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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从乞丐到元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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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家人去世



    1928―1931

(1)

    希特勒贯彻其新思想初期的努力是由他的代理人作的。在柏林,约瑟夫?戈培尔在新近

竞选中失败后,正全力以赴,力求使党重获青春。1928年夏,他一连为《抨击》写了3

*?文章,企图讨好投票赞成左派的工人。他用共产党的语言攻击说,资本主义的工人“已不

再是活人,不再是创始者,不再是创造者。他已变成了机器,变成了号码,变成了没有知觉

或目标的工厂里的机仆人。”只有国家社会主义才能给他们带来尊严,使他们的生活有意义

。在短得出奇的期间内,戈培尔就取代了斯特拉塞尔在北方作为招募工人的主要人物的地位

。这样一来,很明显,便给元首除掉了一名政治对手。希特勒对戈培尔此举非常高兴,批准

了他的社会主义路线,将《抨击》改为双周刊。还让编辑当了党的宣传部长。

    在政治上,希特勒有时能谅解人。如果先前的对手有悔改之意,元首便有可能奖赏他。

这是他将债务变为资产的方法。在粉碎了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改变国家社会主义的企图后

,希特勒让他负责党的重建工作;而斯特拉塞尔成功地集中了治理权,成了纳粹党最有权势

的人物之一。由于他和戈培尔的努力,到年底,党员人数增至10万左右。

    为了巩固在北方取得的成果,希特勒于1928年11月16日来到了柏林,并在体育

馆就民族和国家的复兴问题发表演说。由于赤色分子可能捣乱会场,希特勒加强了对自己的

防卫。他的卫队是由经过挑选的青年组成。这些青年年龄在18至20岁左右,个个誓死保

卫元首。他们称自己为党卫军,简称为SS。听众约有1万人,大部分人从未听过希特勒讲

演。开始时,他的话并未产生多大反响。问题出在新扩音系统上。例如,站在后厅的英国记

者塞夫顿?德尔默就听不清希特勒在说些什么。德尔默只听见,希特勒在劝德国人勿吃柑子

。在写下了“狂想分子”四字后,他便离开了大厅。由于扩音器的噪音太刺耳,希特勒只好

将麦克风关掉,大声演讲。几分钟后,他平息了赤色捣乱分子的喊叫,完全掌握了会场,控

制了广大听众。“谁要是在德国人民面前挥舞拳头,我们就强迫他当我们的兄弟”,他说。

接着,他又提起了民族堕落这个妖怪。“伟大国家的民族劣化已经开始了。文化和风俗习惯

――不仅是血统――的黑人化正在大步发展。世界已被平民化。个人的价值正在下降;群众

意识已明显地战胜伟大领袖的思想。只要人数多就是新上帝。”

    希特勒觉得喉咙发紧。一个多小时来,他的声音都是逼出来的。他觉得自己已精气力尽

,“眼看就要倒下”,便连忙结束讲演。“我们反对数字的主意,也反对群众的狂语。我们

要让优秀的人物去掌管政府。投票对有些人是毫无意义的。这样的人在我们中就有10万。

只有领袖一人的权威才有意义。这10万人也明白,民主本身就是欺骗。”这是磁对于物质

的胜利。“希特勒演讲时”,戈培尔在评论这次演讲中说,“他的话有如磁吸铁一般的效果

,一切反抗都垮了。人们只能成为他的朋友或敌人……他的力量之秘密在于:他对运动,因

而也是对德国的狂热的忠贞信赖。”

    1个月后,在柏林大学与学生的一次座谈会上,美国记者路易斯?罗兹纳也目击了同样

的现象。“我对他的第一个印象是,他是个完美的演员。当摄影机镜头对准他时,他装作没

有看见似的,认真地与和他形影不离的鲁道夫?赫斯交谈;随着摄影机继续转动,他便煞有

介事地动笔挥写,好像在写演讲提纲似的。演技真是出色。”罗兹纳注意到,希特勒的年轻

的追随者们,一个个听得如痴似呆。“我离开会场时,心里在想,这个人的演讲决不是完美

无缺的,他既夸口说大话,又慷慨激昂,还捶胸顿足,可他如何能使这些青年知识分子们如

此着迷?我想,这么多人中,总有人能发现他的逻辑上的明显缺憾的。”

    这些着迷的青年知识分子中有一个叫埃尔伯特?斯卑尔。此人是工学院的助教。他原是

不太想参加的,无奈学生们一再敦促,只好前来。他原以为希特勒会身穿军装,臂戴?d字章

的。“可是呢,他穿的是一套蓝西服,显出一副绅士派头。他的一切都说明,他既通情达理

又谦逊可亲。”使斯卑尔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演讲有点不很流畅,他也有点胆怯,好像在讲

历史课一样。“在我看来,他有些引人的地方;尤其是他的反对派的宣传曾使我相信,他是

个歇斯底里的煽动家,是个演讲起来又喊又叫,还指手划脚的狂热的军人。听众的掌声并未

诱使他头脑发热。”希特勒的胆怯消失后,他的演讲变得既引人又具有说服力。与众人一样

,他觉得周身热乎乎的,完全给迷住了。“任何怀疑和保留都被一扫而光。”



(2)

    党的效能如果不高,希特勒本人的方法也是不会有效果的。从表面上看,1929年纽

伦堡党代会证明党已恢复元气,也是献身于元首及其理想的感情上的证据,但是,在工作会

议上,党的组织却需要撑持。那年秋末,希特勒用吸收大学生和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加入党的

官僚机构的办法,取悦德国的中产阶级,成功地建立了一个职能机构。在允许戈培尔和斯特

拉塞尔将工人争取过来的同时,他将主要精力集中在老军人和资本家商人身上。因为他明白

,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是永远不能上台的。他的第一招是很富于戏剧性的――他公开与极

端民族主义的老军人们,即钢盔团和右派的德国国家人民党的主席,德国电影和报纸大王阿

尔弗雷德?胡根贝格联合,反对接受美国人宽宏大量的战争赔款新方案(即“青年计划”)

。从表面上看,希特勒这一着棋是自杀性的,因为他可能失去所有左派的新追随者,但他相

信,他能制服双方,而且他又指望在即将到来的关于“青年计划”的全国公民投其中能取得

成功,以证明其判断之正确。

    与此同时,他和党都在享受与工业界“联姻”所带来的经济好处。希特勒在布里恩纳大

街购置了一座三层楼房――“巴洛宫”,作为党的全国总部;9月初,他从那间苦行僧式的

房子迁至伊撒河彼岸慕尼黑最时髦的街区。房子共有9间,整整占了二楼一层楼,地址是普

令茨雷根坦广场16号。他还将堤埃希大街的房东赖舍特太太和她的母亲达希斯太太带了过

来。

    他姐姐安吉拉留在贝希特斯加登看管房子(现已成为他的财产),但她却允许女儿吉莉

(已21岁)在“阿道夫”舅舅的新住地住宿――她在慕尼黑学医。他对吉莉的感情未变,

但关系已变了。一方面,他在扮演舅舅的角色;另方面,他却在公开追求她――但小心谨慎

。偶尔,人们可以看见两人公开出没在剧院或他最喜欢的赫克餐馆――傍晚他常在此处开会。

    据汉夫施坦格尔说,他对吉莉是如此迷恋,以致“常常围着她的屁股转,眼中含着痴情

,装出热恋的样子”。她常诱使他与她一起上街购物。他向霍夫曼供称,他讨厌“吉莉又试

帽子又试鞋,一捆一捆地挑选料子,还认认真真地与女售货员聊天,一聊就是半个多钟头,

然后,觉得没她中意的,便空手步出店门。”希特勒明知每次购物必然会发生此种情况――

但“每次都像一头温顺的羔羊跟着她。”

    与此同时,希特勒又是一位严格的舅父。他将这位生性活泼爱动的姑娘的社交活动局限

于饭馆,啤酒馆内;偶尔也让她上剧场。在她的苦苦哀求下,即使让她参加忏悔节舞会,条

件也是苛刻的:必须由梅克思?阿曼和霍夫曼陪同,且必须按指示于晚11时前回来。霍夫

曼警告说,这些限制使她极不高兴,但元首却回答说,他有责任对外甥女严加看管。“我爱

吉莉,我可与她结婚。”可是,他又决心终身不娶。他说,吉莉认为是限制,其实是明智之

举。“我决心不让她落入冒险家或骗子之手。”

    在两性问题上,希特勒是失意的。这大概可由他企图与海因里希?霍夫曼的17岁的女

儿接吻遭到拒绝来证明。一天,希特勒发现只有亨利埃特一人在家。据她说,他态度认真地

问她:“吻你好吗?”通常,希特勒称她“您”,今天却用了“你”(“我喜欢他。他总是

那样体贴我。我向父亲要点什么时,例如要钱买网球,或要出去滑雪,他总能帮助我。……

不过,要吻他?”)。她客气地拒绝了。沉默片刻后,希特勒用鞭子往手上一抽,便缓缓地

走开了。

    更有意思的,倒是与另一位17岁姑娘的约会。她叫爱娃?勃劳恩,在霍夫曼的照相店

里工作。她父亲是个教员,母亲是修女。与吉莉一样,她也是个现代女郎,活泼可爱,像个

运动员,喜欢爵士乐甚于歌剧,喜爱美国音乐喜剧甚于凯撒和韦迭金特的舞剧。与吉莉不同

的是,她有点发胖,而且有一头美发。“她是班里的捣乱分子,说真的,人人都怕她”,

冯?海德纳贝小姐(一位教师)回忆说:“但她很聪明,一下子便能抓住课程的要点,又善

于独立思考。”

    他们是在10月初的一个星期五下午认识的。黄昏,爱娃仍在照相馆里整理照片。当时

,她站在梯子上,从柜顶上取相片夹之类。“就在那时”,她后来对妹妹说,“老板进来了

。同行的还有一位男人,那人的胡子很是可笑。他穿着一件浅色的英国式大衣,手里拿着一

顶大毡帽。他俩在对面坐下,刚好面对着我。”她意识到,新来者正在看她的大腿。“那天

,我刚好把裙子剪短了,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因为裙边没有怎么弄齐。”

    她下梯后,霍夫曼便将她介绍给了新来者。“乌尔夫先生,这是我们的好姑娘爱娃小姐

。”几分钟后,三人便坐在一起喝啤酒吃香肠了。“我饿极了。我大口大口地吃香肠。出于

礼貌,我也喝了点啤酒。那位较年长的先生夸奖了我。我们谈论音乐,还谈到了斯达茨剧场

上演的一出话剧。我记得,他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好像要用眼睛将我吞下去。后来,

因为天快黑了,我便匆匆离去。他想用他的‘麦塞蒂斯’送我,我谢绝了。要是送了,想想

我爸爸会作何反应呢!”但是,在她出门之前,霍夫曼将她拉到一边,问她:“你没猜到他

是谁吗?是希特勒!阿道夫?希特勒!”“啊?”爱娃回答道。

    此后,希特勒便常常带着鲜花和糖果前往照相馆,“送给霍夫曼照相馆里我那位可爱的

女郎。”他难得带她出去;他不再到卡尔顿咖啡馆的黑暗的角落里去喝茶,也不再到施瓦宾

去看电影。到年底,他已很少涉足霍夫曼的照相馆了。也许,这是因为爱娃曾向几个同事吹

嘘她是希特勒的情妇,他要跟她结婚。霍夫曼确信,她从未去过希特勒的住地。他将她叫到

办公室。爱娃哭了一场,承认自己撒了谎。他威胁她,如果她再胡说,就将她解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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