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tas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manuel (小飞象★傲雪飞扬), 信区: Fantasy
标  题: 被遗忘的国度-黑暗之剑的胜利(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4月04日22:22:21 星期五), 站内信件

第五章 萨拉坎的备战
作战指挥室实际上是一个舞厅,座落在萨拉坎的城邦王宫的一翼上。不像美利隆庄
严宏观的水晶宫殿是飘浮的,萨拉坎的王宫是屹立在坚固的地面上的,它由花岗岩
建成,看起来显得朴实、坚固、实事求是的,如同它的臣民和统治者一样。
这座城堡曾经是一座山——一座小山,但这座山早就被属于巫师中的工匠阶层的石
匠们用魔法改造成一个坚固的、极其狰狞的堡垒,萨拉坎后来的统治者都各自添加
了他们自己对宫殿的修饰,使防御墙那粗糙的线条变得柔和,在中心庭院增加了据
说是整个猩哈伦世界最可爱的花园,总之使它成为一个更舒适的居住地。
但这宫殿仍是一个堡垒,它在世界上的一个主要特征是它永远不会在战争中倒塌,
甚至是在可怕的具有毁灭性的“钢铁战争”中也没倒,那场战争使日塞尔宫和美利
隆王宫及其它宫殿全部被夷为平地。它的坚固使得格拉尔德王子把萨拉坎的宫殿变
成一个全副武装的大本营就不是件难事了,他从城里和它周边地区的挑选来武术士
和助战者,训练他们关于战争的技巧。光是在萨拉坎城内,他就召回了被流放到奥
特兰的魔法师,安排他们去制造武器,围攻器械和其它黑暗技术的毁灭工具。
萨拉坎上的居民也正在为战争做准备。幻术者们不再浪费他们的精力创造生动的图
画或是增强落日的色彩,而是把精力放在制造更恐怖更可怕的幻像上,幻像能够穿
透敌人的精神,造成比箭头刺穿人的身体更具有摧毁性的结果。
工匠的行会,包括石刻匠,木刻匠、布艺匠等等,都把精力从世俗的家庭事务转移
到战争上,石匠整固了城墙以防意外情况的发生——扎维尔若违背其誓言,拒绝接
受在荣誉场作出的决定,在此情况下他将毫无疑问地进攻这个城市。木匠们加入黑
暗之术的魔法师们的行列,制造长枪,箭和围攻用的发动机。
如此密切地与法师们一起工作对一些匠人们而言的确难以接受,尽管他们比猩哈伦
世界大多数人对于黑暗技术的看法上可更自由(此时有轮大车在城市里实际上可以
看到)。萨拉坎的术士早就已经相信,广泛的应用技术是迈向死亡国度的第一步,
只有他们对王子和国王的爱和忠诚,以及他们认为战争是继续生活方式的所必须的
信念,使萨拉坎的人们咬紧了牙关,做被认为是终有一死的罪恶的事情——给予那
些无生命源泉的东西以生命。
因此,行会工人们就与魔法师们一起工作了,很多行会工人都在某种程度上惊喜地
发现,技术有着明显的优势,并且当它与魔法结合起来时,它就能用来创造出许多
有实际功用的事物——例如给拉迪索维克红衣主教留下深刻印象的砖房。正当行会
工人们和魔法师们一起工作时,气象法师则确保城里的天气总体上是晴朗的,同时
仍需要为分阶段布在外围的农村种的农作物提供雨水,以保障有一个好收成,以防
该城被围攻时武术士和助战者们抽不出多余的能量来变出食物。
萨拉坎的贵族——阿尔班那拉——也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备战着。那些自己拥有并管
理着农田的贵族们,确保他们的农术士竭尽了全力;那些略懂塑造技艺的贵族,则
志愿帮助行会工人们工作。这种观念很快流行起来并成为萨拉坎的时尚,很快,一
个侯爵使用他的魔法能量修补城墙上的裂缝,或者一个男爵愉快地鼓起了熔炉的风
箱,这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了。贵族们过得非常愉快,他们每星期大约干一小时这种
费力的活,然后精疲力尽地回到家,泡个热水澡,然后庆贺自己能够为备战贡献一
份力量。不幸的是,他们的工作对于行业工人们而言,与其说是帮助不如说是妨碍
,但是,行业工人们除了忍受这一切,在贵族们使他们精疲力竭之后,还要尽全力
弥补被弄得一团糟的工作之外别无他法。
萨拉坎的贵妇们支持战争的热情也不亚于她们的丈夫,许多人为这个事业贡献出自
己的助战者和宫廷术士。这是相当大的牺牲,要“自己梳头发”成为相当恼人的一
件事,尽管某个男爵夫人叹着气说她今天没有足够的魔力演《天鹅之死》,因为她
的助战者被召到王宫里去学习打仗了,但这却会被那些不走运的夫人们所妒嫉,因
为她们的助战者被宣布为不能胜任而遣送回家。
格拉尔德王子知道这些荒谬的事,也并不把它们放在心上,那个侯爵花了三个小时
敲了一小块小石头,就等于已经为战争贡献出了自己一半的财富,那个鼓风箱的男
爵则献出了足以维持该城一个月的食物。格拉尔德很满意他的臣民们为即将到来的
战斗做准备方式,他自己也不知疲倦地工作着,花大量时间在训练和学习上。
如果说格拉尔德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心愿,那就是他渴望成为一名武术士,既然他不
能——生为一个阿尔班那拉——他就努力做好另一件事,把自己投入到战争的灵与
肉中,广泛地学习战争艺术,其知识丰富程度几乎可以与善战者——那些把毕生都
花费在接受战争训练的武术士们——不相上下了。格拉尔德赢得了这些男男女女的
尊敬——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像某些王国,在那些王国里善战者总喜欢把
国王排挤在他们的行列之外,而萨拉坎的善战者们则非常乐意得到王子的帮助和建
议。格拉尔德王子总是和他们一起,教新来的武术士和他们的助战者如何战斗,他
还研究出了一套战术,并宣布战斗开始时他将在作战委员会里担任野战总指挥——
这个决定没有遭到善战者们的争议,他们一看到他就认定这是一种天赋的才能。
因而,拉迪索维克红衣主教清楚地知道在哪可找到格拉尔德王子,殿下——为了一
切实际的目的——搬进了现在被称为作战指挥室的大厅里,三个要找他的人很容易
就找到了他。快走到那大厅时,莫西亚,主教以及西姆金(此时系着粉红领结),都
听得见格拉尔德的声音在那华丽的彩绘天花板上回响。
“所有助战者现在到自己的男武术士或女武术士的左手边或右手边站好位置,站哪
边由术士的喜好决定。”一阵停顿,其间,空中响起一阵叽叽咕咕声,武术士们在
说他们是习惯左手或右手。然后,格拉尔德的声音在骚动声中响起,“助战者们,
靠边五步,再退后五步。”又是嗡嗡的声音和一阵混乱。到达舞厅的大门时,他们
三人看到助战者们和术士们正在那曾经不久前还在被一对对舞伴的脚磨得光光的、
闪闪发光的大理石地板上移动,站好位置,准备学习他们自己舞步。
当所有人都明确了自己的战斗岗位,王子在那一排排身着红袍的武术士们和身着灰
袍助战者们中间走来走去,目光锐利地检阅着他们。两名身着黑袍的杜察士——王
子的近卫兵——严肃地跟在他身后,他们双手叠在胸前。
“助战者的位置在战斗中极其重要。”王子在队列中穿行并继续着他的讲课,时而
把这个助战者向前挪一步,时儿示意那个助战者站开些,“你们是知道的,助战者
的责任是要在战斗中把魔力提供给武术士们,因此,他站的位置要离武术士近到足
以打开一条管道,使魔力能传输给他的搭档,由于这要求助战者的精神与注意力的
完全集中,因而助战者就没有防卫自己的手段了,因此,他的位置就要稍稍站在武
术士的后面,以便他的搭档可以用魔法护罩或其它他愿意选择的方式来保护助战者

“一个聪明的对手当然会在第一时机内奋力击倒敌方的助战者,从而大大地削弱武
术士的力量,你们所有的武术士们都学会了标准的防御法,待一会儿我们将演练一
遍。
“今天我想集中讲讲助战者有时会忽视的一项技能。你们这些助战者不仅能够给予
武术士们以魔力,还能够吸干敌手的魔力并利用这额外的魔法能量,把它输送给你
们的搭档。这就需要在判断上要有高超技巧和敏锐的高超眼光,你们必须知道你们
的武术士不需要你们的协助就有足够的魔力继续战斗,你们还必须知道一个敌方武
术士很专注于战斗时,你们可以乘他不备攻击他,当然,这样做的根本危险在于,
敌方会立即觉察出魔力被从他身上抽出来了,于是他会立即采取行动,阻止助战者
攻击他,因此你必须集中所有精力迅速展开你们手头上攻击工作。”
检阅完闭后,格拉尔德在他军队的头顶上方飘浮起自己的身体,以使他能够居高临
下地看他们:“前两排面对面,其余的靠墙站好,你们!要注意,很快就要轮到你
们了。我希望现在观战的各位在他们首次演练中就表现出色,因为他们可以先看别
人操练的优势。武术士们翻到第三和第四局对打咒语,开始演练你们的咒语歌,这
房间是有弥散咒语保护的,助战者,看看你们是否能成功地从‘敌方’把魔力吸出
来。
无数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当武术士们展开行动时,喷火,扇起风暴,呼唤闪电,助
战者站在武术士旁边,开始了他们艰难的任务,尝试抽干武术士们而不是为他们输
送魔力,大多数助战者都没能成功,尽管每个人在清泉山时都已学过这种技艺,但
很少有人见它被用出来过,房里的没有人亲身做过。在猩哈伦世界已有许多年没有
“战争”这回事了,有些人错误地吸干了他们自己的武术士的魔力,许多人忘记了
给予他们力量的祷文准确字词,还有一个可怜的年轻助战者因为太慌乱,以致意外
地把自己的魔力抽干了,昏死在地板上。
莫西亚张大着嘴巴看呆了,他太入迷了以致差点忘了来此的原因,他以前从未见过
一场训练,到现在为止,说来说去的战争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现在它
变成了现实,一股令他感到刺痛的兴奋在血液里奔腾。和格拉尔德一样,他也渴望
成为一名善战者,但——又同他的王子一样——尽管是一名技艺熟练的术士,莫西
亚天生没有“火之秘密”这种阿尔明上帝赋予的天才,而这是在巫术上出类拔萃所
必须的。但格拉尔德曾许诺过莫西亚可以成为射击手,因为他已经接受过如何使用
弓和箭的训练,现在射击手的训练课哪天都可开始,突然间,莫西亚感觉迫不急待
了。
如果说这年轻人忘了他此行的目的,那拉迪索维克红衣主教可没忘。他在路上已询
问过莫西亚和西姆金,两人描述了他们在边界地所见到的,主教不动声色地听着他
们对这件奇怪而又反常的事件的叙述。事实上他是如此平静,以致使莫西亚从这牧
师的脸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如西姆金所说的——茶壶里的旋风吓住了而感到
既羞愧又尴尬。但实际上拉迪索维克远比给这两个年轻人留下的印象要焦虑不安,
因此,趁着一声令下训练停止,要把那个昏死的助战者抬出去的间歇,主教利用这
个间隙向格拉尔德王子走去,并示意莫西亚和西姆金跟着他。
一见到红衣主教,格拉尔德立即尊敬地降落到那个助战者站的地方的地板上,王子
身着紧身裤和飘袖衣,这是他平时练习剑术——是一种他被公认为技艺高超的技术
——时的着装。虽然他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和漂亮小伙天生具有的优雅姿态向他们走
来,但从他那对如羽之眉间的黑线可以明显地看出他有些愠怒,这愠怒是因主教打
扰了他的工作而起还是因他的学生的而起很难确定。
但他的第一句话很快说明了事实。
“是拉迪索维克红衣主教啊。”格拉尔德王子说道,冲这个萨拉坎教会首脑皱眉头
,“我对你们教会兄弟一点没信心。”
拉迪索维克心里想着更重要的事,只笑笑说道:“要有耐心,殿下,”他安慰地说
道,“助战者们对此术还是初学者,他们会学会的,这让我的想起当初你刚学剑术
的时候。”
格拉尔德用眼角瞟了一眼拉迪索维克,似乎有些着恼:“你行了,拉迪索维克,我
可没那么差劲。”
“我好像记得殿下您一进教室,就让您剑给绊了一下,还摔了个……”
“没有的事,瞎说!”格拉尔德红着脸否认道,但看到拉迪索维克以严肃的目光打
量着他,他耸耸肩,“好吧!没错我是被剑绊了一下,但我没摔个……噢,随你怎
么说吧!”说着可怜兮兮地露齿一下,他一下子轻松了,也不皱眉了,“你是对的
,主教,你总是对的。我是太不够耐心了。莫西亚,真高兴又见到你了。”他微笑
地说着,友好地伸出手而不行亲吻之礼以示他认得这个年轻人,“你还好吧!锻造
场那边的事怎样了?”
认识王子好几个月了,莫西亚已从对这个男人敬畏中解脱出来,足以让他能够接住
他伸出来的手,回答他的问题时不再紧张到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尽管当初的敬畏之
情已消失,但取而代之的是尊敬,钦佩和爱戴。莫西亚很容易就能理解为什么全萨
拉坎的人都会跟着他们英俊的王子去打仗,即便格拉尔德表达自己心意说他要去跳
海,他们也会跟着去的。
“西姆金,”格拉尔德说着,转向这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我发现你的装束怪怪
的,让人不舒服,你觉得好吗?”
“有重要事情要向您禀报,殿下。”西姆金忧郁地说道,仿佛是送葬队伍里的抬棺
人。
格拉尔德扬扬眉毛,笑意留在嘴角上,正准备听剩下的笑话,但看到拉迪索维克那
严肃的面孔,王子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和重要性。
“让大家去吃午饭。”格拉尔德向附近一个飘浮在空中的善战者命令道,“叫他们
一个半小时后回来,如果我还没到,让他们先反复操练。”
“是,殿下。”那位善战者鞠躬说道,双手藏在那飘飞的红袍袖子下。
格拉尔德领着主教和两个年轻人,从现在回响着放松的叹息和愉快的说话声的作战
指挥室走开,这个萨拉坎的城堡有很多房间,所以王子要找一个空闲且适合私人谈
话的房间并不困难。
由于长期没用,所以这间房空荡荡的且没有窗户。王子一摆手,那高高的天花板的
阴影下闪耀着几团光球,这光茫亮如太阳,从墙上温暖地发出来,闪耀在有棱有角
,镶着饰物的瓦片上,上面嵌着样式精美的花儿和鸟儿的瓦片使地板显得更优雅。
房间里没有家具,格拉尔德显然不想在这儿久留,他面带着一副期待而又不耐烦的
神情站在主教面前等他开口说话。
“殿下,我认为您应该把这间房封闭起来。”拉迪索维克说道。
格拉尔德有些吃惊,并对在浪费他时间的做法有些生气,格拉尔德命令那两个无论
他到哪都会紧跟他后边的杜察士去做这件事。
“很好,拉迪索维克,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王子问道。
主教打了个手势,示意由莫西亚来说。
莫西亚不大习惯面对着王子和主教如此之专注地看着他,还要应付西姆金时不时插
入些不相干的话的干扰——什么“内衣把我脖子裹住了!……我敢向你保证那些画
面真是艺术的最高形式!”——莫西亚因此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在边界地时所见到
的和经历的事。
“我猜,你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的?”他问拉迪索维克,打断了莫西亚对在沙滩上
狂风的描述。
“我不敢肯定我所知的,殿下,”拉迪索维克轻声、略有些责备地说道,“我认为
您应该让这个年轻人说完。”
“莫西亚理解我这不是粗鲁的表现,”王子不耐烦地回答道,“他知道这消息的严
重性。”
“但这风暴——”
“风暴!那地方总有风暴的!”王子在房里来回踱步,一挥手不去理会这件事。
“但不是在边界地上。”拉迪索维克轻声说道。
“那并不重要!”格拉尔德喊道,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抬高了许多,几乎像是在
叫喊,主教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王子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还不
明白?拉迪索维克!这说明他得到它了!”
“谁得到了什么?”西姆金打着哈问道,“我说,你们要愿意,就走来走去吧,我
今天可是累坏了,不介意我坐下吧?”
这个小胡子男人用橘红色丝巾晃动了一下,房间里就变出一件颜色不鲜明的沙发,
然后无精打采地在上面完全舒展开来,舒服得无视主教反对他的怒视,因为除非经
过允许,否则没有人可以在王子面前坐下。
看着莫西亚,格拉尔德低沉地说道:“谢谢,我的朋友,非常感谢你的这个消息。
现在,很抱歉,我想单独和主教说说这件事——”
“不,让他们留在这,殿下。”主教突然靠近王子并说道,“他们知道的和我们一
样多,王子,或许更多。”他小声地添了一句。
王子疑惑地看了拉迪索维克一会儿,目光又落到莫西亚身上。莫西亚觉察到这审视
的目光,可能还意识到主教说了些什么,在这尖锐的目光下不自然地移动了一下,
格拉尔德的目光又落到懒散的西姆金身上,于是皱起了眉头。
“好吧,拉迪索维克,”他压低嗓门说道,“年轻人,我所说的决不能传出去。”

莫西亚嘟噜了些令人费解的话,觉察到他头顶上的穿黑衣的杜察士正注意他。
“不用说你可以相信我,殿下。”西姆金说着,挥动了一下橘红色丝巾,“我发誓
让我死去,虽然不像玛尔伯拉芙女公爵那样立时倒下,突然暴死,她总把事情搞得
好么夸张。”
格拉尔德不满地瞥了西姆金一眼,西姆金马上把嘴咂巴闭上,“莫西亚,你看到剑
了吗?乔伦那把剑,在萨扬附近的沙地上任何地方?”
莫西亚摇摇头“没有——”
“你看啦!”格拉尔德打断他的话,朝拉迪索维克说。
“——但周围那么多风沙到处飞着,很可能容易被埋了起来,殿下。”莫西亚继续
说道。
“是的,”西姆金赶紧插话,“助战者那可怜的老光头都被埋到眉毛了,必须挖出
来看,这很野蛮的事,感觉起来有点像个盗墓贼。”
莫西亚哽噎住了,用手捂着脸。
“实在抱歉,莫西亚,”格拉尔德严肃地说,“我理解你的痛苦,但现在应该是采
取行动进行报复的时候,不是流泪的时候。”
“报复?”莫西亚抬起头,吃惊地看着王子。
“是的,年轻人。”格拉尔德严厉地说道,“你的朋友萨扬被杀害了。”
“但……为什么?”莫西亚屏息问道。
“这还不明显吗?”格拉尔德说道,“那把黑暗之剑。我们现在完全可以推断剑已
落入了我们敌人的手中,扎维尔终于把它弄到手了。”王子又踱来踱去,“我真是
太傻了!”他自言自语道,“我早该看好它的!但我想不出什么法子让他——”
莫西亚欲言又止,记起他面前的是他的君主,但出乎意料的是,拉迪索维克红衣主
教盯着他——急切地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个年轻人应该说点什么。
“但风暴呢?殿下。”莫西亚终于在拉迪索维克又一个紧迫的手势下问道。
“那……太可怕了!”他无助地说道,找不出一个有力度的词来描述他所目睹的可
怕景象,“我当时害怕得不行,殿下!比我经历过的任何事都可怕,甚至比我的在
护城林被杜察士抓到时更可怕!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说着他用手捂住胸
口——“像冰刀了一样穿过我的身体。”
“毫无疑问,是扎维尔的一个咒语。”
“不,殿下!”莫西亚喊道,从格拉尔德责备的眼神他意识到把此举冒犯了他的主
子,莫西亚脸红了,“对不起,殿下,我知道扎维尔皇帝可能得到了那把黑暗之剑
是很严重的事情,但这与可能真正发生的事情毫不相干。起初我不相信西姆金,但
现在——”说到这他止住了话头。
西姆金躺在沙发上,正忙着把橘红色丝巾吹到空中,再任它飘落到他脸上。看着这
人脸上胜利了的笑容,莫西亚又羞又怒得脸色发白,他赶紧低头盯着地板,因此他
没看到格拉尔德和拉迪索维克之间飞快交换了几眼。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西姆金?”格拉尔德慢慢地问出这个问题。
“噢,实际上我知道相当多的东西,”西姆金神气地说道,一边还在把橘红色丝巾
吹到头上去,看着它像一片枯叶飘飘摇摇地在没有风的房间中落下来,“在这所有
事情当中,最有趣,最鲜为人知的事是,我们敬爱而又悲切地怀念着的乔伦注定要
从冥界复活,并毁灭这个世界。”
--
  ╭─────────────────────────────────╮   
  │  手很稳,刀很薄,那手拿着这一把刀,正在一块木头上熟练地刻着    │  
  │    显然已经不知道刻过多少次,刀飞转,木屑纷飞,                  │  
  │    很快木头就变成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18.188.15.167]
[百宝箱] [返回首页] [上级目录] [根目录] [返回顶部] [刷新] [返回]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205.137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