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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agic (从头再来), 信区: History
标 题: 张学良唯一自传体遗著(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02日16:02:47 星期天), 站内信件
顺服中央助成统一 我归返奉天不久,正值当时之国民政府主席,
蒋公介石与阎百川(锡山),冯焕章(玉祥),李德邻(宗仁)四
总司令会议于北平,我派王维宙(树翰)为代表赴北平进见,陈述服
顺中央之志愿。会谈席间,冯玉祥对王说:“东北军军备甚丰,须缴
出步枪若干万枝,炮若干百门,尔后方能谈到投降的问题。”王维宙
徐徐答称:“我本文人,对于军事内容不甚知晓,不过听说,像冯先
生所索要那个数目的武器,可能是有的。但车辆缺乏,交通现在不大
方便,运送如许多的东西,有点困难,还是请冯先生自己到关外去取
吧。”王维宙即拟返回奉天,夜间 蒋主席单独约王谈话。对王说:
“你不要听冯焕章的那一套无谓的言词,政府大计,是由我负责主持
,不必归去,我们要从长计议。”遂派何雪竹,张岳军(群)同王商
讨。蒋主席曾派何雪竹,张岳军,吴铁城,先后来到沈阳,组成东北
政治分会,中央任命我为分会主席兼东北边防司令长官,并选为国民
政府委员。
[山海关注 《李宗仁回忆录》中如此说:
善后会议期中,关乎全局的最重要一项决策,厥为接受张学良的
和平解决方案,对关外停止用兵。
当革命军进驻平、津,张作霖为日人谋杀之后,我即电陈中央,主张
对东北停止用兵,以政治方式谋求统一。我的想法是,全国统一大势
已定,张作霖已死,张学良断不敢作负隅顽抗之想,和平接受中央领
导,将为必然的后果。再者,此次日人谋杀张作霖,其处心积虑侵略
东北的计划已如箭在弦上,我们如出兵东北,日军加以阻挠,可以断
言,济南惨案的血迹未干,出兵东北更应特别慎重。当善后会议在北
平开会时,张学良果派来代表三人——邢仕廉、王维宙、徐祖贻——
接洽东北易帜,归顺中央诸问题。然冯、阎两方人士认为东北已失领
导中心,士气涣散,故力主乘机进兵,一举削平奉系,以除后患。他
们的主张盖基于两种心理:一、冯、阎二人和奉系都有夙怨,此时正
可报复;二、戡平东北后,我一、四两集团军都是南方人,不耐严寒
,则白山黑水之间,沃野千里,必系他二人的天下。
他二人态度既很坚决,蒋总司令也为之举棋不定。因此奉方代表在六
国饭店住了十来天,尚未蒙总司令接见,心有不悦,乃决意遄返奉天
复命,三代表之一的徐祖贻且已先行离平赴津。我目击此事发展的危
机已著,而蒋总司令腹案仍未定,乃单独去见蒋先生,分析对东北继
续用兵的非计。蒋也深以我言为然,并叮咛说,本晚约冯、阎谈话时
,你可将此意见提出。
就在同日,前广西国会议员王季文忽到我的住处来告我说,东北代表
因久未蒙总司令接见,自觉和平无望,决意于明日离平返奉。季文并
说,他们非常愤慨,因为他们曾收到恫吓信,并不时受到言辞间的侮
辱,其情形直如亡国贱俘,颇觉难堪。
我听了,知此事关系重大,乃请王君去六国饭店代为致意,请各代表
再住数日,敢保必有佳音相告。如各代表感觉安全堪虞,请即搬到北
京饭店和我的朋友同住,我并当派便衣人员保护。并告诉他们,此次
和平使命关乎国运至大,希望他们为国忍辱,以大局为重。至于就内
战来说,实是胜不足武,败也不为辱,希望他们不必介意。
季文去了不久,便来回报说,邢、王二代表感激我的盛意,愿再住下
,但搬往北京饭店及派便衣保护等事,俱不必要。
与季文谈后,我立即往见蒋总司令,告以所闻种种。蒋说:“你听谁
说的?”言下颇为诧异。
我说:“王季文说的。”
王季文和蒋也很熟稔,前中山先生定桂时,季文曾受中山委任为桂林
清乡督办,和蒋颇有往还。
蒋先生既知此讯确实,立刻便派员往六国饭店,约东北代表晤谈。东
北易帜的大计由是遂定,其余细节留待以后再行磋商了。] 日
本人之阻挠
藉吊丧之名,日政府及田中首相特派林权助为专使来沈阳。我得
到此一通知,深为忧虑,缘林权助乃当年廿一条的主动人之一,为侵
华巨蠹,在日本外交和政治上,颇有地位,曾陪同日皇之弟秩父宫周
游欧美,此人出马,想非专为吊丧而来,我必须谨慎与之周旋。彼携
有日政府高贵的丧礼并有田中亲笔的祭祠。祭吊之后,果如所虑,彼
开始向我谈判,申明彼以田中首相的私人代表资格同我相谈,因我在
民国十年度日之时与田中曾有一度之往还也。
(按:据日本前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之遗稿》中所记载:张作霖
逝世,日本田中首相为了表示哀悼,最初考虑派儿玉秀雄[儿玉源太
郎的儿子]伯爵参加葬礼。据张氏称儿玉曾有意与张氏结为秦晋之好
,故交谊非浅。但儿玉未接受,乃请林权助担任。林权助于1906
-1916两次为驻中国公使,有名的外交官,且汉学造诣极深,故
张氏忧虑者在此。任命之初,其使命只在参加葬礼,只是田中首相私
人代表并非政府特使身份。随其同来之佐藤少将是曾长驻奉天,日本
有名的中国通,不过是想随时通权应变以左右张学良.关于张学良与
林权助之私谊,日后张氏于台湾北投接受日本产经新闻访问,为向张
将军致谢,曾以想以该社别墅,迎张氏伉俪前往度假。张氏告诉笔者
唯一想去的地方,是林权助之墓。)
[山海关注:
儿玉源太郎 (1852---1908)日本山口县人。陆军大将,台湾总
督。在日本明治时代的军阀中,以善于玩弄权术著称。1894年在甲午
战争中任大本营参谋。1898年2月始出任台湾总督,对台湾统治加强
。1904年日俄战争时兼任参谋本部次长,后复任台湾总督。1906年,
出任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筹建委员会委员长。
易职原定于七月,在日本的阻挠下未能实现。其实在七月下旬,
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久就认为“制止东北易帜已不可能”。但
田中义一还是派林权助赴奉,对张学良施加压力,想要张学良脱离中
国本部自成一局。
据日本《太平洋战争之路》一书记载,田中对林权助所授予的任
务内容是:1.满洲必须由中国本部切断,自成为防俄的一个缓冲地
带。 2.日本之支持中国统一,其目的即在于求得满洲可以自
由掌握。第三次出兵济南,用意即在此。 3.日本不惜支持牺
牲代价以制止南方势力之进出满洲。 4.若张学良能以保境安
民为务,则日本可助其裁军及整理财政及一切之必须。]
林权助提出的问题是:“我不可以贸然地顺从南京政府,我父亲
在大元帅时代,有些关于东北问题未解决的悬案,我应当同日方合作
,将我父亲遗留所未解决的问题,办理清楚为是。”我答称:“这不
是俗所谓父债子还的问题,我的行动是中国的内政问题,日本政府似
乎无过问的义务。至于关于东北悬案诸问题,现在中国的中央政府是
南京政府,凡政府命令应解决之事,我自当照办,日本政府应该向国
民政府外交部去交涉。”林 言:“北京政府我父亲时代之事,恐南
京不承认。”我答:“那么你找南京政府吧,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林言曰:“我年轻气浮,出言不加详虑,如我这种态度,恐将于我不
利。日政府虽能遵循合法外交手续。东北的问题,自日俄战争起,与
日本军方有血缘的关系,恐日本少壮军人,亦不能有所容忍。”我答
曰:“林先生这话,有点可议之处。老先生为日本外交宿,政界重镇
,贵国为立宪政体,三军大权,操之天皇。老先生认为日本军人,可
任意行动乎?假如如林先生之言,那倒不是中国的问题,反成为日本
的问题了,我恐怕那也不是日本之福吧?我推想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会谈无结果,只是口舌之辩,现在我仅能记其大略而已。
林权助连日再三来访,彼见谈不出结果,遂而改变了话题。劝我
说:“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按:《论语,学而》)我父尚未葬,我就认敌为友,归顺国民党,可
谓孝乎?”我答曰:“我父亲最后的愿望,退出北京,不再战争,使
中国老百姓得以修养,愿中国和平,我今继其愿望,何谓不孝乎?”
而况国家重大问题,古人云大义灭亲,我别说未曾为被我父亲救国的
遗志,在国家大义上,就是有些违背,我也在所不及。”
林权助几番游说献策,既已被我拒绝,在我判断,彼可以休矣。
殊不知日方仍不死心,改换方式,双管齐下,想以利害动我。先由军
事顾问土肥源和日本驻奉天特务机关长秦真次上书与我。土肥源曾上
“时事造英雄论”,秦真次的“为王道政体说”,皆系讽我趁势创立
满洲独立王国,以建大业。林权助对于汉学有相当的造诣,先曾引“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来责我,此回引用孟子“赵孟能贵,赵孟能贱”
之句,告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可依归南京,任免之权,操之
于人,后果如何,难以预料。引证前清三藩(按:吴三桂,尚可喜,
耿精忠)故事以动我。又劝我可仿效武肃王之行事,待机观变。并力
言,如我有大志,日本政府能尽力协助之,凡有所求,皆可商讨,必
得有田中首相的默许,可全权同我谈判。至此彼已明白表露日本政府
之阴谋矣。并言,彼之此行,必须得有结果。我当时的答复大意是:
“此事体过于重大,容我详为思考。我仓促接承我父亲的大权,系由
东北各界所公举,我不能任意所为,恐少数时日,我不能有具体的答
复,对于老先生有虚此行,殊深抱歉。”林则说:“比拟日内即将东
返,希望我再好好地考虑考虑,不要错失机会。假如自认羽毛未丰,
有所顾虑,日方物力人力,皆可为助。
林权助在我为他饯别宴会之夜,邀我同他密谈,再嘱我表明态度
,彼回国须有正确的复命。我在酒后,闻之心中深为气愤,不能忍耐
,遂对林说:“你屡次为我的设想,在私人利害方面,比我自己还考
虑的周到。不过有一点,你未曾为我想到。”林闻我言,露出高兴之
意,立即问我:“是什么,我未曾为你想到哪?”我沉吟不欲说出,
林再三问我,我说:“你老先生忘记了,我是中国人。”林默然片刻
,徐徐言曰:“那么,我明天即可回国了。”
翌日我亲到林之寓所日本总领事馆为林送行,并表向日政府及田
中首相和他来吊丧的谢意。谈话之后,林之随员佐藤少将发言询问我
:“听说你要服从南京国民党,改悬青天白日旗,这是什么用意?”
我答曰:“我们愿意挂哪种旗,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又何必关心这
个呢?”佐藤历色而言曰:“我日本有条约和侨民的关系,对东三省
的治安,当然是应该关心的。”我答曰:“我地方治安,你日本依据
什么可以关心?”在座间之日本总领事遂即离席,取出译本条约大全
类的书,检出一页给我看。乃系日俄战后,日本撤兵中日换文的附件
,日本有一函,内容大旨:“日本撤兵之后,在东三省的侨民及权益
,对于东三省治安相当的关心,希望中国当局注意维护。”我看完以
后,对佐藤及日本之总领事抗言曰:“我今日之来,系为林权助专使
送行答谢,并非准备办理交涉,否则我有办理外交的专人,也可以拿
出来条约类的书籍几大本,如华盛顿条约,九国公约等等。我非外交
专家,我今日之来,你们如此举措,是否符合外交礼貌,有无前例?
”我遂向在座之林权助用询问口语:“林老先生为外交届前辈,当可
评断。”林权助遂语佐藤及林总领事二人制止之,并语林总领事,此
事等,应同张总领事改日再谈。我对林权助表达谢其吊丧,并约我将
派专使至日答谢。并请其转达田中兼外相,无论东北政体发生何种变
化,我在职之一日,日本在东北的侨民,我当尽力保护,请其安心,
并盼双方协力合作。林权助表示谢意。我说这也说不到谢,这是我的
义务,也是我的权利。林权助返国之后,曾对新闻记者表示,我有不
可动摇之性格,难期合作。并发表“家赖家康”之议论。
[山海关注:
张将军晚年对林权助念念不忘,其心态颇堪玩味。
“家赖家康”之议论即林权助在东京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东北的
局势类似于日本德川家康幕府时期。丰臣秀吉死后,石田三成拥立秀
吉之子秀赖为主君,与关东方面的德川家康相抗衡,争夺天下的霸权
。1599年秀吉的托孤重臣前田利家病逝,失去了最后制约的德川家康
随即开始肆无忌惮地壮大自己的力量,并在关原合战中击败石田三成
以及其他反对自己的西军诸侯。1615年,行将就木的家康领军围攻大
坂城,秀赖兵败自杀,德川幕府时代开始。
主持皇姑屯事件的关东军高级参谋河本大作大佐在战后接受中国调查
的供述中声称:“张作霖被炸死后,有关奉军继承人问题,特务机关
情报称,张作霖与张学良父子感情不好,学良对父亲之死并不悲伤,
但我个人观察,和特务机关的情报正好相反,我认为张学良想为父亲
复仇。关东军参谋部和我均打算以奉军总参议杨宇霆为接班人,而奉
天特务机关长秦真次少将则向村冈(关东军司令官村冈长太郎)建言
让张学良继承,使张顺利接掌东北大权。另一方面,外务省的林权助
为进行杀杨宇霆阴谋而到奉天,说服了张学良。”
林权助八月四日到达奉天。在压力之下,八月十日,张学良召开一个
会议,会议决定:为避免同日本方面决裂,同南京的和议,暂停三个
月。八月十二日,林权助是带着这个结论回东京复命的。
十月十日,张学良接受了南京政府委他为国民政府委员的任命,
这样,南京和东北之间,已经无所谓和议问题了。
同时南京政府和日本的关系也有了变化,来自日本的压力逐渐缓
和。11月6日,日本天皇登极大典,张学良派莫德惠访贺。莫德惠
会见田中义一时,也曾奉命有意谈及东北易职,此时田中对易职已经
采取了默认态度,只提防俄防共。莫则表示,东北决不容赤化,易帜
则为遏制苏俄之野心也。]
仇愤填膺几酿大祸 我父亲开吊之日,日本关东军司令官艾
隆大将拟来吊孝。我因仇愤,闻之冲动万分,欲杀之以祭家父。被张
辅枕,王维宙二人秘为劝阻。张以强制词,不准我乱动。王则劝我说
:“东北父老,多我有所期望,付托以大任,非有私爱于我也。我虽
不计一己之利害,我不能不顾东北父老之遭殃。不可图逞一时之愤,
殃害无辜。而况人来行吊祭之礼,我袭杀之,此非丈夫之所为也。成
大业者,须能忍辱负重,非逞快之徒,语云:“打落门牙带血吞。”
愿我三复斯言。”当艾隆祭毕去后,我行家祭,曾昏倒于父亲的灵柩
之前。
实现易帜
我对于日本的理解,认为日本系立宪国家,一切大权操之国家,
调动军队,亦须帷幄上奏。假如使日方无由藉口,是不能滥用武力,
尤以我父亲死难之事为证,彼时日本野心军人,虽想制造事端,藉故
挑衅,而我如不给与机会,彼亦无法。所以我取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
,决不受其利诱威逼,有失国权。至于我个人的荣辱利害,置之度外
,而况我还有不共戴天之仇乎。
我的腹案是:对外取不合作,消极抵抗,有机会即设法收回已失
的权利;对内坚决促成统一,建设地方,休养生息,自力更生,以期
富强。当时我对日方,亦存戒慎之心:一必须谨慎从事,使其无由藉
口;二处处戒备,使其不能制造事端,藉故挑衅。三严密防范内部反
侧之谋者,同日人勾结。
[山海关注:
河本大作声称:“炸死张作霖为关东军组织性的意图;河本为掩
护司令官而站出来表明自己为主谋。关东军司令官村冈长太郎原打算
,若奉天发生局部冲突,即强行干预,但满铁沿线因有20万日本人居
住着,为防止冲突发生,所以决定暗杀张作霖以搅乱其的指挥系统。
”
首相田中义一对此事上奏称是“蒋介石军的便衣队搞的”及“有
部分日军涉及此事,查明真相后将严重处罚”,但是因为军部立场强
烈,河本大佐等仅遭行政处分;对于田中一再的上奏,昭和天皇(裕
仁)表示“再也不想见田中了”,最后演至田中内阁总辞。
关东军的用心显然不只是为了杀害张作霖一个人,而是想乘炸车
事件引起东北社会动乱,并趁乱出兵,进而挑起大规模的武装冲突,
使用武力将东北攫为己有。因此,继皇姑屯事件之后,奉天城内日本
侨商会等几处地方也连续发生投弹事件;五日深夜,奉军兵车五节在
锦州、榆关之间脱轨倾覆,京奉路因此一度不能通车;九日晚,从商
埠的一角又传来轰然的爆炸声音,相隔几分钟之后,又传来第二次和
第三次爆炸声;十日,日军又接连在奉天制造炸弹案;十六日,日军
一万八千人在奉天城南浑河沿岸举行大规模的野外演习,归途中高唱
「南满是我的家乡」。
总之,继皇姑屯炸车之后,奉天城内发生的一系列投弹爆炸事件
,都是日本人为制造出兵的口实而蓄意策划的。但天皇批准出兵的「
大诎奉敕令」一直未颁布,关东军的各种如意算盘,胎死腹中,未能
实现。]
易帜问题,日方再三阻挠,我虽不理,但不得不慎密从事,防其
滋生事端。我思利用新年元旦,商民悬旗机会,突然更换旗帜。在新
年前一日,我令被服厂厂长,连夜赶制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六千面
,如有泄漏,军法从事。元旦拂晓,令沈阳警察所所长,将此六千面
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分发与沈市商民,立即悬挂。十八年元旦清晨,青
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飘扬于沈阳全市,日本总领事亲来提出抗议,
质问为何事前不通知彼方?我答说:“该悬旗帜,使我的内政问题,
我有什么义务,必须告知你方呢?你又有什么权利来质问我哪?”林
总领事则说:“我前曾在该领事馆,许有协力合作之之诺言,我今片
面行动,可谓合作乎?”我说:“所谓协力合作者,是系对日本侨民
保护问题,你不能任意曲解引用。”林又言:“敝外务大臣所关心者
,系治安问题。”我笑着答曰:“如今国旗已经改换,东北政体已鲜
明确定,治安正常,请贵总领事转达贵外务大臣,可以不必关心拉!
”
[山海关注:
张将军此处记忆似乎有误,东北易职是在1928年12月29
日。原定是在元旦,但蒋说今年事今年毕,令其提前三天。于29日
举行的易帜典礼,唯日本政府代表未到。张学良在典礼上作即席演讲
,说他是效法“某先进国”“军阀奉还大政于中央”之典故,表明他
谋求中国真正的统一,致力国家富强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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