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oco (缥缈公主), 信区: History
标  题: 从乞丐到元首-2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May 26 16:12:51 2001), 转信

发信人: jackson (冷冰冰), 信区: history
发信站: 饮水思源站 (Thu Jun  3 11:00:06 1999) , 站内信件

(6)

    1931年夏季,希特勒忙于巩固党的斗争,并针对斯登尼斯叛乱所暴露出来的弱点,

重新整顿党卫军。与此同时,一件私事也使他深感不安。他得悉,他的司机和同伴莫里斯已

秘密地与他的外甥女吉莉订婚。吉莉一直住在普令斯雷根坦广场那座寓所里,行动受到限制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主意是元首这位媒人给莫里斯出的。“你结婚后我每晚都与你一

起吃晚饭”,他敦促这位青年说。“我听了他的话”,莫里斯曾对一个会见人说:“决定与

吉莉订婚,因为,跟别人一样,我非常爱她。她高兴地接受了我的求婚。”一些时候以来,

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情人;莫里斯曾在戈培尔面前对这“不幸的爱情”公开表示

悔恨。最后,他鼓足了勇气作了坦白。希特勒大怒,斥责莫里斯对他不忠,解除了他的司机

职务。

    接近元首的某些人认为,他不过是个操心的亲戚而已。“他的爱是父爱”,管家安

妮?文特多年后坚持说。“他只关心她的幸福。吉莉是个朝三暮四的姑娘,谁她都想勾引,

包括希特勒在内。他只不过想保护她罢了。”在某种意义上,吉莉成了俘虏。除了自由外,

吉莉要什么希特勒都给。即使去上音乐课,他也坚持要派他信得过的人去陪她。她曾对一亲

戚抱怨说,“她的日子很不好过。希特勒不管去哪里,都坚持要她陪同前往。这令她很难堪

,特别是她知道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反对她与希特勒公开同行。另外,这也使她不能与别

的年轻人接触。”

    一天晚上,汉夫施坦格尔夫妇在雷西登茨剧场碰到了吉莉和希特勒。四人在施瓦茨瓦尔

德餐厅一起吃夜宵。汉夫施坦格尔注意到,吉莉“似乎很厌倦,常左顾右盼看其他桌子。他

不能不觉得,她与希特勒的这种关系是逼出来的。”汉夫斯坦格尔太太也感到,吉莉这姑娘

受到压抑,好像“在生活中得不到她所需要的东西。”但是,文特太太却坚信,是吉莉追求

希特勒的。“她自然想成为希特勒夫人。他是完全够格的……她对谁都那样轻浮,她不是一

个正经的姑娘。”

    毫无疑问,吉莉是羡慕舅舅的名望的。每次在赫克咖啡馆饮茶时,他们的桌子总是被爱

慕者团团围住,其中许多是女人。她们又是吻他的手又是讨纪念品。同样明显的是,元首喜

爱她的程度远远超出了舅舅对外甥女的喜爱。“他爱她”,莫里斯断言说,“但这是一种奇

怪的爱,一种不敢表露出来的爱,因为他自尊心极强,不敢承认迷恋女色的弱点。”

    也有人说,两人有桃色事件。奥托?斯特拉塞尔还将听来的街谈巷议写成文章,耸人听

闻地说,他们有越轨的两性关系。这当然只有希望听到希特勒最坏消息的人才会相信。他爱

他的外甥女,爱得很深,但是,发生两性关系恐怕不太可能。希特勒这个人很保守,不敢公

开追求任何一个女性,而他也处处小心谨慎,不敢金屋藏娇,将情妇放在寓所――特别是同

父异母的姐姐的女儿――以免毁灭他的政治生涯。

    到9月,吉莉又混上了另一个青年,奥地利人,画家。他们一见钟情,据克里斯达?施

洛德(希特勒的秘书)说,他立刻便向她求婚。一次,她向霍夫曼太太谈到了她的不幸的浪

漫史。在承认自己与一奥地利画家相恋并感到痛苦后,她突然改口说:“哎,如此而已!你

我都无能为力。还是谈点别的吧!”希特勒闻讯后,立刻强迫她与那位画家断绝来往。这很

明显,是得到他姐姐安吉拉的默许的。

    9月中旬,吉莉打电话给她的声乐老师说,她不再上课了,准备去维也纳。打完电话后

她便到贝希特斯加登看她母亲。她刚到那里便收到“阿道夫”舅舅打来的电话,约请她立刻

回慕尼黑去。她觉得自己必须回去,但,当她得悉他即将离开慕尼黑前往参加地方长官和冲

锋队的主要领导人的会议时,她“责怪他让她白跑一趟”。希特勒禁止她在他不在期间去维

也纳,这样,她便从生气变成大怒。9月17日,两人在进午餐时(吃意大利面条)仍在继

续争论。在厨房里的文特太太听见,他们争论的嗓门越来越大。当吉莉冲出餐室时,文特太

太注意到,她满脸通红。

    吉莉一直呆在房里。后来,她听见舅舅走下楼,便跟着他走到过道上。楼下,陪同希特

勒前往的霍夫曼正在等候。吉莉左手拿着东西,但莱舍特太太看不清是什么。“再见,阿道

夫舅舅!”她朝楼下喊道,“再见,霍夫曼先生!”

    希特勒在大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望,又重上了楼梯。他爱抚着吉莉的脸蛋儿,还

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但她一动不动,怒气冲冲。后来,她对管家说:“说真的,我与舅舅

毫无共同之处。”

    当新司机尤利乌斯?施列克驾着“麦塞蒂斯”沿着普令斯雷根坦大街前行时,希特勒沉

默不语。突然,他转身对霍夫曼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不舒服。”霍夫曼――其

非正式的责任是让元首高兴――告诉他,这大概是阿尔卑斯山特有的南风所致。希特勒没有

答话,他们继续朝纽伦堡驶去。

    在寓所内,莱舍特太太在厨房里听见有东西被摔破,便对母亲说:“吉莉肯定是取梳妆

台上的香水瓶不小心,把它打破了。”这可能是在吉莉掏希特勒的外衣口袋时打破的――她

发现一封信,是用蓝纸写的。这封信原来是爱娃?勃劳恩写的。几个月前,希特勒恢复了与

她的联系,因为很秘密,吉莉竟全然不知。当日晚些时候,安妮?文特亲眼见吉莉将信撕成

四片。喜欢寻根问底的管家将信拼在一起。信的内容大致是:



    亲爱的希特勒先生:

    再次感谢您请我看戏。那是值得回忆的夜晚。对您的感情,我着实感激。我急待再次相

见。



    你的爱娃



    吉莉将自己反锁在房内,说不要打扰她,她虽发了脾气,但文特太太并不担心。当晚,

她与通常一样离开公寓回家。莱舍特太太与她的女儿睡在公寓里。晚间,她们听见沉闷的响

声,但不以为然。她们也习惯了这位“任性的”姑娘。

    但是,次日清晨,莱舍特太太发现吉莉的房门仍反锁着,便大吃一惊。她连忙给梅克

斯?阿曼和弗朗兹?施瓦茨挂电话。二人找来锁匠。吉莉躺在地板上,靠近睡椅,旁边放着

一支6.34毫米口径的手枪。她的心脏中弹。

    那天上午,在纽伦堡,希特勒与霍夫曼离开德意志旅馆,前往汉堡。“麦塞稻

Transfer interrupted!

跟踪他们。他怕遭到袭击,便让施列克加速。后来,他醒悟到

,后面的是辆出租汽车,坐在司机身旁的是德意志旅馆的一位服务员,那人还在比比划划,

示意停车。服务员告诉他,赫斯先生从慕尼黑打来电话找他,电话还没有挂。希特勒便立刻

返回旅馆,把帽子和鞭子往椅子上一扔,便进了电话室。由于电话室门未关,霍夫曼听见希

特勒在说:“我是希特勒。发生了什么事吗?”停顿片刻后,他喊道:“啊,上帝!多可怕

呀!”接着,他几乎尖声喊道:“赫斯,回答我――真还是假――她还活着吗?”很明显,

线路不是被切断便是赫斯把电话挂了。

    “希特勒的狂乱也感染了别人。”霍夫曼回忆道。“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小车呼啸着疾

驰回慕尼黑。从后座镜中我看到了希特勒的面孔。他双唇紧闭,目光迟钝地望着挡风玻璃,

视而不见。”回到寓所后,吉莉的尸体已被移去。因为是星期六,各报均未作报道,直到星

期一此事才见报。有人影射说,是希特勒将其外甥女抛弃的;也有人说,司法部长古尔纳毁

灭了证据。社会主义者的日报《慕尼黑邮报》发表长文,详尽地报道了吉莉与希特勒经常争

吵的情形。它甚至宣称,她的鼻梁曾被打断过,身上还有受虐待的痕迹。吉莉不可能是希特

勒杀害的。因为他身在纽伦堡;也不可能是希特勒或*?同僚,为避免丑闻下令将她干掉。倘

若是如此,那末,杀害她的地方应是在别处而不是在元首的寓所。希特勒的某些追随者说,

吉莉之死纯属偶然:或许是某种声音使她受了惊吓,在惊慌中杀了自己。也有一种理论说,

她是玩手枪走火。然而,从证据看,最合乎逻辑的结论是,她自杀了――也许是出于绝望,

或出于嫉妒,或出于不明的原因。威廉?帕特里克?希特勒的母亲对汉夫施坦格尔说过,”

家里人对吉莉自杀的原因都很清楚:林嗣的一位犹太人――绘画教员使她怀了孕。”

    1931年,在一次会见中,元首的第二个堂弟汉斯?希特勒对此坚决予以否认。

    希特勒垂头丧气又受到了羞辱,对弗兰克说,“他无法再看报了,因为那诽谤运动令他

无法忍受。他想步出政界,从此洗手不干,不再抛头露面。”在绝望中,他与霍夫曼逃至乡

间――他的出版人阿道夫?米勒在特格恩西的别墅里。抵达目的地后,司机施列克小声对霍

夫曼说,他把元首的枪藏起来了,因为怕他自杀。希特勒一进屋,便倒背着双手,在室内来

回踱步。霍夫曼问他想吃什么,希特勒摇了摇头。他一小时一小时不停地踱步,直至深夜。

天快亮时,霍夫曼轻轻地敲他的房门。没有回答。他径自进房,发现希特勒仍在走来走去,

手还是倒背着,双眼望着远方。

    霍夫曼给家里挂了个电话,询问意大利面条――元首最喜欢的食物――的做法。但希特

勒仍拒绝进食。他不吃不喝,又踱步了两天。他听了一次电话。弗兰克在电话里说,他已采

取措施,通过法律阻止报界的下流攻击运动。他用疲倦而微弱的声音说:“我谢谢你。我会

重新振作起来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消息终于传到了米勒的别墅:吉莉已在维也纳安葬;在中央公墓出席葬礼的有罗姆,米

勒,希姆莱,以及自封为国社党维也纳长官的青年阿尔弗雷德?弗劳恩弗乐德。由于他从事

政治活动,希特勒被禁止返回故国,但他决定冒被捕的危险。当晚,他便坐在施列克身旁,

乘“麦塞蒂斯”汽车前往奥地利。霍夫曼独自坐在后坐上。他们无声无息地朝奥地利边境驶

去,后边跟着一辆大汽车,坐的是卫兵。抵达时,天已快亮了。

    在维也纳城外,弗劳恩弗尔德早已为希特勒备好一辆小车――因为“麦塞蒂斯”太显眼

了。他们一声不吭,来到中央公墓。希特勒在墓上搁了鲜花。墓碑上写着:



    我们的爱女吉莉

    在此长眠

    她是我们的阳光

    生于1908年6月4日

    卒于1931年9月18日

    拉包尔家族



    在前往弗劳恩弗尔德寓所途中,希特勒突然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他问,他们是否要从

剧院前走过。弗劳恩弗尔德说,得绕些道。“啊,请绕吧”。希特勒说“进不去也不要紧,

打旁边过也好。”在弗劳恩弗尔德家中,希特勒好好地吃了一顿早饭。然后,他便平静地开

了腔,谈的不是这个悲剧,而是德国的政治前途和他自己。他声音坚定,充满了信心。他对

弗劳恩弗尔德说,最迟在1933年,在波兰人占领但泽以前,他就会取得德国的政权。一

回到自己车里,希特勒又双眼发直,直视前方。后来,好像在出声思考似的,他说:“就这

样,现在让斗争开始吧――一定要赢得这次斗争,一定会赢!”

    大概在一两天后,他驱车北上,前去参加长官会议。一行人在一家小旅店里歇息了一晚

。次日早餐时,希特勒拒绝吃火腿。“像吃尸体似的!”他对戈林说。此后,他怎么也不肯

再吃肉。(这样的话他先前也说过,也曾打算吃素;据赫斯太太说,这次他是说到做到了。

她说,打那以后,除了吃肝馅饼外,他未再吃过一块肉。“突然的!在此之前他是吃肉的。

这很难理解或解释。”)

    在汉堡,他发表了演讲。听众很多,也很热情。与先前一样,他的演讲既有力又精彩。

与先前两次一样――一次在帕斯瓦尔克,另一次在兰茨贝格――希特勒再次闯过了自杀性的

愁苦关。也许,这是一种更生吧,因为,每次他都从深渊中弹回,重新振奋精神,朝新的方

向前进。这是他第三次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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