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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tormlier (暴风中的潜伏者), 信区: Fantasy
标 题: 《仙道炼心》 第二集 作者:李郎憔悴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an 24 20:16:50 2005), 转信
第一章 三女同眠
李瑟和古香君在杭州的妓院里正调笑方浓时,却被人拉走,去和那王小姐结拜
为兄妹去了。在众人热烈的欢呼声中,李瑟和那王小姐结为兄妹了,此时这里可是
汇集了杭州的许多的头面人物,李瑟虽然无所谓,可是见那王小姐喜欢,又加上热
闹的气氛烘托下,心里也就高兴了。见王小姐脸红扑扑的,像个大只果一样,可爱
之极,就不由就看定了,心想:“妈的,这小脸真是好看,要是长我老婆身上,我
还可以吃一口,长在妹妹身上就浪费了啊!可惜,给别人吃去了,收个妹妹有什么
好?”忽地转念一想:“我怎么这么下流好色了?哦……对了,这里是妓院嘛!难
怪心里色迷迷地,还是尽快回家好了,也没什么好玩的,真是扫兴,谁骗我说妓院
最好玩了?一定是那三个混蛋。”
这时热闹的气氛达到了极点,众人都吃喝玩乐无度时,妓院老鸨适时出来道:
“大家请留意啦!本院当家的花魁如玉小姐就要出来了,她今日还是第一次接客,
她可立个了怪规矩,等她弹完一曲琴,谁第一个揭开她的面纱,谁就以和她共度春
宵了,这是大家都可以参加的,大家努力啊!再也莫叫李公子独领风骚了。”众人
听了不由齐声喝彩,磨拳察掌,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的模样。这些人做李瑟和王小姐
的陪衬已久,此刻遇到机会,都想表现一番,众人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突地一声
细不可闻的琴音传来,众人都是一震,大厅里再无别音,只听袅袅琴韵,弥漫全场
。
随著琴音的节拍,一个身段极其窈窕,脸上蒙著面纱的女子走进大厅来,她每
走那么一步,人们心里就是一跳,直到她坐下来,人们心里才舒了口气。她的风韵
那么迷人,神秘,令人有拜倒在她裙下的魔力,人们只想跪在她脚下对她顶礼膜拜
。随著琴音的变化,众人慢慢地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很多人都泪流满面,痴想起自
己的心事,也有人面露微笑,露出甜蜜的样子,人人都陷入了回忆中。
从那个琴音开始,李瑟就像是被心海里丢进了一颗石子,慢慢地扩大。李瑟想
起了很多心事,以前的种种悲伤,欢乐,寂寞,悲哀都缓缓流过,就在李瑟想起他
那天在古香君身上和师父告别时的黯然消魂,李瑟也流泪了,不过一想起师父,李
瑟也立刻清醒了一些,虽然李瑟功力全失,定力大退,但他的境界又岂是那么容易
就降伏的,李瑟凭著一刻的清明,立时隐隐知道,他现在面对著又一次的挑战,刀
君可以败,可以死,但不能服输,也不能屈服别人的精神之下。李瑟突然间心里就
像冲破了什么障碍一样,灵觉在被冲击下,忽然竟像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开了一个缝
隙,强烈的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他的武功已经失去了,按常理灵觉是不灵敏的,
可是在外来的冲击之下,他那被废除的感官突然奋起还击,就像苏醒了一样。
李瑟瞥见他的新结拜的妹妹俯在老婆古香君的怀里,开心地不知道做著什么好
梦,而古香君面露甜笑,痴痴的看著自己,却又有些发愁和担心的样子。李瑟不知
道古香君在想什么,却心里记起了方才老鸨的话,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要看看
弹琴的人的脸,看她是不是真的像她表现的那么好看。我要揭开她的面纱……我要
揭开她的面纱。”李瑟心里想著这个念头,缓缓向那品玉楼的头牌小姐如玉行去,
李瑟只要下了决心,他就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其余的想法他都排除在外,他杂念
全无,心里只想著要做成这件事情。
那弹琴的佳人一见李瑟的动作,大是意外,一惊之下,琴音一缓,李瑟只觉得
压力大减,不由离她更近了,随之李瑟就感到狂风暴雨般的心灵震荡,李瑟努力挣
扎,一点一点的接近著那女子,虽然心头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但是心里的念头也
越来越强烈。
李瑟终于到了那女子的面前,在李瑟的手放在她面纱前的一刻,李瑟停住了,
他再不能动了,心头忽然一声轰鸣,随即李瑟感觉到那佳人心里一喜,那弹琴的女
子心里正欢喜时,那知李瑟突地一笑,如阳光灿烂,她刚暗叫不好,李瑟就那么潇
洒地一伸手揭开了她的面纱。 面纱去后,露出了一个略带惊讶的绝世面容,以李瑟
见惯其老婆那样绝世红颜的人都心里暗惊,有惊艳的感觉,大厅里别的人就更不用
说了,他们被眼前的美女震惊得更是傻在那里了。
那佳人先是有些吃惊和一点愤怒,但立刻便恢复了镇静,用那美丽的大眼睛好
奇的看著李瑟,一点也不害羞,李瑟竟然有点被捉弄得惊慌失措的感觉,为了掩饰
,便豪气地伸出出手,揽住她的小纤腰,大声道:“如玉姑娘是吗?以你的容貌今
晚要陪我也算够格了。”说完再不看她,对众人道:“各位请尽兴吧!我可要自己
去快活去了。”
那些人还在发呆,只有阿大,阿二,阿三跳出来道:“哇,老爷你真是厉害,
神勇无比,高深莫测……”这时候那些人才醒悟过来,一时又是宛如长江发水了,
种种献媚之辞不绝,李瑟打断他们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大家请自便了。”招了招手,叫上发呆了的古香君和新认识的妹妹,直奔一间包
房而去。
李瑟揽著如玉跟著前面带路的一个小丫头,忽然只觉一股杀气直奔自己的前胸
而来,这时揽著的如玉弱不盛力,恰好忽然把身子伏在了他的胸前,李瑟不知如何
,脑里清明之极,清晰地感觉著那要杀他的人的一举一动,忙左手一把拉开如玉,
自己却又挺胸迎敌,同时右手化做刀状,往那人的气脉最弱处一比划,那人气势立
弱,只瞬间,身后忽然有两个人跃了来到李瑟身边,却正是阿大和阿二,李瑟这才
松了一口气,同时那人攸忽地消失了。李瑟竟然连那人什么样子都能看到。
李瑟心里又是吃惊又是奇怪,却又有些害怕,心想:“那人要是知道我没有内
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击便会得手。不过他是谁呢?为什么要害我?”这时
古香君抓住李瑟的衣袖道:“郎君,怎么回事?”李瑟忙笑道:“没什么,我们一
起去吃酒去。”
李瑟脱了陷境,想起自己也没有什么仇人,可能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便不
再想刚才似乎有人要杀他的事情了,他和三女四人又开了个小型宴会,在结拜的时
候,李瑟知道了王小姐的闺名叫王宝儿,觉得其名字甚是幼稚,不过却只能暗笑罢
了,这时私下里见面,也就随和多了,乃对妹妹王宝儿道:“妹妹,来哥哥敬你一
杯,算是哥哥对你以前的无理的赔罪。”
王宝儿撅著嘴却道:“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有了如玉姐姐陪,就不要我
这个妹妹了呢!”李瑟尴尬地一笑,心想:“她真不懂事,怎么这么说话,定是在
家里受宠惯了。”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如玉道:“这位妹妹这么可爱,李公子
怎么会舍得不理呢?我看他从进来到现在眼睛没离开妹妹你呢!”
王宝儿天真地道:“真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高兴极了。李瑟见王宝儿这
样天真,也就对她不甚气恼了,心想:“真是个容易被哄的女孩子。”不过也听出
了如玉抱怨不理她的意思,连忙揽住如玉的细腰道:“行了,行了,你们我都舍不
得。”
如玉幽怨地道:“我还以为公子有了妹妹就不要人家了呢!是不是公子夫人在
此,不敢放肆啊?”说完用那勾魂的眼睛看著李瑟。李瑟很是尴尬,一手在她身上
游走,一边说道:“好啦,来亲热亲热,我老婆很是大度的。”这时候古香君道:
“不行,有我在你这样不行。”李瑟看见她眼里调皮的表情,笑道:“好老婆,那
你要怎么样?”古香君嗔道:“你光抱著她啊,叫你老婆冷冷清清的呆著啊!要抱
一起抱,要不不许抱。”一下投进李瑟的怀里。李瑟大笑道:“好,叫你们看看我
的手段。”双手在二个佳人怀里游走,二人都羞愧难当,偏又不能拒绝。
李瑟正得趣呢,忽然抬头看见王宝儿的杏眼满面怒容,心里大叫不好,怎么一
时得意,忘了她呢!就听王宝儿突地哭道:“坏哥哥,你又欺负人。”
李瑟暗骂自己糊涂,忙走过去,做在王宝儿身边赔罪,在三人的哄劝下,良久
王宝儿才好,她撅著嘴道:“哥哥,你就做在我身边,不许和她们在一起,要不人
家就不理你了。”李瑟面上笑道:“好,好,好,妹妹怎么说都好。”心里却暗骂
不已。
李瑟用尽办法哄得三人喝酒,要把她们都灌醉,否则怎么应付这样三个女人?
妻子,妹妹和一个妓女,亏得李瑟厉害,才最后成功了,李瑟拼了老命,也是费力
极大,他大著舌头道:“来……来人啊,快给我……和我老婆,找……找个房间,
她们……她们二个,你们给找个地方。”说完,李瑟脖子一歪,睡著了,全没听见
进来的三个家伙崇拜地道:“小的明白,小的全明白。”
半夜里,李瑟醒来了,想起那个勾魂的如玉,不由欲火大盛,摸著身边滑腻的
身体,叫道:“老婆,快陪我小刀君来。”李瑟一下摸到她的玉乳,大力抚摩之下
,感觉有些小了,心想:“奇怪。我老婆这里居然会变啊!可大可小。”不过摸起
来很是舒服,便更加的用力,只觉小小的蓓蕾如珍珠般光滑,却温暖香甜,不由用
嘴吃了起来,当李瑟摸向她的香臀的时候,觉得也好象玲珑起来,在摸向她的禁区
的时候,李瑟觉得好紧,李瑟立刻酒醒了一半,“她不是我老婆,她是谁?”这时
候,李瑟脚下并到了一个人,“妈的,我身下是谁啊?怎么乱跑啊?差点搞错啦!
”李瑟欲火大胜下,没空再理会,立刻向脚下摸去,大叫道:“老婆,你跑到这里
我就找不到你了啊。快……快赔我的小刀君来。”
李瑟摸著那软化的香身,觉得柔若无骨,那香丘也大的手握不住,李瑟立刻就
知道她不是古香君了,可是李瑟虽定力超人,但在欲火大炽下,也不能一次放过二
个女人那么如禅师般的大境界,再说怀里这个美女魅力惊人,李瑟立刻就沉迷下去
了,双手游走,摸遍她的全身,嘴里含著她圆滑的蓓蕾,神魂颠倒,已不知身在何
处了。
李瑟在那美妙绝伦的香身上大肆抚摸,心中欲火更盛,再也忍不住了,正当他
要立马攻进那女人的禁区的时候,突地听得一声呓语,那熟悉的声音令李瑟登时就
清醒了,李瑟转身就奔过去,也没前奏,就攻进那个人的禁区,她还没醒,直到李
瑟大力的顶了百下,她才喃喃道:“坏老公,人家好困,你快别吵人家!”李瑟那
里理会,只是不停的动作。“
古香君在李瑟的手段下终于情欲大动了,再无睡意,也热烈的迎合起来,她娇
喘吁吁,香汗淋漓,嘴里呢喃著肉麻的情话,李瑟听得更是动情,终于她败下阵来
,轻声求饶,而李瑟还意由未尽,她呻吟道:“老公,你今天太厉害啦,就饶了人
家嘛。”李瑟道:“乖宝贝,你只图你快活了,我还没尽兴呢啊,你要不行,床上
还有二个美女呢!”古香君懒洋洋地道:“随你吧!人家真不行了嘛。你找她们好
了,反正这里是妓院,就叫你风流一次喽。”李瑟怒道:“坏老婆,你把我当成什
么人了?算啦,不理你了。”李瑟翻身下来。古香君看他真生气了,腻声道:“哎
,真是冤家。”伏过来身来,用她那鲜红的小嘴不由得令李瑟快乐得仿佛如神仙了
。
清晨,李瑟被咯咯的笑声吵醒了,皱眉道:“臭老婆,你在那里笑什么啊?捡
到宝啦?”哪知古香君捂嘴更是笑的得欢了,李瑟不屑地道:“莫名其妙,懒的理
你。”正要翻身再去睡去,香君丢来了个镜子,李瑟奇怪地道:“做什么。”便莫
名其妙地照了照,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人画了个大花脸,李瑟怒道
:“死香儿,你吃饱了,没事情干啊?捉弄起我来啦,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下
床向她扑去。
古香君连忙求饶,说道:“人家才没那么胆大呢,是你的宝贝妹妹的杰作啦!
”看李瑟不信的样子,连忙拿过来一封信,李瑟见上面写道:“坏哥哥,昨天那样
欺负人家,就先给你个小小教训,不过人家还没原谅你哦。过得二个月,是人家生
日,你记得来金陵陪人家,哄得我高兴,说不定人家就原谅你。不过你要敢不来,
人家一定把你侮辱我的事情告诉天下,再雇缥缈楼的杀手杀你哦!记得来的时候别
忘了带大嫂。”
李瑟看完了信,才依稀想起昨晚床上有二个别的女人的事情,心想:“天哪!
这个小丫头,真不知道好歹,要不是我刀君定力天下无双,再加上对老婆忠心不二
,你个小妹妹的贞洁早就不保了,不知道感激还想敲诈我,哼!”不过缥缈楼的事
情李瑟倒是听师父说起过,那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不过杀人手法之奇特神秘,
令人匪夷所思,师父曾说过恐怕他们会邪术和妖法,叫自己最好不要轻易地去沾惹
。李瑟心想:“看来真得去看那个不懂事的妹妹了,否则说不定要不妙。”不过心
里很是气愤。
古香君看李瑟生气的样子,忙乖乖地过来温柔地帮李瑟净了脸,李瑟越想越气
:“昨天那床上的二个女人怎么搞来的?”想到这里,李瑟大声叫人把那三个他眼
中的吃闲饭的家伙找来了,三人进门后,看见李瑟的时候都是一副崇拜的样子,就
好象他脸上有花一样,差点恶心的李瑟要吐,李瑟还以洛u灾v的脸还没洗干净呢。
李瑟见了三人,心就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们三个死家伙,昨天晚上你们怎
么搞的啊?他妈的怎么给我搞的床上有三个女人啊!你们他妈的给我快说。”司徒
明立刻吃惊的道:“什么?先生!您真的那么神勇啊,比我们想象的还神勇啊,我
们怎么知道你三个女人还不够啊?早知道我就把缠著我的那些女人也给您啦,您不
知道我摆脱她们费了多大的力气。”老和尚不清也附和道:“啊!先生的功夫真是
超忽想象,简直是人间没有啊,下次您老把事情交代明白啊,我们凡夫怎么能完全
领会您的仙心呢。”古玄中也喃喃道:“先生果然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太深不
可测了!”
李瑟听了三人的言语,气得鼻子都歪了,心想:“这三个家伙都在说什么啊?
看来我们之间没法沟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瑟给气得心里乱跳,也懒得
再说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心想:“我的天哪!和他们说话得浪
费多少精力啊!我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三个家伙边退出去,还一边讨论道:“先生他太神勇了,今早那个王大财神的
小公主离开的时候,那个走的一步三回头啊!大哥的魅力太惊人了,一个晚上搞的
人家的小公主就舍不得离开了,我看好象还哭了呢。”另一个家伙也道:“这不希
奇,不希奇,你没看见那个天山小仙女呢,走的时候,踉踉跄跄的,哪里还有天山
一代大高手的样子,失魂落魄的还和一个打更的撞到了一起呢,一生气,把那个倒
霉的家伙杀了,乖乖不得了,好大的脾气啊,看见谁不顺眼就杀谁,可你看对先生
的那亲热的态度,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最后个家伙也道:“对,对,深不
可测,太深不可测啦。”
李瑟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却糊里糊涂,心想:“这三个家伙说什么呢啊?王大
财神的小公主是我妹妹王宝儿倒是明白,可是什么天山仙女也来了?他妈的,三个
家伙神经病啊,什么杀人啊,什么天山小仙女什么的,他们老是办些莫名其妙的事
情。”虽然李瑟没弄明白,可他也懒得叫他们回来问个清楚,问他们事情,问也是
白问。
第二章 欲生欲死
李瑟觉得妓院不好玩,一行人就回到了客栈住,快掌灯的时分,李瑟正和古香
君说笑,见那三个家伙又神神秘秘的进来了,眼里满是笑意,进来就弯腰道:“恭
喜啊,先生,你的情人这么快就来约你了,先生你真是能人所不能啊。”李瑟莫名
其妙地道:“什么我的情人啊?你们胡说什么啊!想造反啊?别废话啦,快告诉我
什么事情。”
三人惊愕地道:“你的情人来约你晚上游西湖看灯啊,就是天山小仙女啊,您
别磨蹭了,您快去吧!”说完不由分说,就拉李瑟换衣上车而去,李瑟心里叫苦,
心想:“莫非那个什么天山小仙女来到了杭州?我可真命苦啊!怎么想到这里也能
遇见她,三个家伙认定了她会喜欢我做她的什么情人,等我见了人家,被赶出来的
时候,我的当主子的命运、也就结束了……不过那时候三个家伙发现被骗的时候不
知道多么有趣呢!”李瑟一想到他们的样子,不由解气,“对,就快点叫他们气死
好了。”李瑟打定主意,不由高兴起来了。
李瑟被送到了地方,然后被一个美丽的使女引导著来到一个华丽的客厅,那使
女给李瑟倒上茶就自去了,李瑟喝著茶无聊地等著,他可没想过要泡什么女冰山,
等了一会,李瑟看没人理他,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拉来了二个椅子就那么一拼
,舒服地躺了起来,过了一会,差点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忽听得有人扑哧一
笑,那笑声勾魂夺魄,李瑟听的得心里一荡,连忙爬起来就看见一个绝世美女亭亭
的立在厅中,李瑟不由得大是吃惊,天山小仙女就是再美丽,李瑟也绝不会这么吃
惊,他如此吃惊,是因为他看见的竟是昨天丽春院的头牌姑娘如玉小姐,李瑟开始
一惊,然后笑道:“如玉小姐?你……你怎么来了?原来是你要见我啊!我手下几
个家伙胡说八道,把你当做另一个人,差点吓了我一跳。呵呵。”李瑟见是如玉,
不由心里大定,安下心来。
那美女道:“什么如玉小姐啊!我昨天化名想见识下扬言要夺取我天山玉女芳
心的李公子的风采,果然是风度翩翩,没叫我失望。”李瑟立刻不笑了,惊道:“
什么?你……你就是天山小仙女?”那美女道:“恩,江湖上的人是喜欢那么叫我
,我的名字叫做冷如雪,是我师父给我起的,公子就叫我雪儿或者如雪好了。”李
瑟立时心里像结了一层寒冰一样,同时也就明白了,心想:“我掉进了一个陷阱里
了,一定又是那三个老不死的干的好事,他们看起来傻呼呼的,他妈的,其实我是
最傻的。”
不过李瑟毕竟见识过人,脑海里全面回忆过去的一切,明白了自己现在处在极
端的危险中,弄不好就要“一代大侠,天嫉英才”了,想起不知谁说过天山小仙女
杀人不眨眼,平生最不喜欢男子,接近她的男子都没有好下场,“这个,这个我昨
天晚上好像不小心轻轻的,对,就那么轻轻地并了她一下,妈的,什么轻轻的?我
他妈的昨晚差点……差点把她……把她那个,幸好没有,她昨天一定是清醒的,我
要是真敢去……一定死定了,天哪!今早好象也听说死了一个什么更夫,我好象是
坐在火山口上了。妈的,也叫如雪,干什么不叫花如雪,如果是那狐狸精,我还相
许有活命的希望,天啊!救命啊!”
天山小仙女对李瑟道:“公子,发什么呆啊!怎么不说话啊!莫非嫌弃我吗?
”李瑟听了她的话,精神全面的集中了,所有的杂念都排除了,心想:“只有靠自
己的花言巧语,随机应变,来争取自己活命的机会了。”李瑟大笑,尽量豪气地道
:“原来是天山玉女如雪姑娘屈驾接见,小子我还无知,昨晚当面错过,真是有眼
不识金镶玉啊。”
天山玉女轻笑道:“我看是公子故意装糊涂吧,公子行事大异常人,我这凡女
怎么能入法眼呢?”
李瑟看见她的眼光轻瞥过那并在一起的椅子,她虽没表情,可是李瑟的灵觉突
然敏锐起来,却立刻感知她大是鄙夷他的无礼,李瑟这时的灵觉大是灵敏,就像昨
晚遇到刺客时一样,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但李瑟无暇想这个问题,只心里
暗叫糟糕,心知今天要是给她瞧不上眼,说不定一掌就给杀了。索性就荒唐到底,
李瑟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尽管感觉有道杀人的真气传来,还是接著又躺了下来,
喃喃道:“哎,昨天好累啊,也没休息好,你的待客之道又是这么客气,哪里知道
我的辛苦啊,我不管了,先休息会,一会你再叫我好了。”说完闭眼休息。
李瑟面上虽自然,可是心里紧张,并运用所有灵觉感知天山玉女的反映,天山
玉女先大是迟疑,然后喜怒起伏不定,最后她咬唇骂道:“快起来,跟我滚进我的
闺房来吧!”李瑟心里叫苦,心想:“你干什么不发怒赶我出去?哎,也许她发怒
的话会杀我,不过还是再气气她吧!进她闺房,危险更大。”便得寸进尺,笑嘻嘻
地道:“你抱我去。昨夜那么亲热,你不会今天这么小气吧?”
天山玉女气的差点跳起来,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讨厌的小子,随即想:“我
怎么这么容易动气,我的心静功夫哪里去了?先叫这家伙占占便宜好了,反正他逃
不出我的手心的。”想到这里,也就笑面如花了。
李瑟见天山玉女笑盈盈地把自己抱起来,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她的想法,知道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知道已经在玩火了,心里暗暗叫苦,可是已是骑虎难下了,
只好往下走去了,在她抱著的时候,他还故意的磨擦她的双丸,心里尽管惊惧,但
还是给温暖的感觉带来了些欢乐。正是:风流阵是英雄冢,香丘处可埋侠魂。
李瑟闭著眼睛,在天山玉女的怀里享受著温柔的滋味,差点真以为这是温柔乡
,而不是英雄冢,恨命咬了下嘴唇,才冷静下来。
李瑟用尽心思想办法要摆脱今天的险境的时候,天山玉女也是思潮起伏。她媚
眼如丝,轻眯著怀里的男子,那饶兴趣的可爱模样,任谁看了也会怜惜不已。从昨
天被揭开面纱的那一刻开始,到三女同床和她亲热的时候止,李瑟每每都是那么出
人意料。令她始料不及,本来依她的性格,要是遇到敢于冒犯她的男子,一剑杀了
就是,可李瑟和他以前遇到的人都不同,对她既像多情,又像无情,表面对她很依
恋,很爱慕,可是她心里知道李瑟最爱的却是他自己的老婆,尤其李瑟和她亲热的
那么激烈的时候,突然弃她而去,对她打击甚大,令她几乎崩溃。
原来那时她正要想杀了这个要侵占她的男子,觉得他和世上好色的男子没有任
何区别,可是他竟然突然摆脱了她的媚术,竟然弃她如野草,视她如粪土,令她措
手不及,痴呆了好一会儿,而且古香君和李瑟就在她身边亲热,令她难堪异常,那
时,她一直陷在了要不要立刻出手杀了眼前的两个狗男女的矛盾之中,她呆想了一
夜,终于没有下手,要知她一直以来醉心仙道,精神的修为最是看重,如果她看不
透李瑟,忘不了李瑟,那她的功力就一辈子也休想再进一步,更毋论要进军天界了
。
天山玉女双目异彩涟涟地看著李瑟,李瑟眯著眼,看见她那可爱的模样,却心
里知道她要把自己当对手来看,而不是爱上自己,她对自己感兴趣,是想了解自己
,然后忘了自己,好精进她的修为,她的武功,进而好去追求她的仙道。李瑟曾经
就是以仙道为目标的刀君,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想法,情爱对于求仙的人,没有什么
可依恋的。李瑟知道自己现在是她的仙道路上的鼎炉了,她只要胜了他,她就会神
功大进,要知道他毕竟是刀君,功力虽没了,令她感应不到他的真气,但他的气质
还在,精神境界还在,无疑他对她的帮助甚大,就像刀君剑后只有互相争斗,才能
互相进步一样。然而,以天山玉女的行事方法,如果李瑟败了,就算李瑟能忍受的
了刀君精神失败的痛苦,做一个普通人,在痛苦和悲哀中度过一生,她也不会放了
李瑟的,所以李瑟就像是飞蛾扑火,最后败了的话就会给火焰增加火光罢了。
李瑟心里对自己说,李瑟你不会败的,你还不能死,你还有你的可爱的小香君
呢,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也要活著去见你的香儿宝贝。“乖香君你要等你老公啊!
”想到这里,李瑟竟然差点落下泪来,李瑟这刻才知道自己是那么想她,爱她。
李瑟这么想的时候,精神大跌,天山玉女立刻感应到了,她气势大盛,腻声道
:“公子在想什么,莫非想家了吗?”李瑟立刻抛弃杂念,努力回想起自己揭开她
面纱时候的情景,应声调笑道:“我是在想到你闺房的时候,我如果休息的话,你
去哪里休息呢?是不是你肯陪我呢?”说完眼里大是调笑的表情。天山玉女立刻感
应到李瑟的气质的变化,不由想起李瑟揭开她的面纱的时候露出的那个充满阳光的
笑容,不由有种被征服的感觉,气道:“你就是那么坏,你这个淫贼,看我不杀了
你。”李瑟心里大是高兴,心想:“她这么容易被我激怒,看来她修为太浅,很容
易被我控制啊!”
果然,天山玉女迟疑了一会,在她的闺房里,她把李瑟丢在她的床上的时候,
她是那么无助地站著,她不知道应该拿李瑟怎么样,李瑟躺在那温暖香腻的床上,
舒服的差点呻吟起来,心里却想的是:“你快走啊,你以为我愿意赖在这里啊?虽
然这床很香,可是就就是再香一百倍我也想走啊!”
李瑟闭目不理她,他可害怕得罪她,一怒被杀可不值得,只盼她赶紧离开就好
,如果今天逃脱她的魔掌,李瑟发誓自己有多远就跑多远,心想:“那三个老家伙
害的我好惨,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总之,我一遇到他们就倒霉,我以后
是再不想见到他们了。”
天山玉女痴愣了半天,最后突地伏在李瑟身边,满面通红,腻声道:“李公子
,我……我自从昨天和你一见,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再也忘不了你了,人家也不
知道怎么说话,你……你不要怪人家下贱才好。”说完委屈的放声大哭,李瑟心里
暗暗叫苦,说实在的,有这么个美丽的女子向自己表露爱意,李自己虽有了爱人,
也不至于害怕的,可眼前的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要是搞不好,就有被杀的
可能。
李瑟连忙安慰道:“仙子美丽可人,我也大是爱慕呢,心里欢喜的紧,那里会
嫌弃轻视你呢!”冷如雪睁著带泪的大眼,惊喜道:“真的。”李瑟不由的看的呆
了,痴痴道:“真的。”手不由的抚摩著她的柔发,大是怜惜。冷如雪缓缓偎依在
李瑟怀里,李瑟立刻就感觉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双峰更是魅力无穷,李瑟竟把持不
住,和她亲热起来,浑忘了身在何处。
就在冷如雪转身脱衣的时刻,李瑟一眼瞥见镜中她面露得意的一笑,李瑟脑海
轰的一响,李瑟立刻心如古井了,李瑟刀君的境界天灵眼的感觉立刻布满全身,在
最危急的时刻,他多年苦练的灵觉还是没有被废掉,关键的时刻不由自主的出来了
。男子总有大男人的思想,以为自己就该值得所有美女来爱,其实世上那有这样的
好事情呢?李瑟也没有例外,有这样的想法,幸好他运气好,及时发现了这个自大
的想法,否者后果不料可知。
天山玉女还在得意呢,想到:“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和世人一样,
我只轻轻骗了他一下,他还不是露出了男人的丑态!昨天他有娘子在身边,难怪像
个圣人似的,今天不在了,他就露出本性来了。”
李瑟再和天山玉女亲热,灵台便保持著清醒,摸著她的魅力惊人的肌肤的时候
,李瑟终于知道很多事情的原因了。难怪天山玉女的功夫闻名江湖,因为她的武功
绝不全是天山的心法,她还练有邪派的魔功,和淫贼花蝴蝶的媚功一样,原来她想
以魔入道,天山以前的高手也有追求仙道的,可都不成功,必是不知道那里来的邪
派秘籍,想另僻蹊径。无怪李瑟只要并到天山玉女的身体就把持不定。
明白了这道理,李瑟不由难过的要哭,李瑟现在对付天山玉女的方法,不过想
征服她,叫她爱上李瑟,或者在情欲上令她欲罢不能,舍不得杀他,可是李瑟又不
是淫贼花蝴蝶,那里有这个本领呢?李瑟看那淫贼的淫书,只不过是为了和香君亲
热的时候增加点乐趣,又没有一点淫贼的功夫,而天山玉女却是这方面的大师,从
她接触李瑟的身体就可以看出来,她肯定懂的比李瑟还多,李瑟竟是以自己的最弱
一项来攻击她的最强,李瑟如果早一刻清醒的知道的话,李瑟就立刻应该拒绝她,
令她对李瑟摸不透,她没了解李瑟之前,也就是没确定可以忘了李瑟之前,是不会
杀李瑟的,李瑟再用刀君的境界开导她,引导她到正确的求仙之路,也许像说服那
个狐狸精一样,可以脱险呢!可是现在可好,李瑟已入她的毂中,她一定可以凭床
上的争斗击败李瑟的,令她魔功大进,她以前还是魔功不显,如果这此战胜李瑟的
话,就会沦为魔道,不定多少人会被她杀死,想通这点的时候,李瑟已经欲罢不能
了,现在拒绝她的话,无疑会激怒她,李瑟还是活不成。
李瑟想通了这些,心里大叫:“永别了,我的乖香君,老公没本领再见你啦!
”李瑟一想到古香君,忽地精神大震,“我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要为我的乖香君
而奋斗啊,就算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也不应该放弃啊!”
第三章 谁明此心
李瑟在最绝望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古香君,就在这一刻他忽地觉得眼前一亮,
整个世界忽然明亮起来,他的灵觉成倍的灵敏起来了,置之死地的李瑟成倍地激发
出了潜能,心灵的境界竟然恢复到了天通眼的境界,李瑟心中却无悲无喜,只是做
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我李瑟就要和你斗一斗,我刀君就那么容易失败吗?”李
瑟豪气大增,全情投入到了这场温柔,香艳但却凶险无比地争斗中来。
李瑟抚摩著冷如雪的身体,她呻吟著,似乎是很满足的样子,但李瑟感觉到她
的小手还在把玩著被角,李瑟知道如果自己不激起她的爱意的话,没进入她的身体
呢就会被杀掉,“看来我在品玉楼的时候真的是凶险无比啊,幸好没有对她怎么样
。”想到这点,李瑟立刻把她幻想成古香君,李瑟只这么一想,便再也忍不住了,
回忆起古香君为自己甘愿吃苦的种种艰辛经历,自己生气的时候她的种种温柔安慰
,而自己现在却有可能要离她而去了,她最喜欢什么我都还不知道呢,而她知道我
喜欢吃什么菜,爱看谁的书,最爱谁的诗……李瑟心里不由大悔,这刻李瑟才知道
,他最亲密的人,他竟是那么的不了解。可能是因为李瑟认为古香君早就是他的了
的原因吧,对她的真心关怀甚少,如果再有见她的机会,李瑟发誓要好好的认真的
对她补偿。
可能感觉到李瑟的爱意汹涌了吧,虽然李瑟的调情手法比淫贼差很多,但也和
古香君照花蝴蝶的书实践了很久,也稍微有点功夫,而且天山玉女毕竟还是姑娘,
竟管她修炼过媚功,但还是再也不能处之泰然了,也情怀大动了,她忽地问李瑟道
:“李郎,李郎,你是真的爱我吗?”“我爱你?他妈的才怪。”竟管心里骂,李
瑟嘴上却郑重地道:“是啊,我当然是真的爱你。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以为我爱
上了你的身体和容貌,但是你错了,你知道我听你弹琴的时候下了什么决心吗?”
李瑟灵机一动,想到了骗她的情话。
天山玉女好奇地道:“什么决心?”李瑟道:“我当时就下了决心,你就是貌
丑似猪,我也要把你赎出妓院,娶你为妻。你的琴音太好了,如同浩月经天,不带
一丝凡气,你是那么美丽善良的女子,怎么可以在风月的场所呢?”天山玉女道:
“你骗我,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在妓……在那里,你把人家调戏的好难过,却之
后再也不理人家,你就跑了呢?要不是我请你来,你连再看人家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了。”李瑟忙道:“我看见了你的绝世面容,自惭形愧,害怕配不上你啊,再说,
我忽然想到,应该正正经经的娶你,才好和你洞房花烛,怎么能委屈你了呢?所以
我想回家去好好准备准备,再去迎接你。现在也是啊,我可不愿意委屈你,我先回
去好了,明天我叫人来求亲,你嫁我为妻好吗?”
天山玉女心道:“嫁你才怪,不过看你原来这么痴情,我就叫你在温柔香甜中
死去吧!能在我怀里死,你也应该值得了。”想罢,便媚眼迷离地道:“郎君,你
这刻不要人家,人家就要难过的要死啦,你就不体贴奴家吗?”在佳人的求肯下,
李瑟无奈的只有进行下去,但李瑟知道更是凶险了。
李瑟使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手段,想起那《御女心经》的话:女子面部充血发
红,眉间唇颊红晕出现,是心之精气来至的反映,因心之华在面;眼内湿润,含情
脉脉,频送秋波,是肝之精气来至的表现,因目为肝之窍;低头不语,鼻出清涕,
是肺之精气来至的反映,因鼻为肺窍;偎依男体,身体不自主的动作,是脾之精气
来至的征兆。阴户张开,玉液淫淫,是肾之精气来至的时候。在这样的时候,女子
才是心情大动的时候,女子已雀跃欲势,欲止不行,欲罢不能。李瑟把天山玉女当
做古香君,用心使出调情的手段,也不受冷如雪的诱惑的欺骗,只是一心按自己所
学的《御女心经》中的来,冷如雪哪里能禁受得了,再说男女大欲,乃天下之正理
,她方妙龄,被李瑟如此这般,便沉迷下去了,不由种种娇态毕露,李瑟见她真是
放开情怀了,这时也是忍耐不住,二人这才翻云覆雨起来。
二人一个方少年而慕少艾,一个春女怀吉士,这么初一上手,都不由动了真情
,两情相悦下,都忽然大是畅快,过了良久,销魂滋味下的冷如雪忽然心想:“咦
!为什么滋味这样好!师父说男子都是坏人,莫非是骗我?对,一定是骗我,他…
…他就很好啊!”想罢,不由眉眼含春,深情地看著李瑟,不过这一看不要紧,却
见李瑟咬牙切齿,状极凶恶,和平日见的风流潇洒,俊美儒雅的样子大相径,不由
犹如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一下清醒起来,对李瑟真是说不出的厌恶,心想:“世
上的男子原来果然都是坏人,和师父说的一样,真是令人讨厌之极。”想起自己居
然和这龌龊的人亲近,心里不由立起杀意。
原来,男女交合时,男子都是状极严肃的,越是畅快下,脸上越是狰狞,和女
子的婉转承欢,美艳异常,妩媚多姿全然的不同,冷如雪这时一看李瑟,哪里还能
看在眼里,不由立刻就心怀杀机,自然而然地就使出了媚术,也就是采阳补阴之术
。男子属阴身,内含真阳;女子为阳体,内含真阴。交感之时,乐感冲开女子乐脉
,男子天脉开张,阴阳乐气相交,男得之谓之采阴补阳,女得之谓之采阳补阴。
李瑟本来占据主动,忽然却觉得浑身畅快无比,下身被紧紧地包住,传来了附
骨销魂的滋味,竟然美哉之下,差点元阳失手,心里不由大惊,忙紧守玄关,咬牙
坚持,同时手里嘴上刺激冷如雪敏感的地方,想使她酣美之际,便忘了吸取自己的
精气。
二人翻云覆雨,但却各怀心机,看起来香艳绮丽,内里却是龙争虎斗。李瑟尽
力想令冷如雪迷失自己,然而李瑟那里有那本领啊!李瑟不由后悔起来,心想:“
早知道那淫书有用的话,我就多练练那淫贼的本事了。现在可好,性命要不保了。
”李瑟一边想著心思,一边和冷如雪亲热,其中的滋味哪里是在享受,李瑟简直是
痛不欲生啊。忽然,李瑟的灵觉清楚地感觉到冷如雪瞬间有一刻的迷失,那短短的
一瞬,她是那么凄迷,那刻她是在情爱和理智之间徘徊,如果李瑟和她有感情的话
,李瑟相信她也许会放弃理想的,毕竟人性追求男欢女爱是最正常的,最自然的,
可是他们是征服和被征服的关系,她怎么会为一个敌人舍弃修炼武功的机会,进而
可以追求仙道呢?
冷如雪肌肤更加香滑,李瑟觉得她的肌肤突然变的透明起来,这是她功力大进
的状况,她的眼睛像是滴出水来,差点李瑟就立刻沉醉其中,李瑟知道决定命运的
最后一刻到了,再不用非常手段,她就会成功的战胜自己了,李瑟把所有的念头都
抛在脑后,用尽浑身潜力,展眉一笑道:“恭喜仙子,功力大进啊!以魔入道,仙
子果然非是常人。”说完爽朗一笑,心里坦坦荡荡,如浩月当空。天山玉女受他感
应,果然一惊,随即呻吟道:“郎君,你怎么知道?看来我还是小瞧郎君啦!”她
虽被看破,但自以为稳站上风,是以立刻冷静下来。李瑟道:“我师父乃是刀君传
英,你知道我就是现任刀君的,虽然我功力已失,但我精神,气质,智慧仍在,你
不会不知的。”
天山玉女媚笑道:“果然我没嫁错人,郎君如此厉害,人家真是欢喜呢!”李
瑟嗤笑道:“你以为你现在是进入到了仙道的门槛了吗?,你以为你现在天人感应
,感觉到的言语说不出的境界就是天道吗?你如此欢欣不已,你真是太糊涂了。其
实你现在已是沦入魔道了,这些简单的幻象你也看不透,最后你定会气血孤干而死
的。”其实李瑟那里有能知道冷如雪感应的境界,只不过和师傅偶尔谈过一点,但
李瑟所知有限,如果自己不去感知仙道的经历,别人的解说只会适得其反。道可受
而不可传,道无形无象,感官不直接把握,得道者可以将自己的感受告诉你,却不
可将道交给你 ,所以李瑟对于她的情况也只能大概的说一下。
哪知天山玉女听罢,脸色大变,白的如纸,李瑟大喜,李瑟终于在她刚初窥天
道,大喜大惊之下打开了她的一个破绽,李瑟不能给她再思考的机会,李瑟冷笑道
:“我师父成仙而去前,曾经告诉我……”冷如雪喃喃道:“果然我师父没错,她
说她感应到传英进入天界了。”
李瑟不理失魂落魄的冷如雪,见她对师父的威名很是震惊,便继续打击她道:
“师父说:‘得情忘情,忘而后成。入世出世,方为上乘。’你得到过情吗?你知
道什么是情?你看不破这点,还妄想以闺阁之事,逆行天道,你已入魔道啦!采抽
铅精之法(女子顺采”白铅“,男子逆采”红铅“之法.)此法乃是魔道,历来被
视为下乘,因为后天采练对于气功修为终究是无益的,你为了贪图一时的武功精进
,而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你正在入地狱的门槛上,可笑你还妄想是在得近天道呢
!哈哈,再说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偶而已,我哪里会看上你这个下贱女子。”说完,
李瑟一下子离开了她的身体,冷笑道:“我会贪恋你的身体吗?你在我眼里何异于
骷髅?”
天山玉女如遭雷击,大哭道:“不,不,我才不下贱,你胡说。你是爱我的,
郎君,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是嫌弃我练天道,我以后再也不练啦,以后乖乖听你
的话好啦,你别离开我啊。”犁花带雨的表情任铁人也要动心,不过李瑟知道自己
要有一丝错误,以后饮恨的一定是自己,而且不能彻底的征服她的话,以后她明白
过来的话,反击得一定更激烈,她入魔道会更深,李瑟邪笑道:“对,对,我不能
离开你啊,你是我的嘛。”李瑟过去抱著她,一下进入她的后庭,还大笑道:“你
记得今日的话,以后要什么都听郎君的啊,那样我才疼你嘛。”
天山玉女如遭电击,身子摇摆不定,便似在浮云中,已无意识的随李瑟摆布著
,李瑟的灵觉感知她已彻底的臣服了,她一下子昏了过去,李瑟知道此生她也无法
忘记这屈辱的时刻了,她会痛苦的过一生吗?李瑟没空理会。李瑟身不由己的伏在
床上,再无一丝力气,只觉心里一甜,涌出一大口血来,忙强咽下去,便再也支持
不住,李瑟也昏过去了。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李瑟睁眼醒来便看见一双明艳的双眸痴痴地看著自己,
目光中蕴涵著万般柔情,天山玉女见李瑟醒了,略带害羞地道:“郎君,你……你
醒了!看你好累的样子,要不再休息一会?”李瑟心冷如冰,李瑟也不知道怎么面
对她,他没时间理会这问题,李瑟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冷如雪看李瑟没说话,又道:“啊!郎君,让人家给你揉揉好吗?你现在精神
好差啊!”李瑟强颜一笑道:“不用了,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赶紧回客栈去,改日
再来看你。”说完再不理她,自顾穿衣欲去。
天山玉女娇媚地道:“郎君,你好无情啊,什么事情这么紧要啊!让人家给你
代劳好了。你就这样不理人家独自去了啊?”李瑟无力地道:“有件事真的很紧要
,你就放过我吧!日后有的是在一起的机会的。”心里却想:“我永远不见你才好
。”天山玉女哪里肯依,使出嗲功,只是腻著李瑟。可惜李瑟心痛如死,就是眼前
再有一百个和她一般美丽的女人,李瑟也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想想心事,大哭一
场。
天山玉女看李瑟还是要走,于是不知进退地怒道:“郎君,你是不是舍不得古
香君那贱人啊?她有什么好的,论容貌武功她哪里是我的敌手,再说论地位,财产
我们天山都比她的华山派强上百倍的。”李瑟听得大怒,本来对天山玉女的那些歉
意,怜惜都一丝也无了,只是不露表情地看著她的丑态,冷如雪还以为李瑟动心了
呢,媚声地偎依过来道:“郎君,你恐怕不知道吧!天山派全由我掌管的,你如若
想要做天山掌门,也由的你的,只要我的好郎君杀了古香君那贱人。”
李瑟冷冷地推开她,鄙夷地道:“你连我的乖香儿的一丝柔发也配不上,我的
亲亲香君是没你好看,可是我最最爱她。你懂什么是无私的付出吗?你懂的什么是
爱吗?你懂得仁者无敌的道理吗?你连和她比的资格也没有,请不要再侮辱她的善
良得如同仙女的仙心了。”可能李瑟说的话对她太狠毒了,也太深奥了,冷如雪呆
呆地任李瑟离开,良久,李瑟才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瑟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处,不清等三个人连忙迎上,李瑟对他们三人的感觉,
爱,恨,怒,骂,打,杀等种种情感都不适用,李瑟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不该和
你们出生在同一世界。请你们放过我吧!”
三人见了李瑟,恭恭敬敬对李瑟献媚,那么出于自然的样子,李瑟心想:“他
们真是天才,对,绝对是天才。”只听他们道:“先生,您可辛苦了,不过再辛苦
也还有紧要的事情麻烦您。有很多大商人都要来拜见您,要和您做生意呢!您老真
是高深莫测,一下子就在杭州打开名声了,还和官府结交了,知府大人亲自来拜见
,听得先生是和天山小仙女幽会去了,不仅没生气,还大赞您老有魅力呢!您老见
不见那些人啊?”李瑟理也不理他们,他们说的话,李瑟不懂,李瑟其实根本就没
听见,李瑟只想要见他的乖香君,在她怀里李瑟才能感到他活著的证明。
三个家伙看李瑟不说话,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哇,先生你真是有魄力,
有眼光啊,您一定是自己想开钱庄,自己赚钱,比和人合伙好多了啊,所以不见那
些商人,是不是这样?”“啊,真没想到啊,先生竟然是这么想的。真是深不可测
啊!这个主意真是令人顿开毛塞啊,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他们的话李瑟一句也没听见,到了门口,李瑟呆呆地站住了,然后回头对他们
说:“我其实是刀君,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只正式地告诉你们一次……”三个
家伙还没等李瑟说完,就激动地道:“啊,先生还是刀君啊!难怪,难怪啊,你莫
非是传英大……大侠……”说完激动地要跪下,李瑟气得要死,如果李瑟还有力气
的话,一定痛扁他们一顿,李瑟有气无力地道:“他是我师父,我是现任刀君,你
们这帮混蛋。总之,我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们,明天我就要
和香儿回到家去,至于天山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你们做好和天山分裂的准备吧
!”说完就扭头而去,再也不理他们了,他们是忠是奸,是聪明还是傻瓜,李瑟没
兴趣了解,更不想了解。不过三个家伙的声音还是隐约听了些:“啊,先生的身份
真是变化多端啊,想法更是意义深远,思维如天马行空,我们这次一定要好好体会
,认真照做……”
李瑟一进屋,古香君就迎了上来,李瑟再无力气,一下子摊在她的怀里,只有
这刻,李瑟才有心安的感觉,李瑟才有自己活著的明证。古香君和李瑟在一起的日
子已久,立刻就知道了李瑟受了什么折磨和刺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
什么也不问,只是温柔地摸著李瑟的头发,微笑著什么也不说。李瑟道:“好老婆
,能抱著我睡会吗?”古香君娇笑道:“调皮,这可是白天啊。”
李瑟躺在古香君怀里的时候,李瑟浑身疼痛欲裂,可是脑里却清醒无比,就是
小的时候的一点一滴都清楚的出现在李瑟的脑海,李瑟悲伤无比,又想起昨晚的事
情,更是心痛,心里想道:“我到底活著有什么意义呢?昨天为了活命,我用卑鄙
的手段征服了一个女人,其实我也可以这么辩解,说如果不征服她,她就会沦落魔
道,惨杀生灵,但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知道我那时我全是想怎么活下去,和拯救什
么生灵,什么江湖大势的无关。我小的时候受师父影响立志要进军仙道,虽然师傅
没刻意要求我,可是那无声的影响是巨大的,可是我甫入江湖,就志向破灭,接下
来的行事,说到底,我是被那三个家伙玩弄于掌股之上,不管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做的事情全是他们想的,希望的。我迷失了自己。我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我自
己知道吗?我不知道,我想不再卷进江湖,可是我的老婆是华山掌门的千金,我除
非休了她,否者我就一辈子也休想摆脱和华山的关系。我以前那么傻,其实是逃避
,我自己没有了仙道梦,我就自己不正视现实了,处处得过且过,做事情也没有什
么原则,那晚强奸香君开始,我就是个没原则的卑鄙的小人了,要真是刀君的话就
是死,也要坚守道义的,男子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落魄了就行为卑鄙了呢?我原来
修为还太浅啊,我老是这样,做完了事情,过后才知道反省,知道后悔,香君的事
情是这样,天山小仙女的事情也是这样。可笑我还以刀君自居,其实刀君怎么会这
样?哦真是丢尽了师父的脸,香君嫁给我,更是委屈了她。”想到这里,李瑟歉意
地搂著香君道:“老婆,我爱你。可是却没好好的照顾你,老是委屈你。”
古香君满面通红,道:“李郎,你别胡思乱想了,休息会好吗?你看你,脸色
多不好。乖,好好睡会,明天就会好了。”李瑟喃喃道:“明天,明天,我的明天
在哪里?”古香君大惊,颤声道:“好老公你快别乱想了,香儿求你了还不行吗?
”李瑟呆呆地道:“外面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明天我们就回家……回家。”
第四章 心痛如死
细细的雨滴滋润著杭州城,这时节正是雨中游西湖的好时候,可李瑟却在一辆
离开杭州的一辆马车里,古香君在李瑟身边担心的看著忧郁的李瑟。古玄中那家伙
留在了杭州,另二个家伙非要一路保护李瑟不可,李瑟悲伤地想道:“我一个贱命
除了他们几个变态也不知道有谁会打主意。”
车马来到杭州城外十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李瑟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的,李
瑟吸了一口气,下了车,回头淡淡地对古香君说:“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好了。”
顿了顿道:“如果我不回来,你就回华山吧!。”古香君坚毅地道:“我早就不是
华山的人啦,如果不跟著郎君,你要我去哪里?”伸出手来,她紧紧的握著李瑟的
手,李瑟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们那么并肩而行,去面对不可知的命运。
一个白衣女子骑著一匹骏马挡在路口,即使在雨中,她的衣服也仿佛一尘不染
,那美丽的姿态仿若仙子下凡,可是她面上凄苦的表情,再加上被细雨打湿的几绺
柔发,令人不由大起怜惜之心,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加意的怜惜。
李瑟拉住古香君对她道:“你不要出声,一切我来解决好了,信任我这次吧!
我会尽力回到你身边的。”古香君一笑道:“好老公,你行的,你要怎么样我都支
持你,无论怎样我们都在一起的啊!”李瑟也笑了笑,摸了她的柔发一下,就去了
。
李瑟来到天山小仙女的马下,平静的道:“你来啦。”冷如雪凄苦地望著李瑟
,突地低下头去,呜咽道:“郎君,你不告而别,人家就那么令你讨厌吗?”李瑟
看著她柔媚的风姿,楚楚可怜的样子,差点忍不住就要去安慰她,可他知道如果那
样的话,就会再也摆不脱她了。李瑟道:“我一个无行的浪子,何劳仙子垂询?我
行为卑鄙,即已一错,不可再错,你我无缘啊!”
天山小仙女迷茫地道:“说到底,你还是讨厌人家罢了。人家知道错了,在你
心里,我哪里也比不上香君姐姐,可是人家只想陪在你身边,哪怕就是做个女仆也
好,你就答应人家,不要遗弃人家好吗?”那期盼的眼光李瑟却如不见,李瑟道:
“我一个自己都养不活的无用之人,武功没有,废人一样,我哪有资格拥有你这个
天山派的实际掌门人?你我根本无爱可言,你有过刻骨的思念过吗?你知道无私的
付出吗?你最多是因为我那天的卑鄙行为令你有了爱欲,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能弥补
你什么,为了洗刷你的清白,请你杀了我吧!只希望你以后好好活著,切末迁怒别
人,少造杀戮。那魔功有害无益的,你最好也不要练了。”
天山小仙女一下子脸白如纸,再也忍不住,下马扑到李瑟的脚下,搂著李瑟哭
道:“郎君,你说的我都不太明白,人家还小嘛!我只知道人家爱的你要死,要是
离开你的话,活的一点也不快乐,一会也过不下去,人家很多道理不懂,以后你就
教教人家嘛!对了,是不是那天我服侍的你不好,那也不全怪人家嘛!人家是第一
次,又有很多功夫不知道该怎么用,自是没有香君姐姐好啦!多给人家几次机会,
人家一定学的好好的。你就当可怜人家一次好啦!”说完泪水如潮而下。
冷如雪的可笑言语令李瑟哭笑不得,李瑟心想:“我真真一点也不了解她,不
过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莫名其妙?做为天山的重要人物的她的思想这般的匪夷所
思也是平常,我真的没有办法来为她做什么。再说我配吗?她是武林大美女,又有
重要的地位,只是一时情动,愿意跟著我,过得几天,哪里会把我瞧上眼。”李瑟
不由头痛欲裂,
过了一会儿,李瑟像是追忆,又像是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香君吗
?她以千金之躯,市井卖酒,并且和我同甘共苦,她也甘之如饴,为了我她不惜割
舍亲情,这样的情怀你怎么能了解?我和她早已决定要此生不渝,再也容不下旁人
了,姑娘盛情,在下也只好无福消受了。”说完李瑟走过去,挽著古香君,眼里满
是万般柔情,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天山小仙女呆呆看著,脸上阴晴不定,忽地露出凶光,忽地又凄苦无比,最后
她终于掩面上马而去。李瑟心痛如死,手里捧著天上落下的雨滴,痴痴地道:“老
天也在哭泣,这是它的泪吗?”话完,倒在古香君怀里。
回到香君酒家后,李瑟就一病不起,古香君知道李瑟是心病,她有了第一次的
经验,虽很担心,却也不害怕,李瑟依旧和第一次一样,整天混混厄厄,躺在床上
想著心思,心里痛苦异常 ,过著不知生死的日子,李瑟越发明显地瘦了,如果不是
古香君百般照顾,哄他吃饭,李瑟可能会更加的消瘦。
过得几天,古玄中也从杭州回来了,三人一起来看望李瑟,见李瑟病了,都焦
急得不得了,也不理李瑟的想法,执意要传功给他,李瑟那里有这个想法啊!可是
在三人近乎野蛮的“劝导”下,他有什么能力反抗?三人教了李瑟些口诀后,三人
就全不管李瑟的感受,上来就给他输入内力,搞了几个时辰后,三人连站的力气都
没有了,才罢手了。可李瑟却不领情,别忘了是谁废他武功的,再说李瑟心想:“
你们他妈的搞了半天,我现在的内力还没到原来的三成,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
你们的真气夹杂不纯,和我以前的纯阳真气简直没法比,你们这三个死家伙,你们
他妈的就这烂真气也给我输入啊?天哪!”李瑟用杀人的眼光盯著他们,他们不明
所以,还以为李瑟刚被输入内力,内息不畅呢,连忙叫李瑟快去休息,李瑟被古香
君拖走的时候,不由得更加痛不欲生,心想:“以前我就是以刀君的功力都栽了,
那以现在的功力去闯江湖那还不是有死无生,我文不成,武不就,赚钱又不会,简
直废物一个,再加上行为卑鄙,行止有亏,我他妈的活著干什么啊?”
古香君本以为李瑟恢复些武功,应该高兴才是,哪知道李瑟还是半死不活的老
样子,古香君心里虽诧异但仍对李瑟百般地温柔,万种体贴。最后连李瑟都觉得累
了,就叫她不用如此,对她说道:“你不必这样辛苦,过些日子我会好的。”古香
君却笑道:“人家不辛苦的,再说照顾老公,天经地意嘛!又那里有什么辛苦。”
李瑟一副要死的样子,可是三个家伙还不放过他,几次来拜访说过几天是他们
六大门派聚会的大日子,非要请李瑟去参加不可,还说这是什么武林盛事啊,很多
成名人物都以参加此盛事为荣等等话语。
李瑟气得脸色铁青,大声骂道:“你们三个混蛋,你们六派的事情和我何干?
我早说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还是纠缠不清。武林有名的人物愿意参加,
可我不是他妈的有名的人!你们三个混蛋就放过我,叫我过些清静的日子吧!”三
人道:“是,是,这个先生虚怀若谷,视名声如浮云,再加上地位高贵,我们六大
门派哪里能请的动先生啊!先生深不可测,自有主意。不过这个有个贵客先生一定
想见,这个……”没等他们说完,李瑟摆摆手,仰天叹息道:“我谁也不想见的,
我只求安静的过活,这样的要求过分吗?难道这样也不行吗?也不行吗?”三人看
他悲哀的样子,可能是良心发现,悄悄的退走了。
华山上下举派皆忙,准备六派论剑的大事情,这次论剑距离上次集会已有八年
,每一次论剑都是六派权利,势力重新划分的时候,八年前少林掌门不清出任六派
的盟主至今,他虽无大过,却也没有大功,在他手上六派在江湖的势力渐渐被天龙
帮所蔽,天龙帮实力之盛,足可和六派比肩,以隐隐然江湖第一派的样子了。老和
尚不清虽名为盟主,但因他德望不够,实际只有泰山和华山下听他的,崆峒和青城
二派只表面上听听,而天山派却是理也不理。
华山犹如沐浴在节日的气氛中,全派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还没到正式的
日子,可是各个门派早有人提前上得山来,小的门派固是前来极力巴结,大的门派
也来要搞好关系,毕竟江湖上只有六大门派可以和天龙帮一争,若不投靠天龙帮,
要想在江湖上混,就得依靠六大门派。 华山众弟子在这个武林盛事里更是觉得
大有面子,所以人人趾高气扬,兴奋异常,再说不仅可以看见江湖里难得一见的一
些成名人物,又可以看见一些江湖美女,所以更加的高兴。
李瑟却在家里足不出户,愁思满怀,对于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过毫无想法,外
面就是发生再大的武林大事他也不会理会的,可是这几天他心里隐隐有些奇怪的感
觉,那是以前练刀的时候在他最心静的时候才有的些许感觉,他不清楚是什么,但
他觉得有一个他最亲密的人仿佛在召唤他,过了几天,这感觉越发强烈,李瑟觉得
他就像有个亲人活在世上一样,强烈的吸引著他,令他寝食难安,终于,一天,那
清晰的感觉极其强烈的时候,李瑟再也忍受不住,夺了了一匹马,直向那未知的人
生而去。
这日是六大门派正式聚会的日子,前任盟主不清负责主持,整个上午都是按规
矩进行的仪式,下午才开始了盛大的宴会,在正中间的大桌中,是这次聚会的首脑
,他们也就在这个时候讨论六派的未来,其中自是有六派的最高人物,也有江湖的
有影响和势力的名人,名派。
正中间的大桌上,众人极力的称赞和恭维著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女子,她和一
般的女子绝无不同,毫无一丝出奇的地方,不过和她说话的时候,虽心里无爱惜或
崇敬的意思,却也没有轻视,不屑的想法,只觉得同她说话那么自然,就像是和可
以信赖得亲人聊天一样,心里特别的轻松。
六派的弟子在不远的饭席里议论纷纷,“各位师兄弟,你们说那个女人就是武
林里传说的剑后,并且是武林八大美女的榜首?”众人都道:“应该不会错的,师
父和各位前辈怎会看错。”“我看她却也没甚出奇啊,不如谁上去试试好了。”说
完一起齐看大师兄,华山派的大师兄吴文只有苦笑了。
吴文举起酒杯,来到桌旁道:“各位前辈有礼了,小子冒昧,见武林人人景仰
的剑后如此年轻,不由大是佩服,所以想代表鄙派的年轻弟子敬姑娘一杯。”说完
向剑后行去。打定注意,一定要假装失手,把酒洒在她身上,看她如何收场。剑后
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只是把酒喝了。 华山众人看见大师兄呆呆得回来,都是
奇怪,都怪他既有勇气敬酒,却没勇气试探,白去了一趟,吴文只觉得自己迷茫中
好象忘了一样,苦笑著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这一开头,其余五派的年轻人都是明白过来,年轻人的想法那还不容易沟通
,都会心地一笑,分别派人来敬酒,可是其余五派的精英都是未见有动作,乖乖回
来了。众人都是奇怪,连敬酒的人都说不明白,别人更是不知。众人道:“天山小
仙女做在剑后身边,大家评论评论谁更美些呢?”
天山小仙女武林美女中排名第三,剑后是第一,照说应该不用比的,不过各人
爱好不同,也不能都按江湖的定义来,况且那美女榜是江湖里好事的人排的,地位
和名气的影响远在容貌之上的。
众年轻弟子早被天山小仙女迷得口水直流,但是想起谁更美丽的时候,却是谁
也没有剑后比不过天山小仙女得想法。大家都是惊讶,隐约才知道剑后果是不平常
啊。
宴会正热闹正酣的时候,忽地前庭一阵混乱,一个人闯了进来,后面一大堆人
追了过来,还大声呼喊著。那人来到门口,募地顿住,仿若电击。华山派掌门古玄
中早就赶了过去,见一干守门的弟子,舞刀弄剑的过来了,怒道:“你们真是太没
出息了,这么大呼小叫得做什么?华山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众人看掌门生气,
连忙气吁吁地指著那人道:“掌门,这家伙乱闯进来,我们拦不住……”
古玄中更是大怒:“你们这些笨蛋,连先生也敢得罪,你们怎么能和先生这么
说话?”说完对著那人谄媚地笑道:“先生来了啊,先生好啊!”又对那些人道:
“看到了吗?要像我这样和先生说话才行,你们还不快滚,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
,哎,真是给我丢脸。”那些人被掌门近乎极度巴结的态度搞得晕了,全没想到这
个年轻人有什么出奇的。
从踏进大厅里的那一刻起,李瑟眼里就再没有别人了,人群中的一个女子吸引
了他的全部的目光和心神,他痴痴地盯著她,四周的人他都仿若未见,她就像池塘
中的一朵水莲花,那么亭亭玉立于水中间,别的东西都是她的装饰罢了,李瑟心神
被夺下,几欲流泪扑入她的怀中,她就像是他的今生的唯一的一个亲人,像母亲,
像姐姐,他心里只是自然地知道,如果世上有可以倾吐的对象,有可以诉苦的人,
有关怀他的人,那么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李瑟心灵震颤中,那女子也是震惊不已,她坐在椅上,只是侧身望著他,二人
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她只觉得他们仿佛前生就曾相遇过,她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
,那他必是她皓腕下栽过的那一朵;他若曾是个逃学的顽童,她必是他袋中的一颗
的弹珠, 因此,今生相逢,他们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却又很恍惚,无法仔细地去
分辨,无法去表诉。
二人就那么迷茫地凝视著,周围的人们做什么,说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不知
过了多久,像是一瞬,也像是千年,李瑟才感觉到有人拉他,转眼见司徒明和古玄
中二人谄笑著拉他入席,嘴上也不知在叨咕些什么话,李瑟见酒席上的人甚多,要
不是那女子也在酒席里,他非立刻走掉不可,可是见她在当中,自己要走,可怎么
舍得?正犹豫当中,那女子傍边的一个女子俏盈盈地站过来,有些害怕地道:“李
……李公子,你坐这里吧!”李瑟见那座位挨著那女子,心里欢喜,也没思索,便
过去坐下了。
第五章 刀君剑后
李瑟安坐下来,痴痴地正想和那女子说话,却听古玄中和司徒明二人谦让著让
刚才给他让位的那女子落座,偏那女子执意不肯,说道:“他……他在这里,我就
站著好了。” 古玄中和司徒明哪里肯干,只是还谦让,三人罗嗦起来,吵得李瑟好
不耐烦,扭头见给他让座的女子却是天山小仙女冷如雪,心里烦躁下,不知怎地,
就对冷如雪怒喝道:“你怎么这么麻烦,人家叫你坐就坐吧!”说完就不再理会。
冷如雪被李瑟一骂,才入席落座了,却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座上都是武林里
的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见武林里素以高傲,厉害著称的天山玉女如此对待李瑟,
不由都暗暗称奇,反而李瑟受古玄中和司徒明的热情对待,倒是不显眼了。
众人落座后,不清站起言道:“今日是我们六大门派的大日子,如何重大法,
也不须老衲再说。老衲才德都是平庸的人,却恬居六派盟主的尸位日久,我知道大
家都有不满,这次重要的聚会,又请来了几位很厉害的高人,大家商议一下,共同
举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人,好领导我们六派,则武林幸甚,天下幸甚啊!”
李瑟落座后,却不理别人的事情,更不管老和尚说什么了,只轻轻对那女子道
:“姐姐。”只说了这两个字,心里委屈之极,眼睛一红,却要哭出声来,连忙忍
住。
那女子温柔地对李瑟一笑,用手轻轻地抚了下李瑟的头发,柔声道:“我姓杨
,叫盈云,我没你大的,你不必客气,叫我妹妹也可以。你叫李瑟是吧!”李瑟听
了她柔和的声音,只觉心里暖暖的,心里舒服极了,赦然一笑,轻声道:“你没我
大吗?我只觉得你就像我姐姐啊!姐姐,我小时候就好象认识你,你知道吗?”杨
盈云道:“是的,我们就像认识很久很久了一样。”说完凝视著李瑟,二人会心地
互相微笑凝视著,仿佛别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李瑟正痴迷中,忽听有人大声道:“不错,能带领我们六派走向强大,齐心合
力,共襄江湖盛举的人,非李瑟李公子莫属。李公子,您给大家说几句吧!”李瑟
定楮一看,见老和尚不清正微笑著恭敬地请他说话,李瑟见席上众人都齐刷刷地盯
著他,有几人看著他不由露出惊异之色,抚摸著胡须沉思,不由心里咯 一下,心
想:“这三个家伙又不放过我,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了?”心里想著,便站起向每
人一供手,说道:“各位武林的前辈,在下是一个江湖小子,武功见识都很低微,
在下不知道不清方丈怎么会瞧得起小子,不过各位推选六派的盟主,关系武林的大
势,不可不慎重,小子德行武功,没有一样能和各位前辈相提并论,这个要当选六
派的盟主,在下是万万不敢的,再说,我非六派中人,且我来此也非是参加六派的
聚会,所以各位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算小子在内。”
李瑟说完话,还没等坐下,古玄中和司徒明就嚷道:“这个先生您可客气啦!
您就是传英大侠的弟子,现任武林的刀君,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啦!您也不必客气
了,再说,不仅我们华山,泰山和少林支持您,就是隐湖的剑后杨姑娘也支持您,
您要当了我们六派的盟主,她一定会鼎立相助您的,您就放心地当盟主好啦!”李
瑟勃然变色道:“你们胡说些什么?我武功已废,什么武林刀君的话再也休提,我
无意江湖中事,既然大家这样,那在下就先告辞啦!”说完,看了杨盈云一眼。
不清等三人听了李瑟的话,还没等说什么,杨盈云站起笑道:“好啦!大家不
要难为李公子啦!你们六大门派的事情,我也不该胡乱参与,你们且商议吧!我和
李公子这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暇,再来拜见各位。”说完施了一礼,说声告罪,然
后挽了李瑟的手,就飘然出门要去,众人都不敢留,都起身送二人出来,李瑟被杨
盈云拉著手,心里欢喜之极,宛如在梦里。
李瑟被杨盈云拉著手,来到了一处花园,二人在一处凉亭里坐定,杨盈云对李
瑟嫣然一笑,说道:“你怎么啦!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吗?怎么现在又不说了
?”李瑟这才恍然惊醒,奇怪地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杨盈云微笑著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想做什么,你的脸上都写著啦!”李瑟难
堪地一笑,然后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里委屈得只想扑在杨盈云的怀里痛哭一场,呜
咽道:“姐姐,我……我好难过啊!”
杨盈云笑著握住李瑟的手,安慰道:“好啦!好啦!姐姐知道你受了委屈,有
什么苦就和姐姐说说吧!说不定姐姐能帮你呢!”李瑟听了这话,就像在外面受了
委屈的孩子,这刻在妈妈面前寻求安慰一样,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哭道:
“姐姐,我被废武功啦!再也不能修炼仙道啦!我好难过啊!”杨盈云笑道:“看
看你,真像孩子一样,姐姐知道你的苦了,来告诉姐姐是怎么回事。”
李瑟强忍住泪,把自己出山后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只对冷如雪的事情没有
交代,夹夹杂杂,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杨盈云却耐心地听完,抚摸著李瑟的头道
:“唉!这三个人做事情是太卤莽了,不过你的先天真气被废,也不一定不能恢复
。”
李瑟惊喜地道:“姐姐不会是哄我吧!身为神气之窟穴,神气若存,身康力健
,神气若散,身乃死焉。若欲安身,先安神气。即气为神母,神为气子。神气若俱
,长生不死。我身毁气灭,神气再不可得,怎么还能再吸收先天之气呢!”杨盈云
笑道:“偏你见识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呢!来我看看你的脉吧!我们隐湖的藏
书楼里有一本可以恢复被废的经脉的书,也有人练成过,这可不是我凭空杜撰的,
你可莫小瞧了我们隐湖小筑哟!”
李瑟倒不料天下间还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吃惊地道:“什么?真有这样的事,
那么正常人修炼仙道都不容易,就算我恢复了,可是曾经受过伤害,那不是练起来
更加的难?”杨盈云笑道:“傻瓜,你只看事情不好的一面,却忘了你经历过苦痛
,你不也长见识,锻炼了毅力了吗?一得一失,没什么好计较的,你怎么那么在意
一些东西啊!像个孩子一样。”
李瑟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害羞地笑了起来。忽然杨盈云叫道:“糟糕!你
是怎么啦!你体内怎么有三种真气啊?”李瑟道:“哦!是不清他们三人非要传我
内力不可,他们三人的破真气,还当宝贝一样的给我,要补偿我吧!可和我原来的
纯阳真气差好多啊!”
杨盈云松手叹道:“天意啊!我也没办法啦!你运气真是倒霉到极点了。”李
瑟立时脸如土色,说道:“怎……怎么,姐姐不是说有办法的吗?”杨盈云道:“
是啊!本来是有办法的,可是你吸收了别人的内力,经脉被破坏了,要恢复自然的
样子,我是没办法了。”
李瑟紧咬牙关,闷声道:“这三……三个混蛋。”杨盈云扑哧笑道:“看你,
怎么这么性急,我是说我没有办法,又不是说没有办法。”李瑟忙急道:“那姐姐
告诉我,谁能有办法啊?”杨盈云皱眉道:“这我也不知道。”李瑟黯然道:“姐
姐取笑我,人家心里难过得很,你还是净戏弄我。”杨盈云正色道:“你真是明于
事,暗于理啊!我问你,你没见过你师父成仙,你对人能够成仙,信是不信?”李
瑟吞吐地道:“半信半疑的。”杨盈云道:“这就是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要
轻易得下定论,有些事情,你以为不可能,但其实你努力地做了,也许不可能就变
成可能。神仙可以上天下地的,日行几万里,也许以后人不用成仙呢,就可以像神
仙一样上天下地的,日行几万里呢!只要努力地去做,就算最后失败了,也不后悔
啊!也可以为后人留下经验。你怎么就轻易地想放弃呢?”
李瑟听得入了神,仔细揣摩著。杨盈云又道:“你现在的关口,遇到的是畏难
关。你遇到了困难,就想退缩了,孔子曰:‘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
矣。’邱祖曰:‘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此皆言修道必须志气坚固,而不可
有畏难之心。天下至难之事,必是至大之事。至大之事必须下至大之功而方成。若
至容至易,一作即成者,则事必小而不大。修炼成仙的事情,其事包罗万有,超越
人天,脱五行,出三界。先天地而立其体,后天地而发其用。事大而欲修此大事,
岂不是难?不避艰险,猛力前进,废寝忘食。不管他得力不得力,见效不见效,愈
久愈力,愈远愈勤,一心前行,终必有得。就算不得,也可无悔了。”
李瑟喃喃地道:“我命在我不在天,原来师父早就告诉过我,可我只当耳别风
,都不照做。”杨盈云欣慰地道:“恩,你领悟得很快,其实男子汉,就算不能顶
天立地,也要勇往直前,世上修炼成道的有几?武林第一的有几?如果觉得自己没
希望,就放弃的话,那是叫人瞧不起的。”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把李瑟打醒了,李瑟脑里一下闪过初次知道被废武
功的那刻,闪过自己痛苦地强奸古香君那刻,只觉头痛欲裂,痛苦地捂住头道:“
我明白啦!都怪我自己意志不坚的,不怪别人,我恨死了我自己。我错了,原来我
一开始就错了。”
杨盈云把李瑟抱在怀里,柔声道:“傻孩子,现在明白也不晚的,不要再自责
了。大凡学道人,先要炼性。盖性本先天之物,必须将其炼得圆陀陀,光灼灼,方
为妙用。夫性与情连,性情发动,如龙虎之猖狂,若不炼之使降伏,焉能去其猖狂
而归于虚无?炼性之道,要混混沌沌,不识不知,无人无我,炼之方得入法。降龙
伏虎之道既行,又必降心猿而拴意马。这些归根到底,都是炼心一著,心能冲虚静
定,方能夺天地造化,转阴阳妙理,而精气神之锻炼,方可起步兴工,这是最吃紧
的事情,好弟弟,我们其实都在修道的路上,可能或者不可能,只有结果能告诉我
们。”忽然杨盈云黯然道:“像我师父,天资多么聪明的人,不也没有成功吗?我
们没到最后的结果,谁知道谁该羡慕谁呢?其实我也不比你强啊!”
李瑟在杨盈云的怀里,猛然抬起头来,笑道:“将心对境,心境互起,境不摇
心,是心妄起。心自不起,因境而起。无心之境,境不自起,无境之心,亦不自起
。我明白啦!我明白啦!”说完忽然对著杨盈云的小嘴亲了一口,欢喜地又蹦又跳
起来。
杨盈云心里一怔,却心里一丝也没升起要责怪李瑟的意思,心里知道他刚才的
一吻,只是高兴下的得意忘形,却连一点男女的情欲都没有,否则以她的“从心了
”的剑法的境界,早就会预见到危险的,偏李瑟无意中的行为,令她连一丝的反抗
都没有,又见李瑟的双目澄清无比起来,心里对李瑟的悟性,不由暗惊起来。
杨盈云想了良久,才笑著道:“好弟弟,别闹啦!你坐下来,姐姐还有事情要
求你呢!”李瑟高兴之下,其心里的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心里连一点疙瘩都没
有了,只觉得生命又恢复了希望,就是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忽听杨盈云对他
说有事情求他,不由奇怪,停下来坐在石椅上,笑吟吟地道:“姐姐还有要我帮忙
的地方?真是奇怪,你要有不能做到的,求我不更是白搭吗?”
杨盈云笑道:“这世上还有不求人的人?连我们的皇帝老儿都有求人的时候呢
!他求方孝孺为他写即位诏书,夷其十族而不可得呢!”李瑟知她说的是当今永乐
皇帝朱棣事,永乐皇帝发“靖难之变”从从佷子手里夺得皇位后,便请当时的文坛
大儒方孝孺给他起草即位诏书,可是方孝孺却手书“燕贼篡位”四字给时任燕王的
永乐皇帝朱棣,永乐皇帝一气之下,便诏收孝孺九族,并及朋友门生,作为十族。
每收一人,辄示孝孺。但方孝孺毫不低头,遂一律杀死,仍未求得方孝孺一字。李
瑟想起方孝孺的事情,很是叹息,说道:“姐姐说得也是,那姐姐叫我做什么啊?
”
杨盈云盯著李瑟,良久也不说话,李瑟奇怪地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好瞧的
?”杨盈云扑哧一笑,才道:“看你的样子,傻呼呼的,怎么偏有人对你那么痴情
呢!要死要活的,快说来,你怎么勾引了人家的女儿心?”李瑟愣道:“姐姐说得
是什么啊?”
杨盈云道:“你还装傻啊!是冷如雪冷姑娘啊!她告诉我说非你不嫁,我看她
哭的可怜,才答应她对你说说,怎么样,她够美了吧!你到底要是不要?”说完微
笑著盯著李瑟。
李瑟初一听“冷如雪”三个字,脸色就一下子紫涨起来,恨不能真的有一个地
逢可以钻进去,又恨不能立刻撞死算了,带著哭腔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
哪里能配得上她,再说你知道啦!我已经娶了香君了,岂能再娶别人,姐姐替我劝
劝她好了。”
杨盈云却笑著道:“我知道你有老婆了,不过冷姑娘可愿意做妾的,怎么样,
开不开心?这回欢喜了吧!”李瑟更加觉得羞愧,只道:“姐姐怎么取笑我都不过
分,确是我做错了,可是我答应过了香君,一生只对她好,要是再娶了冷姑娘,岂
不是两人都对不起了?我既然注定要辜负了一个,那么冷姑娘的恩情,我只有辜负
了。”接著又怅然道:“唉!我自小的志向是追寻师父,进军天道,可是遭遇浊辱
,又自毁道基,求仙之事,渺茫得很了。我不喜女色,再说香君对我又好,我又爱
她,只愿意一生和她斯守足矣!他人我岂再愿沾惹?而且娶妾之事,乃无情无义之
人所为,我是不会做的,对姐姐,我只有得罪了。”
杨盈云听了仍旧含笑说道:“好,你可记得。我第一次求你事情,你可推托了
,你以后有求我的事情,可别我日后不答应哟!”李瑟苦笑道:“姐姐要是有别的
事情,纵是性命不要,我所有的一切不要,也会帮姐姐的,请姐姐换个事情要我做
吧!”
杨盈云笑道:“偏不换,就要这个。其实你想法大错啊!你说孔子有妾吗?”
李瑟怔道:“这个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圣人应该是不会有妾的。”杨盈云笑道:
“《孔从子》里有:‘宰予对楚昭王曰:’夫子妻不服彩,妾不衣帛,车器不雕,
马不食粟。‘你知道了吧!圣人也有妾的。人知惟圣贤不溺情,不知惟真圣贤不远
于情。你说你是不是错了?”李瑟被问得做声不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
杨盈云笑道:“傻孩子,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你不必为难啦!我只是替冷姑娘
把话带到,你和她的私事,怎样都好,你自己决定好了。”李瑟这才放下心来,说
道:“姐姐对我真好。”
杨盈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到我的住所一起用饭再聊吧!”李瑟忙道
:“既然已经见了姐姐,也不必再打扰了,我最怕那些人来烦我了,不赶紧走的话
,恐怕他们又来缠我,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吧!”杨盈云道:“也好。”李瑟看
著杨盈云有些不舍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姐姐,我在镇山,你若不嫌
荒地陋室,记得有空去瞧我。”杨盈云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在华山些日子,你
有空再来见我吧!我随时恭候的。”李瑟点了点头,这才去了。
第六章 人心难测
杨盈云见李瑟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抬眼望天,喃喃道:“恩,刀君果然厉害
,我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他呢!”忽听背后一人笑道:“云姑娘,你若动心了,那
才是怪事情,你这番做作,不是表演给老衲看的吧?”
剑后杨盈云转过身来,对著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笑道:“
心空大师,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女子可不明白呢!”心空笑道:“这有什么
不明白的,你不必再装样子了,好象是个多情的女孩子一样,这样的刀君,能打动
你的心?那才是怪事情。这里没别人,你方才叹气的样子,不是给老衲看的吗?”
杨盈云皱眉道:“大师说话奇怪。他怎么啦!他人又英俊,又对我又温柔又好
,我们刀君剑后,不正是武林里人人羡慕的一对儿吗?他很有吸引力,你看连冷姑
娘都喜欢他呢!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看他多有魅力啊!”心空听了哈哈大笑,
说道:“好,姑娘是在考较起老衲来了,那老衲就说说吧!李瑟虽为刀君传人,可
你看他多么浅薄,智慧又低,才出江湖,就被人废了武功,可见他的修行有多差了
。再说他在你面前,他叫你什么了?他叫你姐姐啊!他如此叫法,是心甘情愿地臣
服于你了,若他有争胜之心,只会把你当做妹妹。你们刀君剑后,在修行上互相争
斗,谁败了,那么心境和修为上都不免为对方所虏,那么一辈子都不能进军天道了
,所以刀君剑后之争,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是和和美美,甚至是香艳绮丽,可是内
里的凶险,那是非常残酷的。所以说,这么窝囊的刀君,你不会看在眼里的。”
杨盈云平静地道:“大师猜错了吧!我和他要是这样的关系,我还怎么会鼓励
他呢?还会关心他?”心空道:“自然啦!你这样做,当然有你的想法。在修行的
道路上,只有遇到困难,遇到挑战,遇到比自己强的人,那样才能激发斗志,激发
潜能,你鼓励他,是希望他能做你的对手,能对你构成威胁,好对你的修行有帮助
,不过你心里也是矛盾的,你害怕他恢复了勇气和信心,对你不利,所以你鼓励他
的同时,又给他添加了枷锁,你让他多娶几个美女,令他沉迷于欲海和情网里,终
究不会对你构成大的威胁,老衲猜的可对?”
杨盈云“扑哧”笑道:“恩,老和尚果然厉害,说的好象是真的一样。可你太
瞧不起刀君了吧!你可别忘了啊!他刚才可亲了我一下呢!这个见人家第一面,就
把人家的初吻给偷去了,他好厉害哟!”
心空呸道:“那算什么初吻?又不是动心下的少女给情郎的,你们刚才那样,
不过就像是拉拉手,表示问候一样的,你可别告诉我,刚才你被亲的时候,你心里
很动情哟!”
杨盈云眨眨眼道:“好,就算你说的对,可是冷姑娘凭什么爱上他了?如果不
是刀君厉害,武林里最冷傲的大美女,怎么会爱上他?”
这回心空大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他宽宽的额头,澄清透明的眼睛,无不发出
智慧的光芒,再加上他眉须皆白,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宛如一个在世的活佛,另
人无端地肃然起敬。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笑道:“这个你也要来难我!冷如
雪练的是魔门的‘诧女大法’,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气,却不知怎么在床第上败
给了他,这样她如果不能摆脱李瑟的心灵枷锁,就会一辈子做他的俘虏了。李瑟刀
君的心法没练好,这个淫贼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真是奇才啊!”
杨盈云说道:“看看,大师也说他是奇才了吧!不过你可看他看得太错了,不
清大师,司徒门主和古掌门绝不是卤莽的人,他们是听一位武林前辈的话,才知道
李瑟是淫贼花蝴蝶的传人的,因而废了李瑟的武功。大师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的传
人呢?”心空一怔道:“不可能,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杨盈云一笑道:“是
啊!他确是刀君,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冷姑娘都修炼魔教的武功,想凭
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他在阴差阳错下,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籍
魔功入道,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是我对
手的,所以他故意示弱。而且,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一样,甚或对我好象是他的母
亲一样,好激起我的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吗?不仅亲了我一下,
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
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叹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说的一样
!传英的徒弟,确是不可有一丝小窥的。唉,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的
人?老衲一生修炼,破执著,除人我,却一直不能得窥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我
看不透我师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唉!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原
来我道行太浅啊!”
杨盈云说道:“怪不得你一直跟著我呢!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想在我身边,一
直研究我是吗?等你明白我的一天,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原来是这样,吓的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和尚呢!还
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说完调皮一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修行近五
十载,却被你玩弄于掌股之上,唉,真是可悲。”
杨盈云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叹气,说得可怜,我就教你个乖吧!你现在陷
进了才智关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明养晦。不在尘缘中出头,不于俗事
中争胜。一念纯真,万有不知。老老实实,朴朴诚诚,一切假才假智,丝毫不用。
将诸般争强好胜,师心自用,妄猜私议,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等等偏病,一笔勾
消。改头换面,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学道有望。否则,只知有己,不知有人
,恃才用智,机谋诡诈。本欲向前,反落于后。妄想明道,难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你的修为
,深不可测,看来果然如此啊!”还欲再说,忽然皱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
来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来,对杨盈云道:“杨姐姐,他……他呢?”问完却害羞地低下
头,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怜的妹妹,这样一个向来心高气傲的
美人,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
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说完羞愧难当,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
怀里,杨盈云笑道:“你要听我的话,你的事情一定成功,不过可要你自己费一番
气力的。”冷如雪抬起头,惊喜地道:“真的?多难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诉我,我
一定听姐姐的。”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一样的面庞,星月一样的明眸,闪著喜悦的光芒,不由爱
怜地抚著她的柔发道:“这样一个美人,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识趣
,还要求肯他他才肯要,这样的伤女孩儿家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冷如
雪忙惊道:“不,不……不要。”话一出口,见杨盈云含笑看著她,不由粉面羞红
,轻声道:“姐姐!别逗人家啦!人家以后一定会报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诉我怎么
做吧!”杨盈云笑道:“你既然想好了,决心已定,姐姐怎么不帮你?你听好了,
你依照我说的做就成啦!最后实在是难的话,你只要记得这句话,对他说出来,他
就会要你啦!”
冷如雪喜道:“真的?姐姐快说吧!”杨盈云见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冷
若冰霜的冷如雪这么性急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不过还是告诉了她,冷如雪听罢
,就立刻告辞去了,杨盈云嗔道:“看你急的,有了情郎,就不要姐姐啦!”冷如
雪笑嘻嘻地道:“等妹妹日后再谢姐姐吧!我一定会报答姐姐的。”说完急匆匆去
了,杨盈云不免又扑哧一笑。
却说李瑟赶回家中,古香君闻讯赶来,哭著扑进他的怀里道:“郎君,你去哪
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李瑟笑道:“这么美貌又乖巧的老婆,谁会舍得?
再说若离开了你,我就会饿死了。你说我会丢下你吗?”古香君呜咽道:“我……
我才不好。我怕郎君嫌弃我,去……去……”说著号啕大哭,话却说不下去了。李
瑟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古香君哭的样子,但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大声过,觉得奇怪,
再也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古香君本来哭得伤心,要忍住也要很久,不过见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由惊愕,止住哭声,抬著泪眼,惊异地道:“郎君笑什么?”李瑟又“哈哈”笑
道:“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了,再说像个孩子似的,你真是有趣。”古香君忙收
住眼泪,到屋中的镜前补了补妆,然后回来用粉拳使劲地捶了李瑟几下,嗔道:“
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这个样子了,你还只知道笑。”李瑟皱著眉道:“哎哟!
好痛,原来娘子这么厉害,下次我可不敢了。”
古香君见李瑟吃痛,忙用手给他轻轻揉著,嘴上却道:“谁叫你丢下人家,再
要这样,非给你更大的苦头吃不可。”李瑟笑道:“我可不敢了,我可怕了你这母
老虎……”古香君还没等他说完,就嗔道:“行啦!不许再往下胡说了。你吃饭了
没有?”二人都记得那“摸老虎屁股”的话,都会心一笑,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
足有好一会儿,李瑟才道:“我还没吃呢!麻烦老婆了。”古香君笑道:“好啦!
和我客气什么!回来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连说话都古古怪怪了。”说完一笑去给
李瑟弄饭去了。
古香君托著香腮,看李瑟吃完饭,然后收拾停当,二人回房。古香君见李瑟盯
著自己满面笑容,不由嗔道:“郎君,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那样傻笑著看著人家?
”李瑟听了,笑了一声,然后像饿狼一样扑向古香君,把她拥在怀里,嘴上道:“
好老婆,想死我了,我看见你欢喜,自然笑了。”正要去吻古香君,却被古香君用
胳臂挡住,古香君道:“不对,郎君,你心里好高兴的样子啊!和以前一点也不相
同!你到底去哪里啦!回来后你整个人都不同啦!”
李瑟笑道:“谁说不同了?不过有一个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不信你摸摸看,
变大了哟!”说完毛手毛脚起来,古香君被李瑟一番侵伐,也是情欲上脸,不再问
刚才的事情了,二人只分开了些时辰,便好象几年一样,都是格外的动情,李瑟吻
著古香君的香唇,把她抱到床上,轻去罗衫,但见美人如玉,不由喜爱非常,二人
腻在一起,正如胶似漆时,忽听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琴音,那琴音从容宛转。如泣
如诉,动听之极,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浓情密意下听了更是觉得好听,二人都侧耳
倾听,古香君道:“这人弹的是一首情诗,是根据诗经里的《关睢》:‘关关睢鸠
,在何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化来的。”说完随著琴音吟道:“江沱汝
汉河洲,赤沙碧草地偏幽。看并立王鸠,雌雄声应也气求,关关相友和柔。双宿食
,双并游,鸠无相狎爱姿优那游。水禽鸟,难为俦……,德不相侔。挚而那有别,
关睢冠于毛传首,思忆忆,……”
李瑟见古香君低眉浅吟,声音宛转动听,容颜美貌无比,不由欲火大起,再加
上刚才二人的一番调戏,便忍耐不住,一下古香君推在身下,说道:“管他什么淑
女君子呢!我们先来行周公之礼。”褪了障碍后,李瑟正要入巷,忽听那琴音大变
,凄凉无比起来,叫人听得难过之极。李瑟一听之下,心里悲伤无比,竟痴痴地听
了起来,待醒悟过来,欲念早消,不由怒道:“这人是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跑
到我们家这里弹什么鬼琴,这还叫人活不活啦!他弹的是什么鬼名堂啊!怎么听了
像鬼哭一样。”
古香君扑哧笑道:“郎君,她弹的是一首《长门赋》,她定是被他的郎君抛弃
了,所以才发此感慨。”李瑟听了,心里狐疑,问道:“什么《长门赋》?”古香
君一笑,便细细地给李瑟讲解了起来,原来汉武帝故事曰,武帝为胶东王时,长公
主嫖有女,欲与王婚,景帝示许。后长公主还宫,胶东王数岁,长公主抱置膝上问
曰,“儿欲得妇否?”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问曰,“阿娇
好否?”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长公主乃苦要帝,遂成
婚焉。汉书曰,“孝武陈皇后,长公主嫖女也。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闻子夫
得幸,几死者数焉。元光五年,废居长门宫”。乐府解题曰,“长门怨者,为陈皇
后作也,后退居长门宫,愁闷悲思。闻司马相如工文章,奉黄金百斤,令为解愁之
辞。相如为作长门赋,帝见而伤之。复得亲幸。后人因其赋百为长门怨也”。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一番解说,怔了一会儿,起床披衣道:“我出去看看这人是
谁?好言劝她想开些,走了吧!以前未尝在咱们家这里听过,想来她定是外地来的
。”古香君笑道:“去吧!她要不愿意走,留下来也无妨的,我是听郎君的。”李
瑟红了脸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第七章 情为何物
李瑟推门下楼,来到楼外,春寒咋冷,凉风不禁,令李瑟为之一醒,叹了一口
气,他才向弹琴的地方行去。一棵柳树下,一白衣女子抚琴轻奏,其姿态曼妙无比
,微风拂起她的衣衫柔发,仿佛她是凌空飞舞的仙女一样,令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见李瑟来到她的身旁,便停琴罢手,心里微惊,却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忧
愁,正胡想间,听李瑟说道:“冷姑娘别来无恙否?”这女子正是从华山赶来的冷
如雪,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欲待说好,可是自己千里来此,是为了什
么?待说不好,只是想念你,可又怎能说出口,不由怔住,说不下去了。
李瑟见天山玉女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心里叹了口气,
便道:“你的琴弹的真好,没料到姑娘有如此雅兴。”冷如雪道:“我……我弹的
才不好,琴要弹得清丽而静才是上乘。地不僻则不清,琴不实则不清,弦不洁则不
清,心不静则不清,我……我心里不静。”
李瑟对于音乐一道其实是一窍不通的,他师父传英教导他绝圣弃智,方能得成
大道,又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只要一心味道,
从刀而起,炼心炼性,其余的学了都没有用处,反而对求道不利,因而不仅音乐,
就是奇门遁术都不叫他学,告诉他要“善养浩然之气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
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说只要心怀正气
,则诸般魔道都是没有用处的,乃虚幻之物,他自己就是因为沉迷于道术,奇幻之
法,才耽搁了领悟天道的时间,几乎丧失了成仙的机会,不过幸亏他悔悟得及时,
才终于在百岁后成功了,所以呢,李瑟受师父的教诲,对于音乐是不懂的,这时听
了冷如雪的话,怔了一下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对琴之一道是不通的,
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的。”
冷如雪低下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心里……心里想著一个人,所以弹
的不好。”李瑟见她含羞说来,心知要来的终究躲不过,心一横道:“我知道你的
意思。是我不好,行为卑鄙在前,不过你我都是可怜人啊!我也是受不清,司徒明
,古玄中那三个混蛋骗,才遇到你的。你别以为我多了不起,其实我武功被废,又
没有什么营生,都靠我老婆香君维持这个酒楼,我们才勉强度日的。而你是一个武
林赫赫有名的大侠女,又有钱又有势,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你说我们的地位和
境遇相差多么悬殊?那真是不可以以道里计的,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我今日如
实说了,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你放心,凭姑娘的容貌,想娶姑娘的人车载斗量的
,其实也不用我废话,姑娘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姑娘何苦来寻我这个卑微的臭小子
呢!”李瑟边说边看冷如雪的表情,见说得她眉开眼笑,心里暗松了口气。
冷如雪听李瑟说完,笑道:“喔!我还以为郎君担心什么,原来是这样啊!我
才不管郎君是什么人呢!我不在乎的,你别担心啦!”说完起身就要扑入李瑟的怀
里,李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冷如雪奇怪地道:“怎么了?郎君,只要你不嫌弃
我,我是不敢瞧不起郎君的。”
李瑟忙说道:“不,不是,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要是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幸
福的,你是那么高贵的人,你到底喜欢我这个傻小子什么啊?”冷如雪道:“什么
……什么都喜欢。”李瑟听了心里却是难过,耐住性子道:“可是……可是你弹的
琴我都不懂,我们又彼此一点都不了解,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啊?”冷如雪道:“那
怕什么,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你不懂弹琴,我可以教你啊!”李瑟见冷如雪
一味地痴缠,不由怒道:“可我不爱学。”
冷如雪一怔,忙道:“那就不学吧!郎君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我会像香
君姐姐学习的,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说完害羞不已。李瑟不知道她为什
么忽然害羞,再说也不想知道,只想好快点打发她走,便说道:“冷姑娘,可能你
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其实不是个有钱的人,武功也不行,可以说一无是处,我
现在就算是个卖酒的,你何苦要跟著我遭罪?”
冷如雪明眸闪闪发亮,说道:“就算郎君是个卖酒郎,那也是个顶厉害的卖酒
郎,我也喜欢的。”李瑟听了哭笑不得,见冷如雪欢喜的样子,确不是故意装出来
的,也不是在说笑,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莫名其妙,恳求道:“冷姑娘,你别犯糊涂
啊!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啊!你又高贵又美丽,我哪里配得上你,你就算现在不了解
我,喜欢了我,可是你在我身边久了,你就知道我了,我脾气又不好,人又邋遢,
又没用,你以后定会讨厌我。你别以为我在胡说,不信明天你去问问我的那些邻居
去,他们谁不知道?别说我的邻居了,就是这镇上的大半的人,都知道我李瑟是个
酒鬼,人又最没用了,只会靠老婆养活。”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惊奇地道:“真的?”李瑟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当然
是真的,这话骗不了你,大家都知道的。”冷如雪忽然吃吃娇笑了起来,用手捂住
小嘴,笑著道:“呵呵!郎君,你怎么这么有趣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真想早点
在你身边就好了,看看他们为什么那么说你,呵呵!”李瑟本拟冷如雪定会讨厌自
己,哪知看见冷如雪那对自己饶有兴趣的样子,真是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再也耐
不住性子了,就怒道:“喂!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我们根本就不相配,再说我都
有老婆了,你还缠著我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冷如雪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了,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想在你身边。”李瑟
“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你想在我身边!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
爱我什么?你说说看,你要说的有道理,我就答应你。”冷如雪立刻惊喜起来,说
道:“真的?好,你听我说。”然后却是嗫嚅了好一会儿,拧眉半日,也没说出一
个字来,李瑟道:“怎么了?你说啊!”冷如雪黯然道:“我……我说不出,我…
…我不知道。”李瑟冷笑道:“这话稀奇。恕在下得罪了,小姐的美意,我看在下
只有推辞了。”冷如雪忽然跺脚哭道:“人家就是爱你嘛!人家怎么知道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我见了都讨厌的,谁知道见了你就喜欢,我也
不知道为什么啊!你这样无情地对我,我要是不是不见你面,心里牵肠挂肚的,什
么也不想吃,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我才不会找你呢!我……我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说完泪如雨下,甚是可怜。
李瑟见了,心里也是一动,不过立刻想:“她现在一时可怜,比等日后跟我一
世可怜强很多。”便心硬起来,冷笑道:“莫名其妙!谁叫你自作自受了。你觉得
我给你气受,那么一辈子别来见我好了,日后我遇到姑娘,在下会退避三舍的。”
说完扭身便走。冷如雪没料到李瑟如此绝情,不由哭得更加厉害起来,一下子跌坐
在地上,双脚乱登,双手也胡乱抓地。
李瑟走了很远,回头见冷如雪还是哭得厉害,冷如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
映在脑海里,想起自己卑鄙在先,又失礼在后,太也绝情,心里终究不忍,便停住
想了一下,暗下决心,便转身要往回走。哪知回头却见柳树后赶来两个少女,去搀
扶冷如雪,冷如雪却不领情,忽然劈头盖脸地打了那两个少女一顿,那两个少女也
不敢躲闪,只是央告:“小姐,请消消气吧!都是奴婢们不好。”李瑟见了,真是
怒从心起,想起冷如雪冷酷好杀的性格,不由心里暗惊,心想:“幸好没对她心软
,她日后要本性复发,我和香君都要遭殃。”便忍住不再观看,走回家中去了。
李瑟回房,古香君没睡等他,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不敢取笑,也没问什
么,只给他收拾被褥睡下。李瑟翻来覆去只是睡不著,想起自己以前的行为,大是
卑鄙,本想补救弥补,可是却哪里有万全之策呢!冷如雪虽然痴缠自己,可是不过
只是一时意动罢了,难保日后不和自己反目,再加上她冷酷好杀,那是危险极大的
,所以为日后计,对她是不能稍以柔情示之的,以免更加麻烦,而且无论如何,也
不能对不起古香君的,想起古香君的种种好处,不由侧脸看她,见她呼吸均匀,娇
面染红,大是可人,心里不由一动,不过看她睡得正酣,也不忍打扰,便强迫自己
睡去,可是心里有心思,怎么也难入睡,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著。
一觉醒来,见阳光充足,才知道已经中午了,连忙起床洗漱,走出寝室,忽然
闻到扑鼻的菜香,便来到大厅,见桌上摆满了酒菜,不由食欲大动,眉开眼笑起来
,听得后面的脚步声响,便回头笑道:“香君,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多好吃的?也不
……”忽然怔住不说,原来见来的那女子端著一盘菜,姿容美貌,但却不是古香君
,而是天山玉女冷如雪。李瑟吃惊,怒道:“你……你来做什么?香君……香君呢
?她在哪里?”冷如雪张慌失措,嗫嚅道:“我……她……”
李瑟见了更是心惊,喝道:“你……你把她怎么了……”李瑟正横眉大怒,忽
见古香君也端了一盘菜进来,嘴上道:“郎君?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可别吓
坏了我的好姐妹,瞧你,我就这么个好妹妹,大老远的来瞧我,你就这样对待人家
的客人啊!”李瑟一见古香君没事,心里也就定了,及至听了古香君的话,不由奇
道:“什么?她……她是你的朋友?来……来瞧你?”古香君和冷如雪把菜放在桌
上,古香君挽住冷如雪,说道:“是啊!小雪是我小时侯的朋友呢!我们很久很久
没见啦!上次在杭州我们都没互相认出来,这次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小雪。她来看
我,我很高兴呢!我不许你对她不好哟!还有,她给我买来很多好衣服和饰品呢!
等吃完饭我穿了给你瞧。”说完笑嘻嘻地看著李瑟。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明白冷如雪有甚本事,竟哄得古香君如此待她
,难不成她们小时候真是好朋友?李瑟只好对冷如雪施了一礼道:“在下鲁莽,冷
姑娘莫怪。”冷如雪忙不迭地还了一礼,却被古香君拉住,说道:“别理他,他呀
,一点也不懂礼貌,咱们姐妹不理他。”李瑟唯有苦笑。
三人一起用饭,不过李瑟见冷如雪只是拿眼偷空瞧他,眼里又羞又惧,但仍难
掩爱慕之意,心里不由气恼,待她一看他,便怒目瞪她,吓得冷如雪越发不住眼睛
搁一会儿一闪他,瞧他气消了没有,不过这样一来,那饭还怎吃得下?古香君忽地
扑哧笑了一声,随即板起面孔道:“李郎,你做什么?快点走啦!老是欺负我妹妹
,你在这里她吃不好,你快些吃了去吧!我们姐妹好在一起无拘无束地待会儿。”
不管李瑟吃没吃饱,见他吃完了一碗饭就推他走,可怜李瑟早上没吃饭,中午只吃
了一碗就被赶走了,到了书房去看书,无奈肚里没食,哪里还有精神,不由心里怒
极,又大生天山小仙女的气来。
晚上三人吃饭,李瑟这次可学乖了,埋头大吃起来,也不管二人。一会儿就吃
了一碗,待吃第二碗时,忽听二女同时扑哧一声娇笑起来,李瑟扒拉完碗里的饭,
抬头道:“笑什么?”递给古香君碗,叫她盛饭。哪知二女更加笑得大声起来,冷
如雪怕李瑟生气,笑了一声后,连忙伏桌闷笑,李瑟见古香君也是笑得花容失色,
连碗都接不住,便道:“莫名其妙。”自去把饭盛了。
李瑟飞快地吃完饭,见二人还是笑得吃不了饭,心里真是莫名其妙,心想:“
冷如雪倒也罢了,怎么香儿这丫头也这样,莫非疯了不成?都是冷如雪这妖女害的
,等回房去,我必叫香儿把她赶走。”当下便和二人拱手做别,但见二人笑不可恃
,便皱眉去了。
李瑟在房中待了良久,忽然瞥见镜中的自己嘴角沾了米粒,这才恍然二女为甚
那样笑他,心里大是气愤,又很难堪,心想:“香君也作弄我了,真是气煞人,那
妖女太厉害了,可怎么好?”这时古香君姗姗进来。李瑟已半日没见古香君了,她
都和冷如雪在一起,虽然时间虽短,但他想和古香君聊聊,问她冷如雪是怎么一回
儿事情,所以见古香君进来,不由大喜,笑道:“可见到了你,想死我了。”古香
君也笑道:“郎君说什么啊!我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可想的。”
李瑟道:“谁说的,你老是陪那个妖女,几时理我了,来我们亲热一下。”说
著笑著就去搂古香君,哪知古香君嗔道:“郎君!你别闹啦!你别乱说话,当心冷
姑娘听到。”走了开去,自去床上把李瑟的被抱起往外走。李瑟奇道:“你这是做
什么?”古香君道:“好郎君,你今天去厢房住吧!我陪陪冷姑娘,很久都没人瞧
我了,你不会小气不许我吧?”
李瑟听了,叹了口气,严肃地道:“香君,你这么说了,我岂会不答应你,不
过冷如雪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你别犯糊涂,中了她的迷惑。”古香君嗔道:“她才
不是那样的呢!你别老是乱说人家,郎君,你可要换换脑筋哟!”李瑟一怔,苦笑
道:“你怎么帮起她来了,真是古怪,你到底是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却被古香
君用被推著,一起出了房门,到了厢房,古香君安顿好之后,关门离开,关门之前
,笑著对李瑟说道:“郎君,这下你可快活了吧!就像鱼儿到了水中。”李瑟笑道
:“胡说,我是鱼儿,你就是我的水啊!”说完伸手去抓古香君,古香君却立刻“
砰”地关门笑著去了,留下李瑟满是无趣。
第八章 贫贱夫妻
却说李瑟独自一个人在厢房里住,翻来覆去,也是睡不著。他和古香君一起生
活了几个月,从未离开过她,早就习惯了,这时忽然叫他自己一个人睡,真是孤枕
难眠。李瑟拼命地闭目强睡,但这又如何能够睡著呢?李瑟睡不著,不免胡思乱想
起来,想起自己向来的理想乃是追求仙道,现如今竟然离开古香君便不能入睡,想
来也真是可笑,心里不免悲哀起来,出了一会儿神,这才不想了,却又想起冷如雪
的事情来,自己对待冷如雪的种种恶劣的态度,都是自己不愿意的,可是自己又该
如何是好呢!且不说冷如雪有残忍好杀的脾气,和她在一起有极大的危险,就算她
是个温柔可爱的好姑娘,自己也是不能要她的,自己答应过古香君,岂能对不起她
,另外再娶别人呢?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以前见识太浅陋,定力又差,行为卑鄙,
陷进了如今这样的两难的境地,左右也要得罪一人,看来只有对不起冷如雪了。李
瑟主意打定,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慢慢也就睡著了。
早晨李瑟起得很早,但是还没到大厅,就又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李瑟正皱眉时
,果然见古香君和冷如雪二女笑殷殷地端菜进来。二人都是花枝招展,美丽异常。
李瑟看见古香君,眼睛蓦地一亮,不过及至眼光又扫过冷如雪,心里却又黯然起来
,虽然冷如雪的容光不逊于古香君,甚有过之,但李瑟却有如哽在喉的感觉,心里
别提有多么的不舒服。
席上李瑟只闷头吃饭,古香君和冷如雪却莺声燕语,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
话,只管互相说笑,却对李瑟置之不理,李瑟几次用眼色示意古香君,可是古香君
却毫不理会,李瑟气得只好在桌下用脚轻踢古香君,可是古香君扭扭身子,曲了腿
,仍像没这回事情一样,李瑟只好作罢,心里大是气愤,却把怒气都怪在了冷如雪
的头上,对她更加的厌恶。
吃完饭,李瑟在书房生闷气,正在房中走来走去时,忽然古香君笑吟吟地推门
进来,李瑟先是大喜,然后却怒道:“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古香君笑道:“好郎君,你是做什么!我怎敢不理你,席上不是有客人在吗?
我才那样的,你看,现在我不是来了吗?来,别生气啦!看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说完在李瑟面前转了一个圈,其姿态轻盈无比,又带起了一阵香风,迷得李瑟早
晕头转向了,李瑟不由自住地说道:“好,好看!这身新衣真是配你,你真像朵牡
丹花一样。”古香君笑道:“郎君真是越来越会哄人家啦!我那么丑,哪里像什么
牡丹花儿!”
李瑟见古香君衣杉鲜艳,玉容娇艳欲滴,大是可人,不由情动,就欲伸手揽住
古香君亲热,哪知古香君却笑著躲开,说道:“郎君这是要做什么?外面有客人啊
!”李瑟听了这句话,才眉头一皱,放下了手,说道:“香君,我正要为此事找你
,我也不瞒你,那冷如雪乃是为了我来的,你却这么热情的对她,恐怕她会赖在这
里更久了。不如我们想个法儿,叫她快点离去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古香君含笑道:“郎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雪人很好啊!她既喜欢你,你
为什么不要她?”李瑟狐疑地盯著古香君的脸,见她一脸诚恳,确不是生气说的气
话,便奇怪地问道:“香君,你怎么不生气吗?怎地倒为她说起话来?不是气得糊
涂了吧!”
古香君嗔道:“郎君才糊涂呢!我很清醒啊!小雪人那么好,又美丽,又大方
,只要郎君喜欢,就讨了她来,我也不生气,相反,我还很支持呢!”
李瑟一呆,说道:“你居然叫我娶别的女孩子,这……是为什么?”古香君轻
轻走到李瑟的身边,把身子缓缓投进李瑟的怀里,轻声道:“郎君,只要你欢喜,
我什么都不拦你,只要你对我现在这样好,不要离弃我,其实你就算再多讨些女孩
子,我心里也欢喜,也是满足的。”
李瑟怔了怔,轻声道:“香儿,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我是绝不会娶别人
的,你大可放心。我绝没有别的心思。唉!都是冷如雪那丫头害的,叫你胡思乱想
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把她赶走,我们的日子就平静了,虽然她只来了一天,我就
觉得我们家里很不正常了。”
古香君听了,忙从李瑟的怀里出来,抬头急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郎君,我是真的喜欢你娶了冷姑娘,我一个人,没有玩伴,很是无聊的,她的好处
那么多,你就要了她吧!人家求你啦!”
李瑟见古香君撒娇带赖,不过居然是叫自己另娶别人,真是匪夷所思,也不知
她的那个小脑袋瓜里又在乱想些什么,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古香君见了,用粉拳使
劲地在李瑟的胸膛上捶了几下,瞪著眼睛道:“郎君,你笑什么?人家可是认真的
。”
可是李瑟觉得古香君大是有趣,仍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然后正容对古香
君说道:“香君,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可是冷姑娘,我是绝对不能娶的,她脾气古
怪,动辄杀人,无论谁要娶了她,都是危险极大的,你可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谋才
好。”
古香君听了,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扑哧笑道:“郎君真是多虑啦!没嫁人
时,哪个姑娘家没有些小脾气呢!要说脾气坏,我原来在家时,比她还厉害呢!我
也曾是个调皮的,可是自从嫁了给你后,我乖不是不乖?”
李瑟听了却没有笑,说道:“她怎么能和你比,你夸她又美丽又大方,定是她
给你买的这些东西的功劳了。你看你的新衣服,还有手上的这个饰链,都是她送的
吧?难怪你这样帮她。”
古香君道:“不是,才不是这样……”李瑟拦住她道:“好啦!好啦!不是,
不是。我知道你,只要我喜欢,你就会千方百计的讨我欢喜,可是冷姑娘的确是不
能要的,她地位尊贵,我一个无名小卒,岂能配得上她?就不说这些,说真的,我
和世上大多数的男子不同的,我其实是不喜好什么女色的,有了你,我就很知足了
,再无所求了,你这样的为我好,岂不知却是害我呢!”
古香君低下头,轻声喃喃叹道:“唉!好郎君,你不知道,这正是我最担心你
的呢!”李瑟听不太清楚,说道:“你小声嘀咕什么呢?什么是你最担心的?你放
心,我此生绝不会辜负你的。”
古香君强笑道:“没什么的,不过郎君你真的不喜欢冷姑娘吗?她……她好可
怜。”李瑟一下子愣住了,喃喃道:“她……她是很可怜,可是有些事情,过些日
子,想开些就好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啊!”说完大是惆怅
,待醒过神来时,古香君早已经离开多时了。
李瑟和古香君谈过了后,本以为她定会叫冷如雪离开的,哪知二女变本加厉,
更加的亲密,李瑟竟然好象成了外人一样。二女出则同行,入则同塌,一刻也是不
分,完全视同李瑟为外人一样,弄得李瑟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这样也就罢了,
偏偏二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尤其美丽,在李瑟面前晃来晃去,李瑟非复是先前的
那个修炼仙道的定力坚强无比的刀君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还要装做若无其事的
样子,那要多么辛苦!可是古香君好似和李瑟做对一样,几天来,都是不单独近李
瑟的身边,却百般制造机会让冷如雪接近李瑟。李瑟不胜其烦后,抓住机会偷偷的
暗示给古香君,让她不要这样,古香君却置若罔闻。
李瑟原本就痛恨冷如雪,这样一个情景后,李瑟更加的恼怒,可是每逢李瑟借
故要怒斥冷如雪,都被古香君拦住,李瑟真是窝火之极。
这日,李瑟看准机会,见古香君一人在厨房忙活,忙闪了进去,苦笑道:“好
老婆,终于逮到你啦!我求你啦!你别折磨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快点告诉我,
我是怕你啦!”
古香君扑哧笑道:“瞧郎君说得可怜兮兮的,太也过份,说得人家像是鬼怪一
样,我可没折磨郎君啊!”李瑟挠头道:“我的天那!这还不算折磨,你故意不见
我,定是报我原来对你不好的仇是不是?”
古香君听了,脸色一变,连忙急著说道:“郎君可千万别误会了我,我可从来
没那么想过,其实,我知道郎君之前做什么都是为我好的。现在我不理郎君,是想
叫郎君对冷姑娘好些,能和她亲热一点,绝没有别的心思,郎君可别误会我。”
李瑟见古香君很是害怕,连忙辩解,便笑著说道:“恩,我明白了,香君,你
不必担心,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看冷姑娘可怜,才要帮她吧!可是她和你真的不一
样,记得我们以前在那个小酒家的时候,日子过得非常清苦,你都没有怨言,都陪
我一起吃苦,有什么好的东西,你自己不吃,都留给我吃,你自己却吃粗食淡饭,
我们可算是贫贱夫妻了,可是冷姑娘娇贵惯了,绝不能如你一般的,日子久了,她
反生厌倦,我们何必让她和我们吃苦呢?”
古香君扭头道:“郎君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啦!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冷
姑娘我看倒是个执著的人,她跟著你,绝不会背弃的,郎君相信我一次好了。”
李瑟微一沉思,笑道:“老婆既然这么说,我就给她一次机会,不过从今日起
,我们都吃粗粮,她要真能忍受,我们再说别的,不过你可不能事前告诉她,那样
我知道了可不答应。”
古香君喜道:“好,一言为定。我绝不会偷偷告诉她的,不过我看她一定能吃
苦的,你那么无情地对她,她那样的冷傲的姑娘,都能忍气留下,我看你这些小把
戏可赶不走她!”
李瑟一笑,假意怒斥道:“都是你在背后帮她,否则她早……”正说间,忽听
一人娇呼道:“香君姐姐,你在里面吗?”声音由远及近,古香君道:“她来啦!
”
李瑟“哼”了一声,心想:“每次都和香君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就来捣乱,真
真气人。”再不说话,推门出去了,迎面正并到冷如雪,冷如雪怔了下道:“你…
…”李瑟也不理她,扫了她一眼,径直走了。
这天晚上,果然席上都吃粗食咸菜,才吃了几口,就听冷如雪叫道:“咦!香
君姐姐,你做的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难吃啊!”古香君道:“小雪,你真是少见
多怪,这怎么算是难吃呢!天下的很多人都吃这些的,还有些更苦的人,连这都吃
不上呢!”
冷如雪道:“啊!我明白啦!这就是粗粮是不是?你们原来到了这个地步了啊
!姐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叫人送上些银子就是了,姐姐和我还这么客气。”
李瑟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接口冷冷地言道:“冷大小姐,我们穷苦人家,吃这
些早就惯了的,你要给我们银子是什么意思?可怜我们是吗?我们可不敢领受。”
冷如雪涨红了脸道:“不……不是……”转脸望向古香君求救,却见古香君出奇地
没有帮她,闷不做声。
李瑟冷笑道:“我和香君同甘共苦,什么苦都吃过的,那日在杭州那么风光的
样子,我也和你说过的,不过是不清和尚他们替我装些门面的,我其实是个落魄人
,我和香君只能过这些吃饱肚子的生活,开始香君开比这还小的酒家的时候,我们
比现在还苦,有时候没有东西吃,香君都宁可省下自己不吃,也要留给我……”
古香君轻声道:“郎君,你……你怎么知道?过去的,你就别说啦!”李瑟伸
手握住古香君的手,冲她微笑了一下,又对冷如雪道:“我和香君算是贫贱夫妻了
吧!她为了我,什么苦都吃得下,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你是不知道的。”冷如雪
呆呆地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李瑟严肃地道:“你不知道,你若知道,定会早些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安静的
生活。我以前对不起你,是我的错,可是我没办法弥补你的,你我根本就是两个世
界的人,在一起根本不合适,你琴弹的多么好啊!可我是粗鲁人,却听不懂,你应
该找个风流潇洒,精通音律的男子,那样该有多好,高山流水,知音共赏,琴瑟和
谐,才是人生乐事,我知道你心里也定会这样想。”
冷如雪星眸闪亮,盯了李瑟一会儿,然后害羞地道:“我心里怎么想,我自然
自己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好男子,越接近你,我越发现你的好。”然后又羡慕地
转头看著古香君,说道:“香君姐姐,你们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真叫人羡慕,真
恨不能早些认识你们。”说完忽地扑哧一笑,拿起饭碗,说道:“好,我也尝尝你
们以前一起同甘共苦的滋味。”说完面带微笑,津津有味地吃起饭菜来。
李瑟倒不料冷如雪这样的态度,不由愣住,古香君冲著李瑟抿嘴一笑,李瑟只
好摇头叹息,冷如雪如此匪夷所思,倒把李瑟给难住了,不过心里还有一丝希望,
那就是冷如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如果天天这样的难咽的饭菜,冷如雪定会受不了
的。想到这里,李瑟也便举箸吃饭,可是吃到嘴里,差点一下子吐了,全没想到粗
食居然这么难吃法,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天天吃这样的食物,甚至不如这样的食物,
是怎么过来的,当二女面,也不好不吃,李瑟只好强咽下肚,忽然心里一喜,心想
:“我都觉得难吃,冷如雪那丫头恐怕更觉得难吃,她就是装,也装不像的。”可
是偷眼看她,仍是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第九章 儿女情长
李瑟本想冷如雪是个娇贵惯了的小姐,如果每天粗茶淡饭,她定会受不了而离
开的。可是每天粗茶淡饭就这样过了三日,冷如雪却丝毫没有受不了的模样,席上
吃的不少,还很开心的样子。
反是李瑟被这些粗食闹的坏了胃口,每天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发愁,可又不能不
去,还要装做很好吃的样子,真是难过之极。
一开始,李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食物如此挑剔,以前和师父传英一
起生活的时候,吃的比这还差呢!
后来仔细一想,才想起和不清等三人一起游玩到杭州的事情,一路大吃大喝,
吃尽山珍海味,胃口变高了。后来回到家里,和香君吃得也是比以前好,难怪再吃
粗食大是不惯。
李瑟这才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人到什么时候就能吃什么样的苦。原来日子
清贫,也不觉得吃的不如意,现在日子好了,回到以前就不习惯了。”
李瑟自作自受,每天遭罪,不由得更加希望冷如雪快点走,可是哪能如愿呢!
这日中午,李瑟实在是忍受不了,席上只吃了一点,就回房休息了。过了一个
时辰,李瑟偷偷的溜进厨房,见没人看见,连忙找些可口的东西来吃。
正吃得开心时,忽然听见楼梯响,只听得冷如雪的声音:“香君姐姐,你在里
面吗?”
说著说著,冷如雪就要进厨房来了。李瑟大急之下,见无处可躲,只有一个原
来装东西的大橱架,久已不用,放在那里,便不加思索,忙打开就要躲进去藏一会
儿。
橱架一打开,他却吓了一跳,原来里面居然藏了一个人,只见那人含笑带羞,
却是古香君。
古香君嘻嘻笑道:“原来郎君也忍不住来偷吃东西了。”
李瑟原本以为古香君藏在这里,是见自己来偷吃东西,怕自己遇到她觉得难堪
,她才故意躲起来,不叫自己尴尬的,哪知听她问话的意思,竟是她也在厨房偷吃
好东西,难怪厨房里有许多的美食。
李瑟先是一呆,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古香君也跟著笑了起来。
冷如雪站在门口,迟疑地走了进来,好奇地道:“香君姐姐,你们笑什么,这
么开心。”
李瑟好似冷如雪不在一样,忍住笑,对古香君道:“香君,我明白了。原来人
都是追求美好生活的,我们现在日子还行,再过穷苦的生活,就不习惯了。不过我
们真要再没钱,再过穷苦的生活,我们还是可以适应的,是不是?”
古香君道:“郎君说的很是,其实吃苦也不算什么!可是我们有钱,再要装穷
,就很难忍住啦!”
李瑟笑道:“是啊!我输了,不过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你以后还是做些好
东西吧,不要怠慢了客人。”说完一笑扬长而去,临去还拿了一块熟肉。
冷如雪惊奇地看著李瑟的背影,喃喃说道:“姐姐,他今天真的好像很高兴呢
!他方才都没瞪我,我感觉他心里真的蛮开心的,之前我打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他都悄悄瞪我的。”
古香君噗哧笑道:“是啊!他以前是故意那样的,他其实心里是喜欢你的,今
天终于没装好,叫你知道了。”
冷如雪噘嘴道:“不是啊!前些日子我知道他是很厌烦我的,那不是骗人的,
可我就是喜欢他,不想离开他,他怎么对我我也不怕。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叫人厌
烦,还老是叫姐姐你为难呢?”说完明眸罩上一层薄雾,轻轻依偎在古香君的怀里
,心里大是忧愁。
古香君叹道:“傻丫头,你那么美,他喜欢的。再等些天,他就对你好了。他
……他心里其实最是疼人的。”说著用手轻轻抚摸冷如雪的秀发,目光望向窗外,
深思不已。
李瑟想赶走冷如雪,可是却没有成效,心里不免郁闷。这也罢了,偏偏二人都
打扮的分外华丽鲜艳,又逢春日,天气已暖,二人都穿得甚是单薄,坦露些香肌,
大是撩人,把李瑟闹得更加不好过。
李瑟想起原来的练功心法,虽可灭一时的欲火,但古香君乃是他的妻子,在她
面前已经习惯了,本不需再克制什么,因此一得空便想和古香君亲热,可是古香君
却大加推托,老是不和他配合,总在还没得手时就被冷如雪给打断。
这天,天清气暖,和风徐徐,令人沉醉。
李瑟百无聊赖,心情懒散,便出了书房的门,路过寝室,透过窗纱,见屋里只
有古香君一人穿著平日她最爱著的绿衣,背坐在那里,也不知是看书还是刺绣,仪
态万方,大是可人。
李瑟瞧了瞧四周,真的没有别人,心里不由大喜,忽然心里一转,又好笑起来
,心想:“唉!和我妻子,还要偷偷摸摸的。”
想著“偷偷摸摸”四字,他格外兴奋,搓了搓手,推开房门,大叫道:“老婆
,你老公我来啦!看你往哪里走!”
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了,将古香君从后抱住,只觉一股幽香扑入鼻中,怀里的佳
人温暖滑腻,别提多么的受用,心里畅快之极,大扫连日来的郁闷。
那佳人被李瑟一抱,口里嘤咛一声,略挣扎了下,便瘫在李瑟的怀里。
李瑟闻其娇音,倍加销魂,自然地从后握住她的香乳,轻轻搓弄,只觉硕大无
比,柔软之极。李瑟心里一惊,忙把那女子转过身来,怀里的佳人眼若秋月、颜若
桃花,却是冷如雪。
李瑟先是一怔,及见冷如雪樱唇微张,娇艳欲滴,粉面娇红,无比诱人,双瞳
闪烁,却大是羞怯,一点责怪自己唐突的意思也没有。
他心里不由理直气壮起来,大声说道:“谁叫你穿香君的衣服来的?这下怪不
得旁人!”
说完不等冷如雪回答,低头就朝她的小嘴吻去,心想:“谁叫你老是妨碍我和
香君在一起亲热,又老是穿那么少的衣服在我面前晃,这次又穿上香君的衣服,可
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你自作自受吧!”
想起冷如雪的种种可恨处,便决意好好的惩罚她。
李瑟心中的欲火大盛,顾不得别的,著实对冷如雪亲热起来。这一开头后,更
觉怀里的佳人柔若无骨,妩媚动人,不免更加情动。
李瑟吻得冷如雪娇喘吁吁,才放开她,然后伸手去解她的亵衣。
李瑟的手还没等碰到冷如雪,不想冷如雪却咯咯笑了起来。
李瑟怔道:“你……你笑什么?”
冷如雪神情妩媚,抿嘴道:“我开心嘛!郎君终于肯理我啦!”
李瑟道:“胡说什么!谁叫你作怪,我这是在惩罚你呢!”说完毛手毛脚的去
解她的衣服。
冷如雪一直以来心情郁闷,大受情郎的白眼不说,见情郎似乎对自己无动于衷
,心里难过极了。这时见情郎回心转意,对自己亲热之极,心里欢喜,又被李瑟弄
到痒处,不由嘻嘻笑得更加的欢欣。
李瑟不知道冷如雪的笑是喜极而发,听得冷如雪的笑声,觉得似乎有嘲笑之意
,不禁有些羞愧,忽然心里一动,想著:“我这是在做什么?!”
想著想著,李瑟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下手来,盯著眼前的情形,
暗忖:“我是怎么了?!我……我怎么又……”
忽然以前的一些景象浮现在眼前,和古香君绝望缠绵的时刻,和冷如雪搏命销
魂的时刻,都闪现在脑海中。
李瑟心里一畏缩,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喃喃道:“我……我怎么又自甘下
流了?!”
冷如雪等了良久,见李瑟停了下来,却无别的动作,只是呆呆的,便把身子依
偎过去,双手揽著李瑟的脖子,撒娇道:“郎君,你记得我们在杭州的时候吗?我
那时什么都不懂,以为世上的男子都是坏透了的,令人讨厌之极的,所以听说你扬
言要降伏我,我就气的要命,还决意要见了你就杀了你呢!幸亏没有,要不可怎么
好。”说完长出了一口气,还用小手轻轻的抚了一下胸口。
李瑟却对冷如雪的一番话毫无反应,似乎没听见一样。
冷如雪奇道:“郎君,你怎么啦!你是怪我以前的坏想法吗?人家以前不是不
认识郎君嘛!你别生气,我以后都对郎君好的,什么都听你的。”说完,不知想起
了什么,红晕上脸,依偎在李瑟的怀里,不敢抬头。
李瑟愣了一会儿,轻轻推开冷如雪,痛苦地道:“我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们不应该沉迷在欲念中,以免往后落入痛苦的深渊里。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冷如雪不明状况,依然含笑说道:“怎么不合适?郎君,你忘了在杭州的那晚
了吗?我们在一起,那是多么的好啊!要是永远在一起,你说,那不是更加的好吗
?我们会是世上最快乐的一对儿!”
李瑟迷茫地睁著双眼,轻声道:“那晚?是啊!你是我的老婆。”一伸手就把
冷如雪抱住,盯著她明亮的双眸,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是的,就是你。”
忽地,李瑟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双手捂头,痛苦地道:“不是,我错
了,我不该那样的,我真对不起你。”
冷如雪不明所以,一下子呆住了。
李瑟脑海中天晕地旋,一会儿想起为了活命,使用“御女心经”中的卑鄙招数
征服冷如雪的事情;一会儿又忆起和冷如雪温柔缠绵的时刻,虽然那时提心吊胆,
可是现在想起,却格外的温馨甜蜜。
想到温馨处,李瑟忽地又转过身来,心里想著:“这是我的女人啊!”伸手向
冷如雪的诱人双峰摸去。
冷如雪又惊又喜,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蓦地,忽听一声闷哼,接著又是木头断裂的声音,冷如雪忙睁开眼瞧,见木门
已被撞裂,李瑟跌跌撞撞的已经去了。
冷如雪呆呆的,心里痛苦异常,转念一想,却又咯咯笑了起来,心想:“郎君
非是对我无情啊!他刚才对我忍得多么的辛苦,他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只是不知道
顾及些什么。再多相处些日子,相信他就不会对我再有所怀疑了。”
想起李瑟伸手摸向自己乳房的时候,那种欲摸不摸的难受表情,冷如雪不由脸
上羞红,用手轻轻摸著自己的双乳,神思飞扬起来,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一个人。
却说李瑟跌撞地离开了冷如雪,扑在书房的椅上喘气,他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
,心里更是乱糟糟的难受之极。
想起曾经和冷如雪共享鱼水之乐,不过却要狠心地不再理她,自己大是无情无
义,以后天各一方,永不能再见面,忆起那晚在一起的时光,真是情何以堪呢!自
己为了逃避,老是不想这件事情,可原来终究是放不下的。
李瑟想了良久,想起自己对待古香君何尝又不是和冷如雪一个样子呢!
他做出了对不起古香君的事情,内心大是歉疚,不管是为了责任、道义,还是
真的喜欢上了她,他终究没有偷偷的逃跑,回到那养育自己的兰风山。
李瑟对前尘往事思量了个遍,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冷如雪说到底是和古香君不
同的,虽然对不起她,但她那时是要杀自己,就算自己做法不对,终究也是情有可
原的,况且冷如雪杀人不眨眼,留下来始终是个祸患,千万不能一时心软而遗留后
患。
李瑟主意既定,想起自己刚才忍不住就要对冷如雪动情的情景,真是暗捏了把
汗,不过也不是责怪自己的时候,唯今之计,只有和香君两情如一,冷如雪自然的
也就会知难而退了。
晚上,李瑟装病不去吃饭,果然古香君姗姗而来,最令人高兴的是冷如雪居然
没有跟来。
李瑟不由大喜,跳下床来,抱住古香君道:“你可来了,想死我啦!香君,你
不想我吗?居然这么狠心,这些天都不理我。”
古香君道:“你……你没不舒服吗?我……我……”
她见李瑟一脸诚挚的样子,确是想著自己紧了,自己何尝又不想念他,不由低
头含羞,也是情动。
忽然,念头一转,她忙伸手摆脱李瑟,含笑道:“郎君在说什么,都老夫老妻
的了,还说什么想念的话,不是在哄我吧!我看郎君是喜欢新鲜的才真。”
一句话倒说得李瑟不由红了脸,想起白天对冷如雪的事情,心里大是羞愧,只
好强道:“香君,你定是厌倦我了,老是躲著我。我可真是想你了,你再不陪我,
我可真要生病了。”
古香君听了心里欢喜,差点投入李瑟的怀里。
不过想起自己的计策以及为了自己的以后打算,还是强忍心神,笑道:“郎君
,你别这样,我这些日子忙得很,没有空闲。你要气闷,小雪闲著,你去找她吧!
好啦,别说这个了,你看,这是我和小雪买的耳坠,好看吗?”说著轻轻摇了摇头
,两片耳坠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李瑟见了,只觉古香君可爱动人之极,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古香君揽入怀里,
强吻了过去。古香君猝不及防,被吻个正著,差点迷失在那熟悉的怀抱里,不过脑
里还有一丝清醒,仍是努力挣扎著。
李瑟吻过古香君,把她拦腰抱住,笑道:“看你这次还跑到哪里去!”
古香君见真没办法走脱,便道:“好郎君,我这身衣服是新买的,不要弄皱了
,待我脱下来,好好服侍你。”
李瑟道:“那你还跑不跑?”
古香君道:“郎君吩咐,自然是不敢走啦!”
李瑟一笑放开了她,古香君轻解衣衫,解开后忽然把衣衫丢在李瑟头上,然后
笑著推门跑了,只留下一阵悦耳的笑声。
李瑟把衣衫拿在手中,大是迷茫。古香君从来没有违背过他,更从来没有骗过
他,可是现在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么调皮。
那衣衫还有古香君的体香,阵阵幽香传来,李瑟甜蜜地醉了。
第十章 有始有终
李瑟见古香君对他不理不睬,和以前大不相同,心里迷惑,全然不明白为什么
冷如雪来了之后。古香君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李瑟思忖良久,才恍然大悟,心
想:“是了,冷如雪给香君买了很多的物饰,讨好她,难怪她对冷如雪好,处处帮
她,她是怪我什么东西都不给她买呢!女孩子喜欢些小东西的。可是我身上一文钱
也无,若向香君去要,原无不可,可是用香君挣的钱,再给她买东西,那是大大不
妥的,再说我没有很多的钱,也斗不过冷如雪,终究压不过冷如雪,反显得寒酸,
失了面子。”忽然,李瑟心里一动,想到一条计策,心里才高兴起来。
这一天清晨,古香君刚在店中打点,忽然见李瑟到了店里,东张西望了一阵,
然后忽然神色古怪地到了她的身边,古香君见他神色大异平常,这时又居然破天荒
地到了店里,心里暗暗称奇,心想:“郎君不知道要搞什么花样。”
李瑟道:“香……香君,你跟我来。”口气先是迟疑,之后却语气很重,大有
命令之意,而表情又显得忸怩不安,古香君本来想推托的,不过见李瑟这个样子,
心里大是好奇,又有些畏惧,便笑道:“郎君,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李瑟脸
色涨了涨,说道:“你来不来?”古香君道:“好。”放下手中的活计,随李瑟去
了。
二人来到书房,李瑟转过身子,低著头道:“香君,你跟著我这么久了,我什
么东西都没有给你买过,真是委屈你了,难怪你心里生气,都不理我了,我什么本
事都没有,也不会赚钱,也买不了什么东西给你,这是我编的小东西给你吧!你要
嫌弃我老是这么窝囊,你就是离开我,我也不会埋怨你什么的。”
李瑟说完话后,从桌下拿出一个用柳条编的花环,期盼地递给古香君,古香君
见那花环发出清新的花草气息,再加上上面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格外的鲜艳美丽,带
著春天的气息,真是美妙异常,古香君妙目流盼,把花环戴在头上,却是刚好,不
由心里欢喜,对李瑟娇呼道:“老公!”
李瑟挠挠头道:“你真喜欢吗?”古香君点了点头,一下子扑入他的怀里,说
道:“老公,你待我真好,我不是嫌弃你不给我买东西,关怀我的,我是……唉,
还是不要说了。”
李瑟笑道:“我猜也是呢!你那么好的人儿,岂会做俗人想,可是你老是不睬
我,我不愿意。你看这里还有我做的花篮呢!都给你玩的,你看好不好?”说完拉
著古香君去看,只见用柳条树枝编的一些小花篮,小手环等都很精致小巧,古香君
见了,“哇”地惊呼了一声,用手把玩了一阵,然后抱住李瑟的脖子道:“李郎,
谢谢你啦!难怪这些天不知你忙些什么,躲著不理我们,原来是为我做这个。这些
我都喜欢,你真好。”
李瑟道:“等等,你先别忙说好。我还给你做了首诗呢!你要听了再说好,可
要答应以后再也不离开我,不许再刁难我,嘿嘿,最要紧的是晚上一定不许赖皮,
要陪著我。”古香君听了眼里闪著泪花,吻了李瑟一下道:“你不用吟诗啦!我听
郎君的话,不离开你啦!这些天,我也想著你的。”
李瑟摇头道:“不,不行。你一定要听。我别的不行,天幸还会作诗,还不给
老婆大人做,太也对不起你啦!也难怪你这些天不睬我。”说完抬头吟道:“春风
何处寄相思,总在嫣红嫩绿枝。莫怪啼鸯窥绣帷,可怜佳树绕游丝。盈盈碧玉含娇
日,滴滴文君乍嫁时,博得回眸舒一笑,凭是见惯也魂痴。”
古香君见李瑟为了哄她开心,像孩子一样卖弄,心里一阵感激,不由流下泪来
,哭道:“郎君,无论什么原因,我再也不离开你啦!你就是以后不要我,我最多
有死而已罢了。”李瑟奇怪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怎么
老是提这个?哎!你为什么哭呢?到底怎么了,我定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是
不是?”
古香君擦泪道:“不是,人家见郎君给我做的诗,写的那么好,心里开心嘛!
所以才哭的。”李瑟展颜笑道:“是吗?呵呵,你们女孩子真是奇怪,开心还会流
泪。”古香君道:“是啊!我们女子是这样的。”说完伏在李瑟的怀里,想起李瑟
的这一番情意,心里大是激动,忽然又想:“老公待我这样好,可是以后要是他真
不在我身边了,我的日子该怎样过?”想著泪水更是不止。
李瑟轻轻抬起古香君的头,柔声道:“别哭了,虽然知道你是开心,但看你流
泪,我的心也会疼的,乖,别哭了。”说完用舌尖轻添古香君香腮上的泪水,二人
分离多日,都是情动,不由吻在了一起,李瑟拥著古香君柔软的娇躯,心里欢喜地
如同炸了一样,
二人小别数日,这一接触,哪还能收起手来,李瑟吻著古香君,便去解她的衣
衫,正浓情蜜意时,忽听一声门响,二人吃惊,连忙分开看去,见一个少女靠在门
边,倚门而立,面色悲戚,却不减绝色容光,不是冷如雪还是何人!
古香君羞愧不已,说道:“小雪……我……”也不知要说什么好,忽然想起自
己衣衫不整,不由更加的难堪,连忙去整衣服,却被李瑟一把拉著揽在怀里,只听
李瑟说道:“冷姑娘,我们夫妻在一起说话,你连门也不敲,就这样进来,大是失
礼吧?”
冷如雪痴痴地看著李瑟,悲哀之情便是铁石之人看了也要心疼。她呆愣了良久
,才低下头道:“唉!难道真是无法挽回你的心吗?”李瑟闻言“哈哈”笑道:“
既没开始,又何谈挽回的话,姑娘的话言重了。”
冷如雪霍地抬起头,呜咽道:“是啊!对你来说是没开始,可是对我来说,那
晚的一点一滴,你的多情怜惜,我都不会忘记。”李瑟听了心痛不已,心想:“那
……那晚,我是在怜惜你吗?”心如刀绞一般,不过知道若是有一丝的怜悯给冷如
雪,那么便再不能赶她走了,后果大是难料,便冷声道:“过去的,还提它做什么
!形势所迫罢了,你我都是苦命人。我和香君两情相悦,是没有别的人容身的地方
的。”
古香君忙道:“郎君,别这么说,小雪人很好,你要她,我不介意,而且……
”话还没说完,李瑟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小嘴,说道:“没你的事情,你别插话。”
冷如雪呆呆地看著二人,良久才凄婉一笑,对古香君说道:“唉,我全明白了
!香君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那么帮我,可是看来他真的是只喜欢你,我再留
多久也是无用,我这就去了。我本来是找你想弹琴给你听,这下正好,我弹给你听
,算是我临别一奏吧!”
冷如雪说完,从背后解下古琴,调了几下音,其声婉转凄凉,动人心魄,听得
二人心里都是一动,古香君想起帮不了冷如雪,她竟然如此可怜,心下也是凄然,
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冷如雪调了几下音,心里也不知想要弹什么,想起自己花容月貌,却被心爱的
男子拒之门外,真是所遭不幸,又想起古代的很多红颜女子的遭遇,悲欢离合,也
大都是命运多难,不由悲从中来,便边弹边唱道:“怀愁苦兮,叹那参商;悲沦忘
兮,玉容何祥。姐妹固宠兮,一朝俱死;束昏不令兮,乃尔同死。侯门似海兮,萧
郎陌路;失身非类兮,茂林争光,为郎憔悴兮,及尔同死;离魂情重兮,浅唱低觞
。有使无终兮,悲忽失侣;门前冷落兮,老大谁将。今古红颜兮,莫不薄命;红颜
薄命兮,莫不断肠。我本怨人兮,乃为怨曲;谁闻此曲兮,谁不悲伤。”
古香君听了冷如雪唱的都是一些前代的一些女子的遭遇,不管她们生前多么的
美丽无匹,可是身世遭遇,都是凄凉无比,就算是能风光一时,但最后终究不免悲
惨收场。眼见冷如雪那绝色容光,仍免不了一场心事成空,难道真是红颜多薄命吗
?而自己虽然此刻情郎在抱,风光旖旎,可是能永远这样吗?想到此,受琴音感染
,泪水更是滚滚而下。
李瑟见冷如雪悲伤无比,听她所唱的,都是些失意的女子的事情,想起自己的
遭遇,也是做了不得已的事情,有不可得之事,心里也是悲凉,想来红颜才子,都
是遭天忌的,不能随心所欲,一展才华,自己志向高远,欲求仙道,可是此情此景
,自己还能有希望吗?想到悲哀处,不由地对冷如雪大起同命相连之感。
这时冷如雪一曲奏完,她白玉般的脸庞,有两滴晶莹的泪珠流下,晶莹剔透,
宛如明珠。李瑟见了心里更痛,差点大叫道:“你……你委屈了!”可是终究理智
占了上风,尽管心里波浪滔天,可是仍忍住了不出声,他心知只要一出声就怕再也
控制不了自己了,心在滴血,可是慢慢伤口会愈合,会好的,时间是一剂良药的。
冷如雪痴痴地看了李瑟最后一眼,缓缓转身,就在她要痛下决心飞奔离去,离
开这个伤尽了心的地方的时候,忽然记起杨盈云杨姐姐告诉过她的话来,她按照前
面的话做了,可是最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是杨姐姐千叮咛万嘱咐的。可是
真的还要再经受一次打击吗?如果再回头,只怕自己会受不了失败的打击,会受…
…不……了的,冷如雪难过之极。
好一会儿,冷如雪强打精神,心里对自己道:“杨姐姐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见
识胜我十倍,她决不会骗我的。”想罢,深呼一口气,转过身,盯著李瑟道:“始
乱之,终弃之。”这句话一说完,只觉得自己委屈之极,泪水便像决了堤的洪水一
样,汹涌而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失声痛哭起来:“自己平日眼高于顶,可是真
正地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却这么个难法呢!看来姥姥说得对,世上是没有好男人的
。”
李瑟万不料到冷如雪忽然转身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宛如雷击,脑中轰地一
声,千般思绪,纷至沓来,那夜自己千方百计,征服冷如雪的景象,也一幕幕在眼
前闪过。痛苦,迷惘,绝望,悲哀,怜惜各种情感在李瑟的脑海中交织出现。李瑟
喃喃道:“始乱之,终弃之。始乱之,终弃之……”心中想道:“是啊!我失足于
前,绝情于后,她还是一个姑娘,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啊!我……我是传英的
徒弟,我怎么这么个卑鄙法了呢?男子汉,大丈夫,做了的事情,岂能不负责任呢
!”只见冷如雪哭得花容失色,肝肠欲断,其纤腰细细,身体单薄,不由心中怜惜
之情大炽,冷如雪以前的种种娇媚美好的姿态在心里都闪现了出来,可是只觉自己
真是没有用,对她真的是无能为力,想想真是叫人灰心,李瑟不由心灰意冷,望著
冷如雪,不觉泪水也是滚滚而下。
李瑟正痴迷伤心时,忽地只觉一双小手轻轻摇晃自己的胳臂,一人温柔地叫道
:“老公!老公!你别让她走了好吗?”李瑟见正是满面泪水的古香君,这才惊醒
过来,想起自己也是泪流满面,大觉尴尬,忙擦了泪水,对冷如雪道:“冷姑娘,
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要真想和我在一起,不觉得自己委屈的话,我就答应你……
”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如同闻听圣旨大赦,心里忽地一轻,然后一下子扑入李
瑟的怀里,“哇哇”纵情大哭起来。李瑟听了虽心生怜惜,但还是轻轻推开她,说
道:“你先别忙,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若要和我们在一起,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冷如雪呜咽道:“什么我都答应的,什么我都听你的,别说一件事情,就是一
万件也行。”李瑟道:“那倒不必。你听好了,日后你要厌弃我了,就算要杀我,
可是你绝不可以动香君,就算一丝头发也不可以,你只要答应这点,也就是了。”
冷如雪微感奇怪,抬头收泪道:“为什么你要我答应这个?”李瑟仰首道:“
我自己却没什么的,可是香君她对我恩重如山,她为了我,宁肯舍弃亲情,你不知
道,世上亲情最重的,和这个相较,她陪我吃苦都显得不足道了。她如此待我,我
绝不会使她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你以后要是后悔了,尽管找我出气,却绝不能迁怒
她。”
古香君在旁听了,眼里闪著泪花,呜咽道:“老……老公!”冷如雪秀眉微蹙
,眼角还有泪光,坚定地说道:“我以后听你的话,也听香君姐姐的话,我还会像
她学习的,难怪你那么宠她,我现在知道原因了。”
李瑟道:“你还没答应我的事情呢!”冷如雪道:“已经答应了啊!我以后听
你们的话,怎么还会杀你们?我宁可自己委屈,以后也绝不敢对你们不好的。”说
完忽然心里一动,心想:“郎……郎君要我啦!”心里欢喜无限,破涕为笑,在李
瑟的怀里拱蹭了几下,用他的衣服擦了泪水,这才笑盈盈地抬起头来。
突然之间三人的关系转变之巨,令李瑟大感尴尬,不知所措,李瑟想起古香君
也是这样喜欢用他的衣服擦干泪水的,不由望向古香君,见古香君面带微笑,也痴
痴地看著他,不过目光中却好象在说:“郎君,这回你又有一个老婆啦!看你以后
怎样待我。”
李瑟也朝古香君一笑,似乎说:“你放心,我会待你好的。”冷如雪本来见李
瑟已经接纳她了,情郎定会怜惜自己,哪知却不理会自己,他们二人互相对望,浓
情密意的,自己似乎倒是外人,不由心里生气,撅嘴道:“李郎,你们怎么不睬人
家。”
李瑟用手把冷如雪抱在怀里,笑道:“你放心,我既然不叫你走,自然会待你
好。”低头见冷如雪貌美如仙,心想:“难怪她有‘天山小仙女’的绰号。这样的
美人,不愧有仙女的称号。唉!她以后要和在一起了吧!”忽然之间心里也不知是
喜是愁。
冷如雪见李瑟温柔体贴,心里欢喜,脸色羞红,说道:“那你待我和香君姐姐
一样好吗?”李瑟说道:“自然啦!”冷如雪道:“你那么喜欢香君姐姐,那为什
么不叫香君姐姐见她的家里人呢?”本来这个问题冷如雪不该问的,她在江湖上撕
混很久,历练不浅,不是个一般女子,可是陷入爱河的女子,智慧便浅,有时很无
知的问题也会问情郎,倒不是她变傻了,只是一个因由是懒得思考了,另一个因由
是喜欢和情郎搭话。
但这个问题倒真把李瑟给难住了,他极其痛恨古玄中那些人,不想和他们来往
,可是香君是无辜的,老是难为委屈香君,太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李瑟怔怔地望向
古香君,却见她一脸期盼的样子,心里明白,她心里怎么能丢下亲人呢?要是以前
,李瑟说不定会大怒的,不过想起自己现在辜负香君良多,再不补偿她,自己心里
真是难安,心里一叹,说道:“我以前生气时对她说说玩的,她倒当真了。腿在她
自己的脚上,她自己不去,却怪得了谁?”
古香君听了,颤声道:“老公!你……你说的是真的?”李瑟道:“自然了,
你愿意什么时候去就回家住些日子吧!”古香君道:“真的?那我现在就回去看看
,妈妈早就想我了。”说完已是眼角带泪。
李瑟一怔,竟无端心里一灰,叹道:“去吧!去吧!”忽然转念一想,说道:
“对了,我也要去华山见一个人,我们一起走吧!不过我是不想理华山的那些人的
,香君你记得可别为难我。”古香君道:“知道啦!”心想:“你叫我去见家人,
就已经很好啦!可不敢奢望再劳烦你。”
李瑟本不想带冷如雪去的,却见她瞪著秀目,神采飞扬,双手揽住自己的右臂
,哪里有一丝离开自己的意思呢!
第十一章 事来心现
华山,以雄奇俊秀而著称,其景致更是迷人。它的一年四季分明,春花、夏云
、秋叶、冬雪,都是各个季节里的特色,令人陶醉,使人留恋。
这时的春之华山,万物复苏,山花烂漫,潺潺流水在山壁上汇为鸣泉,在峰顶
、山腰,成片的桃花争相怒放,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李瑟等三人到了华山,便被闻讯而来的华山的众弟子迎上了华山派的居地华山
中峰。华山弟子闻听大小姐回来了,都是兴奋异常,欢迎的人物众多,李瑟却见机
溜走了,径去拜访剑后杨盈云。
中峰居东、西、南三峰中央,峰上林上葱茏,环境清幽,奇花异草多不知名,
人穿行其中,异香襟袖,极其醉人。峰头有道舍名玉女祠,传说是春秋时秦穆公女
弄玉的修身之地,因此峰又被称为玉女峰。史志记述,秦穆公女弄玉姿容绝世,通
哓音律,一夜在梦中与华山隐士萧史笙萧和鸣,互为知音,后结为夫妻,由于厌倦
宫廷生活,双方乘龙跨凤来到华山。因而中峰多数景观都与萧史弄玉的故事有关,
如玉女洞、玉女石马、玉女洗头盆等。明星玉女崖也是因弄玉而得名的。李瑟打听
到杨盈云在玉女崖,便独自去拜见。
在一处风景秀丽的悬崖边,一女子依崖而立,衣衫为微风所拂,轻轻摆动,仿
佛要飞升的仙女一样。李瑟缓步来到她的身后,深呼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那
女子却道:“原来是你来啦!真的倒使我意外。”说完转过头来,其恬静秀丽,和
周身处的鲜花野草,青松翠柏宛如一体,自然和谐。
李瑟拱手道:“打扰姐姐了吧!”杨盈云笑道:“怎么会呢!早就想再见你了
,不过以为还要等些时候,不过这么快见到你,我心里很是欢喜的。”说著用素手
拉著李瑟的手,来到一处岩石上并肩而坐。
李瑟道:“刚才我见姐姐依崖而立的身影,人与天合,令我想起了师父。”杨
盈云抿嘴笑道:“你真会夸人,这么不露痕迹的夸我武功好,修为深,真是叫人钦
佩。我可不敢和你师父比。”说完定定的盯著李瑟,又笑道:“你真会哄女孩子,
难怪她们都喜欢你。”
李瑟脸上一红,避开杨盈云挪揄的目光,说道:“姐姐,你别老是取笑我了。
恩,你这样的眼神,我招架不了。我说得可是实话,哎!你知道的。”
杨盈云道:“为什么说我会知道!我不知道。”李瑟道:“好吧!姐姐不知,
算我错了还不成。我是来请教姐姐的,请姐姐教我,不要戏弄我了。”杨盈云笑道
:“好啦!不难为你了。你的心是乱的,所以我说一些纠缠的话你就难过,这样可
不好啊!”
李瑟怔道:“是……是啊!上次被姐姐一番开导,我以为明白了呢!可是一遇
到事情,遇到纠葛,我仍是无所适从,我到底该怎么办!是怎么了呢?”李瑟目光
迷离,大是迷惘。
杨盈云轻轻说道:“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树;性天中有化育,触处都
鱼跃鸢飞。”李瑟听了一震,喃喃道:“可是我的功夫不到不说,老天似乎老是和
我作对。”想起冷如雪大违常情,苦苦痴缠自己,以她的容貌地位,要选郎君那还
不是车载斗量,却偏是喜欢自己,不惜自降身价,也是不放自己。
杨盈云道:“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
天扼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偏著头又道:“顺其自然,尽心
尽力嘛!”
李瑟闻言思索良久,才轻声叹道:“为什么我在姐姐身边就觉得什么忧愁,什
么烦恼都没有了呢?脑筋也清清楚楚的,可是一离开你,过不了多久,就又傻啦!
”
杨盈云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坏小子,是不是说你想和我在一起啊!”李瑟
脸色紫涨,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以示自己的清白,说道:“不……我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杨盈云笑道:“行了,我故意歪曲你的。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呵呵!”李
瑟气道:“什么?”杨盈云又道:“谁叫我求你的事情你不答应,过后又自己做了
,我这口气可没消呢?”李瑟讶异道:“难道姐姐也这么小气?再……再说,你怎
么知道我和冷姑娘好了。”
杨盈云道:“你和冷姑娘的事情,很难猜吗?再说为什么我不可以小气?”李
瑟吞吐道:“你……你不是剑后吗?再说,你的修为那么高。”杨盈云微笑道:“
什么剑后嘛!那是江湖上的人乱叫的,人家还是一个小女孩啊!我们女孩子很小气
的。记得千万不要得罪我们。”
李瑟目瞪口呆起来,杨盈云转身背手,望向天空,说道:“风来疏竹,风过而
竹不留声;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我
是个普通人,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追求的东西,我尽力而为,但即使我没
有求到,我也不在意。你看那朵桃花,多么的好看啊!可是我们在夸它,它也不会
为了我们更加的鲜艳。我们走了,它也不会因为没有人欣赏而立刻枯萎。花开花败
,任由自己。”
李瑟呆呆地听著杨盈云的话,只觉寓意深远,似乎每句话都在说他,越加体会
越加深奥,不由痴了。过了很久,才醒悟过来,不由抓著杨盈云的手,钦佩地道:
“姐姐!”还欲再说,这时,忽听远远传来喊声,杨盈云笑道:“冷姑娘来找你了
。”
李瑟扭头道:“不是,她是来看你的也说不定。”说话的时间,冷如雪就箭一
般的到了,一下子扑入李瑟的怀里,笑道:“你原来在这里。”然后才想起什么,
对杨盈云一笑,说道:“杨姐姐。”算是打了个招呼。
李瑟不料冷如雪如此肆无忌惮,推开她怒道:“你做什么?姐姐在这里,你好
没规矩!”冷如雪奇道:“是啊!杨姐姐在这里,所以才没什么啊!”说完又揽住
李瑟的胳臂。
杨盈云平静地道:“是啊!我和冷姑娘不是外人,你就不要做俗人状了。”杨
盈云的话李瑟倒不能不听,他自幼和师父在一起,世间的礼法所知也是半通不通,
这时也心里没什么主见,便皱了下眉,没再推开冷如雪。
三人在一起,冷如雪倒是乖巧,不插言打乱二人的谈话,可是她一会儿忽然叫
道:“郎君,你看那朵花多么好看啊!”一会儿又说:“郎君,你看那石头多么奇
怪的形状啊!像一个小白兔。”本来她在李瑟便觉得不便再和杨盈云说话,她这么
一无心捣乱,哪里还能继续聊下去?李瑟只好对杨盈云告辞离开,冷如雪还道;“
怎么我才来一会儿就走啊!和杨姐姐多聊一会儿啊?”被李瑟拉著便走,只好对杨
盈云挥手道:“杨姐姐再见,我们以后再来看你。”
李瑟和冷如雪一起要下山离开,下了山,却见古香君眼睛红红地等著她们,李
瑟心里奇怪,问道:“香君,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古香君笑道
:“有什么好聊的,我见了母亲也就是了,听说你们要走,我就下来了。”李瑟怜
惜地道:“你不必在意我,你要不待些日子好了。你还怕我不要你吗?”说完一笑
。
古香君呸道:“哼!你跑了才好呢!”冷如雪拍手笑道:“香君姐姐,你别怕
,我看著郎君,他跑不了的。”听得二人都是一阵大笑。冷如雪却莫名其妙。
三人回到酒楼,已是将晚,三人粗略吃了些东西,李瑟就和二女分开,回到厢
房去了。他和二女的关系尴尬异常,真是不知道何以处之,只是狼狈地快速吃了饭
,也不见二女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就逃回房间了,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心中却是迷
惘无比,又想起杨盈云的话,凝神思索不已。
李瑟在房中发愣,呆呆的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敲门声惊醒,暗想自己和
没有武功的人一样的没用。打开房门,见古香君笑殷殷地把低头含羞的冷如雪推入
房中,然后带著一阵笑声去了。李瑟见古香君如此的细致周到,大方体贴,不由感
激在心,心想:“香君一点也不嫉妒,她真是世上少有的好女子。”却不知古香君
回到房中,在床上辗转反侧,大是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自己如此做法,难道
真的可以一辈子拴住他的心吗?可是现在呢!一想到自己的情郎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心中难过的喘不过气来,真是心如刀割,不觉间泪水已是如注了。
一边一人洒泪,另一边却是风光旖旎。在厢房中,冷如雪坐在床头低头含羞,
更令人觉得不胜怜爱。李瑟见她领上露出颈项,和袖中露出的手腕,都白嫩如玉,
一身新换的粉红花边纺绸小衫,映著她的肌肤,大是动人.李瑟和冷如雪耳鬓撕磨.
冷如雪终于心愿得偿,不由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讨李瑟的欢心,娇声婉转,万种风
流后,二人赤身裸体搂抱,双双入梦。
第十二章 闺阁琐事
第二天李瑟和冷如雪起床后,古香君早已经备好了饭菜,席上,李瑟心里很是
感激古香君,但更是心中歉意不已。在二女面前也很尴尬,便吃完后径去书房了。
冷如雪帮古香君收拾完后,因店中也是无事,二女便回房去了。到了房中,古
香君笑道:“小雪,你不用陪我。你怎么不去陪他?赶你也赶不走。”冷如雪红著
脸道:“我陪姐姐一会儿嘛!以前我们不是老在一起吗?”
古香君笑道:“可是今天以后不同了啊!”冷如雪含羞道:“有……有什么不
同的。”古香君笑了笑,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们,昨夜可好?
”冷如雪羞得把头埋在古香君的怀里,就是不说,古香君心里微有醋意,更是想知
,二人不免笑闹了一阵。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闹够了。二人便说一些闲话,冷如雪也问其李瑟的一些嗜
好,古香君也一一指点,这时冷如雪忽然问道:“好姐姐,我知道郎君待你好!你
们在一起也久,你……你说他最喜欢一天几次呢?”古香君虽然和李瑟成婚已久,
但这个问题倒也没想过,因为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算是问题,不由给问住了,满面通
红,说不出话来。
冷如雪见古香君不说,哪里肯罢休,她见李瑟极其宠爱古香君,认定古香君必
是在床第之上有过人之处,因而百般的想要知道,古香君推不掉,只好说道:“这
个也没一定,不是固定的啦!有时多,有时少啦!”
偏是冷如雪不信,千央求,万祷告,最后哭道:“香君姐姐,你看李郎对我时
好时坏的,我要是没哄他开心,过些天他要像以前一样不要我,那我就不如死啦!
姐姐你既然对我这么好,就忍心看我那样吗?你放心,我是决不敢和争宠的,只是
不要他厌弃我,你再帮我这一次,我以后是当你的丫鬟,我把你当做小姐一样服侍
。”
古香君实在无法,最后气道:“一日三次啦!”冷如雪这才破涕为笑,说道: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亲了古香君一口,笑著离开了。
说来也巧,李瑟因为和冷如雪是初婚,自是卿卿我我的,大是频繁,因而每日
大都三次,自然也有超过三次的时候,可是冷如雪见了却心里欢喜,以为找到了李
瑟的偏好。要知冷如雪练的“诧女大法”,乃是专门损坏男子的邪法,是以纵欲无
度,恨不能榨干男子才好呢,因而也是没有男子不可能每时都可以行欢的,并且不
能太过频繁的解说,再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也用不著说明。但冷如雪半懂不懂,当
然不能明了,竟然真的把古香君的话信以为真了。
冷如雪和李瑟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先前冷如雪因为惊喜,倒忘记使用了“诧
女大法”里的吸引男子的方法了,不过过了一日,她就想起来来了,便不觉用上了
,她倒不是有意吸收李瑟的阳气,而是想讨好情郎,在她的心里,李瑟比她强大好
多,那晚李瑟成功击败她的影响,深深地印在她的脑中了,是以全没想过李瑟的身
体能不能受的了。
李瑟和冷如雪在一起,初时倒没什么,过了两日,便招架不住了,他是丈夫,
很要紧脸面,只暗示给冷如雪,叫她别乱用招数,使他应付不了,可是冷如雪傻呼
呼的,只全心全意的认为李瑟无所不能,李瑟的话那里能明了。
李瑟和冷如雪在一起已经多日了,本想该和香君在一起一晚了,离开古香君多
日了,真是有些想她了,可是古香君不知为什么,总是把冷如雪推给他,令李瑟大
是气恼。一天,冷如雪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李瑟大喜,在房中抓到古香君,说道
:“好老婆,今晚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啊!你可千万别再搪塞我了。”
古香君道:“郎君,你叫小雪陪你啦!我这些天不舒服。”李瑟道:“不……
不是,我是受不了她了,我要……我要休息啊!正好陪你睡。”古香君嘻嘻笑道:
“我才不上当呢!你看,小雪来啦!”李瑟回头一看,古香君便乘机逃走了,留下
气呆了的李瑟。
李瑟这天正在书房中气恼,他想和古香君在一起休息休息,可是却不能够;想
说服冷如雪不要行房事,也没成功。昨天晚上他败下阵来,自觉大是丢人,心想:
“以前和香君我都很厉害的,对付如雪怎么就不行了呢!”心里懊恼之极。忽然李
瑟心里一动,想起自己初次降伏冷如雪的时候,就多亏看了《御女心经》的功劳,
便忙找出了花蝴蝶的东西,翻开《御女心经》来看,只见上面写道:前人谓君火在
心,相火在肾,二火相因,无声不应,心宜静,肾宜足。心静则神藏,肾足则阳旺
,先肾后心者,肾命阴精充满,丹田气足,元阳旺盛,以水济火激动心神,自然产
生交合的欲念,阳道亦随之相应,振奋而挺。这是由体内产生的激动力量,顺乎自
然,百脉齐到,不仅是孕育的真谛,也是掌握性生活的关键。如果不顾及内在的条
件,仅仅是主观上萌发欲念,心不静而神不宁,火由欲动,以阳灼阴,下元虚亏,
丹田失守,则阳道不能相应,或虽能相应,但不坚挺,房事难以进行,所谓“先心
后肾,出乎勉强”就是这个意思。自然则气主平升,百脉齐到“,
李瑟见了心中大喜,心想:“我把这本书用在夫妻之间,也算不得什么,何况
……唉,我又不是没学过。”心中虽有些怅然,但一想起能对付冷如雪,叫她知道
自己的厉害,也就欢喜了。
李瑟翻书又看,里面有写著,《吕氏春秋.情欲篇》指出:“天生人而使有贪
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坚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元李鹏飞《三元延
寿参赞书》专列《欲不可纵篇》,对纵欲的害处说得淋漓尽致,“乐色不节则耗精
,轻用不止则精散”,“欲多则损精”,“恣意极情,不知自异,虚损生也”。所
以李氏一再陈述欲不可纵。“欲不可纵,纵可成灾,乐不可极,乐极生哀。可谓知
养生矣。” 指出“嗜而不知禁,则侵克年龄,蚕食精魄,开然弗觉,而元神真气去
矣,岂不可哀。”故“禁其嗜欲,不至杜绝,虽美色在前,不过悦目畅志而已。决
不肯恣其情欲,以伐性命。”
而在《丹溪心法.赤白浊》云:“人之五脏六腑,俱各有精,然肾为藏精之府
,而听命于心,贵乎水火升降,精气内持。若调损失宜,思虑不节,嗜欲过度,水
火不交,精元失守,由是而为赤白浊之患。……白浊肾虚有寒,过于淫欲而得之。
李瑟看了这些,大是茫然,心想:“唉,这些我都知道,和师父说的也是一样
的,不可嗜欲过度,可是这两个妻子,可怎么办?这淫贼的书中,竟然也写这些不
要纵欲的话,那他怎么解决这问题呢?”往后看,李瑟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就是八益之法。
八益的具体做法是:清晨起床,静坐,伸直脊背,放松臀部,徐缓呼吸,导气
下行。这就是“治气”;徐徐吞咽舌下津液,臀髋下垂,伸直脊背,收敛肛门,使
气机通畅,谓之“致沫”,先嬉戏爱抚,神气和畅,情意相感,女方有性的要求时
才交台,这叫“知时”;交合时,放松脊背,收敛肛门,导气下行,聚致前阴,此
谓蓄养精气;交接时,阴睫的抽送出入不要粗暴与急速,宜和缓轻柔,这叫“和沫
”;睡卧醒来,使阴睫勃起,坚硬挺拔而择时以进,这叫“积气”;交合达到性兴
奋的高潮,纳气运行于脊背,停止性器的摆动,吸引天气,导气下行,静静地等待
,这就叫做“待赢”;房事将要结束时,宜将余精洒尽,并趁阴睫未完全软痿时即
退出,此谓“走倾”。八益主要自容是指在两性交合的全过程中,如何将气功导引
与性行为或者交合方法相结合,入静调神,放松导气,和缓保精,达到养生祛病的
目的。 “凡欲施泻者,当闭口、张目、闭气、握固两手,左右上下缩鼻取气,又缩
下部及腹,小偃脊背,急以左手中两指抑饥抑屏翳穴,长吐气,并琢齿千遍。则精
上补脑,使人长生。”这是指射精时的气功修炼法。
李瑟修习了《御女心经》后,对付起冷如雪虽不能绰绰有余,但也可以应付了
,自己也是高兴,不过日子一久,李瑟大是奇怪,原来每天冷如雪必要过三次后,
方才罢休,有的时候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但仍是坚持求欢,李瑟真是不明所以,就
说道:“如雪,你做什么,累的话,就休息嘛!再说我也要休息的。”
冷如雪却含羞说道:“只要郎君开心,我愿意为你这么做的。”李瑟心里叫苦
,心想:“你要为我好,就不要这么样子才好,不是你喜欢吗?怎么倒说为我。”
不过见冷如雪确是勉强支撑的,心里也迷惑。
这晚,李瑟本无意行事,可是冷如雪躬下身去,樱唇微启,含住其头,纤指复
转抚其根,李瑟全身爽快,口中不禁轻微喘息,神魂飞越,刚开始时还正襟危坐,
后来二人绸缪更浓,李瑟不由得心似蚁钻,身子不由自主摇摆。见冷如雪吸吮了一
阵,已是星眼朦胧,李瑟再也忍不住,遂潜摸而至于臀后,照准桃瓣而入,恰逢冷
如雪一耸,遂尽根而入。二人一番云雨,占尽春色。
事后,李瑟搂著冷如雪道:“老婆,你为什么不嫌弃我脏,对我这样好。”冷
如雪含羞道:“你记得那天在品玉楼吗?我那时看见你和香君姐姐就这样子来的,
当时我气得要杀了你呢!不过想那样岂不是便宜你了。就想等以后叫你生不如死,
可是现在,我却爱死你了,也和香君姐姐一样啦!”说完眉目含情,大是可怜。李
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心里也是大叫侥幸。
到了夜半,李瑟已经睡熟,可是却又被冷如雪弄醒,李瑟见她睡眼朦胧,仍是
强要求欢,真是不解,追问再三,最后冷如雪无奈才道:“你不是喜欢一日三次嘛
!香君姐姐告诉我的。”李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她才不会说这话,《吕氏春
秋》里有个故事,宋国有个姓丁的人家,离井很远,家里每天用的水,必须转由一
个人来回不断地到井上去挑,有时还忙不过来。后来,他们在屋边自己打了一眼井
,这样用水就方便了,并且节省了一个劳动力。不料这件事情一传开来,经过某些
人的添油加醋,想象臆造,竟传成了:‘丁家打井,从井里挖出一个人来。’而且
一传十,十传百,越穿越广,宋国国君听到了这个这个奇闻,派人来调查,才弄清
了真相。你是听错了,她定是说三日一次,你竟然当成了一日三次,真是差点要了
我的老命。”
冷如雪道:“郎君真是有学问,东拉西扯的,说来说去,你就是喜欢香君姐姐
,不喜欢我。你是厌倦我了吗?才不理我的?”李瑟见无法说清楚,怒道:“好,
等天明我们去找香君对质,看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冷如雪哭道:“那还用对质吗
?她见了你,自然你怎么说,怎么好。”李瑟见冷如雪哭了,只好低声下气的陪不
是,最后刻意温存,才终于哄得冷如雪高兴了。
这天,李瑟正躲在书房偷练《御女心经》,他无法说服冷如雪,只好拼命的修
炼《御女心经》了,心中真是无奈。忽然,听得脚步声响,冷如雪推门探头探脑地
进来了。李瑟问道:“你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原来二人虽然情浓,但白日李
瑟推说要看书写字,冷如雪也不敢来打搅。
冷如雪道:“郎君,我想你啦!来瞧一瞧你。”李瑟说道:“哦,那快进来吧
!怎么,你不帮香君做事了吗?”心里却想:“天那!你可别连白天也是缠著我啊
!我《御女心经》还不全会呢!”
冷如雪笑道:“没什么事情啦!我无聊,就来啦!”冷如雪进了屋中,笑吟吟
地看李瑟看书,李瑟只好拿了一本诗集乱看。正被冷如雪盯得浑身不舒服的时候,
忽然听冷如雪道:“老公!你给香君姐姐写过诗的。”
李瑟说道:“是啊!”放下书,抬头看著冷如雪,等她说话。可是良久也不见
她言语,便奇怪地问道;“怎么?你要说什么?”
冷如雪气道:“你给她写过诗啦!”李瑟一怔,说道:“是的……啊!你到底
要说什么?”冷如雪撅嘴道:“人家也要啦!”李瑟这才恍然大悟,无奈笑道:“
好啦!我也给你写一首吧!”
冷如雪忽地开心起来,笑道:“好啊!不过人家要十首。”李瑟骂道:“你真
是不知足,你以为做诗是干什么?越多越好啊!一首做好的就很好啦!”冷如雪忙
道:“好,好。”
李瑟沉吟半晌,开口边吟边写:“桃输绰约柳输轻,玉貌花容谁与衡。向月乍
疑仙女降,凌波欲拟洛川行。弱教看去魂应死,秀许餐时饥不生。最是依依那个际
,宛转妩媚更多情。”
冷如雪看罢,很是欢喜,不过过了一会儿,秀眉微蹙,说道:“郎君这诗,我
差不多都懂的,不过这句‘最是依依那个际’什么那个这个的,到底是什么?”
李瑟大笑道:“就是这个。”一下把冷如雪抱住,放在桌上,就动手动脚起来
,冷如雪被亲得咯咯笑了起来。
二人正闹的欢时,忽听门响,二人连忙分开,却见古香君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古香君对冷如雪笑道:“小雪,上次你给我捣乱,这次我可报仇啦!”冷如雪道:
“对……对不起,我那次不是故意的。”
古香君转头对著愣了的李瑟道:“郎君,你诗性这么好,再做一首吧!”李瑟
这才省悟过来,笑道:“好……好。”然后忽然一手揽住一人,笑道:“误入蓬莱
顶上来,芙蓉芍药两边开。此身得似偷香蝶,游戏花丛日几回。”
古香君本来是和李瑟调笑的,听得李瑟的诗,虽是夸耀她们美貌,是仙女一般
样儿的人,可是其中竟有慕仙之意,心里暗惊,忙笑道:“郎君,你说你是什么偷
香蝶,和淫贼花蝴蝶一样啊!你不是个贼吗?”
李瑟一下怔住,他因淫贼而沦落,可是现在竟然修习《御女心经》,又娶了两
个老婆,不是和淫贼纠缠不情了吗?“难道,难道我真是淫贼吗?”李瑟心里一痛
,悲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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