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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qguo (小Q/春沙/心底倦), 信区: Fantasy
标  题: 无星之夜 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2月28日20:06:49 星期五), 站内信件

无星之夜 Starless Night 第一篇 责任的界限

作者:萨尔瓦多 翻译:织羽

PART 1 DUTY BOUND
引言

诸国度中没有哪个种族能比黑暗精灵更清楚复仇这个词的含义。复仇是他们餐桌上
每日的甜点,是得意笑着的唇瓣尝到的甜味,仿佛它是无上的美味享受。所以黑暗
精灵们才如此渴求着我。

我们失去了沃夫加。来自我黑暗过去的敌人给我深爱的朋友们造成了伤痛。这使我
陷入愤怒和自责,无法摆脱。每当我看向凯蒂布莉儿美丽的面庞,见到的是本不该
有的深邃而永远的悲伤,一个孩子闪亮的眼中本不该有的重负。

因为有着同样的伤痛,我无言给予慰藉,也怀疑是否有言语可予以抚慰。既然我的
选择如此,我就必须继续保护我的朋友们。我开始明白,必须超越悲痛,超越现时
的哀伤。哀思如今占据了秘银厅所有矮人们和那个顽石般强健的人的心思。

据凯蒂布莉儿对最后那场战斗的描述来看,沃夫加的对手是只蜡融妖,罗丝的侍女
。听到这个恐怖的消息,我不得不节哀,仔细思量我最害怕的事是否还是来到了眼
前。

我完全不了解蜘蛛神后那套混沌的把戏——我怀疑甚至那些邪恶的高阶祭司们也不
清楚这个不守规则的神后其真实想法究竟如何——然而,出现了一只蜡融妖。即便
是我,宗教课学得最糟的黑暗精灵,也不会疏忽这件事的重要意义。侍女的出现,
说明这次追捕行动是由蜘蛛神后授意的。蜡融妖参予作战的事实,对秘银之厅而言
是个不祥之兆。

当然,这全都是推测。我不知道我的姐姐维尔娜和其它魔索布莱城的黑暗势力在这
场戏中也扮演了一个角色,也不知道维尔娜的死,我最后一个亲人的死,使我的黑
暗精灵城之间的牵绊又一次显露。

当我看向凯蒂布莉儿的双眼时,当我看向布鲁诺可怕的伤痕时,那一刻我眼光的逃
避提醒我:怀有希望的推测既软弱又危险。我邪恶的同族们已从我身边夺走了一个
朋友。

不会再有下一个。

我在秘银之厅找不到答案,也永不能确定黑暗精灵们是否仍旧渴望复仇,除非来自
魔索布莱城的另一股势力登上地表,悬赏要我的脑袋。真相压塌了我的双肩,我怎
能去往银月城,或其它临近的城镇,重返平常的生活方式?我怎能安睡,同时心中
却担忧着黑暗精灵们会卷土重来,再一次伤害我的朋友?

秘银厅表面上的平和,盘桓不去的沉寂,无法告知我黑暗精灵们将来的筹划。然而
,为了我的朋友们,我必须了解那些阴谋。怕是只有一个地方可供我搜寻线索。


沃夫加献出了生命以保朋友生存。凭良心说,我自己的牺牲难道比这少吗?

-----崔斯特·杜垩登

——————————————————————
崔斯特·杜垩登选择了地表世界,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结识了亲密的新朋友
,而后就因为他的存在,将他们全拖进了他引来的黑暗中。这意味着沃夫加会死于
崔斯特亲姐姐的诅咒,整个秘银之厅将沦入危险之境。
避提醒我:怀有希望的推测既软弱又危险。我邪恶的同族们已从我身边夺走了一个
朋友。

不会再有下一个。

我在秘银之厅找不到答案,也永不能确定黑暗精灵们是否仍旧渴望复仇,除非来自
魔索布莱城的另一股势力登上地表,悬赏要我的脑袋。真相压塌了我的双肩,我怎
能去往银月城,或其它临近的城镇,重返平常的生活方式?我怎能安睡,同时心中
却担忧着黑暗精灵们会卷土重来,再一次伤害我的朋友?

秘银厅表面上的平和,盘桓不去的沉寂,无法告知我黑暗精灵们将来的筹划。然而
,为了我的朋友们,我必须了解那些阴谋。怕是只有一个地方可供我搜寻线索。


沃夫加献出了生命以保朋友生存。凭良心说,我自己的牺牲难道比这少吗?

-----崔斯特·杜垩登

——————————————————————
崔斯特·杜垩登选择了地表世界,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结识了亲密的新朋友
,而后就因为他的存在,将他们全拖进了他引来的黑暗中。这意味着沃夫加会死于
崔斯特亲姐姐的诅咒,整个秘银之厅将沦入危险之境。



第一章 野心家

佣兵头子靠着布瑞切之阶(Tier Breche)宽阔梯道的一根柱子。贾拉索取下宽沿
帽,一边摸着光头一边低声诅咒。

城中灯火通明。雕自天然石笋群的房屋那高高的窗里,摇曳着火炬的光芒。卓尔精
灵城中竟有灯火!许多精致的建筑物都会饰以妖火柔和的亮色,大都是蓝色或紫色
的光,但那是不同的。

贾拉索换一条腿站着,当重心落到最近受过伤的腿上时,他不禁瑟缩了一下。崔尔
·班瑞,蜘蛛学院的主母教长,城中最高阶的祭司,曾治过这腿伤,可贾拉索怀疑
这坏心眼的祭司故意不治好它,留下一点伤痛,提醒着佣兵头子追捕崔斯特·杜垩
登的又一次失败。

“这光刺伤了我的眼。”讥讽的话语出自身后。贾拉索回身看着班瑞主母的长女,
就是那个给他治伤的崔尔。她比大多数的卓尔精灵都矮,比贾拉索矮了几乎一英尺
,然而她总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和镇静神色。贾拉索比多数人更了解她的权势(还
有她易怒的性情),因而他总以最大程度的谨慎来应对这个小个子女性。

“是你的主母下的命令。”贾拉索提醒她。他的一只眼睛避开她的瞪视,另一只藏
在眼罩下。他戴回了帽子,把它拉低,掩住看到她扭曲的脸时自己绽出的得意笑容


崔尔对自己的母亲不满。在班瑞主母开始暗示这计划的那一刻,贾拉索就知道这件
事了。崔尔也许是蜘蛛神后最狂热的信徒,不会违抗城中第一主母班瑞主母――除
非罗丝神后命令她这么做。

“走吧。”祭司咆哮道。她转身走下布瑞切之阶,走向卓尔精灵学院三座建筑物中
最大最华丽的一座蜘蛛形建筑。

贾拉索在走动时发出尖声的呻吟,跛行的每一步都跌跌撞撞,踉跄不稳,想以此求
得一点治疗魔法。这种尝试没奏效,崔尔只是在那高大建筑的门口稍停了一会,耐
心地等着他。这有点不符合她的个性,贾拉索知道,因为崔尔是从不为任何事情等
待的。

一踏进殿堂,佣兵头子就被万千气味袭击,从香料的芳香到最近祭品干涸的血腥气
一应俱全,同时每扇边门后都传出吟唱声。崔尔对此毫不在意,她耸耸肩走过几个
看到她并向她鞠躬的门徒。

班瑞家的女儿一心往更高的台阶走,走到校长的私人空间去,下了一个小门厅,地
板上爬满活生生的蜘蛛(其中一些高及贾拉索的膝头)。

崔尔走到两个有着同样装饰的门之间,示意贾拉索进右边的一间。佣兵头子停了一
会,小心地掩饰着心中的不安,但还是被崔尔发现了。

她抓住贾拉索的肩,粗暴地将他转向自己。“你以前来过!”她斥道。

“只在我从格斗武塔毕业时来过。”贾拉索说,耸耸肩脱离眼前女性的掌握,“就
像所有格斗武塔的毕业生一样。”

“你到过上面的台阶。”崔尔吼道,圆睁眼睛瞪着贾拉索。佣兵头子咯咯笑起来。


“我叫你进房间时你犹豫了。”崔尔继续说,“因为你知道左边那间是我的私人房
间。你想进的是那一间。”

“我完全没想过会被召到这来。”贾拉索回嘴,想要转移话题。崔尔那么近地盯着
他时,他有点乱了方寸。他是否低估了她对她母亲最新计划的恐惧?

崔尔打量着贾拉索,眼睛眨也不眨,下颚紧紧合拢。

“我有我的消息来源。”贾拉索最后承认。

又过了半晌,崔尔还是没眨动过眼睛。

“你请我来的。”贾拉索提醒她道。

“我命令你来的。”崔尔更正。

贾拉索夸张地低低鞠了一躬,摘下帽子挥了个大大的圆。班瑞家女儿的眼睛闪出愤
怒的火光。

“够了!”她喝道。

“你也玩够了!”贾拉索顶回去,“你把我带到学院,我毫不自在的一个地方来,
所以我要走了。你有问题想问,而我,也许,知道答案。”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资格让崔尔眯起了眼。贾拉索曾成为过阶下囚,她和城中任何人
一样清楚。她曾和这个狡猾的佣兵头子交涉过多次,却仍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是否已
经触犯或触怒了他。她转过身,示意他进左边她的房间去。他又姿态优雅地鞠了一
躬,走进了铺着厚厚地毯,燃着柔和魔法光辉的精致房间。

“脱掉靴子。”崔尔令道,自己也在步上绒毯前褪去了鞋。

贾拉索就站在门里,靠着饰以挂毯的墙怀疑地看着他的靴子。凡认识佣兵头子的人
都知道那是双魔法靴。

“算了。”崔尔让步了,关上门,从他身旁大步走过,坐进一把大大的、堆满了软
垫的椅子。一张有卷缩顶盖的写字台在她身后,再往后是无数挂毯中的一幅,描绘
着一个被当作祭品的巨大地表精灵周围,一群卓尔精灵在舞蹈。地表精灵之上隐隐
现出几近透明的半人半蛛生物的幽魂,它的脸美丽而安详。

“你不喜欢你母亲的灯光?”贾拉索问,“你自己的房间倒是亮堂堂的。”

崔尔咬着下唇,又一次眯起眼睛。大多数祭司都会让自己的房间保有朦胧的光亮,
好方便阅读魔法书。感热视力不能阅读纸面上的符记。虽说有些墨水可以保留热能
多年不变,但贵得无法承受,即使象崔尔这样有权势之人亦是如此。

贾拉索回瞪班瑞家女儿严厉的神情。崔尔经常动怒,佣兵头子沉思着。“灯光看来
对你母亲的计划正合适。”他继续之前的话题。

“实际上,”崔尔语调尖锐,“你这么骄傲自大是因为自以为了解我母亲的动机?


“她打算回秘银之厅。”贾拉索公然说道,知道崔尔早就下了同样的结论。

“会吗?”崔尔含糊其辞地问。

这话的潜台词让佣兵头子又动了起来。他走向房间里另一张不那么软的座椅。即使
走在又厚又柔的毯子上,他的脚步落地仍然很重。

崔尔笑了,并未留意那双魔法靴。只要他愿意,贾拉索能在任何地面走得吵杂不堪
,同样也能走得悄无声息。这是常识。他那一大堆珠宝、手镯和饰品看来也同样附
有魔法,因为它们可以叮当作响,也可以寂然无声,随他所愿。

“如果你在我的地毯上弄出个洞来,我就挖你的心来补。”崔尔如此保证道。与此
同时,贾拉索舒服地跌进包好的石椅,展平扶手的一条皱摺,现出清晰的图案:一
只黑黄相间的吉安图蜘蛛,地表上的黑寡妇蛛在幽暗地域中的变种。

“为什么你猜你母亲不会去?”贾拉索问道,刻意忽略她的威胁。虽说了解崔尔的
残忍,他倒也真想知道究竟有多少颗心脏已被织进地毯的纤维。

“我有猜吗?”崔尔问。

贾拉索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早就猜到会这样,崔尔要探出他已知道了多少,而
她自己却什么都不说。当崔尔坚持要贾拉索去见她,而不是象往常那样,由她到布
瑞切之阶去见佣兵头子,贾拉索就知道这次有可能了解到些实在的东西。但很快地
,贾拉索就明白了过来,崔尔要在蜘蛛学院和他碰面的唯一理由就是:这地方很安
全,甚至她母亲那些窥探一切的耳朵也听不到。

贾拉索把手指合在一起,手镯叮当作响,他想他们终于说到有意义的部分了。

“对班瑞主母而言,魔索布莱城的统治权已经不够了。”崔尔继续,语调更平静。
她坐回座位,“她要扩展疆域。”

“我在想罗丝女神显示给你母亲看的影像。”贾拉索说,接着被崔尔明显的蔑视神
情彻底弄胡涂了。

“也许吧。”崔尔承认,“蜘蛛神后乐于见到对秘银厅的统治,如果接着能俘获叛
逃的杜垩登是最好了。然而还有其它的事得考虑。”

“布灵登石城?”贾拉索问,指斯涅卜力(svirfnebli),地底侏儒们,卓尔精灵
宿敌的城池。

“这是一个。”崔尔回答,“布灵登石城和连接秘银之厅的通道隔得并不远。”


“你母亲提过会在回程中解决布灵登石城。”贾拉索吐露一点消息,知道若想让崔
尔继续坦诚相见就得先抛出些诱饵。在佣兵头子看来,崔尔一定是非常担心,才会
老实让他看到她的情绪和害怕。

崔尔点头,平静地接受了这消息,毫不吃惊。“还有别的问题。”她重申,“班瑞
主母冒着很大的风险,因而她在寻找盟友,甚至是灵吸怪这样的盟友。”

班瑞女儿说出的理由像她的声音一样击中了贾拉索。班瑞主母一直保有一只灵吸怪
伙伴,一只贾拉索所见过的颇丑陋而危险的生物。在这种八头人形怪物旁,他永远
都会觉得不舒服。贾拉索靠着和敌人斗智才活得下来,但面对灵吸怪,他是小巫见
大巫。夺心魔,是这邪恶种族的名字,它们的思维模式和其它种族大相径庭,行为
模式也是只有灵吸怪自己才理解的信念和规则。

即便如此,卓尔精灵们仍能经常顺利地和灵吸怪社会交涉。魔索布莱城有两万技术
娴熟的战士,而灵吸怪在此地的数目勉强达到一百。崔尔的担忧是有些过虑了。


但贾拉索没有这么对她说。因为她不可理喻的易怒脾气,佣兵头子更愿听而不是说


崔尔还是摇摇头,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她从椅中跳起,黑紫色饰有蜘蛛的袍子在
她踱步时沙沙作响。

“班瑞家族不是孤军作战。”贾拉索提醒她,试着安抚崔尔。“很多家族都在窗口
亮起了光。”

“让全城上下同心这点,母亲做得更好。”崔尔承认,她紧张的步调放缓了。

“可你还是害怕。”佣兵头子分析原因,“你需要情报好下个定论。”贾拉索忍不
住发出了低声的讥笑。长久以来,他和崔尔都是敌人,彼此怀疑――当然有充分的
理由!现在,她需要他。她是个与外隔绝的学校里的祭司,远离城中飘飞的小道传
闻。一般来说,向蜘蛛神后的祈祷已能提供所有她所需的消息,但现在,假若罗丝
女神认可班瑞主母的行动(这像是明显的事实),确实,崔尔会被独个撇在黑暗中
。她需要一个间谍,在魔索布莱城,贾拉索和他的情报网,达耶特独立佣兵团,无
人可匹。

“我们彼此需要。”崔尔尖锐地答道,转身睁大眼盯着佣兵头子。“母亲显然是踏
进了危险地域。如果她的地位动摇,想想看谁会取得统治者之位!”

说得没错。贾拉索默认了。崔尔作为班瑞家的长女,毫无疑问会是班瑞主母的第一
顺位者;而她作为蜘蛛学院的主母教长,在城中又拥有仅次于任一统治家族主母的
权势。崔尔已奠下惊人的权力基石。但是,在魔索布莱城中,法律托词不过是掩盖
潜在浑沌的外壳,权力的根基就像熔岩池般易变。

“我会考虑。”贾拉索回答,站起准备离开,“然后告诉你考虑的结果。”

崔尔知道这狡猾的佣兵头子的话只有一半能信,但他说什么,她只能听什么。

一会后,贾拉索沿着魔索布莱城宽敞的石刻大道走着,经过几乎每个石笋后都有的
家族守卫,穿越他们监视的目光和随时都会出鞘的刀剑――许多自钟乳石上低悬下
的环状阳台上也有同样的卫兵。佣兵头子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戴的宽边帽就表明
了他的身份,全城的人都认识他,而且没有哪个家族愿和达耶特独立佣兵团起冲突
。它是支秘密军队――几乎没人能猜出队伍的准确人数――而它的基地也缩在这宽
阔洞窟的许多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和裂缝之中。这队伍声名远扬,而统治家族们也默
许它的存在,城中大多数人都认为贾拉索是魔索布莱城最有势力的男性之一。

贾拉索很是逍遥,几乎没注意到来自卫兵们的危险凝视。他专注于内心,回味着和
崔尔会面的这场微妙谈话。佯攻秘银之厅的计划看起来非常的真实可信。贾拉索去
过那个矮人要塞,亲眼目睹过它的防御力。即使要塞的确难以攻克,但面对一支卓
尔精灵的军队,矮人们看来仍处劣势。

一旦魔索布莱城以班瑞主母为首的队伍征服了秘银之厅,罗丝女神会得到无上的欢
愉,班瑞家族也会站在荣耀的巅峰。

然后崔尔接下它,班瑞主母就后继有人了。

权力的顶峰?这想法悬在贾拉索的脑海。他在纳邦德尔,魔索布莱城巨大的时柱旁
顿下步子,乌木色的脸上漾开笑容。

“权力的顶峰?”他低语出声。

贾拉索骤然明了崔尔的惊恐。她担心她的母亲越界了,因贪图另一个帝国的疆域而
赌上了现有的、已经够惊人的国土。

在考量这个想法时,贾拉索甚至想到了更为深远的意义。想想看,先征服秘银之厅
,接着是布灵登石城,假若班瑞主母成功了会如何?他沉思着。之后还会有什么敌
人能威胁到卓尔精灵,能使魔索布莱城的各个特权集团凝聚在一起?

这就是布灵登城,一个距离魔索布莱城如此之近的敌营,为什么竟能在几个世纪以
来一直被容忍其存在的原因。贾拉索找到了答案。他明白了,侏儒无意中成了使魔
索布莱城各家族保持同一阵线的粘合剂。拥有一个仅在咫尺之遥的共同敌人,卓尔
精灵间经常性的内战才不得不有所节制。

然而,班瑞主母要除去这粘合剂,不仅要将她的疆域扩张至秘银之厅,而且还同样
包括麻烦的侏儒城。崔尔不是担心卓尔精灵会被打败,也不是担心要和一小群灵吸
怪联盟,她是在害怕她的母亲会获胜,从而为她留下后患。班瑞主母老了,甚至就
卓尔精灵的标准而言都可谓是个人瑞,而崔尔会是那个位置的第一顺位者。目前,
那还的确是个舒适的位置,但在攻下秘银之厅和布灵登石城后,它就远远不是那么
牢固和安全了。使各家族保持统一阵线的共同敌人,这种束缚将不再存在,而与此
同时,崔尔还得费心保持和远离魔索布莱城的地表世界间的联络。在那,秘银之厅
盟军的报复行动简直不可避免。

贾拉索算是明白了班瑞主母想要的是什么,但现在他揣度着在那个枯槁的老妇人的
计划背后,罗丝神后想的是什么。

“混乱。”他得出了结论。魔索布莱城已沉寂了太长太长时间。有些家族是在打仗
――这是难免的。杜垩登家族和迪佛家族,两个统治家族,业已湮灭,然而城中的
普遍结构依旧稳固,未被危及。

“啊,你可真可爱。”贾拉索大声说出他对罗丝神后的赞美。他忽然猜到了罗丝女
神是想要一个新秩序,对一个变得令人厌倦的城市进行一次家族清洗更新。难怪崔
尔,将继承她母亲遗产的人,会不高兴了。

秃头的佣兵头子,自己就深爱着阴谋和混乱,开心地大笑起来,看向纳邦德尔时柱
。时钟的热能已大都消散,表明这已是幽暗地域的深夜。贾拉索在石头上敲了敲鞋
跟,出发前往裘埃拉索(Qu'ellarz'orl),魔布莱城东面城墙般的高原,那住着
本城最有权势的家族。他可不愿在跟班瑞主母的会谈中迟到,他要向她报告和她长
女的“秘密”会面。

贾拉索盘算着该对那老主母说出多少,还有他该如何迂回以获得最大的利益。

他是多么喜爱阴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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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qguo 於 02月28日20:16:44 修改本文·[FROM: 202.118.228.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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