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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载] 城难旧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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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Dec 12 18:13:49 1998)

【 以下文字转载自 NJU 讨论区 】
【 原文由 libo 所发表 】
                          水西门烈女受辱记

    水西门的悲惨故事，在南京大屠杀以后，永远都说不完。有一位道貌岸然，读过
点书，平时颇受人尊重的老者，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已嫁，一个未婚，南京陷落
后先是女婿一时走避不及，被日军拉了去充趺子，自此不知下落。父女3人正在
牺牺惶惶，不知如何是好，有一天，忽然有3名日军闯了进来，当时老者的二小姐正
走过客厅，被首先进门的日军瞧见，顿时两眼发直，唇角流涎，连忙回头告诉他的
同伙：他找到“花姑娘”了。

    这位二小姐一看大事不好，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地便向楼上逃。与此同时，
老者跪下地来，哭着求免，但是3名来势汹汹的日军，那里来得及听。猛地一把，将
老者推倒在地，然后，便嘻嘻哈哈，叽里呱啦说着日本话，相率上楼去了。

    老者的大小姐，当时也在楼上，一见3名日本兵，色迷迷地抢上楼来，心知这一回
万难逃得掉，她为了救妹心切，便泪眼涟涟，挺身而出，她原想拼死受辱，救下她尚未
出阁的妹妹。然而，日军人多，一个捺倒了她，另两个便去满楼追逐那位二小姐，终因
楼小人多，二小姐也落入了日军的魔掌之中。          

    老者摔在地上，放声大哭。他大女儿舍身救妹，在楼梯口出现的那一幕，是他亲眼
瞧见的。紧接着大女儿大放悲声，二女儿又极喊求救，楼上5人，乱成一团，“谁无
父母，谁无儿女”，此情此景，叫那位老者耳闻目睹，怎生受得了？可是他已年老体衰，
又被横暴的日军推了一跤，即使能够挣扎上楼，赤手空拳，怎斗得过3名凶神恶煞般的
日本兵呢？因此，老者在两个女儿哭喊哀号声中，心如刀割，悲惨万分，他只好勉强
爬出门去，多一半，他是想在图个眼不见为净。

    然而，当他刚刚爬到大门口，楼梯上，格登格登直响。头一个逞了兽欲的日本兵，
将老者的大小姐，让给他的同伙，手里拎着裤头，匆匆忙忙跑下楼来。因为，南京大
屠杀后，日军固然四出淫掠，一见到中国女子，从十来岁的小姑娘到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一律难逃魔掌。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强暴，连禽兽不如的日军，也难免神明
内疚，做贼心虚，兼以害怕中国男子拼命报复。所以他们总是三五成群的四下搜索，
一旦找到了中国妇女，也必定是恬不知耻地轮流逞强，逞强时，还得派一个人在外头
把风，就怕有什么风吹草动。

    这一名抢先上楼而又头一个下楼的日军，原是为同伙把风而急急出外的。他一眼
瞥见那位老者正在挣扎着往外爬，误以为他是乘施暴者无备，赶赴门外去求救的，
当下不由分说，抢上前去，照定老者的脑心，砰的便是一枪。接着，又是猛一刺刀，
刺进老者的胸膛。

    楼上的两姊妹，正被两名日军，捺在地上，纠缠不清，突然听见楼下枪响，又听 
他们父亲发出的一声惨呼。身既被辱，父又见杀，刺骨椎心的深仇大恨，任谁也不能
忍受。于是两姊妹不约而同地奋身而起，拳打脚踢，张口便咬，抱定了决心跟鬼子兵
性命相拼。两名日军正在恃强逞欲，吃那两姊妹一阵穷追猛打，于是老羞成怒，取过
枪来，挺起刺刀，向那赤身露体的少女一阵乱戳，两位烈女终告双双殒命。

    两姊妹受辱之后又遭惨杀，3名日军仓皇地穿好军衣，呼啸而去。那时侯，挨了
一枪又一刺刀的老者，其实还没有死，他血流遍体，又挣扎着爬向楼梯口，想要探看
一下，那已经惨死刀下的两姐妹，究竟“怎么样了”。然而，他奄奄一息，体力不支，
爬行到了一半，仍旧猝然倒地。直到他的左右邻居，看清楚了行凶逞暴的日军确已
离去，鼓起勇气过来探视，听老者断断续续地说了惨案发生的经过，再到楼上，替那
一对遍体鳞伤气绝身亡的烈女穿好衣裳，回到楼下垂泪地说两姊妹已一齐罹难，老者
方才悲呼一声：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

    终于血流将尽，一命归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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