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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jktsq (闪烁中~~~), 信区: Fantasy
标  题: 第八十四章战前会试( 上)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un Jun 13 12:32:53 2004)

凤凰王朝,魔家堡。
  当太阳西下回到新房中的东方恋月已经在荷心的协助下先行除下载了一天的沉重
凤冠,和让她头皮疼痛的各式头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经过她心中的不安有逐渐扩
大的趋势。
  她知道总有一天会与她命定的人相遇,甚至隐约明白日子逐日接近,但她怎么猜
测得到两人的第一次相逢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因为她与生俱来的能力,她可以说是
对天亦玄了若指掌……
  也就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的害怕──天亦玄是不会接受一个过份了解他的人,只因
为那样会让他觉得受到威胁。而对新婚之夜的未知更是加深这份不安的恐惧──天亦
玄的无情她已经见识过不仅一次了。
  在两人从未接触之前,她可以欺骗自己丝毫不曾受到他的吸引,更深以他周遭女
子的遭遇为戒……可是,今天的一次短暂接触就让她体会到她从不明白的陌生悸动,
更糟糕的是她一点也不排斥那样的感受。
  即使没有更进一步的亲近她就清楚自己不仅抗拒不了与生俱来的命运,也抗拒不
了命中注定的伴侣。这个认知令她不禁忆测自己的未来是否已经被判了死刑?恐怕再
也没有人比她更懂得爱上天亦玄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纵然她看不见天亦玄迷惑人心的面貌,但她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旦圆房之后
……这颗心将会陷到万劫不复的境地里。命运给了她令人欣羡的能力却收回她幸福的
权力。
  荷心看着主子不见血色的脸蛋上愈显悲凄的神情,心中跟着越来越加惶恐,以往
难得从东方恋月的表情上看出情绪,但最近她的情绪时好时坏全都明显的表现出来,
这样的反常怎能叫荷心不感到担忧?
  此时此刻,东方恋月的神情更使她突然悲从中来,两管泪水猛地滚滚直流,而荷
心伸手猛擦去泪水时甚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她泪流不止?!
  因为无法克制的自怜让东方恋月心伤得有些恍惚,模糊里似乎有个令她感觉熟悉、
却肯定从未见过的场景闪进脑海里,而置身在场中的女子则是面目呈现一片空白。
  东方恋月的心中划过一丝不祥的感觉,随后场景中的某个点倏然放大,整个画面
被一尊小稻草人占满,“喔!”她忍不住惊喘出声,只因贴在稻草人身上的符纸写着
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然后这尊稻草人在她脑海里一化为二、二化为四,不断地以复数增加直到连最后
一丝黑暗都被赶出她的脑海为止,她抱住头失声尖叫道:“不要!”
  在这一刻她看清了那整个场景,那是一个反向的太极八卦阵,在八卦的八个角上
放置八尊背部相向的神像,此阵的中心点则放置那贴有她生辰八字和名字的稻草人。
  此阵阵名“逆灭术”,主要是用来封印人们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依照施术者的
能力高低来决定施术的繁简,例如以东方恋月的能力只须画就反太极八挂阵和施术的
媒介( 稻草人) 便能施术。
  而八尊背对背的神像显然是为了弥补两人( 施术者与东方恋月) 之间的差距才摆
上的,这八尊神像都背对着中心的稻草人暗谕着背弃之意,所以原是受到天神恩赐能
力的人既然遭到背弃,则失去能力便是她唯一的下场。
  这是一个危险性相当高的术法,即使以东方恋月之能也不能保证可以安然的施术
完成,因为只要稍有低估被施术对象的能力,随时都会被术法反噬,而使用八神的术
者则很可能受到祂们的神罚──简单点来说,就是原本只有一次死劫的人会多出八个
劫数,而且每一个都是让人痛不欲生又不让人死折磨。
  荷心被东方恋月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扑上前试图捉开东方恋月几乎快在脑袋上
留下指痕的手,惊声问道:“大人,你怎么了?快别这样,你会弄伤自己的!”
  东方恋月尝试着破除这趁虚而入的邪术,但是显然施术人并非寻常的角色,不仅
让她的反抗无效甚至更加逼进她的心灵,她喘着气重覆呢喃着道:“住手……”
  手足无措的荷心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就在东方恋月几乎快撑不住的时候,阵中的一尊神像突然扑倒,四周浮现一阵暖
阳阳的银色光线,稻草人在银光中燃烧起来。模糊中她听到一把令人感觉安心舒服且
充满威严的声音。
  “孩子,幸好你记得把朕挂在身上,否则朕亦无能救你于急难。唉,只可惜朕为
救你违逆了天命反倒破去那个傻丫头的劫数,孩子,对你施术的人是你最要防范的对
象,日后亦玄的天命就全赖你来维护了。千万不要对她掉以轻心,否则你将输掉全世
界人民的未来。”
  银光散去后,无论是她的眼前或是适才令她惊慌的脑海都回复到那令她熟悉又感
伤的平静幽暗。突然有件东西滑下她的衣襟跌在她的裙上。
  荷心在被一阵银光笼罩后恢复了平静,她看见东方恋月不离身的玉制帝师像掉下,
而原本用来串玉坠的银炼断成数截后在跌落的瞬间化成粉末,帝师像也在掉在东方恋
月的裙上时从中裂成两半。
  她不禁喃喃自语地道:“真是神迹。”
  东方恋月回想着那声音给她的一字一句,心中恍然大悟,她一直奇怪着她能力的
无法施展,后来知道她命定的人就在身旁所以她无法预知他是正常的事情,可是那不
该会影响她其他方面的预知能力……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一个她未曾察知的敌人在暗中做法搞鬼,只是这样的醒悟
也让她明白,她显然太过于没有警戒心了,而且让太多的负面的情绪钻进心里,以致
于让敌人有机可趁。
  但……为何她的能力会突然恢复呢?在婚礼上她能够清晰的看见日玉寒的战败,
现在她可以捕捉到敌人的影像……尽管她差点因为一时的软弱而遭受能力被封印的危
险。
  难道是因为天亦玄的出现吗?
  正这么想着,房门“吚呀”叫着被推开来,天亦玄飞快的环顾房中一遍,整齐摆
放的桌椅和桌上尚有余温的餐点未曾被动过,唯一的异常是东方恋月和荷心惊魂未定
的神情。
  他关切的问道:“刚才有下人听见尖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你们都
没事实在太好了。”他早听出声音来自这个房间,但现在却看不出曾发生会让女人尖
叫的事情──至少他感觉不出有任何男性曾出入此间。
  望向东方恋月原是希冀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但却反常的注意到她完美程
度骇人的脸蛋。
  东方恋月有一张神祗们精心雕琢的完美五官,无论是脸上的那个部位都美得无人
能比,这样的完美因她那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眸反而更显和谐,虽然还是完美到全身散
发令人不敢亵渎的神圣气质,但至少让人觉得她算个人。
  东方恋月被天亦玄专注的眼神盯得十分不自在,荷心发现后赶紧出声打断他的注
意力,屈身一福道:“谢姑爷关心,少夫人一切安好。”
  天亦玄点点头道:“那你们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去办……”歉然一笑
道:“比试在即,所以这三天我会待在其他地方,若让夫人感得受到冷落我先向你道
歉,日后我定会加倍补偿。”
  东方恋月在心底暗暗的松口气,又隐隐觉得有一丝失望,笑道:“恋月不是不明
事理的人,大事要紧相公不用为恋月担心以免分心。”
  她旋即忆起刚才的危机,道:“相公,能请你走到恋月面前来吗?”
  天亦玄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她的面前。
  东方恋月再次感觉到一种令她芳心狂跳的悸动,暗地里深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的
自颈项上取下另一个没有断裂的玉坠,用双手拉开炼子伸往天亦玄的方向,脸上有一
抹羞涩的红晕道:“这是恋月自幼戴在身上的幸运符,送给你。希望它能给相公带来
好运。”
  天亦玄矮下身让东方恋月得以将玉坠套进他的脖子,他盯着那宛如一滴水珠般的
玉坠……幸运符?堂堂的圣女国师会需要那种东西吗?心中虽然感到疑惑,嘴里仍乖
乖的道谢。
  他摸摸身上只在怀里摸到甚罗夜胧的玉笛,这个东西可不能送,毕竟以他今天亲
眼目睹两女间的友情,他绝对相信东方恋月用摸的也摸得出那是谁的笛子。有些无奈
的搔搔头,手指触着他的头巾。
  头巾上的红宝石是他的新任义母亲手镶上去,他一把扯下头巾蹲下身来将其系在
东方恋月的右手腕上,道:“我没有什么幸运符,只有这条母亲亲手做的头巾……你
若不喜欢……等比试结束我再带你到街上让你自己挑,好吗?”
  东方恋月觉得系在手腕上的巾子散发着暖暖的热力,她摇摇头道:“这是一个母
亲对孩子的爱意,恋月怎么会不喜欢呢?”微微苦笑道:“只是……相公,你怎会想
带一个瞎子上街呢?”
  她目不能视、足不能行到人潮涌汹的街市,只会给人增加麻烦而已,而且一个瞎
子能挑什么东西呢?!
  天亦玄轻轻握住她的两只手腕,道:“你喜欢头巾我很高兴,可是你怎会有那么
自卑的想法?”伸手拭去她额头的薄汗,道:“夫妻本是一体,你看不见我就是你的
眼睛,你脚不能走我就当你的脚。
  要是有人敢背地里嘲笑你,我就替你出口气。而且,我不只想带你上街,如果我
真的需要领兵出征,我希望你也能跟我一起上战场。“
  东方恋月低呼道:“那怎么行?女人上战争是不被允许的。”
  天亦玄笑道:“玉寒师父曾经告诉我千万不能小看女人,因为有很多的女人比男
人还要厉害……再说,我若不带着你……以后也许就没这个机会了。”他是暗示这次
出征可能让他死于非命。
  东方恋月却想到天亦玄的势力不在凤凰王朝,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而出征正是一个
好机会,道:“恋月明白了。”她不禁感到黯然,他们的命运会是聚少离多吗?
  天亦玄知道东方恋月已经同意要随军出征,以她国师的身份想要行使特权打破禁
忌并非难事,于他站起身退去房外,合上房门前道:“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丢下
这句话,他关上门转身离去。
  荷心被天亦玄的一番话感动得泪水盈眶,哽咽的道:“少夫人,姑爷对你真好,
就跟传闻中的一样是个品性皆优的好人。”
  东方恋月轻叹道:“是啊。”她觉得魔叶流无法做到天亦玄适才的表现,因为一
个良善的人不该懂得矫情,唯有像天亦玄那样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才能脸不红气不
喘,嘴巴比涂蜜还甜的花言巧语。
  她命定中的男子,一个从出生的那一天就与她密不可分的男子──总算让她真正
的亲自领受他的厉害了。直到现在她依旧处于心跳加速的状态。
  面对一个等于让她认识了一辈子的男人,她拥有再多的自制力在他面前都形同于
零,显然她除了尽力别让自己伤得太重、太惨之外,就别无他法了。思绪一转她想起
天亦玄和月心蝶曾月下上演一场令人脸红心跳的戏码。
  但在那时她却无法扼止自己的心痛,因为天亦玄曾经拥有的一丝慈悲之心被人抹
煞──与死亡之森里的动物们相处是他唯一真正像个人的时候,也是唯一让她觉得幸
福的时刻。
  然而这些却被用残忍的方式摧毁,那一刻她虽然伤心但比起天亦玄的悲忿之情相
差何止千万?
  月心蝶的存在拯救了他免于崩溃,可是没能救回他死寂的心……要到何时才有人
能替她们点燃他的心火呢?倘若没有人办得到这一点,恐怕爱上他的每一个女人都只
有悲伤的未来……即使是受上天宠爱的她也不能例外。
  ***三天后,凤凰王朝皇城内。
  这一天,天有是淡灰色的阴霾,光线从薄薄的阴云后透出洒在被凌晨一场小雨清
洗过的阅兵广场上,水洼倒映着受微风吹拂飞扬绣有“凤凰”图腾的黄色三角旗,和
被雨洗刷得晶亮的长枪枪头。
  阅兵广场是个正方形以石板铺成的空旷地方,供王上阅兵的高台位在东方面对着
西方,南北两侧围起约十尺的高墙,墙头上插满一尺半长的小旗子,墙面以浮雕雕刻
许许多多有着各式各样姿态的凤凰。
  西面有四道拱门供人出入,在拱门的上方各有一个长方形的石雕匾额,由左到右
分别雕着青龙、白虎、朱凤、玄武等字和代表的图腾。凤凰王朝将这四种圣兽雕在拱
门之上,用意在于当士兵们从拱门进出时可以因此受到圣兽的保佑和庇护,希望能借
助圣兽的力量打胜战争。
  此时广场中心铺上一张宽约十尺的正方形红毯,红毯的南北两侧各摆三具兵器架,
架上尽是琳琅满目的兵器,每一件兵器虽比不上削铁如泥的宝剑但件件都是经过精挑
细选打造精良的武器,为的是希望让每个参与比试的人都能处在相当的条件下。
  除此之外,不给参赛者使用自己用习惯的武器而使用不熟悉的兵器,虽然多少会
让参赛者的实力下降,但是在战场上不知包含多少无法测度的凶险,没有人知道何时
会遗落、损毁自己的贴身兵刃,如果没有迅速掌握陌生兵器之特点并加以发挥的能力,
将如何在一场场的险恶情况下增加存活的希望?
  红色的地毯被晨雨打湿看起更显鲜艳腥红,与两侧的兵刃营造出肃杀之气,晨雨
后空气中没有清新的感觉,反而充满湿热的凝重。
  一阵载重的车轮滚动之辘辘声打破笼罩阅兵广场的沉重,却添加几许一触及发的
紧张感,因为那是四面置放在两轮战车上的战鼓和击鼓的鼓手被马儿缓缓从西门拉到
红毯的四个角落。
  鼓手们赤膊着上半身露出精实的肌肉,背后各自纹上不同的圣兽图腾,粗大的手
掌握着红色的鼓棒,头系红色的一字巾,严肃刚硬的脸上有一双神气焕发的晶亮星眸。
  他们在战场上扮演相当重要的角色,战时不论胜败他们的鼓声除了负起激励的责
任外,还必须替主帅将他急迫的命令传达给己方所有的战士们。而此时他们的工作是
在增加比试的气氛和干扰参赛者。
  鼓声能让人热血沸腾也能使人心烦意乱、难以集中精神,每个上到沙场的战士除
了要能分辨己方的鼓声外,很可能会在心慌意乱之时被敌人的鼓声影响而导致可怕的
命运。
  所以身为一个领导者必须能做到不受鼓声影响,甚至他必须视情况控制鼓手如何
击鼓,而非听从鼓声行动。
  跟着鼓手后面进到场中来的是一个个身穿红色劲装、手持大旗的男子,他们是皇
城中的禁卫军,今天是来维持现场秩序的。
  紧接在禁卫军之后的便是这次比试的参赛者,一身银灰色软绸便服的天亦玄手里
把玩着路边摊买来的表面折扇,一派轻松悠闲的信步走在所有参赛者之前。
  其后除了东方展寅、七星剑士和南启轩等熟面孔外,还有一些远从各地赶来的菁
英分子,只是这些人不是跟东方世家有关系,就是甚罗门阀的亲戚,要不然也跟魔字
世家牵上边。
  由此观之与其说这是各地菁英,倒不如说是三大势力已经卯起来明争,不过这种
情形并不是三大势力预期的情形,而是因为除了想要掌握更多权势的三大势力之外,
举凡有脑筋的人都不会想要争取总宣尉使这个摆明送死的位置。
  凤凰王朝的人不论他们有多强杆,都无法令他们不对妖兽感到恐惧,即使是王朝
土生土长两大支柱──东方展琴及甚罗夜曙在面对妖兽时仍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发
抖。
  而从来自天朝的三位大将无疑是众人眼中的曙光,因为他们可以轻易借助天府驻
军的能力,加上三个人都拥有能轻易斩杀妖兽利器和无所畏惧的勇气,在他们的带领
下人们能奋起捍卫家园。
  可是如今三位天朝大将皆已逝世,有谁能够像他们一样拥有与生俱来的优势,让
畏缩的人民奋勇杀敌?再强再厉害的人一旦想到要与妖兽作战没有不未战先怯的,自
然也就无人敢来争这领有全朝重兵的重权之位。
  总宣尉使这么位高权重的分量,是用无数战士和将领的鲜血堆积起来的,若担不
起牺牲者的残念就挑不起总宣尉使这个职位,所以在场的参加者莫不是有着强大的欲
望、或是有力的支持者,唯有如此这个位置才不会显得太过沉重。
  只是在场的参加者也不全是心甘情愿,其中不乏被人拿着刀逼来、或仅仅是前来
为家族里菁英中的菁英壮大声势,代其先行扫荡敌手。
  因此,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出来参赛者当中唯有天亦玄显得最自然自在,其他的人
若不是阴沉着脸,就是频频举袖抹去滑下额头的冷汗,还有人勉强露出僵硬的笑容…
…大体而言,看起来似乎不是要上比试台为家族争光,而是被无形的枷锁铐住被推着
上断头台
--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工大岁月催。
前程美女谈笑中,不胜酒席一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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