情发生才行。
蓝天医舍。
蓝天医舍是名符其实的地方,用蓝色透明琉璃瓦为主要建材搭盖成三合院的形式,
正方形的空地上有著排成一行行晒药用的木架,和铺平在地面的药材,浓郁的药香弥
漫在空气里。
从区分药材的空隙穿过,正前方的建筑是一栋东西长的长方形三层式楼房,美丽
的琉璃瓦铺就的屋檐上摆放著置满药草的竹筛,窗前则挂满等待风乾像是树枝一样的
东西。
每次他们看到这华美的宅子变成这副德性都忍不住掩面兴叹,白白糟蹋了这麽一
个好地方,看得人多心疼哪!将这些碍眼的救命良药视若无睹之後,五栋蓝色晶莹的
房子呈现在众人眼前。
医舍的三合院正面是三层高的楼房,两侧各有一栋分别为双层和一层的房子,形
成一个山字形。蓝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彷佛是波光潋滟的大海。
当你置身在屋子里,琉璃瓦阻隔太阳的热线使室内十分清凉,屋子里的横梁、支
柱上都雕刻著一幅幅串成故事的图画,栩栩如生的艺术令人惊叹。
只是这些使人心旷神怡的景致,一旦想起它们被一群不懂欣赏的人摧残著,登时
想调头就走以免会忍不住动手砍人,尤其是那一筛子一筛子的药草摆在瓦上像极飘浮
在海面上的垃圾,简直叫人不忍卒睹。
仁德王前脚刚跨过门槛,几个御医神色古怪的走来,他们的身後跟著一个浑身浴
血、衣袍破烂的男子。御医们见到仁德王的侍从纷纷七嘴八舌的抱怨道∶「这个人根
本没有伤。」
「他需要的是洗个热水澡吧!」
「好好睡一觉棉!」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没事想寻人开心吗?
走在最後面的天亦玄拉拉身上的衣服,试图遮住他裸露的皮肤,实终不断运行的
天道心法修补著他的伤害,使受伤的疤逐渐复原,若让人看见他的疤痕正在消失,他
可知道怎麽交代过去。
「叶儿,你看起来真狼狈,他们说你没受伤是真的吗?!」魔威抢上前道。发抖
的手没敢放在天亦玄看起来不像没受伤的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会碰痛他,只是解下
外袍披在他肩上。
仁德王从进门就沉默不语,他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忍受遭人忽视,凝声道∶「你们
好大的胆子敢对寡人视而不见,一个个脑袋都不想要了吗?」
众人还真遗忘了他的存在,一个个闻言立时噤若寒蝉,天亦玄双眸中闪过一丝喜
悦的光芒,朝魏开疆行大礼道∶「草民见过王上。」
魏开疆似乎忘记先前的气愤,呵呵笑著扶起天亦玄,左右打量著他,状似满意的
道∶「这次你可不能再逃走了。」语气里饱含警告的意味。
天亦玄惶恐的道∶「草民承蒙王上厚爱,怎敢再令王上失望?王上若有用得著草
民的地方,草民必将义不容辞全力以赴。」最後几个字为求效果说得特别铿锵有力。
「好。」魏开疆笑里有藏不住的得意,无心仕途?哼,一个满门抄斩的威胁,加
上珠宝娇妻的诱惑还不是乖乖回来了。
「瞧你一脸疲惫的样子,身子可还好?」魏开疆拍拍天亦玄的肩头,道∶「你瘦
了不少啊,依寡人看不如趁早举行婚礼,给寡人的好侄儿冲冲喜去煞气吧,威爱卿你
觉得如何?」
「当然好、当然好。」魔威忙不迭的连声说著,道∶「王上如此为魔家著想,臣
一切遵照王上的吩咐。」
「这不成!」东方知礼顾不得形象的扯开喉咙道∶「女儿家出嫁是何等大事,怎
麽够仓卒的草率举行呢?」他心里急得跳脚,脸上却不能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语气
音调则维持著平板的。
「是吗?」魏开疆淡淡的瞥了四周的人一眼,笑道∶「那就三天後举行婚礼吧,
以东方世家的力量用三天时间筹备一个婚礼绰绰有馀了。」
「三天?」东方知礼觉得自己额头上冒出一排黑线,斜眼睨了魔威一眼道∶「臣
或能尽力而为,但是魔字世家办得到吗?」
魔威正对著自己苦笑,没料到不过一转眼的时间东方知礼就一耙打过来,令他的
苦笑僵在自己的脸上,半晌後他才回过神来道∶「魔威自有打算,不劳东方大人费心。」
「哼。」东方知礼撇开脑袋,用後脑杓对著魔威道∶「可别误会,本家主只是在
关心我的宝贝女儿是否能嫁得风风光光。」
魔威受到如此明显的鄙视,不由得气吹子瞪眼睛,道∶「你还是去担心国师大
人的嫁妆吧,我魔字世家虽不算富裕但还不至於亏待媳妇。」
魏开疆无视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笑道∶「哈哈,瞧寡人才开个头你们
就这麽积极的讨论起来,寡人果真没有点错鸯鸳谱。」他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可在
场并没有人敢反驳他半句,谁叫他们都是在仁德王威胁下讨口饭吃。
天亦玄躲在旁边偷偷打了个哈欠,真是无聊呵!上上下下不是一条心的凤凰王朝
竟然可以存活到现在,想来这应该也算一种奇迹式的能耐吧!
魏开疆笑眯眯的拉过东方知礼和魔威的手交叠在一块,道∶「两位爱卿这婚事有
劳你们两家多多费心了,寡人期待三天後能够喝上一杯贤侄夫妇献上的美酒。」
东方知礼和魔威两人竭力不去看到对方,忍著朝交叠的手呕吐的冲动,动作僵硬
的齐点头道∶「王上尽管放心。」
魏开疆笑得很开心,彷佛他们点这一下头便会使他得到全世界一样,他开怀的朝
外走出去,并吩咐一旁仍吓得脸色苍白的御医们,道∶「你们要好好顾著寡人的好侄
儿,三天後他的脸色如果还同今天一样难看,你们自己看著办吧!」
众御医被他阴狠的目光一盯,害怕的低下头连声答应著。
天亦玄目送魏开疆离开蓝天医舍,心中猜测究竟仁德王洛u 饫n 魔叶流继承魔字
世家?又为什麽会重视他?
魔叶流能给他的除了忠心之外似乎就没有别的他需要的东西,如果仁德王是想假
借魔叶流的手来铲除异己,他的确必须重视魔叶流,可是依魔叶流的性子是绝对不会
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魏开疆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才是┅┅只有一次短暂性的会面
果然看不出端倪┅┅天亦玄如是想道。
东方知礼待仁德王从视线里消失後才怒瞪著魔威及天亦玄,道∶「你们休想我会
让恋月嫁到魔字世家,你们这些出身低劣的贱民配不上我东方世家的珍珠!」他对在
场的魔家人嗤之以鼻後甩袖离开。
魔威的视线追随著东方知礼的背影,喃喃低语道∶「若不是王上下旨赐婚,我魔
家可还不愿意娶一尊受百姓膜拜的神祗进门┅┅我还得烦恼用什麽去供奉她呢!」
东方恋月不仅仅是王朝的国师,更是公认的王朝第一美人,但是从来没有人对她
提过亲,因洛uo的身份令人却步、她的能力使人畏惧、她再美丽也弥补不了需要被人
呵护一辈子的残缺──每个人都知道娶她进门无疑是娶进一个大麻烦。
在凤凰王朝里不这麽认为的也只有东方世家和迫切希望迎东方恋月进门的邪神修
罗而已。
***魔威再一次确认天亦玄安然无恙後,两人被迫带著御医们精心调配的补药
返家,大包小包的药材塞满马车差点让两人没位置坐,只是在浓郁的药味摧残之下两
人宁愿跟驾车的马夫一块挤,也不想待在薰死人的车箱里。
魔字世家的家主显得有点无奈,他根本不想收下这些药材,而且他也相信天亦玄
用不著它们,但是在几个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下,他做了旋即让他自觉万分
愚蠢的决定──答应带走补药!
天哪!现在顶著大太阳快被晒成人乾的他简直恨死自己心肠软的老毛病。
天亦玄则是疲累的与魔威背靠背堕入最深最沉的梦境之中,对炙热的天气和害他
必须晒太阳的魏开疆和魔威连一丝责怪都懒得动用,只希望用最短的时间恢复最大的
体力。
为了怕理应受重伤的天亦玄回到街上会引起骚动,他们迳自挑著偏僻的小道行走,
避开那些人来人往的地方,因此周遭大多是一片荒凉的情景,似乎更增加了危险性。
然而之所以这麽做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怕若又再次在大街上遇到敌人,说不定
这次就不再幸运将会有无辜的百姓被牵扯进来,不论是受伤或是丧命魔字世家都难辞
其疚,为了防范未然冒点危险实在算不得什麽。
当然这是『魔叶流』和魔威的想法,换做天亦玄主导的话,他会大摇大摆的从大
马路回魔家堡,反正凤凰王朝百姓的生死跟他可是八竿子挨不著边,他只想早点躺平
在舒适的床上休息,其他的事情完全不在此人在乎的范围内。
为了让天亦玄能睡个好觉马车以最平稳的速度前进,马车夫更是小心翼翼的注意
道路上是否有太过凹凸不平之处,以便能够避开免得惊醒小主人,突然他听见杂乱的
马蹄声,朝前方一看一队人马正朝他们驰近,他当机立断的将马车驱策到路边不想招
惹这些意图不明的人。
显然情势由不得他做选择,这支人马摆明是冲著他们来的,十几个青年骑士面目
含煞的将马车包围起来,其中领头的人赫然是不陌生的东方展寅,另外还有七星剑士
等熟面孔。
天亦玄被他们的马蹄声吵醒,睁眼一看不禁在心底轻叹∶怎麽又来了?究竟要到
何时我才能好好的安心休息啊?
魔威并未注意到天亦玄已经醒来,对著东方展寅道∶「东方贤侄,我们又见面了,
没想到咱们这麽有缘份啊。」他语带嘲讽的说著,不到二天就接二连三的引发生死斗
争,脾气再好的人也很难保持心平气和。
东方展寅不理会他的话,傲然道∶「上一次本少爷用错计策败得一塌涂地,这一
次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魔威环视他所带来的人马,瞧他们一个个目中精光四溢、太阳穴鼓突内功修为肯
定不差,难怪东方展寅说话大声不少肯定是志在必得了,道∶「怎麽东方世家就只懂
反间计和以众凌寡吗?」
东方展寅笑了笑道∶「你不用拖延时间,在这荒郊野地里没有人赶得及救你们。」
眼前就只有一辆马车三个人,他就不信己方十数个人会奈何不了他们。
魔威皱起眉头,听他这麽一说自己似乎又做出错误的决定,以致於陷入眼前的困
境,他道∶「诚如贤侄所言没有人救得了我们,可是你又想对我们怎麽样呢?你可清
楚伤害我魔字世家的事万一传进王上耳躲里┅┅你们可能全都要砍头啊!」
东方展寅道∶「你这是在警告还是威胁我们?东方世家的为家族可以抛头颅洒热
血,只要结果对家族是好的砍头又算得了什麽。」他语气平淡的陈述著。
魔威闻言後直摇头道∶「这是什麽道理?难道你们一生出来就是为了要替家族牺
牲吗?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没有理想跟抱负吗?」为家族而死┅┅听来似乎可笑,但确
实是凝聚力量的要素,也是魔字世家所欠缺的┅┅不过,为了找出一条生路他决定将
此项荣誉的象徵鄙视到底。
东方展寅不让自己人有细思的机会,断然喝道∶「没错,为家族出生入死就是我
们的理想跟抱负。」他拔出配剑直指魔威,道∶「明年今日就是你们三个人的忌日!」
包围住他们的人马同时逼近,亮晃晃的兵器一齐往三人身上招呼,凌厉的破风之
声让魔威觉得自己的胃肠紧张地全绞在一块儿了。
天亦玄只得认命的站起身,摺扇朝外一扇劲风横扫而出,再回扇旋转击另一半的
敌人,他在扇骨上灌注阴劲当触及敌人的兵器时,阴劲会使兵刃断折,这是他想出能
够速战速决、又不被人探知他真正实力的方法。
在敌人受挫退离後他们这才惊觉手中的兵刃变轻了,仔细一看另一截断落在马车
的四周,他们不禁倒抽一口寒气,不明白『魔叶流』是用什麽方法无声无息的折断他
们的兵刃?!
天亦玄露出圣洁的笑容和一口白牙,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定要有个你死
我活的结果?」他扫视众人,道∶「今日王上虽将国师大人许配与叶流,并不代表叶
流若死大人不会再许配他人。」
「虽说是王上做主赐婚,但一个女人先後许配给两个男人终是不美,恐怕有损大
人的名节。」天亦玄故做沉重的喟叹道∶「你们这麽做不仅对家族无利,甚至会害了
国师大人,各位应该回去规劝东方家主三思而行才是。」
东方展寅把断剑投掷於地,凝视天亦玄写满真诚的俊容,道∶「原来叶流兄是这
麽能言善道吗?展寅可看走了眼。」他仰望天空半晌後,道∶「我家家主早知可能会
造成的伤害,但那些比起将国师嫁入敌对之门的後果要轻微多了。」
「而且国师大人不比常人,有谁敢毁谤她呢!」东方展寅朗声说道。
天亦玄道∶「你们可曾丢开国师大人的身份,只为普通的东方恋月著想过?就算
旁人不敢多说话,但是她自己难道不会受到伤害?或是悲怜自己吗?」
他眸中厉芒四射,续道∶「不论她拥有多麽特殊的能力,她都只是一个女孩子,
她若知道是她的父亲派人杀掉自己的未婚夫会作何感想?总不可能会开心不已的跟东
方家主道谢。」
东方展寅嘴巴微张,打从他们知道东方恋月存在的那一刻起,他们已经将她视为
一个高洁的仙子,似乎无人曾认知她不过是一介无力自保的纤纤弱女子,当他们把她
的定位放在最高处时,他们自觉她会谅解他们洛uo所做的任何一件事──然而从来没
有人会想去了解她真正的心意。
刹那间他有如梦初醒的感觉,但这些感觉并未在他心中久留,长久以来的教养和
习惯仍占据著上风,道∶「不必再多费唇舌了,今天我们绝不放人生还。」
天亦玄闻言仅是微微一笑,他把话题锁定在东方恋月身上果然达到拖延时间的效
果,虽然不长但也让他恢复不少力气,道∶「希望日後各位不会洛u 灾v 的作为感到
後悔。」
东方展寅沉下脸,喝道∶「我看你遗言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纳命来吧!」没有了
兵器他以臂代剑,剑指直指天亦玄的心脏。
其他的东方家人齐声呼啸,同样运臂再次攻来。
天亦玄两掌突然击在马车顶盖上将它击飞出去,几个正想飞越马车顶盖的东方家
人措手不及被砸个正著,一个个捂著痛处往後抛跌。
他再捉起几个药包没头没脑的往敌人身上砸,因为天亦玄没有说这些药是干什麽
用,但是会拿来当暗器使的只有毒药,这麽一想那些被砸中药包的人脸色全变得铁青,
手脚也不由得放慢下来。
他飞快旋身恰好接下东方展寅的剑指,他以左掌握住东方展寅的手指顺势向後一
扯,右手摺扇递出击在他的腹部引起他一声惨嚎。
东方展寅咬牙忍住腹间传来的剧痛,未受制的左掌劈往天亦玄的脑门,两脚用力
蹬向他的双膝。
天亦玄倏然将他的右手臂反折到背後,头一低便躲过他的左掌,两脚挪动到他的
身後压著他贴紧身下的木板,东方展寅奋力再次挥动左手击至,连著带动身子转解开
天亦玄的压制。
天亦玄仍是微微一笑,两手闪电递出扣住东方展寅的腕脉,接著举起他朝正面扑
来的七星剑士掷去。
七星剑士不得已放弃攻击天亦玄手忙脚乱的接住东方展寅,然而他们却料想到『
魔叶流』会玩阴的,一股暗劲从东方展寅的身上涌出,七个人如遭电击般抖颤著连带
东方展寅一起摔下地。
天亦玄拱手道∶「请恕小弟不再奉陪。」
专心的安抚马儿的马车夫不待他吩咐机灵的以最快地速度驾著马车奔驰,让在他
身边保护他安全和准备必要时助天亦玄一臂之力的魔威一个措手不及差点儿摔下马车,
幸好天亦玄眼明手快的拉住他。
尽管敌人倒了一片,但天亦玄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主要是让他们知道
『魔叶流』的武功并不是很强,只是脑筋比较灵活弥补了武艺上的不足。因此若不快
快趁机逃之夭夭,再打一次说不定会露馅那可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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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工大岁月催。
前程美女谈笑中,不胜酒席一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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