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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ying (颖脱而出),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哈利波特与凤凰令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7月04日16:47:16 星期五), 站内信件

发信人: duguqiu (菲尔思), 信区: FantasyWorld
标  题: 哈利波特·凤凰密令 2
发信站: 一塌糊涂 BBS (Thu Jul  3 23:50:28 2003), 本站(ytht.net)

第二章 猫头鹰的啄痕
  “你说什么?”哈利一片茫然。
  “他走了,”费格太太两手湿淋淋的说道,“他离开是为了去看一个人,那个人从扫
帚背上掉下去一组大气锅!我告诉过他如果他离开我会活剥了他的皮,现在看看都发生了
什么!得蒙特!这次还是幸运的我把提比斯先生拉进这个事件当中!但是我们还是没有时
间巡视周围!现在,哈利,我们要送你回家!哦,这个麻烦本来不应当发生的!我要杀了
他!”
  “但是——”对哈利来说,发现他的那个疯狂的爱猫的老太太邻居居然知道得蒙特是
什么东西,这一点对哈利的震撼与在小巷遇上两只得蒙特几乎一样大。“你是——你是
一个巫婆?”
  “正如蒙顿格斯完全了解的那样,我是一个史奎伯(巫师界对于那些具有传统巫师血
统却没有魔法的人的一种称呼),因此如何能够想象我有能力帮助你击退得蒙特呢?可是
当我警告过他的情况下,他却毫不明智的离开了你——”
  蒙顿格斯一直在跟着我?啊哈——是他!是他在我的房子前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是的,是的,是的,但是幸运的是仅仅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让提比斯先生驻守在一辆
车子底下(第一章里面那头跑出去的猫,呵呵),而提比斯先生也确实跑来警告了我,但
是当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而现在——哦,丹伯多将会怎么说呢?你!”她对
着仍然仰躺在小巷地上的达德里大声叫道,“让你的肥屁股离开地面,快点!”
  “你认识丹伯多?”哈利盯着她说。
  “我当然认识丹伯多,又有谁不认识丹伯多呢?但是现在来吧——如果它们再回
来我可就无能为力了,我从未做到过象变形成一只喝茶包这样的魔法。”
  她停了下来,用她枯瘦的手抓着达德里的一只肥胖的胳膊吃力的拖着。
  “起来,你这个没用的笨蛋,起来!”
  但是达德里既没能力也不愿意站起来。他赖在地上,全身颤抖,脸色苍白,嘴唇
紧闭。
  “我来。”哈利抓起达德里的胳膊并举了起来。经过一番巨大的努力他尽力让达
德里把脚抬起来。达德里看起来还是不省人事。他的小眼睛在眼窝里滚动,汗水布满整个
脸庞:当哈利让他自己走的时候他的身体危险的摇摇晃晃。
  “快点!”费格太太歇斯底里的叫道。
  哈利把达德里一只肥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并把他向街上拖过去,在达德里的重
量下哈利的肩膀微微的下垂。费格太太在他们的前面踉踉跄跄,,紧张的注视着街道的
拐角处。
  “把你的魔杖拔出来,”当他们进入威斯特利亚步行街时她对哈利说道。“现在
别再管
什么保密法令了。(保密法令时魔法部制订的关于禁止在马格区域使用魔法的法律),无
论如何我们都会被严厉惩罚的,没准象只蛋一样被龙绞死。谈谈那个有点道理的未成年
人巫术限制条例吧:这正是丹伯多所担心的事情——哪里是这条街的尽头?哦,那正是普
伦提斯先生,。别把你的魔杖放下,孩子,不要让我一直告诉你我不能使用魔法好不好?
”  在用力拖住达德里的同时稳定的握住魔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哈利不耐烦的撞了
一下他的堂兄达德里的肋骨,但是达德里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所有独立行动的渴望。他整个
瘫倒在哈利的肩膀上,而他巨大的脚则拖在地面上。
  “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你是一个史奎伯,费格太太?”哈利一边奋力行走一边气
喘吁吁的问道,“当我待在你房子里的时候——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
  “丹伯多的命令。我必须监护你但不能告诉你任何事,你太年轻。我很抱歉给了
你如此悲惨的时光,哈利,但是如果达斯利夫妇认为你喜欢我这里的话他们就再也不会让
你来了。
你知道的,这很不容易,但是,哦,瞧我都说了些什么,”她再一次手心出汗并悲伤
的叫道,“当丹伯多听到这些的时候——听到蒙顿格斯怎么能离开,直到午夜他都被假定
是在执行任务的——他在哪里?我该怎么告诉丹伯多发生的事情?我无法联络。”
  “我有一头猫头鹰,你可以借用它。”哈利呻吟着,对他的脊背能够承受达德里
的重量感到极为惊讶。
  “哈利,你不明白!丹伯多要尽快行动,魔法部有他们自己的探测未成年人施展
魔法的渠道,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必须相信我的话。”
  “但是我除掉了得蒙特,我不得不使用魔法——他们应该更担忧的是得蒙特在威
斯特利亚步行街游荡正在干些什么,对吗?”
  “哦,亲爱的,我希望事情就是如此,但是我恐怕——蒙顿格斯.弗莱彻,我要
杀了你!”
  当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外套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响起了一声响亮的破
碎声,空气当中充满了一股混合了腐烂烟草味道的酒的刺鼻气味。这个人有着短短的罗圈
腿,长而散乱的淡黄色头发,以及充满血丝的,松垂的眼睛,这一切使得他看起来就象一
头矮脚猎犬,呈现出一种阴沉的样子。他同样抓着一个银色的小包,哈利立刻就认出来那
是一件隐形斗篷。
  “早上好吗?费格。”他一次看了看费格太太,哈利和达德里,然后说道。“在
我从事秘密活动期间发生了什么?”
  “让你的秘密活动见鬼去吧!”费格太太喊了出来“得蒙特出现了,你这个没用
,该杀的小偷!”
  “得蒙特?” 蒙顿格斯惊呆了,他重复道,“你是说得蒙特吗?”
  “是的,就在这里,你是个毫无价值的蹩脚间谍,就在这里!”费格太太尖叫道
。“在你的监视下得蒙特袭击了这个孩子!”
  “哎呀,” 蒙顿格斯软弱无力的回答,从费格太太看到哈利,然后有看回来,
“哎呀,我——”
  “你是不是又去买那些偷来的大气锅了!我难道没告诉你不要去吗?我难道——”
  “我也知道,我——” 蒙顿格斯看起来很难受,“它,它真的是个很好的商业
机会,看——”
  费格太太举起那只缠在手臂上的包并把它甩到了蒙顿格斯的脸上,包的细绳顺势
缠住了蒙顿格斯的脖子,根据包叮当作响的情况判断,包里应该装满了猫食。
  “哎呦——把它拿开——拿开,你这只发疯的老蝙蝠(在英文里蝙蝠和间谍同一
单词)!有人会把这事告诉丹伯多的!”
  “是的——他们——已经这么做了!”费格太太一边大叫一边把五颜六色的猫食砸向
她能够够的着的蒙顿格斯的每一个部位,“而且——最好是你——你能告诉丹伯多——
为什么你没有在那里救援吗!”
  “保持理智!” 蒙顿格斯说道,他的手护在头上,不断向后退缩,“我正在赶
去!我正在赶去!”
  然后随着另一声巨大的碎裂声,他消失了。
  “我希望丹伯多杀了他!”费格太太狂暴的说道,“现在,过来,哈利,你还在
等什么?”
  哈利决定不再浪费他剩下的呼吸去指出在达德里的重压下他几乎无法移动。他将
半昏迷的达德里举了一下,使他更向前倾。
  “我将把你送到门口,”当他们拐进普利怀特街的时候费格太太说道。“只不过万一
周围还有更多的得蒙特,哦,我的上帝啊,这真是一场大灾难,而你就必须凭自己的力
量击退它们,而且丹伯多说过我们应当不惜一切代价以使你免于使用魔法,好吧,我想现
在不是为小事担心的时候,不过那些猫现在在恶作剧。”
  “因此,”哈利气喘吁吁的说道,“丹伯多一直在跟着我吗?”
  “当然他是的,”费格太太语气明显缺乏耐心的说道,“你以为在六月的事件发生之
后他会放任你在四周闲逛吗?好了,孩子,他们告诉我让你待在这里是明智而正确的,
”当他们抵达四号门牌的时候费格太太这样说道,“我希望很快就会有人将和你接触了。


  “你现在要去干什么?”哈利很快的问道。
  “我直接回家,”费格太太回答道,她盯着四周黑暗的街道,浑身发抖,“我需
要等待更多的只是。在那之前仅仅是待在家里。晚安。”
  “等等,现在别走!我想知道——”
  但是费格太太已经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她的拖鞋嗒嗒作响,细线包也在叮当作响。
  “等等!”哈利在她后面大声叫着。他有一百万个问题要问任何一个与丹伯多教授
有接触的人:但是在几秒钟之内费格太太的身影就被黑暗吞没了。愁眉苦脸的哈利重新把
肩头的达德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使他们缓慢的,浑身疼痛的挪到普利怀特街四号的花园小
径上。
  客厅的灯依然亮着。哈利将魔杖收回到牛仔裤的腰带里,摁响了门铃并且看着派
特妮亚姨妈的轮廓变得越来越大,同时古怪得扭曲在大门的毛玻璃上。
  “达迪!也到时间了,我正在变得十分,十分——达迪,发生什么事了!”
  哈利看了看旁边的达德里,并且适时的从达德里的手臂下穿了出来。达德里在原
地摇晃了一下,他的脸青一块白一块,然后他张开嘴吐的门口到处都是。
  “达迪!达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维农?维农!”
  哈利的姨丈从卧室里意气扬扬的走出来,他两端下垂的小胡子被吹的左一根右一
根,当他激动不按的时候好象总是这样的。他急忙上前帮助派特妮亚姨妈将腿脚发软的达
德里弄了进来,同时也避免踩到地上那堆恶心的呕吐物。
  “他病了,维农!”
  “你感觉如何,儿子?发生什么事了?是否波尔克丝夫人给你喝了某种外国茶?”
  “为什么你全身是土,亲爱的?你曾经倒在地上了吗?”
  “等等——你的脸没事吧,对吗,儿子?”
  派特妮亚姨妈尖声大叫。
  “叫警察,维农!叫警察!达迪,亲爱的,和妈妈说话啊!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在整个这场混乱中,始终没人注意到哈利,这很适合他。他想在维农姨丈大力关
门之前悄悄的溜进去,当达德里将他的噪音节目从客厅搬到厨房时,哈利小心翼翼的移动
并且安静的上楼了。
  “谁干的,儿子?告诉我们名字。我们会抓到他的,别担心。”
  “安静!他想要说什么,维农!发生了什么,达迪?告诉妈妈!”
  当达德里找回声音的时候,哈利正好踩在楼梯的最底下。
  “是他。”
  哈利冻住了,他的脚踩在楼梯上,脸绷的紧紧的。
“小子!过来!”
  带着一种混合了恐惧与愤怒的感情,哈利慢慢的从楼梯上移开脚并且转身跟着达
斯利夫妇。
  在外面的黑暗之后,小心翼翼清洁过的厨房发出一种古怪的,不真实的闪光。派
特妮亚姨妈将达德里安置在一张椅子上,达德里依然脸色发青,看上去又湿又冷。维农姨
丈站在排水盖的前面通过他那双小小的,狭窄的眼睛盯着哈利。
  “你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他用一种威胁的口气咆哮着。
  “什么也没干,”哈利回答道,他十分清楚维农姨丈不会相信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达迪?”派特妮亚姨妈用一种颤抖的声调问道,她现在正在
用海绵清理达德里皮夹克前面的呕吐物。“是不是——是不是——你懂我意思的,亲爱的?
他是不是——是不是用了那个东西?”
  达德里缓慢的,颤抖的点了一下头。
  “我没有!”当派特妮亚姨妈发出一声哀号而维农姨丈举起他的拳头的时候,哈利大
声叫起来,“我什么也没对他干,那不是我,那是——”
  但是就在此时,一只长耳的猫头鹰突然通过厨房的窗户猛扑进来。差一点撞上维
农姨丈的头顶,它滑翔着通过厨房,将它叼在嘴里的一大张羊皮纸的信掉在了哈利的脚边
,然后优雅的转身,它翅膀的末端堪堪越过冰箱的顶部,然后再次飞到外面急速上升,并
穿过花园消失了。
  “猫头鹰!”维农姨丈怒吼道,暴起的血管在他的脸上愤怒的跳动,他砰的一声将厨
房的窗户重重的关上。“又一只猫头鹰!我决不会再让另一只猫头鹰进我的房子!”
  但是哈利已经撕开了信封并将里面的信抽了出来,他的心脏的某处地方被重击了一下

  亲爱的波特先生:
  我们已经收到情报显示今晚九点二十三分在马格人的居住区你施展了帕特拿姆魔法,
并且是当着一个马格人的面。这一行为已经违反了限制未成年人巫术使用条例第七十条
的规定,这将导致你被逐出霍格瓦彻魔法学校。魔法部的代表将在短时间内抵达你的住处
并毁掉你的魔杖。
  由于你上一次违反国际魔法师联盟关于保密的相关条款第13条的规定已经收到过
一次正式警告,我们很遗憾的通知你,必须在8月12日上午九点到魔法部出席一个训诫听证
会。
  希望你一切都好,
  你真诚的,
  马法尔达.霍普凯克
  魔法部不适当使用魔法办公室
  哈利将这封信读了两遍。他仅仅能模糊的意识到维农姨丈和派特妮亚姨妈的谈话。在
他的头脑里一切都冰冷而麻木。这一事实就象一根麻痹飞镖一样穿透了他的意识。他被
霍格瓦彻除名了。一切都完了。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抬头看着达斯利夫妇。维农姨丈的脸色发紫,正在大声咆哮,他的拳头仍然高
举着。派特妮亚姨妈的手臂搂着达德里,后者又一次呕吐。
  哈利短暂麻木的大脑看起来重新情形了。魔法部的代表将很快抵达你的住处并且毁掉
你的魔杖。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必须马上跑。要去哪里哈利并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无论是在霍格瓦彻还是在外面他都需要他的魔杖。在梦一般的状
态下,他拔出了自己的魔杖并转身离开了厨房。
  “你认为你要去哪里?”维农姨丈叫道。当哈利拒绝回答的时候,他重重的穿过
厨房并且锁上了通往客厅的门。“我们还没完,小子!”
  “让开,”哈利平静的说。
  “你将待在这里并解释清楚我儿子怎么了。”
  “如果你不让开我将诅咒你,”哈利说道,并同时举起了魔杖。
  “你不能在我面前把那个东西拔出来!”维农姨丈吼道。“我知道你在那座被你
称之为学校的那所疯狂建筑外面是不被允许使用魔法的!”
  “这所疯狂建筑已经将我开除了,:哈利说道。”因此我能够做我喜欢的任何事
。你还有三秒钟。一——二——”
  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充满了卧室。派特妮亚姨妈又尖叫起来。
  刻意忽略维农姨丈的喊叫并快速蹲下,于是这个晚上的第三次,哈利搜索造成骚
动的来源,这不是他造成的。他立刻就发现了它:一只头昏眼花,浑身褶子的谷仓猫头鹰
(这是可怜的威斯里家猫头鹰的典型特征,它没在送信途中死掉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迹
啊:编者)
正蹲在厨房外面的窗台上,刚刚就是它撞上了关着的窗户。
  假装没听见维农姨丈苦恼的喊着“猫头鹰!”哈利穿过屋子并把窗户打开。这只猫头

的两腿并在一起,嘴里叼着一小卷羊皮纸,震动着它的羽毛,并在哈利拿到信的一瞬间就
跑了。哈利的手颤抖着打开第二封信,这封信的字迹相当潦草,而且用的是廉价的黑墨水。
  哈利:
  丹伯多刚刚赶到魔法部,他正在尽力摆平这件事。不要离开你姨丈和姨妈的家。
不要再次施展任何魔法。不要交出你的魔杖。亚瑟.威斯里
  丹伯多正在尽力摆平这件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丹伯多究竟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
不顾魔法部的指令呢?那么,他是否还有机会重返霍格瓦彻魔法学校呢?一点小小的希望
在哈利的心里萌芽,可是很快就被恐惧扼杀:他要怎么做才能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下拒绝
交出自己的魔杖呢?他将不得不和魔法部的代表决斗,并且如果他真的这么作了,他将被
扔进阿滋卡班巫师监狱,而不仅仅是开除。
  他的头脑正在飞速运转,他可以冒着被魔法部通缉的风险逃跑,或者是待在这里
等着魔法部的人找到他。他觉得前一种选择诱惑很大,但是他知道威斯里先生是真诚的,
并且不管怎么说,在丹伯多试图解决这一事件之前还是不要使事件更加恶化为好。
  “正确,”哈利说道,“我已经改主意了,我要待在这里。”他猛的冲到厨房桌旁边
面对着达德里和派特妮亚姨妈。达斯利夫妇看来对哈利想法的急剧改变疑惑不解。派
特妮亚姨妈绝望的盯着维农姨丈。后者紫色的脸上血管比刚才暴的更突出了。
  “所有这些红色的猫头鹰都是从哪来的?”他抱怨道。
  “第一只是魔法部直属的猫头鹰,它来开除我,”哈利平静的说。他正竖起耳朵
捕捉外面的任何动静,万一魔法部的代表正在接近这里的话,更加简洁安静的回答维农姨
丈的问题总好过让他暴怒并咆哮。“第二只来自我朋友罗恩的父亲,他在魔法部工作。”
  “魔法部?”维农姨丈叫道:“象你一样的家伙居然在政府里!哦,这就可以解
释一切,所有的事,毫无疑问我们的国家正在走向灭亡。”
  当哈利还没回应的时候,维农姨丈盯着他,然后一巴掌打过去:“那么他们为何
开除你?”
  “因为我使用魔法。”
  “啊哈!”维农姨丈叫道,同时把他的拳头重重的打在冰箱的上面,一些属于达
德里的低热小吃倒了出来并且洒在地板上。“因此你用了魔法!你对达德里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哈利说道,他的声音已经有一点缺乏冷静,“那不是我——”

  “是你。”达德里毫无征兆的嘟噜起来,维农姨丈和派特妮亚姨妈立刻示意哈利
安静,并同时把腰弯到达德里上方。
  “接着说,儿子。”维农姨丈说道,“他干了什么?”
  “告诉我们,亲爱的,”派特妮亚姨妈也小声说着。
  “他用魔杖指着我。”达德里小声嘟噜。
  “是的,我这么做了,但是我并没有使用——”哈利开始愤怒了,但是——
  “闭嘴!”维农姨丈和派特妮亚姨妈一起叫道。
  “接着说,儿子,”维农姨丈重复了一遍,他的小胡子因狂怒而翘了起来。
  “一切都变黑了,”达德里嘶哑的尖叫着,浑身颤抖。“一切都变黑了。然后我
就听见——听见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
  维农姨丈和派特妮亚姨妈交换了一个绝对恐怖的眼神。如果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最深恶
痛绝的就是魔法的话——这一条对他们撒谎多过做事的邻居而言则紧随其后的是禁用软管
的法令——人们在这种事情上总是爱憎分明。达斯利夫妇很显然的认为达德里已经丧失理
智了。
  “你听见什么了?”派特妮亚姨妈脸色苍白,眼睛里充满泪水说道。
  但是达德里看样子没能力再说下去了。他再一次的浑身发抖并使劲摇晃着他那棵肥大
的金发碧眼的脑袋,尽管自从第一只猫头鹰到达之后对恐惧的麻木感就一直盘踞着哈利
,他还是感到了某种程度的好奇。得蒙特让一个人重新经历他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刻。那个
从小被宠溺,饮食过量,欺凌弱小的达德里被迫听见的会是什么呢?
  “那么你接下来是怎样头朝下摔倒的呢,儿子?”维农姨丈用一种异乎寻常的平
静口气问道,这种口气他只在垂危病人的身边才会采用。
  “脚绊倒的,”达德里虚弱不堪的说道。“而且后来——”
  他的手指着肥胖的胸部。哈利明白了。达德里正在回忆起那种充满肺部的湿粘的
寒冷,并且所有的快乐都从他体内被吸走。
  “太恐怖了,”达德里嘶哑的叫道。“寒冷。真正的寒冷。”
  “好的,”维农姨丈以一种强迫自己平静的语调说道,而与此同时派特妮亚姨妈
焦虑的把一只手放在达德里的额头上以感觉他的体温。“然后发生了什么,达德里?”
  “感到——感到——感到仿佛——仿佛地狱”
  “仿佛你再也不会有快乐。”哈利迟钝的补充着。
  “是的,“达德里小声说道,身体仍然在发抖。
  “因此!”维农姨丈的声音恢复了那种高亢的调门,好象他正在澄清事实。“你
在我的儿子身上使用了某些疯狂的咒语,因此他听到了某种声音,并且认为他是——是注
定命运悲惨,或是别的什么,是吗?“
  “你要我告诉你多少次啊?”哈利说道,他的脾气和声音都提高了,“那不是我
!那是两只得蒙特!”
  “两只——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得——蒙——特,”哈利说得清晰而缓慢,“两只。”
  “那么这种地狱里的生物是干什么的?”
  “他们守卫巫师监狱,阿滋卡班。”派特妮亚姨妈说道。
  在说完这些话并经过两秒钟的安静之后,派特妮亚姨妈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她
让一个令人厌恶的诅咒从嘴里滑了出来。维农姨丈瞪大眼睛看着她。哈利的大脑一阵眩晕
。费格太太已经是一次了——难道派特妮亚姨妈也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他惊讶的问派特妮亚姨妈。
  派特妮亚姨妈也十分惊异的看着自己。她用一种害怕的歉意盯着维农姨丈,然后
轻轻的放下手并露出了她马一样的牙齿。
  “我听见——那个可怕的小子——在很多年前告诉她关于得蒙特的事,”她迟疑
的说道。
  “如果你说的是我的父母,为何不用他们的名字?”哈利大声说道,可是派特妮亚姨

没理他。她看上去恐惧而慌乱。哈利晕了。除了一年前的那次爆发以外,哈利从未听派特
妮亚姨妈提及过自己的母亲,而在那一次姨妈高声尖叫说哈利的母亲是个思想怪诞的人
。哈利十分惊讶,当派特妮亚姨妈尽其所能假装那个魔法世界是完全不存在的时候,她居
然还能记得多年以前听过的有关魔法世界的只鳞片羽的信息。
  维农姨丈张嘴,又闭上,再张嘴,又再一次闭上,很显然他不知如何说,当他第
三次张嘴的时候他终于嘶哑的说道:“因此——因此——他们——他们是——他们是真的
存在,他们是——现实存在的?”
  派特妮亚姨妈点点头。
  维农姨丈从派特妮亚姨妈看到达德里再看到哈利,仿佛希望有人告诉他这是“四月愚
人节”。当看到没有人这么做的时候,他再一次开口了,但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贫乏的谚
语被
今晚第三只猫头鹰的来访打断了。它象一棵有羽毛的加农炮弹一样从仍然开着的窗户冲下
来,并且停在了厨房的桌子上,这使的达斯利一家三口都害怕的跳起来。哈利从这只猫
头鹰的嘴上取下了第二封象官方文件的信,并且在猫头鹰再次突然返回夜空的时候拆开了
信。
  “够了——快滚——猫头鹰,”维农姨丈叫道,它冲到窗户前面并且再一次重重
的关上了窗户。
  亲爱的波特先生:
  在你二十二分钟之前收到我们的信件之后,我们更深入的进行了研究,魔法部修
改了立即摧毁你的魔杖的决定。你可以保留你的魔杖直至你参加8月12日的听证会,在那个
时候我们将作出一个官方决定。
  另外在与霍格瓦彻魔法学校校长进行讨论之后,魔法部同意将是否开除你的问题
也延后至那时决定。你在学校还未作出决定之前因此被认定为暂缓离校。
  致以最美好的祝愿
  你真诚的
  马法尔达.霍普凯克
  魔法部不适当使用魔法办公室
  哈利很快的将这封信读了三遍。随着他得知自己并非明确除名之后,在他心里那
个痛苦的疙瘩稍稍放松了,尽管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害怕就此消除。看起来在8月12日的听证
会上任何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怎么样?”维农姨丈的话将哈利拉回了现实。“现在怎么样?他们怎样宣判你
的?是否你的行为被判处死刑了?”他在后面加上了一个充满希望的联想。
  “我要出席一个听证会,”哈利说道。
  “那么他们会在那儿宣判你吗?”
  “我想是的。”
  “那么我们还没有丧失希望,”维农姨丈不怀好意的说。
  “好吧,如果没事的话,”哈利说着迈开了脚步。他要一个人静一静来思考对策
,也许应当寄封信给罗恩、荷米恩或者西里斯。
  “不,事情还没完!”维农姨丈叫道。“坐回来!”
  “现在还有什么事?”哈利不耐烦的问道。
  “达德里!”维农姨丈咆哮道。“我要确切的知道我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很好!”哈利高声叫道,而且他感到怒气正在升高,红色和金色的火花在魔
杖的顶端射出,魔杖仍然抓在他的手里。达斯利一家三口全部向后退缩,眼睛里充满恐惧


  “达德里与我在木兰后街和威斯特利亚步行街之间的小巷里,”哈利说的很快,
他在尽力控制自己的脾气,“达德里认为他可以激怒我,我拔出了魔杖但是没有施展魔法
。然后两只得蒙特就出现了。”
  “但是什么是得蒙特,”维农姨丈狂暴的问道,“他们能干什么?”
  “我告诉过你——他们将所有的快乐从你体内吸出来,”哈利说道,“并且如果
他们有机会的话,他们会吻你——”
  “吻你?”维农姨丈的眼睛几乎要爆开了,“吻你?”
  “当他们将灵魂从你嘴里吸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称呼它的。”
  派特妮亚姨妈发出一声尖叫。
  “他的灵魂?他们没有这么做吧——他仍然有他的——”
  派特妮亚姨妈抓住达德里的肩膀使劲摇晃,好象要检查她能够听见达德里的灵魂
在体内晃动。
  “当然他们没有吸走达德里的灵魂,如果他们这么做了你会知道的,”哈利被激
怒了。
  “那么你击退他们了,儿子?”维农姨丈响亮的说,看来好象一个人尽力将谈话
拉回到他能够理解的层面上。“以一对二打败他们,是你吗,儿子?”
  “他不可能以一敌二对付得蒙特,”哈利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一句话。
  “那么为什么他没事呢?”维农姨丈咆哮道,“为什么他没有被吸空呢?”
  “因为我施展了帕特拿姆——“
  呼的一声,随着一声卡嗒声,一阵翅膀的拍击声,以及一阵灰尘的掉落声,第四
只猫头鹰从厨房的壁炉里飞了出来。
  “以上帝的名义发誓,”维农姨丈咆哮道,一大丛胡子从他的下巴上被拔了下来
,这一动作他已经很长事件没做过了。“我不要在这里看见猫头鹰,我再也无法容忍了,
我告诉你!”
  但是哈利已经将一卷羊皮纸从猫头鹰的腿上取了下来。他很确定这封信是丹伯多寄来

,里面解释了所有的事——得蒙特,费格太太,魔法部准备怎样做,他和丹伯多应该怎样
平息所有的事——但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失望的看见了西里斯的笔迹。假装没有听见维
农姨丈对猫头鹰的抱怨,并且没看见由于猫头鹰飞回壁炉时他离的最近,因而有几快灰尘
落进了维农姨丈的眼睛里,哈利读了西里斯的便条。
  亚瑟已经告诉了我们发生的一切。无论你要干什么,不要再度离开那所房子。
  哈利发现对今晚发生的事他们的回应是如此的不充分,因此他合上了这张羊皮纸
并开始寻找剩下的信,可什么也没有。
  而哈利的脾气又再一次升高。难道对于他单手打败两只得蒙特这件事就没有人说
一声“干的好”吗?不管是威斯里先生还是西里斯都表现的好象是他行为不检,并且在他
们确定由他造成的损失之前不愿和他多说话。
  “一条啄痕,我的意思是猫头鹰在这里啄了一下又飞出了我的屋子。我不想这样
,小子,我不——”
  “我阻止不了猫头鹰的进入,”哈利猛的将西里斯的信捏在拳头里。
  “我需要今晚发生事情的真相!”维农姨丈叫道,“如果是得蒙特伤害了达德里
,接着你会被开除吗?你施展了那个——你知道的,你已经承认了!”
  哈利做了一个深长,稳定的呼吸。他的头再次的发热。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
离开厨房,并且远离达斯利夫妇。
  “我用帕特拿姆魔法干掉了得蒙特,”他强迫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并且说道,“这
是能够抵抗他们的唯一东西。”
  “但是得蒙特在小维茵街干什么呢?”维农姨丈也提高嗓门说道。
  “无法告诉你,”哈利疲倦的说。“我不知道。”
  他的脑袋现在眼冒金星。他的怒火渐渐消退。他感到脱水,筋疲力尽。达斯利一
家人都在盯着他。
  “是你,”维农姨丈严厉的说,“他们要对付的是你,小子,我知道的。否则为何他
们会来这里?为何他们会在小巷出现?你是这里唯一的——唯一的——”很显然,他没
办法让自己说出巫师这个词。“唯一的——你知道我意思的——你是方圆几英里范围内唯
一的。”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
  但是由于维农姨丈的这番话,哈利筋疲力尽的大脑又重新进入了工作状态。为什么得
蒙特会来小维茵街?为什么恰好在哈利到达小巷是他们也正好出现?他们是怎样被传送
过来的?难道魔法部已经对得蒙特丧失了控制吗?还是犹如丹伯多曾经预言的那样,他们
抛弃了阿滋卡班并且加入了福尔得摩特阵营呢?
  “这些得蒙特守卫着某些怪人监狱吗?”维农姨丈问道,他的话打断了哈利的思考。
  “是的,”哈利说。
  如果他的头停止疼痛,如果他能够离开厨房并回到他漆黑的卧室继续思考……
  “哦呵!他们是来逮捕你的!”就象一个男人得出了一个无懈可击得结论那样带
着胜利的气氛,维农姨丈快活的叫道。“对不对,小子?你触犯了法律!”
  “我当然没有,”哈利说道,他摇晃着自己的头,好象要赶走一只苍蝇,他的思
维现在全速开动。
  那么为什么呢?
  “一定是那个人把他们送来的,”哈利平静的说,这句话对他自己的意义远远大
雨对维农姨丈的意义。
  “那个人是谁?一定是谁送他们来的?”
  “福尔得摩特爵士,”哈利说道。
  他可不认为达斯利一家有多坚强,他们听见巫师,魔法或者魔杖这样的词会畏缩
后退,可是听见有史以来最邪恶的巫师的名字却没有丝毫颤抖。
  “爵士,等等——”维农姨丈说道,他的脸重新振作起来,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
出现在他猪一样的眼睛里。“我曾经听过那个名字,那个人就是——”
  “杀死我父母的凶手,是的,”哈利木然的说。
  “但是他已经走了,”维农姨丈不耐烦的说,没有任何最轻微的迹象能够表明他觉得
讨论杀死哈利父母凶手是一个痛苦的话题。“那个巨人(指哈格力)是这样说的,他已
经逃走了。”
  “他已经回来了,“哈利沉重的说。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站在派特妮亚姨妈过度清洁的厨房里,旁边是高大的冰箱和
大屏幕电视,却在和维农姨丈平静的讨论福尔得摩特爵士。得蒙特造访小维茵街看来打破
了普利怀特街的非魔法世界和魔法世界之间的那道巨大的,看不见的隔墙。哈利的两种生
活看起来在
某种程度上变得混乱,每件事都象是颠倒了。达斯利夫妇正在询问关于魔法世界的细节,
而费格太太却知道丹伯多,得蒙特翱翔在小维茵街,同时他却有可能再也回不了霍格瓦
彻。哈利的头更加的痛了。
  “回来了?”派特妮亚姨妈轻声问道。
  她看着哈利,仿佛她以前从没有见过哈利。同时突然的,在哈利的生命中第一次,他
完全意识到派特妮亚姨妈是他母亲的姐姐。他无法说出此刻为什么这件事对他产生如此有
力的冲击。他所有知道的是在这所房子里他并不是唯一知道福尔得摩特的回归意味着什么
的人。派特妮亚姨妈在她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哈利。她巨大、苍白的眼睛(这一点
和她妹妹是多么的不同啊)不是因为厌恶或愤怒而缩小,他们因恐惧而放大。派特妮亚姨
妈狂暴的伪装贯穿了哈利的整个生活——假装不存在魔法,除了她和维农生活的这个世界
再也没有别的世界——而这一切似乎都在远去。
  “是的,”哈利现在直接对着派特妮亚姨妈说话,“他一个月前回来了。我看见
他了。”
  派特妮亚姨妈的手摸索着达德里穿着皮革外套的肩膀并且抓住了他的肩膀。
  “等等,”维农姨丈说道,他看看妻子又看看哈利,然后又看看妻子,很显然他为这
种异乎寻常的谅解感到头昏而混乱,看来某种变化已经在他们之间发生了。“等等。你
说福尔得摩特爵士已经回来了。”
  “是的。”
  “他就是那个杀死你父母的人。”
  “是的。”
  “而现在他把得蒙特送到你身后。”
  “看起来象是这样,”哈利说道。
  “我明白了,”维农姨丈说道,他看看自己脸色苍白的妻子又看看哈利,然后套上了
他的长裤。他看起来情绪高涨,他巨大的紫色脸庞在哈利的眼前拉伸。“好极了,那么
事情就解决了,”他说道,当他抚平衬衫的时候衬衫的前面皱了起来,“你能从这间房子
里走出去吗,小子!”
  “什么?”哈利问道。
  “你听见我说的——滚!”维农姨丈咆哮道,这次甚至连派特妮亚姨妈和达德里
都跳了起来。“滚!滚!我早在多年前就应该这么做的!猫头鹰把这座房子当成了休息室
,布丁爆炸了,半数以上的沙发都毁了,达德里的尾巴(详见前作),天花板周围的标记
以及那辆会飞的福特牌轿车——滚!滚!你全都干了!你是历史的记录!如果有某些疯子跟
在你后面你就不该再待在这里,你不能危及我的妻子和孩子,你不能把麻烦带给我们。如
果你要和你那没用的父母走同一条路的话,我就得这么干!滚!”
  哈利僵在原地。魔法部、威斯里先生和西里斯的信现在就捏在他的左手。不要再
次离开这所房子,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要离开你姨丈和姨妈的房子。
  “你听见我说的!”维农姨丈身体前倾,他巨大的紫色的脸离哈利是如此的近,
以至于哈利实际上觉得维农姨丈的唾液会喷到他的脸上。“滚吧!半小时以前你十分渴望
离开的!
我那时就在你后面!滚开,别再踏上我们家的大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第一次看
见你时会收留你,玛格是正确的,你应该待的地方是孤儿院。我们太高估自己的长处了,
认为我们可以将魔法从你体内赶走,认为我们可以让你恢复正常,但是你从一开始就烂了
,而且我也受够了-猫头鹰!”
  第五只猫头鹰从烟囱里掉下来,它掉的如此之快,实际上在它重新飞起来之前就
已经击中了地面,发出了一声尖锐而痛苦的叫声。哈利举起手去抓这封信,它是用一只红
色信封包裹的,不过猫头鹰越过了他的头顶,直接飞向了派特妮亚姨妈,姨妈发出一声尖
叫并快速蹲下,用手臂抱住自己的头。猫头鹰把信直接扔到派特妮亚姨妈的头上,转身从
烟囱飞走了。
  哈利飞奔过去想捡起这封信,但是派特妮亚姨妈打了他一下。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打开他,”哈利说道,“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能够听见它
说什么。那是一个巫师咆哮弹。”
  “让我们离它远点,派特妮亚!”维农叫道。“别碰它,它很危险!”
  “它是寄给我的,”派特妮亚姨妈用一种颤抖的声音说道,“它是寄给我的,维
农,你看!普利怀特街四号厨房里的达斯利.派特妮亚太太收!”
  她惊恐万分的屏住呼吸。这个红色的信封套已经开始冒烟了。
  “打开它!”哈利催促道。“如果不赶快打开它!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
  派特妮亚姨妈双手颤抖。她左顾右盼整个厨房想找条逃跑路线,但是太晚了——
信封已经烧着了。派特妮亚姨妈尖叫着扔掉了信。
  一个可怕得声音充满了厨房,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声音是从桌上那个燃烧
的信里发出的。
  “记住我的最后一次,派特妮亚。”
  派特妮亚姨妈看来十分虚弱。她瘫倒在达德里身边的椅子上,把脸埋在手里。剩
下的信在寂静中烧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维农姨丈嘶哑的问道,“什么-什么不要-派特妮亚?”
  派特妮亚姨妈什么也没说。达德里愚蠢的盯着他的妈妈,嘴巴一张一合。可怕的
寂静在厨房里盘旋。哈利看着他的姨妈,迷惑不解,他的头在此时又开始刺痛了。
  “派特妮亚,亲爱的?”维农姨丈胆怯的问道,“派-派特妮亚?”
  姨妈抬起了头。她的身体依然在发抖。她的喉咙在吞咽着。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必须待在这里,维农,”她虚弱的说道。
  “什-什么?”
  “他就在这待着,”派特妮亚姨妈说道,她的眼睛没有看着哈利。她再次移动了
脚步。
  “他……但是派特妮亚。“
  “如果我们把他扫地出门,邻居们会议论的。”她说道。她很快恢复了平常轻快
、急噪的举止,尽管她的脸色依然苍白。“他们会问些令人尴尬的问题,他们会问哈利去
哪里了。我们必须留下他。”
  维农姨丈就象一只旧轮胎那样泄了气。
  “但是派特妮亚,亲爱的-”
  派特妮亚姨妈没理他。她径直走向哈利。“你要待在你的房间里,”她说道,“
你不要离开这所房子。现在上床睡觉。”可哈利并没有移动。“那封巫师咆哮弹是谁寄来
的?”
  “不要问问题,”派特妮亚姨妈猛的打住了。“你和巫师们还有联系吗?”哈利
问。
  “我告诉你上床去!”
  “那是什么意思?记住最后一次什么?”
  “上床!”
  “接下来是什么?”
“你必须听姨妈的,现在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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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做岩石,不愿意做孤岛。                                                
因为岩石与岩石之间,孤岛与孤岛之间,                                        
虽然同晒着太阳,同激起白沫,同守着海上的寂静,                              
在如此亲密的关系下,却是彼此陌生的灵魂。                                    
 dying (颖脱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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