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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slive ( 亲吻生活 ),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哈利 波特-----混血王子(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y 22 19:56:49 2006), 转信
第十三章
第二天凯蒂就被转往圣芒戈医院的魔法伤病科,同时她被下咒的消息也流传开来。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只有哈利,罗恩,赫敏和林恩知道凯蒂本来并不是那个袭击目标。
“哦,还有马尔福也知道,当然了。”哈利对罗恩赫敏说,他们两个在听到哈利的“马尔福是食死徒”理论的时候继续贯彻装聋作哑的新方针。
哈利一直在怀疑邓布利多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进行星期一晚上的课,不过既然没接到不开课的通知,他还是八点准时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报到了。敲敲门,他被放进去了。邓布利多坐在那里,非常疲倦;他的手还是焦黑色的。但是在做手势让哈利坐下的时候他还是微笑了。冥想盆依然放在桌上,在天花板上投射出点点银光。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很忙吧,”邓布利多说,“我想你目击了凯蒂事件。”
“是的,教授。她怎么样了?”
“情况还是很糟,不过她已经很幸运了。看起来她只是一小片皮肤接触了那个项链;她的手套上有个很小的洞眼。要是她戴上项链,或者没戴手套就去拿项链,她就死了,也许瞬间就会死掉。很幸运斯内普教授能够防止诅咒的传播——”
“怎么是他?”哈利很快问。“为什么不是庞弗雷夫人?”
“粗鲁,”从墙上的画像里传来柔和的嗓音,是菲亚尼斯?尼格鲁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本来正趴着睡觉,现在从胳膊里抬起头。“我管理霍格沃兹的时候从不允许学生这样提问。”
“好的,谢谢你,菲亚尼斯。”邓布利多安抚他。“哈利,斯内普教授比庞弗雷夫人懂得更多有关黑魔法的事。再说,圣芒格医院的人每小时就送过来一份病情报告,我对凯蒂及时痊愈很有信心。”
“教授,周末你去哪里了?”哈利问,虽然他知道不可能问出什么,很显然菲亚尼斯?尼格鲁斯也这么想,他在一边轻轻的发出嘘声表示不满。
“我觉得现在不说为好,”邓布利多说。“不过,我会在适当的课程里告诉你的。”
“你会这么做?”哈利有些惊讶。
“是的,我希望如此。”邓布利多说。他从袍子里拿出一个新的记忆瓶,用魔杖打开了塞子。
“教授,”哈利试探地说。“我在霍格莫德村碰到蒙当格斯。”
“啊,是的。我知道蒙当格斯曾经在你继承的房子里顺手牵羊了几件东西,”邓布利多皱皱眉。“和你在‘三个扫帚酒吧’外碰面之后,他就躲起来了;我宁愿相信他是羞于见你。总之,社里其他人保证他不会再卷逃小天狼星的遗产了。”
“那个下流的老杂种偷了布莱克家族的东西?” 菲亚尼斯?尼格鲁斯愤怒地说,他立刻从画框里消失了,毫无疑问他是去找格里莫广场12号自己的画像了。
“教授,”哈利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麦格教授有没有告诉你凯蒂事件之后我报告给她的消息?有关德拉科?马尔福的。”
“她把你的怀疑告诉我了,是的。”邓布利多说。
“那么你——?”
“我会对涉及凯蒂事件的所有人都进行相关调查。”邓布利多说。“但是现在我关心的,哈利,是我们的课。”
哈利对此有点愤愤不平,既然他们的课那么重要,为什么在第一和第二次课之间要等那么长的时间呢?不过,他也没再提德拉科?马尔福,只是看着邓布利多把记忆倒进冥想盆,用两只修长的手转动起石盆。
“你还记得,我肯定,上一次我们进行到伏地魔出生前那一段:英俊的麻瓜,汤姆里德尔抛弃了他的巫师妻子,麦洛普,回到他小汉立屯的家。麦洛普独自留在伦敦,等候孩子,也就是日后的伏地魔的降生。”
“教授,你是怎么知道她在伦敦的?”
“因为来自卡拉克塔?库斯的证物”邓布利多说。“他通过偶然的一个机会,参与创建了那个商店,我们刚才说的那个项链就来自那里。”(不通?)
他搅动着冥想盆里的东西,哈利一直看着他搅,就像个淘金者在找金矿一样。冥想盆银色的物质里缓缓旋转升起一个很小的老头,像鬼魂一样是银色的,不过更实体一些,头发浓密,遮住了眼睛。
“我们在好奇的情况下得到了它。它是被一个年轻的女巫在许多年前圣诞节前夕带来的。她说她很需要钱。当然,这是很明显的。她穿着很长的旧衣服……看上去将要生下一个孩子。她说那个盒子是斯莱特林的。当然,在当时我们常常会听到这种故事,‘噢,这是梅林的,这是他最喜欢的茶壶,’但是当我仔细看过之后,它有他的标志,并且一些简单的咒语可以让我知道事实。当然,这使它几乎成为无价之宝。她看上去并不清楚这值多少钱。她很高兴用它换得了10加隆。我们所做过的最便宜的买卖。”
邓不利多又摇了摇冥想盆,Caractacus Burke又沉入了旋转着的记忆里,回到了他出现的地方。
“他只给了她10加隆?”哈利愤怒的说。
“Caractacus Burke并不慷慨,”邓不利多说。“所以我们知道,在她怀孕的最后的日子里,麦洛普独自在伦敦,并且不顾一切的想要金钱,不顾一切的卖掉了她身上唯一贵重的物品,Marvolo珍爱的家族的传家宝之一的那个盒子(还是项链?)。”
“但她可以用魔法!”哈利没有耐心的说。“她可以用魔法得到食物和所用的东西,不是吗?”
“啊,”邓不利多说,“也许她可以。但是我相信——我又在猜测,但我相信我是对的——当她丈夫抛弃她的时候,她停止了使用魔法。我不认为她还想做一个女巫。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导致她失去了自己的力量,这是可能发生的。事实上,就像你看到的,甚至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麦洛普也不愿意拿起魔杖。”
“她甚至都不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继续活着吗?”
邓不利多挑起眉毛。
“难道你同情伏地魔吗?”
“不!”哈利说,“但是她有选择,不是吗?不像我的母亲——”
“你母亲也有选择!”邓不利多温柔地说,“是的!麦洛普不顾需要自己的儿子而选择了死亡,不要因为这样就责备她,哈利。她已经经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害,她从不曾有过和你母亲一样的勇气。现在,如果你站在……”
“我们要去哪儿?”哈利问,邓不利多和她一起站在桌前。
“这次,”邓不利多说,“我们将进入我的记忆。我认为你会看到丰富的细节和令人满意的事实。你先走,哈利。”
哈利靠近冥想盆,他的脸进入了记忆冰冷的表面,然后他又掉进了黑暗之中。几秒钟后,他的脚踩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他挣开他的眼睛发现他和邓不利多正站在一条熙熙攘攘的古老的伦敦街道上。
“我在那儿,”邓不利多轻快的说,指着他们前面的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穿过马路到一个马拉的牛奶车前。
年轻的阿不思?邓不利多的长发和胡须是赤褐色的。到达他们这边马路之后,他大步的沿着人行道向前走着,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因为他穿的剪裁华丽的天鹅绒服装。
“很棒的衣服,先生,”哈利在他能控制住自己之前说,但是邓不利多只是咯咯地笑,他们跟着年轻时的他走了一小段路,最后穿过一扇铁门,进入了一个空院子,对着一个更严酷的正方形的建筑,周围有着很高的栏杆。他径直走到门前并敲了几下门。几秒钟后,门被一个穿着围裙的不整洁的女孩打开了。
“下午好,我和科尔女士有个约会,我相信她是这儿的负责人吧。”
“噢,”女孩看起来很迷惑,看着邓不利多奇怪的装束。“恩……等一下……科尔女士!”她回过头叫道。
哈利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些回应。女孩回过头对邓不利多说“进来吧,她正在过来的路上。”
邓不利多走进黑白相间的走廊;整个空间是破旧的但是很干净。哈利和老邓不利多跟着。在前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之前,一个矮小的,看上去很疲倦的女人急忙跑向他们。她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露出比无情更多的渴望,当她走向邓不利多的时候正回头跟另一个串着围裙的助手说话。
“……把碘酒拿到楼上去给Martha,Billy Stubbs把他的痂弄下来了,Eric Whalley把他的被褥上弄的都是软泥——皮疹比其他任何一件事都重要。”她详细的自言自语说(she said to nobody in particular??),然后她的眼光落到了邓不利多身上,她呆呆的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邓不利多就像一个长颈鹿经过。
“下午好,”邓不利多说,伸出他的手。科尔女士只是打了个呵欠。
“我叫阿不思?邓不利多。我给你寄了一封信希望能见一次面,你很亲切的邀请我今天到这儿来。”
科尔女士眨了眨眼睛。确定邓不利多不是一个幻觉,然后无力地说,“噢,是的。那么,你最好到我的房间来。是的。”
她带着邓不利多进入了一间小房子,看上去像一部分起居室,一部分办公室。这儿和走廊一样破旧,家具是旧的而且配合得不恰当。她邀请邓不利多坐在一个摇摇晃晃椅子上,自己坐在一个混乱的桌子后面,不安的看着他。
“我到这儿来,就如我信中所说,是要讨论汤姆?里德尔以及他将来的一些安排,”邓不利多说道。
“你是他的家人吗?”科尔女士问。
“不,我是一个教师,”邓不利多说,“我是来接汤姆去我的学校的。”
“那么,那是个什么学校呢?”
“它叫做霍格沃茨,”邓不利多说道。
“可是你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呢?”
“我们相信他有我们需要的某种品质。”
“你是指他曾经获得过奖学金?他怎么做到的?他从来就没有参加过那些。”
“好吧,他的名字早已在学校成立的时候就——”
“是谁给他登记的?他的父母?”
毫无疑问,科尔女士是一个不怎么好说话的尖刻的女人。邓不利多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这时哈利看到他从他的天鹅绒套装的口袋中抽出魔杖,同时从科尔女士的桌上拿起一张完整的白纸。
“这儿”,邓不利多说着,把白纸递给她之前用魔杖在上面晃了一晃,“我想它将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科尔女士仔细地凝视着这张纸好一会儿,她的眼睛似乎从眼眶里滑了出来又回去了(?)
“这似乎非常清楚,”她平静地说着,把纸递还给邓不利多。然后目光落在了几秒钟之前还不在那里的一瓶杜松子酒和两个玻璃酒杯上。
“厄,我能给你到一杯杜松子酒吗?”她用一种异常幽雅的口吻说道。
“非常感谢你。”邓不利多说,微笑着。
很清楚,在喝杜松子酒上科尔夫人明显不是新手了。慷慨的把两个杯子倒的满满的后,她从她自己的杯子里饮了一大口。她响亮的咂了咂嘴,又朝邓不利多笑了笑。他丝毫没有犹豫继续发挥他的优点。
“我在想你是否能告诉我一些有关汤姆 ?里德尔的事情?我想他就是在这里这个孤儿园里出生的?”
“没错。”科尔夫人说,给自己又多到了一些杜松子酒。“我记得很清楚,很其他任何事情一样清楚,因为那时我自己刚在这里开始工作。新年除夕夜天气冷到不行,下着雪,你知道。肮脏倒霉的夜晚。而这个女孩,比那时的我大不了多少,步履蹒跚的走上前门的台阶。恩,她并不是第一个。我们把她带进来,不到1个钟头孩子就生下来了。她自己一小时后也死了。”
科尔夫人印象深刻的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她死之前说过什么吗?”邓不利多问,“关于他父亲的,打个比方?”
“哦,事实上,是的。”科尔夫人现在似乎很享受她手中的读松子酒和眼前这位非常渴望听她的故事的听众,“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的像他爸爸。’我不骗你,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没什么美感——然后她告诉我他将被叫做汤姆,为了他父亲,马沃罗(?),为了他的父亲——是的,我知道,有意思的名字,不是吗?我们一直在想她是不是从马戏团来的——后来她说这孩子的姓里德尔,不久后她没再说什么就死了。”
“恩,我们照她说的给他取了名字,对那可怜的女孩来说这似乎很重要。但是没有什么汤姆或者马沃罗或其他什么人来找过他,也没有任何家庭,所以他就呆在了孤儿员直至今天。”
科尔夫人几乎是无意识的有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她的颧骨上现出两点粉色红晕。然后她说,“他是个有意思的男孩。”
“是的,我想他是的”
“他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宝宝。他几乎从未哭过,然后,他大一点了,就变的……很怪。”
“怎么个奇怪法?”邓不利多温和的问道。
科尔夫人瞥了他一眼,但这带有追根纠底意味的一瞥并没有什么含混不清的含义。
“他肯定会到你们学校去念书,你刚刚说?”
“完全肯定。”邓不利多说。
“我说的事情不会有影响?”
“不会。”
“你无论如何都会带他走?”
“无论如何。”邓不利多严肃的说。
她眯眼看着他好象在打算要不要信任他,最后她决定信任他,因为她的话突然脱口而出,“他吓到了其他孩子。”
“你是指他欺负别人?”
“我想他一定是的。”科尔夫人说,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要当场抓住他却很难。一直发生一些小事故……肮脏的事情。”
邓不利多没有催促她,尽管哈里可以看出他很感兴趣。她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她红如玫瑰般的脸颊变得更红了。
“Billy Stubbs的兔子……恩,汤姆说他没有做过而且我也看不出他是如何作到的,但是尽管如此,兔子不会自己跑到橼子上吊死,对把?”
“我想的确不会,的确。”邓不利多静静的说道。
“但是,如果我知道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话我会感到非常惊奇的。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和比利在那天之前吵了一架,于是——”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酒,溢出了一些流到她的下巴上,“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带领他们出去,你知道,一年一次,去乡下或者海边——恩,艾米?本森和丹尼斯?Bishop走在后面从未安静过,他们和我们走散了,于是他们跟着汤姆?里德尔进了一个洞穴。他说他们只是去探险,但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我肯定。还有,恩,还有许多事,有趣的事……”
她又看向邓不利多,尽管她的双颊鲜红,她还是镇定地盯着他。
“我不认为许多人都会为他的过去感到遗憾。”
“你知道,我肯定我们不会永远让他呆在学校里的,” 邓不利多说,“他还是会回来这里的,至少,每个夏天。””
“哦,这样啊,那总比用一把生锈的烙铁在鼻子上重重的打一下要好了,”科尔夫人说,轻轻打了个嗝。她站起来,哈利很惊讶喝了三分之二的杜松子酒之后她居然还站的挺稳的。“我猜你想见见他?”
“非常想。” 邓不利多也站了起来。
她带他走出她的办公室,走上石头台阶,一路上对助手和孩子们大叫大喊着指令和警告。哈利看到那些孤儿都穿着一样的浅灰色束腰外衣。他们看上去被照料得当,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个严酷的成长场所。
“这就是,”科尔夫人说,他们走上二层然后在长长走廊的第一间门前停了下来。她敲门了两下门走了进去。
“汤姆?有人来找你了。这是邓不利多先生……抱歉,邓德泊(?),他是来告诉你……呃……我让他和你讲吧。”
哈利和两个邓不利多一起走进房间,科尔夫人为他们关上了门。这是一间小小的空空的屋子,除了一个旧衣橱和一个铁制床架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个男孩坐在灰色地毯上,腿伸在他们面前,拿着一本书。在汤姆?里德尔的脸上找不到一点Gaunt(他的祖父)的痕迹。麦洛普(他的母亲)临死前的愿望实现了:他就是他那英俊的父亲的缩小版,有11的岁孩子那么高,黑色头发,脸色苍白。看到邓不利多的古怪打扮他的眼睛稍微眯了一下。有一会儿这里一片沉默。
“你好,汤姆。”邓不利多说,走上前去伸出了手。
男孩犹豫了一下,然后抓住他的手,他们握了握手。邓不利多拉过里德尔旁边的一把硬木椅子,这样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医院里的病人和探望者。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里德尔重复道,显得很警惕,“是不是和‘医生’差不多?你来这里干吗?是不是她让你来看我的?”
他指着门口科尔夫人站过的地方。
“不,不是的。”邓布利多说,笑了。
“我不相信你,”里德尔说,“她喜欢找人来看我,不是吗?老实告诉我!”
最后那句话说得非常响亮,像是一种威胁。这是个命令式的口吻,似乎他经常这么说话。他睁大眼睛瞪着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却只友好地微笑着。几秒钟后里德尔不再瞪着他了,但仍很警惕。
“你是谁?”
“我已经介绍过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叫霍格沃茨的学校工作。我来,是想请你来我们的学校——你的新学校,如果你愿意。”
里德尔的反应十分惊人。他从床上跳了起来,远远地躲开邓布利多,愤怒不已。
“你别想骗我!精神病医院来的,是不是?‘教授’!好啊,——可是我不去,怎么样?那只老猫才应该进精神病医院呢。我从来不欺负小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比肖普,你可以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的!”
“我不是精神病医院来的,”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我是个老师,如果你能安静地坐下,我会告诉你霍格沃茨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当然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去,我们不会勉强——”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样。”里德尔讥笑说。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好象没听到里德尔刚才的话一样,“是接收有特殊能力的学生——”
“我不疯!”
“我知道你不疯。霍格沃茨不是疯人院,它是一所魔法学校。”
里德尔突然安静下来,他呆住了。他脸上没有表情,但他的眼睛闪着光,上下打量着邓布利多,好象试探他是不是说谎了。
“魔法?”他轻轻地重复。
“是的。”邓布利多说。
“我做的那些,原来就是魔法?”
“你会做什么?”
“什么都会,”里德尔激动地说。兴奋从他的脖子一直升到消瘦的面颊上,他激动不已,“那些锉屑我没碰它们就动了起来。那些动物不用训练就听我的话。如果有人惹了我,我能让他们遭殃,比如让他们受伤什么的。”
他的腿在发抖,他跳上前来又回到了床上。他看着自己的手,低着头像在祈祷一样。
“我就知道我是不同的,”对着自己颤抖的手指说,“我知道我是特殊的,我一直都相信我出类拔萃!”
“我知道我是不一样的,”他低声对着他自己颤抖的手指说,“我知道我是特殊的。一直都是,我知道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哦,我想你是对的,” 邓不利多说,脸上没有了笑容,专注的看着里德尔,“你是一个巫师。”
里德尔抬起头。他的脸洋溢着憧憬:上面一片幸福,但由于某种原因那并没有使他变的更好看,相反,他精致的外表看上去有些粗鲁。
“你也是一个巫师吗?”
“是的,我是。”
“证明给我看,”里德尔立即说,用他一贯的命令口吻,“说实话。”
邓不利多抬了抬眉毛。“如果我做了,你会去霍格沃茨吗?”
“当然会!”
“那么你将称我为‘教授’或‘先生’。”
里德尔的表情在他说话前一瞬间僵硬了一下,他用一种客气的声音说,“我很抱歉,先生,我的意思是,请您,教授,可以为我展示……?”
哈利确信邓不利多打算拒绝,他会告诉里德尔他们在霍格沃茨有大量的时间去实践这些示范,他们现在正在一座满是麻瓜的楼里所以要谨慎小心。但是,令他惊讶的,邓不利多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魔杖,指着角落那个破旧的衣橱,并用魔杖不经意的轻击了下,衣橱忽然爆炸成一团火焰。
里德尔跳了起来,哈利很难指责他情绪激动的大叫起来,他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面呢。但就在里德尔绕着邓不利多叫的时候,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橱完好无损的在那里。
里德尔盯着衣橱和邓不利多,然后带着一副充满渴望的表情指着魔杖,“我从哪能得到那样一个呢?”
“恰当的时候,” 邓不利多说,“我想这有些东西正想从你的衣橱里跑出来。”
确切的讲,一阵晕倒的咔哒声从那里面传了出来。第一次,里德尔看上去有点害怕了。
“把门打开。” 邓不利多说。
里德尔犹豫着,然后走过去打开了衣橱的门。在最高一层,一堆破旧衣服上面,一个小的纸盒子在震动着发出咔哒声就像里面藏着几只发狂的老鼠一样。
“打开它。” 邓不利多说
里德尔拿下在震动的盒子。他看上去很疲惫。
“盒子里面有什么你应该拥有的东西吗?” 邓不利多问道。
里德尔抛向邓不利多一个长长的,清晰的,算计的目光,“我想是的,先生。”他最终以一种毫无感情的音调说。
里德尔拿下盖子,看也不看就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他的床上。哈利本以为会看到更加令人激动的东西,但他只看见一堆乱七八糟的日常小东西:一个溜溜球,一个银色的顶针,一个失去光泽的口琴。它们被从盒子里倒了出来就不再颤抖,安静的躺在那张薄薄的毯子上。
“你亲自把它们还回去并且道歉,” 邓不利多把魔杖放回了上衣,平静的说。“我会知道你做了没有。给你一个警告:霍格沃茨容不下偷窃行为。”
里德尔看上去并没有十分窘迫,他依然冷静的用一种算计的目光盯着邓不利多。最后他以一种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说,“是的,先生。”
“在霍格沃茨,”邓不利多继续说道,“我们不仅教你使用魔法,还有如何控制它们。你曾经不经意的,我确信,以一种未曾被教过也不被学校允许的方式使用了你的力量。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使你的魔法失控。但你应该知道霍格沃茨可以开除学生,魔法部,是的,有这样一个部门,会惩罚那些更加严重的破坏法律的人。所有新的巫师都要接受这点,进入了我们的世界,就必须遵守我们的法律。“
“是的,先生。“里德尔再次说。
里德尔不可能说出他在想些什么。他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里德尔把那些小小的偷来的物品放回了纸盒里。做完这些,他向邓不利多说,"我一点钱也没有。"
“这很容易,” 邓不利多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制的钱袋。“这是霍格沃茨为需要购买书本和长袍的补助的学生设立的基金。你得买教材还有一些二手货,但是……”
“我在哪买教材?”里德尔打断说,他没道谢就从邓不利多手里拿过沉沉的钱袋,现在正检查着一个胖胖的金加隆。
“在对角巷,” 邓不利多说。“我带来了你要买的书和器材的单子。我可以帮你找到所有的东西。”
“你要和我一起去?”里德尔抬起头说。
“当然,如果你……”
“我不需要你,”里德尔问道,“我习惯自己做事了,我一直是一个人逛遍伦敦。你要怎么到对角巷呢?先生?”他加上一句,盯着邓不利多的眼睛。
哈利认为邓不利多会坚持陪同里德尔一块儿去,但是他再一次吃惊了。邓不利多把那个信封递给他,里面有他需要买的东西的清单,然后,仔细地告诉了他如何从孤儿院去破斧酒吧,接着他说,“你将会看到,尽管你身边都是麻瓜——非魔法人士,这个——并没有关系。向酒吧招待问汤姆这个名字——只需要记住,当他问你的名字——”
里德尔急躁地动了一下,正想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
“你不喜欢‘汤姆’这个名字吗?”
“有许多人都叫汤姆,”里德尔嘟哝着。然后,他似乎实在忍不住要问这个问题,好象他突然有些厌恶自己,他问道:“我父亲也是一个巫师吗?他也叫汤姆?里德尔,他们告诉我过。”
“这恐怕我就不知道了,”邓不利多说道,他的声音非常柔和。
“我母亲不可能是巫师,否则她也不会死了,“里德尔说着,似乎更加像是在对自己说,“一定是他,所以——当我学会了所有魔法以后——我什么时候去那个霍格沃茨?”
“所有的事情都在你信封里的第二张羊皮纸上说清楚了,”邓不利多说,“九月初你将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那里面还有一张车票。”
里德尔点点头。邓不利多站起来,再次伸出手。里德尔握住他的手说:“我可以跟蛇说话。我在我们去郊游的路上发现的——它们找到了我,它们对我说话。这对一个巫师来说很正常吗?”
哈利直到现在为止都克制自己不要对这种奇怪的能力太在意。(determined to impress ?)
“这并不常见,”邓不利多犹豫了一会儿,说,“但并不是从未听说过。”
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是他目光好奇地对着里德尔的脸。这个男人和男孩互相盯着对方站了一会儿。然后,他们的手松开了;邓不利多走到门口。
“再见,汤姆。我会在霍格沃茨见到你的。”
“我想那的确会的,”站在哈利身边的老邓不利多说道,几秒钟后他们再次穿过黑暗,急速上升,然后重新回到当天的办公室里。
“坐下吧,”邓不利多站在哈利身边说。
哈利坐下了。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的东西。
“他比我更快的接受了自己是巫师的这个想法——我指的是,当你告诉他他是个巫师,”哈利说,“海格告诉我的时候,刚开始我并不相信他。”
“是的,里德尔早已准备好接受他是个巫师的事实了——用他的话说就是——‘特殊的’,”邓不利多说。
“你那时知道后来——”哈利问。
“我那时知道我见到的是至今最危险的一个黑巫师吗?”邓不利多说,“不,我并不知道他长大后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管怎样,我当时的确对他产生了好奇心。我回到霍格沃茨后,一直注意着他,为他当时的孤独和友好,做一些我应该做的事,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为了其他的一些原因做更多的事。
“他的那些力量,你也听说了,对于一个健康成长的巫师来说的非常奇怪的——非常的怪异和不详——他已经发现他可以控制它们了,并且开始有意识地运用它们。你看见了,这对年轻的巫师来说是个典型的经历:他已经对其他人使用了魔法,去恐吓他们,惩罚他们,甚至控制他们。那被绞死的兔子的小故事,还有他引诱那些小男孩和女孩去一个洞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伤害他们’……”
“还有,他是个蛇佬腔,”哈利插嘴道。
“是的,的确是的;这是一种罕见的能力,并且容易让人联想到黑魔法,尽管,我们所知道的伟大的,好的巫师中也有蛇佬腔。事实上,他可以与蛇说话的能力就像他的残忍,秘密和权势一样是不寻常的本能(不通?)。”
“时间不早了,”邓不利多说道,看向窗外的黑暗的天空,“但是我们分开之前,我想提醒你注意我们刚才看到的的一些场景中的重要部分,至于他们的一些重要的举止,我们将在以后的课上讨论。
“首先,我希望你注意到,当我提到另外一个人跟他用了同样的名字——‘汤姆’时,里德尔的态度,”
哈利点点头。
“他显示了对任何跟他有关系的人,以及任何使他显得普通的事的藐视。他希望自己与别人不同,孤独甚至是恶名昭彰。他摆脱了他的名字,就像你知道的,几年以后他选择了伏地魔这个名字,直到现在。
“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汤姆?里德尔很早就有了自大,遮遮掩掩以及不友好的特点,他去对角巷时并不需要同伴的帮助。他宁可一个人行动。现在的伏地魔也是这样。你会听到许多食死徒声称他们自己是他的亲信,尽管他们独自接近他,甚至理解他,但他们还是被他欺骗了。伏地魔从未有过朋友,而且——我认为他也从未想要有一个朋友。”
“最后——我希望你并不是太困,注意一下这个,哈利——小时候的汤姆?里德尔喜欢搜集小东西。你刚才看到了那个放着他偷来的东西的盒子,他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些都是从他被欺负的孩子那儿拿来的留作纪念的,如果你注意到的话,这是特别的,但很不好的小魔法。注意他这个特殊的嗜好,以后将会变的非常重要。
“现在,是时间上床睡觉了。”
哈利站起身。当他走出办公室时,他的目光停在了上次放着Marvolo Gaunt的戒指的小桌子上,但是那个戒指已经不在那儿了。
“怎么了,哈利?”看见哈利停在那儿,邓不利多问道。
“那个戒指不见了,”哈利环顾着四周,说道,“但是我想你也许会有口琴什么的。”
邓不利多微笑了,他透过他那半月形的眼镜看着哈利。
“你非常聪明,哈利,但是口琴只是口琴而已。”(这里不太懂……?)
带着这个迷,邓不利多向哈利招了招手。哈利知道自己该走了。
第十四章 幸运药剂
哈利第二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草药学。为了防止被偷听,他没有在早餐时告诉罗恩和赫敏关于邓不利多的课程的事,不过他在他们穿过菜地去温室的时候告诉了他们。这个周末,狂风终于消失了,重新出现的奇怪薄雾使得他们花了比平常更多的时间找到去温室的路。
“哇,想想就可怕,少年神秘人,”罗恩悄悄地说,他们正围着一个作为学期计划的长满瘤的Snargaluff stumps站着,开始戴上他们的防护手套,“但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邓不利多要给你看这个。我是说,那真的很有趣and everything(?原文有误?),但重点是什么?”
“不知道。”哈利说,戴上一个橡胶护脸罩,“但他说所有的都很重要,那会帮助我幸存下来。”
“我认为那很迷人,”赫敏真诚地说,“那样能够尽可能多的了解伏地魔,然后你才能找到他的弱点。”
“斯拉格霍恩最近的派对怎么样?”哈利透过厚重的护脸罩问她。
“噢,很有趣,真的。”赫敏说,一边戴上一副护目镜,“我是说,他唠唠叨叨地说了很多自己的著名功绩,而且他拍尽了McLaggen的马屁因为他和他关系密切,但是他的确提供给我们很好的食物而且他把我们介绍给了Gwenog Jones。”
“Gwenog Jones?”罗恩说,在护目镜后睁大了眼睛,“那个Gwenog Jones?Holyhead Harpies的队长?”
“没错。”赫敏说,“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她有点自高自大,但……”
“那里的人说够了没有!”斯莱普特教授一脸严厉从人群中挤过来,“你们落在后面了,所有人都已经开始了,连纳威都已经拿到了他的第一个树囊(pod?)!”
他们环顾四周。的确,纳威的嘴唇破了,脸上有几道恶心的抓伤,但他还是抓着一个葡萄大小的,正在搏动着的恶心的绿色东西。
“好的,教授,我们现在就开始!”罗恩说。当教授又一次转过身的时候,他悄悄地说,“我们应该用Muffliato吗,哈利?”
“不,我们不能!”赫敏立刻说,看上去和她一直在做的一样,热切地想着混血王子和他的意义,“那么,来吧,我们最好开始……”
她给了其余两个人一个理解的眼神,他们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和他们中间的多瘤的stumps战斗。
stumps立刻活动了起来,长而多刺的像荆棘似的藤蔓从它的顶部飞出来,在空气中抽动着。其中的一根缠住了赫敏的头发,罗恩用一副剪枝夹把它打了回去;哈利成功地引诱了几根藤蔓然后把他们扎了起来,好像在所有像触须一样的树枝当中打开了一个洞。赫敏勇敢地把手伸进那个洞,看上去非常像她的手臂被困住了一样。哈利和罗恩奋力扳着藤蔓,迫使那个洞再一次打开。赫敏拔出自己的手,手指攥着一个和纳威的那个很像的树囊。多刺的藤蔓立刻收了回去,那个长满瘤的stumps立在那儿看上去像一块无害的木头。
“你知道,我不认为当我有了自己的家时我的花园里会有这个。”罗恩说,一边把护目镜腿上额头一边擦脸上的汗。
“给我一个碗。”赫敏说,远远地拿着那个搏动着的树囊;哈利递过去一个碗,她满脸厌恶地把树囊扔进里面。
“不要怕脏,把它们挤破,它们新鲜的时候疗效最好。”斯莱普特教授叫道。
“无论如何,”赫敏说,继续他们被打断的谈话,好像从来没有一块木头攻击过他们,“斯拉格霍恩的拥护者们准备开一个圣诞派对,哈利。你没法逃过这一次因为他要我找出你哪天晚上有空,那样那就能确定一个你一定能来的晚上。”
哈利呻吟着,与此同时,正在把两只手放在树囊上尝试着弄破它的罗恩站了起来,用尽全力挤那个树囊。他生气地说,“这又是另一个为斯拉格霍恩最喜爱的学生开的派对,是吗?”
“对于斯拉格霍恩俱乐部的人来说,是的。”赫敏说。
树囊从罗恩的指间蹦了出来,撞到温室的玻璃,又反弹到斯莱普特教授的后脑勺上,撞掉了她破旧打满补丁的帽子。哈利走过去拿回那个树囊;当他回来时,赫敏正在说:“看,我没有用‘斯拉格霍恩俱乐部’的名字来修饰自己……”
“‘斯拉格霍恩俱乐部’,”罗恩像马尔福那样冷笑地重复着,“真可怜。好吧,我希望你在派对上玩得愉快。你为什么不去勾搭McLaggen,那样斯拉格霍恩就会认你们做斯拉格霍恩俱乐部的国王和王后……”
“我们可以带其他人参加,”赫敏说,她的脸不知道为何变成了鲜亮的红色,“我本来想要邀请你去,但如果你认为那很愚蠢我就不麻烦你了!”
哈利突然希望树囊可以飞得更远一点,这样他就不必和他们一对坐在一起。在不被两人发现的情况下,他抓过一只装着树囊的碗然后开始试着弄破它们,并尽可能弄出一点声响来。不幸的是,他还是听到了他们说的每一个词。
“你本来要邀请我?”罗恩说,声音完全变了。
“是的,”赫敏生气地说,“但很明显你希望我去勾搭McLaggen……”
两人顿了一下,哈利继续在用铲子弄破弹性树囊。
“不,我没有。”罗恩很小声地说。
哈利没戳中树囊而砸碎了碗。
“修复如初。”他急促地说,用魔杖捅着碎片,碗又组合了起来。这次事故很明显地使罗恩和赫敏意识到哈利的存在。赫敏慌乱地开始在她的《世界食肉植物》上查找Snargaluff树囊的榨汁方法;另一方面,罗恩看上去既害羞又高兴。
“把那个递过来,哈利,”赫敏仓促地说,“书上说我们应该用尖的东西刺破……”
哈利把树囊放在碗里递过去,他和罗恩都拉下了护目镜,又一次的开始和stumps的搏斗。这不像他真的觉得惊讶,哈利想,他正在和一根决心要勒死他的藤蔓做斗争。他早就有那样的想法认为这迟早会发生,但他不确定他自己的感觉……他和秋现在尴尬得不能看对方或是单独互相交谈;如果罗恩和赫敏开始交往又分手那会变成什么样?他们的友谊能保留下来吗?哈利想起了三年级时他们打冷战的几个星期,他不喜欢在他们中间牵线搭桥。那么,如果他们不分手呢?如果他们像比尔和芙蓉一样,而由于和他们在一起会非常的尴尬,所以他离开会比较好?
“抓到了!”罗恩大叫道,正当赫敏成功地弄破第一个树囊的时候,罗恩从stumps里拔出了第二个,于是碗里就装满了扭动着的像灰绿色蠕虫一样的块茎。
在这节课剩下的时间里,没有人再提到斯拉格霍恩的派对。虽然哈利在后来的几天内更仔细地观察他的两个朋友,罗恩和赫敏除了对对方都更客气一点之外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哈利猜想他只能等着看看在斯拉格霍恩派对当晚昏暗狭小的房间里、在黄油啤酒的影响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与此同时,他有了更多紧迫的担忧。
凯蒂?贝尔仍然在圣芒戈魔法医院不能出院,这意味着哈利从九月起精心训练的很有希望的格兰芬多队将会少一个追球手。他一直推辞代替凯蒂队长的位置,希望她会回来,但是他们对斯莱特林的公开赛正在迫近。哈利最终只能接受她无法及时归队比赛的事实。
哈利不认为他能够再进行一次全学院的选拔。With a sinking feeling that had little to do with Quidditch(?),一天哈利在变形课后堵住了迪安?托马斯。大多数学生都已经走了,然而几只黄色的唧唧喳喳的小鸟还在教室里盘旋,它们都是赫敏的创作; 没有其他人能够成功施咒,他们最多从稀薄的空气中变出一根羽毛来。
“你有兴趣当一个追球手吗?”
“什……?对,当然!”迪安兴奋地说。越过迪安的肩膀,哈利看到西莫重重地把书塞进书包,看上去充满醋意。哈利原本不像邀请迪安参加的原因之一是他知道西莫会不高兴,另一方面,他必须做对队里最有利的事,而迪安在选拔时比西莫飞得更好。
“那么,你被录取了。”哈利说,“今晚有一次练习,七点。”
“好的。”迪安说,“太棒了,哈利!啊呀,我等不及要去告诉金妮了!”
他飞奔出了教室,留下哈利和西莫单独在一起,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时刻,即使赫敏的小鸟在他们头上盘旋着括嘈,其中一只还停在了西莫的头顶上,都没有让人感觉舒服一点。
西莫不是唯一对凯蒂替代者的选择不满的人。公共休息室里出现了许多关于哈利选了两个同班同学进学院队的议论。由于哈利在他的学习生涯中已经忍受过了糟糕得多的议论,他并没有特别地被影响,但是在即将到来的比赛中战胜斯莱特林的压力仍然在增加。哈利知道如果格兰芬多赢了,整个学院都会忘记他们曾经批评过他并且发誓说他们一直认为这是一个优秀的球队,如果他们输了……那么,哈利挖苦地想着,他将要承受更多的议论。
那天晚上当哈利看到迪安飞的时候,他没有理由后悔他的选择;迪安与金妮、Demelza配合得很好。击球手Peakes和Coote也一直在进步。唯一的问题就是罗恩。
哈利一直知道罗恩是一个容易紧张而缺乏信心的球员,而不幸的是,赛季开始前的虚幻景象(?)已经夺走了他所有的安全感。在放进了半打大多数是有金妮打的球之后,他的技术变得越来越糟,直到最后他打中了向他飞来的Demelza的嘴巴。
“这是意外,我很抱歉,Demelza,真的很抱歉!”罗恩在她身后喊道 她走着Z字回到地面,一路上不断在滴血,“我只是……”
“你慌什么!”金妮生气地说,跟着Demelza降落到地面并检查她肿起来的嘴唇,“你这个傻瓜,罗恩!看看她成了什么样子!”
“我能治好她,”哈利说,在两个女孩中间着地,用他的魔杖指着Demelza的嘴,说道,“Episkey。”
“还有,金妮,不要叫罗恩傻瓜,你不是队长……”
“好吧,你看上去太忙了没时间叫他傻瓜,我认为必须有人……”
哈利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
“在空中的各位,我们走……”
总的来说这个他们这个学期最糟糕的一次训练,虽然当他们这么临近比赛的时候,哈利还是不认为诚实是金科玉律。
“干得不错,各位,我想我们会打倒斯莱特林,”他鼓舞地说着,更衣室里的追球手和击球手们看上去对他们自己也很高兴。
“我打得就像一堆龙粪,”罗恩用空洞的声音说着,金妮用力地摔门走了。
“不,你不是,”哈利肯定地说,“你是我测试出的最好的守门员,罗恩,你唯一的问题就是紧张。”
在他们回城堡的路上他一直在鼓励罗恩,等他们到了二楼的时候,罗恩看上去有一点儿高兴了。当哈利推开织锦挂毯走进他们常用的通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捷径时,他们发现自己正看着金妮和迪安紧紧拥抱在一起热烈地接吻,好像被胶水粘出了一样。
哈利的胃里好像迸出了巨大而有鳞的怪物,从身体里抓绕着他;热血直涌上他的脑子,好像扑灭了所有理智,被一股强烈的想要诅咒迪安变成果冻的欲望代替了。陷入了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中的他,听到罗恩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嘿!!”
迪安和金妮立刻分开四处张望,“什么?”金妮说。
“我不想看到我自己的妹妹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接吻!”
“这是一条废弃的走廊直到你们闯了进来!”金妮说。
迪安看上去很尴尬。他飞快地朝哈利笑了笑,但哈利没有回应他,好像有一只刚刚诞生的怪物在他的耳边吼叫着要把迪安立刻赶出球队。
“呃……好吧,金妮,”迪安说,“我们一起回公共休息室吧……”
“你走吧!”金妮说,“我要和我亲爱的哥哥谈一谈!”迪安离开了,看上去他并不流连这里。
“好。”金妮说,晃着她的一头常常的红发,怒视着罗恩,“我们开诚布公地说吧,我和谁交往以及我和他做什么和你没有关系,罗恩”
“是啊,是啊!”罗恩说,同样很生气,“你认为我希望别人说我的妹妹是一个……”
“一个什么?”金妮大喊,抽出她的魔杖,“一个什么?说清楚!”
“他没说什么,金妮……”哈利机械地说,然而那个怪物咆哮着支持罗恩说的话。
“噢,是啊!”她说,矛头转向了哈利,“仅仅因为他从来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仅仅因为他最好的一个吻是来自我们的Muriel阿姨……”
“闭嘴!”罗恩咆哮道,通红的脸变成了紫色。
“不,我不!”金妮疯狂地大叫道“我看见过你跟着芙蓉,希望每一次你见到她的时候她会亲你的脸颊,你这个可怜虫!如果你自己和人交往、和人接吻的话,你根本不会那么在意因为所有人都在怎么做!”
罗恩也抽出了他的魔杖,哈利赶紧插到他们中间。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罗恩吼道,想要绕过哈利看清金妮,哈利站在金妮身前伸开手臂挡住了他,“只因为我不在大庭广众做……”
金妮嘲讽地尖笑起来,想要推开哈利。
一道橙色的光从哈利的左手臂下穿过,离金妮仅仅几英寸远,哈利一把将罗恩推到墙上。
“别干蠢事……”
“哈利吻了秋 张!”金妮大喊,听上去快要哭了,“赫敏吻了维克多?克鲁姆,只有你觉得讨厌这样,罗恩,因为你对这种事的经验还停留在12岁!”
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哈利赶紧放开罗恩,他的表情像要杀人。他们都站在那儿,重重的喘息着,一直到诺丽斯夫人,费而奇的猫出现在墙角,打破了紧张局面。
“来吧,”哈利说,费而奇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他们匆匆上了楼梯,沿着七楼的走廊飞奔。“嘿,让开道!”罗恩对着一个小女孩咆哮着,小女孩吓得跳了起来,丢掉了手中的一瓶toadspawn。
哈利几乎没听见玻璃的破碎声,他感到头脑发昏、没有方向;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那只不过因为她是罗恩的妹妹,他告诉自己。你不想看到他亲吻迪安只不过因为她是罗恩的妹妹……”
但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条废弃走廊的画面,却是他在吻着金妮……那个怪物在他的胸口咕噜咕噜地叫……但是他马上就看到了罗恩扯开了织锦挂毯然后拿魔杖指着哈利,咆哮着类似“背叛信任”……“不是我的朋友”……的话。
“你认为赫敏吻了克鲁姆?”当他们到达胖夫人的时候,罗恩突然问道。哈利开始内疚,他把猛地拉回自己的思绪,不去想那个没有罗恩闯进去,他和金妮独处的走廊……“什么?”他困惑地说,“哦……呃……”诚实的回答是“是”,但他不想那么说。然而,罗恩看上去从哈利的表情中推测了出最坏的答案。
“Dilligrout。”罗恩阴沉地对胖夫人说,于是他们穿过肖像洞口到达了公共休息室。
他们俩都没有再提到金妮或是赫敏;事实上,那一晚他们几乎没有相互交谈,他们沉默地上床睡觉,两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哈利醒着躺了很久,望着四柱床上的幔帐,尝试着使自己相信自己对于金妮的感觉完全是兄妹般的。他们像哥哥和妹妹一样一起生活了整个夏天,玩魁地奇,揶揄罗恩,还那比尔和芙蓉(?)的事情说笑,不是这样吗?他认识金妮好几年了……他会感到要保护她、要留心她是很正常的……想要把迪安从和她的紧紧的拥吻扯开……不……他最好控制住这种烦人的感觉……
罗恩响亮地打起了呼噜。
她是罗恩的妹妹,哈利肯定地告诉自己,罗恩的妹妹。她是不能越过的边界。他不会为了任何事拿自己和罗恩的友谊冒险,及尽全力试着不让自己的思绪停留在任何靠近金妮的地方。
哈利头昏脑涨地在第二天早上醒来,被一系列的梦困扰着,梦里罗恩拿着击球手的球棒追赶着他。不过到了中午他很高兴地把梦中的换成了真正的罗恩,后者不仅冷淡地看待金妮和迪安,还冷漠、讥讽地对待赫敏让她觉得迷惑和受了伤害。更糟的是,罗恩一夜之间好像变得像average Blast-Ended Skrewt(?)一样暴躁易怒。哈利花了一天时间尝试维持罗恩和赫敏的和平但是没有成功;最后,赫敏狂怒着离开上床去睡觉,罗恩咒骂了几个吓坏了的一年级学生,因为他们盯着他看,随后也冲回了寝室。
令哈利沮丧的是,罗恩的攻击行为在之后的几天之内都没有消失。更糟的是,那进一步影响了他的守门技巧,而这让他更加暴躁,于是在星期六比赛之前的最后一次训练中,他没能够守住追球手射门的每一个球,却对着每一个人大喊大叫直到把Demelza Robins弄哭了。
“闭嘴,让她一个人待一会!”Peakes叫道,他只有罗恩三分之二的身高,还带着一顶沉重的帽子。
“够了!”哈利吼道,他看到金妮对罗恩怒目而视,想起来她关于蝙蝠咒的名声(her reputation as an accom-plished caster of the Bat-Bogey Hex?),哈利在事情失去控制之前冲了过去。“Peaks,去把游走球绑好。Demelza,振作起来。你打得很好,罗恩……”他等到其余队员都着地了之后说,“你是我最好的伙伴,但是你要是一直这样对待他们,我就把你踢出球队。”
有一会他觉得罗恩要来打他,但是更糟的事情发生了:罗恩放下了他的扫帚,他所有的斗志都消失了,他说,“我退出,我是个可怜虫。”
“你不是个可怜虫你也不能退出!”哈利激烈地说,一把抓住罗恩的前襟。“你在状态的时候可以守住任何一个球,你存在是心理上的问题!”“你说我心理有问题!”“是的,我说了!”
他们互相瞪了一会,罗恩疲倦地遥遥头,“我知道你没有时间去找另一个守门员,所以明天我会打比赛,不过如果我们输了,我想我们会输,我会自动退出球队。”
哈利说的话没能改变什么,整个晚餐时间他都在尝试着增加罗恩的自信心,但是罗恩忙着和赫敏斗气而没注意到。哈利在公共休息室里也没有放弃尝试,他主张如果罗恩离开了,整个球队就会被毁掉,但是其余的队员在一个很远的角落里挤在一起,很大声地在嘀咕罗恩并且向他投来厌恶的眼神。最后哈利假装生气,希望能激起罗恩想要决胜、想要守门的斗志,但这个策略没有奏效,罗恩沮丧而绝望地上楼去睡觉了。
哈利在黑暗中醒着躺了很久,他不想输了明天的比赛。不仅仅因为这个他作为队长的第一场比赛,也因为即使他不能证实自己对德拉科?马尔福的怀疑,他也要在魁地奇上打败他。然而如果罗恩像最近几次训练一样打球的话,他们赢的集会非常渺茫……
有什么他能做的能让罗恩振作起来,让他在最佳状态下打球……有什么东西能让罗恩确信他很幸运……
哈利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答案。
第二天早餐一如往常般的很精彩,斯莱特林们在每一个格兰芬多队员进入大厅的时候都嘘嘘作声。哈利撇了一眼天花板然后看到了一片清澈、淡蓝色的天空:一个好兆头。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挤满了红色和金色的学生,当哈利和罗恩到来的时候他们开始欢呼起来。哈利咧开嘴笑着挥手致意;罗恩的脸微微地扭曲着,他摇了摇头。
“高兴一点,罗恩!”拉文德说,“我知道你很聪明!”罗恩没有理睬她。
“茶?”哈利问他,“咖啡?还是南瓜汁?”
“什么都行。”罗恩阴沉地说,狠狠地咬了一口烤面包。
几分钟后赫敏——她厌倦了罗恩最近的粗鲁行为,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下来吃早饭——在去长桌的路上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感觉怎么样?”她试探性地问道,随之看到罗恩别过了头。
“很好。”哈利说,小心地递给罗恩一杯南瓜汁,“来,罗恩,喝光它。”
罗恩刚把杯子举到嘴边,赫敏尖声地说,“别喝,罗恩!”
哈利和罗恩同时看着她。
“为什么?”罗恩说。
赫敏盯着哈利好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在杯子里放了东西。”
“什么?”哈利说。
“你听着,我看见了。你刚刚往罗恩的杯子里倒了什么东西,你现在手里还拿着那个瓶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哈利说,飞快地把那个小瓶子塞进口袋。
“罗恩,我警告你,不要喝它!”赫敏紧张地说,但罗恩拿起那个杯子一口气喝光了他,然后说,“别来指挥我,赫敏。”
赫敏看上去很反感,她弯下腰使得只有哈利听得到她嘶嘶地说,“你应该被开除。我从来都不相信你会那么做,哈利!”
“看看谁在说话,”他轻轻地回答,“Confunded anyone lately?”(?)
她一阵风似的跑到离他们很远的桌子那儿去了。哈利一点儿也不后悔地看着她离开,赫敏从来不真正懂得魁地奇的重要性。然后哈利打量着罗恩,他正在咋嘴。
“时间快到了。”哈利愉快地说。
结霜的草地在他们大步走过是嘎吱嘎吱地响。
“天气这么好,好运,嗯?”哈利问罗恩。
“是啊,”罗恩说,脸色苍白。
金妮和Demelza早就穿上了他们的魁地奇球衣在更衣室等着。
“情况看上去好极了,”金妮说,故意无视罗恩,“猜猜发生了什么?斯莱特林的追球手Vaisey……他昨天被游走球撞破了头,不能比赛了!更好的是……马尔福也病了!”
“什么?”哈利说,绕着她走打量着(wheeling around to stare at her?),“他生病了?他怎么了?”
“不知道,不过对我们有利,”金妮高兴地说,“他们找了Harper代替,他和我同年,他是个白痴!”
哈利含糊的笑了笑,但当他穿上猩红色的球衣时他的思绪离开了魁地奇。马尔福曾经说过他可能因为受伤而不能打比赛,但是当时他确认了整个赛程会重新调整来配合斯莱特林。为什么他现在会让一个替补上场?他真的病了吗?还是装的?
“很可疑,不是吗?”他低声地对罗恩说,“马尔福不来比赛了?”
“我认为是幸运,”罗恩说,看上去有了点生气,“Vaisey也不来了,他是他们最好的击球手,我不奇怪……嘿!!”他在穿守门员手套的时候突然僵住,瞪着哈利。
“什么?”
“我……你”罗恩降低了他的音调,看上去又害怕又兴奋,“我的杯子……我的南瓜汁……你没有……?”
哈利扬起了眉毛,但是什么也没说,“我们要在五分钟后开始,你最好把你的靴子穿上。”
他们走出更衣室,迎接喧嚣的欢呼和嘘声。球场的一边全是红色和金色,另一边,是绿色和银色的海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也加入了进来。在所有的欢呼和鼓掌声中,哈利能够清楚地听见卢娜?拉文德那顶著名的狮子帽子的吼声。
哈利走向裁判霍琦夫人,她站着准备从箱子里放出魁地奇球。
“队长握手,”她说,哈利的手差点被斯莱特林的新队长,Urquhart捏碎,“乘上扫帚,听哨音……三……二……一……”
哨声想了,哈利和所有人猛蹬地面,飞了起来。
哈利在球场边缘的高空中飞着,寻找着飞贼并留心着Harper,他在离哈利很远的低空Z字型地飞着。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讲解员的声音响起了。
“那么,我们开始吧。我想我们都很惊讶地看到今年波特建成的球队。很多观点,认为根据罗纳德?威斯莱(讲解员记错了罗恩的名字——译者注)去年不协调的表现,他应该离队,但是当然,和队长的私人友谊的确帮助了……”
这些话赢得了斯莱特林的欢呼和掌声。哈利转过扫帚看着讲解台,一个高大,白皮肤有着朝天鼻的家伙站在那里,对着魔法扩音器讲着话,那里本来是李?乔丹的地方。哈利认出了他是Zacharias Smith,他从心底讨厌的赫奇帕奇的球员。
“哦,斯莱特林的第一次射门,Urquhart正在俯冲……”
哈利的胃翻腾了。
“威斯莱守住了球,好吧,他有时会有好运,我猜……”
“没错,Smith,他是的。”哈利嘀咕着,对他自己笑了笑,然后他冲进追球手之间睁大眼睛在每一个地方寻找着飞贼的踪迹。
半个小时过去了,格兰芬多以60比0领先。罗恩精彩地救了几个球,有些就在他的指尖被挡了回去,金妮打进了格兰芬多六个球里的四个。这有效地阻止了Zacharias继续猜想两个威斯莱在球队里只因为哈利喜欢他们,于是他开始针对Peaks和Coote。
“当然,Coote没有一般击球手的体形,”Zacharias傲慢地说,“他们通常会有更多的肌肉……”
“把游走球往他那儿打!”哈利在Coote急速飞过的时候叫道,但是Coote咧嘴笑着把游走球打向了刚在另一个方向从哈利身边经过的Harper。哈利很高兴听到一声沉重的闷响,那表示游走球击中了目标。
看上去格兰芬多好像不会失误一样,他们进了一个又一个球,而在球场的另一边,罗恩非常轻松地守住了一个又一个球。事实上他现在在笑,当人群为他某一个救球欢呼而唱起那首老歌“威斯莱是我们的王”的时候,他假装在高空中指挥他们。
“他今天有点特别,不是么?”一个卑鄙的声音响起,哈利差点被Harper故意的猛烈撞击撞下扫帚。“你那个背叛了血统的朋友……”霍琦夫人转过身来,正当她四处查看的时候,在格兰芬多愤怒的吼叫声中,Harper早就加速离开了。哈里忍着肩膀的疼痛追在他后面,决定要讨回这笔帐……
“我想斯莱特林的Harper看见了飞贼!”Zacharias Smith通过扩音器说,“没错,他的确看见了波特没看见的东西!”
Smith真是一个白痴,哈利想,难道他没看见刚才他们的冲撞?但是下一个时刻,他的胃翻腾了,天上——Smith是对的而哈利错了:Harper并不是随便向上加速的,他有了哈利没有的目标:飞贼正在他们上方猛冲,在清澈的蓝天下闪烁着。
哈利加速了;风在他耳边呼啸,Smith的讲解和人群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但是Harper仍旧在他的前面,而格兰芬多现在只有一百多分;如果Harper先到那里而格兰芬多输了……现在Harper离它只有一英尺了,他的手伸了出去……
“嘿,Harper!”哈利绝望的叫道,“马尔福给了你多少钱来代替他比赛?”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Harper愣了一下;他碰到了飞贼,却从手指间滑开了,一瞬间之后,哈利冲向了那个不断扇动着翅膀的小球,抓住了他。
“太棒了!”哈利叫道,盘旋着快速飞回了地面,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飞贼。当人群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巨大的欢呼响了起来,几乎盖过了终场哨音。
“金妮,你去哪儿?”哈利喊道,他发现自己在半空中被其余队员的拥抱裹在中间,但金妮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加速,随着一声巨响,她撞上了讲解台。人群尖叫着、大笑着,格兰芬多队降落在了一堆木头残骸边上,Zacharias被压在下面无力扭动着,哈利听到金妮愉快地对愤怒的麦格教授说,“我忘了刹车,教授,抱歉。”
哈利大笑着从队员的拥抱里钻出来和金妮拥抱,但很快就分开了。他回避着她的视线,拍着手向身后的罗恩喝彩。所有的不满都被遗忘了,格兰芬多队臂挽臂地离开了球场,挥手向他们的支持者致意。
更衣室的里喜气洋洋的。“公共休息室要开派对,西莫说!”迪安高声叫道,“来吧,金妮,Demelza!”
罗恩和哈利最后走进更衣室。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赫敏进来了。她在手中绞着格兰芬多的围巾,看上去心烦意乱而坚定。“我要和你谈谈,哈利。”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能那么做,你听到斯拉格霍恩说了,这个非法的。”
“你想要做什么?告发我们吗?”罗恩要求(demanded ?)说。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哈利问道,走开去把他的球衣挂起来,这样他们两个都看不到他的笑容。
“你非常清楚我们在说什么!”赫敏尖锐地说,“早餐时你在罗恩的南瓜汁里加了幸运药水!Felix Felicis!”
“不,我没有。”哈利转过身面对他们。
“你做了,哈利,那就是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斯莱特林的球员失误了而罗恩挡下了所有的球!”
“我没有掺药水!”哈利说,咧开嘴笑着。他把手插进了口袋里,拿出了赫敏早上看见在他手里的小瓶子,里面装满了金色的药剂,瓶口仍然被蜡紧紧地封着。“我想让罗恩以为我掺了药水,所以当我注意到你在看我的时候我换上了假药。”他看着罗恩,“你挡下了所有的球因为你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你是靠自己做到的。”
他把药剂重新放回了口袋。
“我的南瓜汁里真的没有东西?”罗恩大吃一惊,“但是天气这么好……Vaisey不能参赛……我真的没有服用幸运药水?”
哈利点点头,罗恩张口结舌地瞪了他一会,然后绕着赫敏,模仿她的声音说,“今天早上你在罗恩的南瓜汁里加了幸运药水,这就是为什么他救下了所有的球!看!我没有靠任何帮助救守住了门,赫敏!”
“我从来没说过你不行——罗恩,你自己也认为服用了它!”
但是罗恩早就扛着他的扫帚大步地走出门口了。
“呃,”哈利打破了突如其来的沉默,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我们……我们一起去参加派对,好吗?”
“你去好了!”赫敏忍住眼泪说,“我现在不想见到罗恩,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她也风一般地跑出了更衣室。
哈利走回地面,挤在人群里慢慢地走向城堡,很多人大声喊着祝贺他,但他有一种无力感。他原来确信如果罗恩赢得了比赛,他和赫敏会立刻和好,他没有考虑过应该怎样向赫敏解释她吻了克鲁姆这件事冒犯了罗恩,也不知道这样的冒犯会持续多久。
哈利没有在格兰芬多的庆祝派对上看到赫敏,派对在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欢腾一片,他的出现又引起了新一轮的欢呼和鼓掌,他很快就被一群祝贺他的人包围。Creevey兄弟想要听他说最详尽的比赛分析,他刚摆脱了他们,一大群女孩有包围了他,扑闪着她们的眼睛在他做出幽默的评论时尖声大笑,这些都让哈利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罗恩。最后,他从Romilda Vane那里挣脱出来,后者很明显地暗示她希望和他一起参加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派对。当他躲躲闪闪地走向饮料桌的时候,他直接走向了金妮,Arnold和Pygmy Puff勾着她的肩膀,Crookshanks充满希望地守在她的脚边。
“在找罗恩?”她傻笑着问道,“他在那里,肮脏的伪君子。”
哈利沿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儿,在整个房间的背景下,罗恩紧紧抱着拉文德?布朗,很难说清楚哪只手是谁的。
“看上去他在吃她的脸,不是么?”金妮面无表情地说,“不过我看他是在锻炼他的技术。漂亮的一场球,哈利。”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哈利感觉他的胃被抓紧了,但她马上就走开去给自己拿一些黄油啤酒。Crookshanks小跑着跟在她后面,他黄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Arnold。
哈利把注意力从罗恩身上转开,他看上去不可能马上平静下来(?)。肖像洞口刚刚关上,哈利的心一沉,他觉得自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一头长而密的棕色卷发。
他飞快的跑过去,又一次躲开了Romilda Vane,推开胖夫人的肖像洞口。外面的走廊冷冷清清的。
“赫敏?”
他在他尝试的第一间没有锁的教室里找到了她。赫敏坐在教师讲台上,一群唧唧喳喳的黄色小鸟围着圈在她头上盘旋着,很明显是刚刚变出来的。哈利不禁的为她在这种时候的还能施这样的咒而喝彩。
“哦,你好,哈利。”她说,声音很脆弱,“我只是在练习。”
“对……他们——呃——非常出色……”哈利说。
他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他只是怀疑她没有注意到罗恩,而她离开休息室的原因只是那里太吵的几率有多大,这时赫敏说话了,声音不同寻常的尖锐,“罗恩在庆祝派对上看上去很高兴。”
“呃……是吗?”哈利说。
“不要装作你没有看到他,”赫敏说,“他一点儿也不掩饰……”
他们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哈利恐惧的看到,罗恩大笑走了进来,一手拉着拉文德。
“噢,”他说,看到哈利和赫敏时突然定住了。
“哦!”拉文德说,她傻笑着跑出了教室,门跟着她身后关上。
可怕的寂静像波浪般扩散开来。赫敏瞪着罗恩,罗恩故意不看她,而是用一种奇怪的虚张声势的笨拙语调说,“嗨,哈利!我正在找你到哪儿去了!”
赫敏跳下讲台。那一小群金色的小鸟仍然唧唧喳喳地在她头上盘旋着,这让她看上去像一个古怪而长满羽毛的太阳系模型。
“你不应该让拉文德在外面等着,”她平静地说,“她会奇怪你到哪儿去了。”
她直立着慢慢向门口走去。哈利看了罗恩一眼,他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因为没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Oppugno!”门那边传来一个尖声的叫喊。
哈利猛地回头看见赫敏表情疯狂地用自己的魔杖指着罗恩,那一小群鸟像一簇金色子弹加速冲向罗恩,罗恩大叫着用手挡住了脸,但是小鸟们仍旧攻击着,对它们能够触及的每一寸肌肉又抓又啄。
“Gerremoffme!”哈利叫道,但是赫敏报复性地狂怒着看了最后一眼,随后猛地拉开门消失了。哈利觉得自己在门摔上前听到了一声呜咽。
第十五章 不可打破的誓约
大雪又开始在结了冰的窗户上打旋;圣诞节很快就要到了。海格已经徒手把往常圣诞节用的12棵圣诞树送到了大厅;楼梯栏杆已经被冬青花环和闪光薄片装饰好了;持久不灭的蜡烛从盔甲的头盔中发出温馨的亮光,桑寄生被间隔着挂在走廊中。大批女生总是在哈利经过的时候聚集在桑寄生下,引起走廊内交通堵塞;然而幸运的是,哈利频繁的夜间漫游使他对城堡内的秘密通道有了非凡的认识,所以他总是——毫无困难的——走没有桑寄生的路线去上课。
罗恩终于也发现了这绕道而行的必要性不是在躲避热闹而是躲避自己的妒忌。虽然哈利很喜欢嘲笑罗恩的这种不快,但他过去几周来忍受的那些挑衅的人,却给罗恩带来了更多的烦恼。首先,哈利不得不摆平拉文德?布郎的频繁现身,她似乎认为一切没和罗恩接吻的时间都是一种巨大的浪费;其次,哈利发现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好象不准备再开口和对方说话了。
手和前臂仍然还带着着那些赫敏招来的小鸟所带给他的抓痕和伤口的罗恩,说话的嗓音都带着抗拒和愤慨。
“她没理由埋怨!”他告诉哈利,“她吻了克卢姆。现在她发现有人也要吻我了。恩,这是人身自由问题,我没做错什么。”
哈利没有回答,但是他假装被他们应该在明天之前读完的书所吸引。他决心要维持和罗恩以及赫敏的友谊,所以他把大部分时间花在把嘴巴闭紧上。
“我从未给过赫敏任何承诺。”罗恩咕哝着,“我是说,没错,我是要和她一起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派队,但她从来没说过……只是朋友而已……我也许只是个免费的工具。”
哈利翻了一页书,他意识到罗恩正看着他。罗恩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喃喃的低语,在劈啪响的炉火声中几乎听不见,尽管哈利认为他又听见了“克卢姆”和“没理由埋怨”几个词。
赫敏的课表满的让哈利几乎只能在晚上才能和她说上几句话,而这个时候,罗恩总是紧紧的被拉文德抱着而没注意到哈利在作什么。当罗恩在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赫敏坚决不坐在那儿,所以哈利只能和她一起去图书馆,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谈话只能用耳语进行。
“他有充分的自由去吻他喜欢的任何人。”赫敏说,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正在他们身后的书架那儿潜行。“我真的不关心。”
她提起他的羽毛笔,重重的甚至是凶狠的写下了一个字母“i”以至于羊皮纸上都被她戳出了一个洞。哈利什么也没说。他想他的声音很快就会因为没怎么使用而消失(?)。不把身子朝《高级魔药制作》凑的更近一些,继续在持久炼金药(Ecerlasting Elixirs)那一章做笔记,偶尔停下来释明王子的有用的补充。
“顺带一提,”过了一会后赫敏说,“你要小心!”
“再说最后一次,”在过了三刻钟的沉默无语后,哈利用一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不会归还这本书,我从混血王子那里学来的比从斯内普或是斯拉格霍恩那里学来的要多的多!”
“我不是在说你那个所谓的‘王子’,”赫敏说,令人不快的瞥了一眼那本书就好象它对她一直很粗鲁似的。“我在说之前的事情。我来这儿前进了一间女生洗手间,有一打女生在那里,包括罗米尔达?Vane,正在试着给你服下爱情药。她们都希望她们能让你带她们去斯拉格霍恩的派队,她们好象都买了弗莱德和乔治的爱情药,那个我想可能是有效的……”
“那你为什么不没收它们呢?”哈利要求到,赫敏在这装事情上竟然没有发挥她对于执行校规的狂热看起来倒是非常反常。
“她们在洗手间里并没有带着它们。”赫敏轻蔑的说,“她们只是在讨论策略。由于我很怀疑混血王子,”她又轻蔑的看了那本书一眼,“无法马上就教你调配出爱情药的解药,所以如果是我就会请别人和你一起去,那就会扼杀她们所有侥幸的想法。就是明天晚上,她们肯定会绝望的。”
“我不想邀请任何人!”哈利咕哝着,他仍然在竭尽所能不再想金妮,尽管事实是她依然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梦中,他只能虔诚的感谢上帝——罗恩无法在梦里对他念咒。
“好把,但千万要小心你的饮料,罗米尔达看上去不像在说笑。”赫敏严厉的说。
“等一下,”他缓缓的说,“我想费尔奇严禁携带韦斯莱魔法商店里的任何东西吧。”
“何时又有人关心过费尔奇禁止携带的东西呢?”赫敏反问道,专著于她的论文上。
“但我想所有的猫头鹰都被检查过。那么这些女生又怎样把这些爱情药带进学校呢?”
“弗莱德和乔治用一些诸如香水啊,咳嗽药水之类的做伪装来寄给她们,”赫敏说,“这是他们猫头鹰邮购服务的一部分。”
“你知道很多嘛。”
赫敏给了他刚才看他的那本魔药书一样的那种令人不快的一瞥。
“这些都写在暑假里他们给我和金妮看的那个瓶子的背面,”她冷冷的说,“我不会到处走来走去把爱情药放在别人的饮料里……或者是假装这样做,那是很不好的——”
“没错,恩,别再想它了。”哈利快速的说,“要点是,费尔奇被愚弄了不是吗?这些女生把伪装成别的东西的物品带入学校!那马尔福为什么不能把项链带进学校——?”
“哦,哈利,别又来了……”
“哦,为什么不呢?”哈利要求道。
“你瞧,”赫敏叹了气,“秘密探头能探测到符、咒和隐匿的咒语对吧?它们是用来探测黑魔法和黑魔法物品的。它们能检测出强大的诅咒,就像项链上的那种,只要几秒钟而已。然而放在其他瓶子里的东西并不能检测出来——不管怎么说,爱情药并不是什么黑魔法也不危险——”
“你说的倒容易!”哈利嘀咕着,他想到了罗米尔达。
“那么就算它被带到费尔奇面前并告诉他这不是咳嗽药水,他不是个很好的巫师,我怀疑他是否能够分辨这些魔药——”
赫敏突然停了下来;哈利也听到了,有人在他们身后黑暗的书架那边向他们靠近。他们等待着,片刻后长的像秃鹫的平斯夫人出现在了拐角的地方,她颧骨凹陷,皮肤就像羊皮纸,她长长的鹰钩鼻被手上拿着的灯给不敢恭维的衬托了出来。
“图书馆要关门了。不介意的话把你们借来的东西放回原处——你对那本书做了什么,你个堕落的男孩!?”
“那不是图书馆的书,那是我的!”哈利气愤的说,他猛的从桌上抓起他的高级魔药制作,因为平斯夫人向它伸去了一只爪一样的手。
“这是捣蛋,”她发出斯斯的声音,“是亵渎,是诽谤!”
“这只是一本被涂改过的书!”哈利说着,使劲把书从她的手中拽出来。
她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发作了;赫敏已经快速的收拾好了东西,用手抓着哈利迫使他离开了图书馆。
“如果你不小心点她会禁止你进入图书馆的!为什么你一定要带那本愚蠢的书呢?”
“她像疯狗似的叫唤不是我的错,赫敏。或者你认为她无意中听到你中伤费尔奇?我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有点什么……”
“哦,哈哈。”
一边享受着重新正常说话的快感,他们沿着空无一人的被灯点亮的走廊往公共休息室走,一边还就费尔奇和平斯夫人是否有地下恋情而争论不休。
“Baubles(小玩意、小摆设,算是节日问候——译注)。”哈利对胖夫人说,这是最新的节日口令。
“你也一样。”胖夫人说着,淘气的露齿一笑,画像向前滑动让他们通过。
“嗨,哈利。”哈利刚一从肖像洞进来罗米尔达就说,“想不想试试gillywater(饮料名)?”
赫敏从他的肩膀上方给了他“我告诉过你什么?”似的一瞥。
“不,谢了。”哈利快速的回答道,“我不太喜欢它。”
“那无论如何拿着这些。”她硬塞给哈利一个盒子,“巧克力大锅,里面有烈火威士忌(类似酒心巧克力的食品——译注),我祖父寄给我的,我不喜欢。”
“哦,好吧,非常感谢。”哈利说,他想不出还能说什么,“厄——刚才——我是和——一起来的……”
他赶紧跑到赫敏身后,他的声音从后面微弱的传过来。
“告诉你吧,”赫敏简洁的说,“你越快跟别人说话,别人越快会走开留下你一个人,那你就可以——”
但她的脸突然变得没有表情;她刚刚看见罗恩和拉文德在同一张扶手椅里接吻。
“恩,晚安,哈利。”赫敏说,虽然只是晚上7点钟,她却跑上女生宿舍,没再说什么。
哈利上床睡觉时安慰自己,加上斯拉格霍恩的派对(他可以罗恩一起离开)只剩下一天要熬了。现在看来要罗恩和赫敏在假期来临之前和好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也许,怎么说呢,分开能让他们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们的行为举止……
但他的希望并不大;第二天的变形课后他们更加低落了。他们刚开始着手学习非常非常非常难的人类变形;他们在镜子前练习着,他们应该使自己的眼睫毛变色;赫敏不怀好意的嘲笑罗恩的第一次灾难性的尝试,在这次尝试中他不知怎的给自己添了一把特别的刮胡刀;罗恩则以残忍却精准的模仿赫敏每次麦格教授提问时跳上跳下的样子来报复,拉文德和帕瓦蒂笑得前伏后仰而赫敏则差点落泪。下课铃一响她就冲出了教室,一半的东西都没收拾好。哈利——他觉得她现在比罗恩需要他——跳起来收拾好她的东西飞也似的跟了过去。
他最后在她出现在一个女生洗手间时追上了她。她由卢娜陪着,卢娜正拍着她的肩膀。
“哦,你好,哈利。”卢娜说,“你知道现在你有一边的眼睫毛是淡黄色的吗?”
“你好,卢娜。赫敏,你把你的东西落在了——”
他拿出她的书。
“哦,是的。”赫敏哽咽的说,拿好她的东西,快速的转过身以掩饰她正在用笔袋擦眼泪的事实。“谢谢你,哈利,恩,我想我最好还是走吧……”
她马上跑开了,甚至没给哈利时间来说些安慰她的话,尽管他承认他还没有想到要说什么。
“她有点不安。”卢娜说,“我开始以为是哭泣的淘金娘在那儿,但却是赫敏。她说了有关罗恩?韦斯莱的话……”
“是的,他们吵架了。”哈利说。
“他有时候会说些搞笑的话,不是吗?”他们一起离开那条走廊时卢娜说。“但是他也有点不友好。我是去年注意到的。”
“我想是的,”哈利说。卢娜正在显示出她往常的那种说些令人不舒服的事实的小窍门。他从未遇到过像她那样的人。“那么你这个学期过的好吗?”
“哦,还不错,”卢娜说,“没有了D.A.有一点孤独。但金妮很好。她那天在变形课上阻止了两个男孩叫我疯姑娘……”
“你今晚愿意和我一起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派对吗?”
这些话在哈利能阻止它们之前就已经从他嘴了冒了出来。他听到他自己这么说来着,就好象是一个陌生人说的。
卢娜突起的眼睛里充满了讶异。
“斯拉格霍恩的派对?和你一起?”
“是的。”哈利说,“我们可以带同伴,所以我想你可能愿意……我是说……”他急于想把他的意图表达清楚。“我是指,作为朋友,你知道。但如果你不想……”
他已经在心里企求她不愿意去。
“哦,不,我很愿意作为朋友和你一同前去!”卢娜说着,眼中闪现着一样的光芒。“过去从没有人邀请我去参加过派对,作为朋友的那种!那是不是你换了你眼睫毛的原因?为了派对?我是不是也应该这样做?”
“没那个必要。”哈利坚定的说,“那只是个错误,我会让赫敏纠正过来的。那么8点门厅见!”
“啊哈!”头上一个声音尖叫到,把他们两都下了一跳。他们两都没注意到皮皮鬼,这家伙正从水晶吊灯上倒挂着,恶意的朝他们笑着。
“小波帝邀请小卢尼参加派队!小波帝爱上了小卢尼!小波帝爱爱爱爱上了小卢尼!”
它窜上窜下。“小波帝爱上了小卢尼!”
“如果你能保密的话最好不过了。”哈利说。但是再肯定不过了,不一会儿,整个学校好象都知道了他带卢娜去参加派对的事。
“你可能选择任何人的!”罗恩在晚饭是不相信的说,“任何人!但是你选了疯姑娘洛夫古德?”
“别那么叫她!”金妮气冲冲的打断他,她在去假如她的朋友的路上停在了哈利身后。
“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带她去,哈利。她真的激动死了。”
她往前走和迪恩坐在了一起。哈利试着为金妮赞同他带卢娜去派对而感到高兴但是他做不到。桌子的另一边,赫敏独自一人坐着,玩弄着她的食物。哈利注意到罗恩在鬼鬼祟祟的看着她。
“你可以去道歉的。”哈利建议到。
“什么?去自找麻烦,被另一群小鸟攻击?”罗恩嘀咕着。
“你模仿她是为了什么呢?”
“她嘲笑我的胡子!”
“我也笑了,那是我看过最愚蠢的东西了。”
但罗恩看起来并没有听到;拉文德和帕瓦蒂刚巧过来了。拉文德把自己挤在罗恩和哈利中间,举起手臂抱住罗恩的脖子。
“嗨,哈利。”帕瓦蒂说。她和哈利一样被这两个人的行为弄的既尴尬又无聊。
“嗨。”哈利说,“你最近还好吗?那么你是准备留在霍格沃茨咯?我听说你父母想让你离开。”
“我现在正尽力劝说他们,”帕瓦蒂说,“凯蒂的那件事情真的是让他们抓狂了,但是自从那以后就没什么事情了……哦,你好,赫敏。”
无疑的,帕瓦蒂展开了笑容;哈利知道她是在为在变形课上嘲笑哈利而感到自责。他环视了一下,看见赫敏也朝她笑了笑。女生们有时候很奇怪。
“嗨,帕瓦蒂。”赫敏说,完全忽视了罗恩和拉文德的存在。“你今晚会去斯拉格霍恩的派队吗?”
“没人邀请,”帕瓦蒂闷闷不乐的说,“尽管我想去,听起来真的不错……你会去不是吗?”
“是啊,我和Cormac约了8点见……”
突然有一个好象木塞被拔出瓶子的声音。是罗恩。赫敏表现的好象没有看见或听见任何东西、声音。
“我们要一起去参加派对。”
“Cormac?"帕瓦蒂说,“Cormac?迈克拉根,你是指?”
“没错。”赫敏甜甜的说,“那个‘差点’,”她特地强调了一下“差点”,“成为格莱芬多的守门员。”
“你要和他出去约会吗?”帕瓦蒂问,眼睛睁大了。
“哦,是啊,你不知道吗?”赫敏说,用的是一种非赫敏的强调。
“哦,不!”帕瓦蒂看上去对这条消息极度兴奋,“哇,你喜欢魁地奇队员,对吧?先是克卢姆,再是迈克拉根。”
“我喜欢‘真正棒’的球员”赫敏纠正她,始终微笑着。“恩,再见拉……必须去为派对做准备了。”
她走了。拉文德和帕瓦蒂立即把头凑在一起讨论这事,谈论她们听来的有关迈克拉根的所有事情和所有她们对于赫敏的猜测。罗恩看上去出奇的平静,什么也没有说。哈利则在一旁静静的沉思她们是否在商量报复的方法。
那晚8点当他到达门厅的时候,他发现多的异乎寻常的女生正潜伏在那里。当他走向卢娜时,所有的女生都愤慨的瞪着他们看。她穿着一件用亮片装饰的银长袍,引来周围很多旁观者的切笑,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她还是很漂亮的。哈利很高兴她没有戴她的红色耳环和软木塞项链。
“嗨!”他说,“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哦,当然。”她高兴的说,“派对在哪里举行?”
“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哈利说着,带着她离开那些瞪着他们看和小声嘀咕着的人们走下了大理石楼梯。“你听说了吗?好象会有吸血鬼要来啊!”
“鲁弗斯?斯克林杰?”卢娜问。
“我——什么?”哈利困窘的说,“你是说魔法部部长?”
“是的,他是个吸血鬼。”卢娜用一种实话实说的口吻说道,“当斯克林杰从福吉那里接管魔法部的时候我爸爸就写了一篇很长的有关他的报道,但是他被魔法部某个人勒令不准刊登那片文章。很显然,他们不想让真相被揭露出来!”
哈利——他认为斯克林杰是最没有可能是吸血鬼的人了,但他已经习惯了卢娜重复她父亲的胡编乱造——并没有回答。他们已经到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笑声、音乐和吵闹的对话的声音随着他们每走一步就更响。
无论它是造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或者它是因为魔法的关系才变的如此,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比其他老师的办公室要大的多。房间很拥挤,整个屋子沐浴在由天花板中央的那个金色大灯发出的红光中。到处是一片嘈杂,桌子上摆满了用银盘装着的食物。
“哈利,我的孩子。”几乎在哈利和卢娜挤进屋子的同时斯拉格霍恩喊道,“快进来,进来,我有这么多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斯拉格霍恩把哈利的手臂抓的如此的紧以至于他好象一直希望把它从哈利身上拆卸下来一样,他很有目的性的把哈利领进派对;哈利抓着卢娜的手,一路都拖着她。
“哈利,我想让你见见Eldred Worple,我的一个老学生,《血腥兄弟:我和吸血鬼的生活》的作者,当然,这是他的朋友Sanguini。”
Worple,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抓起哈利的手热情的握了又握。那个吸血鬼Sanguini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哈利?波特!我真是太高兴了!我那天还在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我们一直都在期待的哈利?波特的人物传记在那里呢’。”
“厄,”哈利说,“你是说?”
“你和教授描述的一样谦虚。”Worple说,“但是说实在的,如果你准备好接受我的一些访问,大概4到5个小时吧,那么我们几个月内就能完成这本书。孩子,你所能赚到多少金子啊,你是难以想象的。”
“我真的没有兴趣!”哈利坚决的说,“我刚看到我的一个朋友,抱歉。”他拉着卢娜走进了人堆里。他刚才真的看到一头蓬松的棕色长发。
“赫敏!赫敏!”
“哦,哈利,你在那儿啊,感谢上帝。你好,卢娜!”
“发生了什么事情?”哈利问,赫敏的头发明显被弄乱了。
“哦,刚刚逃开——我是说,我刚刚离开Cormac,”她说,“在桑寄生下。”她补充道。哈利看上去仍然充满疑问。
“和他一起来是来对了把!”哈利严格的说。
“我以为他会让罗恩很生气,”赫敏没什么热情的说,“我开始还为拉扎赖斯?史密斯挣扎过一会儿,但是我认为,总的来说——”
“你考虑过史密斯?”哈利厌恶的说。
“是的,我是考虑过。我现在开始希望我选的是史密斯就好了。迈克拉根跟谁比谁都是个绅士。我们走这边吧,那样就可以看到他走过来,他这么高……”他们3个从房间的另外一边走过去,当他们意识到特里劳尼教授正一个人站在那里时已经太晚了。
“你好。”卢娜有礼貌的对教授说。
“晚上好,我亲爱的。”特里劳尼教授说,有些困难的聚焦到卢娜身上。哈利可以闻的到热过的雪利酒的味道,“我最近没有在课上看到你……”
“不,我今年有费伦泽的课了。”卢娜说。
“哦,当然。”特里劳尼教授生气的说,“你可能回认为,不是吗,我现在回来了邓不利多教授可能回摆脱那匹马?但是没有……我们共享教室……那是一种侮辱,坦白的说,一种侮辱。你们知不知道……”特里劳尼教授看起来醉的认不出哈利了。
在特里劳尼教授狂怒的批评费伦泽的时候,哈利走近赫敏说道,“我们还是别饶弯子了。你准不准备告诉罗恩你干预了守门员选拔?”
赫敏的眼睫毛扑扇了几下,“你真的认为我会这么屈从吗?”
哈利机灵的看着她,“赫敏,也许你可以问问迈克拉根——”
“这是有区别的,”赫敏庄严、高尚的说,“我没有任何打算告诉罗恩那晚可能发生,或没发生过的有关守门员选拔的事情。”
“那好。”哈利激动的说,“因为他有可能再度失败,我们会输掉下一场比赛——”
“魁地奇!”赫敏生气的说,“是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只关心这个?Cormac从没问过一个关于我的问题,不,我只是被当作听众来对待——哦,不,他来了。”她动作是这么迅速就好像她用了幻影移形.
“看见赫敏了吗?”一分钟后迈克拉根从人堆中硬是挤了过来。
“没有,抱歉。”他快速的转过身加入了卢娜的对话。
“哈利?波特!”特里劳尼教授颤抖着说,第一次注意到了他。
“哦,你好。”哈利毫无热情的说。
“我亲爱的孩子,”她紧张的低声说,“那个预言,那些故事!‘被选中的人’当然,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你为什么不继续选占卜课呢?对你来说,命运当然是最重要的了!”
“啊,西比尔,我们都这么认为。”一个响亮的声音说,斯拉格霍恩出现在了特里劳尼教授的另一侧,他的连很红,看来是喝多了。“天赋,你知道——就像他母亲那样!我至今只教过一部分有这种能力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西比尔,为什么甚至西弗勒斯,”让哈利恐惧的是,斯拉格霍恩张开手臂好象真的看见斯内普从稀薄的空气中走了过来。“别再躲躲藏藏了,来假如我们把,西弗勒斯!我在讨论哈利的魔药!你一定要记上点功劳,因为你教了哈利5年!”
“有趣的是,我从来没有教给他过什么东西。”斯内普的声音从哈利的身后传来。
“那就是天赋异秉了!”斯拉格霍恩大喊,“你应该看看他带给我什么,第一节课上,完美的假死药——从没见过有学生在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做出更好的来。甚至是你,西弗勒斯——”
“真的吗?”斯内普安静的说。
“提醒我一下你还选了哪些课,哈利?”斯拉格霍恩问。
“黑魔法防御术、魔咒、变形、草药……”
“所有的课程都是傲罗必备的。”斯内普轻蔑的笑道。
“是的,没错,那就是我的志愿。”哈利说。
“而且你也将成为一个伟大的傲罗!”斯拉格霍恩高声说。
“我认为你不应该成为一个傲罗。”卢娜出人意料的说,每个人都看着她。“傲罗是Rotfang Conspiracy的一部分,我以为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计划结合使用黑魔法和枪来打倒魔法部。”
没错,这就是带卢娜来的好处了。哈利正喝着高脚酒杯里的饮料,突然就呛的咳嗽起来,衣服弄湿了但是他仍然笑着。他看到能更让他提起精神的——德拉科?马尔福被费尔奇拽着耳朵拖着走。
“斯拉格霍恩教授,”费尔奇喘着气,“我发现这个男孩在楼上的走廊里鬼鬼祟祟的。他声称被邀请到你的派对并由于某些原因的耽误而出发迟了。您给过他请柬吗?”
马尔福挣扎着从费尔奇那儿脱身,“好把,我没被邀请。”马尔福气愤的说,“我是想把门撞坏,高兴了把?”
“不,我不相信!”费尔奇说,“你麻烦了,麻烦拉!校长没说过夜间出来是不允许的吗?除非你有允许,对把。厄?”
“没关系,阿格斯,没关系。”斯拉格霍恩说着,挥了挥手。“大圣诞节的,没有什么罪行会想参加我们的派对。就这一次,我们就忘了惩罚把;你可以留下,德拉科。”
费尔奇义愤的失望之情易于言表;但是为什么,哈利想,看着他,马尔福是不是也同样不高兴呢?而且为什么斯内普看上去对马尔福既生气又……可能吗?……又有点害怕?费尔奇转身拖沓着脚步走了,嘴里还嘀咕着什么;马尔福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并开始感激斯拉格霍恩的宽容和慷慨;斯内普的表情又变的不可琢磨了。
“没什么,没什么。”斯拉格霍恩说,“反正我是认识你的祖父的……”
哈利瞪着马尔福看。马尔福看上去有一点病态。他现在看出马尔福的眼睛下面有一些阴影。
“我想和你说句话,德拉科。”斯内普突然说。
“不,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发话了,“圣诞节的,别扫兴——”
“我是他的学院院长,我有权决定,”斯内普简慢的说,“跟我来德拉科。”
他们走开了,斯内普领路,马尔福看上去有点愤恨。哈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说,“我马上回来,卢娜——厄——去洗手间。”
“好!”她兴致昂然的说。他迫不及待的穿过人群。一出斯拉格霍恩办公室,他就拿出他的隐形斗篷,把它罩在身上。哈利沿着走廊往前跑,也许斯内普把马尔福带到他的地下办公室去了,或者是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去了……哈利把耳朵挨个的贴在门上,他终于在走廊末端最后一间教室里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没办法承担过失,德拉科,如果你被开除了……”
“我根本都还来不及做什么,好不好?”
“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因为这事情看起来既笨拙有愚蠢,你已经被怀疑插手了。”
“谁怀疑我?”德拉科生气的说,“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什么都没做,OK?那个叫贝尔的女孩有个没人知道的敌人——不要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不蠢,但那没用——我要阻止你!”
有一会的静默,然后斯内普静静的说,“啊……贝拉姨妈教过你大脑封闭术,我明白了。你有什么想法想要隐瞒你的主人,德拉科?”
“我没有想隐瞒他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搀和进来!”哈利把耳朵凑的更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马尔福那样对斯内普说话?
“所以那就是你今年躲避我的原因?德拉克——”
“那就把我监禁起来!向邓不利多报告啊!”马尔福揶揄道。
又一阵静默,然后斯内普说,“你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愿意做这两件事情之中的任何一件。”
“那你最好别再叫我去你的办公室了。”
“听我说,”斯内普说,他的声音低到哈利不得不更加贴近钥匙孔,“我在帮助你!我向你母亲发过誓要保护你,我发了不可打破的誓约。德拉科——”
“看起来你不得不打破它,因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是我的工作,他把它交给了我而我正在做这件事情!我有一个计划,而且它会奏效的,它只是比我想象的要花更长的时间——”
“你的计划是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我可以协助你——”
“我拥有所有我所需要的帮助,谢了,我不是一个人!”
“你今晚肯定是一个人!那是极其愚蠢的,你犯的是不可原谅的低级错误——”
“如果你不把克拉布和高尔关禁闭的话我会有他们的帮助!”
“小声一点!如果你的朋友这次能够通过黑魔法防御术——”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马尔福说,“黑魔法防御术?这整个就是一个笑话,不是吗?艺术?”
“这是一门很重要的艺术,德拉克!”斯内普说,“你认为我这么多年都在哪里呢?!现在听我说,你现在是不谨慎的,特别是当你寄希望于克拉布和高尔——”
“他们不是唯一的,我还有其他人站在我这一边,更出色的人!”
“那么为什么不托付给我,我可以——”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窃取我的荣誉!”
再一次的沉没无言,然后斯内普冷冷的说,“你说话还是像个孩子我很理解你父亲的被捕极大的使你不安,但是——”
哈利听到了马尔福的脚步声,听上去像是在朝另一边的门走去,然后砰上了门。马尔福大步走远了。哈利终于敢换一口气了,但他仍然呆在原地,直到斯内普慢慢的走出教室,他又回到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哈利没有动,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第十六章 一个寒冷的圣诞节
“那么斯内普想给他提供帮助?他的确想帮助他?”
“如果你再问一遍那个问题,”哈利说,“我就用这个芽甘蓝砸——”
“我只是在确认!”罗恩说道。他们正独自站在陋居的厨房里,为韦斯莱夫人削一大堆芽甘蓝。他们面前的窗外正下着雪。
“是的,斯内普想帮助他!”哈利说,“他说他向马尔福的母亲承诺过要保护他,他也许施了一个不可饶恕咒或是别的什么——”
“一个不可饶恕咒?”罗恩问,他看上去十分震惊,“啊,他不可能……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哈利说,“怎么?这意味着什么?”
“这么说吧,你不可能破解一个不可饶恕咒……”
“I’d worked that much out for myself(?),够有趣的,那么,如果你破解了它会发生什么?”
“你会死,”罗恩简单地说,“我差不多五岁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试图对我施不可饶恕咒,我差不多做到了。我握着弗雷德的手……但是爸爸发现了我们。他非常生气,”罗恩说,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这是唯一一次我看见爸爸像妈妈那样生气。弗雷德断定他左半边的屁股从未像那次一样。”
“是啊,恩,解决了弗雷德左半边的屁股——”
“你再说一遍?” 弗雷德的声音说道,似乎他们进了厨房。
“啊哈,乔治,看这个。他们在用刀和其他的东西呢。祝福他们。”
“还有两个多月我就17岁了,”罗恩粗暴地说,“然后我就可以用魔法做这些事了!”
“但是现在,”乔治说着,坐在厨房的桌子上,然后把脚也放在上面,“我们可以欣赏你用正确的方法示范一个——(whoops-a-daisy?)”
“是你叫我那么做的!”罗恩生气地说道,一边吮着他那被砍到的拇指,“你等着,等我17岁——”
“我确定你会令我们仰慕你的,用你那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是什么的魔法把戏,” 弗雷德打着哈欠说。
“说到你那些未知的魔法把戏,罗恩,”乔治说,“为什么我们从金妮那里听说你和一个年轻的女士叫做——或许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假的——拉文德?布朗?”
罗恩的脸有一点变红了,但是当他转身面对着芽甘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不高兴。
“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好一个漂亮的反驳!” 弗雷德说,“我实在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我们想知道的是……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你是什么意思?”
“她出了什么事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什么?”
“好吧,她的脑子是怎么受到如此大的损害的?注意,现在!”
韦斯来夫人走进了房间,正好看到罗恩把削芽甘蓝的刀扔向弗雷德,弗雷德懒洋洋地挥动魔杖,把它变成了一架纸飞机。
“罗恩!”她愤怒地说,“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扔刀子了!”
“我不会,”罗恩说,“让你看到,”他用比呼吸还轻的声音补充道,然后转过身面对着一座小山似的甘蓝菜。
“弗雷德,乔治,很抱歉,亲爱的,但是莱姆斯今天晚上要来,所以比尔不得不和你们俩挤在一块睡。
“没问题,”乔治说。
“还有,因为查理不回家,阁楼上只有哈利和罗恩住,如果芙蓉能和金妮一起——”
“——那将会使金妮的圣诞节——” 弗雷德嘟哝着。
“——每个人都必须舒服。好了,她们会有一张床的,无论如何,” 韦斯来夫人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恼怒。
“珀西一定会来展示他那张丑陋的脸,是吗?”弗雷德问道。
“不,我想他很忙,在魔法部。”
“那么他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弗雷德说,韦斯来夫人已经走出了厨房。“之一,好了,那么乔治,我们走。”
“你们要干什么?”罗恩问道,“你们可以帮我们处理这些芽甘蓝吗?你只需要用魔法,这样我们就解放了。”
“不!我不认为我们可以做那个,” 弗雷德严肃地说,“这是十分有意思的东西,学习不用魔法来削芽甘蓝,让你体会到着对于麻瓜和哑炮来说是多么困难——”
“——还有,如果你想让别人帮助你,罗恩,” 乔治把纸飞机扔向他,补充道,“我不会用刀子扔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我们去乡村,在那里的纸店工作的漂亮女孩觉得我的纸牌把戏非常不可思议……就想真的魔术一样……”
“赶快走!,”罗恩凶恶地说道,看着弗雷德和乔治穿过覆盖着积雪的院子,“只要再等十秒种,我们也可以走了。”
“我不行,”哈利说,“我答应过邓不利多,我在这儿不能使用魔法。”
“哦,是的。”
罗恩说。他又削了一些芽甘蓝之后说,“你准备告诉邓不利多关于斯内普和马尔福之间说的一些话吗?”
“是的,”哈利说,“我将告诉可以制止他们的人,邓不利多是最佳人选。我也许应该再次和你父亲说两句。”
“可惜你没有听到马尔福究竟要干什么。”“我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不是吗?这是全部的重点,他拒绝告诉斯内普。”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罗恩说,“当然,你知道他们都要说什么?父亲,邓不利多和他们所有的人?他们会说斯内普并不是真正在帮马尔福,他只是想知道马尔福想要做什么。”
“他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哈利无力地说,“没有人是一个好的演员,甚至斯内普也不是。”
“是啊……我只是说,可能!”罗恩说。
哈利转过头看着罗恩,皱着眉头说,“但是你认为我是对的?”
“是的。”罗恩急忙说。“当然是的!但是他们都相信斯内普是凤凰社的人,不是吗?”
哈利什么也没说。这是已经发生在他的身上了,他新的发现很可能会有异议;现在他听见赫敏在说:很明显,哈利,他假装为马尔福提供服务,来骗取马尔福告诉他,他正在做什么……
然而,这只是想象,他没有机会告诉赫敏他偷听到了什么。等他回到会场以后,赫敏已经消失了。等他进入公共休息室,McLaggen告诉他赫敏已经在他进来时睡觉去了。当第二天他们很早就要出发去陋居时,他仅仅只有时间祝她圣诞快乐并且告诉她,他在假期后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她。可是他不确定她是否听见她讲的话,那时罗恩和拉文德正在他身后难舍难分地说着再见。
甚至赫敏也无法否认一点:马尔福正在计划着什么,而斯内普知道这件事,所以哈利已经跟罗恩说过很多次了,他觉得这明确的证明了“我告诉过你,”是正确的。(怎么都觉得有点别扭,原问: so Harry felt fully justified in saying "I told you so," which he had done sev-eral times to Ron already.)
哈利没有机会和韦斯莱先生讲话,他在魔法部工作很长时间直到圣诞夜。韦斯莱一家和他们的客人们坐在起居室里,金妮装饰时是那样的浪费以至于看上去更像坐在a paper-chain explosion(一堆纸链的爆炸??这是什么啊?)弗雷德,乔治,哈利,和罗恩是唯一知道树顶的天使实际上是为了偷走圣诞晚宴上吃的胡萝卜而咬了弗雷的一口的一个地精。使它麻木,涂上金色颜料,为他穿上一条仿真迷你的裙子并在他背后用胶水粘上一堆翅膀,愤怒的向下看着他们。这是哈利见过的最难看的天使,又一个很大的像土豆一样的秃头和毛茸茸的脚。
他们想要听韦斯莱先生最喜欢的歌手Celestina Warbeck的圣诞音乐会,她柔和的颤声从大大的木制的收音机中传来。芙蓉似乎觉得Celestina的歌声很无趣,用很大的声音在角落里说话。闷闷不乐的韦斯莱夫人一直用魔杖指着声音控制器,Celestina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响。隐藏在一手爵士风格的叫做“Celestina 最红的歌,强烈的爱”的音乐之下,弗雷德和乔治和金妮玩起了Exploding Snap(突然爆炸??)的游戏。罗恩继续盯着比尔和芙蓉的藏身之地看,好像想要找到一些技巧。其间,卢平坐在火堆边,他看起来比以前更瘦更粗糙了,他一直盯着火堆的深处,就好像他没有听到Celestina的声音一样。
哦,来搅拌我的坩埚
如果你做对了
我会带给你热情浓烈的爱
让你今夜温暖
“当我们18岁时,我们在这歌声下跳舞!”韦斯莱夫人说,用衣服擦拭着眼中的泪水,“你还记得吗,亚瑟?”
“莫丽?”韦斯莱先生点点头说,“哦,是的……不可思议的乐曲……”
他努力坐直了一点,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哈利。
“对不起,”他朝无线电看了看,Celestina的声音插入了合唱。“马上就结束了。”
“没关系,”哈利笑着说,“魔法部很忙吗?”
“非常忙。”韦斯莱先生说,“我不担心我们会去那儿,但是在过去几个月里我们抓获的人当中,我怀疑只有其中一个是真正的食死徒——只是不要告诉别人,哈利。”他马上补充道,看上去突然变得更清醒了。
“他们不掌握Stan Shunpike,是吗?”哈利问
“我恐怕是的,”韦斯莱先生说。“我知道邓不利多试图直接跟斯克林杰谈关于Stan的事。……我的意思是,anybody who has actually interviewed him agrees that he's about as much a Death Eater as this satsuma(这句到底怎么翻啊?)……但是高层人士想要看到他们的成果,并且‘三个嫌疑人’听起来比‘错抓了三个人并释放’更好听……但是再次声明,这都是高层机密……”
“韦斯莱先生,你还记得我在车站出发去学校前告诉你的事吗?”
“我查过了,哈利。”韦斯莱先生马上说。“我去检查了马尔福家。那儿什么也没有,不管未被破坏的或者完整的,那东西不应该在哪里。”
“是的,我知道,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你看上去……但是这次有些不同……有一些更多的……”
他把他偷听到的马尔福和斯内普之间的谈话都告诉了韦斯莱先生,在哈利说的时候,他看见卢平的头有一点转向他,听着每一个字。当他说完的时候,屋子里安静下来,除了Celestina的低吟。
哦,我可怜的心脏,它去哪里了?它被一个咒语夺走了……
“这发生在你身上吗,哈利?”韦斯莱先生说,“斯内普只是假装——”
“假装提供帮助,试图弄清马尔福想要干什么?”哈利很快的说。“是的,我认为就像你说的那样。但是我们怎么知道?”
“我们并不需要知道,”卢平出乎意料的说。卢平已经转过身来背对着火堆,现在跨过韦斯莱先生看着哈利。“这是邓不利多的事。邓不利多相信西弗勒斯,这对我们来说就足够了。”
“但是,”哈利说,“如果说——如果说邓不利多看错了斯内普——”
“人们经常这样说。这涉及到你是否相信邓不利多的判断。我相信,所以,我信任西弗勒斯。”
“可邓布利多也有错的时候,”哈利争辩说,“他自己也承认,而你——”他看着卢平的眼睛——“你心底并不喜欢他吧?”
“我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卢平说,“哈利,我是说实话,”他补充道,因为哈利显得很怀疑。“也许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挚友,他和詹姆、小天狼星之间有太多不愉快的过去。可是我忘不了自己在霍格沃茨任教的那一年,西弗勒斯每月给我制药,制得很完美,我再也不用忍受满月时的痛苦。”
“可是他‘不小心’说出了你是狼人的事,害得你失去了工作!”哈利生气地说。
卢平耸耸肩。“这个消息随时都可能传出去。我们知道他想要我的工作,可是如果他真的想使我受到伤害,他可以在药里做手脚。但是他保全了我的健康,我对此感激不已。”
“也许他在邓不利多看着他的时候不敢在药剂里面做手脚!”哈利说。
“你确实恨他,哈利。”卢平虚弱的笑了笑说。“我能理解,有詹姆这样的父亲,小天狼星这样的教父,你继承了一贯的偏见。一定要告诉邓不利多你已经告诉亚瑟和我了,但是别期盼他能和你观点一致。甚至别期盼他会对你说的感到惊讶。可能就是邓不利多吩咐西弗勒斯问德拉科那些问题的。”
“……现在你撕碎了我的心,我会感激你还把它还给我!”
Celestina以一个非常长而尖锐的音调结束了她的歌,威斯莱们发出一阵响亮的掌声,威斯莱夫人也热情的加入了他们。
“那完了吗?” 芙蓉大声说。“谢天谢地,真是一团糟……(what an 'orrible不懂)”
“让我们来杯睡前饮料吧?” 威斯莱夫人站起来大声说,“谁要加鸡蛋(eggnog)?“
“你呆会要干吗去?”哈利问卢平道,威斯莱夫人匆忙的去取eggnog,其他人都伸了伸胳膊开始聊天。
“哦,我得秘密的进行。”卢平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能写信给你,哈利。寄信给你就差不多是泄密。”
“你是什么意思?”
“我得和我的同伴们住在一起,”卢平说。
“几乎所有的狼人,”看到哈利不解的望着他,卢平补充道,“都在伏地魔那边。邓不利多希望能有一个间谍,我就是……现成的。”
他听起来有一点苦涩。也许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走的时候笑的更加温暖,“我不是在抱怨,这是一项必要的工作,谁会比我做的还好呢?但是赢得他们的信任很难。我有清楚的迹象试图和巫师们住在一起,你看,然而他们会避开社会群体,住在荒废的房子,靠偷窃,有时候杀戮……来取得食物。”
“他们怎么会喜欢伏地魔?”
“他们觉得,在他的统治下,他们会过的更好一点,”卢平说。“和Greyback争论这个问题是非常困难的……”
“谁是Greyback?”
“你没听说过他吗?”卢平的手在他的膝盖上痉挛性的颤抖了一下。“Fenrir Greyback也许是现在还活着的最野蛮的一个狼人。他认为他人生的使命就是去咬和传染更多的人。他想要制造比巫师更多的狼人。伏地魔承诺给他更多的牺牲者作为他为他服务的回报。Greyback特别喜欢小孩……在他们小时候咬了他们,使他们离开父母成长,使他们憎恨巫师的成长起来。伏地魔预示会把他放在人们的儿女中间。”
卢平顿了一下然后说,“就是Greyback咬了我。”
“什么?”哈利惊讶的说,“什么时候,你是指在你小时候?”
“是的。我父亲冒犯过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并不知道,是他以狼人的身份攻击了我。我甚至觉得同情啊,认为他无法控制自己,后来我自己也体验到那种转变的痛苦。但是Greyback并不会有那种感觉。满月的时候,他会把自己安置在靠近受害目标的地方,确保他离的足够近而能够攻击。他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是伏地魔那个男人经常召集狼人。我无法假装我那合理论点的特殊的烙印比Greyback所坚持的我们狼人需要血所以应该攻击普通人的理论要高明很多。”
(最后一句不太通顺。原文:I cannot pretend that my particular brand of reasoned argument is making much headway against Greyback's insistence that we werewolves deserve blood, that we ought to revenge ourselves on normal people.)
“但你就是普通人!”哈利激烈的叫道。“你只是有那么一点……一点问题……”
卢平大笑起来。“很多时候你让我想起詹姆。他管我叫‘有点毛皮问题的那伙人’。很多人都对我猎到一只行为恶劣的野兔而印象深刻。”
他从威斯莱夫人那接过一杯eggnog,说了句谢谢。哈利看上去有点高兴,同时又觉得有点刺激:最后提到他的父亲提醒了他有些事情正期待着询问卢平。
“你曾经听说过有人被称做混血王子吗?”
“混血什么?”
“王子,”哈利说,紧紧注视着他寻找着一点认识的迹象。
“没有任何巫师的王子,”卢平说,一点没笑。“这是你想要采用的一个论文题目吗?我觉得‘被选中的人’就够了。”
“这不关我的事!”哈利愤怒的说。“混血王子是曾经在霍格沃茨的一个人,我得到了他的旧魔药书。他把咒语写在书上到处都是,都是他发明的咒语。其中一个是Levicorpus 。”
“哦,那是我那时候在霍格沃茨很流行的一条咒语,”卢平怀念的说。“那是我15岁时的几个月里,中了这条咒语你就会被提着脚踝举到半空中不能动弹。”
“我爸爸用过它,”哈利说,“我在冥想盆里看到过他,他是对斯内普用的。”
他试图若无其事的说出来,尽管这确实是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达到了想要的效果。卢平理解的微笑着。
“是的,”他说,“但他不是唯一使用它的人。就像我说的,那非常流行……你知道这条咒语是怎么来……”
“但那听上去就像你在学校那时候被发明出来的,”哈利坚持道。
“不一定,”卢平说。“Jinxes流行起来又过时就像其他的一样。”
他看着哈利的脸平静的说,“詹姆是纯血统,哈利,我向你保证,他从未让我们叫他做‘王子’。”
哈利抛开他的主张,说,“小天狼星和你也不是吗?”
“当然不是。”
“哦。”哈利盯着炉火。“我只是想,恩,他对我的魔药课帮助很大,那个王子。”
“那书有多老了,哈利?”
“我不知道,我没检查过。”
“呃,也许那会为这个王子什么时候在霍格沃茨提供一些线索。”卢平说。
不久,芙蓉决定模仿Celestina唱歌。“一个充满热烈强力的爱情的熔炉。”当大家瞥到威斯莱夫人催促他们去睡觉的脸色就都不听了。哈利和罗恩与往常一样爬到罗恩在顶楼的卧室,那儿为哈利又加了张床。
罗恩立刻就进入了梦乡,但是上床之前哈利钻到行李箱里拿出他的《高级魔药制作》。他翻开书页搜索着,直到最后在书的前面找到书出版的日期。那几乎是50年前了。他的父亲和他父亲的朋友们50年前都还没进霍格沃茨呢。有点觉得失望,哈利把书仍回行李箱里,关上灯,翻过身思考着狼人和斯内普,Stan Shunpike和混血王子,最终进入了一个充满阴影和被咬的孩子们的哭喊的不安定的梦中。
“她肯定是在开玩笑……”
哈利醒来时发现一只膨胀的长袜躺在他的床尾。他戴上眼镜四处看看,小窗户完全被雪模糊了,罗恩笔直的坐在床上,正在检查一根粗重的金链子。
“那是什么?”哈利问道。
“是拉文德送的。”罗恩有点厌恶的说,“她真诚的希望我戴上这个……”
哈利凑近仔细的看了看,忽然大声笑出来,在那条金链子上摇摇晃晃着这么几个字:我的甜心
“真不错,”他说,“漂亮啊。你一定要在弗雷德和乔治面前戴上它。”
“如果你告诉他们,”罗恩说,一边把那条项链推到枕头底下看不见的地方,“我……我……我就……”
“就对我结巴?”哈利嘲笑着说,“得了吧,我怎么会说呢?”
“她怎么会觉得我会喜欢那种东西的?”罗恩对着空气叫道,看上去非常震惊。
“恩,反过来想想,”哈利说,“你曾经告诉她你喜欢脖子上戴着一条有‘我的甜心’字样的项链出去吗?”
“呃……我们没多说过话,”罗恩说。“我们主要都是……”
“接吻?”哈利说。
“恩,是的,”罗恩说。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赫敏真的和McLaggen约会了吗?”
“我不知道,”哈利说。“他们一起去斯拉霍的派对了,但是我不觉得他们进行的很顺利。”
罗恩看上去有点更开心了,他更深的翻着他的长袜。哈利收到的礼物包括一件前面有金色飞贼花样的毛衫,是威斯莱夫人织的,双胞胎送的一大盒威斯莱玩笑商店的产品,还有一个有点潮湿的发了霉的味道包裹,上面有个标签写着“给主人,自克利切”。哈利盯着它。“你猜打开这个安全吗?”他问道。
“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的,我们的包裹都被魔法部检查过了,”罗恩答道,尽管他也怀疑的看着那个包裹。
“我没想过送克利切任何东西。人们经常送他们的家养小精灵圣诞礼物吗?”哈利问,谨慎的捅了捅包裹。
“赫敏会的。”罗恩说。“但是在你感到愧疚之前让我们等着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吧。”
片刻之后,哈利大声叫喊着,跳出了他的野营床;包裹了放了很多蛆虫。(so恶心……)
“非常好,”罗恩狂笑着说,“真是体贴人啊。”
“我宁可要这些也不会要那条项链,”哈利说道。这立刻使罗恩冷静了下来。
当大家坐在餐桌前准备圣诞午餐的时候,每个人都穿着新毛衣,除了芙蓉(显然韦斯莱夫人并不想浪费一件衣服)和韦斯莱夫人自己,她正炫耀着一顶崭新的,上面点缀着小星星般的钻石的深蓝色的巫师女帽和一条引人注目的金项链。
“弗雷德和乔治,把它们给我!它们很美吧?”
“好吧,我们发现我们越来越感激你了,妈妈,我们现在正在自己洗袜子呢,”乔治轻快地摇着手,说道,“对吧,莱姆斯?”
“哈利,你的头发里有一只虫子,”金妮兴高采烈地说道,并试着隔着桌子把虫子取下来;哈利感觉自己的脖子里起了鸡皮疙瘩,但他对那只虫子毫无办法。
“哦,好可怕,”芙蓉说,她有一些发抖。
“是的,很可怕吧。”罗恩说,“要浓汤吗,芙蓉?”
罗恩热切地希望帮助芙蓉,他用魔杖敲着盛汤的碗;比尔晃了一下魔杖,浓汤自己飞出碗,然后温和地流进芙蓉的碗。
“你像唐克斯一样差劲,”芙蓉吻了一下比尔以示感谢,然后对罗恩说道,“她也总是敲——”
“我今天邀请了亲爱的唐克斯,”韦斯莱夫人重重地把手中的胡萝卜放下来,对芙蓉怒目而视,“但是她还没有来。你待会儿跟他说一下好吗,莱姆斯?”
“不,我现在不便和任何人多联系,”卢平说,“但是唐克斯也要和自己的家庭在一起,不是吗?”
“恩,”韦斯莱夫人说,“也许吧。事实上,我得到消息,唐克斯决定独自过圣诞节。”
她恼火地看了卢平一眼,似乎她不的不承认她的儿媳妇是芙蓉而不是唐克斯都是他的错,但是哈利,飞快地看了一眼正在用自己的叉子喂比尔吃火鸡的芙蓉,想着韦斯莱夫人正在打一场永无止境的战争。另外,他想起关于唐克斯的一些疑问,还有谁比问卢平更合适了呢?他是如此了解守护神魔咒。
“唐克斯的守护神已经改变了外型,”他告诉卢平,“这是斯内普说的, 不过,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守护神会改变呢?”
卢平看着他,嚼着嘴里的火鸡,然后吞下,慢慢地说道:“有时候……巨大的打击……感情上的巨变……”
“它看上去非常大,有四条腿,”哈利停顿了一下,放轻声音,说,“嘿……它说不定是——”
“亚瑟!” 韦斯莱夫人突然叫道。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按住胸口。她盯着厨房的窗子外面看,“亚瑟——是珀西!!”
“什么?!”
韦斯莱夫人四处看看。所有人都迅速看向窗外;金妮为了看得更清楚,站了起来。就在那儿,的的确确是珀西?韦斯莱,他正大步走着穿过覆盖着雪的庭院,他那有角质架的眼镜在阳光下闪烁着。然而,他并不是独自来的。
“亚瑟,他——他一定是魔法部长!”
再清楚不过了,那个哈利曾经在预言家日报上见过的男人,正跟着在珀西后面,走路有些微微跛脚,他的灰发长而厚,黑色斗篷上有点点白雪。还没有人来得及说任何话,韦斯莱先生和夫人也只来得及换去脸上震惊的表情,后门打开了,珀西就站在那儿。
有一阵子令人痛苦的沉默。然后珀西僵硬地说:“圣诞快乐,妈妈!”
“哦,珀西!”韦斯莱夫人说道,珀西拥抱了她。
鲁夫斯?斯克林杰(魔法部长)在门前停下了,他支着拐杖,对眼前的一幕微笑着。
“请原谅我们的打扰,”他说,此时韦斯莱夫人正一边微笑着擦眼睛,一边仔细打量着他,“珀西和我正在附近——工作,你知道——于是他忍不住放下工作来看望你们。”
但是珀西并没有表示出他很希望看到这一家人中的任何一个。他笔直地站着,非常尴尬地看着每一个人。韦斯莱夫人,弗雷德和乔治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请进屋坐下,部长!”
“请……进来,坐下,部长。”韦斯莱夫人颤抖着说,正了正她的帽子。“来一点purkey,或者一些tooding ……,我是说——”
“不,不,我亲爱的莫丽,” 斯克林杰说道,哈利猜想在他们进屋之前他已经像珀西确认过了她的名字。“我不想闯进来,如果珀西不是感到如此糟糕而想见你们大家,我是不会到这儿来的……”
“噢,珀西!”韦斯莱夫人含着泪说道,走近去亲吻他。
“我们已经在这儿呆了5分钟了,所以我会在你们catch up with珀西时在院中漫步。不,不,我保证我不是想干涉!好吧,如果所有的人都在意向我展示你们迷人的花园……啊,那位年轻的男士已经吃完了,为什么不让他陪我一起散步呢?”
餐桌周围的气氛明显改变了。每一个人都把目光从斯克林杰转向哈利。看起来没有人认为斯克林杰是在不知道哈利名字的情况下提出了他的要求,这是不令人信服的;或者觉得当金妮、芙蓉和乔治也在洗盘子时,他被选中陪部长在花园中漫步是理所当然的。
“是的,好吧。”哈利说完就陷入了沉默。
他不是傻瓜,自打斯克林杰来到这之后的所有谈话,什么珀西想拜访他的家人?这肯定才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这样斯克林杰就可以单独和哈利谈话了。
“很好,”当他经过从椅子上半站起来的卢平时,他说道。“好的。”当韦斯莱夫人张开嘴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又补充道。
“太棒了!” 斯克林杰说道,向后退了退好让哈利通过,虽然门就在他的前面。“我们只会在花园中转一圈,然后珀西和我就得走了。大家,请继续。”
哈利穿过院子走向韦斯莱家簇叶从生的、覆盖着积雪的花园,斯克林杰有些跛地走在他的旁边。他曾经——哈利知道——是傲罗小组的头儿,他看起来坚强而且身经百战,和戴着圆顶礼帽的福吉完全不同。
“迷人,”在停在花园的栅栏旁,从积雪的草坪和不知名的植物上看出去时,斯克林杰说道,“迷人啊。”
哈利什么也没说,他可以断定斯克林杰正在看着他。
“我早就想见你了,”在片刻之后,斯克林杰说道,“你知道吗?”
“不。”哈利诚实的说。
“噢,是的,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邓布利多对你保护的很紧,自然的,当然,很自然,在你经历过那些以后……特别是在魔法部发生的……”
他等待着哈利说些什么,但哈利没有,所以他接着说:“自从我上任后就一直希望能够和你谈一次,但是邓布利多——就像我说的,可以理解——制止了。”
哈利还是什么也没说,等待着。
“谣言已经满天飞了,” 斯克林杰说,“好吧,当然我们都知道故事是怎样被扭曲的……所有关于一个预言的传言……关于你称为‘被选择的那一个’……”
他们正在接近它,哈利想,斯克林杰来到这儿的原因。
“我猜想邓布利多曾经和你讨论过这些事吧?”
哈利思考着,想知道他是否应该撒个谎。他看着花圃中到处都是得地精脚印,能够辨认出被踩过后弗雷德逮到那只现在正穿着芭蕾舞裙,坐在圣诞树顶的地精的地方。(这句不太对劲)最后,他决定说真相……或者说是一点。
“是的,我们讨论过。”
“你们曾经,你们曾经……” 斯克林杰说道,哈利可以看出,在他视线之外,斯克林杰正斜眼看着他。所以他假装对一个把头从结冰的杜鹃花下探出来的地精非常感兴趣。“那么邓布利多告诉了你些什么,哈利?”
“抱歉,但是那是我们两人间的事。”他尽可能的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斯克林杰的语气也一样。当他说话时,是轻轻的而且友好的:“噢,是的,如果这是个关于信任的问题,我不会要求你泄露……不,不……但无论如何,你是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哈利不得不在回答前用几秒钟的时间思虑再三,“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部长。”
“呃,当然,对于你它可关系巨大,” 斯克林杰笑着说,“但对于普遍的巫师社会,它是全部的认识能力(?),不是吗?它是人们相信的,重要的东西。(不太通)恩,其实没什么麻烦的,我向你保证。”斯克林杰说,“如果你时不时的被人们看见进出魔法部的话,打个比方,那就会给人带来正确的印象。当然咯,你在那里的时候,你可以有机会和加文?罗波滋,现任傲罗办公室的主管。多洛司?乌姆里奇跟我说过你希望将来成为一个傲罗。恩,那其实是很容易安排的……”
哈利感到愤怒使他的为在翻腾:那么乌姆里奇还在魔法部咯?
“所以总的来说,”哈利使他的声音听上去就想要澄清一些事实,“你希望给人我在为魔法部服务的印象了?”
“如果他们知道你参加了我们的工作,每个人都会松一大口气的。”斯克名杰听上去很高兴哈利能够这么快就理解他的意图,“被选中的人,你知道……这会给人们带去希望。”
“可是如果我一直进出魔法部,那不就等于是我赞同魔法部的一切决定了?”
“恩,”斯克明杰皱了皱眉头,“恩,那也是我们希望的一部分……”
“不,但我不认为那会有用,你看,我并不喜欢魔法部现在正在做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斯坦?Shunpike的被捕。”
“我并不期望你会理解,”他并没有能像哈利那样将声音中的愤怒降到最低,“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有些程序是一定要……你只有16岁——”
“邓不利多远远不止16岁,而他也不认为斯坦应该被关进阿滋卡班。”哈利说,“你想让斯坦做替罪羊,而让我变成魔法部的幸运符!”
他们互相对视着,最后斯克明杰说道,“我明白了,你更偏爱——就像你的英雄,邓不利多——听从他的意思。”
“我不想被利用。”哈利说。
“有人会说被魔法部利用是你的责任!”
“没错。但是另一些人会说你有责任在把罪犯投进阿滋卡班前检查他们到底是不是食死徒!”他的火气上来了,“你正在重蹈巴帝?克劳奇的覆辙!”
“那么你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咯?”
“我想你说过那不重要。”哈利苦笑了一下,“对你来说不重要!"
“我不应该那样说的——”
“是啊,这才是实话嘛。”哈利说,“你对我所说过的话里唯一的实话!你不关心我是死是活,你只关心我是否能劝服人们你们魔法部正在全力抵抗付地魔!我没有忘记,部长……”
他举起他的右拳,上面印刻着乌姆里奇在他身上六下的痕迹:我一定不能说谎(不对啊)。
“魔法部去年不怎么关心要加入我们的行列。”
他们就那么站在那里。那只地精终于拖出了那条蠕虫,满足的享受起他的美餐。
“邓不利多想赶什么?”斯克明杰唐突的问,“他不在学校期间去了哪里?”
“不知道。”
“就算你知道也不会告诉我,对吧!”
“没错。”
“好把,那我只能通过其他途径来了解了。”
“你可以试试。”哈利说面不改色的说,“但是你看上去比福吉聪明,你不会重复他的错误的。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去干涉邓不利多。”
长时间的静默。
“很明显他在你身上话了不少工夫,”他冷冷的说,“你从头到尾都是等不利多的人,对把,哈利?”
“是的。”哈利说,“很高兴我们终于把话说开了。”
转身背对着魔法部部长,他大步朝陋居走去。
第十七章 一段迟缓的记忆
下午的晚些时候——圣诞节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罗恩、哈利和金妮在厨房壁炉前排队返回霍格沃茨。魔法部特地在飞路网上连接了一条特别“航线”让学生们更快更安全的回到学校。只有韦斯莱夫人在那儿和他们到别,因为韦斯莱先生、弗莱德和乔治、芙蓉和比尔都去工作了。韦斯莱夫人在分别时还落泪了。事实上,最近一点点小事情都回让她生气甚至伤心流泪;自从珀西戴着沾满防风草根的眼镜(弗莱德和乔治还有金妮都说这是驱除(?)对他的尊敬)从家里离开后她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哭着。
“别哭了,妈妈。”金妮说,当她母亲伏在她肩头的时候她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
“哦,别担心我们,”罗恩说,让他母亲在他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也别担心珀西,他不会有事的。”
韦斯莱夫人拥抱哈利的时候哽咽的更厉害了。
“跟我保证你会照顾好你自己……别惹麻烦……”
“我知道了,韦斯莱夫人。”哈利说,“我喜欢平静安宁的生活,你知道的。”
她咯咯的笑了,然后后退了一步,“那么,你们大家都要保重!”
哈利踏入绿色的火焰中大喊一声“霍格沃茨”。他最后瞥了一眼陋居的厨房和韦斯莱夫人布满泪痕的脸就立刻被火包裹住,快速的旋转了起来;他还瞥见了其他巫师的炉门;终于,旋转的速度慢下来了,他在麦格教授的壁炉里停了下来。
“晚上好,波特。”她几乎没怎么抬头,“尽量别把炉子里的烟灰带到地毯上。”
“我会小心的,教授。”
哈利扶正了眼镜,缕顺了头发,接着罗恩就从壁炉里跌了出来,后面紧跟着金妮。三个人一起走出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向格兰芬多塔楼走去。哈利看见窗外的太阳已经西沉,远远的他还看见海格在给巴克比克喂食。
“Baubles。”当他们到达胖夫人画像后罗恩自信满满的说。
“不!”
“你说‘不’是什么意思?”
“换新口令了。”她说,“而且不要这么大声嚷嚷。”
“我们离开了一阵子,我们怎么知道——”
“哈利!金妮!”赫敏向他们跑了过来。
“我几个小时前刚刚回来,我去看了海格和巴克——我是说Witherwings,”她气喘吁吁的说,“你们圣诞节过的好吗?”
“很好。”罗恩立即说,“非常盛大,莱姆斯?卢平——”“哈利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她看上去好象既没有注意到罗恩也没有听见他说话,
“等等——口令,Abstinence(节制、戒酒)。”
“很好。”画像朝前移动,露出了肖像洞口。
“她到底怎么了?”哈利问。
“过分溺爱圣诞节了,很显然。”她在前面带路,“她和她的朋友维欧莱特喝的酩酊大醉。不管怎么说——”
她在她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了一卷邓不利多写的羊皮纸。
“太棒了!”哈利打开羊皮纸,他和邓不利多的下一堂课订在明晚进行。“我有机会告诉他了——还有你,坐下。”
但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哇”的一声,拉文德突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投进了罗恩的怀抱。几个旁观者在一旁切笑;赫敏也笑了
起来,“这儿有太有线电视(?),你来吗,金妮?”
“不,谢了,我要去见迪恩。”金妮说,尽管哈利忍不住注意到她并不太热情。哈利把罗恩和拉文德晾在一边,领着赫敏到了另一张空桌子那儿。
“那么你的圣诞节怎么样?”
“哦,还行。”她耸了耸肩,“没什么特别的。”
“赫敏,你看你就不能——”
“不,不行。”
“我以为——你知道,一个圣诞节过去了——”
“喝了整整一瓶500年酿造的红酒的是胖夫人!不是我!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她那时看起来简直是凶恶的无法与之相争辩,所以哈利放弃了罗恩的话题,把所有他从斯内普和马尔福那里听来的都告诉了赫敏。他说完后,赫敏想了一会说,“你难道不认为——”
“——他是在假装向他提供帮助好套出马尔福在做什么?”
“恩,没错。”赫敏说。
“罗恩父亲和卢平也这么认为,”哈利怨恨的说道,“但这的确能证明马尔福正打算做什么,你无法否认。”
“是的,我不能。”赫敏缓慢的说。
“而他正在为伏地魔而服务,正像我说的那样!”
“恩……那么他们中任何一个提过伏地魔的名字吗?”
哈利皱了皱眉,努力回忆着,“我不确定……斯内普确实提到过‘你的主人’还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赫敏说着,开始咬嘴唇,“也许是他的父亲?”
她扫视了一圈休息室,陷入了沉思之中。“卢平怎么样?”
“不怎么好。”哈利把卢平的任务和他所面对的困难告诉了赫敏。“你听说过Fenrir Greyback吗?”
“当然听说过。而且你也一样,哈利!”
“什么时候?魔法史课上?你很清楚我从来都没听过一节——”
“不,不,不是魔法史课上——马尔福用他来威胁过波金!”赫敏说,“就是那天在翻倒巷,你不记得了吗?他告诉波金,Greyback是他们家的一个旧相识,他会随时去检查波金的进度的!”
哈利看着赫敏。“我忘了!但这刚好证明马尔福是个食死徒,他还能通过什么别的途径认识并指使Greyback吗?”
“事情很可疑。”赫敏吸了口气,“除非……”
“哦,算了把。”哈利不耐烦的说,“你没办法回避这个问题的。”
“恩……这也有可能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你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哈利摇了摇头。
“我们会知道谁对谁错的……你将不得不吞回你所说的话,赫敏,就像魔法部那样。哦是啊,我还和魔法部部长吵了一架。”
当晚剩下的时光就在他们对魔法部谩骂中度过了。赫敏认为在历经了魔法部对哈利做了那么多事后,他们很难再开口向他寻求帮助了。
第六学年的新学期从第二天早上便开始了,同时还给他们带来一个愉快的惊喜:一块巨大的布告张贴在了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拦上。
幻影移形课程:
如果你年满17周岁,或者即将在今年8月31日前满17岁的,那么你将有资格参加为期12周的由来自魔法部的幻影移形指导师执教的幻影移形课程。如果愿意参加,就请在下方签上姓名。
费用:12加隆。
哈利和罗恩加入到争先恐后的签名的人群中。罗恩刚拿出羽毛笔想签上名字时,拉文德突然从后面用手蒙住他的眼睛,用颤动的声音说到,“猜猜我是谁?哇——哇”哈利转身看见赫敏高视阔步的走开了;他追上她,不希望和罗恩还有拉文德在一起,但令他惊讶的是,罗恩在他们刚踏出肖像洞偶的时候就赶上了他门,他的耳朵微微泛红,表情很不悦。赫敏一句话没说便跑上去和纳威说话去了。
“那么——幻影移形,应该会很好笑,厄?”
“我不知道。”哈利说,“也许你自己做的时候会好一点,但是邓不利多带我的时候我却不喜欢这感觉。”
“我忘了你早就已经尝试过了——我希望一次性就通过考试。弗莱德和乔治做到了。”
“但是查理没成功,不是吗?”
“是啊,但是查理的块头比我大啊——”罗恩把手臂从体侧举起来,看起来就好象一直大猩猩,“所以弗莱德和乔治没有多说什么——至少没有当着他的面……”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参加考试?”
“一满17周岁就行。我只要等到3月份就行拉!”
“但是,你不能在这里幻影移形,我是说在城堡里……”
“那不是要点,对把?每个人都清楚只要我想幻影移形就可以幻影移形。”
罗恩并不是唯一一个对幻影移形的前景充满了希望的人。那天一整天大家都在讨论接下来的课程。
“太酷了,马上我们就可以——”西莫暗示突然之间消失,“我的表兄喜欢用这招来惹我生气,你等着,我会还击的……他永远都不会再有安稳的一刻了……”
他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稍稍过于热情洋溢的点了一下魔杖,它并没有遵照今天魔咒课的要求产生喷涌而出的清水,而是变出了一个像长筒袜一样的喷出物,它从天花板上弹回来后就径直朝弗里维教授冲俯冲过去,刚好砸在了教授的脸上。
“哈利早就已经幻影移形过了。”罗恩告诉面露愧疚之色的西莫,“邓——厄——有人带着他。随行的幻影移形,你知道。”
“哇!”西莫小生说。他、迪恩、纳威都把头凑近一些好听清楚幻影移形飞行的感受。这天剩下的时间哈利不断的被6年级学生要求讲述幻影移形飞行的感受。当他告诉他们这有多么不舒服时,他们都看上去既惊愕又畏惧,但却并不生气,直到晚上8点差10分时,哈利还在被迫讲解某些细节。他只好推脱说要去图书馆换一本书借以即使脱身去上邓不利多的课。
邓不利多办公室里的台灯亮着,前任校长们都在各自的画像中打鼾,冥想盆早已备妥,邓不利多的手放在盆边,他的右手依然焦黑如故。它似乎从来没有好过,哈利想着,哈利几百次想问校长到底是什么使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但是还是没有问;邓不利多说过他总会知道的,而这将成为他们要讨论的又一个主题。在哈利能够开口说斯内普的事情之前,邓不利多发话了。
“我听说你在圣诞节期间遇见了魔法部部长?”
“是的。”哈利说,“他和我闹得很不愉快。”
“是啊。”等不利多叹了口气,“我和他也一样。我们不能在陷入身心的极度痛苦中去了,我们必须与之斗争。”
哈利露齿而笑。
“他想要我告诉巫师大众他们魔法部干的很不错。”
等不利多微笑着。
“这原本是福吉的的主意,你知道吗。在他在办公室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他绝望的想要试着保牢他的职位,他企图和你开个会,希望你可以支持他——”
“就在他去年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哈利气愤的说,“还有乌姆里奇?”
“我告诉过康奈利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但是他离开部里以后这个主意仍然没有被放弃。我刚和斯克林杰见面不到几个小时,他就要求我为你们安排一次见面——”
“那就是为什么你们要争吵!?”哈利脱口而出,“预言家日报上都写着呢!”
“预言家日报偶尔才会被要求写一两篇真实的报道。”邓不利多说,“只是偶尔而已。没错,那就是我们争吵的原因。不过看来鲁夫斯最后还是找到了见你的方法啊。”
“他指责我自始至终都是你的人。”
“那真的是很粗鲁。”
“我就告诉他我的确是的。”
邓不利多刚张开嘴想说话却又闭上了。让哈利感到极为尴尬的是,他突然意识到邓不利多明亮的蓝眼睛此时水汪汪的。然而当邓不利多再次说话时,他的声音是沉着的。
“我非常感动,哈利。”
“斯克林杰很想知道你不在学校期间去了哪里。”哈利说着,专著的盯着他的膝盖。
“是的,他很在意这事。”邓不利多说,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高兴多了,哈利认为现在再抬起头看应该没问题了。“他一直想让人跟踪我。有意思,的确有意思。他派Dawlish来跟踪我。那不太好。我已经被迫对Dawlish念过一次咒了;我再一次念咒的时候心里遗憾极了。”
哈利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邓不利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不是意味着真的是邓不利多让斯内普去问马尔福在做什么?又或者他的确担心哈利告诉他的事情,却假装不担心?
“那么,先生。”哈利用一种他希望是有礼貌的口吻说,“你是否真的信任——”
“我一直很有耐心的回答这个问题。”邓不利多说,但他听上去却不再有耐心,“我的回答从来没有改变过。”
“我不应该这么认为。”一个卑鄙的声音说。费尼斯?尼古拉斯(那个小天狼星的曾曾曾祖父)很显然在假装熟睡。邓不利多没有理睬他。
“那么现在,哈利,我必须坚持我们得继续上课了。我今晚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哈利坐在那里,心里感到一种叛逆情绪在增加。如果他拒绝换话题会怎么样呢,如果他坚持要争辩有关马尔福的事有怎么样呢?邓不利多摇了摇头就好象他读出了哈利的心思一样。
“啊,哈利,这种事发生的再经常不过了,甚至在最好的朋友之间也是如此。我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要说的更加重要而希望别人牺牲一下。”
“我不是认为你想说的不重要,先生。”
“恩,没错,它的确很重要。”邓不利多轻快的说,“今晚我还有另外两段回忆要给你看,这两段都来之不易,而第二段回忆,我认为,是我所收集到的回忆中最重要的。”
哈利没说什么;他依旧对他的自信所受到的待遇而感到气愤,但是他看不出继续争辩下去会有什么好处。
“那么,哈利。我们今晚碰面是要继续汤姆?里德尔的传奇故事。你应该还记得当他听说自己是个巫师的时候是多么的兴奋了,而且他拒绝我陪同他去对角巷,而我则警告了他不要再在霍格沃茨偷窃。
“好,学年开始了,汤姆?里德尔,一个安静的穿着二手长袍的男孩,和其他一年级学生排在一起等候分院。分院帽一碰到他的脑袋喊出了斯莱特林。他不知过了多久才知道他所在学院的成立者也能和蛇对话,我不得而知——也许就是当晚,这个事实使他更激动,让他更看中自己的重要性。
“然而,没有证据显示他曾经在公共休息室里用他的蛇老腔吓唬他的同学。他根本没有显现出任何显而易见的傲慢和侵略性。作为一个才华横逸、相貌出众的孤儿,他打从进了学校后便得到了不少教工的注意和同情。他看上去有礼貌,安静,渴求知识,几乎所有人都对他印象深刻。
“你没有告诉他们,先生,你在孤儿院遇到他时他是什么样子吗?”哈利问。
“不,我没有。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感到内疚,但他很可能为他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希望能重新改过。我选择给他一个机会。”
邓不利多停了下来,他探询的看着张开嘴想说话的哈利。哈利突然记起了什么……
“但你并不真的信任他,对把,先生?他告诉我……那个从日记本里冒出来的里德尔告诉过我,‘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像其他老师那样喜欢过我。’”
“我们就这么说把,我并不真的认为他值得信任。”邓不利多说,“我的确,就像我暗示过的那样,一直盯着他,注意着他。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从我的观察中收集到什么;他对我很警惕;他感到——我很肯定——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的时侯他高兴过了头,告诉了我太多东西。他很小心的再不像上次那样说那么多了。但是他却无法把他在兴奋时吐露出的话再收回去,也无法收回科尔夫人告诉过我的事情。然而。他感觉到他不能够像迷惑其他老师那样来迷惑我。”
“他把目标转向学校,他为他自己找了一批忠实的朋友。我想那是为了更好的方便下一学期(?),虽然我曾经暗示过,但里德尔还是毫不怀疑自己对他们的影响。这群人在城堡中有一股邪恶的魅力,他们集合了各式各样的人,是弱者寻求批护、强者寻求荣耀的混合体。换句话说说,他们是食死徒的前身,而他们中的确有一部分人在离开学校后成为了食死徒。”
“他们被里德尔稳稳的掌握在手心里,从未在公开场合做错过什么事,尽管在他们的7年霍格沃茨生涯中曾发生过无数肮脏的看似和他们毫无关联的小事故,其中最为严重的——当然咯——就是密室的打开,导致一个女孩的死亡和海格无辜受罚。”
“我没法找出很多关与里德尔在霍格沃茨是的回忆,我知道的,是他离开学校以后,通过痛苦的努力以后,在追踪了那些鲜有人知的黑魔法的足迹以后的事情。”
“那些我能够说服的人告诉我里德尔深为他的祖祖辈辈们着迷。这是可以理解的,当然。他在一个孤儿院中长大,他当然希望知道自己是怎样到那里去的。他在他所能够找到的资料中拼命寻找有关老汤姆?里德尔的事迹。最后他不得不被迫承认他父亲从未到过霍格沃茨。我相信就是在哪个时候他永远的舍弃了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为‘伏地魔’,并开始搜寻有关他母亲的所有事迹——他的母亲,我想你可能还记得,是被他认为不可能成为一个巫师的人,就因为她没有能够逃脱人类的死亡。”
“他可以作为根据去查找的只有一个名字,‘Marvolo’,他是从开孤儿院的人那知道这是他外祖父的名字。最后,通过对古老的巫师族谱的艰辛的寻找,他在斯莱特林家族仍然健在的人的名单中找到了这个名字的踪迹。在他16岁那年的夏天,他离开了他每年夏天都回去的孤儿院,出发去寻找刚特家族的亲戚。现在哈利,如果你可以站起来……”
邓不利多站起身来,哈利看到他又一次拿着一个装着旋转的珍珠色记忆的水晶瓶。
“我非常幸运的收藏了这个瓶子,”他说,把发着微光的液体倒入冥想盆。“如果你明白了我们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哈利走到石盆前,听话的弯下腰去直到他的脸沉入记忆的液体之下。他感觉到熟悉的坠入虚无的感觉,然后踩在了一块肮脏的石头地板上,周围几乎一片漆黑。
适应这个地方花了他几秒钟的时间,就在这几秒钟内邓不利多也来到了他旁边。刚特的房子现在比哈利曾经看到过的更加丑陋。天花板上厚厚一层蜘蛛网,地板满是污垢,发霉和腐烂的食物躺在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旧罐子里面。唯一的光线来源于一支放在一个男人脚边的单一的蜡烛,那个男人的头发和胡子都留的很长以至于哈利看不到他的眼睛和嘴巴。他缩在炉火旁的一个扶手椅子里,哈利简直怀疑他是否还活着了。但是一阵响亮的敲门声传来,那个男人马上就惊醒了,他右手举起一根魔杖,左手握着一把短刀。
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进来一个手持一盏旧式灯笼的男孩,哈利马上就认出了他:高而苍白,黑色头发,相貌英俊,那是少年时期的伏地魔。
伏地魔的眼睛缓慢的扫过这间小屋,然后停在扶手椅中的男人身上。他们互相看了几秒钟,然后那个男人笔直的站了起来,他脚边的许许多多空瓶子哗啦啦的倒在地上,叮叮当当的滚过地板。
“你!”他怒吼道,“你!”
他带着醉意急急的冲向里德尔,高高举着魔杖和小刀。
“停下来。”
里德尔用蛇语说道。男人猛的停在桌边,把发霉的罐子都撞到地板上。他紧盯着里德尔。他们打量着彼此,一段长长的沉默。男人先打破沉默。
“你说了那个?”
“是的,我说了,”里德尔说。他走到屋中间,把门关上。哈利不能控制自己对伏地魔的毫不惧怕燃起一种愤恨的钦佩。他丝毫没有流露出厌恶,但是也许有一点失望。
里德尔皱了皱眉。
“那么你是谁?”
“我是Morfin,不是吗?”
“Marvolo的儿子?”
“我是,那么……”
Morfin撩开他脏脸上的头发,以便更好的看看里德尔,哈利看到他右手戴着Marvolo的黑色戒指。
“我以为你是那个麻瓜,” Morfin低声说。“你看上去非常像那个麻瓜。”
“哪个麻瓜?”里德尔急切的问道。
“我妹妹迷恋上的那个麻瓜,住在那边的大房子里的麻瓜,” Morfin说,他出其不意的拍打着他们之间的地板。“你看上去太像他了。里德尔。但他现在老了,比你老,让我想想……”
Morfin看上去有点头晕和摇晃,他仍然抓着桌子的边缘以支撑自己。“他回来了,看,”他愚蠢的加了一句。
伏地魔凝视着Morfin,暗自评价所有的可能性。然后他凑近一些问道,“里德尔回来了?”
“啊,他离开了她,找了他合法的未婚妻,娶了那个肮脏的家伙!” Morfin说,又拍打着地板。“在她跑掉之前,洗劫了我们,盒子在哪?呃,斯莱特林的小盒子在哪?”
伏地魔没有回答。Morfin自己又一次陷入了狂怒。他挥舞着他的小刀叫喊着,“使我们蒙羞,她做的,那个小荡妇!你这个贱人跑这来问那些问题干吗?已经完了……全完了……”
他看向别处,摇晃着,伏地魔走上前去。这时一阵不自然的黑暗降临,弄熄了伏地魔的灯笼和Morfin的蜡烛,熄灭了所有的东西……邓不利多的手紧紧的握着哈利的胳膊,他们又一次飞回了现实中。在经过那难以驱逐的黑暗之后,邓不利多办公室里的柔和的金色灯光看上去令哈利感到十分耀眼。
“那就完了吗?”哈利马上问道。“为什么回来了,发生了什么?”
“因为Morfin记不起后来发生的事了,”邓不利多说,示意哈利回到他的座位上。“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地板上,独自一人。Marvolo的戒指不见了。
“同时,Hangleton村庄里,一个女仆跑过High Street,尖叫着那边大房子里有三具尸体躺在制图室里:老汤姆里德尔和他的父母。
“麻瓜当局非常困惑。我知道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那天的里德尔一家是怎么死的,因为阿瓦达索命咒并不会留下任何破坏的痕迹……在我之前,”邓不利多加上一句,冲着哈利的伤疤点点头。“魔法部,从令一方面来说,立刻就知道这是一个巫师所为。他们还知道一个痛恨麻瓜的罪犯就住在离里德尔家只穿过一个山谷的地方,这个痛恨麻瓜者还曾经因为攻击那几名死者中的一个被捕过。
“所以魔法部传召Morfin。他们不需要对他提问,或者使用吐真剂。他自己承认了谋杀罪行,供认了只有罪犯才知道的一些细节。他洋洋得意的说,他这些年一直在等待机会杀了那些麻瓜。他交过了魔杖,那根魔杖立刻就被检测出被用来杀死了里德尔一家。他毫不抵抗的被关押到了阿兹卡班。
“所搅乱他的是他父亲那枚不见了的戒指。‘为这个他会杀了我的,’他对抓到他的人一遍又一遍的说。‘丢了他的戒指他会杀了我的,’很明显,这是他曾经说过的。他在阿兹卡班度过了他剩下的岁月,比丢失了Marvolo最后的一样传家宝更悲伤的是,最后他被埋在监狱边上,和其他伴着这些墙一起咽气的可怜灵魂一起。”
“所以伏地魔偷了Morfin的魔杖并使用了?”哈利坐的笔直的说。
“是的,”邓不利多说。“没有可以告诉我们这一点的记忆,但是我认为可以肯定发生了什么。伏地魔麻痹了他的叔叔,拿走了他的魔杖,继续穿过山谷到达大房子。在那儿他谋杀了抛弃了他巫师母亲的麻瓜男人,还有他的麻瓜祖父母,就这样除去了里德尔家族微不足道的后人,并为自己向那个从来不曾想要过他的父亲报了仇。然后他回到刚特的小屋,完成了一项复杂的魔法,向他的叔叔灌输了错误的记忆,把Morfin的魔杖扔在了那个不醒人世的主人旁边,拿走了他的古老的戒指,然后离开。”
“Morfin从未意识到他没做过?”
“从未。” 邓不利多说,“就像我说的,他给了一个完整并且洋洋自得的口供。”
“但是他一直拥有那份真实的记忆!”
“是的,但是想要从他脑子里摄取出那份记忆需要很高超的技巧。” 邓不利多说,“当他已经供认了罪行以后谁还会在Morfin的脑子里继续探究呢?当然,我曾在Morfin生命的最后几周探访过他,企图发现关于伏地魔的过去的更多线索。我艰难的提取出了那段记忆。当我看到它包含的信息时,我企图把Morfin从阿兹卡班释放出来。但是在魔法部下达判决以前,Morfin就死了。”
“但是魔法部怎么会意识不到伏地魔对Morfin做的那些事的?”哈利气愤的问道。“他那时候还未成年,是不是?我认为他们可以监测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
“你是正确的,他们可以监测魔法,但是不能监测犯罪者。你还记得你被魔法部指责使用盘旋魔咒吧,而实际上,那是……”
“多比,”哈利抱怨道,他还在为这个不公平的判决生气。“所以如果你未成年,然后在一个女巫或男巫的房子里使用魔法,魔法部就不会知道?”
“他们当然不能确定是谁使用了魔法,”邓不利多说,对十分愤慨的哈利微微笑着。“他们依赖于未成年人的父母在家中约束他们的子女。”
“哼,那真是垃圾,”哈利突然说。“瞧瞧这发生了什么,瞧瞧Morfin都发生了什么!”
“我同意,”邓不利多说,“不管Morfin做了什么,他都不应该那样死去,被指控犯下他没有犯的罪行。但是已经迟了,在我们分开前我想让你看看另一段记忆……”
邓不利多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另一个水晶小瓶子,哈利立刻沉默了,他记起邓不利多说过那是他收集到的最重要的记忆。哈利注意到里面的液体很难倒入冥想盆,它们已经轻微的冻结了。那些记忆变坏了吗?
“这将花费很长时间,” 当邓不利多最终倒空了瓶子的时候说,“你明白以前我们就会回来。现在再次进入冥想盆吧……”
哈利又一次掉进银色的液体中,这次他在一个他立刻就认出来的男人面前着陆了。
那是年轻时候的贺瑞斯?斯拉格霍恩。哈利惊奇的发现他后来光秃秃的头顶上那时长满了厚厚的,闪亮的,淡黄色的头发,看上去就像被茅草覆盖的屋顶,尽管有一小块加隆大小的地方已经秃了。他的胡子不像现在那么厚重,并且是金色的。他并不像哈利认识的那个斯拉格霍恩那样胖,尽管他华丽刺绣背心上的金纽扣依然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他的小脚正在一个天鹅绒的坐垫上休息着,他自己正坐在一张舒服的扶手躺椅里,一只手抓着一小杯酒,另一只在一满盒菠萝里摸索的。
哈利看着邓不利多也出现在他旁边,他注意到他们是站在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十几个男孩子围坐在斯拉格霍恩四周,他们都坐在与他高低不一样的椅子里,都是十多岁的样子。哈利马上就认出了伏地魔。他是那些男孩中最英俊的一个并且最为放松。他的右手松垮垮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摇晃着。哈利看见他戴着Marvolo的金黑色戒指。这时他已经杀死了他的父亲。
“先生,Merrythought教授要退休了是真的吗?”他问道。
“汤姆,汤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斯拉格霍恩说,略带责备的对里德尔摇摆着一只手指,轻轻的对他瞬了瞬眼。“我必须说,我希望知道你在哪儿得到了消息,孩子,你比一半的教师都更加知识渊博。”里德尔微微一笑,其他的男孩都大笑着对他投以钦佩的目光。
“你不应该与你那离奇的能力一起预知事物,而且你谨慎的奉承那些在意这个的人。顺便谢谢你的菠萝,你十分正确,这是我最喜欢的……”几个男孩偷偷笑着,有些非常高兴。整个房间突然充满了厚重的白色烟雾,哈利除了站在他旁边的邓不利多的脸什么都看不到了。然后斯拉格霍恩声音从迷雾中响起,不同寻常的响亮,“你会错的,孩子,记住我的话。”
(这段有点不大懂,第一句话的原文是:"What with your uncanny ability to know things you shouldn?ˉt, and your careful flattery of the people who matter ?"谁来解释一下吧……)
烟雾像它突然出现般消失了,之后也没有人提及它,没人看上去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哈利迷惑的看看四周,斯拉格霍恩桌子上的一只小小的金色的钟敲打着11点。
“真亲切啊,到时间了吧?” 斯拉格霍恩说,“你们最好走了,孩子们,否则我们都会有麻烦了。Lestrange,我希望你明天能交上你的论文否则就晚了。你也是,Avery。”
斯拉格霍恩把自己从扶手椅中拉了出来。然而伏地魔还留在后面。哈利认为他是故意留下的,希望最后与斯拉格霍恩单独呆在屋子里。
“快点,汤姆,” 斯拉格霍恩转过身来,发现他还在那时说,“你不想在规定时间以外被抓到不在自己的床上吧,你真是一个最好的……”
“先生,我想问你一些事。”
“问吧,我的孩子,问吧……”
“先生,我想知道你所了解的关于……关于Horcruxes?”
那再一次发生了:浓厚的烟雾充满了屋子,使哈利完全看不见斯拉格霍恩和伏地魔,只有邓不利多,在他旁边沉着的微笑着。然后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又忽然响起来,就如同之前一样。
“我不知道任何关于Horcruxes的事,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什么!现在马上离开这,别让我再抓到你提起这东西!”
“恩,就是那个,”邓不利多平静的在哈利旁边说。
“该走了。”
哈利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几秒钟后他回到了邓不利多的办公桌前。
“这就是全部了?”哈利茫然的说。
邓不利多说过这是最重要的一段记忆,但是哈利看不出它有什么重要意义。无可否认那阵烟雾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它的事情很奇怪,但是除此以外,只有伏地魔问了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似乎就没发生什么了。
“如你所见,”邓不利多坐回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说,“这段记忆被干预过了。”
“被干预过了?”哈利重复道,也坐了回去。
“确实,” 邓不利多说,“斯拉格霍恩教授修改了他自己的记忆。”
“但他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认为,他对这段记忆感到羞愧,” 邓不利多说。“他试图重写了记忆以更好的展示他自己,删去了他不想让我看到的部分。就像你看到的,它变的非常不完整,全都是好的一面,它展示出真实的记忆仍然掩埋被修改过的记忆下面。
“所以,我要第一次给你留作业了,哈利。你要尝试说服斯拉格霍恩教授向你说出真实的记忆,那对我们来说毫无疑问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哈利盯住他。
“但是先生,”哈利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尊敬,“你不需要我来做,你可以用摄神取念咒(Legilimency)……或者吐真剂(Veritaserum)……”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巫师,无法对他使用这两样东西,”邓不利多说,“他比可怜的Morfin对Occlumency有更强的抵抗能力,如果我强迫他给我真实的回忆之后,他不随身携带对吐真剂的解药那我就会感到很惊讶了。我认为强迫斯拉格霍恩讲实话是愚蠢的,武力带来的害处多于好处。我不想他离开霍格沃茨。然而,他就如同我们其他人一样有弱点,我相信你是可以穿越他的防御的那个人。得到那份真实的记忆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哈利……而且只有当我们看过事实之后才能明白到底有多重要。那么,祝你好运……晚安。”
被一小股向后的力量驱策着,哈利快速站起来。“晚安,先生。”
在他关上身后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清楚的听见菲尼克斯?尼古拉斯在说,“我不觉得为什么这个男孩能比你做的还好,邓不利多。”
“我也没希望你能这样认为,菲尼克斯,”邓不利多回答道,福克斯发出一声低沉悦耳啼鸣。
第十八章 生日惊喜
第二天哈利告诉了罗恩和赫敏邓不利多给他的任务,虽然是分开对他们说的,因为赫敏仍然拒绝留在罗恩面前,并开始给他轻蔑的眼神。
罗恩认为哈利去找斯拉格霍恩是不会有任何麻烦的。
“他喜欢你,”他在吃早餐时说,漫不经心的用叉子挥动着炸鸡蛋。“他不会拒绝你任何事,不是吗 ? 今天下午下课后你去问问他吧。”
然而,赫敏的观点却令人沮丧。
“他一定决定隐藏真正发生的事情,如果邓不利多无法使他说出来,”她低声说,当他们站在那被遗弃的,积雪的庭院时。“Horcruxes … Horcruxes … 我从来没听说过它们……”
“你没听说过?”
哈利很失望;他希望赫敏能给他一些关于 Horcruxes 是什么的线索。
“它们一定是非常高级的黑魔法,否则为什么伏地魔想要知道它们? 我认为想要得到信息很困难,哈利,你必须非常小心如何去接近斯拉格霍恩,要想出一个策略……”
罗恩认为我应该在今天下午魔药课后去找他……”
“哦,很好,如果Won-Won(?)认为是这样,你最好这样做,'她说,突然变得怒气冲冲,“毕竟,Won-Won(?)的判断何时出过错?”
“赫敏,你能不能——”
“不!”她愤怒地说,并且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把哈利一个人留在了雪地里。这些天的魔药课很不舒服,哈利认为,罗恩和赫敏必须合用一张桌子。今天,赫敏把她的坩埚在桌上移来移去以便她能靠近厄尼,并且不理哈利和罗恩。
“你做了些什么?”罗恩对哈利嘀咕道,边看着赫敏那傲慢的姿态。
但是在哈利回答前,斯拉格霍恩正在教室的前面要求安静。
“快,请安定下来,安定下来!今天下午有许多工作要做!谁能告诉我 Golpalott 的第三定律……? 哦,当然!格兰杰小姐能!”
赫敏以最快的速度背诵:“Golpalott第三定律说,混合毒药的解毒剂超过每个单独成份的解毒剂的总数。”(这句翻的不太好)
“很精确!” 斯拉格霍恩笑了。格兰芬多加十分!现在,如果我们接受 Golpalott 的第三定律……”
哈利必须相信斯拉格霍恩所说Golpalott第三定律是正确的话,因为他根本听不懂。除了赫敏外好象没有人正在听斯拉格霍恩下面说的话。
“……那些意思是,当然,这表示我们已经可以正确识别Scarpin的Revelaspell的魔药成分,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是在那些成分中找到最简单的一种解毒剂的配置方法,而是寻找一些额外的成分,就像炼金术的过程一样,使他们完全的转变。”
罗恩半张着他的嘴坐在哈利的旁边,在他新的《高级魔药制作》书上心不在焉地涂鸭。他还是忘记了,他再也不能在他听不懂的时候依赖赫敏去帮他摆脱困境了。
“那么,所以,”斯拉格霍恩结束了他的讲话,“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从我桌上拿一个小玻璃瓶。你们将在这节课结束之前创造出一种魔药。祝你们好运,并且不要忘了带上你们的保护手套。”
在班里所有人认识到他们应该行动之前,赫敏已经站起来,向斯拉格霍恩的桌子走了一半的路程;并且当哈利、罗恩和厄尼回到桌前,她已经在把药瓶里的药倒入坩埚,并在下面点火了。
“真可惜王子这次不能给你太大的帮助,哈利,”她轻快的说,“你这次需要理解有关的法则。没有小的删节或是欺骗!”
哈利十分苦恼,他拔开从斯拉格霍恩的桌子上拿来的毒药的瓶盖,颜色像俗气的粉红色的果汁饮料,把它倒进坩埚并且在下面点燃了火。他对于下一步要做什么没有任何想法。他看了一眼罗恩,他站在那儿模仿着哈利所做的每一件事,看上去更加笨头笨脑。
“你确定王子没有任何提示?”罗恩小声对哈利说。
哈利拿出他可信赖的旧的《高级魔药制作》,翻到了解毒剂这一章。都是Golpalott的第三条规律就像赫敏背过的一样,王子没有写一个字来提示这是什么意思。显然,王子就像赫敏一样对它没有不同的理解。
“什么也没有。”哈利沮丧的说。
赫敏正狂热的对着她的坩埚施着魔咒。不幸的是,他们不能模仿她的咒语,因为她现在在无声咒语这方面做得很好,她不用大声的说出来。然而,厄尼?麦克米兰对这他的坩埚嘀咕着“Specialis revelio!”,听起来令人印象深刻,所以哈利和罗恩赶紧模仿他。
五分钟以后,哈利认识到叫他班上最好的魔药制作者的声音会在他耳边响起。斯拉格霍恩在他第一次绕着地下教室巡视的时候,充满希望的像他的坩埚里看去,准备着像通常一样高兴的惊呼,然而他慌忙的转过头,咳嗽了一下,因为坏鸡蛋的味道打击了他。赫敏的表情中没有一丝得意;他讨厌每一次魔药课上都不能完成任务。她正在将她的神秘的魔药成分分别装到十个不同的小瓶中。为了不再看这气人的一幕,哈利又拿出了混血王子的书并毫无意义的向后翻了几页。
在一长串解毒剂的目录下面,潦草的写着一些字。
只要把牛黄(bezoar)硬塞进他们的喉咙。
哈利盯着这些字看了一会儿。他从前有没有听说过叫牛黄的东西呢?斯内普在他们第一节魔药课时有没有提到过呢?“从羊的胃里拿出来的一块石头可以解大部分的毒。”
这不是在回答Golpalott的问题,如果斯内普还在做他们的老师,哈利不会敢于这样做,但现在是个使用不顾一切的方法的时刻。他急忙走到储藏柜前,在里面到处翻找,把独角兽的角和混乱的草药推到一边,知道他找到在很后面的一个纸盒子上潦草的写着“牛黄”。
“时间到,”斯拉格霍恩快活的说。“好,我们来看看你们的成果!Blaise……你做出了什么?”
斯拉格霍恩慢慢的绕着房间移动,检查各种解毒剂。没有人完成了这项工作,尽管赫敏试图在斯拉格霍恩来之前再往瓶子里加一些成分。罗恩完全放弃了,他只是在避免在他的坩埚散发出的浓烈的腐烂气味中呼吸。哈利站在那儿等着,手里紧握着牛黄。
斯拉格霍恩最后到达了他们的桌子。他轻视厄尼的魔药,在经过罗恩身边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没有在罗恩的坩埚边停留,被对着他迅速的离开了,看上去很恶心。
“那么你,哈利,”他说,“你拿什么来给我看呢?”
哈利伸出他的手,牛黄在他的掌心。
斯拉格霍恩盯着它看了十秒钟。哈利部知道,下一秒他是否会批评他。然后转过头大笑。
“孩子,你很有勇气!”他大声宣布,并举起牛黄让全班都看到。“哦,你就像你母亲一样……我不能责怪你……牛黄确实可以作为这些魔药的解毒剂!”
赫敏看上去脸色发青,她脸上布满了汗珠,鼻子上也粘上了烟灰。她完成了解毒剂的一半,用了五十二种材料其中包括她自己的一些头发,在斯拉格霍恩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哈利。
“你完全是自己想到用牛黄的,是吗,哈利?”她咬牙切齿的问。
“这是一个真正的魔药制作者所需的个人精神!”斯拉格霍恩在哈利有机会回答之前高兴地说。“就像她母亲,她在魔药方面有同样的想法和直觉,无庸置疑的,他从莉莉身上继承了它……是的,哈利,是的,如果你手上有牛黄,当然那会是个窍门……可是他们不是对所有的东西都有用,并且他们很稀有,你仍旧值得学习怎样去混合解毒剂……”“是收拾东西的时间了!”斯拉格霍恩说,“另外为格兰分多逃过检查加十分!”
房间里看上去比赫敏更生气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马尔福。哈利很高兴地看到他倒出了一些东西看上去像猫的呕吐物。然而,在他们任何人能表现出对哈利不做任何事就能成为班级的尖子生的愤怒之前,下课铃响了。
笑声还继续着,哈利回到教室前面他的课桌。他在后面磨蹭着收拾书包,罗恩和赫敏看上去都有些苦恼,他们离开的时候都希望哈利好运。
最后,只剩下哈利和斯拉格霍恩两个在教室里了。
"过来,现在,哈利,你下节课要迟到了,"斯拉格霍恩说道,他的龙皮公文包关上时金色的扣子发出啪嗒声。
"先生,"哈利说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伏地魔,"我想问你些问题。"
"随便问吧,我亲爱的的孩子,随便……"
"先生,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知道Horcruxes?"
斯拉格霍恩愣住了,他的圆脸猛的一沉,他舔了舔嘴唇,嘶哑的说道,"你说什么?""我问你是否知道和Horcruxes有关的事情,先生,你看——"
"邓布利多把这个托付给你了么?"斯拉格霍恩低声说。
他的声音完全变了,不再亲切,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恐惧,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冒汗的额头。
"邓布利多向你展示了那些——那些回忆,对吗?"斯拉格霍恩问到。
"是的"哈利说到,他觉得最好不要在这点上撒谎。
"是的,当然,"斯拉格霍恩平静的说到,仍旧轻轻擦着他惨白的脸。
"当然……好吧,如果你已经看过了那些回忆,你会知道,我不知道任何——任何,"他坚定地重复着,"有关Horcruxes的东西。"
斯拉格霍恩抓住他的龙皮公文包,把手帕塞回口袋,走向地牢教室的门。
"先生,"哈利失望的说"我只是想也许有更多有关他们的回忆——"
"你?"斯拉格霍恩说道,"你错了,完全错了!"
斯拉格霍恩说完这句话,在哈利能说出任何话之前,砰的关上了地牢教室的门。
罗恩和赫敏都没有对哈利描述的这次惨痛会面感到同情,
赫敏仍然因为药剂课上哈利没有做任何工作而觉得愤愤难平。
罗恩也怨恨哈利没有提供给他一块牛黄。
"如果我们都那么做了就会显得很愚蠢!"哈利暴躁的说,
"看,我已经努力软化他好让我能问他有关伏地魔的事情,不是吗?噢,你冻焦了一个把手!"
他恼怒的说到,罗恩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一颤。
哈利因为罗恩和赫敏对他失败的态度而被激怒了。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在思索怎么去和斯拉格霍恩打交道。哈利决定,在他重新动手之前他要让斯拉格霍恩觉得他已经忘记了所有有关Horcruxes的东西;这能真正的麻痹斯拉格霍恩让他有种安全的错觉。当哈利不再问斯拉格霍恩任何问题后,这个魔药老师开始重新亲切的对待哈利,他似乎已经在心里压下了这件事。哈利开始等候被邀请去参加斯拉格霍恩小型的夜晚聚会,哪怕修改魁地奇的训练计划他这次都要参加。不幸的是,再也没有这样的邀请了。哈利和赫敏以及金妮商量:他们没有任何一人收到邀请,哪怕只是知道,但是没有任何人收到过。哈利忍不住怀疑,是否斯拉格霍恩并没有忘记发生过的事情,于是不再给哈利任何会提问的机会。
其时赫敏正在图书馆,她觉得很震惊,她努力的要忘记哈利用牛黄欺骗的事情。
"我找不到任何有关Horcruxes的说明!"赫敏告诉哈利,"一点都没有!我已经查过了所有资料甚至一些能教你做出最可怕的药剂的书,——都没有!我所能找到的就是这些,在Magick Mostc Evilc的介绍里,听着——"Horcrux是最邪恶的魔法发明,我们不能说也不能给出用法……”我在想,为什么这么说?”赫敏无奈的说到,她砰的合上旧书,书里发出可怕的哀号。"哦,闭嘴,"赫敏猛地把书塞进了书包。
场地上的雪随着二月的到来而融化,取而代之的则是寒冷和潮湿。紫灰色的云朵低低的挂在城堡上空,突然下起来的一场雨使草地变得更加泥泞。正是在这种天气下,六年级学生们迎来了他们的第一堂在大礼堂而不是场地上进行的幻影移形课。课程被特别安排在周六早晨,这样他们就不会错过任何一门正常课程。
当哈利和赫敏到达礼堂时(罗恩已经和拉文德一起下去了),他们发现桌子早已消失了。大雨冲刷着高处的窗户玻璃,礼堂前方站着四位学院院长,还有一个小个子巫师——哈利想,他肯定就是来自魔法部的指导师。他异常的面无表情,头发扎成一小束一小束的,看上去一阵微风就能把他吹跑似的。哈利在想他能得到这分工作是不是因为他的身形呢,有或者他的身型决定了他能够很好的消失然后又重新出现。
“早上好!”当四位院长要求全场安静是他说道,“我叫Wilhie Twycross,我将在这两周的时间内担任你们的幻影移形课程指导老师。”
“马尔福,安静点!集中注意力!”麦格教授喊到。每个人都回过头去看。马尔福的脸变成了粉红色,他大步走开克拉布是看上去很生气,他似乎刚和克拉布小声争执过。哈利快速瞥了斯内普一眼,他好象也很恼怒。
“我希望你们在不久后的考试中都发挥出色。”Twycross继续说,好象从未被打断过。
“我想你们都知道,通常情况下你们在霍格沃滋是无法幻影移形的。但是校长今天破例——仅仅局限于这个大礼堂——一小时给你们练习。我是否应该强调一下,你们如果想幻影移形到霍格沃滋学校以外的地方,那绝对是很不明智的。”
“我要你们每个人现在立即调整一下你们的站位,确定你们前方有5英尺空地。”
人们开始行动起来了。当然少不了磕磕绊绊和互相之间的拌嘴争闹,每个人都想站在靠前的地方。这让四位院长没少忙活。“哈利,你要去哪里?”赫敏问。
但哈利没有回答;他快速穿过人群,他经过弗里维教授——他正在试着调节几个拉文克劳学生,经过斯普劳特教授——她正强行把几个赫奇帕奇学生排成一行,他最后终于来到了马尔福的正后方,而马尔福正乘乱和5英尺之外的克拉布争吵着。
“我不知道那要花多长时间,它比我想象的还要费时。”
克拉布张开嘴想说话,但是马尔福又一次猜出了他要讲什么。
“你瞧,我做什么和你没有关系,克拉布。你和高尔只要照我捉的去做,望好你们的风就行了!”
“如果我要我的朋友去望风,我会告诉他们我想做的是什么。”哈利说着,使他的声音刚好能被马尔福听见。
"谢谢,"Twycross说到,“现在……”
他挥动了一下他的魔杖,每个学生的面前立即出现在了一个老式的木环。
“非常重要的是,要记住,三个‘地’”Twycross说到!“目的地,目的地,目的地!(?)”
“第一步:集中你的思想想着你要去的地方,”Twycross 说到,“好比,这你们的木环里,现在轻轻地集中想着目的地。”
每个人都在偷偷的东张西望看其他人凝视他们的木环,慌忙的照做。哈利看着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的那个圆环努力的什么也不去想,结果证实那是徒劳的,他禁不住要去监视马尔福在干什么。
“第二步,”Twycross说到,"集中你的注意力占据空间!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要想着去进入!"
哈利偷偷的向四周扫视,在他的左边不远处,厄尼?麦克米兰正努力凝视着他的环已至于脸都憋红了,看上去就像一个放大了变形了的鸡蛋,
哈利偷笑了一下马上转回头看着自己的环。
"第三步,"Twycross说"当我命令的时候站在那个点上,感觉你自己开始移动了。听我的命令,现在……"
哈利再次四处偷看,大部分的人都紧张的准备立刻移形。
哈利再次集中思想注视着自己的环,他已经忘记了为什么是三次目的地了
"三!"
哈利开始在那个点上旋转,他失去了平衡差点都快摔倒。不过他不是唯一的失去平衡要摔倒的一个,
整个大厅忽然都是踉踉跄跄的人,纳威摔了个仰面朝天;另外一边,厄尼?麦克米兰看上去发抖的在他的环里面用脚尖旋转着,直到他发现丹正朝他大笑着。
"没关系,没关系,"Twycross淡淡的说,"一点也不出意外,请回到原位调整好你们的环。"
第二次并没有比第一次更好。第三次似乎更糟糕。第四次也没有令人兴奋的事情出现。
大厅里充斥着痛苦的尖叫声,每个人看上去都很惊恐,海夫巴夫学院的SusanBones在她的环里晃动着,她的左腿仍留在五英尺外她开始的地方。
院长们马上聚集到她身旁,一阵紫色烟雾和一声巨响后,SusanBones和她的腿重新结合在一起,她看上去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分离了,是因为你们的思想不够集中,你们必须集中注意力想着目的地去移动,而不是犹犹豫豫的。"Twycross说到。
Twycross向前走了两步,优雅的转过身伸出手臂,消失在长袍带起的轻微旋涡中,又出现在礼堂后部。“记住三个D,”他说,“再试一次……一——二——三——”
但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苏珊的事故仍然是所发生的最有趣的一个。Twycross看上去并不气馁,他系好斗篷,仅仅说道,“下周六见,请不要忘记目的,决心,熟虑。”
说完,他挥了挥魔杖,把木环变没了,然后在麦格教授的陪同下离开了礼堂。大家向门厅走去的时候都开始交头接耳。
“你做的怎样?”罗恩匆忙的问哈利,“我觉得最后一次好象感觉到了什么——脚上觉得有点刺痛。”
“我想是你的运动鞋太小了,Won-Won(恩恩?),”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赫敏昂着头走过去,嘲笑的说。
“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哈利忽略赫敏的插话,说,“但是我现在并不在乎那个—”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在乎……你不想通过幻影移形考试吗?”罗恩不解的说。
“我真的不是很在意,我更喜欢飞,”哈利说,从罗恩肩上匆匆找寻着马尔福在哪,进入门厅的时候他加快了步伐。“瞧啊,快点,我想去干点事儿……”
罗恩不知所措的跟着哈利回到格兰芬多的塔楼,跑了起来。但他们意外的被皮皮鬼阻拦了,皮皮鬼正堵住四层的一扇门,非让人们在短裤上燃起火才让他们通过,但是哈利和罗恩只是转了回去选择了另外一条他们信任的近道。五分钟之后,他们就爬过了肖像的洞口。
“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要去做什么?”罗恩微微喘着气问道。
“去那,”哈利多,他穿过休息室,走进去男生宿舍的楼梯。
正如哈利所希望的,宿舍没人。他急忙打开箱子,四处翻着,罗恩不耐烦的看着他。
“哈利……”
“马尔福利用高尔和克拉布给他望风。他刚和克拉布争论过……我想知道……啊哈!”
他找到了,一块折的四四方方的空白羊皮纸,他把它展开,用魔杖的末端轻轻敲了敲。
“我庄严的宣誓我没干好事……或者马尔福也是。”活点地图立刻就显现在羊皮纸上。这是城堡的一份详细的平面图,包括了每一条分岔,上面用细小的原点标识出城堡中的每一个人。
“帮我找到马尔福。”哈利急促的说。
他将地图平放在床上,他和罗恩则斜靠在上面搜索着。
“这儿呢!”过了一分多钟,罗恩叫道。“他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瞧……和帕金森,Zabini,克拉布还有高尔……”
哈利失望的看过去,但立刻又恢复了信心。
“那么,我从现在开始监视他,”他坚定的说,“当我发现潜伏在某处而高尔和克拉布在旁边把风的时候,就穿上隐身斗篷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他一看到纳威进来就住了口,纳威带进宿舍一股强烈的烧焦的味道,然后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条干净的短裤。
尽管下定决心要把马尔福抓出来,哈利在下几周里都不那么走运。就算他尽可能多的盯着地图,有时在课间跑到洗手间搜寻,他一次都没发现马尔福的可疑之处。虽然克拉布和高尔比平时更频繁的出入城堡,有时在荒废的走廊里停留上一段时间,但在这些时间里马尔福不仅不在他们附近,而且根本就没出现在地图上。这真是很奇怪。哈利猜测马尔福离开了学校的可能性,但是想不出来他在如今学校周围如此严密的安全保卫下是如何做到的。他只能假设,在地图上几百个小黑点里他没找出哪个是马尔福。马尔福老是和高尔和克拉布往相反的方向走这件事,可能只是孩子长大了总要发生的那些事之一,尽管他们以前总是不分开的。哈利悲伤的想到赫敏和罗恩,他们就证明了这点。
从二月到三月天气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刮风取代了潮湿。一条帖在所有的休息室的布告栏里的消息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下周去霍格莫德的旅行取消了。罗恩非常暴躁。
“那天是我的生日!”他说,“我一直期盼着那天!”
“并不是非常出乎意料,是不是?”哈利说,“自从发生了凯蒂那事。”
她还没有从圣芒戈回来。而且,更多的失踪案在预言家日报上被报道出来,包括霍格沃茨学生们的一些亲戚。
“但是现在我能期待的只有幻影移形了!”罗恩脾气暴躁的说,“盛大的生日庆祝……”
上了三次课,幻影移形证明了它比以前学过的课都难,尽管有更多的几个人成功的使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与自己分离了。挫败的情绪越来越高,有相当一部分人开始讨厌Wilkie Twycross和他的三个D,他们给他想了一对绰号,最有礼貌的一个是狗鼻粪脑(Dog-breath and Dung-head)。
“生日快乐,罗恩,”当他们在三月的第一天醒来,西蒙和迪安吵吵闹闹的去吃早餐了的时候,哈利说。“给你的礼物。”
他把包裹仍到罗恩床上的一小堆礼物里,哈利猜它们都是家养小精灵在夜里送来的。
“谢谢,”罗恩懒样样的说,当他拆礼物的时候哈利爬上床,打开箱子从他每次用完藏的地方翻找着活点地图。倒出一半箱子里的东西他才找到地图,同时他看见了仍然被他卷在袜子里的一小瓶幸运药水。
“找到了,”他喃喃的说,拿着它回到床上,轻轻敲敲它低声道,“我庄严的发誓我没干好事。”这样这时正爬下床的纳威就听不到他说的了。
“真棒,哈利!”罗恩挥舞着哈利送他的一双新的魁地奇手套,兴奋的说。
“不用谢。”哈利心不在焉的答道,他在斯莱特林的宿舍周围寻找着马尔福。“嗨……我觉得他不在自己床上……”
罗恩没有回答。他忙着拆礼物,不时的发出一声兴高采烈的欢呼。
“认真的说今年真是收获不错!”他拿着一只沉掂掂的金色手表宣布说,表盘是一圈奇数的数字符号,指针是移动的小星星。“看爸爸妈妈送了我什么?啊呀,我想我明年就到年龄了。”
“酷啊,”哈利咕哝了一句,仅仅瞥了那块表一眼又继续在地图上找着。马尔福在哪?他似乎不在中央大厅的斯莱特林餐桌上吃早餐……他也不在坐在办公室里的斯内普附近……他不在任何一个洗手间里也不在校医院里……
“想要一个吗?”罗恩抱着一盒巧克力蛙说。(Chocolate Cauldron是什么?巧克力蛙?先这么翻吧…谁纠正我一下…)
“不用了,”哈利抬起头说,“马尔福消失了!”
“不可能的,”罗恩说,往嘴里塞了第二块巧克力蛙,然后跳下床穿衣服。“算了吧,如果你还不快点你就得空着肚子去上幻影移形课了……我猜也许那样能容易点……”
哈利用魔杖点了一下地图说到“完毕“,看着消失,穿衣时认真地想马尔福周期性消失的原因,但这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办法是跟踪他,但是即使是使用隐形斗篷这也是异想天开;他得上课,魁地奇训练,家庭作业和幻影移形;他不能整天在学校里跟着马尔福,“好了吗“,他对罗恩说。他走到一半时才发现罗恩还在床上没动,抓着床柱用一种陌生的没有聚焦的眼神死死盯着被雨水冲刷着的窗户。
“罗恩?吃早餐了?”
“我不饿。”
哈利盯着他,“我想你刚刚还说~~~?”
“好吧,我和你一起下去,”罗恩说,“但是我不想吃”
哈利疑惑的仔细看着他。
“因为你刚刚吃了半盒巧克力蛙?”
“不是这个,你…你不会明白的”
“清楚极了“哈利说,带着疑惑,他打开了门。
“哈利!”罗恩突然说。
“怎么了?“
“我受不了了。”
“你受不了什么?“哈利问,开始感到恐惧。罗恩的脸色苍白并且随时要吐的样子。
“我不能停止想她!”罗恩刺耳的说。
哈利打了个哈欠。他没想到这点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些。他们是朋友,但是如果罗恩开始改叫拉文德“拉文-拉文”他将不得不坚决反对。
“为什么因为这个你就不吃早餐了呢?”哈利问,努力使这次谈话正常一些。
“我不认为她知道我的存在。”罗恩绝望的说。
“她当然知道你的存在,她还吻了你。”哈利明确的说。
罗恩眨了眨眼,“你在说谁?”
“你在说谁?”这个谈话时哈利越来越迷惑了。
“Romilda Vane,”罗恩温柔的说,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脸仿佛被被一缕纯洁的阳光照亮了。他们互相凝视了将近一分钟,哈利说到“这是一个玩笑,是吗?你在开玩笑!”
“我想…哈利。我想我爱她,”罗恩用一种陌生的声音说。
“好,”哈利走到罗恩旁看着他玻璃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说“好…现在再诚实的说一遍。”
“我爱她,”罗恩喘了口气“你没看见她的头发吗,又黑又亮还很光滑…她的眼睛,她的又黑又大的眼睛,还有——”
“这事真是太可笑了,”哈利立即说,“但是,玩笑开完了,对不对?立刻停止。”
他转身准备离开;才向门口走了两步,就感到有东西打倒了他的右耳。摇晃的向四周看看,罗恩的拳头刚刚收回,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而且看起来他好像又要打过来了。
哈利本能的从口袋中掏出魔杖没有多想喊出一条咒语:Leicorpus!(没找到是什么咒)
罗恩脚跟扭在一起被倒挂了起来;他的长袍垂了下来无能为力的摇摆着。
“这是为什么?”哈利喊道。
“你侮辱了她,你说这是个玩笑!“罗恩大喊,当大部分血液向头部涌去时,他的脸慢慢变成了紫色。
“真是太愚蠢了,这是怎么发生的?”
这时他看到了罗恩床上开着盖的盒子,上面的邮戳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从那里得到的那些巧克力蛙?”
“这是生日礼物!”罗恩冲哈利大喊,他努力扭动着在半空中缓慢的旋转争取获得自由,“我也让你吃一块来着,记得吗?”
“你是从地板上捡起来的,对吗?”
“他们是从我的床上掉下去的,不是吗?让我下来!”
“他们不是从你床上掉下的,傻瓜,还不明白吗?他们是我的,我找地图的时候,把他们扔出来的。是圣诞节前Romilda 给我的,并且它们都被放了爱情药。
但是看起来罗恩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词。
“Romilda?”他重复着,“你是说Romilda吗?哈利——你认识她?你能把我介绍给她吗?”
哈利凝视着摇摆的罗恩,罗恩的脸带着一种可怕的希望,和满怀愿望的笑容。一部分的他——靠近他略疼的右耳的部分——十分赞成把罗恩放下来,并且看着他逐渐发狂直到药剂的效果消失为止…但是另外一部分,他们是朋友,不能在他有困难的时候让他独自留下,也许他能受的了另一个冲击,如果他能赞同罗恩宣城的对Romilda Vane的永恒的爱的话。(不知道到底怎么翻这是原文Ron had not been himself when he had attacked,and Harry- thought that he would deserve another punching if he permitted Ron to declare undying love for Romilda Vane。 )
“嗨,我会给你们介绍的,我现在把你放下来好吗?”
他让罗恩坠回地板上(他的耳朵又疼得厉害),但是罗恩只是用脚跳了跳,笑了。
“她应该在斯格霍恩的办公室,”哈利确信的说,领头朝门走去。
“为什么她在那?”罗恩忧虑地说,赶紧跟上。
“噢,她有额外的魔药课,”哈利展开想象。
“也许我可以要求我和她一起上这些课。”罗恩热心的说。
“好主意,”哈利说。哈利没有预知——拉文德正等在肖像洞口。
“You're lace,罗恩-罗恩!”她撅着嘴说。“我要给你生日——”
“让我自己待着,”罗恩立刻说,“哈利正准备把我介绍给Romilda Vane。”
没有再说什么,他走出了肖像洞。哈利努力的想对拉文德表示道歉,但是可能转身而走更加简单愉快一些,因为她看起来非常的不愉快当胖夫人在他们身后摇摆着关上时。
哈利有些闷闷不乐,他估计斯拉格霍恩可能在早餐,但他还是敲响了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门,斯拉格霍恩穿着绿色天鹅绒的睡衣和睡帽,他开上去睡眼朦胧的。
"哈利,"他喃喃道,"这太早了……我通常在星期六会睡懒觉……"
"教授,我很抱歉打搅了你,"哈利尽可能平静的说,此时罗恩掂起脚尖,试图越过斯拉格霍恩看到他的房间,"但是我的朋友罗恩错服了爱情药,你能给他解毒,是吗?我本该带他去看了庞弗雷夫人,但是我们不能说是韦斯莱魔法商店的小玩意的问题,你知道……蠢问题……"
"我想你一定打过他来试图治他了,哈利,一个像你一样的药剂行家,是吗?"斯拉格霍恩问道。
"嗯,"哈利说到,他看上去有些心烦意乱实际上罗恩正在用肘子顶他的肋骨试图进屋。
"好吧,我从来没有解过爱情药,先生,这次我不能在罗恩看起来很严重时那么做。"
罗恩选择这个时间开始呻吟非常有效,"我看不见她了,哈利,你把她藏起来吗?"
"药还有效?"斯拉格霍恩问道,他用专业的看着罗恩,"药效还很强,你知道,它们能保持很久。"
哈利气喘着继续解释,他差不多因为要制止罗恩敲打斯拉格霍恩而摔倒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教授,"他补充道。
"哦,好吧,进来,进来吧,"斯拉格霍恩宽厚的说,"在我的带子里有必需品,这不是个难解的药……"
罗恩呼的一下冲进斯拉格霍恩过于拥挤的书房,绊倒了一个装饰着缨穗的脚凳,直到抓住哈利的脖子才保持住平衡,还边咕哝着,"她不在这,她人呢?"
"她不在这儿,"哈利说到,他注意到斯拉格霍恩打开了他的药剂箱,添加了一些东西到一个小水晶瓶子里。
"真好",罗恩热切的说,"我看起来怎么样?"
"非常帅!"斯拉格霍恩平静的说着,他递给了罗恩那一小瓶清澈的液体,"现在喝掉它,这是勇气滋补剂,能让你在她到来的时候保持沉着,你知道,"
"太棒了,"罗恩急切的说,他一口吞下了解药。
哈利和斯拉格霍恩看着罗恩,一会儿后,很慢的,罗恩笑着松弛下来不再是极度恐慌的神情。
"正常了?"哈利笑着问,斯拉格霍恩咯咯的笑了,"太感谢了,教授。"
"不用谢,我的孩子,不用客气,"斯拉格霍恩说到,接着罗恩倒在了旁边的椅子里,看上去很糟糕。
"扶他起来,这是他最需要的,"斯拉格霍恩继续说着,他从杂乱的桌子拿起饮料,"我有黄油啤酒,我有葡萄酒,我有最后一瓶橡木蜂蜜酒……嗯……想在圣诞节给邓布利多……啊,好吧,"他耸肩继续说,"他决不能错过这个!为什么我们现在不打开他庆祝韦斯莱先生的生日呢?没什么比赶走失恋的痛苦更需要超强的勇气了……"
他再次得意的笑起来,哈利发现这是自从那次他询问真实记忆惨败后第一次差不多和斯拉格霍恩单独相处。也许,他能保持斯拉格霍恩的好心情……也许他们要足够的橡木蜂蜜酒……
"拿着,"斯拉格霍恩递给哈利和罗恩每人一杯蜂蜜酒,高高举起他自己的杯子,"好吧,生日快乐,拉尔夫——"
"——是罗恩——"哈利低声说。但是罗恩,看起来没听见,他已经把酒倒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有那么一两秒,心脏差不多停止了跳动,哈利和斯拉格霍恩意识到看上去有什么出错了。
"——能再给我一杯吗——"
"罗恩!"
罗恩已经扔掉了他的杯子,他的半个鼻子皱了起来,他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口吐白沫,眼睛凸出。
"教授!"哈利吼道,"快救他!"
但是斯拉格霍恩看上去已经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罗恩抽搐着,呼吸困难,他的皮肤开始变蓝。
"什么——但是——"斯拉格霍恩仓皇的说着。
哈利跳过矮桌急忙跑向斯拉格霍恩的开着的药剂箱,翻着瓶瓶罐罐,罗恩艰难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找到了——枯萎了的胃——貌似石头的斯拉格霍恩之前从哈利那拿过去的药。
他急忙回到罗恩身旁,掰开罗恩的下巴,把牛黄塞进了罗恩的嘴里。罗恩抖得厉害,一阵喘息后他变得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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