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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从乞丐到元首-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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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意志的凯旋
1934―1935
(1)
在公民投票取胜后,正值夏末,希特勒隐身于贝希特斯加登稍作休息。在他心爱的上萨
尔茨堡,他常外出散步,一外出就是几小时。他并常与人谈话――这是喜欢的消遣方式之一
。但与此同时,他也为即将在纽伦堡举行的党的生日代表大会作准备,因为这次大会可能会
被对罗姆事件的清洗的痛苦记忆所破坏。为了阻止这一情况,他决心不再采取通常的做法即
威胁、许诺加和解。国家仍动荡不安,而像史本格勒那样勉强同意国家社会主义的知识分子
,现在又成了敌人。
希特勒担心的另一个问题是,外国记者又急于拿到材料、并可能运用这些材料去谴责或
挖苦他的政权。多洛绥?汤普逊已在《哈普市场报》上发表了一起文章。“这不是一场革命
”,据说,一位前来观看在奥贝拉姆默演出的受难剧(这是一出谴责犹太人应对耶稣之死负
责的戏。)〔*到1975年戏文才得以修孜,责任才移到失败的罪恶天使柳西胡身上,
(柳西胡Luciaeer,又译为撒旦,〈Satan〉恶魔之意――译注)〕的美国来
访者曾一再对他说过,“而是复活,他们认为希特勒就是上帝。信不信由你,反正看受难戏
时有位德国妇女坐在我身旁,当他们把十字架上的耶稣竖起来时,她说,‘那就是他。那就
是我们的元首,我们的希特勒!’当他们向犹太布施30块银币时,她说,‘那就是罗姆,
领袖就是他出卖的。’”汤普逊的说法,与多德大使8月23日在日记中描写这出戏的情况
的记载几乎一模一样:“当耶稣在愤怒的犹太法庭上受审时,一位衣着考究、面目严肃的德
国人对我说:‘AEsistunserHitler’(他是我们的希特勒)。”坐在大
厅另一边的我的远亲伊达?霍尔纳在散场时和我说过,“当犹大收起那30块银币时,邻近
有位妇女说,‘这就是罗姆’。我怀疑,在德国观众中,至少也有一半人认为,希特勒是德
国的弥赛亚。”
在众多勉强留在党内的冲锋队员中,看法却完全相反。他们认为,希特勒更像犹大,而
不是弥赛亚。在与希特勒讨论行将到来的党的生日时,罗姆生前的部下梅克斯?朱特纳不禁
大大夸奖其已故的首脑。希特勒大怒:“你为什么旧话重提?”他喊道,“这件事就算完了
。罗姆已被判决。”朱特纳猛吃一惊,反驳说,如果罗姆品格不好,元首是不会挑选他当参
谋长的。希特勒摇身一变,拍着朱特纳的肩膀说:“你说得对,但整个过程你是不可能知道
的。罗姆和施莱彻尔企图造我的反,我不能不镇压。我原要让法庭将这些事情调查一下,但
事态的发展使我没有办法,而许多冲锋队的领导人又是在未征求我的同意下被枪决的。全世
界都在宣传此事。我负完全责任。”
希特勒挑选了年轻的埃尔伯特?施佩尔(AlbestSpeer)去充当他要在纽伦
堡举行的壮观表演的舞台监督。这次表演显然是要巩固其之所得,并使党重新团结起来。施
佩尔把卓别林体育场的临时看台全部拆毁,在帕加门神坛的启示下,立起了一个长1300
英尺,高80英尺的石台,体育场上方安上了一个翅展达100英尺的雄鹰,四周则插满了
?d字旗,还有,每隔40英尺便安放一架射程达25000英尺的探照灯,共130架。戈
林不愿出借这些探照灯,因为这些是战略储备用灯。但希特勒却支持施佩尔。“如果为这样
一件事便动用如此大量的探照灯”,他解释说,“别的国家会认为我们多得不得了。”
他的想象力超过了现时的宣传。他计划作一永恒的记载并将之出口,请了著名女演员兼
导演里妮?莱芬斯达尔拍一部纪念性的影片。他很欣赏她的作品,尤其是《蓝色的光》。他
向她保证,如她能拍一部纪念1934年党的生日、长度与一部故事片相同的影片,他将给
予最充分的合作。她虽然很反感,却只好屈服。但一旦离开他的面,她便说自己拍不了纪录
片。她把这一导演任务交给了她的合作者,自己则跑到西班牙拍片去了。待她回来时,离纽
伦堡大会只还有两星期。赫斯的信在等她:元首发现她,将这一任务交给别人时大吃一惊并
要立刻见她。
希特勒并没有生气,只用好言劝解。“你只需花去生命中的6天时间”,他说。她反驳
说,若加上剪接,那就是6个月。希特勒听后说,“噢,但你还这样年轻呀!”她坚持不干
,说拍这样的影片她是最不合适的。“我不是党员,连冲锋队和党卫军都分不清。”
“这正是我要你拍的原因”,希特勒说,“那会给人们以崭新的看法。”她接受了这一
艰巨任务。同时,为了给这一6天的计划带来额外的兴趣,她设计了各种各样的镜头:她动
用了飞机、吊车、旱冰鞋,还在最高的旗杆上安装了一个小型的升降平台。大会开幕前一星
期,她带了一个120人的摄制组(其中有16名摄影师)来到纽伦堡。她得到了希特勒答
应给的一切帮助。连城内的救火设备和其它公共设施也交给了她。
大会的参加者开始像洪水般涌向纽伦堡。他们是早在数月前就精心挑选出来的。每人都
有一个号码,一辆指定的卡车,一个指定的车座,在纽伦堡附近的大帐篷城里还有一张指定
的床位。到9月4日大会正式开幕时,数以万计的党员已排练完毕。那天晚上,元首在旧市
政厅致简短的欢迎词后,汉夫施坦格尔发表了冗长的讲话,敦促外国报刊“只报道在德国发
生的事情,而不要加以解释”。之后,希特勒下榻的旅馆“德意志旅馆”被最少有1万名党
员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一再有节奏地高喊“我们要元首!”,直到希特勒出现在阳台上。他
们的狂热的脸孔,使L?希拉(当时在《环球报》工作)不禁想起了路易西安纳州“神圣的
漫步者”脸上的疯狂的表情。
翌晨,希特勒出现在卢波尔德竞技场上。他更像是受人们崇敬的目标,而不是演讲者。
他急剧地走了进来,后边跟着戈林、戈培尔、赫斯、希姆莱和数名副官。乐队奏起了《巴登
维勒进行曲》。待动人的《埃格蒙前奏曲》奏毕,赫斯走到台前,缓缓地读了1923年起
义中牺牲的烈士的名单。对3万名听众说来――外国记者却不然――这是个动人的经历。最
重要的话是出自地方长官瓦格纳之口――他宣读了一份希特勒的公报。因瓦格纳的声音酷似
希特勒的声音,致使一些收听广播的记者真以为是他。“尔后1000年内的德国生活方式
肯定已决定了”,瓦格纳读道,“对我们说来,动荡的19世纪业已结束。在今后1000
年内,德国不会再发生革命。”
崇拜者几乎不间断地发出的欢呼,令希特勒如醉如痴,但他仍受焦虑的折磨。前来欢度
节日的冲锋队员,许多人是带着悔恨和觉醒前来的。一想到可能发生尴尬甚至危险的场面,
他就觉得紧张,有时连自己也悔恨起来。一次,在党的官员常常光顾的饭馆里进餐时,他突
然转问汉斯?弗兰克。“6月30日你在慕尼黑迟迟不动手,使我很恼火!”他喊道。当弗
兰克再次要求辞职时,他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用不了几个星期,州法这个笑话就会结
束。”帝国,将发号施令,巴伐利亚州和其它各州都得服从,他说。在一阵令人周身不适的
沉默后,他走了出去。
由于大会越来越激动人心,希特勒重又恢复了兴高采烈的心情。这在7日晚表现得特别
明显。是晚,20万忠实的党员打着20多万幅旗帜,把卓别林体育场挤得满满的。他们的
队伍之整齐有如军队。施培尔的130架探照灯,其效果比想像的更令人惊心动魄。“体育
场被照得如同白昼,看来像个由闪闪发光的巨大的白柱围成的大厅”,施培尔回忆说,“在
威武雄壮的光墙上,偶尔也有丝丝浮云飘过,像是半透明的秋牡丹在海上漂泊。”在可怕的
寂静中,希特勒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产生了可怖的效果。“我们是强大的,将会更
加强大!”他说。这既是许诺又是威胁。
里妮?莱芬斯达尔及其摄影师们从10多个角度把这一情景拍摄下来,在拍摄过程中,
那些爱管闲事的褐衣党徒,在戈培尔的唆使下,瞒着元首,对她进行干扰。他们不断骚扰摄
影师,把他们从最有利的角度推开,甚至拆除了几个摄影站。
希特勒本人也受到了威胁,因为冲锋队有可能作出反应。两天后,50000名冲锋队
员在体育场内集合;希特勒对此是有所防备的。“体育场内气氛相当紧张”,希拉回忆道,
“我注意到,元首自己的党卫军卫队也大规模集结在元首跟前,把他和冲锋队分开。”他暗
想,在如此多的人中不知是否会有人在元首的“胡萝卜加棍棒”的讲话中拔出手枪来。在讲
话中,元首赦免了所有与罗姆阴谋有关的冲锋队员。
大会在未发生任何意外事件下结束了。这就保证了次日(9日10日)最后一个节目的
成功。这天被定为建军节,为此,用最新式武器装备起来的机动部队,在巨大的草坪上作了
完美的表演。自战后以来,在德国,这还是首次向公众显示武装力量。看到这场现实的作战
演习,30万名观众几乎到了欣喜若狂的地步。希拉在日记中写道,尚武精神并不是霍亨佐
仑家族的产物。“它是深种于所有德国人头脑中的东西。今天,他们的表演活像是孩子们在
玩马口铁做的玩具兵似的。”
希特勒也像群众一样沉醉在欢乐中。在他结束最后的讲演后,群众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长时间静不下来。赫斯的声音终于被听见了:他代表纳粹党向元首告别。“党就是希特勒”
,他说,“希特勒就是德国,德国就是希特勒。向希特勒欢呼!欢呼胜利!欢呼胜利!欢呼
希特勒胜利!”疯狂的人群有节奏地“欢呼胜利!”此情此景实在令人兴高采烈,令人欢欣
鼓舞,令人热血沸腾。但对那些未受希特勒感染的人们说来,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的咆
吼,是发自山洞里的尖声怪叫。
元首与军队的婚礼的最佳象征莫过于此了,而他也决定向高级将领们作出和解的姿态。
当晚,在他下榻的旅馆前举行了壮观的军队游行后,他邀请他们共进晚餐。“我知道,你们
指责我们党内存在着不少错误的东西”,据当时在逐字逐句记录的冯?维希将军的记录,希
特勒当时说,“我承认,你们是百分之百正确的。但你们也要记住,在斗争的时刻,知识阶
层抛弃了我,所以,与我一起工作的,大都是些质量不高的人员。我一直在努力纠正这个缺
点。但是,如同新武装力量里军官团的建设需要花几年时间一样,党要建立起一个好的领导
集团则需要更长的时间。”他的话是有效果的,因为,据维希记载,“他懂得如何用其高超
的技巧,使他的讲话适合听众的需要。”
后来,希特勒参观了兵营。在那里,这位老下士与士兵们打得火热,又说笑话又回忆当
年。回旅馆后,他轻松愉快,在与心腹们一起吃夜宵时,详细地讲述了与士兵们团聚的情况
。一周来的劳累以此作为尾声,这是最合适不过了。
两天后,总统府举行招待会,欢迎希特勒。他神采飞扬。那些一直在躲避他的外交官员
们,不得不向新总统表示正式的祝贺。多德大使从未见他“如此高兴过,他一一向各国代表
致意。”尽管出现过某些令人不快之事,尽管他也有过焦虑的时刻,他还是完成了他原计在
纽伦堡要做的一切。党重新团结起来了,人民和军队站到了他的一边。
尽管有戈培尔的干扰,党的纪念碑也未受到破坏。里妮?莱芬斯达尔及其摄影师们拍摄
了数以万计英尺的不平凡的材料。影片在剪辑期间,抗议像洪水一样朝她劈头盖脑打来。提
抗议者都是那些未上镜头的党的官员和抱怨宣传不够的人们。她拒绝作出修改,希特勒则提
议搞个妥协:想法把满腹牢骚的领导人的照片加进影片中。这是对莱芬斯达尔的艺术原则的
冒犯;她拒绝了。希特勒也同样强硬地坚持己见。据她自己说,她当时一边跺脚一边喊:“
我不干!”“你忘了你是在向谁说话?”他回答说。然而,她的信念是如此坚定,而希特勒
又如此欣赏她的天才。结果,影片出来后,未作任何改动。她将影拼命名为《意志的凯旋》
,因为她再没有更好的片名。在首映式上,党的官员们对她很是冷漠,但是,就连她的最凶
恶的批评家戈培尔也明白,影片取得了卓越的成功。它的手法,比任何其它宣传元首和国家
社会主义的影片都远为有力。它获得了当年为最佳影片而设的“五一文化成就奖”。
该片也被一致认为是最重要的纪录片。后来,1937年在巴黎举行的“世界影片展览
”会上,它以其艺术性而不是内容获得了一枚金质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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