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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slive (  亲吻生活  ),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哈利 波特-----混血王子(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y 22 19:58:31 2006), 转信


第十九章 家养小精灵的跟踪行动 
“那么,总得来说,罗恩的这个生日过得并不好?”弗雷德说。 
现在是晚上,医院里静悄悄的,窗开着,灯也亮着,只有罗恩一个人躺在床上。哈利,赫敏,和金妮站在他旁边;他们一整天都等在门外,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人出来。庞弗雷夫人说他们晚上8点以后才能进去。弗雷德和乔治在10点以后赶到了。 
“这可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送礼物的场景,“乔治非常严肃地说着,把一个大包礼物放在罗恩的床边,然后在金妮旁边坐下。 
“是啊,,当时我们意识到他出事了。”弗雷德说。 
“我们在霍格莫德,等待着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乔治说。 
“你们在霍格莫德?”金妮抬起头问。 
“我们正在考虑买下佐科玩笑商店,”弗雷德沮丧地说,"我们想在一个霍格莫德开一家分店,你知道, 这样我们的生意会很好的。可是现在你们已经不能在周末出去买我们的东西了。不过现在不必担心这个。” 
他拿起哈利旁边的一张椅子,坐在罗恩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哈利?” 
哈利又把这个故事讲了一遍,他已经分别对邓不利多教授,麦格教授,庞弗雷夫人,赫敏和金妮等等人说过一遍,似乎都说了上百遍了。 
“……然后我把镇定剂(bevor?)注入他颈部,他的呼吸就平稳点了。斯拉格霍恩跑去求助,然后McGonagall 和Madam来了,接下来他们就把罗恩带到这来了,他们认为罗恩的一切还好,庞弗雷夫人说他将不得不在这待一周或尝尝后悔的精华(keep taking essence of rue?)。 
“Bliimey,你使用bezor是幸运的。“格兰杰低声说到。 
“星云这屋子里就有,“哈利说,他想到如果他没把手放到小石头上会发生什么时,打了个冷颤。 
赫敏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抽泣了一下,她罕见地安静了一整天,接着,苍白着脸飞快的向医院奔去,然后要求知道发生了什么!(到底还是心软了,女孩子就这样)她几乎没有参与哈利和金妮那固执的讨论罗恩是怎样中毒的仅仅是站在旁边,咬紧着下颚,惊慌的望着,知道他们被允许进去看他。 
“老爹老妈知道不?”弗雷德问金妮,“他们已经看过他了,一个小时前到的,现在已经去邓不利多的办公室了,但他们不久就会回来的。” 
现场出现了一阵沉默,当他们看着罗恩在梦里叽哩咕噜时。 
“是饮料中有毒吗?”弗兰德平静的问。 
“是的,”哈利什么都不能思考除了为又有机会再开始讨论这间事而高兴:“斯拉格霍恩把它倒出来的。” 
“他能够避开你的视线把什么放入罗恩的杯子吗?” 
“可能,”哈利说到,“但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不知道,”弗雷德皱了下眉头,“你认为他不会错误地把某些东西混入杯子?比如说本来想给你的。” 
“那他为什么要毒害哈利?”金妮反问。“我只是猜测,”(I dunno)?弗雷德说,“但肯定有某些人要害哈利,不是吗?‘被选中的人’及他的一切。” 
“所以你认为斯拉格霍恩是个食死徒?”金妮说。 
“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弗雷德说到,他可能在Imperius Curse下,格兰杰说“或许他可能是无辜的,”金妮反驳到,“毒被下在瓶子里,所以不能避免可能斯拉格霍恩自己也中招。” 
“谁会想杀他?” 
“邓布利多猜测伏地魔想要斯拉格霍恩站在他那一边,”哈利说,“斯拉格霍恩在来霍格沃茨之前东躲西藏了一年。而且……”他想起邓布利多还不能提取的斯拉格霍恩的记忆,“而且也许伏地魔不想让他碍事儿,也许伏地魔觉得斯拉格霍恩对邓布利多很有价值。” 
“但是你说斯拉格霍恩计划把那个当做圣诞礼物给邓布利多的,”金妮提醒哈利,“所以受毒害者该是邓布利多之后的。” 
“毒害者不知道斯拉格霍恩很好,”赫敏第一次在这一小时里说话,他的声音挺上像是患了感冒,“任何一个认识斯拉格霍恩的人就像我一样都会认为那时一个好机会,斯拉格霍恩会自己品尝那酒的味道。” 
“我的妈呀,”罗恩忽然出乎大家意料发出嘶哑的声音,大家都安静下来,焦虑的看着罗恩,但是他只不过在令人难懂的一阵咕哝后继续打起了鼾。 
门打开的声音吓了大家一跳:海格走了过来,他的头发被雨水弄湿了,熊皮外套在身后拍打着,手里拿着一把弩,走过的地板上留下了海豚般大小的泥脚印。 
“在禁林呆了一天!”海格喘着气,“阿拉戈克越来越糟了,我去看了他——三餐后还不能起床,刚才斯普劳特教授告诉了我罗恩的事情,他现在怎么样?” 
“不坏,”哈利说,“他们说他会好的。” 
“同一时间不能超过六个访客!”庞弗雷女士边说边从办公室冲了出来。 
"海格是第六个,"乔治说到。 
"哦……是的……"庞弗雷说到,由于海格的巨大,以至于看上去就好像他是好几个人,庞弗雷夫人弄清楚后,迅速的用魔杖清理掉了地板上的脏脚印。 
"我不这么认为,"海格嘶哑的说到,他摇着满是毛发的脑袋盯着罗恩,"真是不敢相信……看他躺在那儿……谁会想要伤害他,嗯?" 
"这就是我们正在讨论的,"哈利说到,"我们也不知道。" 
"有人在和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做对,是么?"海格忧虑的说到,"先是凯蒂,现在又是罗恩……" 
"我不能看着任何一个人去毁掉一个魁地奇球队,"乔治说到。 
"伍德也许也对斯莱哲林(?)动了手脚,如果他不能逃避惩罚,"弗雷德不偏不倚的说。 
"我不认为和魁地奇有关,但是我想这两起攻击事件之间一定有联系。"赫敏平静的说。 
"你怎么知道?"弗雷德问到。 
"听着,第一,这两件事情都应该是致命的,但是因为幸运都没有致命。另外,不管是毒药还是项链没有接触到原本想要杀掉的人。"赫敏说。 
"所以幕后操纵者非常危险,因为他们不会介意牺牲掉多少无辜的人。" 
没有人能对这番预言做出反应,房门再次打开了,韦斯莱先生和夫人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自从上次访问过病房后他们对罗恩相信能够痊愈,韦斯莱夫人抓住哈利的手紧紧地抱着他,"邓布利多告诉我们你用牛黄救了罗恩,"她哽咽的说道,"哦,哈利,我们能说什么呢?你救过金妮……救过亚瑟……现在你又救了罗恩。" 
"别……我不能……"哈利笨拙的咕哝着,我们家一半人的命都是你救的,现在我忍不住想,"韦斯莱低声说道,"好,我只能说,当罗恩在开往霍格沃茨专列上决定坐进你那个包厢的举动对于韦斯莱家庭来说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哈利。" 
哈利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庞弗雷夫人再次提醒大家罗恩的病床周围只能停留六个人探访,哈利和赫敏以及海格决定离开,留下韦斯莱一家和罗恩在一起。 
"真可怕,",他们三个沿着走廊,返回大理石楼梯的路上海格抖着长长的胡须咆哮着,"布置了新安全措施,但是伤害事件仍时不时的发生……邓布利多一定很难过……他虽然没有说,但是我知道……" 
"他给了什么主意吗?海格?"赫敏问道。 
"我想他脑子里有上百条主意,"海格说,"但是他不知道是谁送来了项链和在酒里下毒,或者他们已经被抓起来了,可能吗?我担心这个,"海格弯下肩膀低低的说,"在这种攻击下,不知道霍格沃茨还能开多久。密室事件再次回来了,不是么?大家会觉得恐慌,很多家长会把孩子带回家,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统治者……" 
当一个长发女幽灵飘过的时候海格闭住了嘴,接着用嘶哑的声音低低说到,"……统治者就会考虑关闭学校。" 
"真的?"赫敏看上去很忧虑。 
“必须从他们看事情的角度考虑,”海格沉重的说。“我的意思是,把孩子送到霍格沃茨总是有一点风险的,不是吗?首先是事故,和几百个未成年的巫师被锁在一起,但是谋杀未遂,那就不同了。所以,怪不得邓不利多会不满斯内……” 
海格停了下来,在他乱七八糟的黑色胡须上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显而易见的心虚的表情,看上去很熟悉。 
“什么?”哈利迅速说,“邓不利多对斯内普生气?” 
“我没这么说过,”海格说,可是他惊慌的神情已经泄漏了秘密。“看看都几点了,都快到午夜了,我要——” 
“海格,邓不利多为什么会对斯内普生气?”哈利大声问道。 
“嘘!”海格说,看上去即不安又生气。“不要那样大叫,哈利,你想让我失去工作吗?注意一点,你也许并不在意,但是现在你放弃了保护神奇生物(魔法部的照顾)……”(这里有点乱,原文:Mind, I don' suppose yeh'd care, would yeh, not now yeh've given up Care of Mag—") 
“不要让我觉得心虚,这没有用!”哈利激动地说。“斯内普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哈利,我根本不该听到那个!我——我在令一个晚上走出森林,我无意中听到他们在谈话——是争吵,我不想让他们注意到我自己,所以我可以说是躲藏着试图不去听,但是他们——他们讨论得很热烈,我不想听到也很难。” 
“然后呢?”哈利催促着,海格在一旁不自在的慢慢走着。 
“然后——我只听到斯内普说邓不利多花了太多的时间去确认事实,并且也许他——斯内普——不想再做了——” 
“做什么?” 
“我不知道,哈利,听上去斯内普好像觉得自己有点工作过渡,就是这样了——邓不利多告诉他无论如何要竭尽全力去做他答应要做的事,他是最适合的人选。然后他说了一些关于斯内普调查他的斯莱特林学院的事。那没什么奇怪的!”哈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海格急忙补充道,“所有学院的院长都被要求调查项链的那件事。” 
“是的,但是邓不利多并没有他们的线索,不是吗?”哈利说。 
“看,”海格用手十分费力的拉开他的弓,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断裂声,弓断成了两半。“我知道你是怎样看斯内普的,哈利,我并不希望你再去深入了解这件事。” 
“当心,”赫敏简短的说。 
他们及时的转过身,看到费尔奇的影子映在他们身后的墙上,然后他转过了拐角,驼着背,脸上有着很兴奋的表情。 
“噢!”他喘着气,“这么晚还没有睡觉,只意味着要关禁闭!” 
“不,不需要,费尔奇,”海格马上说,“他们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这有什么不同?”费尔奇不愉快的问。 
“我是个粗鲁的老师,不是吗?你这个做事鬼鬼祟祟的哑炮。”海格马上发火了。 
狂怒的费尔奇发出一种令人厌恶的轻蔑的声音;诺里斯夫人(就是费尔奇的那只猫,一下子忘记叫什么了)来了,绕着费尔奇的脚边走着,露出他们从未见过的愤怒的神情。 
“快走吧,”海格转过头来说。 
哈利不需要别人再说第二遍。他和赫敏急忙跑开了,海格和费尔奇响亮声音的回声在他们身后回荡。他们在进入格兰芬多塔楼的时候碰到了皮皮鬼,但是他正开心的向大声呼喊的来源奔去,咯咯的笑着说: 
哪里有斗争,哪里有动乱, 
叫上皮皮鬼,他会弄的加倍混乱! 
胖夫人正在打瞌睡,她很不高兴被人叫醒,但还是粗暴的让开,允许他们爬进宽敞宁静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似乎人们还不知道罗恩的事情;哈利放心的想:他今天已经被审问够了。赫敏向他道了晚安以后,就到女生宿舍去了。然而,哈利仍然没走,他在火堆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燃烧过后的灰烬。 
因为邓不利多和斯内普有争吵。无论他告诉了哈利什么,不管他坚持完全相信斯内普,他已经对他生气了……他不认为斯内普已经尽力调查了斯莱特林的人,或者说,也许,没有调查一个斯莱特林:马尔福? 
是不是邓不利多不想再让哈利做任何傻事,把所有事情都自己做,他是否在假装哈利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似乎很像。甚至邓不利多不想任何事来打扰他们的课程,或者是从斯拉格霍恩那里获得真实的记忆。也许邓不利多认为不应该怀疑为他工作了16年的员工…… 
“你在这儿,波特!” 
哈利被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拔出了他的魔杖。他确信公共休息室是空的;他对于突然从远处的椅子后面出现一个背影毫无心理准备。再仔细一看,他发现那个人是Cormac McLaggen。 
“我一直在这儿等你回来,”McLaggen说,忽视了哈利拔出的魔杖。“他也许已经睡着了。不久以前,我看到他们把韦斯莱送到了校医院。看上去在下周比赛之前他不会好了。” 
哈利花了好久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噢……是的……魁地奇,”他说着,把魔杖放回了牛仔裤的腰带里,手不断地捋着头发。“是的……他也许不能参加了。” 
“那么,我来做守门员,怎么样?”McLaggen说。 
“是的,”哈利说,“是的,我想可以……” 
他不想为这件事情争吵;毕竟,McLaggen是在测试里表现第二好的守门员。 
“太好了,”McLaggen满意的说。“那么什么时候练习?” 
“什么?哦……明天晚上有一次。” 
“太好了,听着,波特,我们应该先谈谈。我想到一些策略也许你会觉得很有用。” 
“好的,”哈利毫无热情的说,“那么我明天再听,我现在很累……明天见……” 
第二天,罗恩被毒害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过这并没有造成像凯蒂被袭击时那样的恐慌。人们似乎认为这是个事故,发生在魔药教师的办公室,因为他被及时给予了解毒剂,所以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事实上,格兰芬多的学生一般对于即将来临的与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更感兴趣。因为许多人想见到赫奇帕奇的找球手Zacharias Smith,他在与斯莱特林的公开赛上因为他的解说词而受到惩罚(punished soundly for his commentary during the opening match against Slytherin)。 
哈利对于魁地奇的热爱从来没有减少过,然而,他很快的对于德拉科?马尔福的行踪很迷惑。他仍旧是一有机会就看一下活点地图,他有时候会绕道到马尔福会出现的地方,但他并没有发现他做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但是马尔福仍然会不定期的一次又一次从地图上完全消失。 
但是哈利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他要进行魁地奇训练,还要完成家庭作业,而且事实上他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Cormac McLaggen和拉文德?布朗跟着。 
他不清楚他们两个到底那个更烦人。McLaggen总是不停的暗示他要在球队做一个比罗恩更好更持久的守门员,现在哈利发现他总是有规律的这样做,他一定也会继续这种想法;他也总是指责其他的球员并且为哈利提供详细的训练计划,以至于哈利不只一次的被迫提醒他谁才是队长。 
同时,拉文德总是呆在哈利身边跟他讨论罗恩,他觉得着比起McLaggen关于魁地奇的讲演更令人厌倦。开始的时候,拉文德对于没有人告诉他罗恩在医院的消息而苦恼——“我是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但不幸的是,她现在决定原谅哈利的这个错误,并且开始想要和他进行更深入的对话,谈论罗恩的感情,这件最不幸的事情使哈利一点也快乐不起来。 
“你为什么不跟罗恩谈论这些?”在拉文德独特的审问之后哈利问道。她几乎问了所有的事情,从罗恩对她的新袍子的看法问到哈利是否认为罗恩对他的感情是“认真的”。 
“我会的,但是每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他都在睡觉!”拉文德焦急的说。 
“是吗?”哈利说,他很吃惊,因为他发现每次去看罗恩的时候他的状态都非常好,不仅对于邓不利多和斯内普之间的新闻很感兴趣,而且会尽可能的辱骂McLaggen。 
“赫敏?格兰杰还会去看他吗?”拉文德突然问道。 
“是的,我想是这样。他们是朋友,不是吗?”哈里说。 
“朋友,这太可笑了,”拉文德轻蔑的说,“在罗恩和我约会之后她已经有几个星期没有跟罗恩说话了!但是我认为她想和他和好,现在他几乎是个笑柄了……” 
“你认为被毒害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哈利问道。“无论如何——对不起,我该走了——McLaggen来跟我讨论魁地奇的事情了。”哈利急忙说,他姓旁边跑去,穿过一扇门,假装是固体的墙,并且向下跑向捷径可以通向Potions(魔药教室?),谢天谢地,拉文德和McLaggen都不能再跟着他了。 
在与赫奇帕奇比赛的那天早上,哈利在去赛场之前到医院看了罗恩。罗恩很激动,庞弗雷夫人不让他下去看比赛,她觉得这会刺激他。 
“那么McLaggen的水平怎么样?”他不安的问哈利,显然他忘记了他已经问过两遍同样的问题了。 
“我告诉过你了,”哈利很有耐性的说,“他是世界级的(he could be world-class),我不会再把他留在队里。他总是想要告诉每个人要做什么,他认为他可以比别人更好的完成任何一个任务。我几乎等不急要摆脱他了。并且谈到要摆脱别人,”哈利补充道,站起来并且压制着火气说,“你能不能不要在拉文德来看你的时候装睡了?她也总是缠着我不放。” 
“哦,”罗恩说,看上去有些害羞,“是的,好吧。” 
“如果你不再想和她约会,我可以告诉她。”哈利说。 
“是的……这并不简单,不是吗?”罗恩说。他停了一下。“赫敏打算在比赛之前来看我吗?”他随意地说道。 
“不,他已经和金妮去赛场了。” 
“哦,”罗恩说,看上去阴郁了一点。“好的,祝你好运。希望你重创McLag——我的意思是说Smith。” 
“我会努力的,”哈利说,扛起了他的扫帚。“比赛以后见。” 
他匆忙的穿过空无人烟的走廊;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在外面,不是已经坐在赛场边就是正在朝那儿走去。他从他经过的窗户向外望去,想测试一下他们要面对的是多大的风,前方传来的一些声音让他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看见马尔福正向他走过来,有两个女孩子跟着他,她们看上去即生气又怨恨。 
马尔福在离哈利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发出一声简短而缺乏幽默感的笑声然后继续走了。 
“你要去哪儿?”哈利问。 
“是的,我真的想要告诉你,因为这是你的职责,波特,”马尔福讥笑说,“你最好快点,他们正在等着你这个‘被选中的队长’——‘那个得分的男孩’——凡是他们最近对你的称呼。” 
一个女孩露出一个勉强的傻笑。哈利盯着她。她的脸羞红了。马尔福一把推开哈利走了,她和她的朋友小跑着跟上,转过拐角,在视线中消失了。 
哈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消失无踪。他已经算好时间感到比赛现场,令人气愤的是,他遇到了马尔福,在全校师生都不在的时候溜回来:哈利了解马尔福在做什么的最好机会。时间无声的一点一滴的流逝,哈利意识到他还是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的盯着马尔福消失的地方…… 
“你去哪儿了?”当哈利急急忙忙的跑到更衣室的时候金妮问。整个队伍都整装待发了;击球手Coote和Peakes都紧张的用棒子敲着自己的腿。 
“我遇到了马尔福,”哈利平静的告诉她,他把猩红色的长袍从头上套了进去。 
“所以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在其他所有人都在这下面的时候和两个女孩子在城堡上……” 
“是刚才发生的吗?” 
“我看上去不太可能知道,是吗?”哈利说,扛起火弩箭,扶正了眼镜,“那么,赶快来吧!” 
说完,他大步走向赛场,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和嘘声。 
风很小,云也很少;耀眼的阳光照耀着大地。 
“时刻警惕!”McLaggen精神振奋地对全队人说。“Coote、Peakes,你们最好不要在阳光下飞行,这样他们看不见你们的到来——” 
“McLaggen,我才是队长,不要再给他们指示了。”哈利生气地说。“你只要做要好守门员的职责就可以了!” 
McLaggen向前走去,哈利转向Coote和Peakes。 
“尽量在阴影里飞行,”他勉强说。 
他和赫奇帕奇的队长握了手,然后,霍琦夫人的哨声一响,他双脚离地,升到了空中,比他的队友都要高。他绕着赛场飞行,寻找着金色飞贼。如果他可以尽早的成功抓住它,那么他就有机会回到城堡,察看活点地图,搞清楚马尔福究竟在做什么…… 
“赫奇帕奇的史密斯拿到了球,”一个梦幻的声音回荡在赛场上空。“当然,他是上一场的评论员。金妮?韦斯莱向他飞去,我想这也许是有目的的,看上去就是这样。史密斯对格兰芬多的球员很粗鲁,我希望他会感到后悔,他正在和他们比赛——哦,看啊,他失掉了球,金妮从他那儿把球抢了过来,我喜欢她,她很棒。……” 
哈利盯着下放的讲解台。他们旁边真的没有人介意让卢娜来讲解吗?但是甚至从上面看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没有又长又有点脏的浅金色头发,也没有戴那个黄油啤酒的软木塞的项链……在卢娜旁边,麦格教授看上去有些不安,好像她真的对于这个安排有着不同的看法。 
“……但是现在赫奇帕奇体形较大的球员拿到了球,他,我忘记了他的名字,也许是Bibble — 不,Buggins —” 
“是Cadwallader!”麦格教授在卢娜旁边大声叫着。全场的人笑了起来。 
哈利向周围看着寻找金色飞贼;并没有发现他在哪里。过了一会儿,Cadwallader得分了。McLaggen大叫着批评金妮不应该让球脱离她的掌握,结果他没有发现一个大红球从他又耳边飞过。 
“McLaggen,你应该集中注意力做好你该做的,不要管别人了!”哈利吼叫着,转过身面对着他的守门员。 
“你并没有做出一个很好的榜样!”McLaggen大声说,脸都气红了。 
“现在哈利?波特和他的守门员发生了争执,”卢娜沉着地说,下面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学生发出阵阵欢呼和嘲笑声。“我不认为这样可以帮助他找到金色飞贼,但也许这是个聪明的诡计。……” 
哈利生气的咒骂着,重新回到了赛场,在天空中搜寻着那微小的有翅膀的金球的踪迹。 
金妮和Demelza每人都进了一球,给予下面支持穿红色与金色相间的服装的人一些欢呼的理由。Cadwallader又得分了,使比分被拉平,但是卢娜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异于常人的表现出对比分这种世俗的事情不感兴趣,并继续讲述着类似天上云朵的有趣变化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还说到Zacharias Smith至今没有把握主动权在一分钟一上,这也许是受到“Loser's Lurgy”的影响。 
“七十比四十,赫奇帕奇落后(这里ms是格来芬多)。”麦格教授对着卢娜的扩音器叫道。 
“真的吗?”卢娜含糊不清地说。“哦,看!格兰芬多的守门员抓住了一个击球手的棒子。” 
哈利在半空中转过身。因为对他充分的了解可以确定,McLaggen抢了Peakes的棒子示范怎样将游走球打到渐渐靠近的Cadwallader。 
“你把他的棒子还给他,回到你自己的位子上去!”哈利吼叫着,飞向McLaggen。此时,McLaggen错误地重击了游走球。 
一阵眩晕,疼痛……一道光闪过……遥远的尖叫……感觉正坠入深渊…… 
哈利接下来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他正躺在一张十分温暖、舒适的床上,向上看有一个灯,它将一圈金色的灯光洒在阴暗的天花板上。他抬起头,在他的左边,是一个熟悉的脸上长着雀斑的红头发的人。 
“你也能来真好,”罗恩笑着说。 
哈利无视他的存在,向四周看了看。的确:他在校医院里。窗外湛蓝的天空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深红色。比赛几小时以前就结束了……没有任何希望在困住马尔福。哈利觉得他的头异常的沉重;他用手摸了摸,发现头上正缠着绷带。 
“发生了什么?” 
“头骨破裂,”庞弗雷夫人说着,急忙跑过来让他躺到枕头上。“不用担心,我马上修复了它,但是今晚我会让你呆在这儿。你不要在这几个小时里想太多。” 
“我不想正晚都呆在这儿,”哈利生气的说,坐起来,并且扔掉了绷带。“我想找到McLaggen,然后杀了他!” 
“我恐怕那会被称为‘用力过度’,”庞弗雷夫人说,坚持让他回到床上,并且举起魔杖威胁说,“你必须在我允许之后才能离开,波特,否则我就叫校长来。” 
她匆忙的回到她的办公室,哈利躺到他的枕头上。 
“你知道我们输了多少吗?”他咬牙切齿的问罗恩。 
“我知道,”罗恩抱歉的说,“最后的比分是320:60。” 
“很好,”哈利野蛮的说。“真的很好!等我抓到McLaggen——” 
“你不要想着抓到他,他的身材很庞大,”罗恩适当的说,“在我看来,有足够的理由对他使用王子的那个让脚趾甲疯长的魔咒。无论如何,队里的其他人在你从这里出去以前也许就会解决他了,他们也不高兴……” 
罗恩努力的压制着他声音中的愉悦,哈利想说他现在没事了。哈利躺在那儿,盯着天花板上的那一块亮光,幸好他的头骨已经恢复了没有大碍,但是下面被绷带包着的地方似乎是新生的。 
“我在这儿可以听到比赛的解说,”罗恩说,现在他的声音充满笑意。“我希望以后卢娜可以继续解说……Loser's (失败者的)Lurgy……” 
但是哈利还是很生气以至于没有感受到幽默的气氛,过了一会儿,罗恩的喘息声轻了。 
“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金妮来过,”他在很长一段沉默之后说,哈利的想象在脑子里迅速的形成,金妮泪如雨下的趴在他毫无生气的身体上,诉说着她对他深深的依恋,而罗恩在一旁祝福着他们……“他说你刚好在比赛开始之前才到。怎么会的?你很早就从这里离开了。” 
“哦……”哈利说着,他心里的想象破灭了。“是的……我看见马尔福和两个看上去并不想跟着他的女孩一起偷偷溜了出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没有和全校学生一起到魁地奇场了。他上一场比赛也没看,你还记得吗?”哈利叹了口气说。“我希望我现在可以跟踪他,这场比赛这么失败……” 
“别傻了,”罗恩一针见血的说,“你不能因为要跟踪马尔福而缺席任何一场比赛,你是队长!” 
“我想知道他要做什么,”哈利说。“不要说我总是在想这件事,不只在我偷听到他和斯内普之间的谈话之后——” 
“我从来没说你脑子里只有这件事,”罗恩说着,用肘撑起身体皱着眉头转向哈利,“但是没有一条规定说在这里每次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密谋任何事。你有点被马尔福迷惑了,哈利。我的意思是说,想着要放弃比赛只是去跟踪马尔福……” 
“这样,我不知道。”罗恩说。 
寂静充斥在哈利与罗恩之间,哈利向上瞪着台灯的光圈,想着…… 
如果他只是拥有了鲁夫斯?斯克林杰的权利,他就能够设置一个人跟踪着马尔福,但是不幸的是哈利手下没有一群傲罗等着他发落,他的脑海里迅速掠过了建立D.A.之类的什么东西,但是人们又会因为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会错过这些课,大多数人,毕竟,时间被排得满满的…… 
从罗恩的床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轰轰响着的呼噜,一会儿之后庞弗雷夫人走出了她的办公室,这次她穿了一件厚的长袍。假装睡觉是最简单的:哈利滚向他那一边,听着庞弗雷夫人挥动她的魔杖的时候窗帘自动垂下的声音。灯暗下来了,她回到了她的办公室里,他听到了她身后门的喀哒声,知道了她将要上床睡觉了。 
哈利在黑暗中思考着,这是他第三次在魁地奇中受伤被带到校医院了,上次他从扫帚上落了下来是由于摄魂怪的到场,再上次所有的骨头都从他的手臂被移开了——因为那个不配做教授的洛哈特,那是他受伤最痛苦的一次……他记得那在一晚上重新在一个手臂里长出骨头的极度的痛苦,不舒适的感觉没有轻缓下来,在这之中到来(闯入哈利脑海?)的那个没曾预料到的来访者的时候—— 
哈利坐在门闩旁,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的绷带头巾斜向一边。他最后做出了个解决方法:有一个方法可以跟踪马尔福——他怎么忘记了,他为什么以前没有想过这个…… 
但是问题是,如何去叫他呢?你该做什么?轻轻地且带有尝试性地,哈利对着黑暗说话了。 
"克利切?" 
一个很响的劈啪声响起了,混乱与尖叫的声响充斥了宁静的房间,罗恩喊叫着醒来了。 
“什么事——?” 
哈利急忙举起他的魔杖点着庞弗雷夫人办公室的门轻声低语道:“Muffliato!”这样她就不会跑出来了,然后他爬到了床尾为了能更好地观察正要发生什么。 
两个家养小精灵在宿舍中央打着滚,一个穿着皱缩的栗色毛衣戴着许多的羊毛帽子,另一个在他的臀部挂着一条又旧又脏的破布,就像缠腰布一样。然后又是一声爆响,Peeves the Poltergeist出现在半空中,在争斗的小精灵上方。 
“我在看那呢,Potty!”看着下方的争斗在闹得翻天覆地之前,他愤怒地对哈利说,“看这些ickle生物争吵!bitey bitey, punchy punchy(什么语气词吧)!” 
“克利切不会在多比面前侮辱哈利的,是的他不会的,否则多比会为他而关上克利切的嘴的!”多比尖叫着说。 
"— kicky, scratchy!"皮皮鬼开心地叫道,他正向小精灵们丢粉笔以激怒他们更远些,“"Tweaky, pokey!"(汗,皮皮鬼啊皮皮鬼,你怎么那么喜欢说这种词~我家不是电子词典~大家方便的自己去查查吧~) 
“克利切要说他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哦是的,他是怎样一个主人,杂种们的肮脏的朋友,哦,可怜的克利切的女主人会怎么说呢?” 
他们还没猜出克利切的女主人会怎么说,说时迟那时快,多比那小球形的拳头直射向克利切的嘴巴,打落了他一半的牙齿。哈利和罗恩都跳出了他们的床扭开了两个小精灵,虽然他们想继续试着踢打对方,皮皮鬼又在上方煽动着他们,在台灯四周乱扑着叫道:“用你的手指去戳他鼻子,去用软木塞炭涂黑他脸,去拉他耳朵——” 
哈利用他的魔杖指着皮皮鬼说:"Langlock!" 皮皮鬼抓住他的喉咙,喘不过气来,他猛扑出了房间,做了一个非常令人厌恶的手势但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因为他的舌头刚将它自己吞了下去,被粘在上颚。 
“好的。”罗恩高兴地说,把多比提到了空中,这样它就碰不到克利切了,“那又是一个王子的魔法?” 
“是的。”哈利说,扭曲着克利切的胳膊,“对,我不许你们打架,克利切,我不允许你和多比打架。多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命令你……” 
“多比是自由的家养小精灵,可以遵守任何多比喜欢的人的命令,无论哈利?波特想让多比做什么多比都是会去做的。”多比说着,眼泪从它褶皱的脸上流过,流到穿着的女式套头外衣的身上。 
“那么,好了。”哈利和罗恩都放开了手中抓着的小精灵,它们落到地上,没有再打。 
“主人叫我?”克利切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鞠了个躬,看着哈利,好像希望哈利痛苦地死去似的。 
“是的,我叫你。”哈利说,瞥了一眼庞弗雷夫人办公室的门,确定Muffliato咒语还有作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听到了刚才的声音,“我需要你做一些事。” 
“无论主人的任何要求克利切都会做的,”它深深地鞠着躬说,嘴唇都快碰到它粗糙的脚趾了,“因为克利切没有选择,但是克利切为有这样一个主人而感到羞愧——” 
“多比会做的,哈利?波特!”多比尖叫着说,它那网球一样大的眼睛还充满着泪水,能帮助哈利?波特是多比的荣幸!” 
“让我想想,你们两个都做可能更好一点,”哈利说,“好吧,我想让你们跟着德拉科?马尔福,”,不理罗恩脸上惊异和愤怒的表情,继续说,“我想知道他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我希望你们能一直跟着他,” 
“是的,哈利?波特!”多比马上说,它的大眼睛闪着激动的光,“如果多比做错了,多比会把自己放到最高的塔上去,哈利?波特!” 
“不用这样。”波特慌忙地说。 
“主人想让我跟着马尔福家族最年轻的人?”克利切用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主人想让我监视我旧时女主人的纯血统的侄孙?” 
“是的。”哈利说,突然发现了个危险并马上预防它:“而且你不许向他泄漏,克利切,也不许对他说话,或写给他任何东西,或……或以任何方式和他接触。明白了?” 
他觉得他能看到克利切……(这句翻译不清,原文:He thought he could see Kreacher struggling to see a loophole in the instructions he had just been given and waited.)过了一会儿,使哈利满足的是,克利切深深地鞠躬,带着愤恨的语气说:“主人想得很周到,即使克利切想做马尔福的仆人,也必须遵守主人的命令,是的……” 
“好吧,就这么定了。哈利说,“我需要你经常来报告我,但保证我的周围没人的时候你才能出现——赫敏和罗恩无所谓——,别告诉任何人你在做什么,只要粘紧马尔福就行了。” 

第二十章 伏地魔的要求 
哈利和罗恩星期一一大早就离开了城堡的医院侧楼,在庞弗雷夫人的悉心照顾下罗恩完全康复了,开始享受中毒和生病带来的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赫敏和罗恩恢复友谊了。赫敏甚至一路护送他们去吃早餐,还带给他们金妮与迪安吵架的消息。哈利心里潜伏的怪兽立刻抬头蠢蠢欲动,满怀希望地抽动鼻子。 
“他们为什么吵架?”他尽量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道,这时他们转弯走上第七层走廊,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很小的女孩正在把玩一个穿了短纱裙的恶魔布偶。当她看见这几个六年级的走过来的时候,一付受惊吓的样子,把另一只手里沉重的铜天平扔到地上去了。 
“没事没事!”赫敏友好地说,冲过去帮她捡东西。“给——” 
她用魔杖点了一下摔坏的天平说:“修复如初。”女孩没有道谢,只是钉在原地看着他们经过并离开;罗恩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发誓他们变小了。”他说。 
“别管她了,”哈利不耐烦地说。“金妮和迪安为了什么吵架呢,赫敏?” 
“哎,对,金妮和迪安没什么必要为了吵架而分开吧,”哈利继续试着用不在乎的口气说话。“他们还在一起么?” 
“是的,他们还在一起———但是你为什么那么感兴趣?”赫敏尖锐地看了哈利一眼。 
“我只是不想我的魁地奇球队又是一团糟!”他急忙回答,但是赫敏还是怀疑地看着他,幸好身后有个声音叫:“哈利!”,他松了一大口气,借机转过身。“哦,嗨,卢娜。” 
“我刚才去城堡侧楼的医院找你,”卢娜一边说一边翻她的书包。“但是他们说你们已经离——” 
她把一个象绿洋葱的玩意儿、一个巨大的花毒蘑和一大团象猫砂一样的东西塞到罗恩的手里,最后拽出一卷脏兮兮的羊皮卷交给哈利。 
“哦,迪安笑麦克拉根把游走球击中你的事。”赫敏说。 
“这是蛮好笑的。”罗恩说公道话。“这根本就不好笑!”赫敏激动地说。“这太糟糕了!要不是库特和皮克斯及时接住哈利,他就要受重伤了!” 
“上一场比赛的解说真精彩!”罗恩对卢娜说,她正把绿洋葱,毒蘑菇和猫砂拿回去。卢娜含糊的笑笑,“你在开我的玩笑,是吧?”她说。“人人都说我可怕。” 
“不,我是认真的!”罗恩诚恳地说。“我都不记得以前听过这么精彩的解说了!另外,这是什么?”他把那个洋葱似的东西举到眼前。 
“哦,这是歌笛根,”她说,把那团猫砂和毒蘑菇塞回包里。“你喜欢的话就留着吧。我还有不少呢。它能很好的挡住Gulping Plimpies(大嘴鱼?)”然后她走开了,留下罗恩在那里咯咯笑着,手里还抓着歌笛根。 
“你瞧,她让我越来越喜欢了,我是说卢娜,”他说,他们继续朝大厅走去。“我知道她有点神经兮兮的,但是出于良好的——”他突然住了嘴。拉文德?布朗正站在大理石楼梯底下,一脸怒气。“嗨,”罗恩紧张地说。 
“…我奉命交给你这个。” 
是一个小羊皮卷,哈利立刻认出这是邓不利多的又一个上课通知。 
“今晚,”他一打开羊皮卷,就马上告诉罗恩和赫敏。 
“来吧,”哈利低声对赫敏说,他们快步走开,还是听见拉文德说“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今天出院?为什么她和你在一起?” 
罗恩一个半小时后出现在早餐桌上,气恼不已,尽管他和拉文德坐在一起,哈利也没看到他们互相说过一个字。赫敏表现得好像她对这一切都不在意,但是哈利有那么一两次从她的脸上看到神秘的笑容闪过。一整天,她的心情都特别得好,晚上在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她甚至同意帮哈利检查(或者说,代写完)魔药论文。以前她可是坚决不干的,因为她知道哈利会把作业借给罗恩抄。“多谢,赫敏。”哈利拍了拍赫敏的背,同时他一看表已经快八点了。“听着,我得赶快去邓布利多那儿了,不然就要迟……” 
她没有回答,只是懒懒地划去他文章里不行的句子。哈利咧嘴笑着匆匆爬过肖像洞口,赶往校长办公室。怪兽雕像得到口令“太妃糖手指饼干”后跳到一边,哈利在螺旋楼梯上两步一阶地冲上去,在八点的钟声里敲响了门。 
“进来。”邓不利多在里面叫道,但是当哈利伸手去推门的时候,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站着特里劳妮教授。 
“啊哈!”她叫起来,戏剧化地指着哈利,眼睛在放大镜般的眼镜后面眨巴着。 
“这就是我被随随便便从你办公室赶出来的原因了,邓不利多!” 
“我亲爱的西比尔,”邓布利多有点生气地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随随便便把你赶走的事,哈利的确和我有约,而且我真的不认为我们关于那件事还有什么说————” 
“很好,”特里劳妮教授好象大受打击。“如果你不把那匹占了位子的老马赶走,那好——也许我就去找其它更尊重我才华的学校——” 
她推开哈利冲下螺旋楼梯消失了;他们听见她下去的时候绊了一跤,哈利猜她是被自己的一条拖拖拉拉的披巾给绊倒的。 
“请关上门坐下,哈利,”邓布利多很疲倦地说。 
哈利照办了,他坐到邓布利多桌子前面的老位子,注意到冥想盆再次摆在他们当中,不过旁边有了两个装满旋转记忆的水晶瓶。 
“那么,特里劳妮教授还在为费泽伦教学的事生气?”哈利问。 
“是的,”邓布利多说。“占卜课的事比我预想的要麻烦得多——我以前没学过怎么预言,我既不能让费泽伦回禁林——他已经被那里赶出来了,也不能让西比尔?特里劳妮离开学校。因为一直生活在我们当中,她并不了解学校城堡外面的危险环境。你瞧,她并不知道——我认为告诉她也是不明智的——她曾经作了那个关于你和伏地魔的预言。” 
邓布利多深深的叹口气,继续说,“不过别当心我的教员们的问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首先,你有没有完成我上次课留给你的作业?” 
“啊,”哈利一滞,由于那一大堆事:幻影移形课、魁地奇、罗恩中毒、自己头受伤还有他心心念念要查出德拉科?马尔福到底要做什么,哈利几乎忘掉邓布利多曾要他去取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记忆了。“嗯,我在魔药课后问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教授,可是,呃,他不愿意给我。” 
沉默。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终于说话了,他从半月形眼镜框上面看着哈利,和往常一样让哈利觉得在照X光。“那么你对此已经竭尽全力了?你已经开动你全部的脑筋了?你发掘了你所有的智慧去拿这份记忆了?” 
“那个,”哈利停下,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他并没有认真想办法拿取记忆,只尝试了一下,这突然让他很尴尬。“那个,那天罗恩误服了爱情药,我把他送到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去。我本来想,如果我可以让斯拉格霍恩教授心情愉快——” 
“奏效了么?”邓布利多问。 
“那个,没有,教授,因为罗恩中毒了——” 
“——所以,很自然的,你就全然忘记套取记忆的事了;不过你最好的朋友情况危险的时候,我也不该期望你想别的。但是,一旦韦斯莱先生没什么大碍有望痊愈的时候,我觉得你就该回去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了。我相信我已经向你说明了这份记忆的重要性。实际上,我费尽力气想让你了解它是所有记忆中最关键的一个,没有它我们就会浪费时间。” 
一阵灼热刺痛的羞愧感从哈利的脑袋传遍了全身。邓布利多并没有提高嗓门,甚至声音里都听不出在生气,但哈利宁肯听他大声训斥;这种冷淡的遗憾比什么都糟。 
“教授,”他说着,有点挣扎,“我并不是心安理得或怎么样,我当时只是还有别的—别的事——” 
“别的事烦恼着你,”邓布利多放了他一马。“我明白了。” 
沉默再次降临在两人之间,这是哈利从邓布利多那里得到的最令人不舒服的沉默;它好像没完没了,间或穿插了呼呼的轻鼾声,这是邓布利多头顶那幅阿曼多?迪派特的画像发出的。哈利有种自己缩小的奇怪感觉,就好像他进屋子后变得矮了。他实在忍受不了了,说:“邓布利多教授,我真的很抱歉。我本来应该做得更多——我本该想到如果这事不重要你也不会让我去做。” 
“哈利,谢谢你能这样说。”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那么我希望,你能从现在开始把它当成头等大事了?今晚之后,我们如果还得不到这个记忆,就干不了什么了。” 
“我会的,教授,我会把它从他那里拿来的。”他热切的回答。 
“那我们现在就不要再说这件事了,”邓布利多和蔼了一些,“从我们上次结束的地方继续下去。你还记得我们进行到哪里了?” 
“是的,教授,”哈利很快地说。“伏地魔杀了他的父亲和祖父,还弄得好像是他舅舅莫芬干的。然后他回到霍格沃茨,他问—他问斯拉格霍恩关于‘魂寄锁’的事。(Horcruxes,征更加贴切的翻译)”他羞愧的咕哝。 
“很好,”邓布利多说。“那么,我希望你还记得,我曾在我们课程刚开始的时候说过,我们将进行大量的推测思考?” 
“是的,先生。” 
“那么现在,我想你也同意,我向你展示了详实可靠的证据来推测伏地魔在他17岁前到底做了些什么?” 
哈利点点头。 
“但是现在,哈利,”邓布利多说。“现在事情变得更加诡谲难测了。如果说搜集男孩里德尔的蛛丝马迹很困难,那么找寻有关伏地魔的记忆就几乎不可能了。实际上,我怀疑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够告诉我们他离开霍格沃茨后都做了些什么。不过,我总算还有最后两段记忆和你分享。”邓布利多是说冥想盆边两管发光的水晶瓶。“我希望听听你的意见,看我是否对它们做出了正确的推论。” 
想到邓布利多那么重视他的意见,哈利就为自己没好好完成套取有关“魂寄锁”的记忆而羞愧,他带着负罪感在椅子里动了一下,看邓布利多举起第一个瓶子在灯光下检查。 
“我希望你对进入其他人的记忆不会厌倦,因为这两段记忆都很有意思。”他说。“第一个来自一个很老的家养小精灵,名叫郝琪。在我们读取郝琪记忆之前,我要很快地为你描述一下伏地魔是怎么离开霍格沃茨的。” 
“他升到了七年级,也许你已经料到了,他每一个考试都拿到了最高分。他和他的同学这时所关心的,就是毕业离校后从事什么职业。几乎每个人都看好汤姆?里德尔——这个学生领导、男生级长兼学校特殊贡献奖的获得者。就我所知,一些教授,包括斯拉格霍恩教授,曾鼓动他加入魔法部,给他提供面试机会,帮他联系内部有关官员。他拒绝了所有的提议。接下来,老师们就得知他到波金?伯克斯商店工作了。” 
“波金?伯克斯?”哈利晕乎乎的重复。 
“波金?伯克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相信当我们走进郝琪的记忆,你就能了解这地方为什么吸引他了。不过这并不是伏地魔的职业首选。那时几乎没人知道这点——我是能被当时校长信任的少数人之一,——伏地魔一开始去找迪派特教授询问他能否留校做老师。” 
“他想留下来?为什么?”哈利问,更摸不着头脑了。 
“我相信他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不过他并没有吐露给迪派特教授。”邓布利多说。“首先,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比起原先崇尚的独自一人,伏地魔更看重这个学校,霍格沃茨是他待过最快乐的地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有家的感觉的地方。” 
哈利对这些话感到有些不舒服,因为这也是他对霍格沃茨的感受。 
“其次,这座城堡里到处都是古老的魔法。毫无疑问,对比其他大部分生活在里面的学生,伏地魔发现了更多的城堡的秘密,但是他可能认为那儿仍有许多秘密有待发现,有许多魔法值得探寻。” 
“第三,做了老师,他就能拥有更多权力,影响操纵那些年轻的男女巫师。也许他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得到了启发,他在他那里倍受宠爱,看着他展示出一个教授能有多么大的影响力。 我不认为伏地魔打算一辈子待在霍格沃茨,但我相信他把这里看作一个新兵征募营,一个可以建立他自己的军队的地方。” 
“可是他没得到那个工作,对吗,教授?” 
“对,他没得到。迪派特教授觉得他只有18岁,实在太年轻了。”邓布利多说。“我曾经劝阿曼多推掉那次会面————我当时没解释我跟你说过的这些理由,因为迪派特教授很喜欢伏地魔,相信他的忠诚。但是我不想伏地魔回到这个学校,尤其不愿意看到他拿到这么一个有影响力的职位。” 
“他想要什么职位,先生?他想教什么课?” 
不知为什么,哈利还没等邓布利多说出来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黑魔法防御课。当时是一个名叫伽拉提?麦里绍特的老教授在教,他在霍格沃茨差不多干了五十年了。” 
“后来伏地魔就去了波金?伯克斯,所有喜欢他的老师都觉得可惜了,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巫师,居然到商店里打工。但不管怎样,伏地魔都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店员的,他彬彬有礼,相貌英俊又聪明,很快就被委以重任。他负责寻找只有波金?伯克斯那种店才会有的,很特别的东西,你知道的,哈利,那种有着不同寻常的强大的魔力的东西。伏地魔被派出去说服人们出手他们的藏宝,由商店替他们代售——他对此相当有天赋。” 
“我打赌他有这本事。”哈利按捺不住地说。 
“是的,很有。”邓布利多淡淡一笑。“现在,来听听家养小精灵郝琪怎么说,她为一个很老很有钱的女巫工作,那女巫名叫海泼兹巴?史密斯。” 
邓布利多用魔杖轻点了一下一个瓶子,瓶塞飞了出来,他把旋转的记忆倒进冥想盆,像往常一样说:“你先来,哈利。” 
哈利站起身,再次俯到石盆里微波荡漾的银色物质上,把脸埋了进去。他在黑色的虚无里旋转着下落,然后落到了一个起居室里,面前是个很胖很胖的老太太,戴着黄色假发,外套一件轻飘飘的俗亮的粉红色长袍,看上去就像一堆在融化的冰激淋蛋糕。她对着一面宝石小镜子在打扮,用一个巨大的粉扑把胭脂扑到已经红艳艳的脸上,一个哈利所见过的最干巴最年老的家养小精灵在为她的肥脚套上紧帮帮的绸缎拖鞋。 
“快点,郝琪!”海泼兹巴专横地说。“他说四点到,没几分钟了,他从不迟到的!” 
她收起粉扑,家养小精灵也直起了腰,头都要碰到海泼兹巴的椅子了。她干皱的皮肤挂在骨架子上,和她身上的旧的发脆的亚麻床单一样,拖下来活像袍子。 
“我看起来怎么样?” 海泼兹巴问道,她对着镜子从各种角度欣赏自己。 
“可爱,夫人。”郝琪尖声尖气地回答。 
哈里只能猜想在郝琪的合同里写有条款,规定她必须对此类问题撒谎,因为海泼兹巴.史密斯看起来离可爱差了好大一截子。 
门铃响了,女主人和家养小精灵同时跳了起来。 
  “快,快,他来了,郝琪!” 海泼兹巴大叫起来,家养小精灵立刻跑出房间,说实话这房间东西太多了,很难相信能有人顺顺当当穿过房间而不碰翻一打以上的东西:到处是摆满了漆器盒子的柜子、塞着封面雕金书籍的格架、摆放天体仪的陈列架,还有种在铜盆里的茂盛植物——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像古董店和温室的混合物。 
家养小精灵一会儿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高个的年轻人。哈利一看就认出他是伏地魔。他简简单单穿了一件黑袍,头发比在学校的时候长了一点,脸颊瘦削,不过这一切都很衬他,让他显得比以前更英俊了。他熟练地在拥挤的房间里穿行,看得出他曾经来过很多次了。然后他弯腰执起海泼兹巴的肥手,用嘴唇轻轻一碰。 
“我给你带了花,”他文雅地说,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束玫瑰出来。 
“你这个淘气的小男孩,你不必这么做的!”老海泼兹巴尖细了喉咙抗议,不过哈利瞅见她早已把一个空花瓶放在最近的桌子上了。“你可宠坏我这个老太太了,汤姆——请坐——郝琪到哪去了?啊——” 
家养小精灵已经蹦回房间,手里拿了一小碟蛋糕,她把它放到女主人的肘边。 
“请用,汤姆,”海泼兹巴说,“我知道你是多么喜欢我的蛋糕。现在,你过得怎么样?你看起来比以前苍白了。他们让你在店里干太多活了,我已经说了一百次——” 
伏地魔机械地笑笑,海泼兹巴痴笑起来。 
“好吧,你这次来又有什么借口了?” 她扑闪着睫毛问。 
“伯克先生愿为妖精制造的盔甲出个更合理的价位,”伏地魔说。“500个加隆,他觉得这个价钱更公平——” 
“嗳,嗳,别这么快,我都要以为你到这儿来只是为了我的小藏品了!海泼兹巴噘着嘴。 
  “我奉命前来就为此事,”伏地魔安静地说。“我只是个小助手,要规矩听话。伯克先生要我问问——” 
“哦,伯克先生,呸!” 海泼兹巴挥着小短手。“我有东西给你看,我可从来没透露给那个什么伯克先生!你能保守秘密吧,汤姆?你能不能发誓你不会告诉伯克先生我有这个东西?如果他知道我给你看过这东西,就永远也不会让我安生了。我不会卖掉这东西的,不给伯克先生,也不给任何人!但是你,汤姆,你将会有机会欣赏它,为了它的历史而赞叹,而不是光想着能从上面赚几个钱。” 
“我很乐意观赏海泼兹巴小姐给我看的任何东西,”伏地魔安静地说,海泼兹巴又发出一阵小姑娘似的笑声。 
“我让郝琪去拿了——郝琪,你在哪儿?我要给里德尔先生看看我们最好的宝贝——对了,两个都拿来,既然你在那——” 
“给你,夫人,”家养小精灵尖声说,哈里看到两个皮盒子上下叠放着穿过房间,好像长脚了,当然他知道那是瘦小的小精灵捧着高过头顶的盒子在走,一路穿过桌子,躺椅和脚凳。 
“现在,”海泼兹巴开开心心地说着,把盒子从家养小精灵那儿拿过来放在膝盖上,准备打开最上面的那个。“我想你会喜欢它的,汤姆……哦,如果我家族知道我给你看……他们会马上伸手遮住它的!” 
她打开盖子。哈利往前移动了一点想看得更清楚,他看到一个小小的金杯模样的东西,上面有两个精致的把手。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认得出这东西,汤姆?拿起它,好好看看吧!” 海泼兹巴低声说,伏地魔伸出修长的手握住金杯的一只把手,把它从丝绸衬垫里提出来。哈里觉得他看到伏地魔的黑眼里有一道红光闪过。他贪婪的表情本该被海波兹巴尽收眼底,只可惜她的小眼睛只顾着盯着伏地魔英俊的脸庞了。 
“一只獾,”伏地魔喃喃地说,察看着杯子上的雕饰,“那么,这个就是……?” 
“正是赫尔加?赫奇帕奇的东西,你猜得很对,真是个聪明的男孩儿!”海泼兹巴凑过来说,紧身衣吱嘎作响,她都要凑到他瘦削的脸上了。“我没跟你说多我是从一个祖先那里得到的?这个东西在家族里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很可爱,是不是?据说它拥有各种各样的力量,不过我可没有彻底检查过它们,我只是小心的保管着它,安安全全的在这里……” 
她把杯子从伏地魔修长的是食指上摘了下来,把它轻轻的仔细放进盒子。她专心摆放着杯子,让它完全嵌到原来的位置,没注意到伏地魔的脸在杯子被拿回的时候阴沉下来。 
“那么现在,” 海泼兹巴高兴地说,“咦,郝琪呢?哦,你在那儿——把它拿走,郝琪。” 
家养小精灵顺从地把放着杯子的盒子拿走。海泼兹巴把注意力集中到膝盖上那个扁一点的盒子上了。 
“我相信你会更喜欢这个,汤姆。”她低声说。“凑过来点,亲爱的小男孩,你会看到……当然了,伯克知道我有这个东西,我从他那里买的,我敢说他一定很想收回这东西,一旦我死了的话……” 
她抽开光滑的金银丝带,翻开盒盖。在紫红色天鹅绒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沉沉的盒式金链坠。 
伏地魔伸出手,不等邀请就拿起了它,举到亮的地方盯着它看。 
“斯莱特林的标记,”他安静地说,那是一个闪闪发光的花体的S. 
“说对了!”海泼兹巴格外的高兴,因为伏地魔正盯着她的宝贝,一付呆掉的样子。“我花了天价才买到它,不过我不后悔,我不会让一个真正的宝贝从我身边溜走,我一定得把它收藏起来。伯克是从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那里买的,看起来是个赃物,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 
这次毫无疑问,伏地魔的眼睛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变得血红,哈利看见他的手指关节捏着链坠都泛白了。 
“——我敢说伯克只付给她一点点钱,但是你看,很漂亮,是吧?同样的,这上面聚集了各种各样的力量,不过我也只是小心地安全地保管……” 
她探过去把链坠取回来。有一瞬间,哈里觉得伏地魔不想撒手,但他还是让它从指尖滑过去,被放回了天鹅绒的衬垫。 
“那么就是这些了,汤姆,全在这儿了,我希望你刚才看得愉快。” 
她仔细打量他的脸,第一次,哈利看见她的傻笑迟疑了。 
“你没事吧,亲爱的?” 
“哦,是的。”伏地魔平静地说。“是的,我非常——” 
“我想——可能只是光线,我猜——” 海泼兹巴说,失去了兴致,哈利猜她也看到有一瞬间伏地魔的眼睛在闪着危险的光芒。“给,郝琪,把它们拿走锁好——用常用的咒语——” 
“该走了,哈利。”邓布利多静静地说,在家养小精灵重新用带子扎起盒子的时候,邓布利多再次拉住哈利的手肘,两人一起向上腾起消失,回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在刚才这短短一幕之后两天,海泼兹巴?史密斯死了。”邓不利多说。他回到座位,示意哈利也坐下。“郝琪因为在她女主人的睡前可可奶里误放毒药,而被魔法部定罪。” 
“不!”哈利气得叫起来。 
“我猜我们想的一样,”邓不利多说,“当然,可以看出在里德尔的这两桩谋杀中有很多相似性。同样的,都有人背黑锅了,而且他们都曾经目击了与谋杀有关的事件——”“郝琪承认了?” 
“她记得自己在女主人的热可可里放了些东西,这些东西事后被发现不是糖,而是一种致命的罕见毒药。”邓不利多说,“有结论说她并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只是老糊涂了——” 
“伏地魔修改了她的记忆,就像他对莫芬那样!” 
“对,这也是我的看法。”邓不利多说。“而且,像莫芬案件那样,魔法部也倾向于怀疑郝琪——” 
“——就因为她是个家养小精灵。”哈利说。他头一次对赫敏成立的S.P.E.W俱乐部有了认同感。 
“是的,”邓不利多说。“她很老了,又承认动过那杯饮料,所以魔法部就不再费功夫调查下去了。就像在莫芬案件那样,当我找到她并试着取出这段记忆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她的记忆,却明明白白地证明,伏地魔知道杯子和链坠的存在。” 
“等到郝琪被判有罪的那天,海泼兹巴的家族才发现她最宝贝的两件珍藏失踪了。他们费了些时间才确定这个事实,因为她有很多藏宝的地方,老是非常警惕地守卫着她的收藏。等他们完全确定杯子和链坠被人拿走了,那个波金?伯克利的助手、常常拜访并取得海泼兹巴欢心的年轻人辞去工作,消失了。他的老板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对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大为惊讶。从那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再看到过他,或听说他的消息。” 
“现在,”邓不利多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再次停下,引导你注意我们故事里的一点。伏地魔已经又进行了一次犯罪,至于这是不是上次谋杀里德尔之后的第一次,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是。这一次,他杀人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贪婪。他看中了那个可怜的蠢老太太给他展示的两件珍宝。就好像以前在孤儿院里,他抢其他孩子的东西那样;就好像他偷了他舅舅莫芬的戒指那样,这次,他卷走了海泼兹巴的杯子和链坠。” 
“但是,”哈利皱起眉头,“这简直是发疯……冒那么大的险,丢了工作,只是为了那些……” 
“也许对你来说,这是发疯,但是伏地魔不这么认为,”邓不利多说,“我希望下节课你就能了解这些东西对他的意义,哈利,但是你得承认,至少并不难想象他是怎么看那个链坠的,他理直气壮地认为它是属于他的。” 
“链坠也许是,”哈利说,“但是为什么还有杯子呢?” 
“它曾经属于另一个霍格沃茨的创始人,”邓不利多说。“我想伏地魔仍然被霍格沃茨深深吸引,他没法抗拒一个浸润了霍格沃茨历史的东西。还有一个原因,我想——我希望下节课就能展现给你。” 
“下面你将看到的记忆,是我们最后的藏品了,至少在你设法拿到斯拉格霍恩的教授的记忆之前是。它与郝琪的记忆相隔了十年,我们只能靠猜来想这十年来伏地魔干了些什么——”哈利又一次站起来,而邓不利多把最后的这个记忆倒进了冥想盆。 
“它是谁的回忆?”他问。 
“我的。”邓不利多说。 
哈利跟着邓不利多落进了晃动的银色物质,来到他刚才离开的办公室。福克斯正安详的在栖木上打盹,桌子后面坐着邓不利多,看上去和站在哈利身后的邓不利多十分相似,只不过两只手都完好无损,他的脸上的皱纹也好象少点。 
这个办公室和现在办公室的唯一一点区别,就是记忆里的场景外面在下雪,窗外夜空里,泛着蓝光的雪片飘落,厚厚的堆积在窗台和窗棱上。 
他们到达的时候,年轻一点的邓不利多好象在等什么,过了一会儿,这点就证实了,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说道:“请进。” 
哈利倒抽了一口气。伏地魔走进房间。他的样子不像哈利两年前从石头大坩锅里看到的:没有蛇的特征,眼睛不是鲜红的,脸也不象面具,但他也不是原来那个英俊的汤姆里德尔了。仿佛他被烧伤了,五官模糊,白蜡蜡的还怪里怪气的扭曲着,他的眼白已经固现出血色,尽管瞳孔还不是狭长的,但哈利知道它们会变成那种形状。他穿着一件长袍,脸就和肩头的雪一样惨白。 
桌子后面的邓布利多没有表现出惊讶。显然这次拜访是约好了的。 
“晚上好,汤姆,”邓布利多轻松地说。“你不坐么?” 
“谢谢你。”伏地魔说,他坐到邓布利多示意的椅子上,看上去就是刚才哈利离开的那把椅子。“我听说你已经做了校长,”他说,嗓音比原来高和冰冷。“值得称道。” 
“你能满意我很高兴,”邓布利多微笑。“要喝点什么吗?” 
“非常感激,”伏地魔说,“我走了很长的路。” 
邓布利多站起来走到他现在放冥想盆的柜子,此时那里摆满了瓶子。他递给伏地魔一杯酒,然后给自己的高脚酒杯里也倒了一杯,回到桌子后面坐下。“那么,汤姆……不知我何来如此荣幸?” 
伏地魔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啜了口酒。 
“他们早就不再称呼我‘汤姆’了,”他说,“现在,我叫作————-” 
“我知道你现在的称呼,邓布利多说,愉快地微笑着。“但是对我来说,恐怕你永远都是汤姆?里德尔。这就是老教师们让人家讨厌的地方之一。我恐怕他们永远不会放弃‘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的古训。”(此处意译。) 
他举杯向伏地魔敬了一下,对方仍然面无表情。然而,哈利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很微妙:邓布利多拒绝称呼伏地魔自己选的名字,就意味着拒绝由伏地魔来主导这次会面。 哈利敢说伏地魔也感觉到了。 
“我很惊讶你居然留在这里那么长的时间。” 停了一会儿,伏地魔说。“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这样一个巫师会愿意留在学校。” 
“唔,”邓布利多仍然在微笑,“对我这样一个巫师来说,没什么比传道授业,打造人才更重要的了。如果我没记错,你曾经也表达过执教的愿望。” 
“我依然如此。”伏地魔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不——你总是为魔法部出谋划策,两度,我猜,被魔法部招募任职。” 
“三次,加上上次,确切的讲。”邓布利多说。“但是魔法部不是我的事业理想。再次,我们有了相同之处,我想。” 
伏地魔低下头,没有笑容地又啜了口酒。邓布利多没有打破他俩之间绷得很紧的沉默,只是等着,带着愉快的表情等待伏地魔先开口。 
“我回来了,”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也许,比迪派特教授期望的晚了点……但是我还是回来了,再次申请原来因为我太年轻他拒绝给的职位。我在此向你请求允许我重回这个城堡,教书。我想你一定知道,离开这里这么多年后,我经历丰富,见多识广,能够教授给你的学生从其它巫师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邓不利多从他的高脚酒杯上面审视了一会伏地魔然后开口。 
“我确实知道你离开这里之后经历见识了很多,”他平静地说。“关于你的所作所为的流言已经传到你的母校了,汤姆。我很难过却不得不相信它们一半是真的。” 
伏地魔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他说:“伟大引发嫉妒,嫉妒生出敌意,敌意孵化谎言。你一定知道这个,邓不利多。” 
“你对于你的所作所为称之‘伟大’,是么?”邓不利多优雅地问。 
“当然,”伏地魔的眼睛烧红了。“我辛苦钻研,我推动了魔法的疆域,让它达到了从未有的广度。” 
“某些魔法,”邓不利多静静地纠正他。“某些而已。对另一些,你还是……抱歉……可悲的无知。” 
第一次,伏地魔微笑了。那是恶毒的眼光,有种非常邪恶的东西,比暴怒还有威胁性。 
“老一套,”他轻柔地说。“不过,我不曾发现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的那篇著名伟论,说什么‘爱’比我那种魔法更强大,邓不利多。” 
“也许你没找对地方,”邓不利多暗示。 
“好啊,那么,比起霍格沃茨,还有什么地方更值得我开始我的新研究?”伏地魔说。“你让我回来么?你让我和你的学生分享我的知识么?我将我本人和我的才华交由你来安排,听从你的指挥。” 
邓不利多抬起了眉毛。“那么那些听从你的指挥的人怎么样?有什么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那些自称为——或流言中称为——‘食死徒’的人?” 
哈利看得出伏地魔没想到邓不利多会知道这个名称。他看到伏地魔的眼中闪过一道红光,裂缝般的鼻孔张了张。” 
“我的朋友们,”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没有我他们也会做该做的事,我确信这一点。” 
“我很高兴听到你称他们做朋友。”邓不利多说。“我本以为他们是听从你命令的仆人。” 
“你错了。” 伏地魔说。 
“那么如果我今晚去猪头酒吧,是不会看到他们那一群人,Nott, Rosier, Muldber和 Dolohov,等着你回去?你的朋友确实对你很忠实啊,在大雪天走这么远的路,仅仅为了祝贺你能够得到这个教师的职位。” 
“你向来是无所不知的,邓不利多。” 
“哦不,我只是对当地的吧台服务生比较友好。”邓不利多轻声说。“现在,汤姆……” 
邓不利多放下空杯子,坐了起来,手指做了个典型的手势。 
“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你今晚为什么而来,带着这么多追随者,来申请一个你我都知道你并不想要的工作?” 
伏地魔看上去有一点惊讶。“我并不想要的工作?正相反,邓不利多,我非常想要它。” 
“哦,你想回到霍格沃茨,但你并不比你18岁的时候更想教书。你追求的是什么,汤姆?为什么你就不能坦诚一次呢?” 
伏地魔冷冷的笑了笑。“你是否不愿意给我这个工作?” 
“当然,我不愿意。”邓不利多说。“我想你也没指望我能给你。然而你来这要求这个职位,你一定有所图。” 
伏地魔站了起来。他看上去比过去任何时候都不像汤姆?里德尔了,他愤怒极了。“这就是你最后要说了?” 
“是的。”邓不利多也站了起来。 
“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是的,没有了。”邓不利多说,脸上充满了悲伤。“我能够用一个着火的衣橱吓到你,迫使你为你的罪行做出补偿的时候已经过去太久了。但我希望我能,汤姆……我希望我能……” 
有几秒钟,哈利简直快要大叫出一声无意义的警告:他确定伏地魔的手猛的抽动了下口袋里的魔杖。但是过了一会儿,伏地魔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不见了。 
哈利感觉到邓不利多又一次握住他的胳膊,过了一会儿他们几乎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但是窗沿上没有积雪,邓不利多的手又一次看上去完全是黑色的就像是死了。 
“为什么?”哈利看着邓不利多的脸马上问,“他为什么回来?你找到原因了吗?” 
“我有个想法,”邓不利多说,“差不多就是事实。” 
“什么想法,先生?” 
“我会告诉你的,哈利,当你找回斯拉霍教授的记忆的时候。”邓不利多说。 
“当你拿到那最后一份记忆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我希望,都能水落石出……对你我都是。” 
邓不利多走到门口,为他打开门,但哈利还是对此非常好奇,他没有立刻走出去。 
“他后来又来申请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了吗,先生?他没说……” 
“哦,他当然渴望得到黑魔法防御课的职位,”邓不利多说。“我们的短暂会面证明了这一点。你看,自从我拒绝了伏地魔的申请之后再没有一个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能呆的久了。” 

第二十一章 不为人知的屋子 
在之后的几星期里,哈利绞尽脑汁想着他应该如何说服斯拉格霍恩告诉他那段真实的记忆,但是他并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于是一天天过去了,他仍旧不知所措地做着他往常做的事:仔细研究他那本魔药书,希望王子会在书的空白出写一些有用的东西,这些笔记已经帮助哈利做了很多事了。 
“你不会在那上面找到什么的,”星期天的晚上,赫敏坚决地说。 
“别发牢骚了,赫敏,”哈利说,“如果没有王子的这本书,罗恩现在也不能坐在这儿了。” 
“他会的,如果一年级的时候你在斯内普的课上认真听的话。”赫敏毫不犹豫地说道。 
哈利不理她。他刚找到了一条咒语(Sectumsempra!)潦草地写在页边的空白处,上面“给我的仇敌”几个字引起了哈利的好奇心。哈利心里痒痒的,很想马上试一下这条咒语,但是最好别在赫敏面前干这事。于是,他偷偷地把这一页折了起来。 
他们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壁炉旁;这里仅有的几个人都是六年级的。他们刚才在布告栏里看到了一条新的通知,公布了幻影移形的考试日期,这使他们非常兴奋。在4月21日之前满17岁的学生将要参加这第一次考试,之后他们就可以选择报名参加的额外实习了,也许会在(严格管理)霍格莫德。 
罗恩得知了这个通知以后一直都提心吊胆的,他还没有学会幻影移形,害怕自己不能通过考试。赫敏已经两次成功地幻影移形了,她挺有信心的。但是哈利四个月之后还没有满17岁,他不必参加这次考试,所以会不会幻影移形都没有关系了。 
“至少你已经学会了幻影移形,”罗恩紧张地说道,“你参加7月的那次考试一定没问题的!” 
“我只完成过一次,”哈利提醒罗恩;他在他们的最后一堂课里,在他的圈子内完成了幻影移形。” 
浪费了很多时间大声地抱怨着幻影移形以后,罗恩开始写斯内普布置的一篇非常难的论文,哈利和赫敏早就完成了。哈利确信他的论文一定会得到一个低分,因为他不同意斯内普所说的抵御摄魂怪的最佳办法,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在乎:目前对他来说斯拉格霍恩的记忆才是最重要的事。 
“现在我告诉你,那个愚蠢的什么王子并不想用这本书帮助你,哈利!”赫命说着,声音更响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施夺魂咒,让别人帮你去问他,但着是违法的——” 
“是的,我知道,谢谢,”哈利说道,他没有把目光从书上挪开,“邓不利多说吐真剂也没有用,但是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使用药剂或者咒语……” 
“你完全想错了,”赫敏说,“只有你可以得到那段记忆,这是邓不利多说的。那就是说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说服斯拉格霍恩了。这不是骗他服一剂什么药剂的问题,任何人都可以那么做——” 
“你怎么拼‘belligerent’这个单词的?”罗恩说道,他正拼命地摇着羽毛笔,盯着他的羊皮纸,“是不是b-u-m——” 
“不,错了,”赫敏说着,把他的羊皮纸拿到自己面前,“还有,‘augury’也不是o-r-g开头的。你在用哪一种羽毛笔啊?” 
“弗雷德和乔治发明的自动拼写羽毛笔……但是我想他们施的咒语不太管用……” 
“的确是的,”赫敏指着他的论文题目说道,“因为我们写的我关于如何对付摄婚怪(Dementors),而不是‘Dugbogs’,还有,我并不记得你的名字什么时候改成‘罗尼尔?沃茨里’了。” 
“哦,不!”罗恩说道,他仔细看着自己的论文,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别告诉我要把整篇论文重新写一遍!” 
“这没关系,我们可以把它改好,”赫敏说着,把羊皮纸拉到自己跟前,拿起了魔杖。 
“哦,我爱你,赫敏,”罗恩说完便倒进了他的椅子里,疲倦地用手揉着眼睛。 
赫敏的脸微微变红了,但她立刻说道:“别让拉文德听见你这么说。” 
“我不会的,”罗恩对着自己的手说,“或者……也许我会……然后她就会甩了我……” 
“如果你想这样,你为什么不先甩了她?”哈利说。 
“你从来没有甩过别人,是吗?”罗恩问道,“你和秋已经——” 
“分手了,是的。”哈利说。 
“希望我和拉文德也能分手,”罗恩沮丧地说,然后看着赫敏用魔杖轻轻敲打着羊皮纸上他拼错的单词,于是它们自己纠正过来了。“我越是向她暗示‘我们该结束了’,她越是拉住我不放。就好象是要甩掉一个巨乌贼一样。“ 
“这个,给你,”大概二十分钟以后,赫敏说道,把罗恩的论文递给他。 
“太感谢你了!”罗恩说,“那么你可以借给我一支羽毛笔吗?” 
哈利看了好久混血王子的笔记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还待在公共休息室了,西莫完成了斯内普的论文以后就上床睡觉去了。四周只有壁炉里火的劈啪声和罗恩用赫敏的羽毛笔划去论文最后一段的声音。哈利合上混血王子的书,打着哈欠,突然—— 
“劈啪!” 
赫敏轻轻地尖叫了一声;罗恩把墨水洒到了他的论文上;然后哈利叫道:“克利切!” 
这个家养小精灵低垂着头,看着自己扭曲的脚趾。 
“主人说他想知道那个叫马尔福的男孩在干什么所以克利切就来了——” 
“劈啪!” 
多比在克利切旁边出现了,它那茶巾做的帽子歪斜着戴在头上。 
“多比也是来帮助的,哈利?波特!”它尖声说道。还愤恨地看了克利切一眼。“克利切应该告诉多比他来见哈利?波特了,这样它们就可以一起向哈利?波特报告了!” 
“这是怎么会事?”赫敏问道,她看起来被这些突然出现的家养小精灵吓到了,“那么接下来呢,哈利?” 
哈利犹豫了一下,他还没有告诉赫敏他派克利切和多比去跟踪马尔福的事;家养小精灵对她来说是个敏感的话题。 
“呃……好吧,他们正在为我跟踪马尔福,”他说。 
“而且是日日夜夜的,”克利切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多比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睡觉了,哈利?波特!”多比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非常自豪地说。 
赫敏看上去十分忿忿不平。 
“你没有睡觉,多比?但是很显然,哈利,你并没有叫它不要——” 
“是的,我当然没有,”哈利很快地说,“多比,你当然可以睡觉,不是吗?那么你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吗?”在赫敏再一次打断了他之前,他迫不及待地问。 
“主人马尔福有着高贵的纯血统,” 克利切仍是沙哑着嗓子说,“他的容貌让我想起我的女主人,而且他的举止也——” (注:因为小天狼星有马尔福是亲戚关系,所以克利切也称马尔福主人) 
“德拉科?马尔福是个坏男孩!”多比用尖尖的声音生气地说道,“他,他是一个坏男孩——” 
从它茶巾上的流苏到他的脚趾都在发抖,然后它跑到了壁炉边,好象要跳进火里。哈利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马上跑过去抓住了多比。多比挣扎了一会而,然后蹒跚地跑开了。 
“谢谢你,哈利?波特,“他喘着气说,”多比发现他还是很难说他旧主人的坏话……” 
哈利放开了他 ,多比弄直了他的茶巾挑衅的对克利切说,“但是克利切会知道马尔福对一个家养小精灵来说不是个好主人!” 
“哈 我们不需要听到关于你对马尔福的关爱,”哈利对克利切说“最好能快点知道马尔福到底到那里去了。” 
克利切又弯下腰,兴奋的说,“主人马尔福在巨大的餐厅吃饭,在dun-geons的宿舍睡觉,他上课在多种—“ 
“多比,你来说,”哈利打断了克利切“他去没去过他不应该去的地方?” 
“哈利?波特先生,”多比尖声说着,他那球一般的大眼睛在火光下闪烁,“根据的多比发现,那个叫马尔福的男孩没有违反校规,但是他总是避开我们的跟踪。他定期到七楼去,每次都和几个不同的学生去那儿,他们帮他把风,当他进到—” 
“有求必应屋!”哈利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赫敏和罗恩盯着他。“这就是他的藏身之处,这就是他正在做的…不管他正在做什么!我敢打赌这就是为什么他总是从地图上消失—我们想想,我从来没在这儿看见有求必应屋!” 
“也许这个发明者不知道这间屋子,”罗恩说。 
“我想这也是这屋子魔法的一部分,如果你需要不让别人发现,他就能做到。”赫敏说。 
“多比,你有没有试过进去看看马尔福在干什么?”哈利急切的问。 
“不,哈利波特,那是不可能的,”多比说。 
“不,不会的,”哈利立刻回答。“去年马尔福进去拿了我们DA的名单,所以我也应该可以进去调查他,没问题的。” 
“但是我不认为你能做到,哈利,”赫敏慢慢的说。“马尔福当是确切的知道我们正在使用这间屋子,不是吗,因为那个愚蠢的玛瑞塔的告密。他需要屋子变成DA指挥部,所以他做到了。但是你现在不知道屋子该变成什么,当马尔福在里面时,所以你不知道该请求他如何改变。” 
“肯定会有办法的,”哈利不屑的说。“你干的漂亮,多比。” 
“克利切也干得非常好,”赫敏友好地说,但是克利切看上去并没有一丝感激,他转动着他那大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嘶哑的嗓音对着天花板说,“一个泥巴种正在对克利切说话,克利切将假装听不见——” 
“你可以走了,”哈利打断了它的话,于是克利切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消失了。“你也最好去睡一觉,多比。” 
“谢谢,哈利?波特先生!”多比用尖尖的声音开心地说道,然后,它也消失不见了。 
“太好了,不是吗?”小精灵重新消失之后,哈利转向赫敏和罗恩,满腔热情地说着,“我们已经知道马尔福去了哪里了!他现在走投无路了!” 
“是啊,这很棒,”罗恩阴郁地说,他的论文纸已经被墨水湿透了,他正试图把那些墨水印迹除去。赫敏把它拉到自己跟前,开始用她的魔杖把墨水吸出来。 
“但是他和那‘每次都不同的学生’到那儿去干了什么呢?”赫敏说,“有多少人呢?你总不会认为他把他正在做的事托付给那么多人了吧……” 
“是啊,这非常奇怪,”哈利皱着眉说,“我听到他对克拉布说,他所做的事情不关克拉布的事……” 
哈利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正盯着火看。 
“天哪,我怎么那么笨,”他平静地说道,“这很明显,不是吗?塔楼的楼底有一个很大的柜子……他可以在上课的任何时候偷一些东西……” 
“偷什么?”罗恩说。 
“复方汤剂。他在上第一堂魔药课的时候偷了斯拉格霍恩给我们看的复方汤剂……并不是一些每次都不同的学生为马尔福把风……那只是克拉布和高尔……是的,这完全符合!”哈利说着跳了起来,在壁炉前面来回走着。“他们实在够蠢的,马尔福没有告诉他们他要做什么,他们居然还愿意替他把风……但是马尔福不想让别人看见他们经常出没在有求必应屋附近,所以他给他们喝了复方汤剂,使他们看起来像别的人……他没有参加魁地奇比赛的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两个女孩……哈,克拉布和高尔!” 
“你是不是想说,”赫敏用平静的嗓音说,“我帮助她修过天平的那个小女孩——” 
“是的,当然!”哈利看着她,大声说道,“当然是的!那时马尔福一定在有求必应屋里,所以她——哦,我在说什么?——他把天平掉在了地上,告诉马尔福别出来,因为那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人!还有那个掉了青蛙卵(toad-spawn?)的女生,一定也是的!我们跟踪了他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发现!” 
“他把克拉布和高尔变成女生?”罗恩大笑着说,“天哪……难怪他们这几天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我很奇怪他们怎么没有让马尔福也尝尝……” 
“哦,他们不会的,他们怎么敢呢,如果他向他们展示了他的黑魔标记,”哈利说。 
“呣……我们并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有黑魔标记,“赫敏有些怀疑地说着,卷起罗恩那张已经干净的论文递给罗恩,以防止它再次受到什么伤害。 
“我们会看到的,“哈利信心十足地说。 
“是的,我们会的,”赫敏说着,站起来舒展一了下腿脚,“但是,哈利,别太兴奋了,我还是认为在你不知道有求必应屋里有什么的情况下,你不该去那儿。还有,我认为你不应该忘记,”她把书包举起来背到肩上,严肃地看着哈利说,“你目前该集中精力做的事就是从斯拉格霍恩那儿获得他的记忆。晚安!” 
赫敏走向女生宿舍,当哈利看着宿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时,感到有写不高兴,他转向罗恩,“你有什么看法?” 
“我希望可以像家养小精灵那样幻影移形,”罗恩看着多比消失的地方说,“我那张幻影移形的考试成绩单还在书包里。” 
哈利那天晚上没有睡好,他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想象着明天马尔福正在使用那个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哈利突然闯进去看见了他在那里干什么的画面,不管赫敏说什么,哈利很清楚,如果马尔福可以进入DA的总部,那么他也可以进入马尔福的那个房间……那会是什么呢?一个会议室?一个藏身的地方?一个贮藏室?一个工作坊?哈利的思想正处于极度兴奋中。最后他终于睡着了,然后他梦见马尔福一会儿变成斯拉格霍恩教授,一会儿变成斯内普…… 
直到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之后,哈利都一直满怀着希望;他在黑魔法防御课之后有一段空闲的时间,于是他决定在那个时候去有求必应屋试试。 
赫敏一直表现的对哈利悄悄和她说的如何强制进入有求必应屋毫无兴趣,这种态度激怒了哈利,他觉得如果她肯的话一定能帮上很大的忙。 
“瞧,”他向前倾着身子,手按在赫敏刚从邮递猫头鹰那拿到的预言家日报上飞快的说。“我没忘了斯拉格霍恩的事,但我还没想到一个从他那搞到记忆的办法。在我想到那个方法之前为什么不先查查马尔福在干什么呢?”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应该去说服斯拉格霍恩。”赫敏说。 
“根本不是欺骗他或迷惑他就行的,要不邓不利多早就在一秒钟之内搞定了。与其在有求必应屋外面弄的一团糟,”她把预言家日报从哈利手下抽了出来,展开看了看头版,“你应该去找斯拉格霍恩好好求求他。” 
“有没有我们认识的人……?”赫敏浏览报纸标题的时候,罗恩问。 
“有!”赫敏说,哈利和罗恩都一下子被早餐噎住了。 
“还好,他没死……是蒙格顿斯,他被抓到阿兹卡班里去了!他假扮成食尸鬼企图入室行窃,一个叫奥克塔维斯?皮坡的人失踪了。哦,真可怕,一个九岁的男孩因为试图杀死他的爷爷奶奶而被捕了,他们认为他中了多魂咒。” 
接下来他们静静地吃完了早餐。赫敏直接去上古代魔文课了。罗恩留在公共休息室里,他不得不继续完成斯内普的关于摄魂怪的那篇论文的结尾,哈利一边想着七楼的走廊,一边注视着对面墙上的一幅挂毯,那上面是Barnabas the Barmy正在教一群侏儒跳芭蕾舞的情景。 
哈利来到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在那里披上他的隐形衣 ,因为他不想被别人打扰。他来到有求必应屋的门口,发现那儿并没有人。哈利不知道他现在能走进这屋子并且马尔福也在里面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是至少他的第一步行动还没有被克拉布或者是高尔假扮的十一岁小女孩搞砸。 
他来到接近隐蔽着的、有求必应屋的门口的地方,闭上眼睛。他知道他现在该做什么;他去年就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了。哈利努力集中思想,在脑海里重复说着:我要看见马尔福在这里干什么,我要看见马尔福在这里干什么,我要看见马尔福在这里干什么…… 
说完三遍以后,他兴奋地走上前,睁开眼睛,面朝着那儿——但是他的眼前仍然是一堵平平常常的墙。 
他向前走了几步,试着推了推。岩石砌成的墙还是那么坚硬完整,不屈不挠。 
哈利开始诅咒起来。突然有人尖叫。他向四周看了看,一群一年级的学生正从这儿跑过,显然他们以为刚才碰上了一个说话粗鲁的鬼魂。 
哈利尝试了每一种类似于“我要看见马尔福在那里干什么”的话,一个小时过去了,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赫敏说的是对的:这个屋子根本不愿意为他打开。哈利失望、恼火地离开了。他脱下隐形衣塞进书包,然后去上黑魔法防御课。 
“你又迟到了,波特,”哈利急急忙忙地走进点着火把的教室的时候,斯内普冷漠地说,“格兰芬多扣10分。” 
哈利一边愤怒地看着斯内普,一边冲到罗恩旁边坐下;几乎半个班的人还在陆续地走进教师,拿出课本并整理着东西。哈利并不比他们迟。 
“这堂课开始之前,我想先看看你们关于摄魂怪的论文,”斯内普漫不经心地挥了挥魔杖,说道,于是二十五卷羊皮纸迅速升到半空中,然后整齐地飞向他的桌子。“并且,我希望你们这一次的作业不像上次那篇关于夺魂咒的论文那样,如此愚蠢,让我无法忍受。现在,如果你们已经把书翻到了——什么事,斐尼甘先生?” 
“先生,”西莫说道,“我十分好奇,能不能告诉我僵尸和鬼魂的区别?因为预言家日报上有关于僵尸的——” 
"不,不能,"斯内普不耐烦地说到。 
"但是先生,我听到人们都在谈论——" 
"如果你确实读了论文,Finnigan先生,你就会知道僵尸什么也不是,它只不过是用来称呼鬼鬼祟祟小偷一样的蒙格顿斯?弗莱奇(MundungusFletcher)。" 
"我想斯内普和蒙格顿斯是站在一边的,"哈利对罗恩和赫敏嘀咕着"他不应该在蒙格顿斯被逮捕后这么说——"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波特看上去有很多话要说,"斯内普忽然指着教室后面说道,黑眼睛紧紧盯着哈利, 
"让我们问问波特,看看他是如何告诉我们僵尸和鬼魂的区别。" 
全班都看向了哈利,哈利飞快地努力回想他和邓布利多一起造访斯拉格霍恩时邓布利多告诉过他的话。 
"唔——好吧——鬼魂是透明的,"他说 
"哦,很好,"斯内普打断道,他的嘴唇抿了起来,"是的,很显然,将近六年的魔法教育在你的身上都被浪费了,波特。'鬼魂是透明的。'" 
潘西?帕金森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几个人也笑了,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以保持平静,尽管他内心很激动, 
"是的,鬼魂是透明的,但是僵尸是已经死了的身体,不是吗?所以僵尸是立体的——" 
"一个六年级的老生只能告诉我们这些,"斯内普嘲讽到, 
"僵尸是受到了黑暗咒语鼓动的尸体,它不是活的,它只是听从巫师命令的傀儡。一个鬼魂,我相信你们现在都明白,是脱离人世的已死的灵魂,当然,正如波特聪明的告诉我们的,是透明的。" 
"是的,哈利所说的是最有用,如果我们努力告诉他们分离的话,"罗恩说道 
"当我们和另一个人同行在黑暗的小路时,如果我们看见他是立体的,我们不会去问'对不起,你是死掉的灵魂吗?'" 
班上传来一阵笑声,但是立即被斯内普的扫视全班的目光镇压了。 
"格兰芬多再扣十分,"斯内普说"我不想听你的诡辩,罗纳德?韦斯莱(罗纳德是罗恩的全称),那个男孩是立体的,他不能象幽灵般分离成一英寸来穿过房间(这句话不太懂,我看看下文可能能猜出来)。" 
"不!"赫敏低声说,哈利愤怒的张口嘴巴时赫敏拉住了哈利的胳膊,"别这样,你刚刚结束禁闭!" 
"现在打开你们的课本,翻倒213页,"斯内普假笑了一下,"读一下Cruciatus咒的前两段。" 
这堂课罗恩非常压抑,下课铃响的时候,拉文德追上罗恩和哈利(赫敏在她的眼里已经几乎神秘融化了),她激动的谩骂斯内普,因为斯内普嘲笑罗恩的有关幽灵看法。 
但是此举看上去只是激怒了罗恩,他和哈利一起绕道离开走到了男生盥洗室。 
"斯内普是对的,是吗?"罗恩在盯着一个破镜子一两分钟后说到,”我不知道我是否值得试一下,我只是抓不住吊死鬼。" 
"你最好到霍格莫德去实践一下,看看在哪里它们能抓到你,"哈利说,"无论如何这也比傻乎乎的陷入猜想要有趣的多。如果你还不能——你知道——得到你希望的那样,你可以推迟试验,暑假时我和你做——桃金娘,这是男生盥洗室!" 
女幽灵从盥洗室出来漂浮在半空中,在眼镜后无所谓的盯着他们,"哦,"她郁闷的说,"是你们两个。" 
"你以为是谁?"罗恩从镜子里面盯着她。 
"不是谁,"桃金娘说到,不高兴的从她下巴上擦掉一点污渍, 
"他说他来看我,但是你们也突然进来看我",她责备的看了哈利一眼,"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见你了,我已经不指望男孩子太多了。" 
"我以为你住在女生盥洗室里?"哈利说到。 
"是的,"她生气地耸了一下肩,"但那不意味着我不能去其他地方能够,我曾到你的浴室来看你,记得吗?" 
"显然,"哈利说。 
"但是我想他喜欢我,"桃金娘哀怨的说,"或许你们两个离开后,他会再回来,我们很多相似之处,我想他也这么觉得" 
她满怀希望的看着地板, 
"你说你们很相似,"罗恩的声音愉快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他也住在一个水龙头(S-bend)里?" 
"不,"桃金娘抗议道,她的回声在旧盥洗室回响着,"我的意思是他很敏感,人们也吓唬他,他也觉得很孤独,没有人可以说话,他不害怕说出他的感觉和哭泣!" 
"有一个男孩在这里哭泣?"哈利好奇的问,"一个年轻的男孩?" 
"请你注意!"罗恩发笑的时候桃金娘用小眼睛瞪着罗恩,"我许诺过我不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会保守他的秘密——" 
"——不是墓穴,是吗?"罗恩嗤鼻,"也许是下水道。" 
桃金娘愤怒得嚎啕大哭,冲回了盥洗室,溅得地板上到处都是水花,刺激桃金娘看上去让罗恩觉得很新鲜。 
"你是对的,"他说,愉快的把书包甩在肩膀上,"在我测试前我会去霍格莫德实践的。" 
接下来就是周末了,罗恩和赫敏和其他六年级的马上要十七岁的学生在两个星期里要测试了。 
哈利很嫉妒的注意到他们在为去村子里准备着,他只能错过这次行程了,美好的春天已然来临,天空如此澄静以至于大家都要长久的注视着。 
无论如何,他决定利用这次时间再次找找看有求必应屋。 
"你最该去做的,是去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恳求他把那段记忆给你!"当哈利在礼堂入口处把计划告诉罗恩和赫敏时,赫敏如是说。 
"我已经试过了!"哈利辩解道,这周药剂课后我磨蹭试图在角落试探他,但是他迅速的离开地牢教室我没法追上。 
有两次,哈利去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敲门,但是没人回应,尽管第二次他能确定他听到了里面传来迅速关掉老式留声机所发出的声音。 
"他不想和我一起走,赫敏!他知道我正努力的想干什么,但是他不让这些发生!" 
"好吧,你已经尽力了,对吧?" 
一小队学生正在等着经过费奇的检查,他拿着一个秘密的传感器,哈利对于费奇一声不吭的向前走了几步,他希望罗恩和赫敏能够好运。 
他返回爬上大理石楼梯,下定决心,无论赫敏怎么说,他要花一个或两个小时时间在有求必应屋上。 
等到拐出大厅入口的视野,哈利拿出活点地图和隐身衣,披上衣服后,他敲击着地图,低声说:"我庄严发誓我没干好事。" 
就像周日早上一样,差不多所有的学生都在公共休息室理,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在一个塔里,拉文克劳在另外一个,斯莱哲林在地牢里,海夫巴夫的在厨房边的地下室。图书室和向上的楼梯周围都是闲逛的人,还有些人在室外,还有,一个人,肚子在七楼的走廊里,他是乔治?高尔。 
看不见有求必应屋,但是哈利并不担心,不管活点地图是否显示得出,只要高尔站在外面守护着,房间就是开放着的。 
哈利迅速跑上楼梯,在走廊的拐角处慢了下来,他蹑手蹑脚的非常慢的走向一个看上去很小的女孩,小女孩手里拿着黄铜的沉重的天平,两星期前赫敏曾友善的帮助过这个小女孩。 
哈利在她的右后方等着,忽然轻轻的说道,"你好……你很漂亮,不是吗?" 
高尔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扔掉了天平,仓皇跑掉,在天平碎掉的回声消失之前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哈利笑了笑,看向身后那堵空白的墙,他确信,德拉科?马尔福知道外面有人会住手,但是他不敢出现,一想到这些哈利就觉得很开心。 
不过这种满怀希望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半个或一个小时后,哈利试图看见能发现马尔福在干什么的变化,白墙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利有些灰心失望,马尔福也许刚好远离了他,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哈利失去了耐性,跑向那面墙开始敲击。 
"啊OUCH!" 
他想也许他敲到了脚趾,单脚跳了起来,隐身衣绊了下他。 
"哈利?" 
哈利单脚跳着四下里望望,摔倒了,出乎他的意料,是唐克斯,唐克斯走了过来仿佛她经常在这个走廊闲逛。 
"你在这里干什么?"哈利问,他搞不懂为什么唐克斯总是在他躺在地板上的时候出现。 
"我来看邓布利多,"唐克斯说,哈利觉得她看上去很糟糕,和以前相比,她的头发稀疏多了。 
"他的办公室不再这里,"哈利说,"在城堡的另外一面,怪石兽的后面——" 
"我知道,'唐克斯说,"他不在,很显然刚刚离开。" 
"是吗?"哈利说,把受伤的脚小心翼翼的放回地面,"嗯——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猜" 
"是的。"唐克斯说。 
"你为什么来看他?" 
"没什么特殊的,"唐克斯无意识的用手拉着袖子说到,"我只是觉得他或许知道该怎么办。我听到谣言……有人受伤了。" 
"是的,我知道,报纸上报道过了,'哈利说,"那个小孩想杀他的——" 
"预言家常常在之后,"唐克斯说,看上去她没有在听哈利说话,"你最近没有受到任何命令?" 
"没有任何写给我的命令,"哈利说,"自从小天狼星——",哈利看见唐克斯的眼睛布满了泪水。 
"对不起,"哈利笨拙的咕哝,"我的意思是……我还是失去他的好。" 
"什么?"唐克斯茫然的问,方法她没有听见他所说的,"好吧,我会再来看你的,哈利" 
她忽然转身走下走廊,留下哈利在身后注视着她,大约一分钟后,哈利再次穿上隐身衣,再次试图打开有求必应屋,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成,最后,他的胃咕咕直叫,他意识到罗恩和赫敏很快就会回来午餐,哈利想放弃尝试离开走廊,又担心几个小时后回来马尔福已经离开了。 
他在大厅里找到了罗恩和赫敏,他们开始了午餐。 
"我做到了——真棒极了!"罗恩一看见哈利就急切地告诉他,在我想移到Puddifoots茶叶店的外面,我移远了一点点,结果靠近了Scrivenshafts,但是我总算移开了! 
"真棒!"哈利说,"你呢?赫敏?" 
"哦,她显然是完美的,"罗恩在赫敏回答前说到,"完美的考虑,预言和绝望哪怕是地狱——你没法听见Twycross关于对他的评价——如果她不能很快的回答问题我一定会很惊讶,之后我们去了三把扫帚酒吧喝了点东西。" 
"那么你怎么样?"赫敏无视罗恩的叽叽喳喳问哈利,"你是不是把这段时间都用在了有求必应屋上?" 
"是的,'哈利说"猜猜我遇到了谁?唐克斯!" 
"唐克斯?"罗恩和赫敏重复道,看上去很吃惊。 
"是的,她说她来拜访邓布利多。" 
"如果你问我,"罗恩在哈利描述了和唐克斯的见面之后说到,"在发生魔法部的那些事情后她有些迷失了。" 
"那只是暂时的,"赫敏说,某种原因使她看上去很关心, 
"假如她正保护学校,为什么她忽然在邓布利多不在这儿的时候拜访他呢?" 
"我也想过了,"哈利试探性的说,他觉得自己这么发言有点奇怪:这应该是赫敏所长。"你不觉得她也许……你知道……爱上了小天狼星?" 
赫敏盯着哈利,"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不知道”,哈利耸耸肩,"每次我说到小天狼星的名字她都差不多要哭,她现在的守护神都是四条腿的,我想也许她想变出……你知道……他。" 
"这只是个怀念,"赫敏慢慢说,"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出现在城堡要去看邓布利多,如果那是真的为什么她会在这儿?" 
"回到我说的,好吗?'罗恩的嘴里正嚼着一个土豆对哈利说,"她只是个有点古怪,失去勇气的女人,他们很容易心烦。” 
"可是,”赫敏幻想起来,"我恐怕你最好找到那个因为RosMerta女士没有讥笑的有关女巫,治疗者和Mimbulus mimbletonia的笑话而生气了半个小时的女人"(sissi注,赫敏说的是拉文德生了半小时的气?) 
罗恩脸色沉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 葬礼之后 
一片片的湛蓝的天空开始出现在城堡的塔楼之上,但这些处夏临近的征兆并没有使哈利振奋起来。他已经受到了打击,既是在试图找到马尔福的计划上,也在和教授进行一场关于那个被隐藏了十年的记忆的谈话上。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忘了马尔福的计划!”赫敏坚定的告诉哈利。 
午饭之后,晴朗的院子的一角,他们和罗恩一起坐在一起。赫敏和罗恩都试着对魔法部的小传单产生兴趣——常见幻影移形错误和解决办法——尽管他们他们要在今天晚些的时候才会参加测试,但那个手册并没有给他们的焦虑带来平静。 
罗恩只要看到有女孩儿走过来就往赫敏的背后躲。 
“那不是拉文德,”赫敏疲倦的说。 
“噢,还好,"罗恩松了口气地说。 
“哈利波特?”那个女孩儿说。“有人让我带给你这个字条。” 
“谢谢。” 
  当哈利打开这卷羊皮纸的时候,他的心沉了下去。等到那个女孩儿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之后,他说:“邓布利多说我们不会在开课直到我找到那段记忆!“ 
“或许只想检查一下你在如何行事。”当哈利卷好羊皮纸时,赫敏说。哈利突然想起邓布利多的修长的斜体字中有一滩扎眼的墨迹,它散布在羊皮纸上而且使的这张便条的内容非常难认。 
亲爱的H,R&H! 
阿拉戈拉(巨蜘蛛)昨天晚上死了。H&R,你们见过他并且知道他是多么的特别! 
赫敏,我知道你也曾很喜欢他。 
如果你们出席今晚它的葬礼,那将对我意味深重。 
我计划大约在黄昏时候举行葬礼——那时它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候。 
我知道你们在那么晚的时候不被允许出城堡,但你们可以用隐形斗篷。 
不必多虑,我可以处理好一切。 
海格 
“看这个,”哈利说,把便条给赫敏。“噢,天哪!”他说道,匆匆扫视了一下就传给了罗恩。读着,罗恩脸上的怀疑神色越来越重。“他疯了!”罗恩狂暴地说。“他想让那个怪物伙伴吃了我和哈利!告诉他们巨怪要自己帮助自己?!好了,现在海格想让我们去那里为一个多毛的怪物哭泣?!” 
“不只如此,”赫敏说。“他让我们在夜里离开城堡。他知道安全级别是多高啊!(有点美国化了)还有,如果我们被逮到了,麻烦会不断的!” 
“但我们在夜里曾去见过他啊!”哈利说。 
“是的,但以前没有在这种状况下啊!”赫敏说“我们冒过风险去救海格,但无论如何,阿拉戈拉死了。如果救它曾是个问题——” 
“——我可不想去,(?I'd want to go even less?)”罗恩坚决地说“你以前可从未见过它呐,赫敏。相信我,死亡是他最好的结果。” 
“哈利,你别想去!”赫敏说“为此而被禁闭可不是什么好事!” 
哈利叹了口气说,“是的,我知道。但我想海格要独自埋葬阿拉戈拉了。” 
“是的,他只有这样了,”赫敏放心的说“看,今天下午药瓶会变空的,我们去参加我们的测试要用上点‘幸运’……试着让斯拉格霍恩再让我们做点吧!” 
“你认为它会是百分之五十七的几率是幸运的过关的?”哈利苦涩的说。 
“好运,”罗恩突然说“哈利,那就是我们要的——搞点运气!” 
“你是什么意思?” 
“用点你的幸运药剂!” 
“罗恩,就是那个!“赫敏惊叫道“当然,为什么我没想到他!” 
哈利对着他们俩看”“幸运药剂?"他说,“我不知道……我好像留了点……” 
“什么?”罗恩难以置信地问到。 
“到底有什么比这种记忆更重要的,哈利?”赫敏问道。 
哈利没有回答。那个金色药剂瓶的形状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了一段时间;还有关于拆散金妮和迪安的不成熟的想法——罗恩好像希望他妹妹找一个新男友——都在他的大脑深处胀大。这些除了在梦中或恍惚中从没被承认过……。 
“哈利,你和我么一起走吗?”赫敏问道。 
“什么?是的,当然,”他说,然后加紧脚步追上了他们。“那么,好吧……如果我在今天下午不能和斯拉格霍恩去谈话,我就会带些幸运药水然后去另一个约会。” 
  “就这么定了,”赫敏高兴得说,他停了下来,低声地起草了一个优美的计划(?)“目的地……目的……商议……” 
“噢,别说了,“罗恩哀求道?“那件事情已经让我够恶心的了——快,让我藏起来!” 
“不是拉文德!”赫敏不耐烦地说,正好有一群女生在院子中出现,罗恩又马上躲了起来。 
“太棒了,”罗恩越过赫敏的肩头兴奋得说“啊呀!他们看起来可不高兴啊,是吗?” 
“他们是蒙格玛丽姐妹。他们当然不会高兴起来,你难道没听说发生在他们弟弟身上的那件事吗?”赫敏说。 
“老实说,我可不想花时间搞懂到底每个人的亲戚到底发生的什么。”罗恩说。 
“是这样的,他们的兄弟被一个狼人袭击了!传说是因为他的妈妈不肯为食死徒卖命。但那个男孩儿只有五岁。魔法医院也救不了他。 
“他死了?”哈利吃惊地重复道。“但狼人肯定从不杀死人啊!。他们只让你变为他们的同类,对吗?” 
“他们有时也杀人”罗恩的脸色看起来惨白,“我曾听说,当他们在被放逐后曾干过这样的事情。” 
“那个狼人叫什么?”哈利突然问。 
“呃,好像传言说叫FenrirGreyback,"赫敏回答。 
“我就知道是他!那个经常袭击小孩的,卢平告诉过我一些它的事情。”哈利暴躁的说。 
赫敏冷冷地看着他。 
“哈利,你要去找到那段记忆,”他说。“这都是为了阻止伏地魔,不是吗?这些可怕的事情都是他造成的。” 
城堡的铃声响起,赫敏和罗恩都紧张地跳了起来。 
“你们会做得很好地,”当他们与其他的学生回合去参加考试的时候,哈利对他们说“好运。” 
“你也一样”赫敏意味深长的说。哈利就回头走向了地牢。 
只有三个人去上课,哈利,厄尼和马尔福。 
“还没到17岁,不能去参加考试?”斯拉格霍恩和蔼的说。 
他们都点了点头。 
“好吧。因为我们人很少,那就做点好玩的事吧。我希望你们做出一些惊人的东西。” 
“听起来很妙,教授。”厄尼作出跃跃欲试的样子。而马尔福却不露微笑,暴躁的说“你所谓的惊人的东西是什么。”“一些让我惊奇的东西。”斯拉格霍恩轻快的回答。 
马尔福沉着脸打开他的高级魔药制作指南。在明显不过他认为上课是浪费时间。越过自己的书,哈利瞄着马尔福想,毫无疑问他在怀念在有求必应屋里的时光。 
是幻觉,或确实是,马尔福像唐克斯一样看起来变瘦了!他的脸色依旧惨白,皮肤依旧灰白。很有可能是因为它最近很少接触阳光吧。他少了固有的矫矜,兴致勃勃和傲慢。没有了他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狂妄,他当时大肆宣扬伏地魔给自己的任务……哈利认为只有一种解释:那个任务,无论是什么,进行得并不顺利。 
受到这种想法的鼓励,哈利开始浏览他的书。他发现了一处混血王子的着重改动“An Elixir to Induce Euphoria,"那看起来不和教授的配料相同啊。但哈利突然想到可能那会使教授心情愉快。并且如果哈利说服他服用一些说不定就可以打开他的记忆。 
“好啊,看起来很完美,”一个半小时后,教授擦着双手看着哈利大坩埚里的金黄的液体说“Euphoria,我的配料中有它?我闻到什么了?嗯嗯嗯嗯嗯……你加了一根薄荷枝,是吗?不同的,但这是灵感吧,哈利,当然,那会产生平均的副反应——多余的声音和宁鼻子(?)……我实在不知道你从那得到的这些灵感,我的孩子……除非——” 
哈利迅速把半血王子的书扔进他脚下的书包里。 
“或许是你母亲的基因在你的身上重现吧!” 
“噢……或许吧。”哈利放心的说。 
厄尼看起来心情很遭;为了风头盖过哈利一次,他轻率地创造了一个自己的制剂,但那东西在他的坩埚里凝固成了一团紫色饺子状的固体。马尔福早已酸则脸将他的装瓶(?),然而教授只宣布他刚好及格。 
  铃声响起,厄尼和马尔福都迅速离开教室。“教授!”斯拉格霍恩马上从他的肩头扫了一眼。当他确定整间教室只有他和哈利时,他尽可能快的离去。 
“教授,教授,难道你不想试一下我的药水吗……?”哈利失望的叫道。 
但他已经走了。哈利失望地清空了他的坩埚,整理好书包,离开地牢向楼上的公共休息室缓慢的走去。 
赫敏和罗恩在下午的晚些时候回来了。 
“哈利”当赫敏一钻出画像的洞就叫道“哈利,我过了!” 
“干得好,罗恩呢?”哈利问。 
“罗恩——他好像没通过”赫敏低语。当时罗恩港钻进屋里,看起来郁闷透顶。“只是不走运罢了。小事一幢,那儿考官挑刺说他把半个眉毛落下了……。斯拉格霍恩那儿怎漠样?” 
“失败!”当罗恩加入谈话,哈利说,“不走运,哥们,不过下次你一定会过,我们可以一起考试了。” 
“是的,我希望如此,”罗恩粗暴的说,“只有半个眉毛!就那点事情!” 
“我知道,那也太苛刻了。”赫敏安慰道。 
他们整个晚餐期间都在辱骂主考官,回到公共休息室罗恩看起来也振奋了一些。他梦就还是讨论接下来的斯拉格霍恩的记忆的问题了。 
“那么,哈利——你要用幸运要水还是什么?”罗恩问。 
“是啊,我希望那样会好些。我想不用把他们都喝了,用不着24小时的好运,可不能都喝了,……只是一小口。2,3 个小时管用。” 
“服用他的感觉很好,”罗恩回忆似地说“好像你什么都不会做错。” 
“你在说什么啊?”赫敏大笑,“你从没服用过!” 
“是的,不过我以为我喝过,不是吗?”罗恩满怀希望地说,“大同小异。” 
他们只看到斯拉格霍恩进了大厅,他好像要去用餐。他们就在休息室里闲荡了一会儿,并计划好一旦斯拉格霍恩回到教师休息室,哈利就去他的办公室。当太阳挂到了禁林树梢上,他们决定行动。知道了纳威,丹和西蒙斯都在休息室,他们三个偷偷摸摸地进了男生寝室。 
哈利拿出了在箱底的卷曲袜子,从中拉出了一闪光的小瓶子。 
“好,就是这个,”哈利说,他举起小瓶,精确地服下了一口。 
“什么感觉?”赫敏小声问。 
哈利刚开始没有回答。接着,缓慢但清晰的,种种幸运的感觉传遍全身,他感觉他做到了所有的事——不但得到了而且轻易地得到斯拉格霍恩的记忆…… 
他站了起来,微笑,充满了自信。 
“太棒了,”他说,“真得太棒了……我要到海格哪里去。” 
“什么?“罗恩赫和敏难以置信地问。 
“不,哈利,你要去见斯拉格霍恩,记得吗?”赫敏说。 
“不!”哈利自信的说“我要去海格那儿,我感到幸运,如果去海格那!” 
“参加巨蜘蛛的葬礼你感觉愉快?!”罗恩震惊得说。 
“是的,”哈利说,把他的隐形斗篷从书包中拽出来。”我觉得在今晚哪儿会发生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不,”罗恩和赫敏明显被吓倒了。” 
“我猜这就是幸运药水?”赫敏不安的说,他把那个小瓶举到光线下。“你确定你没有另一个药剂瓶——我不知道——” 
“完全精神错乱?"当哈利把斗篷披到他的肩上,罗恩说。 
哈利笑了,但罗恩和赫敏更紧张了。 
“相信我,”他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至少如此。”他自信的走到门口,“幸运起效。” 
他把斗篷完全戴上开始下楼,罗恩和赫敏跟在他的身后。在楼梯的末端,哈利通过了大门。 
“你在和他干什么?”拉文德?布朗惊叫道。他穿过哈利看着罗恩和赫敏从男生寝室走了出来。当哈利迅速穿过大厅以远离人群,听见罗恩结结巴巴的说话。 
穿过画像很简单:当他接近时,金妮刚好和丹进来,哈利只好闪开。但无意撞了金妮一下。 
“别挤我,丹,”他厌烦的说“你总试图那样做,我还没准备好。” 
画像在哈利的身后关上了,但在此之前他听到愤怒的反驳……他的自信减少了,哈利毫无知觉的穿过城堡。他不需要低着身子前进因为在他的道路上几乎没有人,不过这一点也没有使他惊喜。今天夜里他是学校最幸运的人。 
为什么他认为去海格那儿是正确的选择,他也不知道。好像药剂给了他暗示。他看不到最后的目的,看不到斯拉格霍恩何时介入。但他知道那是得到记忆的正确方法。当他来到大厅前门时,他发现费尔奇忘了锁门。满心欢喜地,哈利在打开门踏进黄昏时,闻到了清新的空气和草地的气息。 
到海格的小屋经过温室是多么令人愉快啊!它不在去小屋的路上,但哈利突然一时兴起想探个究竟,所有他毫不犹豫的走向了温室,那个让他高兴的地方。并没有过多的惊喜,他发现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和草药学教授谈话。哈利躲藏在了一个矮石墙后面,心境平和地听着谈话。 
“非常感谢你抽空帮我,Pomona,”斯拉格霍恩和蔼的说“大多数权威人士都承认在黄昏下采摘它们是最有效的。” 
“我也很赞同这种观点。”教授热情地说“那些够吗?” 
“太多了,太多了,”斯拉格霍恩回答。哈利看到她抱着一捧多叶的植物。“这足够我用三年的了,或许还要留些备用如果我的学生用过量了……。呃,很高兴和你见面,再次致以深切地感谢。” 
草药学教授回头直径走向了他的温室,而斯拉格霍恩教授向哈利躲藏的地方走去。 
哈利希望自己被他看见,就把斗篷取下挥动起来。 
“晚上好,教授。” 
“梅林的胡子!哈利,你吓了我一跳。”斯拉格霍恩说,停了下来,机警的看着,“你是怎么出城堡的?” 
“我想费尔奇忘了锁门了。”哈利高兴得说。他也很高兴看到斯拉格霍恩皱起了眉头。 
“我会把他报告给校长的。要我说他关心垃圾要比安全更多……。但你为什么出来呢,哈利?” 
“呃,先生,是因为海格。”哈利意识到唯一正确的事情是告诉实情。“他很伤心……但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对吗,教授?我不想为他找来麻烦。” 
斯拉格霍恩的好奇心明显被勾起了。“好吧,但我不保证那一点,”他粗声粗气地说。“但我知道邓布利多非常相信海格,所以我相信他不会同意任何可怕的事情,,” 
“那只是只巨蜘蛛,他养了几年了……他住在禁林里……它可以说话和做其他事情——” 
“我听传言说那里有acromanatulas(?)"斯拉格霍恩温柔的说,看着大片的禁林,“那么,那是真的吗?” 
“是的,”哈利回答,“但这个,啊啊够格,是海格养的第一只,昨天他死了,海格很伤心,他想在他埋葬它的时候有个伙伴,所以我说我要去了。” 
“等等”斯拉格霍恩茫然的说,他无精打采的眼睛盯着远处海格的小屋,“但它的毒液非常有价值……。如果他刚死就应该没有被埋葬……当然如果海格很失落,我不应毫无表示……但如果有可能取到一些……我的意思是,但它是活着的时候,几乎没有可能得到毒液……” 
斯拉格霍恩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和哈利说话“……如果不去收集一些更像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一品托可能换一百加隆……老实说,我的薪水可不高啊……” 
现在哈利很清楚要做什么了。“那么,”他做了一个最令人信服的踌躇后说,“好吧,如果你却是想要来,教授,海格一定会很高兴。给阿拉戈拉一个像样点的送别,你知道的……" 
"是的,那是当然,斯拉格霍恩说,他的眼睛像隐藏着什么东西是的闪烁不定,我会告诉你的,哈利,我会用一个瓶子,或者两个,制服你的,我们会喝掉那可怜野兽的——虽然不是很健康——但是我们会为他送别,无论如何,它曾被埋葬过。我会改变我的看法,它对于一个机会来说已经够大了……" 
  "进来吧,罗恩,"海格喊到,当他打开门看到哈利从Invisibility Cloak中出来,并站在他面前。 
"罗恩和赫敏来不了了,虽然,"哈利说,"他们真的十分遗憾。" 
"不要紧的,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在这里,虽然,哈利……" 
海格发出了了很响的哭泣声,他变成了一个黑色的袖标,它看起来像一匹擦靴子的破布,他的眼睛通红,肿大着。哈利轻拍着他的手腕,那是他可以够到的最高点。 
"我们在哪埋了他?"他问。"在森林吗?" 
"啊呀,不。”海格说,用它的衣服擦拭着湿润的眼睛。“阿拉戈拉走了,其他的蜘蛛不让我接近他们的网。原来是他命令他们,我才没有被吃掉的。我真无法相信啊,哈利。” 
“诚实的说,那是真的。”哈利痛苦的回答,他想到了上一次他和罗恩与蜘蛛群的直接接触。他们很清楚那是因为阿拉戈拉海格才活下来的。 
“永远不去那些我曾熟悉的地方了,”海格挥着手说起来,“那可不容易啊,把它的尸体带回来,要我说,他们进场吃同伴的遗体,……但我想让他们给我一具完整的,一个正式的葬礼……” 
他又开始哭了起来,哈利也重新抚摸着他的肘,说它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因为在幸运药剂的指点下,那是唯一正确的事)。“斯拉格霍恩教授和我一起来了,海格。” 
“你没惹上麻烦,是吗?”海格紧张得抬起头说“你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城堡的。我知道那时我的错。” 
“没有,当他听说我来的原因,他很高兴和我一起来,并对阿拉戈拉说再见。”哈利说。 
“它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我想他说他最好带些酒来,以向阿拉戈拉致敬……” 
他会么?海格说道,他的表情既惊讶又显得感动,那的确,哦,他的确很好,我之前还没和斯拉格霍恩一起做过什么呢,进来看看老阿拉戈克,好的,他会愿意的,阿拉个克会愿意的。 
当哈利看到那只腿缠绕交错的死蜘蛛时,哈利私下想,对阿拉戈克来说,斯拉格霍恩的意义无非是提供了许多新鲜的美味。 
“我们要把它埋在这儿么,在你的院子里?” 
“只要走过南瓜地一点就好了,”海格用近乎窒息的声音喊道,“我已经挖了一个……呃,坟墓,你知道的,只要想象我们要在哪里说些美好的事情,你知道的……” 
他的声音颤抖着,然后停止了,用他的葬手帕擤了一下鼻子,这时有人来敲门了,是斯拉格霍恩,他带着一条暗黑色的围巾,手里还拿着几个瓶子。 
“海格,听到你失去了朋友,我感到很伤心。” 
“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没有让哈利关禁闭。” 
“你还没有梦见它吧,这真是个悲伤的夜晚,可怜的生命,它在哪儿?” 
他们三个走到后面的地上,月亮的光芒通过树林,反射到海格的窗户上,黯淡的照在阿拉戈克的尸体上,它的尸体正被放在一个刚挖的大坑边上,大约有10英尺深。 
斯拉格霍恩向前走了两步,阿拉戈克头上的8只眼睛黯淡无光的看着天空,在月光下,它的大螯一动不动。 
斯拉格霍恩说:“高尚的生命啊。” 
“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些生命是美丽的”,海格说,豆大的眼泪从他的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了下来,“我从不知道你也对这样的生命感兴趣,贺瑞斯。” 
兴趣?亲爱的海格,我尊敬他们,斯拉格霍恩说着,从阿拉戈克的尸体旁走过来。哈礼看到瓶子的光在他的斗篷下闪烁。 
但是海格只顾擦去眼角的泪水,没有注意到,"现在,该是我们的朋友入土为安的时候了吧。 
海格点点头,向前走去,他举起阿拉戈克巨大的身体,口里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然后把尸体投进坑里去了,尸体触到坑底,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海格看着,然后又哭了。 
“当然,我知道那对你是很困难的,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斯拉格霍恩说,“为什么不让我说一点呢?” 
哈礼想他一定从阿拉戈克身上得到很好的毒药了,斯拉格霍恩从坑边走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满意的假笑,他用一种缓慢的,令人印象深刻的语气说,"再见了,阿拉戈克,蜘蛛之王,虽然你的身躯将会腐烂,但是你的灵魂将会在你织好网的森林游荡,愿你的子孙繁盛,愿你的人类朋友得到安慰。” 
“它……它的确很漂亮。”海格喊着,倒进了旁边的土堆,哭得比以往都要用力。 
“这儿,这儿,”斯拉格霍恩说道,挥着他的魔杖来召起泥土埋葬阿拉戈克的尸体,“让我们进去喝一杯吧,哈利扶着他另一边。哈利,对,来吧海格……干得好我们走。” 
他们把海格扶到桌子边的椅子上。牙牙,他已经在葬礼的时候躲在了篮子的下面,现在在他们的腿边蹭来蹭去,又像以前一样游躺在了海格的膝盖上。斯拉格霍恩扒开了一瓶他带来酒的塞子。 
“我已经测过它是否有毒了。”他坚定地告诉哈利,把大半瓶酒倒在了海格的水桶似的酒杯中递给海格。”我让一个家养小精灵试了每一瓶酒,在那样遗憾的事发生在可怜的鲁伯特身上之后。” 
哈利想起了赫敏的表情,如果他听到了这样粗暴的对待小精灵,所以决定不像教授提她。 
“这是给你的……哈利。”斯拉格霍恩分了第二瓶酒。“这是我的。好的。”他把酒杯举高说,“为了阿拉戈拉” 
“阿拉戈拉。”海格和哈利重复道。海格和斯拉格霍恩都一饮而尽。然而哈利,受到幸运药水的指引,知道他一定不能喝,所以它仅仅指装作喝了一口,然后就把杯子重新放回面前的桌子上。 
“我从一个蛋里把它孵出来的……你知道……”海格伤感的说,“刚出来时他很小,一个小狗大小。” 
  “幸福啊!”斯拉格霍恩说。 
  "以前把它藏到一个学校的壁橱里,直到……好了……” 
  海格的脸阴沉了下去,而哈利知道为什么:汤姆?里德尔曾是海格被开除,污蔑他是打开密室的人。然而斯拉格霍恩好像并不想听,他仰脸盯着天花板,那里有一些黄铜的光学仪器,还有一个长而且光滑的白头发。 
“那是个独角兽的毛发?海格” 
“噢,是的,”海格淡淡地说”从他们的尾巴上摘下来的,它们挂在禁林的树枝上了,你知道的……” 
“噢,亲爱的,你知道他们知多少钱吗?“ 
“如果有动物受伤了,我用他绑绷带,”海格耸了耸肩,“他们很结实的,非常结实。” 
斯拉格霍恩又喝了一大口,他的目光开始非常仔细的扫视这间屋子了,哈利知道,它是伪造更多的有价值的东西,以便从这位受伤的的朋友身上捞取好处:蜂蜜酒,凤梨,天鹅绒夹克。他为哈格和自己填满了酒,就问起这几年生活在禁林里的动物和海格是怎么把他们照顾起来的。海格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健谈起来。斯拉格霍恩也对海格的解释奉承起来,还专著的讨论。 
幸运药剂引起哈利注意力这点,他发现酒精让斯拉格霍恩有些敞开心扉了。哈利还没有试着不大声说出咒语就得到迷惑药剂。(?)但想到它不可能在今晚做到他是可笑的:确实,他自己笑了笑而没有引起斯拉格霍恩和海格的注意(现在故事已经变成那幢非法的龙蛋买卖上了)。他把魔杖从桌子底下指向空酒杯,马上又装满了酒。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斯拉格霍恩和海格开始为每个人敬酒:为霍格沃茨,为邓布利多,为小精灵造的酒,为…… 
“哈利波特!。”海格大叫道。酒从他的下巴溢出。 
“是的,的确如此。”斯拉格霍恩嗓音含糊的叫道,“大难不死的男孩儿,被选中的人——好的——诸如此类的东西,”他喃喃自语,喝干了他的酒。 
之后不久,海格又开始哭了,他把整根独角兽的尾毛给了斯拉格霍恩。斯拉格霍恩哭着把它装进口袋,“为友谊干杯!为宽容干杯!为十个金加隆一根的毛干杯!” 
一会之后,海格和斯拉格霍恩就坐在一起,一边搂着对方,一边用缓慢的音调唱着一首关于叫odo的死去巫师的忧伤歌曲。 
"啊,夭折的好处,"海格嘀咕道,当斯拉格霍恩还在唱着重复的段落时,海格的目光落到桌子上,斜眼看着哈利,"我爸爸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不象你父母那样,哈利。" 
豆大的眼泪又从海格布满皱纹的眼角渗出,他抓住了哈利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 
"我从不知道我那个时代的最好的巫师,……这真时可怕的事情。" 
"odo是个英雄,无聊的人们使他回到家,到那个他从小知道的地方。"斯拉格霍恩悲哀的唱着。 
"他们骗odo要他戴着帽子进去休息。令人悲伤的是他的魔杖断成两截。"(这是首歌不大会翻) 
"可怕……"海格嘟囔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滚向一边,靠到哈利的胳膊上睡了,还打着响亮的鼾声。 
"对不起,"斯拉格霍恩打了个嗝,"为了让我活的长一点不能再唱了。" 
"海格不是在说你唱得不好,他在说我死去的父母。" 
"噢,"斯拉格霍恩又打了一个大饱嗝,"哦,亲爱的,是的那实际……哦……那实际上是很可怕的。很可怕。" 
他看起来好像忘了要说什么,就起身把杯子满上了。 
"我不……哦……我不认为你记得这事,是么哈利?"他笨拙的问道。 
"不……哦好吧,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哈利在海格的鼾声中盯着蜡烛的光点,"但是我知道那以后发生了什么,我父亲先死去的,你知道这事么?" 
"我……哦……我不知道。"斯拉格霍恩用一种安静的口吻说道。 
"伏地魔杀了他,然后从他尸体上跨过去,走向我母亲。"哈利说。 
斯拉格霍恩哆嗦了一下,但他并不能让他恐惧的眼神从哈利的脸上离开。 
"他告诉她从那里离开,"哈利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着,"海格告诉我她不必死的,伏地魔只要我,她本可以逃跑的。" 
"噢,天哪。"斯拉格霍恩深呼吸了一下,"她本可以,她不必,那太可怕了。" 
"的确很可怕,不是么,"哈利用一种几乎是耳语的声音,"但是她没离开,我父亲已经死了,但她不想我也那样,她试着和伏地魔哀求,但伏地魔只是笑……" 
"够了!"斯拉格霍恩突然喊道,举起了一只颤抖的手臂,"真的,我得孩子,够了,我只是个老人,我不想听到……我没有必要听……" 
"我忘了,"哈利撒了谎幸运让他那样,"你喜欢她,不是吗?" 
"我喜欢她?"斯拉格霍恩说道,他的眼睛再次充满了泪水,"我无法想象神秘人遇到她却没杀了她……很勇敢……很有趣……但这是最恐怖的。" 
"但是你没有帮助她的儿子,她给了我生命,但你都连一段记忆都不肯给我。" 
海格隆隆的呼噜充满了小屋,哈利坚定的看着斯拉格霍恩充满眼泪的眼睛,魔药课老师看起来是那么近。 
"不要说那个,那不成问题,如果那个记忆可以帮助你的话,当然……不过它起不到作用的。" 
"它能,邓不利多需要它的信息,我也是。"哈利清楚的说。 
他知道他是安全的,幸运告诉过他斯拉格霍恩明天早上不会记得任何事情,于是他直直的盯着斯拉格霍恩,哈利明白了一点。 
"我是那个被选择的,我需要杀了伏地魔,我需要那段记忆。" 
斯拉格霍恩的脸色更苍白了,他光滑的额头上汗珠在闪闪发亮。 
“你是那个被选择的?” 
“当然,我是。”哈利平静的说。 
“但是,我亲爱的男孩,你在要求一个伟大的约定。你在要求我……实际上是帮你去尝试破坏。” 
“你不想除掉那个巫师么,是他杀掉了莉莉?伊万斯。” 
“哈利,哈利我的确想,但是……” 
“你害怕他发现你帮助过我?” 
斯拉格霍恩不说话了,他看起来很吓人。 
“象我妈妈一样,勇敢些,教授。” 
斯拉格霍恩举起一只胖手,把手指按到嘴边,那时候他看起来象一个发育过头的婴儿。 
“我很惭愧,”斯拉格霍恩从他的手指间说道,“我对于那个记忆感到很惭愧,我觉得我那天可能造成了一个很大的破坏。” 
“你告诉我那个记忆中被删去了部分,那会是很勇敢很高尚的事。 
海格突然在梦中抽搐了一下,然后继续打鼾。哈利和斯拉格霍恩在闪烁的蜡烛两侧对视,这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寂,幸运告诉哈利不要打破沉默,只要等。然后,斯拉格霍恩掏出他的魔杖,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一只小瓶子,空的。斯拉格霍恩用魔杖的尖碰了太阳穴一下,然后收回时,带出了一丝银色的记忆,粘在魔杖的一端,然后那段记忆越来越长,斯拉格霍恩把它盘绕了装进了瓶子里。然后那段记忆象气体一样在瓶子中成了一个漩涡。他用颤抖的手把瓶子从桌子上面递给哈利。 
“非常感谢你,教授。” 
“你是个好男孩,”斯拉格霍恩说,他的眼泪终于从两颊落到浓密的胡须中,"你有和她一样的眼睛,看到后不要把我想的太坏……" 
接着他把头枕在胳膊上,长叹一声,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三章 Horcruxes 
当哈利爬回城堡时,他能感到费尔奇已经走开了。前门仍然没有锁上,但是在三楼上他遇见了皮皮鬼,他赶紧躲到一条捷径中,勉强没被发现。当他赶到胖夫人的肖像时脱下了他的隐形衣,他并不惊讶地发现她的心情很不好。 
“你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吗?” 
“我真的很抱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出去——” 
“很好,口令在午夜换了,因此,你将必须睡在走廊上,知道吗?" 
“你正在开玩笑!”哈利说,“它为什么必须在午夜改变”? 
“那是它是的方式”,胖夫人说。“如果你很生气,去找校长吧。是他命令要加强安全的。” 
“好极了”,哈利看着坚硬的地板怨恨地说,“真聪明。是的,如果邓不利多在的话,我会去找他的。因为是他想要我到——" 
“他在学校里”,哈利后面的一个声音说。“邓不利多教授在一个小时以前回到了学校。” 
差点没头的尼克正在向哈利滑动,他的头在衣领上象平常一样晃动着。 
“我从血人巴罗那儿得知,他看到他回来了”,尼克说。“他说,邓不利多教授精神饱满愉快,但稍微有点累,那是当然的。” 
“他在哪里?”哈利,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 
“哦,他在天文塔上呻吟着并发出当当的声音,这是他最喜欢的消遣。” 
“不是血人巴罗——我是问邓不利多在哪儿!” 
“哦——我相信在他的办公室中,”尼克说。“血人巴罗说,教授在上床睡觉之前还有事要做——” 
“是的,他有事”,哈利说,当他想到将要告诉邓不利多他已经问出了记忆,激动顿时在他的胸腔中熊熊燃烧了起来。他转过身再次奋力跑了起来,不理睬正在他身后呼叫的胖夫人。 
“回来!是的,我骗了你!我被你叫醒了所以很气恼!口令仍是‘绦虫’!” 
但是哈利已经沿着走廊跑走了,几分钟后,他停在了邓不利多的石头怪兽前,说了口令“太妃糖手指型酥卷”(toffeeeclairs?)”石头怪兽跳到了一边,允许哈利进入螺旋形的楼梯。 
“请进,”当哈利敲门时邓不利多说。他听上去累的筋疲力尽。哈利推开了门。邓不利多的办公室看上去和以前一样,但是窗外是漆黑而且撒满星星的天空。 
“天啊,哈利”,邓不利多惊奇的说。”我要怎么感激你这么晚了还让我快乐?(不太懂)” 
“教授——我得到了。我已经从斯拉格霍恩那儿得到了记忆。” 
哈利拿出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并把它给邓不利多看。在那一瞬间,校长看上去要晕倒了。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哈利,这是一个天大的消息!的确做的非常好!我知道你能做好!” 
显然忘记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急冲冲的走到他的书桌旁,把装有斯拉格霍恩的记忆的瓶子放在未受伤的手中,大步走到了冥想盆的橱前。 
“现在,”邓不利多说,把石盆放在书桌上并倒空了瓶子里的东西。“现在,我们将看到了。哈利,快……” 
哈利服从的弯下了腰,进入了冥想盆,感到他的脚离开了办公室的地板……他再一次掉入了黑暗中并降落在许多年以前贺瑞斯?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从他厚厚的有光泽的稻草色头发和他姜黄色的髭中看出,那时的斯拉格霍恩要年轻的多,他在办公室里,坐在舒适的有翼的扶手椅中,他的脚搁在了一块天鹅绒的脚垫上,一只手拿着一小杯酒,另一只在一个水晶凤梨的盒子中翻寻着。有半打的男孩正坐在斯拉格霍恩的周围,汤姆里德尔也在其中。Marvolo的黑金色的戒指在他的手指上闪烁着。 
邓不利多在哈利旁边降落了下来,这是里德尔问道,“先生,Merrythought教授真的要退休吗?" 
“汤姆,汤姆,如果我知道,我不能告诉你,”斯拉格霍恩说,谴责似地对里德尔摇了一下他的手指,然而同时眨了眨眼。“我必须说,我想要知道你是从哪儿得到信息,你比超过一半的同学更聪明。” 
里德尔笑了;其他男孩也笑了而且投给他赞赏的目光。 
“是什么不可思议的能力使你知道了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和你对重要的人的小心恭维(这句不太懂)——谢谢你的凤梨,顺便说一下,你相当正确,它是我最喜欢——”几个男孩再一次吃吃地笑了。“——我很自信你将在二十年内成为魔法部的部长。如果你一直给我凤梨的话只要15年,我在魔法部里有很棒的熟人。” 
汤姆里德尔只是又一次象其他人那样笑了。哈利注意到他不是那群男孩中最年长的,但是他们全部似乎把他看作他们的头头。 
“我不知道,政治是否适合我,先生,”当没有笑声时他说。“我一点都没有家庭背景。” 
附近的一对男孩在彼此嘻嘻的笑着。哈利确定他们正在讲一个私人的笑话,无疑地他们知道,或在猜想,关于他们头头的有名的祖先。 
“胡说,”斯拉格霍恩活泼地说,“即使是出自巫师世家的人也不一定有你这样的能力。不,你会大有作为的,汤姆,我从来没对一位学生出过错。” 
在斯拉格霍恩身后的书桌上的小金钟报时已经十一点了。 
“天啊,是不是已经到时间了?你们最好走把,男孩们,否则我们全部会有麻烦的。Lestrange,我要你明天交论文,否则我要关你的禁闭,你也是,Avery。” 
男孩们排成纵队一个接一个走出了房间。斯拉格霍恩从扶手椅中站了起来并把空杯子放到了书桌上。他身后的一个动作使他四处看了看;里德尔仍然站在那里。 
“汤姆,你肯定不想被抓到吧,而且你是这么的出色——” 
“先生,我想要问你件事,然后就走。” 
“先生,我想知道……有关Horcruxes?” 
斯拉格霍恩盯着他看,他的厚厚的ringers心不在焉地抓着他的酒杯。 
“是为黑魔法防御课做准备的,是吗?” 
但是哈利能说,斯拉格霍恩肯定知道,这不是学校的功课。 
“不完全对,先生”,里德尔说。“我看书时偶然发现了他,但我没有完全理解它。” 
“不。恩……你很难在霍格沃茨找到一本书能够详细的告诉你Hocruxes,汤姆,那是非常邪恶的东西,的确非常邪恶,”斯拉格霍恩说。 
“但是你肯定完全知道它们,先生?我的意思是,一个像你一样的男巫——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能告诉我,显然——如果有谁能告诉我,那就是你了——因此我只是认为我——” 
他做的很好,哈利想,他的踌躇,井然有序的语气,和小心翼翼的恭维,都掌握的很好。他,哈利,已经有太多经验从不愿意的人那而套出话来。他可以说,里德尔非常想知道这些资料;可能为了这片刻的时间策划了好几个星期。 
“嗯,”斯拉格霍恩说,没有看里德尔,而是胡乱的拨弄着水晶凤梨盒子顶端的丝带,“嗯,大概的告诉你把,当然。仅仅让你了解它。horcruxe是形容一件能够隐藏人类一部分灵魂物品的单词。” 
“但是我不了解它如何起作用,先生”,里德尔说。 
他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是哈利可以感觉他的兴奋。 
“嗯,你要分离一部分你的灵魂,”斯拉格霍恩说,”并把它隐藏在一个身体以外的东西上。然后,即使当你的身体受到攻击或者毁坏的话,你可以不死,因为你部分的灵魂仍然完好无损的存在着,但是,当然,以一种形式存在……“ 
斯拉格霍恩的脸扭曲了,而且哈利发现他记得自己在二年前听到过这些话,“我从我的身体被撕开,我还不如鬼魂,不如最低劣的鬼……但是,我活下来了。” 
“嗯,”斯拉格霍恩不舒服地说,“你一定理解灵魂应该被完整无缺的保留着。分离灵魂是一种犯罪,它违反了自然。” 
“但是如何去做它?” 
“通过一种犯罪行为,一种最邪恶的犯罪行为——谋杀!谋杀能够撕裂人类的灵魂,巫师为了创造一个horcruxe会选择这种破坏,他会把自己那个被撕裂出来的灵魂装起来——” 
“装起来?但是如何——?” 
“通过一个咒语,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Slughoin说,摇动着他的头就像一只被蚊子打扰的老象一样。“我看起来好像我已经尝试过了吗——我看起来像一个杀人犯吗?” 
“不,当然不是,先生,”里德尔说的很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 
“没关系,没关系,没有冒犯我,”斯拉格霍恩粗暴地说,“对这些事情感到好奇是自然的……Wizardsofacertaincaliberhave。” 
“是的,先生”,里德尔说。“但是我不了解——仅仅出自好奇心——我的意思是,一个Horcrux能用很多次吗?你是不是只能抽取一次自己的灵魂?为了使自己强大,把你的灵魂分成很多块,这样不是更好吗?我的意思是,举个列子,7是最有魔力的数字,不是吗?” 
“Merlinbeard,汤姆!”斯拉格霍恩叫道。“七!难道想要杀一个人还不够坏吗了?而且无论如何……坏的足够能分裂自己的灵魂……但是为了撕开成七块…(?)” 
斯拉格霍恩现在看上去非常的混乱:他凝视着里德尔好像他以前从未清楚的见到他,而且哈利能说,他对这次交谈感到很懊悔。 
“当然,”他喃喃自语,“我们在讨论的都是假设,是不是?都是些理论……” 
“是的,先生,当然了,”里德尔马上说。 
“尽管如此,汤姆……不要对别人说我刚才说的话——也就是说,我们讨论的内容。人们不会认为我们只是在闲谈着Horcruxes。它在霍格沃茨是被禁止的,你知道……邓不利多对此特别愤怒……” 
“我不会说一个字的,先生,”里德尔说,然后他离开了,哈利看见他的脸上洋溢着狂热的快乐,就像当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巫师时一样,那种快乐那并没有使他变的更英俊,但不知为什么,使他少了一些人性…… 
“谢谢你,哈利,”邓不利多安静地说。“让我们走把……” 
当哈利降落在办公室地板上时邓不利多已经在他的书桌后面坐下了。哈利也坐了下来并且等待邓不利多开口说话。 
“我希望得到这个证明已经非常久了”,邓不利多最后说话了,“它进一步证明了我的想法,它告诉了我,我是正确的,也让我知道了我们还要走多远……” 
哈利突然注意到墙上的肖像中的每一个校长都醒着并且听着他们的对话。一个肥胖的,红鼻子的男巫实际上已经拿出了一个助听器。 
“嗯,哈利,”邓不利多说,“我确信你能理解我们刚刚听到的那些话的重要性。就在你现在这样的年龄,汤姆里德尔正在做着所有他可以找到的,如何使他自己长生不死的事情。” 
“你认为他后来成功了,先生?”哈利问。“他创造出了Horcrux?这就是为什么当他攻击了我的时候却没有死?他把一个Horcrux藏在了某个地方?他的一小块灵魂是安全的?” 
“一小块……或更多的,”邓不利多说。“你听到了伏地魔说了,他特别想从斯拉格霍恩那儿知道如果一个巫师创造出了不只一个的Horcrux,那他会发生什么。他想逃避死亡,为此他不断地去谋杀,不断的撕开他的灵魂,这样他就能把他的灵魂放在许多分开的隐藏的Horcrux中。没有书能给他资料。据我所知,我确定,除了伏地魔以外,没有一个巫师曾经创造出多于两个的horcruxe。” 
邓不利多暂停一会儿,整理了一下他的想法,然后说,“在四年以前,我得到了能证明我认为伏地魔已经在分离他的灵魂的东西。” 
“在哪里”?哈利问。“你如何得到的”? 
“你把它交给我了,哈利”,邓不利多说。“是那本日记,里德尔的日记,它指示了你如何重新打开秘室。” 
“我不理解,先生",哈利说。 
“嗯,虽然我没有见到里德尔从日记里出来,你给我描述的现象是我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的。仅仅一个记忆就能开始为自己行动而且思考?仅仅一个记忆,就能破坏那个女孩的生命并使她落入它的手中?不,那本日记里存在着更邪恶的东西……一个灵魂的碎片,我几乎能确定。日记是一个Horcrux。但许多问题也随之而来了。最使我迷住的并引起我恐慌的就是那本日记打算被当做一件武器似的保护着(我翻的不是很确定)。" 
“我仍然不理解”,哈利说。 
“好的我们假设Horcrux这样工作,—换句话说,这些灵魂碎片在其中可以保证安全,并且毋庸置疑的可以防止他的主人的死亡,但是可以肯定伏地魔确实想让日记被读(还是日记读者?)想让他的一丝灵魂居住或者控制另外一些人的身体,所以斯莱特林的怪物(可能是蛇怪)又被释放了。 
“是的,他不希望他艰苦的作品被浪费,”哈利说。“他想让人们知道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因为在那时他不能得到信任。” 
“非常正确,”邓不利多说,昏昏欲睡。“但是不知你注意了没,哈利,如果他有意的把日记传给,或者放置在,一些将来的霍格沃茨学生的话,他就显著的厌烦周围的娱乐宝贵的灵魂碎片隐藏在它里面(?)。Horcrux的要点是,像斯格霍恩教授解释的,要保证自己的一部分隐藏好和安全的,不要把它交给别人也别让他冒风险以至于可能它会被人毁掉。——就象实际发生的事情:这个灵魂碎片已经不在了,你看到过了。以伏地魔重视Horcrux而言,这件粗心的事给我带来不好的预感,它暗示着他一定制作或者计划制作更多的Horcrux,所以丢掉他的第一个不会造成很大的伤害。我不希望这是真的,但是没有别的可能。你告诉我,两年前,那天夜里伏地魔回到了他的身体,他对食死徒发出最亮的警告声明。‘我在永生路上走的比谁都远。’你告诉我他说‘比谁都远’,这时我认为我明白了它的含义,虽然食死徒们没有想到。他说过他的Horcrux,Horcrux的数量,哈利,我不相信其他的巫师可以做到。但是它发生了:伏地魔看起来在过去那些年成长为少有的人,并且从他经历的变化看起来,我仅仅能解释为他的灵魂被我们称为‘惯常最恶’(usualevil)的遥远的领域所损伤了…” 
“所以,他就允许他自己谋杀其他人?”哈利说。“为什么他不制作魔法石,或者偷一个,如果他如此喜欢长生的话?” 
“好,我知道他这样试过,五年前,”邓不利多说,“但是又几个理由,我认为,对于伏地魔来说一个魔法石的能力要小于Horcrux。 
“当长生药真正的开始延长生命时,它必须按时服用,在整个生命中,如果这个人想获得永生的话。因此,伏地魔将被迫完全的依赖长生药,如果它用完了,或者被污染了,或者魔法石被偷了,他就会像其他人一样死去。记住,伏地魔喜欢独自行动。我相信他会找到让生命存在的办法的,甚至是用无法忍受的长生药。当然,他是准备喝下它,如果它能带给他在攻击你之后消失的一部分可怕的生命(?),但仅仅是能获得身体。这以后,我确信他还是想继续的依赖他的Horcruxes。如果仅仅是为了成为人的形态,他将不再需要其他的东西。他已经又是个普通人了,你看……或者比任何人能做到的更接近永生。但是现在,哈利,在这个消息中有些警告,你成功的为我获得了这个至关重要的回忆,我们比其他人更早接近了伏地魔的秘密。你听他说的‘为了使自己强大,把你的灵魂分成很多块,这样不是更好吗?我的意思是,举个列子,7是最有魔力的数字,不是吗?’7难道不是最有魔力的数字吗?是的,我想对于伏地魔来说把灵魂分成7块很有吸引力。” 
“他制作了7个Horcruxes?”哈利惊讶极了,当几个墙上的画像们也受到震怒发出相似的声音。“但是他们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被隐藏——埋葬或者是无形的——” 
“我很高兴看到你认识到这大量的问题,”邓不力多平静的说。“但是第一,不,哈利,不是7个Horcruxes,6个。他灵魂的第七部分仍然居住在他重生的身体里。这部分在他流浪的这些年中生活在一些奇怪的物体上;没有它,他根本没有自己。他身体里的是第七块灵魂——那些希望杀死伏地魔的人必须毁灭的最后一块。” 
“但是6个Horcruxes,还有,”哈利带着点失望说道,“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你忘了……你已经消灭掉一个了,我消灭了另一个。” 
“你已经?”哈利急切的说。 
“是的当然,”邓不力多说,他举起他发黑的,有点烧伤的手。“那个戒指,哈利。伏地魔的戒指。它上面有非常可怕的诅咒。这不应该发生——原谅我,我缺少了一些必要的谦虚——对我强大的能力而言,但是很失望,我受伤了,如果不是当我回到霍格沃茨时斯内普教授迅速的行动,我也许不能活着说这些话了。无论如何,一支干瘪的手和7块伏地魔的灵魂交换不是不值得的。那个戒指不再是一个Horcruxes了。” 
“但是你怎么发现它的呢?” 
“哦,就像你现在知道的,在很多年前我做一些交易去发现尽可能多的有关伏地魔的过去的生活。我到处旅行,拜访一些他去过的地方。我在藏着戒指的破产的Gaunt的房子对面踌躇。好像是伏地魔成功的将他的一块灵魂密封在里头,他再也不想带着它。他把它藏起来,用许多强有力的魔法保护它,放在他先人曾经居住的小屋里(当然啦,马芬被关到阿兹卡班),从来没想到我可能有一天自找麻烦去参观废墟,还有我可以找到不可思义的隐藏处。”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太早的为我们庆祝。你破坏了日记而我破坏了戒指,但是如果我们关于7块灵魂能的推论是正确的话,还有四块Horcruxes呢。” 
“并且他们可能是任何东西?”哈利说。“他们可能是呃,可能在锡制,或者,我不知道,空的药剂瓶…” 
“你正在误入歧途,哈利,肯定是平常的物体,容易被忽视。但是伏地魔会用锡或者旧药剂瓶去守卫他宝贵的灵魂吗?你忘了我给你看的那些事了。伏地魔喜欢收集藏品,他首选的物体带有强大的不可思义的来历,他的骄傲,他的信仰,他的优越,他决心为他自己找一个令人吃惊的、有不可思义的来历的地方去雕刻这些事,暗示我伏地魔挑选的Horcruxes是一些对荣誉有帮助有价值的物体。 
“日记就没有那么特别。” 
“日记,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是他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证据。我确信伏地魔考虑过它惊人的重要性。” 
“那么,其它的魂寄锁(就是Horcrux,目前没有正式中文名)呢?”哈利说。“你觉得你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么,教授?” 
“我只是猜测,”邓布利多说。“根据我讲过的那些理由,我确信伏地魔会用那些本质高贵的东西。因此我才搜寻伏地魔的过去,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表明曾有过这种古老珍宝在他周围消失不见。” 
“项链坠!”哈利大声说。“赫奇帕奇的杯子!” 
“是的。”邓不利多微笑说。“我可以用——也许不是我另一只整个的手——而是两根手指来打赌,它们就是魂寄锁三号和四号。剩下的那两个——这里我再次假定他一共只制作了六份,就难猜了,但是我冒险猜测,安顿好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宝贝之后,他就开始寻找属于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宝贝了。四个东西来自四个创始人的想法,我确定,强有力地占据了伏地魔的头脑。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拉文克劳的东西,但是我可以保证,格兰芬多唯一的遗物安然无恙。” 
邓布利多用他枯黑的手指指指他身后的墙,那里一柄镶着红宝石的宝剑正静静地躺在玻璃盒子里。 
“你觉得这就是他想回霍格沃茨的真正原因了,教授?”哈利说,“为了找出来自某个其他创始人的东西?” 
“正是如此,”邓布利多说,“但不幸的是,这也没让我们有什么优势,因为他已经放弃,或我相信他已经放弃,在没有机会搜寻学校的情况下,转而使用他物。我不得不断定,他从未实现集满四个创始人之物的野心。但他确实拿到了两个——也许找到了第三个——这就是目前我们能做到最好的事了。” 
“就算他拿到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的东西之一,也还差一个——第六个魂寄锁。”哈利扳着手指数。“除非他两个都拿到了?” 
“我不这样认为。”邓布利多说。“我想我知道第六个魂寄锁是什么。我承认我曾经一度很好奇那条蛇——纳吉尼,我想知道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那条蛇?”哈利很震惊。“能用动物作魂寄锁吗?” 
“是啊,这样做很失策,”邓布利多说。“因为把你灵魂的一部分寄放到某个会思考会行动的东西上是个极大的冒险。不管怎样,如果我的想法没错,伏地魔在闯到你父母家打算杀你的时候,离制作六个魂寄锁的目标,至少还有一个没完成。他是准备用一次意义特别的谋杀来制作魂寄锁。 
你就是那个谋杀的对象。他相信杀了你,就可以解除预言描述的危险了。他相信这会让他天下无敌。我确信他要用你的死亡来制作他最后一个魂寄锁。如我们所知,他失败了。数年之后,他用纳吉尼杀死了一个麻瓜老人,也许就是这样才偶然把它变成了他最后一个魂寄锁。它潜伏在密室里,增强了伏地魔的神秘性;我想就他也许对它的宠爱并没有超过别的事物;无疑地,他只想把它使唤在身边,看起来他能够非同寻常的控制它,远远超过一个普通的蛇佬腔。” 
“那么,”哈利说,“日记毁了,戒指毁了。杯子,项链坠和大蛇纳吉尼还完好无损,你认为也许还有一个就是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的东西喽?” 
“一个完美的概括和正确的总结,是的。”邓布利多说,颔首致意。 
“那么,你还在寻找他们么,教授?你离开学校的时候就是去找它们了?” 
“正确。”邓布利多说“我找了很久,我想……也许…。我已经快找到另一个了。有一些乐观的迹象。” 
“如果你找到了,”哈利飞快地说,“我可以帮你一起毁掉它吗?” 
邓布利多认真地看了哈利好一会儿,然后说。“是的,我想可以。” 
“我真的可以?”哈利说,惊讶地不敢相信。 
“哦是的,”邓布利多微微笑了“我想你够资格了。” 
哈利觉得他的心提起来了。不再听到那些警惕保护的话可真好。周围墙上男女校长对邓布利多的话不以为然,哈利看见他们有几个人在摇头,菲尼亚斯?尼格鲁斯居然鼻子里嗤冷气。 
“一个魂寄锁毁掉的时候,伏地魔能知道吗,教授?他能感觉到吗?”哈利不理那些画像,问。 
“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哈利。我相信不会。我相信伏地魔现在如此沉浸在邪恶中,而这些对他自己来说至关紧要的部份已经被分离很久了,当我们做的时候,他感觉不到。也许,在接近死亡的时,他可能会知道他的损失……但是他是不会意识到的,例如,他从卢修斯马尔福那儿才知道那本日记被毁了。当伏地魔得知那本日记被毁了时,我被告知他非常的愤怒。” 
“但是我认为是他让他从卢修斯马尔福把它混入霍格沃茨的,是吗?” 
“是的,几年以前,当他确定他能够创造出更多的Horcruxes时,但卢修斯仍然应该等待伏地魔的命令,但他从来没收到命令,因为在给他之后不久伏地魔就消失了。无疑地他认为卢修斯除了小心保护Horcrux之外不敢做任何事,但是他把卢修斯对一个主人的敬畏算的太多了,况且这个主人已经消失了好几年而且卢修斯相信他已经死了。当然,卢修斯不知道那本日记到底是什么。但我认为伏地魔告诉过他着本日记能重新打开秘室,因为它已经被施了魔法了。假如卢修斯知道他手中有着他主人一部分的灵魂,他肯定会更敬畏的对待它——但是相反他去实行了自己的计划。 
他想通过亚瑟?韦斯莱的女儿架祸亚瑟消灭罪证,但未能得逞。哦,可怜的卢修斯,当伏地魔知道他毁掉了他的Horcrux,并且在去年魔法部的惨败之后,我毫不怀疑他很高兴这时候能安全的呆在阿兹卡班。” 
“所以,如果伏地魔所有的Horcruxes都被摧毁了,他就会死了,是吗?”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说。“没有了Horcruxes,伏地魔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灵魂已被摧毁了。但是别忘了,就算灵魂不能修复,他的头脑和强大的法力还是完好的。所以即使没有了Horcruxes,还是需要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才能杀死伏地魔。” 
“可是我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力量。”哈利不禁说道。 
“不,你有,”邓布利多坚定地说,“你有一种力量伏地魔从来就没有过,你有——” 
“我知道了!”哈利迫不及待地说,“我有爱!”他难以阻止自己在加上一句,“我不同寻常!” 
“对了,哈利,你有爱,”邓布利多满意地接着说道,“是爱给了你一切,它是伟大的,不同寻常的。你还是太年轻,还是不能理解你是多么与众不同,哈利。” 
“所以,这个预言里说到的‘伏地魔没有的力量’,就是指爱?”哈利问,感到有一点落空。 
“是的,就是爱。”邓布利多说,“但是,哈利,不要忘了,只有当伏地魔照着这个预言去做时它才具有意义。上学期结束的时候我已经说过这个了。伏地魔选择了你成为他最大的威胁,于是你才成为了他最大的威胁!” 
“可结局也确实是这样——” 
“不,不是的!”邓布利多开始急起来,用变黑的手指着哈利,“你太依赖这个预言了!” 
“可是,”哈利急道,“你不是说这个预言意味着——” 
“如果伏地魔没有听到这个预言,它还会实现吗?它还会有意义吗?当然没有!你以为那个预言大厅里所有的预言都实现了吗?” 
“可是,”哈利困惑地说,“上次你说我们之中的一个必将杀死另一个——” 
“哈利,哈利,那正是因为伏地魔犯了这个巨大的错误,他照着特里劳妮的话做了!假如伏地魔没有杀掉你的父亲,你还会想复仇吗?当然不会。假如他没有逼迫你母亲为你而死,你的身上还会有母亲的保护吗?当然也不会,哈利!你还不明白吗?伏地魔自己给自己树了最大的敌人,就像暴君一样!你知道暴君有多么害怕他所压迫的人民吗?他们都意识到总有一天受害者中会有人站起来反抗他的!伏地魔也和他们一样!他总是在找那个会对他构成威胁的人,他听到了预言,然后马上照做,结果他选择了一个人去杀掉自己,给自己制造了还最大的武器!” 
“可是——” 
“你应该明白了!”邓布利多说,站了起来,大步走过房间,他闪着光的斗篷飕飕作响,哈利从没有见他如此激动不安。“他要杀你,于是他亲手制造了那个‘注定的人’,这个人就坐在我的面前,要去和他对抗!正由于伏地魔犯下的错误,你才会去知道到他的思想,他的抱负,甚至由于他你才会懂得蛇语,哈利,除了可以洞察伏地魔的情绪,你从来还没有被黑魔法吸引过,从来没有,没有过任何成为伏地魔随从的愿望。” 
“你被保护了,就是被你的爱所保护!”邓布利多响亮地说,“这是能和伏地魔对抗的唯一力量!在忍受如此多的折磨后,你的心依然纯洁,还像你十一岁时一样,当你站在那块镜子面前,它便反射出了你内心的纯洁。它使你去对抗伏地魔。哈利,你知道只有多少巫师能看见你在镜中所看见的东西吗?伏地魔本该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可他竟然不知道!他现在才知道,你进入了他思想却没有受到伤害,而他要支配你时却会感到痛苦,他在魔法部已经试过了。我想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哈利,他毁灭了自己的灵魂还不知道,他从来没有静下去理解那个独一无二的纯洁的灵魂。” 
“可是,先生,”哈利说,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我也是要去杀他,或者——” 
“去杀他?”邓布利多说,“你当然要!但不是为了预言!是为了你,你自己!不杀他你会不安,我知道。想象一下把,就想一下,如果你没有听到那个预言,你现在会怎么做?” 
哈利看着邓布利多在自己面前度步,想着,他想到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还有小天狼星。他想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想到了伏地魔的一切罪恶。怒火在他胸中燃烧,刺痛着他的喉咙。 
“我想杀了他,”哈利平静地说,“我也希望着么做。” 
“你当然希望!”邓布利多激动地喊到,“你看,预言不会命令你去做什么,它让伏地魔选择了你,而你却完全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甚至和预言背道而驰!而伏地魔只会听从预言,他会继续伤害你……让事情只能变成——” 
“我们中的一个会杀掉另一个。”哈利说,“我明白了。” 
他最终明白了邓布利多一直想告诉他的。那就是,被迫去面对战争与昂首挺胸地走入战场是多么的不同。也许有些人会认为那几乎没有差别,但邓布利多明白——我也明白,哈利想,顿生自豪,我的父母也明白——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不同。 

第二十四章 Sectumsempra 
哈利感到十分疲乏,同时又十分满意他昨晚的工作,第二天早上哈利在魔咒课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赫敏和罗恩(在对那些离他们最近的那些人施了MUFFLIATO咒后)。他们被哈利套取斯拉格霍恩记忆的方式深深打动了,当他告诉他们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就是Horcruxes,没有正式中文名)和邓布利多关于要带着他去找寻其他的灵魂碎片的时候,他们又十分畏惧。 
“哇,” 罗恩说,当哈利告诉他们所有事之后,“哇,你真的要和邓布利多……试着并摧毁……哇。” 
“罗恩,你让它下雪了。” 赫敏冷静地说道,抓住他的手腕并把他的魔杖从屋顶的方向移开,毫无疑问地,巨大的白色的雪花开始飘下。哈利注意到,拉文德?布朗,从邻桌十分嫉妒地盯着赫敏,于是赫敏赶快放开了罗恩的手。 
“噢对,”罗恩说,惊讶地侧身看着自己的肩膀。“对不起……现在我们看上去就像都有头皮屑一样。” 
他拭去赫敏肩膀上的一些雪花,这时听到拉文德哭了出来。罗恩感到十分羞愧,于是他赶快转过身背对着她。 
“我们分手了,”他从嘴角挤出这几个字告诉哈利,“昨晚。当她看见我同赫敏一起从寝室出来的时候。很明显,她看不见你,所以她认为那儿只有我们两个人。” 
“啊,” 哈利说,“那么——你不介意你们分手了,是吗?”“不,” 罗恩承认。“她大喊大叫的时候可真糟糕,不过至少不用我去结束这一切。” 
“胆小鬼,” 赫敏说,尽管她看上去很愉快。“不管怎么样,对于浪漫来说,那真是个糟糕的夜晚。金妮和迪安也分手了。” 
哈利认为当她说这些事的时候,她的眼神看上去就像她什么都知道,但她不可能知道他的内心突然跳起了康茄舞。尽量保持他的脸和声音不变,他问:“为什么?” 
“噢,很傻的原因……她说他总是试图帮助她爬过肖像口,就好象她自己不行一样……” 
赫敏看着教室另一边的迪安,他看上去当然不怎么开心。 
“当然,这件事让你陷入了一种窘境,不是吗?”赫敏说。 
“你是指什么?”哈利很快地说。 
“魁地奇球队,”赫敏说,“如果金妮和迪安不说话了……” 
“噢,的确,”哈利说。 
“弗立维,” 罗恩用一种警告的语调说道。那矮小的魔咒课教师正向他们走来。赫敏是唯一一个成功地把醋变成酒的,她的玻璃容器充满了深红色的液体,而罗恩和哈利的仍然是暗棕色的。 
“现在,现在,男孩们,” 弗立维教授责备道,“少一点说话,多一点行动……让我看着你们试试。” 
他们一起举起魔杖,尽量集中精神,并把它们指向他们的玻璃容器。哈利的醋变成了冰,罗恩的则爆炸了。 
“是的……作为作业,” 弗立维教授说,消失在桌子下并把玻璃碎片从他的帽子上移开,“练习。” 
他们在魔咒课后有一段极少的他们共同有空的时间,于是他们一起走回公共休息室。罗恩看上去对于他和拉文德关系的结束十分愉快,而赫敏看上去也十分开心,尽管当他们问她在笑什么的时候她只是简单地说道,“今天天气真好。”他们两个似乎都没注意到在哈利的脑中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争: 
她是罗恩的妹妹。 
但她和迪安分开了! 
她仍旧是罗恩的妹妹。 
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这会让事情更糟糕。 
如果我先和他谈谈—— 
他会揍你的。 
如果我不在乎呢?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哈利勉强地注意到他们正爬过肖像口进入到充满阳光的公共休息室,并且模糊地看到一小群七年级正聚集在那,直到赫敏叫道:“凯蒂!你回来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高兴地说道。“他们在周一让我离开了圣芒戈魔法医院,我和爸爸妈妈在家待了几天,然后在今天早上回到了这儿。LEANNE刚刚告诉了我McLaggen和上场比赛,哈利……” 
“对,” 哈利说,“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回来了而罗恩适应了,我们有很大的机会痛击拉文克劳,这就是说我们仍然可能得到魁地奇杯。听着,凯蒂……” 
他需要马上问她一个问题,他的好奇心甚至把金妮暂时地赶出了脑外。他降低了声音,凯蒂的朋友们开始整理他们的东西,显然他们的变形课要迟到了。 
“……那条项链……你现在能记起是谁给你的吗?” 
“不,” 凯蒂可怜地摇着头说,“每个人都在问我,但是我一点记忆也没有。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我正向三把扫帚的女厕所走去。” 
“那么,你进了盥洗室?” 赫敏问。 
“我记得我推开了门,” 凯蒂说,“所以我认为不管是谁袭击了我,他肯定站在门背后。在我之后,我的记忆一片空白,直到大约两个星期前在圣芒戈魔法医院。听着,我最好走了,我不能让麦格教授对我皱眉,即使这是我回来的第一天。” 
她拿起她的书包和书去追她的同学们了,留下赫敏,哈利和罗恩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思考她告诉他们的一切。 
“这样的话一定是一个女的把项链给了凯蒂”,赫敏说,“在女生盥洗室。” 
“或一个看上去像女的的,” 哈利说,“别忘了,在霍格沃茨,有一大锅复方汤剂呢。我们都知道它被偷了一点……” 
在他脑海中,他仿佛看到一群克拉布和高尔昂首走过,全部变成了女生。 
“我想我应该再喝一口幸运剂,”哈利说,“并且再去有求必应屋一次。” 
“那会是对药剂的一种浪费,”赫敏平静地说道,把她刚从包中拿出的spellsman syllabary放下,“运气只能做这么多,哈利。和斯拉格霍恩在一起是不一样的,你总是有能力说服他,你只需要努力一下。可是运气不足以让你面对一件强大的魔法物品。不要再浪费剩下的药剂了!你会需要你能够得到的所有运气,如果邓布利多让你跟着他的话……”她的声音变成了一种耳语。 
“我们不能多做一点吗?” 罗恩问哈利,不理会赫敏。“如果我们有许多的话会是很棒的……看一看书……” 
哈利从书包中拿出《高级魔药指南》,然后开始寻找幸运剂。 
“这真复杂啊,”他看着配料单说道,“而且那需要6个月……你需要慢慢熬……” 
“显然。” 罗恩说。 
正当哈利要把他的书拿开时,他注意到了一页书上他几周前所折的角,翻到那页,他看见了Sectum-sempra spell,旁边标明着“给敌人”。他仍然没有发现这是干什么的,主要是因为他不想在朋友们身上测试,不过他考虑下次遇见McLaggen时试试。 
唯一一个不怎么乐意见到凯蒂?贝尔的回到学校的人是迪安?托马斯,因为他不再会代替她担任追球手了。 
随后的两周是哈利担任队长以来最好的魁地奇训练。他的队员们对于摆脱McLaggen和凯蒂终于回来感到太开心了,以至于他们飞得极好。 
金妮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为和迪安分手而感到不安;相反,她是球队的生命和灵魂了。她对于罗恩看到鬼飞球向他急速飞来而紧张地在球柱前跳上跳下以及哈利在被撞之前对McLaggen的怒吼的模仿,让所有人都十分愉悦。哈利,和其他人一起大笑着,十分高兴他能够因为一个纯洁的理由看着金妮。在练习中,他又有好几次被游走球打伤,因为他没有盯着飞贼。 
斗争依然在他脑海中激烈地进行:金妮还是罗恩?有时他认为和拉文德会使罗恩不太介意,如果他和金妮约会(?),但随后他想起了当罗恩看到她吻迪安时脸上的表情,并且确定即使哈利只是握她的手,罗恩都会认为这是卑劣的背叛。 
哈利不能控制自己和金妮说话,和她一起大笑,和她一起在练习后回来。不论他的良心如何,他一直在想如何让金妮和他单独在一起。如果斯拉格霍恩再办一个小型派对就太好了,因为这样罗恩就不会在了,但不幸的是……斯拉格霍恩好象放弃他们了。有一两次哈利想要寻求赫敏的帮助,但他认为他不能忍受看到她脸上那自鸣得意的表情。他觉得有时当赫敏看到他盯着金妮,或为她的笑话发笑,他就会看到这种表情。更糟糕的是,他确定如果他不快点要求金妮和他一起出去的话,会有人捷足先登的。他和罗恩至少同意她这么受欢迎是因为她自身的优点。 
总而言之,,想要再使用一点幸运药的欲望在哈利脑海中日益强烈,(这句不懂for surely this was a case for, as Hermione put it, "tweaking the circumstances"?)五月的天气越来越温暖了,而每当他看见金妮,罗恩总在他身旁。哈利发现自己多么希望有什么意外使罗恩意识到他最好的朋友与他的妹妹双双坠入爱河,并且独处更长的时间会使自己更高兴。可在魁地奇决赛即将来临的时候看来是没有机会的。罗恩整天想着与哈利讨论战术以至于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 
罗恩不是唯一痴迷于这项活动,对魁地奇的狂热迅速地在学校中蔓延,因为这决定着冠军的归属。如果各难分多以多于300分的成绩胜于拉文克劳(一个很高的要求——哈利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成绩),他们将赢得魁地奇杯。如果他们没有比拉文克劳多出300分,他们会次居第二:如果他们落后100分以内将会是第三名,而输了多于100分他们将位居第四,没有名次,哈利想,让他忘记了曾经作为200年来最小的找球手打败对手(?)。 
决赛前夕总是这种惯常的状态:一群对手试图在走廊里威胁对方,在某个队员经过的时候讽刺他的歌曲被一遍遍地唱起。队员们有的为成为别人的焦点而自豪,有的却冲进厕所里呕吐不止。不知何故,比赛的事总在他想到金妮的时候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他不能想象如果他们以多于三百分领先,欢快的现场会是什么样子,一个盛大的聚会也许就像痛饮一杯幸运药一样。 
  尽管有这么多重大的事情,哈利仍然没有忘记他的其他的计划:找出马尔福在有求必应屋干什么。他仍然在检查活点地图,也总是找不到马尔福,从而知道马尔福花时间在上面。尽管哈利进入有求必应屋的希望在减少,他却尝试着——只要他在附近,但是不管他怎样重复他的要求,墙却坚固无比。 
在比赛的前几天,哈利发现他自己必须独自去吃饭——罗恩匆忙地冲进附近的一个厕所呕吐,而赫敏匆忙地去看Vector教授关于他最后一门数学占卜的错误。更多的习惯显现了出来,哈利像他从前一样到七楼去,当他去察看活点地图的时候。他找了一会儿却找不到马尔福,便肯定他在有求必应屋里,但然后他看见马尔福的微小圆点站在男生厕所里。陪伴他的,不是高尔或文森特,而是淘金娘。 
哈利停下来这不太可能的结合当他正要走进一套盔甲(不清楚)。巨大的撞击声把他从思想里拉了出来,匆忙把地图收起来。他从大理石楼梯匆忙赶了下来,前往下面的走廊,他把他的耳朵贴在门上。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小心的把门打开。 
马尔福正站在门后,他的双手抓住水槽,苍白的脸伸向水槽。 
“不要,”淘金娘低音的声音从隔间里传了出来。“不要——告诉我怎么了——我能帮你——” 
“不,没有人能帮我,”马尔福说。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摇晃。“我不能做——我不能——不会成功的——而且除非我马上干——否则他说他将会杀了我——” 
哈利意识到,深深地被这些震撼了,马尔福正在哭泣——居然在哭泣——泪水从他苍白的脸狭间流到了肮脏的水池里。马尔福抽泣着,吞咽下了泪水,从破碎的镜子里看见了哈利正穿过他的肩膀注视着他。 
马尔福转过身来,握着他的魔杖。哈利本能的把他自己的魔杖拿出来,马尔福的inches咒从哈利穿过把他身旁的壁灯打落了下来,哈利闪向一边。他用Levicorpus!咒,但马尔福却用解锁咒抵挡了,拿起魔杖死了另一个咒语。 
“不!不!停下!”淘金娘尖叫道,她的声音回港在空旷的屋子里。“停下!停下!” 
一阵巨大的响声在从哈利身后发出。哈利尝试了一个锁腿咒从墙边反射回来,擦过马尔福的耳朵,在淘金娘的呻吟下打碎了水池,她大声尖叫着水花四溅,哈利把马尔福摔倒(?),他的脸扭曲了,哭喊道:“Cruci —” 
“SECTUMSEMPRA!” 哈利在地板上喊道,狂乱地挥舞着他的魔杖。 
血从马尔福的脸和胸口上涌出,就好象他刚被一柄看不见的剑砍中了。他蹒跚着向后,倒在了都是水的地上,他的魔杖从他无力的右手掉出。 
“不——” 哈利喘息着。 
哈利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跪倒在正在满地自己的鲜血中颤抖的马尔福的身边。哭泣的桃金娘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谋杀!谋杀!厕所中的谋杀!” 
哈利身后的门砰一下的开了,于是他惊恐地看到:斯内普冲进了房间,脸色土灰。粗鲁地把哈利推到一边,他跪在马尔福的身边,抽出魔杖,指向哈利的咒语所造成的伤口,喃喃念咒,听上去就象是一首歌。血看上去渐渐止住了,斯内普把马尔福脸上剩下的血迹拂去,并再次重复他的咒语。伤口看上去好象正在缝合。 
哈利仍旧在看,对他自己所做的感到惊恐,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浑身是血和水。哭泣的桃金娘始终在高处抽泣呜咽。当斯内普第三次重复他的咒语时,他半拉半伏地使马尔福站起来。 
“你需要去医院。肯定会有一定的伤疤,但如果治疗及时就可以避免……来……” 
他帮着马尔福走过厕所,在门前转过身,用一种冰冷且被激怒的声音说:“而你,波特……你在这里等我。” 
有一刻哈利没有想到不听他的。他颤抖着慢慢站起,向下看着湿透的地板,血迹就像艳红的花一样在表面浮动。他甚至不能想起告诉哭泣的桃金娘安静,她正因为不断增长的喜悦而不停抽泣呜咽。 
十分钟后斯内普回来了。他走进厕所并把门锁上。 
“去,”他对桃金娘说,她立刻飞入她自己的厕所,突然厕所里一片寂静。 
“我不是故意的,” 哈利马上说。他的声音在这冰冷,到处是水的地方回荡,“我不知道这咒语有什么作用。” 
但斯内普根本不理会这。“显然我低估了你,波特,”他轻轻地说,“谁会想到你竟然知道这种黑魔法?谁教你的?” 
“我——在某个地方读到的。” 
“哪里?” 
“那是——图书馆的一本书,” 哈利开始瞎编乱造,“我记不起它叫什么了——” 
“说谎。” 斯内普说。哈利的嗓子发干。他知道斯内普打算干什么而他不可能阻止…… 
在他的眼中,厕所开始变得闪烁不定。他挣扎着想要封住所以的思想,但是他越是尝试,混血王子的《高级魔药指南》在他脑海中慢慢浮现。 
然后他再次盯着斯内普,在这破损的,湿漉漉的厕所中间。他看着斯内普的黑眼睛,希望斯内普没有看见他在害怕什么,但是—— 
“给我你的书包,” 斯内普轻柔地说,“还有你所有的课本,所有的。把他们都拿到这儿来。现在!” 
没有什么好争辩的。哈利立刻转过身走出厕所。一到走廊,他马上向格兰芬多塔跑去。大多数人都向反方向走着,他们盯着浑身是血和水的他,但是他没有回答他们在他经过时问的任何问题。 
他感到晕眩,就好象一只驯服的宠物突然变成了野兽,为什么王子要在他的书上写这么一个咒语?当斯内普看见时他又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告诉斯拉格霍恩——哈利的胃开始搅动——哈利是怎样整年在魔药上拿到高分的?他会不会没收或毁坏这本教了哈利那么多……已经变成一种向导的朋友的书?哈利不能让这一切发生……他不能…… 
“你去了——?你怎么浑身——?这是血吗?” 罗恩站在楼梯的最上面,向下看着哈利。 
“我需要你的书,哈利喘息道,”“你的魔药书,快,……给我……” 
“那混血——” 
“我以后会解释的!” 
罗恩从包中拿出他的《高级魔药指南》并递过去,哈利马上跑过他回到公共休息室。在那,他抓过自己的书包,不顾那些已经吃完饭的人的惊奇的表情,又冲出肖像口,跑向七楼走廊。 
他闭上眼睛,开始走。 
我需要一个地方藏书……我需要一个地方藏书……我需要一个地方藏书…… 
他在空白的墙前来回走了三次,当他睁开眼睛,有求必应屋的门终于出现了。哈利猛地扭开门,进去,重重地把门关上。 
他喘着气。尽管他很匆忙,惊慌,同时又害怕回到厕所,但他还是被他看到的东西吓住了。他站在一个像教堂那么大的房间中,高高的窗户投下箭状的光束,哈利确定整个建筑是为了让历代霍格沃茨的人藏东西的。到处是破损的,似乎是为了掩盖处理不当的魔法的痕迹,或被家养小精灵藏起来的家具分隔开的小巷。那儿有成千上万的书,无疑是被禁止或偷来的。有各种长翅膀的弹弓和费力拔烟火,有一些依然有足够的精力在其他被禁止的物品上空盘旋。还有一瓶瓶的魔药,珠宝,帽子,斗篷;以及看上去像是龙蛋碎片的东西,里面还在闪闪发光的软木瓶,一些生锈的剑,和一把沉重、血迹斑斑的斧子。 
哈利飞快地走进其中一条小巷,他向右转,跑到一条较短的路,在蒙塔古去年掉的破了的Vanishing Cabinet处左转,最后停在了一个似乎在发泡的表面被扔了酸的柜子前。他打开柜子众多嘎吱作响的门的其中一个,它已经被用做藏一个在笼子中很早就死去的东西,那东西有5条腿。他把混血王子的书藏在笼子后又重重关上门。他停了一会,他的心跳得很快,看着周围杂乱的景象……他能再找到这个地方吗?他从附近的一个箱子上拿来一个丑陋的老巫师残破的半身像,把他放在藏书的柜子上,又把一个破旧的假发和一个晦暗无光的头饰放在雕像的头上使它更好认,然后尽快地跑过小巷,到门口,在回到走廊上,它马上又变回了石头。 
哈利跑向楼下的厕所,把罗恩的《高级魔药指南》塞进书包。一分钟后,他回到了斯内普前面,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去拿哈利的书包。哈利把它递过去,喘着气,他的胸口很痛,他等待着。 
一本接一本,斯内普抽出它们并检查。最后,唯一剩下的书就是魔药课本了,斯内普十分仔细地看着。 
“这是你的《高级魔药指南》,是吗,波特?” 
“是的,” 哈利说,仍然粗重地喘着气。 
“你很确定,是吗,波特?” 
“是的,” 哈利反抗似地说。 
“那么为什么,” 斯内普问,“在书的封面上会有'Roonil Wazlib'的名字?” 
哈利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这是我的绰号,”他说。 
“你的绰号,” 斯内普重复着。“对……我朋友就是这么叫我的。” 哈利说。 
“我知道绰号是什么,” 斯内普说。他冰冷漆黑的眼睛再一次盯着哈利的,他试着不要看着他们。封闭你的思想……封闭你的思想……但他从没有学会如何正确地做。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为的吗,波特?” 斯内普说,很轻地。“我认为你是一个骗子,所以你每个周六都要被我关禁闭直到学期末。”“你认为如何,波特?” 
“我——我不同意,先生,” 哈利说,仍旧拒绝看着斯内普的眼睛。 
“那么,我们就看看你在你的禁闭后是怎么想的吧,” 斯内普说,“星期六早上六点,波特。我办公室。” 
“但是先生……” 哈利说,绝望地抬起头,“魁地奇……最后一场比赛……” 
“十点,” 斯内普微笑着小声说,露出了他的黄牙,“可怜的格兰芬多……今年的第四名……” 
于是他没说一句就离开了厕所,留下哈利一个人看着破碎的镜子,他确定,他正感到一阵从未感到过的虚弱。 
一小时后在公共休息室内,赫敏说:“我不会说,我早就告诉过你的。” 
“别说了,赫敏。” 罗恩生气地说。 
哈利一点食欲也没有。他刚刚告诉了赫敏,罗恩和金妮发生的事,不过似乎没什么必要。消息传播得很快:显然哭泣的桃金娘出现在了城堡里的每个厕所以传播这个故事。潘西?帕金森,到处诽谤着哈利,刚刚去医院探望了马尔福。斯内普则清晰地告诉了所有职员发生了什么。哈利刚刚被叫出公共休息室并忍受了和麦格教授在一起的极不愉快的十五分钟,她告诉他,他很幸运因为他不会被开除,同时她真心地同意斯内普教授的每周六的禁闭,直到学期结束。 
“我告诉过你那王子不对劲,” 赫敏说,明显地不能停下来,“而且我是对的,不是吗?” 
“不,我不认为。” 哈利固执地说。 
即使没有赫敏的说教,他的情况也已经够糟了。当他告诉他们他不能参加周六比赛时,格兰芬多的队员们脸上的表情是最坏的惩罚了。他可以感觉到金妮的眼睛看着他,但他不敢看她。他不想看到任何失望或是恼怒。他刚刚告诉她她会在周六担任找球手,而迪安会重新进入球队代替她作为追球手。也许,如果他们赢了,迪安和金妮会在赛后的气氛中复合……这想法就像是一把冰刀在哈利的脑海中浮现…… 
“哈利,” 赫敏说,“你怎么能够藏了那本书在那个咒语——” 
“你能不能不再说那本书!” 哈利大声说,“王子只是把它写了下来。他并没有建议任何人使用它。就我们所知,他只是记下了那些被用来对付他的东西。” 
“我不相信,” 赫敏说,“事实上你正在辩护——” 
“我并没有为我所做的辩护!” 哈利很快地说,“我希望我什么都没做,并不仅仅因为我有一堆的禁闭。你知道我不会使用那样的一个咒语,即使是对马尔福,但你不能责备王子,他并没有写‘试一下这个,这很棒’——他只是为自己记笔记,不是吗,而不是为其他人……”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 赫敏说,“你准备回去——” 
“去拿回书?对,我准备。”哈利强有力地说。“听着,没有王子的话,我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幸运药剂。我永远不可能救罗恩,我永远不可能——” 
“——得到你不该得到的对于在魔药上的天赋的赞赏。” 赫敏说。 
“停一下吧,赫敏!” 金妮说。哈利感到十分惊奇、感激,他抬起头。“听上去,马尔福那时正试图使用一个不可饶恕咒,你应该庆幸哈利的袖子里的东西还完好无损。” 
“我当然庆幸哈利没有被诅咒!” 赫敏说,显然被刺痛了,“但你不能说那个Sectumsempra咒是好的,金妮,看看那让他怎么样了!而且我认为,看看这对你们的比赛——” 
“噢,别开始假装好象你懂魁地奇似的,” 金妮大声说,“你只会令自己尴尬。” 
哈利和罗恩看着,关系总是很好的金妮和赫敏,现在抱着手臂坐着,从敌对的方向对看。罗恩不安地看着哈利,然后随便拿过一本书,藏在了书后。哈利,尽管知道他活该,突然之间感到不可思议地喜悦,即使那天晚上他们中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但他的轻松是短暂的。第二天他还要忍受斯莱特林的辱骂,更不要说格兰芬多们的怒气了,因为他们的队长让他自己被禁止参加整个赛季的最后一场。到周六早晨,不管他曾跟赫敏说过什么,哈利会心甘情愿地用所有的幸运药剂来交换他能够和罗恩,金妮还有其他人一起走向魁地奇场。离开那些涌向阳光的学生们简直是不可容忍的,所有人都戴着蔷薇花结,帽子,闪亮的旗子和围巾,哈利走下石头阶梯去地下教室,一直走着直到远处人群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他知道他不可能听到一句评论或是欢呼或是呻吟。 
“噢,波特。” 斯内普说道,当哈利敲了门并走进这不令人愉快却十分熟悉的办公室。尽管现在斯内普在上面教学了,但这办公室没有空出。和往常一样,灯光十分昏暗,同样的标本还在四周的五颜六色的魔药中。更坏的是,在哈利要坐的桌子上放着许多cob-webbed boxes,看上去有一项冗长的,艰难的,无意义的工作要做。 
“费尔奇先生一直在找人整理这些旧文件,” 斯内普轻轻地说,“它们是霍格沃茨其他的犯错的人和他们的惩罚的记录。有的地方墨水变得很模糊,或者卡片被老鼠毁坏了,我们希望你重新誊写那些罪行和惩罚措施,并且确认它们按照字母表的顺序排列,再把它们重新装在盒子里。你不能使用魔法。” 
“好的,教授。” 哈利说,尽量在最后三个音节中表达出最大的蔑视。 
“我认为你可以开始了,” 斯内普狠毒地笑着说。在盒子1012到1056,你会发现一些熟悉的名字,这应该会让任务变得有趣一点。这里,你看……。” 
他用力地从最上面的一个盒子中抽出一张卡片,读道:“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被捉到对Bertram Aubrey使用一个非法的咒语。Aubrey的头变成了原来的两倍。双重禁闭。” 斯内普嘲笑道。“虽然他们死了,但他们伟大的成就的记录仍然还在,真舒服啊。” 
哈利感觉到他的胃又开始翻腾。咬着自己的舌头防止自己反击,他坐了下来并拉过一个盒子。 
这是,就像哈利事先想过的,无意义的、无聊的工作。他的胃开始有规律地翻腾(就像斯内普计划的那样),这意味着他又看到了他爸爸和小天狼星的名字,通常因为种种琐碎的罪行而一起出现,有时还有卢平和小矮星彼得。当哈利在抄写他们的种种罪行和处罚时,他想着外面怎么样了……金妮正和秋同时作为找球手竞争…… 
哈利一遍又一遍地看墙上那巨大的钟。它好象比正常的钟慢一倍,是不是斯内普让它走得特别慢?他不可能在这里只待了半小时—一小时……一个半小时…… 
当那钟显示12点半的时候,哈利的胃开始隆隆作响。从哈利开始工作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斯内普终于在1;10的时候抬头了。 
“我想这就够了,”他冰冷地说。“做一个标记。下周六十点继续。”“是的,先生。” 
哈利随意地把一张弯曲的卡片放进盒子然后在斯内普改变主意前飞快冲出办公室。他跑上石头阶梯,竖起耳朵希望能从球场上听到一点声音,但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那么,已经结束了…… 
他在拥挤的大厅外犹豫了,接着跑上大理石台阶。不管格兰芬多赢还是输,球队总是在公共休息室里庆祝或悲伤。 
“Quid agis?”他对胖夫人说,想着他在里面会看到什么。 
她回答时的表情让人无法阅读:“你会看到的。” 
她向前移开。 
一声庆祝的巨响在她身后的洞中爆发了。当人们看见他时,他们开始尖叫,哈利目瞪口呆。几只手把他推了进去。 
“我们赢了!” 罗恩大声说,突然出现并把银色奖杯递给哈利,“我们赢了!450比140!我们赢了!” 
哈利看着周围,金妮跑向他,当她拥抱他时,她的脸上有一种坚定发亮的表情。然后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计划,根本不担心还有50个人看着他们,哈利吻了她。 
过了很长时间——应该有半个小时——或很有可能是好几天——他们分开了。这个房间变得十分安静。接着几个人开始狼嚎,其他人不安地傻笑。哈利越过金妮的头顶看到迪安手中握着破碎的玻璃杯子,而Romilda Vane看上去好象要扔什么东西。赫敏在微笑,但哈利的眼睛在寻找罗恩。最后他找到了,罗恩仍然拿着奖杯,他脸上的表情就好象他刚被人打了头。有一段时间他们就看着对方。然后罗恩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哈利明白他是在说,好吧——如果你坚持。 
他的胸中有什么东西胜利地欢叫。他朝金妮列嘴笑着,无语地指向肖像洞口。他们需要在场地上散步——如果他们有时间的话——他们可以讨论一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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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妩媚春天            ……            妖娆万千
                     流域无边         —         望眼欲穿 
                         清风深意     §     谁解阑珊
                             白山黄泉    极恶华年
                                   共得三尺
                                     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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