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tas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onan (楠楠), 信区: Fantasy
标  题: Conan--岚雾哀伤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Dec  2 03:16:28 2004), 转信

        也许人生有很多路，我却注定走那一条。

        
                                        1

        “如果”代表了一种期望，也代表了我们事实上走上了不同的命运，并且不再有选择的机会。当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倒下的时候，接下来的就是倒下第二块、第三块，也或许压到了第四块，却越过了第五块，在第六块嘎然而止，第七块却有莫名其妙的把坍塌传递下去……我们能让第一块再站起来么？第一块的重立会连带到第二块么？……

        过去不是能够重新拾起的花。我选择了它，所以我直面它。但我还是无法摆脱那充满了希望的“如果”。

        每当我从磨砂玻璃的观察窗中看到柯南那熟悉的面庞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问自己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大概是不会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吧，无论是他还是我，能一直生活在小学生的身体里，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我知道即便是在一个小学生的身体里，他的目光也集中在毛利兰的身上，正如我用余光敛尽他的行动一样。

        让他知道我喜欢他？不要开玩笑了。那不是我。换做他跪在我面前来求我的话，我可能会考虑吧。但他可能真的是木头，也或者心无旁骛了吧，鬼才会为他找借口。他一定什么都知道，傻的只是我自己。

        就算我不承认，我还是清楚自己在对待他时是没智商的。


                                                2

        从喝下毒药的那一天起，我就认为幸存下来的自己是在过另一段人生，这一段人生不再是充满黑暗。

        能够照亮一个人生命的光辉，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我虽然不相信神的存在，仍然感激上天的安排。上天在剥夺了我的一切的时候，没忘了甩下唯一留给我的筹码。那是我的希望，能让我赢回一切的希望。

        在这条艰辛的路上，孤独的跋涉的我，走在了他的影子里。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坚信这一点正如我坚信我仍旧活着一样。他的存在是因为我，我也是为了他而生存。上帝创造了我和他是为了我们在这条没有终点的路上不再孤独。他是我的，谁也夺不走，他自己也不能。

        就算他想用投河的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也能够及时地将他从地狱里带回来。哪怕为了救他我不得不同我最厌恶的人妥协。


                                                3

        当天主教找上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不管他们的欺骗手段有多高明，在黑衣组织中待过的我也不会上当，我清楚地知道他们的那些勾当。除了称呼上的区别，它们同黑衣组织一样的邪恶。

        然而相比之下，黑衣组织要磊落的多。至少黑衣组织不会打着上帝的旗号欺扎。明明是恶魔的行径偏要自命为天使，如果要我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我多半还是会倾向于黑衣组织。虽然我同样对黑衣组织恨之入骨，但那是缘自失掉亲人的仇恨。

        我承认自己在听说他们有办法恢复我的身体时颇为动心，但是如果因此就要我加入一个如此残忍暴虐伪善的组织，我宁可自己在喝进毒药的时候就死去。而且，有一个原因我没有说，那就是为了柯南。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恢复了身体又有什么用，如果换了是柯南面对这件事情，他一定比我回绝得更为坚决。

        可是世事难料。往往当别人开出条件的时候你总认为那是于你不利的。而回绝之后事态的发展会教育你冥冥中自有安排。当我不得不挟着更让自己委屈的条件去找对方谈判时，我知道自己完了，自己不再有原则，不再有底线。

        于是他们救活了柯南。同时在某种程度上杀死了我。


                                                4

        抓来了阿笠博士，抓来了毛利兰，抓来了元太，……，所有和柯南有关系的人都被抓到了这里。

        我怕见他们，却又不得不见他们，还要和他们撒一个弥天大谎。让他们能够心甘情愿的献出他们的生命，作为“蚩尤的祭品”。这就是救活柯南的条件。

        在我这里，柯南的性命永远是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骗到所有的人。其实我对此根本没抱希望，甚至打心底希望他们能够识破我的谎言，那样他们就可以因为不满足蚩尤对祭品的要求而保住性命。可是在天主教哪个狡猾阴险的注脚监视下，我没法告诉他们。我所能做的，也就是更多的让自己心安，比如，我带他们去看昏迷中的柯南。

        我也同他们一起看着柯南，那没有生命的、熟悉的躯壳。

                        
                                                5

        “灰原，我和你是一样的。”毛利兰突然说到。

        我看着她的眼睛，了解了她的决心和勇气，还有那已经洞悉了一切的智慧。

        “我不知道你做得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帮你，我只知道我不能让新一死去，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但是我会为了他做任何事情。灰原你也是如此吧/”

        “你说得对。”我从来没发觉我和兰之间有着这样的默契。

        “新一哥哥……。”发出声音的是步美。“……柯南……”她也许自己不知道，但我开始有点嫉妒起柯南来。

        目光再转到柯南的父母身上，他们何尝不是会为了柯南舍弃一切呢，想到死去的父母，我的心中又隐隐作痛。

        “兰，三天后月圆之夜，就是我们救柯南的时刻，这之前，你在柯南身边照顾他吧。”我知道这在我权力之外，但是如果不能让她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陪伴柯南，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啊。

        没想到兰拒绝了：“不用了，事吧，步美？”

        步美点点头：“嗯。”坚强得让人心痛。


                                                6

        如果说算无遗策的主教有什么纰漏的话，就是他不该同我讲述同蚩尤签订血誓的过程。

        我笑着，在契约签订的那一刻。

        柯南的亲友也是我的，他的契约也是我的，我感觉得到蚩尤在我体内的复活。它永远不会活过来了，他注定要和我一起重归于黑暗。

        化作血雾的我，可以看到柯南慢慢的睁开眼睛。对为他更衣的侍女说：“叫我柯南”

        他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天使，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天使与恶魔根本就是没有区别。我知道自己可以永远追随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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