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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manuel (小飞象★傲雪飞扬), 信区: Fantasy
标 题: 被遗忘的国度-黑暗之剑的胜利(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4月04日22:22:26 星期五), 站内信件
第六章 青蛙王子
格拉尔德向主教投去责备的目光:“我还有正事要做,”他冷冷地说道,转身抬脚
要走,“即然扎维尔现在有了那把剑,我们的战斗计划必须在他知道之前加紧行动
。”
“殿下,”拉迪索维克说道,“我建议您还是慢慢把这听完。”
虽然主教说得很平静,但他的口气是紧决的,也不容置疑的,活到现在这把年纪,
拉迪索维克看着他的王子从孩子长大成人,教他功课,负责他以后的学业,指引他
的人生道路,莫西亚灵光一闪,看得出是这位牧师——而不是那个溺爱的父亲——
在格拉尔德的个性塑造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就像个鲁伊特教术士小心翼翼地呵护成
长的小树,是拉迪索维克凭着爱和以身作则,把这个毫无疑问被庞坏的、任性的孩
子培养成一个坚强有力且纪律严明的王子。此刻,是那个老师的声音——那个塑造
者——在说话,是那个学生虽然不情愿,但仍尊敬他,乖乖地听从了。
“很好,西姆金,”格拉尔德冷冷地说道,“继续你的故事,很可惜没有孩子在场
。”他低声地添了一句,如果拉迪索维克红衣主教听到,肯定板起脸孔来。“请原
谅,殿下,”拉迪索维克说道,他的声音温和多了。“但我想先问一下,为什么西
姆金或莫西亚先前从没告诉我们听。你一定早就知道了,”他说着转向莫西亚——
莫西亚不自在地,低着头看着靴子——“因为我们很难接受从美利隆发布出来的官
方声明。”
“什么官方声明?”西姆金问道,边把那块橘红色丝巾一口气吹到空中。
格拉尔德脸一沉,走了过去,从空中一把抓住丝巾,塞进自己腰间的腰带上:“坐
好,规矩点。”他命令的声调有些刺耳,连西姆金都明显地意识到他做得有些出格
了。西姆金把沙发换成不舒服的直背靠椅,并将它飞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他换了
身小孩子的水手服,不高兴地把前额抵在墙上并开始吸吮起拇指。
格拉尔德王子朝他走近一步,但拉迪索维克赶紧拦住了他。
主教说:“我敢肯定根本没有什么官方声明,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不寻常的事太奇怪
,他们不会密而不宣的。万亚和扎维尔已秘密进行了审讯,其后立即安排‘变形’
。这很明显——就是想让世人永远无法知道这件事发生过。他们的计划可能已起作
用,但女皇的去世是无法否认的,万亚大主教最近致命的中风或是被废黜的国王的
失踪也一样,太多人目睹这一切了。”
“因此,官方声明说乔伦因为谋杀,所以被判处‘变形’,这声明来自美利隆王宫
,助战者萨扬受到了什么误导的狂热,选择了为国捐躯,乔伦乘机逃跑。由于看到
自己被杜察士包围,无法逃脱,于是乔伦就投身到彼岸世界了,而不愿面对他应受
的惩罚。
“我想我听过这些说法。”西姆金的声音好像被捂住了似的,因为他头向着墙角,
且含着拇指。
“不是这么发生的吗?”
西姆金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在场。”他回答道,叭的一声移开拇指,“在左边的第三棵棕桐树上。”
格拉尔德王子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但被拉迪索维克举起的手阻止了:“继续说。”
“我不敢肯定我会继续。”西姆金板着脸说道,“毕竟,格拉尔德不会相信我……
好吧,如果您坚持的话。”听到身边有表示不满的声音,他赶紧补了一句。顺着地
板摇动椅子,他扭过身体面对着他的“听众。”
“你们知道,我们的乔伦是穿着青蛙外套的王子。”看到主教脸上困惑的表情,他
解释说,“他是女皇生宝贝的儿子,报告说这孩子死了被大大夸张了。”“当然是
的!”格拉尔德吃惊地咕噜着,“我说呢,他让我想起什么人,那头发,眼睛——
是他母亲的。”
西姆金受到鼓舞:“他被移民工人从女皇床上偷走之后,这小蝌蚪被偷到中西部的
一小农区,并在那长成了一只健全的年青青蛙,他被些无知的同伴引入了岐途。”
——西姆金责备地瞧了莫西亚一眼——“并在黑暗之路上干起杀人和冶炼金属的勾
当。”
“我们的青蛙王子手中握剑,对自己的高贵王子血统浑然不知,开始了走上了通往
美利隆的旅途,在那他被一个好女人的爱所拯救,又被一个卑鄙的助战者的爱所出
卖,最后落到了大主教万亚圆圆胖胖的手中。这个尊敬的大胖子在他的头上响响地
亲了一下,我们这个的浑身毒瘤的年轻人就变成了危险的王子,其后就被判处过一
个塑像的生活。”
“这部分听起来没道理。”格拉尔德打断他的话说道,转向拉迪索维克。
那么后来听起来就有道理了吗?莫西亚盯着西姆金,无声地问道。
“我还没说完呢!”西姆金大声说道,但格拉尔德不听。
“如果乔伦是美利隆的真王子,那么当时扎维尔命令把他处死不就更安全了吗,何
必处以‘变形’呢?”
“哈,您知道,”西姆金解释道,“如果您耐心点的话,我马上就要说到了。这一
切都跟预言有关——”
听到这句话,那两个戴着头盔的杜察士就悄悄地转而相视,他们看不见的眼睛目光
相碰,无声的交谈在他们之间进行着。
“要是我能记起……就好了。”西姆金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中,显然想通过把头撞
到墙上去想找一条出路,“脑子里一片混乱,哈,我想起来了,预言是这么说的:
‘一名皇家的孩子将出生,然后死去,又活过来,然后又死去,如此循环往复,直
到每个人,并厌倦了整件事情,那时他们将迅速地勒死他,并把他投进井里去。”
格拉尔德转身向门口走去:“取消封锁令。”他命令道。
“请您原谅,王子,”一名杜察士迈向前说道:“我可能能帮得了这件事。”
王子转过头惊讶地望着武术士,这两个沉默,警觉的法律卫士在猩哈伦世界很少说
话,即使说话也只是要回答问题才说,格拉尔德生平没见过一名主动提供信息的。
“你们武术士对这事也知道一些吗?”王子问道,“我以前为此事问过你们,但你
们说不知道。”
“那时,我们所知道关于乔伦的事您都知道,一切都在官方声明说过。”那个杜察
士镇定地回答道,不为王子的怒气所影响,“如您所知,殿下,我们的术士会行规
要求我们对所侍奉的人宣誓严格的效忠,术士会成员在行刑时执勤的,是效忠万亚
大主教和扎维尔皇帝的,他们决不会出卖他们的国王,正如我们不会出卖的我们的
国王和您的秘密一样。”
“当然,”格拉尔德说着,脸红了,知道他此时应道歉,“请原谅。”
“但我们的确知道一些刚才这年轻人说的关于预言的事。”
“那个孩子的故事?生了又死,死了又生——”
“不,殿下,恐怕这预言不是孩子的故事,在猩哈伦世界主教引发的‘钢铁战争’
之后的黑暗日子里,的确有预言说:将会有个生在皇宫里的人会死去,但又会活过
来,他又会死去,又会活过来。而当他再回来时,毁灭这世界的大权将握在他于手
中——”
“我讲的也差不多。”西姆金时此嗤之以鼻。
“愿阿尔明保佑我们!”拉迪索维克祈祷道,并作了个保佑的动作。
“但愿如此!”格拉尔德情绪激昂地评论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转向西姆
金。
“哈?我当时就在现场。”西姆金懒散地说道。
“在哪?”
“在那儿,和那些助战者们在一起,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我们围在魔力井周围
,等候着阿尔明,他——渐渐地——穿着非常破旧,毫无疑问,阿尔明这位保护神
视自己高于一切,不会讲究穿着打扮的,但这并不成为理由——”
“啐!”格拉尔德生气地打断他的话,转向那个武术士,“还有谁知道?我从没听人
提起过。”
“不,殿下,那是——或者曾经是——”那盖着头盔的头稍稍转向西姆金站的方向
——“在全猩哈伦世界最严守的秘密,原因很明显,殿下很容易就能明白。”
“是的。”格拉尔德打了个冷颤,一想到那些后果,他不由得脸色苍白起来,“没
有哪个王室的孩子是安全的!”
“没错,殿下。因此预言由杜察士把守着,而他们只把这个秘密泄露给了他们的巫
士会以外的一个人,就是现在统治猩哈伦世界的大主教。如果乔伦真的是女皇的儿
子,并且要是他是死了——”
这个武术士停了下来,格拉尔德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向他们俩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您就明白为什么不能把他处死,‘变形’是个理想的解决方法,这样
可以令他活着,但又使他没有害处,显然,这并没奏效,他知道自己要被捕,于是
他选择他将自己抛进彼岸世界——这正好符合预言的开头。”
“被捕?但他并没有啊!如果你肯听下去的话!”西姆金插嘴说道,“我一直都在告
诉您,我还没有说完——”
“但,他的确死了,不是吗?”格拉尔德用低沉而以颤抖的声音打断他说,“没人
能从彼岸世界回来!”
那个杜察士没有回答,他的职责是告诉信息而不是要考究消息的准确性。
“殿下——”西姆金又试着说道。
“你相信吗?拉迪索维克?”格拉尔德突然问,并没留意西姆金叹着气,叉着双手,
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
“我不敢肯定,殿下,”主教说时,分明在发抖,“这件事有待进一步研究。”
“没错,”格拉尔德说道,他沉默着,踱来踱去,然后坚决地摇摇头,“我不相信
,一个男人——拥有摧毁世界的力量?呵!”
“殿下——”
“即使我相信这个虚幻的故事,”王子不顾西姆金的插话,继续说道,“我不能让
它妨碍我们的做战计划。而事实上,如果说这种事会发生的话,就恰好进一步证明
了万亚和扎维尔应该被推翻!我必须假定扎维尔已把那把剑弄到手了,我的一切计
划都必须在这个假定的基础上进行,而不是什么从彼岸世界归来的鬼。我要回作战
指挥室了。”
王子已经说过话了,这次很显然是不容反驳的。拉迪索维克默默无语地在一旁鞠躬
,王子向那个杜察士招招手,于是这个杜察士把罩住这个房间的罩子举起来,在王
子走出门口后就静静地飘走了。拉迪索维克站在那儿,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然
后,叹了口气,朝莫西亚苦笑一下,也离开了房间。
“跟往常一样,你总是把事情好好地补来补去。”莫西亚转向西姆金说道,“算你
走运,幸亏那个武术士插了进来,我看呀,格拉尔德当时都准备好把你抛到井里—
—”
西姆金没有回答,他仍坐在他的椅子上,双手随意搭在背后,那套可笑的水手服消
失了,他又换上了一套传统的灰丝绸套装。
“我亲爱的莫西亚,你是知道的,”他说道,不经意的目光显得空洞,“我想起一
件极其重要的事,但没人会听我的。”
“什么事?”莫西亚心神不定地问道,想着在边界地上的风暴。
“我一直想告诉格拉尔德,但他太渴望战争因而拒绝相信任何已摆在他面前的事实
。扎维尔知道,所以他害怕,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想把剑拿到手的原因;万亚也知
道,这是他为什么中风的原因;已驾崩的而无人哀伤的皇帝——乔伦真正的父亲—
—也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消失的原因;乔伦并不是因为要躲避那个杜察士才逃到
彼岸世界去的,他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那为什么呢?你想说什么?”莫西亚忧心忡忡地抬起头,一股令他寒颤的恐惧再次
占据他的心窝。
“是乔伦得到了那把黑暗之剑……乔伦将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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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很稳,刀很薄,那手拿着这一把刀,正在一块木头上熟练地刻着 │
│ 显然已经不知道刻过多少次,刀飞转,木屑纷飞, │
│ 很快木头就变成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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