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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am (网恋同好会会长), 信区: History
标  题: 第三章  李志绥是一个怎样的保健医生?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Nov 30 16:02:22 2001) , 转信


                  第三章  李志绥是一个怎样的保健医生?



    李志绥“回忆录”说:“一九五四年……我被任命为毛泽东的保健医生,以后
并兼任毛的医疗组组长。从此,直到一九七六年毛去世为止,……为时二十二年。”

    这些话,在书中反复他讲,似乎他还长时期地担任“毛的医疗组组长”。



                         1、毛泽东的两次医疗组



    毛泽东的医疗组,是在他病情危重时,根据需要临时组织的。总共只有两次,
每次时间都不长。第一次是一九七一年至一九七二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前)毛
泽东病重期间组织的,时间一年多。第二次是从一九七四年到毛逝世,共两年多。

    第一次的医疗组,组长是李志绥,副组长是徐涛、卞志强、胡旭东(原为中国
医学科学院阜外医院心内科主任,后调中南海保健处做保健医生)。参加医疗组的
有北京医院的心血管内科主任吴洁,外科主任周光裕,麻醉科主任高日新,医学科
学院院长、泌尿科专家吴阶平,阜外医院麻醉科主任尚德延,北京同仁医院耳鼻喉
科主任徐荫祥等。

    周恩来很重视医疗组的工作,后来决定由吴洁担任这次医疗组的专家组组长,
对保健。医疗、抢救等业务负总责。护理工作由日夜坚持在第一线的护士长吴旭君
负责。毛会见尼克松后,健康日渐恢复,各位专家陆续回到原单位,持续一年多的
第一次医疗组就结束了。

    第二次医疗组,是在一九七四年六月中旬,由神经科和内科专家会诊时提出、
经领导决定成立的。李志绥不是医疗组组长,他只负责医务行政方面的事务。有关
这次医疗组的情况,我们访问了几位当年参加医疗工作的主要专家。

    王新德(北京医院神经科主任、教授,第二次医疗组专家成员,直至毛去世为
止)说:“没有宣布过李志绥是医疗组组长。”

    方析(北京协和医院副院长,心血管内科主任、教授,第二次医疗组专家成员,
直到毛去世为止)说:“不清楚,没听说医疗组组长的名称。”

    那末,在医疗组大会诊中,关于诊断、治疗、抢救,到底如何集中意见,如何
决定治疗方案,如何进行抢救,由谁下定医嘱?

    经多方了解访问后得知,情况是这样的:在心血管内科、神经内科、麻醉科、
耳鼻喉科、呼吸管理、外科、重病护理等各科诊治、护理、抢救的综合配合下,每
一科都有一二位独当一面的专家,负责把关和直接管理,如神经科是黄克维(解放
军总医院神经科主任)、王新德,耳鼻喉科是姜泅长(解放军总医院耳鼻喉科主任),
外科是周光裕(北京医院外科主任)、高日新(北京医院麻醉科主任)。

    在以心血管内科为主的三个专家小组里,陶寿淇(阜外医院院长,心内科主任、
教授)、陶桓乐(北京医院心内科主任、教授)、方析三位是分组组长,吴洁(曾
任北京医院院长、心内科主任)也是心血管内科专家组的重要成员。总负责是陶寿
淇。这些人都是第二次医疗组的专家成员。

    方析对我们说:“陶寿淇、陶桓乐和我们一起商量,决定由我、陶寿淇、陶桓
乐三个人各领一组人值班,三组人倒班。最后的医嘱,由陶寿淇说定,护士记录、
执行。我有时在这边,有时在心电图处监护,我在主席床头右手,另外王新德、高
日新等专家都在。”

    专家们都没提到李志绥是医疗组组长。那末,李志绥在医疗组中起些什么作用
呢?

    李志绥在“回忆录”中把自己描绘成为医疗业务的决定人与领导人。不妨再听
听医疗专家们是如何评说的。

    方析说:“主席的病情我们向李志绥讲,需要向外单位送查化验,或者对外面
联系一些事情,还有医疗组内的分组、分工等,都由他分管。他主要管医务行政方
面。在主席的医疗、抢救等业务工作上,他不起什么作用。”

    陶寿淇说:“当讨论主席病情时,都是医疗组的专家们发表意见。李志绥只坐
在后边,不参加讨论,不发表意见。由专家们讨论决定治疗方案与下达医嘱。”

    王新德说:“凡是重要的医疗讨论和作决定的时候,或是在抢救的时候,李志
绥都向后缩。毛主席心肌梗塞抢救时,李志绥又是向后缩。”(着重点是引者加的)

    把这些话归纳起来看,在整个医疗组的诊断、治疗、抢救过程中,在医疗业务
上,主要由各有关科的专家负责,李志绥不起什么作用。他分管的是医务行政工作。
这同李志绥在书中所吹嘘的情况就有天壤之别了。



                          2、毛病危时李的表现



    前面讲到在毛泽东病危需要抢救时,李志绥总是“向后缩”,使我们联想到一
九七二年毛病情危重抢救时,李志绥临阵逃脱一事。

    事情发生在一九七二年尼克松访华之前。那年二月十二日凌晨,吴旭君正观察
毛的病情,发现他突然精神不好,出汗很多,脉搏细弱,吴旭君叫他,也没有反应。
吴意识到他发生了休克,便一只手给他做穴位指针按压,一只手紧按电铃,大声喊
人。胡旭东、吴洁立即跑来,吴旭君按照他们的医嘱,同他们共同进行抢救,但一
直没有见到李志绥。

    胡旭东回忆这一段事情的时候说:“我听见吴旭君在大声叫人,我立刻向主席
屋里跑去。当我进到屋后,看见李志绥向屋里探探头,然后扭头就走了。我发现主
席心脏已停止跳动,赶紧做胸外心脏按压,吴旭君、俞雅菊(原为阜外医院心内科
护士长,解放军三○五医院内科护士长及门诊部副主任)配合注射药物等急救,那
时吴洁也在,但自始至终没有看见李志绥进来。经大力抢救,主席很快恢复了。”

    胡旭东还说:“事后听李志绥自己解释说,他当时跑去工字楼找尚德延去了。
其实,他是有意躲避的。工字楼离毛的住地有一段距离,约四五百米,李志绥要找
尚德延尽可以打电话,或者派人去找一下,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为什么非要亲自
跑去找呢?这且不说,那末后来尚德延也来一同进行抢救了,可李志绥还是不来,
是什么理由呢?”

    这次我们查阅了这一段期间毛的病历,当时医生的分析,是毛泽东原有的肺心
病,在心律失常情况下,由于严重缺氧所引起的。李志绥在“回忆录”中用了十七
页的篇幅,来描绘一九七二年一月十八日至二月二十一日那一段时间他如何“主持”
对毛泽东重病的诊治(实际是吴洁和胡旭东主治),而对这次十分危重的抢救工作,
只字不提。这并不奇怪,就是因为这一次他临阵逃脱,对抢救情况实在是一无所知。

    顺带说一句,我们正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又看到了李志绥的儿子李大重的谈
话,说在毛泽东治丧委员会的名单里,李志绥的名字列在陶寿淇之前,证明李是医
疗组组长。我们查阅了发表在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人民日报》上的治丧委员会名
单,名单中有陶寿淇,但没有李志绥。这份报纸是很容易找到的。它说明,陶寿淇
在毛泽东医疗组中的地位和作用是首屈一指的。

    在平时的医疗保健工作中,李志绥又是怎样一个情况呢?

    李志绥在“回忆录”里,自我吹嘘了一番:在做毛的保健医生之前,“无论是
首长或是普通工人,我都一样的细心认真治疗”,受到“上上下下人们的交口赞誉”,
“我被任命为(中南海)门诊部主任”,后来又担任“北京医院第二保健办公室主
任”,等等。

    这里提到中南海门诊部,我们先介绍一下。这个门诊部是为中南海内中央办公
厅所属的工作人员做医疗服务的。它同专为中央领导人做保健医疗工作的中南海保
健科(后改保健处)没有直接关系,是两码事。

    李志绥在中南海门诊部工作过七年多,但没有当过主任,主任是郑学文。黄树
则(从一九四三年起做过毛的保健医生,曾任中南海保健处处长、卫生部保健局局
长、卫生部副部长)证明说:“当时门诊部主任是郑学文。”郑学文说:“李志绥
不是门诊部主任,那时我是主任,他从来也没有当过副主任。”

    李志绥在书中说:“直到一九七六年毛去世为止,我作为毛的专职健康保护人
和监护人,无论在北京或去外地,都跟随在他身边,为时二十二年。”

    “健康保护人和监护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名义,而且也不通。“监护”,作
为法律用语是指对未成年人、精神病人的人身财产及其他一切合法权益的监督和保
护。毛既不是未成年人又非精神病人,所以不属于这种“监护”范围。

    “监护”的另一含义,是指对病情危重的病人,进行密切的观察和记录,有的
还应用电子仪器——监护器,随时记录和显示病人的心电图、脉搏。呼吸、体温、
动脉压、中心静脉压、尿量及各种引流量,以便及时发现微小的病情变化,采取紧
急治疗措施。从这个含义上讲,符合毛晚年几次病重抢救期间的情况。但是在毛病
情危重期间,真正进行这种“监护”的是轮流值班的各科医疗专家,及经验丰富的
特别护理组的人员,他(她)们是分秒不离地昼夜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候在床旁。

    李志绥既不参加专家分组值班,也不参与医嘱的决定,更不参加任何医疗仪器
的操作。当时负责临床诊治的专家们一致的印象是:在专家讨论诊治方案时,李坐
在后面不发言;毛病危时,李甚至很少到床边去观察与检查,一切都靠其他专家医
护人员;在紧急抢救时,李志绥不但不抢上前去,辱而向后缩。作为毛的保健医生
的李志绥的这种表现,实在是使人感到吃惊!



                           3、李志绥被毛摒退



    到后期,毛泽东对李志绥的工作已经很不满意了。在一九七五年到一九七六年
很长一段时间内,毛不让他在一组工作。

    关于这一段,李的“回忆录”透露出一点信息。他说:“(一九七四年九月至
一九七五年一月)毛仍在长沙,未参加北京的会议。”“我想回北京。我在长沙起
不了作用。我们的人手不足,万一发生突变,需要抢救,很难进行。”“胡旭东、
吴洁和我于一月初回到北京。”“我留在北京,开始向几位高级领导做简报。我先
找到叶剑英,希望寻求各领导人的合作。毛不肯接受治疗,我们亟需政治局的帮助。
另一方面,也该让政治局了解毛的病情。叶元帅很热心。我们聊了一会,谈到我已
负责毛的医疗保健二十一年之久。然后我将外出这半年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他。”

    从一九七四年底到毛泽东逝世这一段时间,吴旭君已经不在毛身边工作,其间
有关毛的医疗情况,我们主要是通过访问当事人包括一些专家了解到的。

    关于上面李志绥说的那些事,我们访问了当时随同毛泽东在长沙的汪东兴。汪
说:“这是假的。他怎么能同叶剑英去谈?实际上是主席有病,对李志绥有意见,
不满意。主席说他只观望不行动,不动手,不解决实际问题,病好不了,不要他,
让他回去!”

    这就完全明白了,李志绥之所以回北京,不是他“想回北京”,而是他“在长
沙起不了作用”。一九七四年底李回北京后,一直到一九七六年六月他基本上就不
参与对毛的医疗工作。

    一九七五年,毛泽东做了白内障手术。当年为毛做眼科手术的唐由之教授是著
名的眼科专家,现任中医研究院副院长。他对我们说:“我于一九七五年春节大约
是二月份,在杭州与毛主席见面,给毛主席做眼科会诊。那时李志绥不在杭州,汪
东兴要我负责准备了眼科。耳鼻喉科等有关各科的整套手术室需用的器械设备。回
北京后,我住在中直招待所,和几位眼科专家选择了适当的病人做了二三十例的手
术,效果比较好。几次政治局扩大会议听取治疗方案汇报,李志绥也没有参加。我
于一九七五年三四月间住进中南海,约住了七八个月。在手术前、手术中、手术后,
都不见李忐绥。”

    我们问唐由之:李志绥的“回忆录”中说,手术前,毛说:元朝人萨都刺写过
‘天低吴楚,眼空无物’。那末做完手术,我的眼里就会有物的了”。您当时一直
在毛泽东身旁,毛泽东说过这些话吗?

    唐说:“没有,毛主席没有说过这些话。李志绥没有在场。毛主席只是问过:
‘你准备好了?’我说:‘准备好了。’主席说:‘准备音乐了吗?’后来由秘书
找来弹词《满江红》录音带放的。做手术时,周恩来、汪东兴等都在门外等候,李
志绥并不在。”

    李志绥真是会编“故事”。那段对话,又是他或那些参与者们发挥想像力所写
出来的。

    我们又问:李志绥书上说,“从注射麻药到针拨完成,一共不过十二分钟。这
次做的是右眼,打算两个月以后再做左眼”。是这样吗?

    唐说:“不是。手术用了七分钟,做的是左眼。毛主席说:‘明年我再请你来,
为我做右眼手术。’”

    一九七五年做的那次眼科手术,在当时对毛的保健工作来说,不是件小事。但
就在这个重要时刻,李志绥不见了。一直住在中南海主持手术的唐由之,在七八个
月的时间里没有看见过李志绥的影子。这就是自称每天都随侍在毛身边的、为时二
十二年的毛的“专职健康保护人和监护人”哩!李此时根本不在毛身边,却偏要装
出他对毛的眼科手术情况十分了解的样子。于是又不得不靠编造了。既然是编造的,
尽管有那么些中国通下手,也难免错误百出。

    从唐由之的谈话,我们又想到要弄清楚李志绥自一九七五年一月以后离开毛泽
东的保健工作到底有多久。我们向从一九七五年初起就一直在医疗组里的两位医护
人员进行了访问。

    俞雅菊护士长说:“一九七五年初我第二次去长沙,毛主席在长沙游泳馆游泳。
当时毛主席有皮肤瘙痒症,只有皮科医生在,我很着急,临时从湘雅医学院请了心
脏科专家来值班。毛主席最后游了三次,那时李志绥肯定不在长沙。我到长沙,以
后又跟随主席去杭州,李志绥也没有去杭州。从一九七五年一月以后,直到一九七
六年六月,始终没见到李志绥。”

    这是第一见证人的证言。李志绥却在“回忆录”里编造说什么一九七五年一月
二十一日他“带着十二名护士和十名医生”由北京去杭州,这全是假话。

    胡旭东说:“一九七五年初去长沙时,主席对李志绥已不信任了。李志绥已走
了,由我负责主席的保健。李志绥也没有去杭州,什么‘带着十二名护士和十名医
生’,没那回事。从一九七五年一月直到一九七六年六月,李志绥一直不在主席处。
我主持并组织眼科手术的准备工作等。眼科手术时他也不在。”

    在文章的开头,我们就根据事实说明,李志绥开始做毛泽东的保健医生不是一
九五四年而是一九五七年。现在又可以说,在毛的最后年月里,从一九七五年一月
到一九七六年六月,李志绥实际上已经不担任毛的保健工作了。正是在这一头一尾
的两段时间里,李志绥的“回忆录”编造了许许多多的中伤、诽谤毛泽东的“故事
情节”。

    再说一说李志绥对毛泽东的平时保健工作,这个我们更清楚。平时他和毛很少
照面。偶尔组织专家会诊,他不直接介入医疗业务,不承担任何责任,只做医务行
政工作。毛泽东平时的防病、护理、饮食营养管理、康复等工作,常年主要是靠护
理人员、卫士组、管理员、炊事员、服务员等协作完成的。

    李志绥明知毛泽东日常生活中有许多不利于健康的生活习惯,但他怕和毛意见
不一致,不提合理的建议。比如徐涛做保健医生时,常常劝毛戒烟,少吃肥肉,减
少安眠药量,多安排体力活动,调整安排合理膳食,定期检查身体等等。而李志绥
强调“习惯难改”,“(主席)多年的习惯,不可能再改变了”,“(安眠)药量,
可以不改”。

    徐涛原来规定对毛食用胆固醇含量高的和油脂多的食 物,要适当限量和掌握,
要毛少吃“红烧肉”、动物内脏一类的食物,毛最后同意了,配合得很好。但李志
绥改变了这个规定,决定“饮食不再禁食鸡蛋、动物内脏等(包括肚子、肝子、腰
子等)”。(按:原来只是适当限食,从未禁食。)“食物中未加特殊限制,目前
食用油均为猪油”(以上都见于李志绥所写的毛的病历记录)。直到一九五九年,
护士长吴旭君一再提出要搞饮食营养热量计算,要改进膳食,尤其要减少油脂,并
建议花生油与猪油按比例配用等。一九五九年五月专家会诊后,也认为原来油脂过
多(见病历记录)。李志绥才不得不改变他的办法,再度限制食物中的油脂类,最
后毛泽东还是同意了。可见并非“习惯难改”。

    吴旭君把毛的安眠药,根据需要作了调整,既保证睡眠,又不增加用量,毛也
接受了,可见也不是“习惯难改”。所谓“习惯难改”,这是李志绥为迎合毛的老
习惯不坚持保健医疗原则的一个托词。

    根据以上所述,对李志绥这个“毛的专职健康保护人和监护人”应当怎样看呢?
我们想读者会有自己的评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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