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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slive ( 亲吻生活 ), 信区: Fantasy
标 题: 哈利 波特-----混血王子(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y 22 20:00:09 2006), 转信
第二十五章 被偷听的预言
哈利和金妮交往的消息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女孩子们。接下来的几周内,我们的男主人公哈利愉快的发现自己不再困扰于人们无聊的闲谈,毕竟话题相对于令人毛骨悚然的黑魔法事件有了令人欣慰的改变。
“你想知道人们都喜欢谈论些什么事儿么?”金妮坐在公共休息室地板上,依偎在哈利的腿边,一边翻着《预言家日报》,一边对哈利说,“一周内发生了3次疯狂的攻击——罗蜜妲?文恩问我你是不是在胸前纹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罗恩和赫敏哄堂大笑,哈利假装不在乎。
“你怎么回答的?”
“哦,我告诉她那是一只匈牙利树蜂,”金妮翻过一页《预言家日报》,说,“听上去更有一些男人味。”
“谢谢。”哈利露齿一笑,“那你有没有告诉她罗恩纹的是什么?”
“一个小矮人,但我没有告诉她纹在哪儿。”
罗恩朝着赫敏怒目而视直到赫敏停止她的狂笑。“你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罗恩指着哈利和金妮的肚子,“我同意你们两个交往并不意味着我不可以收回我的决定!”
“哦,出尔反尔,”金妮嘲笑道,“再说你什么时候同意的?总之,你赞成,只不过是因为相对于迈克尔和迪安,你更希望我的另一位是哈利,仅此而已。”
“好啊!我赞成啊!”罗恩勉强地从牙缝中蹦出几个词儿,“从你不在公共场合和其他人接吻开始。”
“丑陋的伪君子!那么你和拉文德又怎么样?在公共场合好象一副捆在一起的鳗鱼。”金妮不依不饶。
转眼到了六月,哈利和金妮交往的时间越来越长。金妮的O。W。L。S考试渐渐逼近,不得不每晚复习到深夜。
一天晚上,当金妮从公共休息室出来,而哈利在公共休息室的窗前完成了他的草药课作业后,他们两人在湖边共同度过了美妙的时光。
午饭时,赫敏挂着一张心事重重的阴沉的脸,“啪”地坐在哈利和罗恩中间。
“我有话要和你说,哈利。”
“什么事儿?”哈利问。平常,当赫敏把金妮支开和哈利说说话,通常都是当她为考试学习倍感压抑的时候。
“所谓的混血王子……”
“哦,又来了,”他呻吟到,“你能不能别提了。”
哈利至今不敢回有求必应屋取回他的书,因此他的魔药课成绩一落千丈(而金妮的簇拥者斯拉格霍恩教授诙谐地把原因归结于哈利坠入了爱河)。有一点哈利可以确信,斯内普决不会放弃寻找这本混血王子的书。所以为稳妥起见,在斯内普保持警惕的时候,哈利会坚决把书藏在有求必应屋。
“我不会放弃的!”赫敏坚定的说,“你还没听我说完。现在,我发现破绽了。你的混血王子有着发明黑魔咒的嗜好。”
“他没有这种嗜好!”
“嘿,‘他’?你就那么确定他是男的?”
“那是当然。”哈利反驳道,“王子,赫敏,是王子……”
“好啊!” 赫敏涨红了双脸,猛得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旧报纸的碎片,气呼呼地摊在桌上,“你看那,看看这些照片。”
哈利拾起残缺不全的报纸,注视着上面已经泛黄的活动照片,罗恩也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照片里是一个年约十五的小姑娘,长得并不漂亮,粗粗的眉毛,脸长而苍白,看上去乖戾而且闷闷不乐。照片下的标题著名:艾琳?普瑞斯(Eileen Prince),霍格沃茨Gobstones队队长。
“所以?”哈利迅速扫视着照片边上简短的新闻,那是一个非常沉闷的有关校际比赛的故事。
“她名叫Eileen Prince,Prince,哈利。”
他俩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哈利似乎意识到赫敏的意思,突然笑出声来,“不可能。”
“什么!”
“你认为她就是‘混血王子’?理由?”
“为什么不?哈利,在巫师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王子,它只不过是绰号或者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仅此而已。听着,她的父亲恰巧是一个姓‘Prince’的男巫,而母亲则是麻瓜,所以她就是‘混血Prince’!”
“吓!你真有创造力,赫敏。”
“事实就是这样!也许她正为自己是混血而自豪。”
“听着,赫敏,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那不是一个女孩。”
“那时因为你无法接受一个女孩会有这么聪明!” 赫敏生气了。
“我和你整整相处了五年,我会无法想象女孩子的聪明程度?”哈利说,“从他的写作风格,我可以肯定他是个小伙子,有些习惯女孩子是学不来的。顺便问一句,你这报纸从哪搞的?”
答案猜都猜得出来。“图书室。那里收藏了很多过期的《预言家日报》。我会去找更多有关Eileen Prince的事情给你看。”
“随你便。”哈利不耐烦地说。
“我会的!” 赫敏冲着哈利说到,“我第一个去查的地方就是魔药奖记录册。”
哈利怒目地瞅着她,半晌才把注意力重新拉回正在变黑的天空上。
“她只不过没法接受你在魔药课上做得比她还好。”罗恩一边说,一边写着他的《一千种不可思议的药草和真菌》的论文。
“我不认为我疯了,把那本书拿回来,你说呢?”
“当然不,”罗恩粗鲁的回答,“他是天才,是王子……总之,没有他有关牛黄的那个提示,”他手指并拢在喉部一切,做了个自杀动作,“就没有我今天!”
“当然也包括我。”哈利马上接道。
“但是他已经治愈了,不是么?他的脚马上就恢复了。”
“是啊。”哈利说,不管怎样这是事实,哈利蒙心自问,“要感谢斯内普。”
“你周六还要去关禁闭?”
“是也。一个星期六,又一个星期六,就这样下去……”哈利一声叹息,“而且他还暗示,如果我不能把所有的盒子都弄完,禁闭会一直持续到明年!”
哈利发现关禁闭真的非常讨厌,因为它占去了和金妮相处的仅有的那么一丁点可怜的时间。事实上,哈利越来越悲伤地怀疑斯内普是不是故意为之,因为斯内普留住哈利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又通常恰恰是晴朗的好天气,以致于和金妮约会的好时机就这样一次次从指缝中留走了。
哈利陷入了辛酸的回忆中,直到基米?皮特出现在他身边,递给他一封羊皮纸书信。
“谢谢,基米。嘿,这是邓不利多的!”哈利激动地说,一边打开羊皮纸,迅速扫视着,“他让我尽快去他的办公室。”
他俩面面相觑。
“我的天那!”罗恩小声说道,“不会是他没有找到……?”
“我这就去看!”哈利飞快地冲了出去。
哈利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公共休息室,沿着第七层赶。途中只遇见了皮皮鬼。像往常一样,皮皮鬼朝哈利猛扑过来,朝他扔粉笔头,大声喧哗着,吵吵闹闹的对哈利的防御表示不满,最后渐远消失。之后,走廊回归死寂。在宵禁前十五分钟,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公共休息室。可就在那时,哈利突然间听到一声尖叫,随后就是哗啦声,于是他停下脚步,听着。
“你怎么敢——啊!”
声音就来自附近一个走廊。哈利掏出魔杖,向那里跑去,在拐角处发现特里劳妮教授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她的脸被她头巾盖着,身边横七竖八地倒着些许雪莉酒瓶,有一个还坏了。
“教授……”
哈利快步上前扶着特里劳妮教授的脚。特里劳妮的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子和她的眼镜纠缠着,她大声地打着嗝,拍着自己的头发,借助着哈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教授?”
“你问得倒轻松!” 特里劳妮刺耳地叫着,“我沿着这里巡逻,结果突然看见了某种黑魔法……”
哈利没有过多在意她的话。他看看四周自己所在的位置。右边是《舞蹈中的小矮人》的挂毯,左边则是那可隐藏的,光滑的神秘石墙。
“教授,你是不是要试着进有求必应屋?”
“……预示:必须被准许才能进去?——是么?”她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你是不是打算进有求必应屋?”哈利再次重复道。
“学生的事情我不清楚。”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屋子的,”哈利说,“但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尖叫着,听上去象是受了伤。”
“我很好。” 特里劳妮教授说,拉了拉她的皮巾,用她那挣得大大的眼镜盯着哈利,“我想……啊……放一些……恩……私人物品进去。”随后她开始抱怨,“龌鹾的诽谤。”
“那么,”哈利瞥着她的雪莉酒瓶,“但是你并没有进这屋子,并且把您的私人物品藏起来?”他认为这很奇特,当他想把混血王子的书藏起来的时候有求必应屋就出现了。
“噢,我可以进去的。” 特里劳妮瞪着这堵墙,“可是里面有人。”
“谁在里面?谁?”哈利问,“到底谁在里面?”
“我可不知道,”特里劳妮教授说,看上去对哈利的提问很紧张的样子,“我走进屋子,突然间听见一种声音,一个过去我进来时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从来没有。”
“一个声音?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特里劳妮教授说,“似乎是有人发出‘呵呵’的声音。”
“‘呵呵’声?”
“对,非常开心的样子。” 特里劳妮点点头。
哈利盯着她:“是男是女?”
“我冒险的猜测是个男人哦。” 特里劳妮教授回答。
“那声音听上去真的很高兴么?”
特里劳妮用力地吸了口气:“非常高兴。”
“是……在庆祝什么事情?”
“我可以肯定。”
“然后呢?”
“然后我问‘谁在那里’?”
“你除了发出声音就没有别的办法认人么?”哈利有些失望。
“天眼……” 特里劳妮骄傲地说,整了整她的披巾和一串串闪闪发光的珠子,“可以透过世俗世界的‘呵呵’声……看清本质。”
“说的对!”哈利急忙打断特里劳妮教授的话,在过去的几年里,哈利听到了太多的特里劳妮有关“天眼”的调调,“那他有没有回答你他是谁?”
“没有,”她回答,“周遭的一切突然间全变黑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我头朝前脚朝后被猛得一下抛了出去。”
“难道您就没有丁点准备么?”哈利不抱任何希望地问道。
“没有。我告诉过你周围一团漆黑。” 特里劳妮生气地看着犯困的哈利。
“我想你最好还是通知邓不利多校长,”哈利说,“他会对Malfoy庆祝的事情感兴趣的,我的意思是有人把你抛出有求必应屋的这桩子事儿。”
出乎意料的是特里劳妮非常傲慢地打断了他的话,“校长已经明确表示他不想经常接见我,”她冷冷地说,“我并不是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没有价值的人,是邓不利多自己忽视了塔罗牌预示的警告!”
她瘦骨嶙峋的双手突然抓住哈利的手腕。“一次又一次地,不管我怎样预言……”然后她戏剧性地居然从她的披巾下抽出一张牌,“闪电划过城堡……灾难从天而降!”
“说得对!”哈利随声附和,“可是我还是认为您应该把情况和邓不利多校长说一下,您瞧,周围都变黑了,您和您的瓶瓶罐罐被扔了出来……”
“你这样认为?”特里劳妮想了一会儿,看上去好象心里斗争着要不要去见邓不利多,可是在哈利看来实际上她在把她的遭遇演说重新排练了一下。
“我正好要和邓不利多碰头,”哈利说,“我们一起走吧。”
“噢,如果那样的话——好吧。” 特里劳妮教授笑着回应。她俯身拾起雪莉酒瓶,随手把它们丢进边上一个蓝白相间的大花瓶里。
“我在我班上怎么没有看见你?” 特里劳妮热情地说,“你不会成为一个预言家,但是却是一个不错的预言对象。”
哈利没有回答。他非常厌恶自己作为特里劳妮不停预言要死掉的那个对象。
“我非常担心,” 特里劳妮还没完,“那匹马,哦,对不起,那位半人马不知道如何用纸牌卜卦。我问他——预言家之间的讨论——有没有预见到灾难临头,可是他却觉得我很滑稽,是的,滑——稽!”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哈利感觉雪莉酒都从遗弃的瓶中喷了出来。
“可能那匹马听说了我没有从曾祖母遗传到神奇天赋的谣言。这些年来嫉妒、猜忌从没停止过,你知道我是指哪些人,哈利。邓不利多校长让我在这所伟大的学校授课,给予我如此多的信任,不就是因为我曾经证明给他看过的么?”
哈利嘴里含糊地咕哝着。
“我清楚地记得我和他的第一次会面,” 特里劳妮用她特有的嘶哑的声音继续着,“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的,被我深深地震撼了……那天我在猪头酒吧投宿,顺便提一下,那时我有些许拮据,亲爱的孩子。邓不利多非常礼貌地通知我在旅馆房间见面。他问了我些问题,我得承认,起先,我认为他看上去似乎是病了,而且对预言抱有某种偏见……我觉得有点意外,那天我没吃多少东西,可是接着……”
现在,哈利渐渐注意起她了,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儿:特里劳妮的预言改变了他的一生——关于他和伏地魔!
“可是接着,我们的谈话被斯内普粗暴地打断了。”
“什么!”
“是的。一开始外面有些混乱,然后门飞开了,那个粗俗的酒保和斯内普站在我面前,还胡说什么走错楼梯了。我担心他正在偷听我们的谈话。你知道么,斯内普那时也在找工作,而且……毫无疑问,他正在搜集消息!总之,邓不利多看上去很想与我共事,他醉心于我的谦逊,从容,才干,并把它称之为上进心。和那个只知道从钥匙眼中偷窥的小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哈利,亲爱的?”
特里劳妮回头发现十尺之外哈利停下了脚步,不禁再三呼唤:“哈利?”
也许是哈利的脸色过于苍白,特里劳妮教授又关心又害怕。
哈利就这样静静地矗立着,心中汹涌澎湃!时间静止了。巨大的波涛一次次地撞击着胸中的岩石,怒吼着,翻滚着。
是斯内普!
是斯内普偷听了预言!
是斯内普向伏地魔告的密!
是斯内普伙同小矮星彼得怂恿伏地魔杀死莉莉和詹姆!
现在任何事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哈利?” 特里劳妮声音似乎从远方渐渐传来,“哈利,我想我们还是一起去见校长吧。”
“你待在这里。”声音从哈利麻木的双唇中飘出。
“但是,亲爱的,我要告诉邓不利多刚才袭击的事。”
“你给我待在这里!”哈利生气地说。
哈利跑过惊恐的特里劳妮教授身边,消失在邓不利多的滴水怪兽站岗的那条走廊,他冲着怪兽叫出口令,三级三级地跨过螺旋楼梯,捶打着校长办公室的门。待邓不利多平静的应答声响起时,哈利已经冲了进来。
福克斯好奇地环顾四周,它那明亮的黑眼珠若隐若现地反射着透过窗户的金色的日光。邓不利多站在窗前,遥望着操场,腕边搭着一件长长的黑色的旅行斗篷。
“好吧,哈利。我答应你和我一起去。”
过了好长时间哈利都没有反应过来。特里劳妮的话搅得他心乱如麻,脑中一片空白,思维也迟钝了下来。
“和——我?”
“如你所愿,孩子。”
“如我……”接着哈利回忆起自己刚才那么急切地想来邓不利多办公室的原因了。
“您找到了么?您找到Horcrux(灵魂碎片?)了么?”
“我想是的。”
愤怒、怨恨交杂着些许新鲜的刺激翻搅着哈利的思绪。好久,哈利一句话也说不出。
“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哈利。”
“我一点也不害怕!”哈利马上回答。的确,他说的一点没错,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经丝毫没有空间留给恐惧了。“这次Horcrux是什么样子的?在哪儿?”
“我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可以把蛇排除掉。我认为这趟Horcrux藏在一个靠海的洞穴中。孤儿院每年的旅行时,汤姆?里德尔有一次曾经在这个洞穴里恐吓过两个孩子,你想起来了么,哈利?”
“是的,”哈利说,“那么洞穴的防护措施如何?”
“我不清楚。我怀疑,采用了一种不寻常的卑劣的手法。”邓不利多踌躇了一会,最后说:“哈利,我想告诉你,我答应带你去就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但是我必须警告你,孩子,那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方!”
话音刚落,哈利就坚决地应道:“我不会退却!”怀着对斯内普的满腔愤怒,短短几分钟内,哈利拼死一搏的愿望愈发强烈,而这种情绪也很明显地写在了脸上。邓不利多从窗前转过身,近近地看着哈利,银边的眼镜之后,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哈利迅速撒谎道。
“什么事使你心烦?”
“我不心烦。”
“哈利,你不是一个好的大脑封闭师……”
这话像火花一样点燃了哈利心中的愤怒。
“斯内普!”哈利大声说,福克斯轻轻叫唤了一声,“是斯内普!他告诉了伏地魔预言的内容,是他!他在门外偷听,特里劳妮告诉我的!”
邓布利多的表情没有变,但哈利觉得在血红的落日的照映下,他的脸更加苍白了。过了很久,邓布利多才开口。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终于说。
“就在刚才!”哈利强忍着不吼叫,然后,突然,他再也忍不住了,“你让他在这里任教,而他让伏地魔杀了我的父母!”
“哈利,”邓布利多安静地说,“请听我说,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可怕的——”
“别告诉我那是失误,先生,是他偷听了!”
“请让我说完,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那时他偷听预言的那个晚上,他还是伏地魔手下的。当然,他会急于把它告诉他的主子。可是他不知道——他不可能知道——说的是哪个男孩,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会牺牲,不知道你父母会牺牲。”
哈利悲伤地大笑一声。
“他恨我父亲,就像恨小天狼星一样!难道你没有发现,教授,斯内普所恨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伏地魔按照预言行动后你不知道他有多后悔,哈利,我相信那是他一生最大的忏悔,他回到了——”
“他是个很厉害的骗子,不是吗?”哈利为了让自己平静,他的声音在颤抖着,“伏地魔不也相信他是他那一边的吗?你怎么就能肯定,他在我们一边呢?”
邓不利多一时间没有说话,他看上去像是在试图下什么决心,最终他说:"我确定。我完全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深呼吸了一会来使自己镇定。但这不起作用。
"但是,我不相信他!"他叫道,和刚才一样的大声,"他现在正在和德拉科?马尔福密谋什么事,就在你的鼻子底下,但你还是——"
"我们已经谈过这个了,哈利,"邓不利多说道,现在他的声音变得严厉了。"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观点了。"
"你今晚要离开学校,因此我敢打赌你不可能想到斯内普和马尔福可能决定要——"
"要干什么?"邓不利多问道,抬了抬他的眉毛,"准确地说,你怀疑他们在干什么?"
"我……他们肯定在做些什么!"哈利边说边握紧了拳头,"特里劳妮教授刚刚在有求必应屋试图藏她的雪莉酒,她听到马尔福在欢呼,在庆祝!他曾试图在那里修理什么危险的东西,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认为他终于修好了他并且你正要离开学校没有任何的——"
"够了,"邓不利多说。他说得很冷静,哈利立刻沉默了;他知道他已经越过了一条看不见的底线。"你以为今年在我离开期间,我曾经使学校处于未受保护的状态?我没有过。今晚,当我离开时,这里依然会有特别的保护措施。请不要暗示我没有重视我的学生的安全,哈利。"
"我没有——"哈利咕哝道,脸上有些羞愧之情。但邓不利多打断了他。
"我不希望再继续讨论这件事了。"
哈利抑制住自己的反驳,害怕如果他继续说下去他就会毁了他这次陪伴邓不利多的机会,但邓不利多继续说:"你愿意今晚和我一起去么?"
"是的。"哈利立刻说。
"很好,那么:听着。"
邓不利多站直了身子。
"我允许你和我一起去,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要毫无反驳地立刻服从我给你的任何命令。"
"当然。"
"确定你理解我说的了,哈利。我的意思是你必须服从任何命令,比如'跑','藏起来',或者'返回'。你能向我保证么?"
"我——是的,当然。"
"如果我让你藏起来,你会这么做么?"
"是的。"
"如果我让你逃走,你会遵从么?"
"是的。"
"如果我让你快离开我,保护你自己,你会照我说的做么?"
"我——"
"哈利?"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会。
"是的,先生。"
"非常好。那么现在我希望你去取你的隐身衣,五分钟后和我在大门处会合。"
邓布利多转过身望向窗外火红的景色:太阳在地平线上发散出红宝石般的光芒。哈利迅速走出办公室,走下旋转楼梯。他的脑子里突然奇怪地清醒。他知道要去做什么。
当他回去时,罗恩和赫敏正坐在公共休息室里。"邓布利多说什么了?"赫敏立刻问道。"哈利,你还好么?"她焦急地加了一句。
"我没事。"哈利简短地答道,很快的跑过了他们。他冲上了楼梯冲入了他的寝室。他打开他的行李翻出了活点地图和一双球蛙(?balled-up socks——ms是捆绑幸运药水的袜子)。他迅速跑下楼梯进入了公共休息室,突然停在了罗恩和赫敏坐的地方,看上去有点困扰。
"我时间有限,"哈利气喘吁吁地说,"邓布利多以为我来拿我的隐身袍。听着……"
他快速告诉他们他要去哪里,以及为什么要去。他没有因为赫敏的由恐惧导致的喘息或是罗恩的急促的问题而暂停;之后他们应该能自己想明白那些细节。
"……所以你们了解这意味着什么?"哈利飞快说道,"邓布利多今晚不会在这里,而马尔福正要进行他的密谋中的重要一步。不!听我说!"他气愤地说,"我知道在有求必应屋里欢呼的正是马尔福。这儿——"他把活点地图塞到赫敏手里,"你去监视他而你去监视斯内普。召集任何一个DA人来帮助你们。赫敏,那些通讯用的金币还能用吧?邓布利多说他已经采取了特别的保护措施,但如果斯内普也卷入的话,他会知道邓布利多的保护措施是什么以及怎么避开它——但他不会料到你们会去监视他,对吧?"
"哈利——"赫敏开口了,她的眼睛因为恐惧而变扩大了。
"我没时间争辩,"哈利简短地说。"拿上这个——"他把袜子塞进罗恩的手里。
"谢谢,"罗恩说。"嗯——我要袜子干吗?"
"你需要袜子里包的东西,幸运药水。把它分给你们自己还有金妮。帮我向她道别。我得走了,邓布利多在等我——"
"不!"赫敏看到罗恩打开装着金色药水的小瓶子,惊恐地叫道。"我们不需要它,你喝掉它,谁知道你将面对什么啊。"
"我会好的,我和邓布利多在一起。"哈利说,"我要确保你们都没事……不要那样看着我,赫敏,我一会儿就回来见你们……"
他离开了他们,匆忙穿过肖像画的洞,跑向大门。
邓布利多正在橡木树制的大门处等待,他转过身来看见哈利在最高的石阶上停下来,喘着粗气,a searing stitch in his side。
"我希望你能穿上你的隐身袍,"邓布利多说道。他等着哈利穿好了才继续说道,"很好,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邓布利多立刻出发走下石阶,他自己的旅行袍时不时地在夏天的空气中旋转。穿着隐身袍的哈利迅速跟上他,依然在喘息着,流着汗。
"当人们看到你离开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想?"他问道,心里想着斯内普和马尔福。
"他们会认为我是去霍格莫德喝点酒,"邓布利多轻声道。"我有时会去罗斯默塔的三把扫帚店,或者猪头酒店……至少看上去是那样。这是一个掩饰我的真正目的地的好方法。"
他们在渐渐变浓的暮气中沿着乡间小路前进。空气中充满弥漫着新鲜的芳草,湖水和海格的小屋的炊烟的味道。很难相信他们正在朝一些危险的恐怖的东西前进。
"教授,"随着小路尽头的门出现在视野里,哈利轻声说道,"我们要幻影移形么?"
"是的,"邓布利多说,"我相信你现在能幻影移形了,是不是?"
"是的,"哈利说,"但我还没有通过考试呢。"
他觉得还是说实话的好;如果他移到了目的地一百英里外的地方怎么办?
"没关系,"邓布利多说,"我再可以帮你一回。"
他们穿过小门,走上了薄暮笼罩的通向霍格莫德的无人的小巷。随着他们前进,夜幕很快降临。当他们到达大路时,黑夜完全笼罩了。从商店中透出的灯光闪烁着,当他们接近三把扫帚店时他们听到了刺耳的叫喊声。
"——出去!"罗斯默塔女士喊道,态度强硬地逐出了一个衣着肮脏的巫师。"哦,你好,阿不思……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you're out late,抑或是"你来的太晚了"?)……"
"晚上好,罗斯默塔,晚上好……原谅我,我要去猪头酒店……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我今晚想要一个更安静的氛围……"
一分钟后他们转了个弯来到了旁边的街道,猪头酒店的招牌在这里吱吱作响,尽管现在并没有风。与三把扫帚店相反,这个酒吧似乎没有一个人。
"我们没有进去的必要,"邓布利多看了看周围,低声说。"只要没有人看到我们离开……现在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胳膊上,哈利。不用握太紧了,我只是引导你就行了,现在来数三下——……二……三……"
哈利旋转着,立刻有恐怖的感觉袭来,就好像他在费劲地勉强钻过一个厚的橡胶管子;他感到呼吸困难,他的每个部分都被压迫着,几乎超过了他的忍受能力了,就在此时,当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的时候,看不见的镣铐似乎突然打开了,而他正站在凉爽的黑暗中(cool darkness),呼吸着新鲜的咸咸的空气。
第二十六章 岩洞
哈利可以嗅到咸咸的气息,听到奔涌的海浪,眼前是撒满月光的海面和繁星闪耀的天空,凛冽的微风吹散了他的头发 他正站在一块高高的岩石上,海水在他脚下翻滚着,拍打起无数泡沫。哈利扭过头去打量着身后。那儿矗立一座高耸陡峭的悬崖,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周围那些巨大的岩石,连同哈利和邓布利多脚下的那块,看起来就像是从悬崖上坍塌下来的一样。四周满目荒凉,没有一草一木,连一粒沙子都没有。
“你觉得如何?”邓布利多问到,就好像他问的是这里是否是野餐的好地方。
“他们就带孤儿们到这种地方来?”哈利问到,他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比这儿更不适合郊游了。
“准确地说,不是这儿,” 邓布利多说,“大约在我们身后这悬崖上的中间地带有个类似山谷的去处。我认为那里就是在闻闻海的味道和看看波涛的名义下,那些孤儿被带往的地方。不,我想里德尔和他那些年轻的牺牲者所造访的只能是那儿。除了那些绝少得十分优秀的登山家,没有一个麻瓜可以来到这些礁石上。他们也不能乘船来到悬崖这儿,这附近的水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我觉得里德尔爬下来时用的是绳子,虽然魔法会更方便一些。他还带了两个孩子,也许只是为了享受恐吓他们的乐趣吧。独自一人不是更容易些么,你说呢?
哈利再次仰望着悬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他最终的目的地,也是我们的,已经离这儿不远了。来吧”
邓布利多示意哈利沿着礁石边上一溜歪歪斜斜仅容立足的石窝向下走。微凹的石窝一直延伸的那些离悬崖更近的半浸在水中的巨大石块之处。这是个陡坡,那只枯萎干瘪的手妨碍了邓布利多,他走得很慢。底下的礁石被海水弄得越来越滑。哈利可以感觉到有冰凉的盐粒崩溅在脸上。“荧光闪烁!”邓布利多已经站在离悬崖最近的一块巨石上了,闪耀的金色光芒在他下方不远的水面上倒映出上千个光点,连旁边那些黑乎乎的岩壁也被照亮了。“看见了吗?”邓布利多平静地说着,稍稍举高了他的魔杖。哈里看到峭壁上有条裂缝,黑漆漆的海水正不断打着旋涌入。“你不反对稍微被打湿一些吧?”
“不,”哈利说。
“那么脱下你的隐身衣,这会儿不会用到它的,跳吧。”邓布利多令人意外的以年轻人才有的敏捷滑入海水中,紧咬着发着亮光的魔杖,以标准的蛙泳姿势,向着峭壁上黑漆漆的裂缝游去。哈利拉下他的隐身衣塞进口袋,跟了上去。冰凉的水中,哈利浸透了的衣服在他周围翻腾,一直向下坠着他。深呼吸让他的鼻孔里满是盐和海藻的味道。哈利向那正向峭壁深处移动而渐渐缩小的亮光奋力冲击。缝隙很快扩大成一条黑黑的隧道,哈利可以看出这里过去的水面要高得多。两侧粘乎乎的墙相离仅三英尺远,在邓布利多魔杖一闪而过的照射下发出湿沥青似的微光。前面不远,哈利可以看到路弯向了左边,向着峭壁深处继续延伸。他继续跟着邓布利多游,麻木的指尖不时掠过粗糙潮湿的岩壁。这时哈里看到前面的邓布利在水中站了起来,银发和黑炮隐约闪烁。哈利到达那儿后发现了通往一大岩洞的台阶。他爬上台阶,暴露在僵冷的空气中。湿透了的衣服不停地流着水,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邓布利多站在岩洞中间,高举着魔杖四处检查着墙壁和顶棚。
“是的,就是这里”邓布利多说。
“你怎么知道的?”哈利低声问。
“魔法(it has known magic 不会翻 )”邓布利多简略回答。哈利不知道他的哆嗦该归因于从脊髓深处泛上来的凉意还是因为感受到了相同的魔法。他注视着邓布利多继续绕着这儿转圈。显然,他正专注于某样哈利看不到的事物上。“这里只不过是个门厅,”一两分钟后邓布利多说,“我们得再向里些……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伏地魔亲自设下的障碍,而不仅是那些天然的了。”
邓布利多走近岩洞的墙,用他已发黑的指尖轻拂着,咕哝着一些哈利听不懂的奇怪语言。邓布利多沿着石壁转了两圈,尽可能多的触摸这些岩石,偶尔会站定来回地用手指抚摸一个特别的地方,直到他最终停下来。他的手掌平按在墙上,“这里。”他说,“我们穿过这里继续走,入口被隐藏了。”哈利没有问邓布利多是如何知道的,他还从没见过一个巫师仅靠观察和触摸就能解决问题。但哈利早就认识到装腔作势通常意味着浅薄无知而不是真才实学。邓布利多从墙壁处退开,用魔杖指向岩石。片刻后,那儿显现出一条弧线,明亮耀眼,仿佛缝隙后有着十分强大的光源。
“你成功了!”哈利颤声说,但是在话冲口而出之前弧线消失了。光秃秃的岩石像以前一样坚固。邓布利多四处查看着。
“哈利,抱歉,我忘记了,”他说,并立即将魔杖指向哈利。紧接着哈利的衣服变得温暖干爽的像刚从炉火边那开一样。
“谢谢。”哈利衷心的说,但邓布利多已经重新专注于那结实的石壁上了。他没有再试这施魔法,仅仅是站在那专心的盯着石墙,仿佛那上面写着什么十分有的事情。整整两分钟后,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哦,肯定不是,真粗鲁。”
“什么,教授?”
“我确信,”邓布利多说,将他未伤的手插入口袋掏出一把那种哈利经常用来切碎末要成分的小银刀,“我们需要付出报酬才能通过”
“报酬?”哈利说“你得给他们什么东西吗?”
“是的,”邓布利多说“血,如果我没弄错的话。”
“血?”
“我说过那很粗鲁”邓布利多说,听起来有些不屑,甚至是失望的,就好像伏地魔没有达到他原先期望的水平,“这主意,我肯定你会推断出,正是你的敌人必须先削弱自己才能进入。再一次的,伏地魔没能理解这世界上有远比身体创伤更可怕的事情。”
“是的,可尽管如此,如果你可以避免它……”哈利说,他自己正忍受着再也不能忍受的伤痛。
“然而有时,这是不可避免的。”邓布利多便说,边挽起袖子露出他那只受伤的手的前臂。
“教授!”哈利反对道,在邓布利多举起小刀是匆忙走上前“我来,我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年轻?更健康?
但邓布利多微笑着没说什么。银光闪过,猩红的鲜血喷射而出。深色闪光的血滴见到了墙满上。
“谢谢你,哈利,”邓布利多说,便用魔杖尖抚过胳膊上深深的切口。伤口立即愈合了,正像斯内普治愈马尔福的伤口那样。“但你的血比我的更有价值,啊哈,那看起来已经起效了,对不对?”墙上的银白色弧线再次显现出来,这次它没有再消失掉。那溅了血的岩石完全消失了,留下了一个通向一片漆黑的缺口。“跟在我后面,”邓布利多说着,跨进了拱门。哈利急忙点亮自己的魔杖紧跟上去。
他们的眼前是一幅诡异的景象:他们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黑湖边上,湖大的哈利都辨认不出远处的湖岸。他们是在一个高的看不见顶棚的洞穴中。一道拨雾缭绕的绿光远远的闪耀着,倒映在完全静止的湖面上,看起来像是在湖中央。这绿光和魔杖光划破了四周天鹅绒般的黑暗,尽管魔杖光并没有射的像哈利预想的那么远。不知何故,比起别出来这里的黑暗密度要大得多。
“走吧,”邓布利多静静地说,“千万小心别踏进着水里,跟牢我。”他沿着湖边出发了,哈利紧紧地跟着他。他们踏在围绕湖水的狭窄的岩石边上,脚步声不断地回响着。他们不停地走啊走,但景象一直没有变化。在他们身体的一侧是粗糙的岩动壁,另一侧是无边无际平滑静谧的黑暗。诡秘的绿光在黑暗中闪耀。哈利发现这地方和这里的寂静会让人感到十分压迫,身心俱疲。
“教授?”他终于说,“你认为魂寄锁是在这里吗?”
“噢,是的”邓布利多说,“是的,我可以肯定是在这里,问题是我们怎么拿到它?”
“我们能不能,我们能不能实施飞来咒呢?”哈利到,觉得这一定是个愚蠢的建议。但他已经忍耐太久了,他早就想尽快离开这地方了。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哈利差点撞上他,“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哦,好的……”哈利没想到会是这样。但他清清嗓子,举杖大喊:“魂寄锁飞来!”
随着一声爆响,某种大而灰白的东西从二十英尺远的暗黑湖水中喷了出来。哈利还没有看清那东西是什么,它已经随着一声巨响消失了,在镜子般的水面上激起了又大又深的波纹。哈利正经的跳回来并撞到了墙上。他转向邓布利多,心仍然像擂鼓般剧烈跳动。
“那是什么?”
“我想,那是预备好用来回应我们夺取魂寄锁的尝试的。”
哈利回身看向水中,水面又像黑玻璃般闪耀了。波纹消失的快的不同寻常。哈利的心仍然怦怦跳动着。
“你已经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是吗,先生?”
“我曾想,一旦我们作出某种明显的举动去试图拿到魂寄锁就会有什么事发生。那是个很棒的主意,哈利,是找出我们将要对付的是什么的最简单的方法。”
“可我们还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哈利说,查看着平静中包含着凶险的湖水。
“这些东西是什么,你应该说。”邓布利多说,:“我十分怀疑这只是它们中的一个。我们继续前进?”
“教授?”
“什么,哈利?”
“你是否认为我们不得不进入这湖水中?”
“进到湖水里?除非是我们太不走运了。”
“你不认为魂寄锁——在湖底么?”
“哦,不。我觉得魂寄锁——在湖中央。”邓布利多指向湖心那薄雾缭绕的绿光。
“那我们不得不穿过湖区拿到它了?”
“是的,我想是这样。”哈利什么也没说,他脑中全是水怪,巨蟒,恶魔,巨藻怪……
“啊哈,”邓布利多说者,在此停了下来。这次,哈利真的撞上他了,并向湖边倒去。邓布利多用他未受伤的手紧紧抓住哈利的伤臂,把他拦了回来。“真抱歉,哈利,我应该先提醒一下的。请向后靠墙站好。我想我已经发现正确的地方了……”
哈利一点也不懂邓布利多说的是什么,他竭力看也看不出这一小块湖岸和其他任何一块有何不同。不过邓布利多似乎已经发现了它的特殊之处。这次,他没有沿着岩壁而是在稀薄的空气中挥舞他的魔杖,仿佛期待着发现并抓住某种隐形的东西。
“哦!”邓布利多高兴地说。几秒钟后,他的手在半空中握住了某个哈利看不见的东西。邓布利多向水边移近了些,他的鞋尖已经到了石头的紧边缘。哈利紧张的注视着。邓布利多一手仍在空中紧握,另一手举起魔杖用杖尖儿轻敲他的拳头。
一个粗重的铜绿色的锁链立即出现在空气中,从湖水深处一直延伸的邓布利多紧握的手中。邓布利多轻轻敲了敲,锁链像条蛇般在他手中滑动起来,叮当作响的把它自己盘绕在地上,将黑色湖水深处的某样物件拉上来。回声喧哗不绝。哈利屏息静气的看着,一个极小的小船那幽灵般的船头破水而出,发着像锁链一样的绿光。伴随着仅有的一条波纹,小船向哈利和邓布利多所在的湖岸漂浮而来。
“你怎么知道它在哪?”哈利诧异的问。
“魔法总会留下痕迹,”邓布利达回答说,小船轻柔的撞击上湖岸,“有时,痕迹会清晰可见。我教过汤姆?里德尔,我了解他的行事方式。”
“那,那船安全吗?”
“噢,安全,我想是的。伏地魔需要创造一种不会引起他安置在湖水中的怪物的愤怒的渡湖方法,以防他万一需要查看或迁走魂寄锁。”
“那么,如果我们坐伏地魔的小船渡湖的话,水中那些玩意儿就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事了?”
“我想,若它们能感觉到我们不是伏地魔的话,这多少是有可能的,那我们只好认命了。尽管如此,到目前为止,我们做的都很好。它们已经允许我们将小船拉出来了。”
“可是它们怎么会允许呢?”哈利问道。一直到湖岸都看不见了的,他依然不能摆脱那些关于从黑色湖水升起的触手的想象。
“伏地魔一定很自信除了十分伟大的巫师,没有人会发现这船”邓布利多说。“他一定觉得在设了那些只有他自己才能穿过的障碍后,似乎决不可能有人会发现它。我想他愿意冒这个微乎其微的风险。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他是对是错了。”
哈利低头看着那小船,它实在是太小了。“它看起来不像是为两个人准备的,它能承受住我们吗?两人一起会不会太重了?”
邓布利多轻声笑着说:“伏地魔并不在乎有多少重量过湖,他关心的是魔法能力的大小。我可以肯定这船上被施了咒语,以确保每次只有一个巫师渡湖。”
“那么——”
“你不算在里面,哈利:你还未成年不会被检测到。伏地魔没想到会有十六岁的人能到这儿。我想它只会测到我的魔力,而不是连你的也一起算上。”这番话并没让哈利更安心一点。邓布利多似乎看出来了,他又说道:“伏地魔弄错了,哈利,这是伏地魔的失误……轻视年轻人是不谨慎而愚蠢的……那么,这次你先来吧。小心别沾到水。”邓布利多站向一边,哈利小心的爬进小船。邓布利多把锁链盘绕着放在地上,也来迈了进去。他们挤在一起,哈利没法坐好,只能蜷缩着。小船出发了。除了船头破开湖水时发出轻柔的沙沙声,四周一片寂静。小船自动航行,似乎有条看不见的绳子将它拉向湖心的绿光。他们很快就看不见岩洞壁了,除了没有波浪,他们仿佛航行在海面上。
哈利低下头看见他魔杖的光在黑酸水面上倒映出金色的火花。小船在玻璃般的水面上激起深深的涟漪,仿佛黑玻璃上刻出的凹槽。
这是哈利发现有白色大理石板的东西漂浮在几英尺外的水中,“教授!”他喊道,吃惊的声音在水面上刺耳的回响着。
“哈利?”
“我想我看到水中有只手——人手!”
“是的,我想你是对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哈利盯着水面想找出那只消失了的手,一阵恶心涌上他的嗓子眼。
“跳出水面的就是那东西?”然而在邓布利多回答前哈利已经明白了。他魔杖的光刚刚掠过另一块水面。这次他看清了,一个死人正面朝上的漂在几英尺外的水中。他睁着的眼似乎蒙着一层蜘蛛网,头发和袍子轻烟般地在他周围打着旋。“那儿有很多尸体!”哈利尖声说,声调高的似乎不像他自己的。
“是的,”邓布利多镇静地说,“但我们目前用不着担心他们。”
“目前?”哈利重复道,将他的目光从水面拉开转而盯着邓布利多。
“他们只不过在下面安静的漂浮,”邓布利多说,“尸体没什么好怕的,哈利,黑暗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虽然害怕死亡和黑暗的伏地魔不这么认为。但他再一次显示了的愚蠢。面对死亡和黑暗,我们恐惧的仅仅是它的未知性。没有更多的了。”哈利沉默着。他不像争辩,尽管他认为周围漂着许多尸体是十分可怕的。此外,他也不觉得它们没有危险。
“但他们中曾有一个跳出来过,”他说,并试着让他的声音恢复正常,向邓布利多那样镇静,“当我试着召唤魂寄锁时,有尸体飞出湖面。”
“是的,”邓布利多说,“我确信,若我们想拿走魂寄锁,他们就会变得危险的。然而,正像其他寄居在寒冷和黑暗中的生物一样,它们也害怕光亮和热度。正因如此,我们需要太阳来帮点忙了。火,哈利。”看到哈利迷惑的表情,邓布利多补充道。
“哦,……是这样……”哈利立刻说。他转头去看那绿光,小船正向着那里径直前进。他没法假装不害怕,一个充满死人的巨大黑湖……遇到特里劳妮教授,给罗恩和赫敏幸运剂……他忽然遗憾自己没有向他们道别……他根本还没见过金妮……
“快到了,”邓布利多兴奋地说。果然,绿光看起来更亮了。几分钟后,小船轻轻的撞上什么停下来了。哈利举起发光的魔杖,发现他们来到了湖心一块平坦的岩石形成的小岛上。“小心别沾到水。”哈利爬出小船时,邓布利多再次嘱咐道。
小岛不比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大多少。这块巨大平坦的黑色岩石上,只有绿光刺眼的闪耀着。哈利眯眼看着它,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一盏什么灯。很快他发现那绿光是发自一个类似于冥想盆的带底座的石盆。哈利跟着邓布利多走近石盆,肩并肩的看着它。盆中充满了放射着磷光的绿宝石般的液体。
“那是什么?”哈利静静地问。
“我不能肯定,”邓布利多说,“但那应该是某种比血和尸体要更有威胁的东西。”邓布利多挽起受伤的手的袖子向液体表面伸出烧伤了的指尖。
“先生,不要,别碰——!”
“我碰不到,”邓布利多说,虚弱的笑了笑,“看到了?我只能接近这么多,你试试。”
凝视着水面,哈利把手伸进石盆,试着碰触魔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他的手拦在一英尺外。不论他怎么用力推挤,都只能碰到那似乎是凝固的有弹性的空气的东西。
“请让一下,哈利。”邓布利多说。他举起魔杖在魔药上眼花缭乱的挥动,无声的咕哝着。什么也没发生。也许魔药稍微变亮了点儿。邓布利多忙着时哈利一直保持安静。邓布利多放下魔杖后,他才觉得可以安全的提问了。
“你觉得魂寄锁在里面吗,先生?”
“哦,是的。”邓布利多更近一些的观察着石盆。哈利看到他的脸倒映在绿色魔药光滑的表面上。“但怎么拿到它?手碰不到魔药,也就不能把它分开、舀出或吸出。变形咒、消失咒都不行,其他方法也改变不了他的状态。”邓布利多举起魔杖在空中心不在焉的挥动,凭空编出了一个水晶高脚杯并一把抓住它。“我可以推断出,那些魔药应该是被喝掉。”
“什么?”哈利说,“不!”
“是的,我想是这样。只有喝光它我才能清空石盆,看看它底部放了什么。”
“但如果——如果这魔药是致命的呢?”
“哦,我怀疑它不会那样。”邓布利多轻松地说,“伏地魔没打算杀死每一个到达小岛的人。”哈利不能相信这话,邓布利多总是把人往好处想,但这次还这样想是不是过于疯狂了?
“先生,”哈利尽量用公道的声音说,“先生,这是伏地魔,我们——”
“请原谅,哈利,我应该说,他并不打算马上杀掉每个到达小岛的人”邓布利多纠正自己,“他想让他们或者直到发现他们是如何穿越那层层障碍的(?)。此外,更重要的是弄清他们为何费力地想倒空盆子。别忘了,伏地魔相信没有人知道关于魂寄锁的事。”
哈利还想说什么,但这次邓布利多举起魔杖是以他不要出声。邓布利多微微皱着眉凝视着祖母绿的液体,显然他正努力思考着。“毫无疑问,”他终于说道。“这魔药一定会以某种方式阻止我拿到魂寄锁。也许是麻痹我,让我忘记来这儿的目的;也许是用剧痛让我分心,或别的什么办法让我无力。若是这样,哈利,你必须确保我把他们喝光。就算我反抗,你也要想法让我继续喝下去。你明白了吗?”
他们在石盆上互相看着,那诡异的绿光照亮了他们苍白的脸。哈利沉默着,这就是他被邀请同行的原因?好让他把会引起无法忍受的痛楚的魔药强灌给邓布利多?
“你还记得,”邓布利多说,“我答应带你来的条件?”
哈利犹豫着,凝视着那双反射出盆中绿光的蓝眼睛。
“但如果——?”
“你发过誓,遵守我给你的任何命令,对吗?”
“是,可——”
“我警告过你会有危险,对吗?”
“是,”哈利说,“但——”
“很好,那么”邓布利多说,“这就是我给你的命令。”
“为什么我不能替你喝?”哈利失望地问。
“因为我更老,更聪明,而你要比我有价值得多。”邓布利多说,“再说一遍,你能保证你会竭尽全力让我喝下所有的魔药吗?”
“能不能——”
“你能保证吗?”
“可是——”
“保证,哈利”
“我——,好吧,但——”
哈利还没来得及反对,邓布利多已把水晶杯伸向魔药。一瞬间,哈哩希望他没法用杯子碰到魔药。然而杯子顺利地浸入液体中。杯子灌满后,邓布利多把它举到嘴边,“祝你健康,哈利。”
他喝干了杯子。哈利恐惧的注视着,紧紧抓住盆边以至于指尖都麻木了。
“教授?”他焦急地问,邓布利多放下空杯子,“你感觉怎么样?”
邓布利多闭着眼摇了摇头。哈利想知道他是不是很痛。邓布利多摸索着把杯子插入魔药中装满它,在此一饮而尽。
邓布利多安静的喝下满满三大杯魔药。第四杯喝到一半时,他蹒跚着倒向石盆,双眼紧闭,呼吸沉重。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紧张地问,“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的脸抽搐着,好像熟睡时做恶梦一般。他紧握杯子的手松开了,魔药差点溅出来。“教授,你能听到吗?”哈利大声喊着,声音在洞中回响。
邓布利多喘息着,声音让人感到陌生。哈利从来没见过现在如此深重的恐惧中的邓布利多。
“我不愿意——不要强迫我——”
哈利盯着这张他十分熟悉的面孔,那鹰钩鼻,那半月形的镜片。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喜欢……困……”邓布利多呻吟着。
“你……你不能停下,教授。”哈利说,“你必须继续喝下去,记得吗?你告诉我你必须以至喝下去。给……”自我嫌恶的,哈利把杯子塞到邓布利多嘴边倒下去。邓布利多只能喝下里面剩余的魔药。
“不……”他呜咽着,哈利在此灌满杯子。“我不要……我不要……放过我……”
“没什么,教授,”哈利颤声说,“没什么,我在这——”
“停下,停下,”邓布利多咕哝着。
“好的……好的,喝了这杯就停下。”哈利谎称到,把杯中物灌进邓布利多张开的嘴中。邓布利多尖叫着,刺耳的回声穿过黑色的湖水在洞中回响。
“不,不,不,不,我做不到,做不到,别强迫我,我不想——”
“没事的,教授,没事的!”哈利大声说,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了,差点舀不起第六杯魔药。石盆现在已经半空了。“什么事也没有,教授,什么事也没有,你很安全。这不是真的,我发誓这不是真的——喝下这个,喝了它……”邓布利多顺从的喝下了,仿佛哈利给他的是解毒剂。然而,喝光后,他瘫倒在地上,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是我错了,我错了。”他啜泣着,“请停下,我知道我做错了,哦,请停下,我不会了,再也不会……”
“喝完这杯就没有了,教授”哈利哑声说,把第七杯魔药灌进邓布利多嘴中。
邓布利多抽搐着,好像在忍受着无形的折磨,差点把在此装满的杯子从哈利颤抖的手中打落。他呜咽到:“不要伤害他们,不要伤害他们。求你了,求你了,是我的错,惩罚我把……”
“这里,喝了它,喝了它,你马上就好了。”哈利绝望的说。邓布利多在此听话的张开嘴,紧闭着眼,从头到脚都在颤抖。喝下后他再次尖叫着倒向前,捶打着地面。哈利灌满了第九杯。
“求你,求你,求你,不……不要,不要,我什么也不会做……”
“只是喝了它,教授,只要喝了它……”
邓布利多像个渴极了的孩子大口喝下。然后像体内着火般的大喊:“再也不要了,求你,再也不要……”
哈利灌满第十杯魔药,感到杯子已经碰到了盆底,“快完了,教授,喝了这杯,喝了这杯……”
他撑起邓布利多的肩膀,邓布利多又一次喝完了。在哈利去装魔药时,他用比以往都痛苦的声音尖叫着:“我宁愿去死!停下!停下!我宁愿去死!”
“喝了这歌,教授,喝了这个……”
邓布利多照做了。喝完后他大喊,“杀了我吧!”
“这杯——这杯就完了!”哈利喘息着,“只喝这杯,马上就结束了,全喝完了。”
邓布利多大口喝完了,然后大喘一口气,脸向下倒下去。
“不!”哈利大喊。他把正要灌满的杯子扔进盆里,冲到邓布利多身边,把它翻了过来。邓布利多的眼镜碎了,眼睛紧闭,嘴大张着。“不,”哈利说,摇晃着邓布利多,“不,你还活着。你说过那不是毒药。醒过来,醒过来——快快复苏!”他哭喊着,磨掌指着邓布利多的胸膛。红光射出,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快快复苏——先生——求你了——”
邓布利多的眼皮轻轻颤动着,哈利的心剧烈跳动,“先生,你——?”
“水,”邓布利多斯声说。
“水,”哈利喘息着,“对了——”他跳起来,抓起被扔在盆里的杯子,没有注意到那里面有个金色的小盒子。
“Agumenti!”他大喊,并用魔杖轻敲杯子。杯中立即充满了清水。哈利跪在邓布利多身边,把杯子送到他嘴边——然而,杯子空了。邓布利多呻吟着,喘息着。“刚才明明有水——等等——Aguamenti!”哈利用魔杖指向杯子再次说道。片刻后,清水再次在杯中闪耀。然而谁却在接近邓布利多唇边时消失了。“先生,我再试,我再试。”哈利绝望的说,尽管他觉得邓布利多听不见。他正蜷缩在地上,剧烈的抽搐着,嗤嗤的喘息声听起来极度痛苦。“Aguamenti——Aguamenti——Aguamenti!”
再一次的,水充满杯子又消失了。此时邓布利多的呼吸渐渐衰弱,恐慌中哈利疯狂的思考着。他本能的想到了唯一可以得到水的途径。因为这正是伏地魔计划好的……他飞奔的湖边把杯子插入湖水中,灌了满满一杯冰凉的湖水。水没有再消失掉。“先生——给!”哈利边喊边冲过去,把水倒在邓布利多脸上。
他只能做到这些了。他没有握杯子的胳膊上那冰冷的感觉不是来自湖水,一直粘粘糊糊苍白的手紧抓着他的手腕,慢慢的向后拉他。湖面不再是如镜般的平滑,湖水翻滚着,数不清的苍白的头和手正从各处冒出水面。眼窝深陷双目无神的男人、女人还有孩子,正想着岩石移动。黑色的湖水中升起了一支死人组成的军队。
“统统石化!”哈利大喊着,在光滑的岩石上奋力挣扎,同时将魔杖指向抓着他的僵尸。它松开手向后跌入湖中,溅起一片水花。哈利挣扎着站起来,发现一有更多的僵尸爬上了小岛。他们拖着湿嗒嗒破烂不堪的衣服,瘦骨嶙峋的手掌扒在石化的地面上,空洞无情的眼睛盯着他,面目狰狞。
“统统石化!”哈利再次打后,边后退边用力挥舞着魔杖。六七个僵尸被击飞了,但更多的正向他移来。“障碍重重!快快禁锢!”有一些僵尸被击中了,其中一两个被绳子绑得结结实实。但在它们后面爬上岩石的僵尸只是迈过甚至踏着它们倒在地上的身子继续前进。哈利仍然疯狂挥舞着魔杖大喊:“Sectumsempra!Sectumsempra!”咒语在僵尸石头的烂衣服和冰凉的皮肤上画出深深的口子,但他们却不会有血流出来。它们伸着枯萎的手,无情的向他走来。哈利后退几步,感到有双干瘪无肉的胳膊从背后抱住她,那是一双如死人般冰冷的胳膊。哈利双脚离开了地面,将士们举着它,缓慢但坚定的退回水中。哈利知道这次不会再有机会逃开了,他将会淹死,成为伏地魔灵魂碎片的又一个僵尸护卫。
忽然,一道火光划破黑暗喷射出来,金红色的火焰环绕着岩石。紧抓着哈利的僵尸步子开始蹒跚起来,他们不敢穿过火焰回水里。哈利被扔下来,滑倒在地上擦伤了胳膊。他爬起来举起魔杖四处打量。
邓布利多站起来了,脸色苍白得就像周围的将士一样,却比它们都高得多。舞动的火焰倒映在邓布利多的眼中,他的魔杖像火炬般高举在空中,魔杖喷射出温暖明亮的火焰,像一个巨大的套索一样把他们围绕起来。将士们撞来撞去,摸索试探着想逃离火焰。
邓布利多从石盆底部捞起小盒子塞进口袋,他无声地招呼哈利走到他身边。僵尸们只顾着担心火焰,根本没注意到的它们的俘虏已经离开了。邓布利多带着哈利回到船边,火圈一直围绕着他们。不知所措的僵尸跟到水边,欣慰的滑回他们黑漆漆的湖水中。
一直在颤抖着的哈利还以为摇摇晃晃的邓布利多再没有力气爬进小船了,似乎他全部的精力都耗费在维持那保护着他们的火圈上了。哈利扶着他爬进小船,他们刚刚安全的坐好,船已离开岩石回航了。火圈仍然围绕着他们,拥挤在周围的将士似乎不敢再露出水面了。
“先生,”哈利喘息道,“先生,我忘了——或——他们径直走来,我太害怕——”
“非常理解,”邓布利多低声说。哈利注意到他的声音是如此虚弱。
他们轻轻撞上湖岸。哈利跳出来后赶紧转身去帮助邓布利多,他一踏上湖岸就放下了举着魔杖的手,火光消失了。僵尸也没有再从水中冒出来。小船又沉入湖底,锁链也当啷响着滑回水中。邓布利多重重叹了口气,靠在了岩洞壁上。
“我很累……”他说。
“别担心,先生。”哈利马上说,对邓布利多的极端苍白和精疲力竭感到十分担忧。“别担心,我会带我们出去……靠着我吧,先生……”
哈利将邓布利多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撑起他大部分的体重。哈利带着他的校长沿湖岸向回走去。
“这保护真是……嗯……想到很周到,”邓布利多虚弱得说,“独自一人决不会成功,你做得很好,十分好,哈里……”
“现在不要说话,”哈里担心得说。邓布利多的声音如此的含糊不清,脚步是如此缓慢费力,“保存你的力气,先生,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拱门又被封上了,……我的小刀……”
“不用了,我刚刚在石头上划破了,”哈利坚决地说,“只要告诉我在哪……”
“这里……”
哈利把他擦伤的前臂抹过石头,拱门收到血祭立即打开了。穿过外面的岩洞后,哈利帮助邓布利多进入充满峭壁上裂隙的海水中。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先生,”哈利不停地说。比起邓布利多虚弱的声音,哈利更担心他现在的沉默。“我们快到了……我可以用幻影移形把我们都带回去……别担心……”
“我一点也不担心,哈利,”邓布利多说。尽管海水冰冷,他的声音听起来却稍微不那么虚弱了:“有你和我一起。”
第27章 闪电城堡
又回到了布满星星的天空下,哈利把邓不利多扶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块岩石上,然后自己走了上去。他支撑着邓不利多冷湿而颤抖着的身体,努力集中精神想着他们要去的目的地:霍格莫德村。哈利闭上眼睛,紧紧抓住邓不利多的手臂,随后他感觉到了很不舒服的压抑。
在他睁开眼睛之前,他知道幻影移行起作用了:咸咸的海风的味道消失了。他和邓不利多浑身都湿漉漉的,滴着水,出现在霍格莫德的黑暗的路中间。一段可怕的时间,哈利甚至看到许多死尸在他们周围爬行着,他眨了眨眼,却什么也没看到;除了街道两旁闪亮的街灯和一些亮着的窗户。
“我们做到了,教授!”哈利艰难地低声说道;他突然感觉到他的心脏像针扎一样的疼,“我们做到了!我们拿到了那个魂寄锁!”
邓不利多摇晃地站着。有一阵子,哈利还以为自己不熟练的幻影移行术不小心丢下了邓不利多;他看着邓不利多的脸,在路灯的映照下更加显得苍白无力。
“教授,你还好吗?”
“已经好多了,”邓不利多虚弱地说,他的嘴角还在抽搐着,“那个药水……对身体很不利……”
最令哈利感到恐惧的是,邓不利多倒在了地上。
“教授——没事的,教授,你会好的,别担心——”
哈利拼命向四周张望着,想要寻求帮助,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人。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无论如何必须尽快送邓不利多去校医院。
“我们必须尽快去医院,教授……庞弗雷夫人……”
“不,”邓不利多说,“我需要见斯内普教授……但是我想……我现在走不快……”
“好了——教授,听着——我现在去敲门,找一户人家,你可以待在那里——然后我就去找庞弗雷——”
“西弗勒斯,”邓不利多清楚地说,“我需要西弗勒斯……”
“好吧,斯内普——但是我要离开你一会儿以便我可以——”
在哈利走开之前,他听到了什么人跑来的声音:有人看见他们了,有人知道他们需要帮助——他转过身,看见罗斯默塔女士穿着高跟的毛绒拖鞋,龙皮的女大衣,急匆匆地向他们跑来。
“我正在拉窗帘的时候看到你们幻影显形到这儿!感谢上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阿不思怎么了?”
她停下脚步,喘着气,睁大眼睛看着邓不利多。
“他受伤了” 哈利说。 “罗斯默塔女士,我现在去学校找人帮忙,您能否把校长送到三把扫帚呢?”
“你不能独自去那儿!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没有看到——?”
“如果你能帮我在这儿照顾他”哈利继续说着,似乎没有在听她说话,“我想你可以把他送到……”
“发生了什么事?”邓不利多问道。“罗斯默塔,发生了什么事?”
“是——黑魔标记,阿不思。”
罗斯默塔女士指了指天空,那是霍格沃兹的方向。顿时她话语中的恐惧令哈利感到害怕…他转过头看向罗斯默塔女士指的方向……
它就在那儿,漂浮在霍格沃兹的上空:。散发着耀眼绿光的骷髅嘴里有一条的毒蛇,食死徒们在进入任何一幢建筑之前都会在那儿标上黑魔标记…他们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人被谋杀……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邓不利多问道,他紧紧地抓住哈利的肩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以至于哈利的肩膀都开始疼痛了。
“一定是几分钟前,我把猫放出来时它还不在那儿,但是我上楼的时候——”
“我们必须马上回城堡,” 邓不利多说。
“罗斯默塔,”尽管他站着还有些摇晃,但他似乎完全不顾这些,对罗斯默塔女士命令道,“我们需要飞天扫帚——”
“在酒吧后面有两把,”她说道,看上去非常害怕,“我这就跑过去拿来——”
“不用,哈利可以。”
哈利立刻举起他的魔杖。
“罗斯默塔的扫帚飞来!”
一秒钟后,“砰!”的一声巨响,酒吧的前门被撞开了,两把飞天扫帚已经沿着大街飞来,停在哈利的两边,微微的浮动着,在腰部的高度悬空着。
“罗斯默塔,请你传条消息到魔法部,”邓不利多说一边骑上离他最近的那把扫帚一边说道,“现在一定还没有人知道霍格沃兹出事了……哈利,穿上你的隐身衣。”
哈利骑着扫帚,从口袋里拿出了隐身衣披上,随后消失在空气中。罗斯默塔女士跌跌撞撞地的回到她的酒吧。这时,哈利和邓不利多骑着扫帚从地面飞向空中。他们加速向城堡飞着,哈利看了一下他身边的邓不利多,做好在他倒下时能立刻抓住他的准备,但是黑魔标记像兴奋剂一样刺激着邓不利多::他弯着腰伏在他的扫帚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黑魔标记,他那银白色的长发飘在他身后,在夜空中飞舞着。哈利也看着前面的骷髅标记,恐惧的感觉就好象是有毒的气体在他的体内散开,从他的大脑穿过他的肺部,向全身各个地方蔓延……
他们离开多久了?罗恩,赫敏和金妮他们现在是否都幸运地逃离了呢?他们有没有金币上的记号召集到学校里的其他人呢?或者是纳威、卢娜,或任何一个DA的成员?如果是的话……自己已经告诉过他们要在走廊上监视了,并且叫他们不要待在床上,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去……如果任何一个朋友死去,他都应该承担责任的,不是吗?
他们在黑暗中飞行着,下面是他们以前走过的弯弯曲曲的小巷,哈利只听到晚上空气的在他的耳边上吹过的飕飕声,和邓不利多小声嘀咕着一些奇怪咒语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他们飞过操场的边界时他的扫帚抖动了一会儿:邓不利多正在施咒语解除城堡的保护咒,以便他们能直接飞进城堡。黑魔标记正在占星塔——城堡的最高处上空闪烁着,这是否意味着那里已经发生死亡了?
邓布利多已经路过了塔楼,下了扫帚;哈利几秒钟后降落在他身边,望向周围,
塔楼附近空无一人.通向城堡的旋转楼梯的门紧锁着.这里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没有死尸.
"这意味着什么?"哈利看着他们头顶上方的闪着邪恶的光的舌头是一条巨蛇的绿色的骷髅头,问道."这是真的黑魔标记么?是不是有人已经--教授?"
在标记发出的微暗的绿光下,哈利看见邓布利多用那只受伤的手紧抓住自己的胸部.
"去叫醒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虚弱但清晰地说."告诉他发生的事并带他来见我.一路上不要做其他的事,不要和任何人交谈,不要脱下你的隐身袍.我在这里等你."
"但是--"
"你发誓服从我的,哈利--快去!"
哈利匆忙跑到通向旋转楼梯的门,但是当他的手刚触到铁制的门环时,他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奔跑的脚步声.他回头向邓布利多看去,邓布利多示意他离开那里.哈利退了几步,抽出了他的魔杖(drawing his wand as he did so.)
门被撞开了,一个人猛冲过来大喊道:"除你武器!"
哈利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无法动弹了,他感到自己向后倒,靠在了塔的墙上,像是一尊不稳的雕像,无法移动或是说话了.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除你武器不是会使人定住的魔咒啊--
这时,在黑魔标记的光下,他看到邓布利多的魔杖在空中画了个弧飞到了壁垒的底部,他明白了...邓布利多用无声的咒语定住了哈利,而这使得他丧失了保护自己的机会.
邓布利多靠着壁垒站着,脸色苍白,但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恐慌或是紧张.他仅仅是看了看解除他武器的人,说道:"晚上好,德拉科."
马尔福向前走去,扫视着四周来查看是否只有他和邓布利多两个人.他的眼睛瞄到了第二把扫帚.
"还有谁在这?"
"这是我应该问你的问题.你是一个人行动的么?"
"不,"他说,"我有后援.今晚在你的学校有很多食死徒."
"哦,哦,"邓布利多说,就好像马尔福刚刚在向他炫耀一个雄心勃勃的家庭作业计划."很好.你找到让他们进来的方法了,是不是?"
"嗯,"马尔福喘着粗气答道,"就在你鼻子底下,而你根本没意识到!"
"聪明,"邓布利多说,"但是...原谅我...他们现在在哪儿?你似乎没得到支援."
"他们遇见了你的卫兵.他们现在正在下面战斗.他们不会打很久的...我先上来了--我有一个任务要完成."
"哦,那么,你必须赶紧去完成它,我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沉默光顾了他们.哈利以他那隐身的被麻痹的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盯着他们两个.他伸长了耳朵听到了远处食死徒打斗的声音.而在他面前,德拉科*马尔福只是紧紧地盯着阿不思*邓布利多,而后者,难以置信地,在微笑着.
"德拉科,德拉科,你并不是个凶手."
"你怎么知道的?"马尔福立刻说.
他似乎发现了这回答听起来是多么的幼稚.哈利看到了在黑魔标记的绿光下,马尔福的脸红了.
"你不知道我能做什么,"马尔福更有力地说道,"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哦,其实,我知道."邓布利多柔和地说,"你几乎杀了凯特*贝尔和罗那德*韦斯莱.一年来,你一直在试图杀了我,但你越来越绝望.原谅我,德拉科,但我得说那些都是不堪一击的尝试...如此的不堪一击,诚实地说,以至于我都怀疑你是否真的把心思用在上面了..."
"我用心了!"马尔福怒吼到,"一年来我一直在努力,而今晚--"
哈利听到一声低沉的喊叫声从城堡底部的某处传来.马尔福僵硬地向自己身后看去.
"有人打得不错。"邓布利多滔滔不绝地说,"但是你刚刚说...是的,你成功地把食死徒带进了学校,而这,我得承认,我本以为是不可能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但马尔福什么也没说:他一直听着底下发生的事,看上去几乎像哈利一样瘫痪了.
"也许你不得不自己来继续这个任务了,"邓布利多提议道,"如果你的后援被我的卫兵干掉了怎么办?也许你已经意识到了,今晚也有许多凤凰社的人在这里.啊,你其实不需要帮助...我现在又没有魔杖...我无法自卫."
马尔福只是盯着他.
"我了解了."邓布利多和蔼地说道,而马尔福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你很害怕,不敢在他们来之前行动."
"我不害怕!"马尔福咆哮道,但他依然没有做出伤害邓布利多的动作."该害怕的是你!"
"为什么?我不认为你会杀了我,德拉科.杀戮并不像纯粹的假想那么简单...所以告诉我,在我们等你的朋友时...你是怎么把他们弄进来的?看上去你想了很久才找到方法."
马尔福看上去好像正在压制自己想要喊叫或是咆哮的欲望.他咽了一口口水,深呼吸了几下,边瞪着邓布利多,边用自己的魔杖直指向他的心脏.然后,就好像他无法自制一样,他说道:"我修理了好久没人用的坏掉的消失柜,就是去年蒙太被塞进去而消失的那个."
"啊,啊,啊."邓布利多的叹息又像是呻吟,他闭了一会眼睛."很聪明...那是一对吧,我猜想?"
"另一个在Borgin and Burkes(就是对角巷里的那个店),"马尔福说,"他们在这一对间做了一条通道.蒙太跟我说,当他被塞进霍格沃兹这边这个的时候,他被困在那里了,但他时而能听到学校发生的事,时而又能听到商店里发生的事,就好像柜子在两个地方间穿行一样,但他无法让别人听到他说话...最终他成功地幻影移形离开了那里,尽管他没有通过考试.因为这个他几乎快死了.每个人都认为这是个好故事,但我是唯一了解发生了什么的人--甚至连Borgin都不知道--我是唯一了解到如果我修好了坏掉的那个柜子,就可以找到一条进入霍格沃兹的方法的人."
"很好,"邓布利多咕哝道,"因此食死徒就可以通过Borgin and Burkes到达学校来帮你了...很聪明的计划...嗯,正如你说的,就在我鼻子底下..."
"是的,"马尔福说道,就好像他很奇怪地从邓布利多的赞扬中得到了勇气和安慰一样,"是的,没错!"
"但是也有一段时间,"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不是么,当你不确定你是否能修好柜子时,你就去求助一些粗暴的未经合理计划的方法,比如试图送我一条诅咒了的项链却送到了别人手里...在酒里放毒,尽管我只有很小的可能喝到..."
“是的,你仍然没有意识到这幕后是谁在指使的,是吗?”马尔福冷笑着说,邓不利多的身体沿着墙壁向下滑了一点,他的双腿显然不能支撑住整个身体的重量,哈利无望的挣扎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想要挣脱困住他的魔咒。
“在我看到了事实之后,我明白了,”邓不利多说,“我确信那个人就是你。”
“那么,你为什么不阻止我?”马尔福问道。
“我试过了,德拉科。我命令斯内普教授监视你。”
“他没有听你的命令,他答应我母亲——”
“当然,他是那样跟你说的,德拉科,但是——”
“他是一个两面派,你这个愚蠢的老人,他并没有在为你做事,那你却认为他是!”
“我们必须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有分歧,德拉科。我信任斯内普教授——”
“很好,你现在根本无法控制局势!”马尔福冷笑道。“他给予我很多帮助——想要为他自己争得荣誉——想要参加一些行动——你在做什么?你在研究项链吗?那是愚蠢的,它能够吹开所有东西——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在有求必应屋里做什么,他明天早上才会醒来,那时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他再也不会是黑魔头最看重的人了,他没有任何东西能与我相比,没有任何东西!”
“非常令人满足,”邓不利多温和的说。“当然,我们都喜欢欣赏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你一定有同谋……霍格莫德的某个人,那个能伤害凯蒂的人是那个——那个——”邓不利多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就好像他睡着了一样,“……当然……罗斯默塔。她被摄魂咒控制多久了?”
“你最后才知道的吗?”马尔福嘲笑他说。
楼下又传来另一声大叫,比上一次更响。马尔福不安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又看向邓不利多。邓不利多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可怜罗斯默塔的被迫埋伏在她自己的盥洗室里把项链交给任何一个独自进来的霍格沃兹的学生?至于有毒的蜂蜜酒……罗斯默塔自然能够在把它交给斯拉格霍恩之前下毒,相信那是我的圣诞礼物……是的,很巧妙……非常巧妙……当然,可怜的费尔奇不会想要检查一瓶从罗斯默塔的店里卖来的东西……告诉我,你怎样和罗斯默塔交流?我认为我们监控了所有学校内外交流的方法。”
“魔法钱币,”马尔福说,就好像他被强迫着说话一样,虽然他拿着魔杖的手在剧烈的晃动。“我拥有一个而她拥有另一个,我可以给她传递信息——”
“这是不是去年那个自称为邓不利多军的组织使用的秘密联络方法?”邓不利多问。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轻,并且他似乎很健谈,但是哈利看到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向下滑了两英尺。
“是的,我从他们那里得到启发,”马尔福说,露出扭曲的笑。“我从泥巴种格兰杰那里得到启发,想到在蜂蜜酒里下毒,因为我听到她在图书馆里讨论费尔奇不能识别魔药的事……”
“不要在我面前使用那个无礼的词,”邓不利多说。
马尔福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要杀你的时候你还介意我说‘泥巴种’?”
“是的,”邓不利多说,哈利看到邓不利多的脚又向前滑了一点,但他仍然努力的想要站直。“但是如果你要杀我,德拉科,现在你已经友好几分钟的时间了。我们俩单独在这儿。我比你更无助,你可以轻易的解决我,但是你仍然没有行动……”
马尔福的嘴不知不觉的扭曲了,好像他尝到了什么很苦的东西。
“现在,关于今晚,”邓不利多继续说,“我有一些迷惑这些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你知道我离开了学校?但是,当然,”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罗斯默塔看到我离开了,我确信她用魔法钱币通知你了……”
“是的,”马尔福说。“但是他说你只是要去喝一杯,你会回来的……”
“我的确是喝了一些东西……然后我回来了……在经过一些改变之后。”
邓不利多喃喃的说。“所以你决定为我设计一个陷阱?”
“我们决定把黑魔标记放在占星塔的上空,让你尽快赶到这里来看谁被杀了,”马尔福说。“并且这个方法奏效了。”
“……是的,厄,不……”邓不利多说。“但是是我将被杀吗,那么,还没有人被谋杀吗?”
“某个人的死,”马尔福说,他的声音似乎提高了八度。“一个你们的人……我不知道是谁,那里很黑……我从尸体上垮了过去……我想在那里等你回来,可是只有你的凤凰社的人闯了进来……”
“是的,他们这样做了,”邓不利多说。
下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和一些尖叫声,比前两次更响,那声音听上去是人们在螺旋形楼梯上战斗的声音,那楼梯通向邓不利多,马尔福和哈利站的地方,哈利心脏在他无形的胸腔里猛烈的跳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有人死了……马尔福从他的尸体上走过……但是他是谁?
“没有时间了,一条路或者另一条,”邓不利多说。“所以让我们讨论一下你的选择,德拉科。”
“我的选择!”马尔福大声叫道。“我手里拿着魔杖站在这里——我要杀了你——”
“我亲爱的孩子,让我们不要再有任何伪装了。如果你要杀了我,你会在你解除了我的武装之后立刻杀了我,你不会停下来和我进行这次关于方法和手段的愉快的谈话。”
“我没有任何选择!”马尔福说,他突然变得和邓不利多一样苍白。“我必须这样做!他会杀了我的!他会杀了我们全家的!”
“我明白你的立场很艰难,”邓不利多说。“为什么你没有想过我以前不揭穿你的原因?因为我知道如果伏地魔知道我怀疑你的话他会杀了你的。”
马尔福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有点退缩。
“我不怕跟你谈论你的任务,我知道你是被委托的,事实上他用摄魂术与你对抗,”邓不利多继续说。“但是现在在最后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坦诚的对话……没有任何伤害事件,你没有杀任何人,可是你非常幸运,你无心伤害的受害人幸免遇难……我可以帮助你,德拉科。”
“不,你不可能.”马尔福说,他的魔杖颤抖的厉害。“没人能做到,他让我这样做否则就杀了我。我别无选择。”
“如果你死了他就没法再杀你了。快到正确的一方来,德拉科,我们能把你藏起来,比你想得还要好。我还可以今晚就让凤凰社的成员到你母亲那里同样的保护她。你父亲现在在阿兹卡班是安全的……在需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保护他……到正确的一方来,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手……”
马尔福盯着邓不利多。
“但是现在太晚了,不是吗?”他缓缓的说着,“他们认为我会死的,但是我还在这儿……而你在我的控制之下……我是唯一一个拿着魔杖的人……你在我的控制之下……”
“不,德拉科,”邓不利多平静的说。“这是我控制的,而不是你的,这就是现在的问题。”
马尔福没有说话。他的最微微的张开,他拿着魔杖的手仍在颤抖着。哈利觉得他看见魔杖几乎掉了下来。
但是雷鸣般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几秒钟之后,当四个穿着褐色长袍的人从大门冲进来的时候,马尔福让开了路。哈利仍然不能动,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恐怖的四个陌生人:他们看上去向是在楼下赢得战斗胜利的食死徒。
一个看起来很粗笨的男人永他那双不成对的眼睛凶恶的看了一眼,然后开始哈哈大笑。
“邓不利多被逼到绝境了!”他说,然后看向一个结实矮小的女人,她看上去向是他的姐姐,她笑的更为开心。“邓不利多没有魔杖,邓不利多正孤单一人!做得好,德拉科,做的很好!”
“晚上好,Amycus。”邓不利多平静的说,好像他在欢迎那个男人参加一个茶会。“你也带来了Alecto……她很迷人……”
那个女人似乎有些生气的偷偷笑着。
“你认为你的小玩笑将在你走向死亡的时候帮助你吗?”她嘲笑说。
“玩笑?不,不,这些是礼貌,”邓不利多回答说。
“干掉他,”站的离哈利最近的陌生人说道,那是一个身材庞大,四肢瘦长的男人,他拥有一头黯淡无光的灰发和胡须,他黑色的食死徒的长袍看上去让人有压抑感,很不舒服。他的声音和哈利所听到过的所有的声音都不同:一种令人焦躁的声音。哈利闻到很浓的混合着泥土、汗水和容易混淆的血液的味道。
他肮脏的手上有长长的泛黄的指甲。
"是你?Fenrir?"邓布利多问.
"是的,"他的声音刺激着其他人."高兴看到我吗?邓布利多"
"不,我不能说我..."
Fenrir Greyback笑了,露出了锋利的牙齿.血流过他的下巴,他慢慢舔着嘴唇,极其恶心.
"但是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小孩,邓布利多"
"我现在感受到了,你也在不是满月的时候攻击对吗?这是很不寻常的...你已经发现人类的味道很新鲜所以一月一次都不能满足?"
"非常正确,"Fenrir Greyback说到,"那吓到你了是吗?邓布利多,你害怕了?"
"好吧,我不能假装那没有令我觉得恶心,"邓布利多说到"同时,是的,我有点震惊德拉科此时会邀请你到这个都是人的,他朋友所在的学校..."
"我没有,"马尔福有气无力地说到,他没有看Fenrir Greyback,甚至不愿多瞥一眼,"我不知道他会来--"
"我不想错过一趟霍格沃兹的旅行,邓布利多",Fenrir Greyback刺耳的说到,不等他喉咙狠狠地发出"美味,美味..."的声音.
他抬起黄色的手指甲,拉着自己的前牙,斜视着邓布利多.
"我可以把你当作餐后甜点,邓布利多..."
"不行,"第四个食死徒尖锐的说到,他有着一张看起来笨重残忍的脸,"我们有命令,德拉科来做.现在,德拉科,快点."
马尔福到底露怯了,他看着邓布利多有些惊恐,尽管他现在十分苍白,比平时虚弱很多,他已经在支撑着的墙上滑下了许多。
"总之他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你问我!"不平衡的男人对着她咯咯傻笑的姐姐说道,"看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Dumby?"
"哦,无用的反抗,迟钝的反应,Amycus,"邓布利多说道"晚年,简而言之...有一天,也许,你会发现...如果你够幸运..."
"那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食死徒忽然激烈的呼喊着"都一样,Dumby,别动,什么都别作,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黑魔头会烦恼杀了你!来吧,德拉科,动手!"
但在那一瞬间,下面的混乱中传来一个声音呼喊道"他们封锁了楼梯--Reducto!Reducto!"
哈利的心开始跳,四个人没有消灭全部对手,仅仅爆发了塔顶的战斗.
"现在,德拉科,快点!"残忍脸的男子怒道.
但是马尔福的手抖得如此厉害以至于他都无法瞄准.
"我来,"Fenrir Greyback咆哮道,他伸出手移向邓布利多,牙齿都露了出来.
"我说过不行!"残忍脸的男子喊道,一道闪光,狼人狂怒地退到一边,他打中了城墙. 哈利的心跳得如此激烈以至于他觉得不可能没人听见他站在这里,被邓布利多的咒语定住了--如果他能动,他就可以从隐身袍底下射出一个魔咒--
"德拉科,快行动!要不然你就靠边站让我们其中一人--"那女人尖叫道,但就在这时,通向壁垒的门再一次被撞开了,斯内普站在那里,手里紧握着他的魔杖,他用他黑黑的眼睛扫视着眼前的场景,从倒在墙边的邓布利多,到那四个食死徒,包括发怒的狼人,和马尔福.
"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斯内普,"矮胖的Amycus说,他的眼睛和魔杖都直指着邓布利多,"这男孩似乎无法--"
但是另外一个人在叫着斯内普的名字,声音非常微弱.
"西弗勒斯..."
这个声音比今晚经历的任何事都更能使哈利感到害怕.第一次,邓布利多在恳求.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前走去,粗暴地把马尔福推到了一边.三个食死徒无语地退后了.甚至连狼人也好像被吓到了.
斯内普凝视着邓布利多,反感和仇恨蚀刻在他粗糙的脸部线条上.
"西弗勒斯...请..."
斯内普举起了他的魔杖直指着邓布利多.
"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从斯内普的魔杖的尾端射出,直接击中了邓布利多的胸部.哈利的恐惧的惨叫没有喊出声;陷入沉默而无法动弹的他,不得不看着邓布利多被抛向空中:一瞬间他似乎在闪着光的骷髅头上方悬浮着,而后他缓缓地落下,像是一个用碎布做的玩偶,越过了城垛离开了视野.
第二十八章 “王子”的逃脱
哈利感觉自己的身躯似乎也被抛到了虚空之中;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刚刚那件事不可能发生……
“赶快离开这儿,快点。”斯内普说。
他抓住马尔福的后脖颈,用力的把他推到了几个人的前面并跑出大门外面。当他们离开大门的时候,哈利发现自己能够再次活动了。可是他像死了一般的定定地靠着墙壁,不是因为魔咒,而是恐惧和震惊。他一把甩开了隐身斗篷,这时候那个最后离开塔尖的长着野兽一样脸孔的食死徒正在穿过大门试图逃走。
“Petrificus Totalas!”
那个食死徒就像被人从背后用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全身僵硬,就像个蜡像一样,但他还没有摔在地板之前,哈利已经从他身上跳了过去,顺着昏暗的塔楼阶梯追了下去。
恐惧在撕扯着哈利的心……他必须要到邓布利多那里,他还必须要抓住斯内普……这两件事情是紧紧联系的……如果早先他能做到这两件事情一切就不会发生……邓布利多就会不死……
他跳下的楼梯的最后十个台阶,在落下的地方站住,手里面举着魔杖。灯火昏暗的走廊里面到处都是烟尘;似乎半个天花板都已经塌陷了下来;他的面前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着,但即使是他在试着辨认出谁和谁在打斗的同时,他仍然听到了那个他憎恨的声音喊道,“任务完成了,赶快离开这儿!”,他看到斯内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的拐角;他和马尔福从楼下的混战之中脱身逃走了,而且似乎没有受伤。哈利赶紧追了过去,这时候混战中的人群里面冲出一个人朝哈利扑了过来:是那个狼人,芬里厄。哈利还没来得及举起魔杖他就已经扑到了他身上:哈利朝后倒了下去,一大团脏兮兮的头发紧紧地顶着他的脸,鲜血和汗水混在一起的恶臭充斥着他的嘴和鼻孔,他的喉咙已经感觉到了狼人嘴里喷着热气的贪婪的呼吸——
“Petrificus Totalus!”
哈利感到压在身上的芬里厄瘫软下来;他使尽全身力气把狼人推到旁边的地板上,同时一道绿光朝他这里飞了过来;他低头躲开了,又一头冲进了混战的人群。他的脚被地板上的又软又滑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地上躺着两个人,脸朝下躺在一滩血泊中,但现在没时间去查看了。
这时哈利看到一团像火焰一样的红头发从他面前闪过:她被那个叫阿米卡斯的矮胖的食死徒困住了,现在正不断的躲避着朝她飞来的一道又一道魔咒;阿米卡斯一边发射魔咒一边咯咯的傻笑着:“刻骨剜骨——刻骨剜骨——你不能永远这么躲下去的,小美人——”
“Impedimenta!”哈利举起魔杖喊道。
魔咒击中了阿米卡斯的胸口:他痛得像杀猪一样尖叫了一声,同时被抛过半空撞到走廊对面的墙上,最后又从墙上滑了下去,消失在正和食死徒战斗着的罗恩、麦格教授和卢平的身后。在这群人最前面,哈利看到唐克斯正和一个黄头发的大块头巫师对抗着,他正把成打的魔咒朝各个方向发射出去,魔咒在他们四周的墙上反弹开来,击碎了石头,打破了附近的窗子——
“哈利,你从哪儿来的?”金妮冲他喊道,但哈利没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他低着头向前冲了过去,险险地避过从头顶掠过的一道闪光。绝对不能让斯内普逃走,他必须追上斯内普——
“别让他跑了!”麦格教授在后面喊到,哈利一眼看到那个叫阿莱克托女食死徒用手抱着头顺着走廊逃了出去,她的哥哥跟在后面。他冲他们那边追了过去,但是脚下又绊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跌倒在什么人的腿上。他回头瞅了瞅,发现圆脸盘的面色苍白的纳威的平躺在地板上。“纳威,你还好吧——?”
“我很好。”纳威低声说,一边用手按着肚子,“哈利……斯内普和马尔福……刚跑过去……”
“我知道,我正在追他们!”哈利说,一边俯在地面上朝那个不断制造混乱的大块头的食死徒发射了一道魔咒。魔咒击中了他的面部,他痛得嚎叫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去,踏着重重的脚步跟在那一对兄妹后面逃走了。哈利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后传来的打斗声和其他人喊他回来的叫声,还有躺在地上不知道伤势如何的纳威的微弱的呼唤,他都顾不得理会了,他沿着走廊追了下去。
他转过走廊拐角,旅游鞋上还粘着的湿滑的鲜血;斯内普是这一切的主谋。难道他现在已经穿过了有求必应室里面的橱柜成功逃脱了吗?或者凤凰社的人已经采取了保护措施防止食死徒从那条路线逃走?他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除了他自己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的脚步声和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忽然他发现了一个粘满血迹的脚印,这脚印说明至少有一个逃跑中的食死徒正朝着大门方向跑去——也许有求必应室确实已经被封锁了——
他又转过一道拐角,一到魔咒从他身边飞了过去;他赶紧躲在走廊旁边一幅盔甲的后面,魔咒击中盔甲让它炸散了架。他看到那对食死徒兄妹正在前面沿着大理石的阶梯逃走,他对准了他们发射魔咒,但仅仅击中了两旁的戴假发女巫的画像,画像尖叫着躲到了旁边的像框里面。
当哈利从盔甲碎片里面跳起身来,他听到了更多的喊声和尖叫声;城堡里面的其他人似乎也被惊醒了…….他急忙沿着城堡的一条捷径追了下去,希望能够赶在那对食死徒兄妹的前面追上斯内普和马尔福,他们两个现在一定已经逃出城堡了。他凭记忆在一个隐藏的阶梯半路上跳下了看不见的几阶,最后在尽头处撞开了一条挂毯来到另一道走廊里面,走廊里现在正站着一群穿着睡衣的不知所措的赫奇帕奇的学生。
“哈利!我们听到叫喊声了,还有人在说黑暗标记——”厄尼?麦克米兰开口说道。
“让开!”哈利吼道,一边把两个男孩用力推到两旁,一边冲到楼梯平台,跑下剩下的几阶阶梯追了过去。城堡的橡木大门已经被咒语击开了,门前的石板地面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几个吓坏了的学生靠着墙挤在一起,有一两个还在用手捂着脸,全身抖个不停。格林芬顿的积分沙漏也已经被魔咒击中了,里面的红宝石不断的掉落下来,砸在石板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哗哗声响。
哈利穿过大厅来到城堡前面黑黝黝的空地上:在草坪远处的另一边,勉强地能够辨认出三个人影来,他们正朝着霍格瓦彻的大门方向跑去,而一旦越过了大门,他们就可以幻影移形了——从外表隐约可以看出那个黄头发的大块头食死徒,而跑在他前面的那两个人正是斯内普和马尔福……
哈利拼命地朝他们追了过去,他的肺里灌满了夜晚冰冷的空气;他看到远处偶尔闪过一阵光芒,照亮了前面他正在追赶的三个人的身形。他不知道那光芒是什么,但还是继续追赶着,还不够近……还不能好好的瞄准发射魔咒……
另一道闪光亮起,远处传来了呼喝声,还有互相攻击的魔咒光芒,哈利一下子明白了:海格从他的小木屋冲了出来,他正试图阻止食死徒的逃脱,哈利感觉每一口呼吸似乎都要把他的肺撕裂,胸口痛得就像火烧一样,可他还是加快了速度,因为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一个无法抹掉的声音:不能让海格死,千万不能再让海格死…….
忽然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后背,他朝前倒了下去,脸重重地摔在地上,两个鼻孔都流出血来:他一边翻过身来,同时举起了魔杖,他知道利用城堡捷径超过的那对食死徒兄妹已经追了上来……..
“Impedimenta!”他翻过身来,一面匍匐在昏暗的草坪中喊出了魔咒,魔咒不可思议地击中了其中的一人,他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同时把另外一个绊倒了;哈利再一次跳起身朝斯内普追了过去。
月光穿过天上的乌云照射下来,哈利他终于看到了海格那巨大的身影;那个黄头发的食死徒正不断地把一道又一道魔咒朝海格打去;但海格强壮的体格和他从他的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坚硬的皮肤似乎保护他免受伤害。另一边的斯内普和马尔福却继续朝大门外跑去;一旦他们出了大门,就可以幻影移形了……
哈利从海格和他的对手之间穿了过去,用魔杖对准斯内普的后背喊道,“Stupefy!”
他没有击中目标;红色的光线从斯内普的头顶擦了过去;斯内普喊道:“快跑,德拉科!”同时转过身来。相互隔着二十码的距离,他和哈利面对面的站着,然后几乎同时举起了魔杖。
“刻骨剜——”
但斯内普在哈利喊出魔咒之前就先把哈利打得向后摔了过去;哈利一翻身再一次站了起来,同时他身后的大块头的食死徒喊道:“Incendio!”哈利听到一声爆炸似的巨响,紧接着跳动的橘黄色光芒照在每个人的身上:海格的小屋着起火来。
“牙牙还在里面,你这恶魔——!”海格大声吼道。
“刻骨剜——”哈利再一次喊道,同时用魔棒指着他对面火光映照中的对手,但斯内普再一次阻止了魔咒。哈利看到斯内普一脸嘲讽的微笑。
“你还是别用那些不可饶恕的魔咒了,波特!”他在火焰的噼啪声和海格的吼叫声以及被困的牙牙的狂吠声中大声喊道,“你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
“Incarc——”哈利怒吼着喊出魔咒,但斯内普几乎是懒懒地挥了一下手臂就再一次阻挡了魔咒。
“还击啊!”哈利冲着他尖叫道,“你怎么不还击!你这个胆小地——”
“胆小?你竟敢这么称呼我,波特?”斯内普喊道,“你的父亲从来不敢攻击我,除非是四个对一个的时候,那你会怎样称呼他呢,说呀?”
“Stupe——”
“还要让我挡下几个魔咒你才能学会关紧你的嘴巴和你的内心呢,波特!”斯内普嘲讽着再一次阻止了魔咒。“我们走吧!”他朝哈利身后的大块头食死徒喊道,“是撤退的时候了,要赶在魔法部的人到达之前离开——”
“Impedi——”
但还没有等哈利喊完魔咒,极度的疼痛就蔓延了他的全身;他跌倒在草地上。他听到有人在尖叫,他注定要在这痛苦之中死去了,斯内普要把他折磨至死或者变成一个疯子了——
“住手!”斯内普吼道,疼痛就像刚刚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地消失了;哈利蜷缩着身子躺在昏暗的草地里,手里攥着魔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头顶上方某处传来斯内普的斥责声,“你难道忘了咱们的使命了吗?波特是属于黑暗魔君的——我们要留活口!走!快走!”
食死徒兄妹和大块头的食死徒遵从命令,继续向大门方向跑去,哈利感觉到他们跑过身边时候地面的颤动。他发出一声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怒
吼:此时此刻,他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再一次挣扎着站了起来,几乎摸索一般地蹒跚着走向斯内普,走向那个他已经像憎恨伏地魔一样憎恨着的人——
“Sectum——”
斯内普挥了一下魔杖,再一次的阻挡了魔咒;哈利现在站在离斯内普只有几英尺外的地方了,但他也终于看清了斯内普的面孔:他的脸上已经不再是揶揄嘲弄的神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是一张充满了愤怒的脸庞。哈利集中起所有的精力,在脑海中喊道:Levi——
“给我停下,波特!”斯内普尖声喊道。一声巨响,哈利朝后飞去,再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次就连他的魔杖也脱手了。他听到了海格的吼声和牙牙的吠叫,同时斯内普走了过来,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哈利,他没有了魔杖,没有任何保护,就像邓布利多一样。斯内普那张在燃烧着的木屋映照下的苍白的面容充斥着仇恨,就像他杀害邓布利多之前一样…….
“你竟敢用我自己发明的咒语来对付我,波特?那些咒语都是我的发明——我,混血王子!现在你居然想把属于我的咒语施加到我的身上,就像你那肮脏无耻的父亲一样,是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永远不会!”
哈利转身扑向他自己的魔杖;斯内普一道魔咒射向他的魔杖,魔杖飞出几英尺之外,消失在昏暗的草地里。
“杀了我吧,”哈利喘息着说到,他现在已经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怒火和对斯内普的蔑视,“就像杀死他一样把我杀了,你这胆小鬼——”
“不要——”斯内普尖声狂叫着,他的脸突然扭曲起来,似乎他也和身后燃烧着的房子里面的不断吠叫着的狗一样,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要叫我胆小鬼!!!”
斯内普的魔杖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哈利感觉似乎有一条滚烫的,像鞭子一样的东西抽在了脸上,他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上。他眼前金星乱冒,有一阵子几乎无法呼吸,忽然他听到一阵翅膀扑动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一个巨大的东西模糊了眼前的星星。巴克比克朝斯内普飞了过去,用它剪刀一样的力爪向他抓去,斯内普急忙后退躲开。哈利爬起来坐在地上,他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看到斯内普不顾一切的跑了开来,一个巨大的野兽在他身后不断的扑打着翅膀,一边发出哈利以前从未听到过的尖啸——
哈利挣扎着站了起来,东倒西歪地四处找寻着他的魔杖,希望能继续追赶斯内普,但即使他的手指不断的在草丛中搜寻,不断地拨开枯枝败叶,他也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最后等他找到魔杖的时候,他转身看到只有布克比克在大门口打着转,斯内普刚好在学校的领地线之外进行了幻影移形。
“海格,”哈利低声呼唤到,他的头脑依然昏昏沉沉的,一边向四周望去,“海格?”
他摇摇晃晃地朝燃烧着的木屋走去,这时一个巨大身影背上背着牙牙,从屋中的烈焰走了出来。哈利谢天谢地的长出了一口气,跪着双膝瘫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不断的颤抖,全身作痛,每吸一口气都像被什么东西刺中一样。
“你没事吧,哈利?你还还好吧?说句话啊,哈利……”
海格那张铺满胡须的大脸盘在哈利头顶晃来晃去,挡住了天上的星星。哈利可以闻到木头和狗毛烧焦的味道;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牙牙,幸好它的身上还有温度,它还活着,牙牙在他的身边不断地颤抖着。
“我很好,”哈利喘了口气说道,“你呢?”
“当然没问题…….想要对付我可没那么容易。”
海格把手伸到哈利胳膊下面扶他站起来,但他用多了力气,把哈利的脚都托得离开了地面,最后他总算让哈利站在了地上。哈利看到血从海格的一只眼睛下面的很深的伤口里顺着脸颊不断地流下来。
“我们最好把火扑灭,”哈利说,“咒语是‘Aguamenti’…….”
“我知道是那个咒语,”海格咕哝着说,他举起冒着烟的粉色的花雨伞说到,“Aguamenti!”
一道水流从雨伞尖上冒了出来。哈利举起像铅一般沉重的拿着魔杖的手臂,同样低声说道“Aguamenti”,他和海格一起把水浇到木屋上面,直到最后一个火苗被扑灭。
“看起来还不是太糟,”几分钟后海格充满希望地望着冒烟的房屋废墟说道。“没有什么能难倒邓布利多的…….”
哈利听到这个名字,胃中泛起一阵灼烧的痛苦。他沉默着,呆立着,任由恐惧在体内翻滚。
“海格……”
“我听到那群人的脚步声的时候正准备把弓箭上的滑轮给绑起来,”海格伤心地说,一边盯着他那烧毁了的小屋。“它们肯定都被烧成小树枝了,可怜的小东西……”
“海格……”
“到底出了什么事,哈利?我看到食死徒从城堡那边跑了过来,但斯内普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他现在去哪儿啦——去追他们了吗?”
“他……”哈利清了清因为恐慌和烟尘而干躁的喉咙,“海格,他杀了……”
“杀人?”海格高声说,低头瞪着哈利,“斯内普杀人了?你在说什么呀,哈利?”
“邓布利多,”哈利说,“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
海格只是盯着他,他大胡子后面的脸上是一幅茫然的,迷惑不解的表情。
“邓布利多什么,哈利?”
“他死了。斯内普杀了他……”
“别说啦,”海格粗声说道,“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别傻了,哈利。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亲眼看见的……”
“那不可能。”
“我亲眼所见,海格。”
海格晃了晃脑袋;他一脸不可思议又满是同情的表情,哈利知道:海格一定以为他的头受到什么撞击了,以为他在说胡话,或许是某个魔咒的副作用…….
“事实是,邓布利多让斯内普去追赶那群食死徒,”海格充满自信地说道。“我猜他可能要保持伪装。来吧,现在我送你回学校。来吧,哈利…….”
哈利没有试图去争辩和解释。他还是身不由己的全身发抖。海格不久就会发现的,马上就会的……在他们回到城堡的路上,哈利看到很多窗户都已经亮了起来。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里面的场景:所有的人从一个屋子走到另一个屋子,互相告知食死徒的闯入和霍格瓦彻上空的黑暗标记,纷纷猜测着某些人也许已经被杀死了…….
城堡的橡木大门在他们面前敞开着,大厅里面的光亮泼洒在门前的小路和草坪上。穿着睡衣的人们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阶,紧张兮兮地找寻着早已逃之夭夭了的食死徒们的踪迹。哈利的眼睛却怔怔的盯着最高的塔楼脚底下的一片空地。在他的想象中那里躺着一个蜷缩着的黑影,但事实上那里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他不可能看见任何东西。他一言不发,拖着身子向邓布利多躺着的地方走去,然而他发现所有的人都开始向那同一个地方前进。
“他们在瞅什么?”海格说,他跟在哈利后面朝城堡那边走去,牙牙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草地上躺着的是什么?”海格急匆匆地说道,一边朝天文塔楼那边走过去,塔楼脚下聚集了一小群人。“看到了吗,哈利?就在塔楼下面?在黑暗标记的底下……老天啊……不会是谁被扔下——”
海格不说话了,这想法实在是太恐怖,他无法大声地说出来。哈利在他身边走着,他的脸上和腿上到处都能感觉到被前半个小时的各种咒语击中以后留下的伤痛,但他却觉得这些疼痛很遥远,就好像身边有什么人而不是他自己在经受着疼痛一样。真正真实的,不可逃避的是他胸口里不断压抑的那种恐慌的感觉……
他和海格像梦游一样,穿过低声交谈着的人群走到最前面,两旁的目瞪口呆的学生和老师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哈利听到了海格因为痛苦和震惊而发出的哀嚎,但他自己没有停下来;他缓缓地走到邓布利多躺着的角落,在他身旁蹲下身来。哈利从一开始就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邓布利多的身躯因为咒语的击中而飘向了空中,而当这发生的时候,只能说明被击中了的人已经死去了,但哈利做梦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在这里这样地看着他,四肢伸展着躺在地上,伤痕累累:而这个人就是哈利曾经,或者是此生,认识的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
邓布利多的眼睛紧闭着;但可能是因为手脚呈现的奇特的角度,他看起来更像是在睡眠之中。哈利伸出双手,把那弯弯的鼻梁上面的半月形的眼镜扶了扶正,用他自己的衣袖拭去了那嘴角残留着的血迹。他怔怔地看着那睿智的,苍老的面容,慢慢地领会着一个噩梦般的,无法接受的显示:邓布利多再也不能和他说话了,再也不能帮助他——
人群在哈利的身后低声议论着。经过似乎是一段漫长的时间,他才发觉膝盖下面有一个坚硬的东西,他低头看去。
他们在几小时之前设法弄到的小匣子已经掉到了邓布利多的口袋外面。匣子是开着的,也许是因为掉在地面的力量把它撞开了。虽然哈利感觉到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更加的震惊,恐惧和悲伤,当他拾起匣子的时候,他还是发现事情有点不对——
他端详着手中的匣子。它并不像他在记忆盆里面看到那个匣子一样大,匣子上面也没有任何的标记,没有象征着斯莱特林的"S"标记。同样,匣子里面也是除了一张折叠着的羊皮纸没有任何其他物件,而这里面本应该有一张画像的。
哈利完全没有意识他在做些什么,只是机械地把羊皮纸片抽出来,展开,借着他身后早已亮起来的几盏魔杖的光亮读到:
致黑暗魔君:
我知道在你读到这片文简之前我可能早已死去多时,但是我希望你了解到:是我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我已经偷走了真正的魂寄锁,只要我做好了准备,我随时都会毁掉它。
我直面死亡的威胁,只因我抱有希望,当你面对最终的对手的时候,你将远离不朽的神话。
R.A.B.
哈利不知道,也不想了解这段文字意味着什么。只有一件事情是重要的:这不是真正的魂寄锁。邓布利多因为喝下那可怕的毒药而削弱了自己的力量,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他把那片羊皮纸紧紧地攥在手中,当身后的牙牙发出一声哀鸣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第二十九章 凤凰哀悼
“来这里, 哈利 ..."
"不"
"哈利,你不能呆在这,…现在继续......"
他不想离开邓不利多的身边他不想去任何地方,海格的握住他颤抖的肩膀,这时另一个声音说道:"哈利,加油"
一只很小但温暖的手抓住了他,并把他向上拽去.他没有思考任何事就顺从了.他仅仅是盲目的跟随着他认识的人们,空气中有一种花香的气味,那是从带领他回城堡的金妮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个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哭泣,呼喊,哀号穿破夜空.但是哈利和金妮继续向前走,踏过台阶进入大厅.面对游荡在哈利尖锐视线里,人们凝视着他,小声谈论着,疑惑着.
地上的闪亮的格兰芬多红宝石就象滴落下来的鲜血.然后他们朝大理石楼梯走去.
"我们现在要去校医院"金妮说.
"我没有受伤!"哈利喊到
"这是麦格教授的命令,"金妮说,每个人都在那里,罗恩,赫敏,卢平和每一个人."
恐惧的感觉再一次在他的胸膛里翻滚,他不能忘记他已经落后了.(He had forgotten the inert figures he had left behind.)
"金妮,还有谁死了?"
"不要着急,我们中的每一个都很好"
"但是马尔福说他杀死了一个人"
"他要杀死比尔,但是一切都很好,他还活者.
他的话中隐藏着什么,然而哈利知道有个人受伤了.
"你确定?"
"当然,我确定......他只是有一点点混乱,仅此而已.Greyback攻击了他.庞弗雷夫人说他将看起来不再相同......"
金妮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我们不知道后果怎样,我的意思是,Greybacy是一个狼人,但那时没有变形."
"但另外...还有其他一些人在地上..."
"纳威 和弗立维教授都受伤了,但庞弗雷夫人说他们将会康复的.并且一个Death Eater死了,他是被一个巨大金色的咒语杀死的,并把到处都烧毁了---哈利,如果我们没有你的Felix potion ,我想我们都已经死了,但是我们看起来错过了一些事"
他们到了校医院,哈利急切的打开了门,看见纳威躺在床上显然已经睡着了.在离门不远处罗恩,赫敏,卢娜,唐克斯,卢平围绕在另一张靠近病房末端的床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们都抬起了头,赫敏跑向哈利,并拥抱他.卢平也向这边走来,看起来很担忧.
"你还好吗,哈利?"
"我很好,...比尔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
哈利从赫敏的肩膀上看过去,发现并不认识的面孔躺在比尔的枕头上,非常严重的砍伤和中毒使他看起来奇形怪状的。庞弗雷夫人正一些有刺激性气味的绿色药膏给他上药。哈利记得斯内普是如何用魔杖非常容易的修复马尔福的Sectumsempra伤。
“你能把他们用魔法或什么东西填满吗,”他问护士长。
“没有魔法能这样做,”庞弗雷夫人说。“我已经试过我所知道所有的办法,但没有一种能治愈狼人的咬伤。”
“但他不是在满月时咬伤的”罗恩说,他凝视着哥哥的面孔思索,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强制她去治愈比尔。只好呆呆的看着比尔。
“Greyback并没有变形。所以比尔不会变成一个真的---?”
他半信半疑的望着卢平。
“不我想比尔会变成真正的狼人”卢平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被玷污了,这是能治愈的伤,现在他未必得到了足够充分的治疗。并且比尔从现在起也许会有一些残忍的特征。
“邓不利多也许知道一些,可是”罗恩说“邓不利多在哪,比尔疯狂的按照他的命令战斗,他欠比尔的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
“罗恩,邓不利多死了”金妮说。
“不!”卢平冲动的看向哈利,好象希望事实不想金妮说的,但哈利什么也没说,卢平一下子摊在比尔旁边的椅子上,他用手蒙着脸。哈利从没有看过卢平如此的失控;
他感到自己被强加于什么东西之上。哈利转过脸与罗恩交换了一个沉默的眼神来证实金妮的话是正确的。
“他是怎么死的,”唐克斯低声说到。“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杀了他”哈利说,“我在那,我看见了一切,我们到达占星塔,因为马尔福在那....邓不利多已经受了伤,他很虚弱但我想当我们听见从楼梯传来脚步声时他认识到那是一个陷阱,他把我定住,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在隐形衣里,然后马尔福从门后走了出来,被他解除了武器。”
赫敏捂上了自己的嘴,罗恩呻吟着,卢娜的嘴颤抖着。
“更多的食死徒到了那,斯内普就那样做了,阿瓦达索命咒。”哈利再也不能说下去了。
庞弗雷夫人痛哭起来,除了金妮 没有人注意到她,金妮“安静!听着!”庞弗雷夫人努力用手指捂住了嘴,眼睛睁的大大的
某些地方正处于黑暗的情形之下,哈利从没听过,那只凤凰正在用一种方式唱歌:一首骇人的美丽的悼词。哈利离开了,离开凤凰的歌声,但音乐仍然围绕者他,没有消失:这是他自己的悲痛,如魔法般的反复演唱,回声越过地面,穿过城堡的窗户。
他们久久的站在那,听着,他不知道也不知为什么听着这悲痛的声音似乎使他们的痛苦减轻了些。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校医院的门再一次打开了,麦格教授走进来。象是在休息,她厌烦近来发生的每一次战斗,他脸上擦破了皮,袍子也都发皱了。
“莫丽和亚瑟正在途中”她说。
音乐的符咒被打破,每个人都从发呆中惊醒,转过来看者比尔,另一些人揉着眼睛或是摇动自己的手臂。
“哈利,发生了什么?据海格说你和邓不利多再一起,那么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事情发生的。”“斯内普杀了邓不利多”哈利说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摇动alarmingly;庞弗雷夫人好象缩成了一团,从稀薄的空气跑向被施了魔法的椅子,把麦格教授按在上面。
“斯内普是一个非常熟练的 蔽心术师”卢平说,他的声音很尖锐“我们都是知道的。”
“但是邓不利多发誓他站在我们这边!”唐克斯低声说“我一直在想邓不利多知道一些关于斯内普的事,而我们不知道...”
“他一直暗示他有一个坚定的理由来信任斯内普”麦格教授嘀咕着now dabbing at tHe corners of Her leaking eyes witH a tartan-edged HandkercHief.“我的意思是...关于斯内普的历史..当然人们所知道有限的一点...但是邓不利多明确的告诉我斯内普的悔改是绝对诚恳的---不能再听信反对他的话!”
“我想知道斯内普告诉他了什么,使他那么信服”唐克斯说。
“我知道”哈利说,所有的人都转过来看着他。“斯内普 给伏地魔传递消息使伏地魔杀死了我的父母,然后斯内普告诉邓不利多他认识到自己所做的事,并对所做的事诚心的道歉,遗憾的是他们都死了,”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
“邓不利多就相信了那些?”卢平 怀疑的说“邓不利多相信斯内普对詹姆斯的死感到遗憾?斯内普恨詹姆斯...”
他没有考虑我母亲也值得谴责”哈利说“因为她是麻瓜出身...‘混血’他这样称呼她...”
没有人问哈利是怎样知道的。所有人看起来都陷入了恐惧中,试图接受难以置信的事实以及所有发生的事。
“这是我的错”麦格教授忽然说。揉搓着她手里潮湿的手帕“我的错今晚是我带斯内普来的,我居然把他带来帮助我们!如果我注意到他要作什么,他也不会加入食死徒。我没有考虑在Filius告诉他之前他就知道了,我不知道他知道他们要来。”
“这不是你的错,麦格。”卢平坚定的说“我们都希望更多的帮助,我们高兴的认为斯内普用他的方式...”
“所以当我们准备战斗时,他却站到了食死徒的一边?”哈利说
他展示了斯内普奸诈狡猾丑行的每一个细节,兴奋的总结出更多恨他的理由,来报复斯内普。
“我还是不能确切的了解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麦格教授心烦意乱的说。“我一直非常疑惑...邓不利多已经告诉我们他将要离开学校几个小时,让我们巡逻走廊,仅此而已...卢平,比尔,妮茉拉希?唐克斯都加入了进来...所以我们才出去巡逻。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每一个可以看出来的秘密洞口都被遮挡了起来。我们知道没有人能自由进出,进入城堡的每个通道都被施着强大的魔法。我怎么也不明白食死徒是怎样进来的....”
“我知道”哈利说,他简要的对那对消失的橱子以及那条不可思议
的通道的形成作了解释。“所以他们到达了有求必应屋。”
几乎同时他看了一眼看起来惊讶的罗恩和赫敏。
“我不明白哈利”,罗恩冷冷的说“我们按你说的检查活点地图,并没有找到马尔福,所以我们想他一定在有求必应屋,然后我,金妮,纳威就到那一直守着...但是马尔福躲过了我们。”
“他在我们到那的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屋子”金妮说“他在他自己的 clutcHing里一个令人束手无策的可怕武器。”
“他掌握的荣誉,”罗恩说“只有拥有者才能点燃,记得吗?”(这句不太对"His Hand of Glory," said 罗恩. "Gives ligHt only to tHe Holder, remember?" )
“总之”金妮继续说“他一定检查过海滩是否空旷来使食死徒出来,因为当他看到我们时,他就向空中扔了些什么东西,一切都变成黑的了。
“他们立即擦上黑色的粉”,罗恩痛苦的说。“弗雷德 ,乔治 我想说的是,是谁买了你们的产品。”“我们尝试了所有方法,荧光闪烁 ,熊熊火焰”金妮说。“什么也不能穿透黑暗,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摸索着再一次走出走廊,期间我们听见有人从我们旁边跑过,显然马尔福能看见我们,因为他手中的东西能引导他们。我们害怕伤害到自己的人而不敢用任何魔法,他们走后,一切又恢复了明亮。”
“幸运的是”卢平嘶哑的说“罗恩,金妮,纳威立即跑去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们发现食死徒在占星塔的方向。显然没有那么多人看守马尔福了,他好象很疲倦并提供了 Darkness Powder。
(He seemed to Have exHausted His supply of Darkness Powder, at any rate.???) 战斗打响了,他们分散开,我们就追,他们中的一个逃开,Gibbon,带头向上跑去”
“去发信号?”哈利问
“他是那么做的,是的,在离开有求必应屋之前,他们一定计划好了”卢平说。“但是我不认为Gibbon喜欢单独停下来等候邓不利多这个主意,因为他又跑回了楼下参加战斗,再躲过我之后又被一个致命的咒语打伤。”
"所以是否罗恩,金妮,纳威看好了有求必应屋”哈利说转向赫敏“
你们是否作到了...?”
“在斯内普办公室外面,是的”赫敏低声说,他眼里闪烁着泪水,“我和卢娜在外面踌躇着,但是没有什么事发生...我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罗恩拿着地图,,当弗里维教授惶惶张张跑道地下室时已经快到午夜了,他大声喊着食死徒进入了城堡。我不知到他看没看到我和卢娜就在那,他只是急急忙忙跑进斯内普的办公室。
我们听到他告诉了斯内普并让斯内普和他一起去帮助大家。然后我们听见一声巨响斯内普飞奔出了办公室,他看到了我们...然后...然后...”
“什么”哈利催促到
“我太愚蠢了,哈利”赫敏尖声说“他说弗里维教授崩溃了,他让我们在他与食死徒战斗时照顾他...”她羞愧的用手捂住脸继续说,声音向被压制着。“我们进到他的办公室,看看是否能帮助弗里维教授,发现他躺在底上不醒人世...OH现在来看那是多么明显,一定是斯内普麻痹了他,但我们那时竟没有认识到,我们让斯内普走了!”
“这不是你的错,”卢平坚定的说“赫敏,如果你不服从,斯内普很可能杀了你和卢娜。”
所以说他来到了上面,“哈利说,他看到斯内普是从大理石楼梯跑上来的,并且斯内普黑色的长袍身体还在浮动着,他一边攀登楼梯一边从斗篷下面拔出魔杖。“然后他发现了你们战斗的地方...”
“我们陷入了困境,我们失败了,”唐克斯低声说。“Gibbon倒下了,但是食死徒看起来非常拼命的战斗。纳威受了伤,比尔被Greyback残忍的...周围一片漆黑...咒语漫天飞舞...马尔福忽然消失了,他一定是已经躲开了,到了楼上...然后更多的人跟随他到了楼上,但门被一些咒语锁上了,他们没进去...纳威向那跑去,但被抛到空中”
“我们之中没有一个能通过”罗恩说“众多的食死徒仍然在烧毁周围一切的东西,他们试探那快大石头,也没办到...”
“后来斯内普到了那,然后又不见了”
“我看见他朝我们跑来,但是太多的食死徒挡住了我,我躲开了却错过了跟踪他的机会。”金妮说。
“我看见他径直穿过屏障,就象那什么都没有”卢平说“我试图跟着他,但我象纳威一样被抛了出来...”
“他一定知道一个咒语而我们不知道”麦格教授低声说“毕竟他是黑魔法防御老师...我敢说他只是装的去追赶食死徒其实是要溜到占星塔那...”
“他的确是”哈利残酷的说“但是是帮助他们,不是去阻止他们...我敢打赌你必须有黑魔法标志才能通过那个屏障---那么他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强大的食死徒用魔法烧毁东西,导致一半的天花板塌陷,也破坏了魔法楼梯”卢平说“我们跑开了,我们每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有事,斯内普和马尔福已经明显的暴露了他们的企图,可我们没有一个
被他们俩攻击”
“我们只是被他们忽略了”唐克斯用一种空洞的声音说“我想食死徒正在跟随他们---这是另一回事,还要有一部分食死徒和狼人回来,我们还要继续战斗...我想我听见斯内普喊了些什么但我不知具体
是什么内容”
“他喊,一切都结束了”哈利说“他做了他打算做的事”
他们陷入一片沉默中,凤凰的挽歌越过外面黑暗的空地依然回荡着。
当歌声再空中回荡时,一个出奇意料的,讨厌的想法钻进哈利的头脑中...他们有没有从占星塔底带回邓不利多的遗体?他纂紧他的拳头伸进口袋,感觉到右手关节处有一块小而冰冷的假的Horcrux。
harry生日快乐!!!
我回来了,接着29章 接4404校医院的门忽然被冲开了,把大家都吓了一跳,韦斯莱先生和夫人大步走进病房,芙蓉就跟在他们后面,她美丽的脸庞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
“莫丽,亚瑟”麦格教授叫到,连忙起来并问候他们。“我非常抱歉...”
“比尔” 韦斯莱太太低呼,她飞快的越过麦格教授看到比尔毁坏的面孔。“OH,比尔!”
卢平和唐克斯慌忙的起来退了出去,好让韦斯莱夫妇离病床更近。韦斯莱夫人靠近他的儿子,吻他带血的前额。
“你说狼人攻击了他?”韦斯莱夫人焦急的问麦格教授“但是他没有变身?那意味着什么?比尔将会怎么样?”
“我们也不知道,”麦格教授回答,无能为力的看看卢平。
“这将有些丑陋的事发生,亚瑟,”卢平说“这是一个临时情况,或者说是特殊的...我们不知道当那个人被唤醒时会有什么举动...”
韦斯莱太太闻到庞弗雷夫人的药膏发出的恶心的气味,并开始给比尔上药。
“邓不利多...”韦斯莱太太说“麦格教授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麦格教授点点头,哈利感觉金妮移到了他身边,他看着她,金妮细小的眼睛看着凝视着比尔的芙蓉,芙蓉脸上的表情好象冻结了一般。
“邓不利多走了”韦斯莱太太低声说但他的眼里仍然只有他的长子,他开始哭泣,眼泪落在比尔毁伤的脸上。
“当然他的模样是怎样的并不重要...那只是个小男...男孩...永远非常英俊...并且他本来要...要结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芙蓉忽然大声说“什么是他本来要结婚了”
韦斯莱太太抬起她满是泪痕的面孔,看起来非常震惊,“那就是...”
“你想比尔将不再想和我结婚?”芙蓉问到“你想,因为这个咬伤,他将不爱我了?”
“不那不是我要说的...”
"因为他会继续爱我的!"芙蓉说道,一边站直了身子,把她那银亮的长发甩到脑后,"比尔不会因为仅仅变成了一个狼人就会放弃对我的爱!"
“是的,我确定是的。”韦斯莱太太说“但我想也许..他该怎样..怎样..”
“你想我将不会再和他结婚?或者你希望?”芙蓉说“我在意什么,他的长相?我想我们都足够漂亮,这些所有的伤疤都证明了我丈夫的勇敢!他更加激动的说,”她把韦斯莱太太推到一边,抢过她手中的药。
韦斯莱太太退后靠着她的丈夫,看着芙蓉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为比尔上药。
“我们伟大的Auntie Muriel (Great-Auntie Muriel圣母玛利亚???),",韦斯莱太太在一阵长时间沉默后说“她有一个美丽而高贵的心灵(这不太对),使我确信我将说服她答应你的婚礼。她是如此的爱比尔,你知道这看起来就象你头发一样美丽。”
“谢谢你”芙蓉呆呆的说“我相信他会变的可爱的”
那时哈利没有清楚的看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所有的女士都彼此拥抱着开始哭泣,混乱极了,哈利疑惑是不是世界都疯了,他环顾四周:罗恩象他一样疑惑,金妮和赫敏彼此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你看!”一个 矫饰的声音说道,唐克斯愤怒的看着卢平。“他仍然愿意嫁给他,即使他已经毁容!他不介意!”
“这是不一样的!”卢平说,他的嘴唇几乎没有移动,看上去忽然显得紧张,“比尔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狼人。情况显然完全——”
“但是我也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唐克斯喊道,抓住卢平袍子的前襟,摇晃着,“我已经告诉过你几百万次了……”
“而我也告诉过你几百万次了,”卢平说,拒绝看她的眼睛,只是盯着地面,“我对你来说太老了,太贫穷……太危险……”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卢平说,“邓不利多死了……”
“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更多的爱,邓不利多比任何人都更开心”麦格教授突然说道.就在此时,医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海格走了进来.
他脸上很少的一部分没有被头发和胡子遮住的地方是湿润和肿胀的.他的身体因哭泣而颤抖着,他的手里拿着一块泪迹斑斑的巨大的手绢.
"我...我已经做好了,教授,"他哽咽地说,"移--移走他.Sprout教授(就是教草药学的吧?忘了中译名了)已经把孩子们哄上床了.Flitwick教授(教魔咒课的)还卧倒着,不过他说他很快就没事了.Slughorn教授说他已经通知魔法部了."
"谢谢你,海格."麦格教授站了起来,转过头去看看那一群围在比尔床边的人们,她接着说道,"一旦魔法部的人到达这里,我将要立刻去会见他们.海格,请通知每个院的院长----Slughorn可以代替斯莱特林----我要他们立刻来我的办公室见我.我希望你也能来."
海格点了点头,转过身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屋子.麦格教授低下头来看着哈利.
"在他们来之前,我想和你说几句,哈利.如果你愿意跟我过来..."
哈利站起身,向罗恩,赫敏和金妮咕哝着,"待会见",然后就跟随着麦格教授走出了病房.外面的楼梯上空无一人.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只有远处凤凰唱的挽歌.走了几分钟后哈利才意识到他们并没有走向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而是走向了邓布利多的.几秒钟后他才意识到,当然了,麦格教授曾经当过临时的校长....很显然她现在是校长...所以石像鬼后的那间办公室现在是她的了...
沉默中,他们走上了移动的旋转楼梯,走入了圆形的办公室.他不知道他预料自己会看到什么:这屋子现在也许被罩上了一层黑布,也许,甚至邓布利多的尸体就躺在里面.事实上,这屋子与几小时前哈利和邓布利多离开时完全一样:银光闪闪的乐器在细长腿的桌子上飕飕地飞着,呼呼地转着,格兰芬多的宝剑在玻璃盒子里反射着银色的月光,分院帽在桌子后面的书架上端放着.但是福克斯的栖木现在是空的了;他现在依然在广场上空悲鸣着.一个新的肖像画已经加入了霍格沃兹已故校长的行列...邓布利多在桌子上放的金色画框中酣睡着,他的半月形的眼镜挂在他弯曲的鼻梁上,看上去平静而安详.
凝视了这幅肖像画一段时间后,麦格教授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就好像是给自己包上一层钢衣(?made an odd movement as though steeling herself),然后她绕过桌子看着哈利,她的脸拉得很长(?her face taut and lined).
"哈利,"她说道,"我想知道今晚你和邓布利多教授离开学校后做了什么."
"我不能告诉您,教授"哈利说.他已想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并已准备好了他的回答.当时就是在这里,在这间屋子里,邓布利多对他说不要把他们的课程的内容告诉赫敏和罗恩以外的人.
"哈利,恐怕你们做的事很重要吧."麦格教授说.
"是的,"哈利说,"非常重要,但他不想让我告诉任何人."
麦格教授瞪着他.
"波特"(哈利注意到了麦格教授对他称呼的改变)"由于邓布利多教授的死,我想你应该意识到形势已经有所改变--"
"我不这么想,"哈利耸耸肩,说道,"邓布利多从没说过如果他死了我就可以停止遵守他的命令."
"但是--"
"有一件事您必须在魔法部的人来之前了解到,罗斯默塔女士被控制了(under the Imperius Curse原谅我吧,我忘了这个咒的中译名了),她在帮助马尔福和食死徒,这就是那条项链和毒酒是怎样--"
"罗斯默塔?"麦格教授怀疑地重复道,但在她本想继续说下去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Sprout教授,Flitwick教授和Slughorn教授走了进来,海格跟在他们后面,他还在痛哭着,他巨大的骨架因极度悲恸而不停地颤抖着.
"斯内普!"Slughorn突然喊了出来,他看上去是最受打击,最苍白,最激动的人."斯内普!我教过他!我想我认识他!"
但其他人能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一面高墙处传来:一个灰黄脸色的留着短黑胡须的巫师刚刚走进他的空画布.
"Minerva(麦格教授的名字),魔法部的人随时可能到这里,他们已经从部里离开了."
"谢谢你,Everard,"麦格教授说,她很快转向教授们.
"我想在他们来之前和你们谈谈霍格沃兹发生的事,"她快速地说,"在我看来,我不确信学校明年还能开学.学校校长死于我们的一个同事之手,这是霍格沃兹历史上的污点.这太可怕了."
"我确信邓布利多会希望学校依然开学,"Sprout教授说,"我想只要有一个学生想来上学,学校就应该继续为学生开放."
"但我们还会有一个学生么?"Slughorn边说边用一块丝制手绢擦着他的充满汗水的眉毛."家长们宁可他们的孩子呆在家里.我不能因此责备他们.在我看来,我不觉得霍格沃兹比其他地方更危险,但你无法强迫母亲们也这么想.她们希望自己的家庭能够团聚,这想法很正常."
"我同意,"麦格教授说,"无论如何,说邓布利多从未想过面对霍格沃兹解散的情形是不对的.当密室被再次打开时,他就曾经想到过关闭学校--我必须说,比起斯莱特林的怪物在学校城堡不可知的地方游荡着,邓布利多教授被杀更加棘手..."
"我们必须和政府磋商,"Flitwick教授用他的短促而尖锐的声因说道;他的前额有一块很大的淤伤,但看上去他在斯内普办公室的摔倒并无大碍."我们必须按程序办事,不能草率地下决定."
"海格,你还什么都没说呢,"麦格教授说,你的意见是什么?霍格沃兹应该继续开放么?"
在他们的谈话期间,海格一直在用他那块泪迹斑斑的手绢不停的擦着默默流泪的眼睛.现在海格抬起他肿胀的眼睛,嘶哑地说,"我不知道,教授...这事应该由学院院长和校长来决定..."
"邓布利多教授一直很重视你的意见,"麦格教授温和地说,"我也是."
"嗯,我要留下,"海格说,大滴的眼泪从他的眼角缓缓地留出,淌进了他缠结的胡子里."这里是我的家,从我13岁起这里就是我的家.如果还有孩子希望我教他们,我一定会照做的.但是...我不知道...没有邓布利多的霍格沃兹...."
他强忍啜泣,又用他的手绢擦了一下眼睛,然后陷入了沉默.
"好吧,"麦格教授说,她扫了一眼窗外,想看看魔法部的人是否到了,"那么我同意Filius(Flitwick教授的名字)的观点,正确的做法是与政府磋商,把决定权交给他们."
"现在,至于送学生们回家...有人争论应该尽早送走他们.如果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安排霍格沃兹号明天就来--"
"那邓布利多的葬礼呢?"哈利最后问道.
"嗯..."麦格教授声音颤抖了,她刚刚的坚强好像失去了."我----我想邓布利多的遗愿是葬在这里,在霍格沃兹----"
"那么我们会这么做,对吧?"哈利急促地问道.
"如果魔法部认为这是私自享有特权的行为,"麦格教授说,"以前从未有过哪位校长是----"
"以前也从未有过哪位校长对学校的贡献比他还多,"海格咆哮着.
"霍格沃兹应该是邓布利多永远安息的地方."Flitwick教授说.
"绝对应该."Sprout教授说.
"那样的话,"哈利说,"应该让学生们在邓布利多的葬礼结束后再回家,他们都想向他说----"
最后一个词在他的喉咙中哽住了,但Sprout教授帮他说完了这句话.
"再见."
"说得好,"Flitwick教授尖声说."说得真好!我们的学生们应该向邓布利多致敬(pay tribute),这是合适的.我们可以安排他们在那之后再回家."
"赞成."Sprout教授说道.
"我想...好的..."Slughorn用激动的声音说.而海格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呜咽表示赞同.
"他快来了."麦格教授凝视着广场突然说,"魔法部部长...看来,他带来了一个代表团..."
"我可以离开了么,教授?"哈利立刻问道.
他今晚一点也不想见Rufus Scrimgeour(新任的魔法部长),或者说不想被他审问.
"你可以走了."麦格教授说,"快一点."
她大步走到门前为他开了门.哈利迅速跑下旋转楼梯,走过无人的走廊;他把他的隐身袍落在了天文塔顶层,但这不重要;在走廊里他没有遇见一个人,连费里奇,Miss Norris(费里奇的那只猫),皮皮鬼他都没遇到.在他走进通往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的通道前,他没有遇见一个人或者是鬼.
"这是真的么?"胖夫人看见他走近于是低语道,"这难道是真的?邓布利多----死了?"
"是的."哈利说.
她发出了一声哀嚎.没有等他说出口令就翻向前让他通过了.
就想哈利猜测的那样,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人,水泄不通.当他通过肖像后面的洞时,沉默袭击了这间屋子.他看到迪恩和西蒙坐在一起:这意味着他的寝室现在是空的,或者几乎是空的.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没有和任何人的目光接触,哈利径直穿过屋子走入男生寝室.
正如他所料,罗恩在等着他,他坐在他自己的床上,还没有换睡衣.哈利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一时间,他们只是互相盯着对方.
"他们在谈论关闭这所学校."哈利说.
"卢平说他们会这么做的."
沉默在他俩间环绕了一圈.
"所以?"罗恩用很低的声音问道,好像他觉得四周的家具在偷听似的."你们找到了么?你没们拿到了么?一个--一个分身(Horcrux)?"
哈利摇了摇头.在那个黑湖周围发生的一切现在看来就像是一场遥远的恶梦;这真的发生过么,而且就在几小时前?
"你们没有拿到?"罗恩垂头丧气地说,"那里没有么?"
"不是,"哈利说,"有人已经拿走了,并把一个假的放在那里了."
"已经被拿走了----"
哈利无言地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盒子,打开并递给了罗恩.整个事情要延后再讲了...今晚它不重要...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的结局更重要,他们徒劳无功的冒险的结局,邓布利多生命的结束...(The full story could wait...it did not matter tonight...nothing mattered except the end,the end of their pointless adventure, the end of Dumbledore's life...因为end同时有结局和结束的意思,所以这段话英文其实是写得很精彩的,排比很震撼,但是被我译成中文没了味,所以把英文放这,大家也欣赏欣赏.)
"R.A.B."罗恩低声念道,"这是谁?"
"不知,"哈利说.他和衣躺倒在床上,茫然地望向上方.他对R.A.B.完全没有兴趣:他怀疑从此还有什么事能够提起他的兴趣.当他平躺着时,他突然意识道广场上变得沉寂了.福克斯停止了悲鸣.
他知道,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知道,这只凤凰已经离开了,永远离开了霍格沃兹,就像邓布利多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哈利.
第三十章 白冢
所有的课程都暂时终止了,所有的考试也都被延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些学生急匆匆的跟随他们的父母离开了霍格沃茨——佩蒂尔姐妹是在邓不利多葬礼之后那天早晨的早饭前离开的;而扎卡赖斯.史密斯则是被他那个看起来很傲慢的父亲从城堡护送回去的。另一方面,西莫却拒绝了直接回他妈妈家,他妈妈同意了他在葬礼后继续留在那里。他们在入口大厅进行了一场哭喊的比赛(?)。而他妈妈在霍格莫德很难找到空的床位。西莫对哈里和罗恩说,现在很多男巫和女巫都蜂拥而至,准备表示他们对邓不利多的尊敬和怀念。
在邓不利多葬礼之前的下午晚些时候,一辆有房子那么大的、由12匹巨大有翼怪马拉着的兰色马车出现在了天空中,并在森林边缘降落了。这个场面引起那些没见过的年轻学生一阵骚动。哈里从窗户向外望去,看到一位高大而优雅、皮肤呈橄榄色的黑发女士从马车的梯子上走了下来,被等候多时的海格用胳膊扶住了。同时一个魔法部的代表团,包括魔法部长本人,都出现在城堡内。哈里很频繁的避免与他们中的任何人接触;他确信,他迟早会被再次问及关于邓不利多最后一次离开霍格沃茨远行的事。哈里、罗恩、赫敏还有金妮整天都在一起,晴朗的天气似乎在戏弄他们。哈里可以想象到如果邓不利多没有死那么这一切会怎样,而且他们会在这个年头真正结束时有时间在一起(似乎不通……我能力所限,SORRY……),金妮的考试结束了,作业的压力来临了……而且一个又一个小时,他说他认为应该说的,做他认为对的事,因为要放弃他安慰的来源实在是太难了。他们每天去两次医院的侧楼:纳威已经离开了,但是比尔仍然要接受庞弗雷夫人的护理。他的伤还和以前一样糟糕,实际上,虽然他很幸运的保住了眼睛和腿,不过他已经与疯眼汉穆迪很相似了,但是他的性格和以前相比还是没有改变的。芙蓉很开心的说,“……so eet ees luck’s is marrying me (不明白,哪位帮忙翻译一下这句??),因为ze British 把他们的肉弄老了,我总是说这个。”
“我估计我将不得不相信他真的要和芙蓉结婚了,”金妮在晚上叹了口气,悲伤的说,她那时正在和赫敏、哈里、罗恩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打开的窗户边,望着外面的twilit(不知道是什么)广场。
“她也不是那么糟,”哈里说,“虽然……难看一些”,他更加慌张了,金妮挑了挑眉毛,发出一声冷笑。
“那么,我相信如果妈妈组织的话,我也会。”
“我们知道的其他人还有谁死了?”罗恩向赫敏问到,而赫敏正在阅读《预言家日报》。
赫敏在他的话声中(这点不明白,原文:winced at the forced toughness in his voice.)
“不,”她责备的说,把报纸折了起来,“他们仍然在寻找斯内普,但是没有任何迹象……”
“当然没有,”哈里变的很生气,(who became angry every lime this subject cropped up……这个是原文,不明白……汗)
“除非他们找到了伏地魔,否则他们不会停止寻找斯内普的。而且看起来他们这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要去睡觉了,”金妮打了一个呵欠,“自从……我就一直没能好好的睡个觉了,我需要休息。”
她吻了一下哈里(罗恩尖锐的把脸转了过去),看看其他两个人(这点似乎不对,原文:waved al the other two),走向了女生宿舍。门在金妮身后关闭的一瞬间,赫敏斜着面对哈里,脸上露出了最常见的表情。
“哈里,我今天早晨在图书馆发现了一些事……”
“R.A.B??”哈里在装傻。
他没有感觉到他以前有如此多的感情,兴奋,好奇,强烈的想要探求秘密的答案,他只知道在他沿着黑暗向前走的更远之前,发现真正的Horcrux的任务必须完成。在他面前是一条崎岖的小路,这条路以前是邓不利多和他一起走的,但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只能一个人走下去了。
现在还有4个Horcrux在外边需要被找到并毁灭,而且是在伏地魔被杀成为可能之前。他背诵着他们的名字,虽然通过把他们列出来更能使他在他们之中找到范围:“盒子……杯子……蛇……格兰芬多或者拉文克劳的东西……盒子……杯子……蛇……格兰芬多或者拉文克劳的东西……”(偶认为他可能精神失常了……)这个咒语似乎控制了他的意识,以至于他晚上睡觉时梦与杯子、盒子、还有神秘物紧紧相连。(后面有一点不会翻译,原文:that he could not quite reach).虽然邓不利多给哈里提供的帮助象一座绳梯而哈里也开始迂回的向上攀登……
他在邓布利多去世的第二天早上给赫敏看了小盒中的那张字条,虽然她没有直接指出这是她曾经在书上读到过的某个不知名的男巫名字的首字母,但是她自从那以后越来越频繁的去图书馆,比平时不需要严格的完成作业时的次数还要多。
不,她悲伤的说。我试过了,哈利,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有两个著名的男巫的名字中有那几个首字母Rosalind Antigone Bungs 和 Rupert "Axebanger" Brookstanton ...但看来他们并不合适。根据那个字条,那个偷了灵魂碎片的人认识伏地魔。但我没有一点证据能够证明Bungs和Axebanger曾对伏地魔做过任何事???不,实际上,那是???好的,关于斯内普的。
她紧张不安的注视着哈里,由一次连贯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他怎么了?”哈里心情沉重,跌坐在椅子上。
“这只是我关于关于混血王子的一点正确的看法……”她试探性的说。
“你不得不总是戳我的痛处吗,赫敏?!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
“不……不……哈里,我不是那个意思!”赫敏显得很惊慌,四周环视来确定没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我只不过是看了艾林曾经拥有的书,你也知道……她是斯内普的妈妈!”
“我只知道她长的不怎么漂亮。”罗恩插嘴道。
赫敏没有理他。
我查过了老预言家中的其余者,发现有一份很简短的告示,说的是Eileen Prince嫁给了一个叫Tobias Snape的人,接着的报告显示她生了一个……
“杀人犯”哈利厌恶地说
“好的???是的”赫敏说“所以…..至少有一点是对的,可以看出斯内普一定很自豪于作一个“半血王子”从预言中可以看出Tobias Snape是一个麻瓜.。
“很好,正合适。”哈利说:“他装作自己是一个纯血的使他可以加入卢修斯?马尔夫并依靠他们…..他像伏地魔一样有纯血的母亲和一个麻瓜父亲….由于对自己的出身感到羞愧,试图使自己对使用黑魔法感到恐惧,给自己取了一个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名字——伏地魔——半血王子,邓布利多怎么会弄错呢
他停了下来,向窗外望去,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邓不利多对斯内普那无法理解的信任……
但赫敏刚刚不经意的提醒了他:他,哈里,也一样被骗了……尽管这些潦草的咒语越来越脏,他仍然无法相信那个聪明的男孩病了,而且那个男孩还帮助了他……
帮助了他……这个想法几乎叫他无法忍受,现在……
“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阻止你用那本书,”罗恩说。
“他肯定知道了你从哪得到的它。”
“他知道,”哈里悲痛的说,“他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使用Secfunsempra咒语的,他并不真正需要靠摄取神念。
他甚至可能在那之前就知道了Slughom说的关于我是如何在魔药课上大放光彩的……那离不开他这本在橱柜底层的书,不是吗?”
那他为什么不告发你呢?
“我想他不想把自己与那本书联系起来。”赫敏说道“我不认为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后会很高兴。而且即使斯内普之前声明那不是他的(不太懂And even if Snape pre-tended it hadn't been his)Slughom也会立刻认出那是他的笔迹。无论如何,那本书是在斯内普的旧教室里丢失的,而且我敢打赌,邓布利多知道斯内普的母亲的名字是Prince。
“我应该把那本书给邓不利多看的”,哈里说,“那时他告诉了我伏地魔是多么的邪恶,甚至他在校时也是如此,我也有证据说明斯内普是……”
“邪恶是一个强大的词语,”赫敏表现的很平静。
“你们是最先告诉我这本书很危险的人!”
“我正试着说,哈里,你对自己的自责太深了,我一直以为混血王子似乎有很令人厌恶的幽默感,但我决没想到他是一个潜伏的杀手……”
“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没猜到斯内普是……你知道的,”罗恩说。
沉默降临在他们中间,每个人都失去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哈利可以确定他们,像他自己一样,正在想着即将到来的明天的清晨,当邓布利多的身体将要永远的休息时。哈利以前从未参加过葬礼;当小天狼星死的时候并不需要埋葬(尸骨无存???真悲惨啊)。他不知道应该期待什么并且对他将要看到的,将要感觉到的有一丝担心。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只有当邓布利多的葬礼结束时才能感觉到邓布利多的死是真的。虽然他有时间去接受那个可怕的事实,他的头脑中有大片的空虚,整个城堡中除了事情的真相外,没有人在讨论其他的事情,哈利发现自己仍旧难以接受邓布利多已经离去的这个事实。
确实的他没有,就像小天狼星一样,拼命的通过一些小孔看(不懂looked desperately for some kind of loophole),邓布利多一定会通过某些途径回来的,他感觉到自己口袋里那个他现在整天戴在身边的假的灵魂碎片的冰凉的链子,他并不是把它当作护身符,而是用来提醒自己为了得到它而付出的代价和应该继续做下去的事。
哈利第二天起得很早整理行李,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将要在葬礼之后的一小时离开。下了楼他发现大厅里的情绪很压抑。每个人穿着他们的长袍(正式的那种吧),而且没有人看起来很饿的样子。麦格教授让教工桌上的邓不利多的座位空出来了。海格的椅子也是空的,哈利猜想他大概不能承受面对这顿早餐;但是斯内普的座位被罗穆斯.斯克林杰(乱翻的,就是那个魔法部长-----唯愿)。当他的眼睛扫视着整个大厅的时候哈利避开了它;哈利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认为斯克林杰在找他,在斯克林杰旁边随从着红头发,戴着角质框眼镜的珀西.韦斯莱。罗恩没有表现出什么他遇到珀西的样子,他戳起几块腌肉,嘴里带着并不习惯的脏话。
在斯莱特林桌子旁克拉布和高尔在一起轻声低语,虽然他们有怎样庞大的身躯,没有了那苍白的脸的,一直对他们发号施令的马尔福,他们看起来奇怪地变得单薄了。哈利没有多想马尔福的什么。他的所有憎恶都是冲着斯内普而去的,不过他没有忘记在那个塔顶马尔福的声音中透露着恐惧,也没有忘记他在另一个食死徒来到的时候放下了魔杖。哈利不相信马尔福会杀了邓不利多,他鄙视马尔福仍痴迷着黑魔法,但是现在却混杂了最小的一点对他的同情。哈利在想,马尔福现在在哪里,伏地魔又会在恐吓之余命令他去杀他的父母和他自己么?
被金妮用肋骨轻推了一下,哈利的思考被打断了。麦格教授起身了,礼堂里悲哀的说话声敦实停止。
“到时候了,”她说:“请跟着你们的学院院长到外面来。格兰芬多的学生,跟着我。”
他们排着队安静地跟在他们的院长后面。哈利看到Slughorn走在斯莱特林队列的前面,
穿着带有银色刺绣的华丽的鲜绿色的长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赫夫巴夫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曾经穿戴这么整洁过;她的帽子上一块补丁都没有,当他们到达入口大厅时,他们发现平斯女士站在费尔奇旁边,她穿着一件到她膝盖的面纱,费尔奇在一件(这里不知道是什么衣服he in an ancient black suit and tie reek-ing of mothbails.)
“快到时间了。”她说,“请跟随着你们的院长到外面广场上去,格兰芬多的同学们,跟着我。”
在寂静中,同学们都从座位上起身,排成纵队,哈利瞥见斯拉格霍恩在斯莱特林队伍的最前头,他穿着一件华丽的绣着银子的翡翠色的长袍。他从没见过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看起来那么得整洁;她的帽子上没有了那补丁,而且当他们到达大厅门口的时候,他们看见平斯夫人(图书馆的那个老师-----唯愿)站在费尔奇旁边,她戴着一条又厚又黑的直垂到膝盖的面纱,费尔奇穿着一件古式黑色西装,领带因为卫生球而发出难闻的气息。
当哈利发现他站在前门的石头台阶的时候,他们正面对着那条湖。当他们随着麦格教授安静地走到一个被排成行的椅子放满了的地方时,太阳的温暖摩挲着他的脸。一条过道在他们前正中:在前面有一张大理石桌子,所有的椅子都面向着它。这是最美丽的夏季的一个日子。
一群奇怪的人已经坐了一半的椅子:蹩脚的和聪明的,老的和小的。大多哈利不认识,不过一些他认识,他们是凤凰社的成员(应该是凤凰社吧):金斯莱.沙克尔、疯眼汉穆迪、唐克斯(她的头发神奇般地又恢复到了最生动的粉红色)、莱姆斯.卢平(唐克斯想握住他手)(- -哎~我好爱亲爱的卢平啊,可惜他居然和唐克斯。。。!!--------唯愿)、韦斯莱夫人和韦斯莱先生、比尔(一旁有支持着他的芙蓉),最后跟着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穿着黑色的龙皮夹克。然后是马克西姆夫人(她占领了两个半的位子)(……)、汤姆(破釜酒吧的老板?),阿拉贝拉.费格,哈利的哑炮邻居,古怪姐妹音乐组合的那多毛的低音提琴手(?!)、hrnie Frang(开骑士公共汽车)、摩金夫人(对角巷长袍店的老板娘),还有一些哈利只是看过的人,例如猪头酒吧的老板和霍格沃茨特快专列上推手推车的女巫。(真得很佩服自己啊,那么多人名也可以一个个硬碰硬根据音译猜出来~哈哈~自恋中----唯愿)城堡里的幽灵也在那儿,在明亮的阳光底下几乎看不见,只有当他们移动的时候才可辨别出来,在亮堂堂的空气里无实体的身子发着光亮。
哈利罗恩赫敏和金妮在湖边最后一行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人们在互相低语;这听起来像是草地上的一缕清风,但是鸟的歌声从远处很响地传了过来。人群继续增长;因为一时的爱的力量,(?!)哈利看到卢娜帮助纳威坐了下来。在那个邓不利多被杀害的晚上,他们在所有DA成员中单独地响应了赫敏的召唤,哈利知道为什么:他们是错过DA最多的人……也许他们带着希望定期地检查他们的硬币(是否发热?)去期盼有另一场会议(就是像DA一样的组织吧---唯愿)
康奈利.福吉走到了最前排,他的表情很痛苦(看看他第4部最后和第5部里的样子!真不敢相信-----唯愿),他像往常一样飞速转着他的绿色圆顶礼帽;哈利然后认出了丽塔.斯基特,一个他十分愤怒见到的人,用带着红指甲的手抓住了她的笔记本;又是一阵带着愤怒的摇晃,多洛雷斯.昂不里奇(这个讨厌的老蛤蟆!她也要来为邓不利多哀悼?!---唯愿)在她蛤蟆般的脸上带着一种简单的unconvincing表情,一顶黑色天鹅绒礼帽戴在了她铁灰色的卷发上,当她看见了马人费伦泽,在湖边像警卫一样站着的时候,她急忙带头转了个身坐到了离这很远的一个位子上。
教员们最后坐下了,哈利可以看见前排和麦格教授坐在一起的斯克林杰显得又严肃又尊贵。哈利在想斯克林杰和其他重要人物是否真为邓不利多的离去而感到伤心,他忘记去寻找对魔法部感到不满的根源了。他不是唯一的一个:许多脑袋在转来转去,在人群中搜索着,带着一点慌乱。
“看哪。”金妮在哈利耳边低语。
然后他看见他们在清绿色的阳光普照湖水里,在水面下好几英尺,这是他想起了那可怕的Inferi(是不是就是指三强里的那比赛啊----唯愿);一群人鱼一起唱起了他听不懂的歌曲,他们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道又一道的细浪,他们略呈紫色的头发四处流动,这音乐让哈利颈上的头发(那么长)全竖了起来,这音乐很让人不快,它很清楚地道出了损失与绝望。当他看到了歌手们野一般的脸,他有一种感觉,至少,他们是为邓不利多的过世而感到悲伤的。金妮又轻推了他一下,他向四周张望。海格在过道里椅子之间慢慢地走着。他在无声地哭泣,他脸上的眼泪闪闪发光(哎……),在他的手里,是紫色的天鹅绒,缀着金色的星星,那里面装着邓不利多的尸体。这一眼让哈利觉得他喉咙里有一阵难受的剧痛,奇怪的音乐和知识—邓不利多的身体蜷曲着,好象带走了所有的温暖。罗恩看起来脸色苍白又震惊,泪水快而多地从赫敏和金妮的脸上流到了衣摆上。
他们不能清楚地看见前面在干什么,海格好象将尸体仔细地放在了桌子上。现在他从走廊上往回走了,他吸着他的鼻子,弄出了喇叭一样响的声响,使一些人顿生反感,哈利看见其中包括着乌姆里奇……但是哈利知道邓不利多并没有被真正关心着。当海格路过他们的时候,哈利试着做出一个友好的手势,但是海格的眼睛那么得浮肿,他都疑惑他将要到哪儿去了。哈利看了看最后一排,海格面对着那儿,哈利意识到了什么在那,是巨人格洛普,穿着像小帐篷那么大的夹克和裤子,他的又大又丑的石头般的脸低垂着,十分温顺,使他看起来像个人类。海格坐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旁,格洛普努力地在他头上palled,所以他椅子一般的腿陷入了地,哈利一瞬间特别想笑。但是音乐停止了,他转过头去又一次看着前面。
一个小小的穿着素黑色斗篷的金发男子站了起来,并站在邓布利多的遗体前。哈利听不到他说的话。他们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奇怪的词:“灵魂的高贵……知识的贡献……心灵的伟大……”这听上去没有任何意义。这和哈利所认识的邓布利多似乎并不相同。他突然想起了邓布利多对于一些词的解释,'nitwit', 'oddment', 'blubber' and 'tweak’。于是再一次,他需要忍住不笑出来,他这是怎么了?在他的左边响起一阵轻柔的声音,他看见更多的人在认真听。他想起邓布利多两年前蹲在水边,离哈利现在所坐的地方非常地近,和人鱼用人鱼话谈话。他在想邓布利多是在哪里学会人鱼话的。他有太多的东西没有问他了,他应该说更多的……然后,没有任何警告的,那残酷的事实,更完整更无可否认地,从他脑海中闪现。邓布利多死了,走了……他那么紧地把那冰冷的小盒抓在手里以至于他感到痛楚,但他仍不能阻止热泪从眼眶中溢出。他把眼光从金妮和其他人身上挪开,越过湖水看向禁林,那男人还在喃喃念叨。禁林中有什么东西在动。马人们也来表示他们的尊敬了。他们没有走到外面但是哈利看到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半被阴影遮掩着,看着其他的巫师,他们向侧面鞠躬。哈利想起了他第一次到禁林的那个晚上,他第一次邂逅伏地魔,他是如何面对他的,以及不久之后和邓布利多讨论打一场会输的战争。这很重要,邓布利多说,不停地战斗,只有这样邪恶才能被阻挡,尽管从不会被完全消灭。
坐在大太阳下,哈利清楚地看到了那些关心他的人现在一个接一个站在他的前面,他的妈妈,他的爸爸,他的教父,最后是邓布利多,所有人都下定决心要保护他;但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他不能让任何人再站在他和伏地魔中间,父母的庇护意味着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他,他必须永远放弃他在一岁就应该没有的这个幻想。他不会再因为噩梦而惊醒,黑暗中不会再有安慰的低语告诉他他安全了,他最后的也是最伟大的保护者死了,现在他从没有这么孤单过。
那男人终于停止了说话,重新回到他的座位上。哈利等着
别人站起来,他期待演讲,也许是部长,但没有人动。
接着几个人尖叫了。明亮,白色的火焰在邓布利多的遗体和他躺着的桌子周围爆发,它们越升越高,遮住了尸体。
白色的烟雾盘旋在空气中变成了奇怪的形状。哈利认为,他心跳停顿的那么一刻,他看见一只凤凰愉悦地飞进了那火中,但下一秒火焰就消失了。在那儿是一个白色大理石坟墓,包裹住了邓布利多的遗体和他休息的桌子。
忽然间一阵箭雨从空中呼啸而过,引起几声惊叫。不过这些弓箭都远远的落在人群之外。哈利知道这是马人的祭品,他看见他们转身消失在禁林中。人鱼也缓慢沉入绿色的湖水中消失了。
哈利看着金妮,罗恩和赫敏,罗恩的脸因为阳光的直射而扭曲了,赫敏满脸泪水正闪闪发光,金妮却没有继续流泪。她回应着哈利的注视,目光坚定、炽热。在哈利缺席的那场魁第奇比赛后金妮来拥抱他时,哈利也曾看到过她这种目光,那一刻他们心有灵犀。哈利知道,当他告诉金妮自己的决定后,她一定会接受他的决定而不会说什么“小心”或“不要去做”,因为他们期待着同样的事情(because she would not have expected anything less of him)。他打定主意要去说自邓布利多死后他就一直想说的话。
“金妮,听者——”他平静地说,人们正站起来,嗡嗡的谈话声越来越大,“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我们得停止见面。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她带着奇怪扭曲的笑容说:“你一定有你高贵但愚蠢的理由,是吗?” “这就好象……好象一些事是不应该属于某个人的生活的,和你在一起的这几个星期,“哈利说,”但是我不能……我们不能……我现在必须独自做这些事。”
她没有哭,她只是看着他。
“伏地魔几乎可以利用他的敌人。他曾经把你当作诱饵,那仅仅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妹妹。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你会更加危险的。他会知道的,他会了解到的。他会试着通过你找到我。”
“如果我不在乎呢?”金妮残酷地说。
“我在乎,”哈利说,“如果今天参加的是你的葬礼,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感受……那会是我造成的……”
她转过头不看他,把目光移向湖面。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她说,“并没有真正放弃。我希望……赫敏告诉我要好好生活,试着和别人约会,在你面前放松一点,以前你在场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不说话的,记得吗?她说如果我表现得自我一点,也许你会注意到我。”
“机灵的女孩,那个赫敏,”哈利说,挤出一点笑容,“我多希望我们更早开始,这样我们可能已经在一起有很久了……好几个月……也许好几年……”
“可是你要忙着拯救世界呀,”金妮笑起来,“呃……其实我并不奇怪,我知道结局会是这样。我知道只有当你结果了伏地魔才会真正幸福。也许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那么喜欢你。”
这些话让哈利心痛不已,他甚至觉得再坐在她身旁的话,他和她就无法断绝了。他看见罗恩拥抱着赫敏,抚摩着她的头发,她伏在他肩上哭泣,而眼泪也顺着他长长的鼻子滑落。哈利痛苦地站起来,背向金妮和邓布利多的坟墓,沿着湖走去……
“和你在一起的几个星期,就好象……好象我的生命经历了最特殊的一段里程,”哈利说,“可是我不能……不能再……我必须独自一人走下去。”
她没有哭,只是看着他。
“伏地魔利用和他的敌人亲近的人。他已经利用了你依次,就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妹妹。如果我们再继续的话,想象一下那有多危险。他会知道的,他会利用你来支配我。”
“假如我不在乎呢?”金妮激动地说。
“我在乎。”哈利说,“假如今天是你的葬礼,而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想象不到我会有多难过……”
她移开了目光,望着湖面。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她说,“并没有真正放弃。我希望……赫敏告诉我要好好生活,试着和别人约会,在你面前放松一点,以前你在场的时候我从来都是不说话的,记得吗?她说如果我表现得自我一点,也许你会注意到我。”
“机灵的女孩,那个赫敏,”哈利说,挤出一点笑容,“我多希望我们更早开始,这样我们可能已经在一起有很久了……好几个月……也许好几年……”
“可是你要忙着拯救世界呀,”金妮笑起来,“呃……其实我并不奇怪,我知道结局会是这样。我知道只有当你结果了伏地魔才会真正幸福。也许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那么喜欢你。”
这些话让哈利心痛不已,他甚至觉得再坐在她身旁的话,他和她就无法断绝了。他看见罗恩拥抱着赫敏,抚摩着她的头发,她伏在他肩上哭泣,而眼泪也顺着他长长的鼻子滑落。哈利痛苦地站起来,背向金妮和邓布利多的坟墓,沿着湖走去……
这些话让哈利心痛不已,他甚至觉得再坐在她身旁的话,他和她就无法断绝了。他看见罗恩拥抱着赫敏,抚摩着她的头发,她伏在他肩上哭泣,而眼泪也顺着他长长的鼻子滑落。哈利痛苦地站起来,背向金妮和邓布利多的坟墓,沿着湖走去……站起来走动比继续坐在那里要容易忍受一些:就好象尽快地找到Horcruxes然后杀死伏地魔比等待的感觉好多了。
“哈利!”
他转过身。Rufus Scrimgeour沿着湖岸,拄着拐杖,快速地跛着脚向哈利走来。
“我希望和你谈谈……你介意我跟你一起走走吗?”
“不介意。”哈利困难地说着,继续向前走起来。
“哈利,这实在是一个可怕的悲剧,”Scrimgeour静静地说道,“我无法形容我听说这件事以后有多么震惊。邓不利多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巫师。你知道,我们的意见不一,但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你想要干什么?”哈利冷淡地问。
Scrimgeour开始看上去有些恼怒,然后他立即换了一种悲哀、同情的表情。
作者: AlinaDucky 2005-8-1 00:48 回复此发言
“当然,你是现在十分不知所措,”他说,“我知道你和邓不利多非常亲近。我想你也许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了。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对于你——”
“你想干什么?”哈利打断他,再次问道。
Scrimgeour也停下了,他拄着拐杖,盯着哈利,他现在的表情十分精明。
“我想知道的是你和邓不利多离开了学校,然后他死了的那天晚上的一些话。”
“谁说的话?”哈利说。
“有人在邓不利多死了以后在塔楼上击昏了一个食死徒。那里还有两把扫帚。我们可以把两件事联系起来,哈利。”
“非常高兴听到这个,”哈利说,“好吧,我和邓不利多在一起,做我该做的事,这是我的责任。而且他不希望别人知道。”
“如此的忠诚实在令人钦佩,当然,” Scrimgeour说,他似乎正在艰难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邓不利多已经死了,哈利,他死了。”
“只有到学校里不再有人对他如此忠诚的时候他才会离开,”哈利说着,为自己故意刁难Scrimgeour感到好笑。
“我亲爱的男孩……事实上邓不利多不可能从那里回来——”
“我从来没有说过他能。你不会明白的。但是我没有话要对你说。”
Scrimgeour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一种十分明显地、关心的语气说道,“魔法部可以给你提供各种保护,你知道,哈利。我可以安置一些傲罗听候你的吩咐——”
哈利笑了。
“伏地魔想要亲自杀死我,傲罗们无法阻止他。所以非常感谢这个帮助,但是不需要。”
“那么,”Scrimgeour的声音变得冷淡了,“我圣诞节向你提出的请求——”
“什么请求?哦,是的……就是要我告诉全世界你正在做一项多么伟大的工作,以这个作为交换——”
“让人们重整士气!”Scrimgeour猛然打断他说。
哈利考虑了一会儿他的话。
“立即释放斯坦.桑帕克?”
Scrimgeour的脸变成了一种很难看的紫色,让他联想起费农姨夫。
“我想你是——”
“是邓不利多的人,永远,”哈利说,“是的。”
Scrimgeour怒视了他片刻,然后没有说一句话就跛着脚走开了。哈利看到珀西和部长的代表团正在等Scrimgeour,他们不安地看了一眼仍然在座位上抽噎的海格和格洛普。罗恩和赫敏从正在向反方向走的Scrimgeour身边走过,急急忙忙地跟上哈利;哈利转过身,放慢了脚步,等他们走上来。然后他们坐在一棵山毛榉的树阴下,他们曾经在那里有过快乐的时光。
“Scrimgeour想干什么?”赫敏小声说。
“跟他圣诞节时想的一样,”哈利耸耸肩说道,“他想要我向他透露我跟邓不利多之间的事,然后做魔法部长的新的宣传人。”
罗恩似乎自己挣扎了一会儿,然后他响亮地对赫敏说,“看吧,我们回去修理珀西!”
"不,"她抓住他的手臂,坚定地说.
"这样会使我感觉好点!"
哈利笑了.连赫敏也露齿一笑,但她的笑容在她望向城堡的时候渐渐消失了.
"我无法承受我们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她柔声说道,"霍格沃兹怎么能关闭呢?"
"也许它不会关,"罗恩说,"我们待在这里并不比我们待在家里更危险,难道不是么?每个地方现在都是一样的.我甚至会说霍格沃兹更安全些,这里有更多的巫师在保护这个地方.你怎么想,哈利?"
"即使它不关闭,我也不会再来了."哈利说,
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而赫敏则伤心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但是之后你要做什么呢?"
"我会回一趟德思礼家,因为邓布利多希望我这么做,"哈利说,"但那将只是很短的逗留,之后我将永远离开."
"但是如果你不回学校,你要去哪里?"
"我想我会去Godric's Hollow(不好意思忘了这是哪里了,貌似是他以前的家),"哈利低语道.自从邓布利多离开的那个夜晚,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对我而言,那里是一切事开始的地方.我只是感觉我需要去那里.我会去给我父母扫墓,我希望这样."
"然后呢?"罗恩问.
"然后我会去追查剩下的灵魂碎片(Horcruxes),"哈利说道,他的眼睛注视着邓布利多白色的墓,瞳孔中反射着湖的另一侧的湖水的粼粼水光."这是他希望我去做的,这是他告诉我所有这一切的原因.如果邓布利多是对的--我确信他是--那么现在还有四片碎片分散在各处.我会去找到并销毁他们,然后我会去追踪第七片伏地魔的灵魂,在他身体里的那片.我是那个将会杀死他的人.""而且如果我在追寻过程中遇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加了一句,"遇到他将是我的万幸,遇到我将是他的不幸.(大概这意思吧,原文:so much the better for me, so much the worse for him.)"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去了.海格的悲恸的哀嚎在湖面上回响着,Grawp拥抱着他.剩下的游荡者们给他俩巨大身躯一个足够宽大的空间来沉浸在他们自己的情绪中.(太难翻译了,大概就这意思吧,这是原文:...,the stragglers giving the monumental figure of Grawp a wide berth as he cullded Hagrid, whose howls of grief were still echoing across the water.)
"我们会去那里,哈利."罗恩说.
"什么?"
"你姨妈和姨父的房子."罗恩说,"然后我们会和你一起去,无论你要去哪里."
"不--"哈利迅速说;他没有想到这点,他没想让他们觉察到他要自己一个人去完成这项最危险的任务.
"你以前曾经对我们说过,"赫敏平静地说,"如果我们想的话我们随时有机会退出,我们有机会,不是么?"(这句话翻得有问题,原文是:there was time to turn back if we wanted to. We've had time, haven't we? )"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在一起."罗恩说,"但是,同伴,在做任何事之前,even Godric's Hollow,你一定要来我爸妈的房子."
"为什么?"
"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啊,还记得么?"
哈利望着他,吃了一惊;像婚礼一类正常的事情依然可以存在,这感觉真是难以相信而又美妙.
"是啊,我们不能错过."他最终说道.
他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那个假的灵魂碎片(Horcrux),但是不管一切事,不管他看到黑暗的曲折的道路怎样在他眼前延伸,不管他知道他与伏地魔的会面最终一定会来临,无论是在一个月后,还是一年或是十年后,一想到他与罗恩和赫敏还可以在一起享受最后宝贵的一天的和平,他感到他的心情变得愉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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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春天 …… 妖娆万千
流域无边 — 望眼欲穿
清风深意 § 谁解阑珊
白山黄泉 极恶华年
共得三尺
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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