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oco (缥缈公主), 信区: History
标 题: 从乞丐到元首-7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May 26 16:18:56 2001), 转信
发信人: jackson (冷冰冰), 信区: history
发信站: 饮水思源站 (Thu Jun 3 17:38:30 1999) , 站内信件
(3)
希特勒决定进攻西方的风声传出去后,德国内部各抵制派便制订计划,试图进行政变和
谋杀。有些人主张将元首处决,有些人则主张将他绑架,建立军人执政团或民主政府。他们
列出了各部部长的名单,还向美国和其它中立国伸出了触角,密谋者中最认真的恰恰是最高
统帅部里的人,领导者是一位性情鲁莽的骑兵军官汉斯?奥斯特上校。他是海军上将卡纳里
斯谍报局的主要情报助手,性情急躁,常常不小心谨慎。他所处的战略地位是再好不过的了
。还有,他与陆军内各派均有联系,与沙希特等人,与外交部,甚至与党卫队都有联系。
奥斯特在慕尼黑找到了一个极有价值的人选。他是个律师,名叫约瑟夫?缪勒,他多年
来憎恨希特勒。受奥斯特怂恿,缪勒(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于10月上旬秘密访问罗马,
以试探英国人是否愿与一反纳粹政权媾和。他会见了教皇庇护士十二世,发现他自愿充当调
停人。教皇的秘书从英国公使处打听到,大不列颠并不反对与一个反希特勒的德国达成“软
和平”。
缪勒原只有权将此情报口头转达给德国的,但他祈求得到一些书面的东西,以便向谍报
局和军方人士证明,这个和平建议是得到教皇亲自批准的。令人惊奇的是,教皇居然同意这
一要求,并令私人秘书草拟了一封信――该信大致谈了谈与英国和谈的主要基础。
奥斯特派大受鼓舞。在与西方取得联系的各种尝试中,这次是最有前途的。教皇的参与
也许能诱使勃劳希契积极参与这一密谋。然而,这位陆军总司令却不为之所动。他深信,德
国人民“全心全意拥护希特勒。”哈尔德将军也同样胆怯,但在奥斯特和其他人的压力下,
最终同意协助举行起义。刹时间,似乎所有高级军官都愿意采取行动。密谋者们甚至得到保
证说,勃劳希契本人也准备参加――如希特勒不取消入侵的话。
陆军头子与元首之间的摊牌定在星期天进行――11月5日,即陆军拟向西线阵地发动
进攻的那一天。勃劳希契按时来到总理府。在递交了一份备忘录后,他详细阐述了反对入侵
的主要论点。他说,在秋雨或春雨中,要发动如此巨大的攻势是不可能的。“敌人头上也下
雨”,希特勒简洁地回答说。勃劳希契在失望中辩解说,波兰战役表明,德军步兵的战斗精
神比大战时期低得多,甚至出现了类似1918年发生过的、不服从命令的现象。
希特勒客气地、冷静地听着。这种说法把他弄火了。“在哪一个部队里出现过无纪律的
情况?”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哪里?”勃劳希契原是有意夸大其词,企图“阻止
希特勒”的,见元首如此发怒,只好缩回。“陆军的指挥官采取了什么行动?”元首问道。
“判了几个人死刑?”
他把尖酸刻薄的言词的矛头指向陆军。陆军从未忠诚过他,对他的天才也没有信心,且
用故意拖延的办法破坏武装计划。事实上,陆军是害怕作战!希特勒猛然转过身去,大踏步
出了房门。勃劳希契回到设在18英里外的佐森的司令部后,仍处在震惊状态中,结结巴巴
地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几乎与此同时,总理府打来电话,重申11月12日为入侵的日
期。具体的时间也定了:清晨7时15分。哈尔德将军要求书面指示。很快,通讯员便把指
示送到他手中。
此时,陆军的密谋者万事俱备,只欠一道书面命令便可推翻希特勒了。但是,上边既没
有号召起义,又未发令暗杀。相反,他们偷偷地焚毁了可作为罪证的文件。唯一不惊慌失措
的是奥斯特上校。通过艾尔布莱希特?冯?伯恩斯多夫伯爵――他父亲是大战期间驻华盛顿
的大使――奥斯特上校向比利时和荷兰两租界发出警告,11月12日清晨开始进攻。
星期天发生在总理府的风暴,却又碰上了一件令人泄气的事情。空军需要连续5天好天
气才能消灭法国的空军,而星期二(11月7日)的天气预报不好。希特勒无奈,只好将进
攻日期往后拖延。
希特勒对军方的阴谋虽然一无所知,但戈林曾警告他要注意勃劳希契和哈尔德两人:“
我的元首,把这些丧门星除掉吧!”瑞士占星家卡尔?恩斯特?克拉夫特的忠告更是直截了
当(克拉夫特系希姆莱的特务机关雇佣的占星顾问)。不久前,他曾提交一份文件,说明希
特勒在11月7日和10日之间有遭暗杀的危险。但这份文件被匆忙存档,因为给元首占星
卜卦是受禁止的。
11月8日上午,希特勒在慕尼黑参加“老战士”团圆年会时,建筑师特鲁斯特太太也
发出一项警告。她问他,为何对安全措施如此马虎,上她画室时身边只带一二名警卫?他回
答说,一个人对于上苍应该笃信。说完,他拍了拍裤袋。“喏,我手枪随身带,但连这玩意
儿也成为废物。若我的末日已决定,只有这个才能救我。”他用手捂心。“人们应该听从内
心的声音,相信自己的命运。我深信,是命运挑选我为日耳曼民族效劳的。只要人民还需要
我,只要我还为帝国的生命负责,我就会活下去。”他把自己描述成耶稣第二。“当人民不
需要我时,在我完成任务后,我便会被调离这个世界。”
即使在谈话内容转向建筑后,特鲁斯特太太发现希特勒仍然不安。“我必须将今天的日
程改一改”,他猛然说。接着,他又自言自语,说要与夏勃对一对表。不过,由于忙于其它
事务。他什么也没有做。他看了尤妮提?密特福特――她朝太阳穴开枪自杀,其实正在慕尼
黑一家疗养院疗养(*“如果发生战争,”在白莱特音乐节期间她对妹妹狄阿娜说,“我就
自杀。”她说,如果她所爱的两个国家动起干戈,互相厮杀,她就不想再活。在电台传出了
英国宣战的消息后,她步行至英吉利花园,用一支小手枪自杀。她被抬进努斯波姆大街的一
家医院。根据希特勒的命令,她由著名外科医生马格努斯负责治疗。马格努斯医生认为,从
太阳穴中取出子弹之危险太大。有关她自杀的消息均被扣押,此消息系由德国驻伯尔尼公使
小心谨慎地转给尤妮提的父母的)。此时,她已恢复了知觉,要求回家。希特勒答应,一旦
她适于旅行,他便用专车送她回瑞士。
当天下午,他突然决定当晚在贝格勃劳酒馆发表演讲。所以,他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准
备工作上。这篇演讲主要是讲给德国人听的,所以它将再次攻击英国。在贝格勃劳酒馆的主
厅里,人们挂起了彩旗;黄昏前,麦克风也已装好,且作了调试。黄昏,一个身材矮小、脸
色惨白、额头高高、眼睛明亮的男人,扛着一只箱子进来了。他是个技术高超的工匠,名叫
格奥尔格?艾尔塞,从前被当作共产党同情分子被关进达豪集中营。此时,他刚被释放出来
,此行的目的是要杀死希特勒,以取得和平。箱里装的是个定时装置,与炸药相连。正当服
务员和党的官员为此次演讲会作好最后的准备时,艾尔塞乘人不备,走上阁楼,躲在柱后―
―该柱从讲台(有鲜花装饰)后竖起。几天前,他用特种锯将柱子的木板锯开――他是个精
工木匠,还是个机械师――装上了几副活页,将那块木板改装成了小门。
厅里的灯灭了,各扇门也关上了。艾尔塞又等了半个钟头,将炸弹置于柱子内,把引爆
时间定在晚上11时20分左右,元首将于晚10时开讲,炸弹则于演讲中途爆炸(B在此
之前,曾有不少人试图谋杀希特勒。有一次尝试是他完全不知道的,策划者系一丢掉幻想的
党卫队队员。此事发生在1929年。在希特勒即将在体育馆发表演讲前,他在讲台下边安
放了一颗炸弹。在演讲过程中,他突然想去解手。某人偶然将他锁在男厕所内――他未能将
炸弹引爆。“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玩笑”,这个未成为杀手的朋友回忆说,“如果他不是要去
上厕所的话,世界的历史或许已改变。”)
希特勒将他的年轻的兵工师梅克斯?维恩舍召至其寓所――位于普令斯雷根坦广场。他
问,是否能比原计划早些时候离开慕尼黑?维恩舍向他保证说,这是毫无问题的。为了安全
,供元首支配的火车随时都有两列。年青的兵工师立刻安排元首坐早车离开慕尼黑。
在贝格勃劳酒馆,元首受到了盛大欢迎(欢呼声不绝于耳)直到10时10分他才开讲
。他对英国破口大骂。听众听得异常开心。事实上,用不着讲什么,听众便会鼓掌。由于元
首的演讲被多次打断,坐在前排的维恩舍唯恐元首赶不上较早的一班车。
11时零7分,元首出乎意外地匆匆结束了他的演讲。在几码外,在那根柱子里,艾尔
塞安装的炸弹已在嘀嘀哒哒地作响。再过13分钟,炸弹就要爆炸了。往常,希特勒在演讲
完毕后总要花相当多的时间与起义时期的老同志握手、聊天;今晚,他未与人握手,便在赫
斯和数名副官的陪同下,匆匆步出大楼,钻进了等候在门外的车子。肯普卡开着车子直接赶
赴火车站。他们还未抵达――在希特勒离开大楼后刚好8分钟――维恩舍听见远处传来一声
爆炸。他不明白这是何故。如希特勒听见了这一声,他也会认为这是不值一提的。
在爆炸过后出现的嘈杂声中――警车、救护车的警笛大作――谣言又起,说战争已经结
束。希特勒若站在讲台上,战争可能会结束――他肯定会被炸死。那颗炸弹炸死7人,炸伤
63人,包括爱娃?勃劳恩的父亲在内(他自己虽是党员,党证号5021670。这次他
是靠一张低号码的党证才得以入场的)。元首坐的列车正要开车时,爱娃在她的密友赫尔
达?施奈德的陪伴下赶到了车站。上车后,她们见众人高高兴兴的,无忧无虑。谁也不知道
爆炸一事;几乎人人都在喝酒。不喝酒的希特勒很活跃,而使交谈生动活泼的还是有讥讽天
才的戈培尔。
车抵纽伦堡,宣传部长戈培尔下车发几封电报和收集最新消息。回到车厢后,他声音颤
抖,把炸弹一事告诉了众人。
希特勒原以为戈培尔在开玩笑,直到看见他苍白的脸孔时才相信。他自己的脸孔也成了
阴郁的假面具。末了,他感情冲动、声音沙哑地喊道:“现在,我心满意足了!我比平常离
开贝格勃劳酒馆早,这正是上帝的意旨。上帝有意帮助我达到目标。”
他首先询向伤员的情况,然后令夏勃尽力为他们效劳。令毕,他便开始猜测谁是密谋者
。他的结论是,炸弹肯定是两名英国特务安放的。斯?潘恩?贝斯特上尉和史蒂文斯少校两
人,暗中与海德里希的一名特工人员――他在反纳粹的阴谋团体中假装是最高统帅部的一名
上尉――暗中进行谈判。根据希特勒的猜测,希姆莱立刻下了火车,通过电话下令,将两名
身在荷兰的英国人绑架回来。
次日下午,史蒂文斯和贝斯特二人于文罗落网,被押进德国受盘问。数小时后,真正的
放炸弹者在瑞士边境被捕,旋即被押回慕尼黑。在盖世太保总部的审讯室内,在强烈的弧光
灯照射下,艾尔塞承认,炸弹是他放的,没有同谋。他这样做是为了要结束战争。他详细地
描述了他怎样先锯开木板,然后给炸弹定时的。
希特勒读了盖世太保的报告后,在报告上生气地批道:“是哪个笨蛋审问的?”他认为
,说艾尔塞是个流浪汉是荒唐可笑的。参与这项大阴谋的有他的最凶恶的仇敌:英国人、犹
太人、共济会会员,以及奥托?斯特拉塞尔。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
希姆莱亲自动手,想方设法从犯人口中搞到真实情况。据一目击者说,他一边用靴子猛
踢戴着手铐的犯人,一边破口大骂。尽管他拳打脚踢,还用“鞭子或类似的工具”猛抽,那
位个子矮小的细工木匠仍一口咬定他先前的证词。就是在被催眠后,他的口供仍然未改。这
样,海德里希便相信艾尔塞确没有同谋。但元首却严厉斥责希姆莱未把真正的罪犯找到(B
也许这是希姆莱未公开审判和处决艾尔塞的原因。他被关在一集中营里,成了一名特权犯人
;只有艾尔塞才能证实党卫队保安处已抓到了唯一的罪犯。后来,艾尔塞托人偷带一封信给
另一名犯人贝斯特上尉。他在信中发誓,1939年10月,达豪的指挥官曾召他去其办公
室,在那里,两个男人――估计系海德里希的特工人员――劝他在贝格勃劳酒馆安放一颗炸
弹。这颗炸弹曾在元首一离开那里便爆炸,以便将一群密谋反对元首的叛徒炸死。艾尔塞同
意后,便从集中营获释,去安装炸弹。在柏林盖世太保总部,那两名特工人员又要他在审问
两名英国特务时出庭,充当检察方的证人。他必须证明,奥托?斯特拉塞尔曾将他介绍给贝
斯特和史蒂文斯,是他们出钱雇他去安放炸弹的。但贝斯特和史蒂文斯从未受审,在名集中
营里呆了5年,活了下来)。
关于这件阴谋,官方的说法是令人诧异的:艾尔塞是共产党的“偏差分子”,是受国家
社会主义的“偏差分子”奥托?斯特拉塞尔的指示才充当英国特务机关的工具的。这是主要
情节,宣传家们又添了不少枝叶。有本小册子宣称,英国特务不仅在慕尼黑放了炸弹,还要
对许多政治谋杀负责。对吉青纳勋爵,弗朗兹?费尔迪南大公和南斯拉夫国王亚历山大等著
名人物之神秘死亡,英国特务机关也应负责。
除被用来挑唆起对英国的仇恨外,这次未遂谋杀还被用来提高元首的知名度。各阶层的
德国人向元首发来贺电,庆贺他死里逃生。全德国,天主教的报刊虔诚地宣称,是上帝奇迹
般的作用才保佑了元首。福尔哈巴主教发来电报指示,慕尼黑的大教堂应唱《特迪姆》赞美
诗,“用总主教管辖区的名义,为元首之有幸脱逃劫难,感谢上帝的神威。”教皇因波兰被
消灭本来要谴责德国的,也以私人名义发专电祝贺。但希特勒怀疑其是否真诚。“看见这阴
谋取得成功他才愿意呢”,晚餐时他对一群人说。当弗兰克反驳说,教皇庇护士十二世历来
是德国之友时,希特勒说:“这倒有可能,但他不是我的朋友。”
对提早离开啤酒馆,他已感谢自己的心声,也感谢上帝。他对霍夫曼说过:“那时,我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直至现在,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我必
须尽快离开酒馆,”然而,外国观察家们却另有一番说法。“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它有点
国会纵火案的味道”,夏伊勒在他的日记中写道。
(4)
爆炸事件后12天,希特勒发布了“第八号战令”。陆地上的入侵将如期进行,但“在
没有迫不得已的军事需要”时,他禁止轰炸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的居民中心。这是比人道
主义更为实际,也披露了希特勒的最终目标。他进攻西方的真正意图是为了巩固后方,突袭
俄国,而不是征服欧洲的土地或毁灭英国――他日后或许能诱使英国宽恕其东进之举。
数天后,他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这次,他不但邀请总司令前来参加,还请了将领导此
次进攻的人们。此次会议于11月23日中午在总理府内举行――开始时调子很低。“此次
会议的目的”,他解释说,“是为了让大家对我脑海中的想法有个印象,因为,在未来事件
中,引导我的正是这个想法。我不是请你们来听我作决定的。”接着,他便透露了各位听者
理应知道的事情:具有值得骄傲自豪传统的军方已蜕变为只服从一人专政的唯唯诺诺的工具
。“我一直怀疑,我是否应先打击东方然后才打击西方”,他说。“基本上说,我是为了打
仗才组织武装力量的。打的决定历来在我手中。我迟早要把问题解决。”
这是公开宣布要当主人,但与会者却未有吭声不同意者。戈林后来作证说,出席者若作
了反驳,这是明知故犯。“最高统帅作出决定后,一个军人再没什么可讨论的了;这既适用
于一般军人,也适用于元帅。”
希特勒继而“非常谦虚地”说,他是更换不了的。“帝国的命运只在我一人身上。我将
按此处之。”他承认,他的全盘计划是一场赌博,但话却咄咄逼人。“我非胜则亡”,他说
,“我选择胜利。”“这是个历史性的决定,可与第一次西里西亚战争前腓特烈大帝的决定
相提并论。如我要死,我将死而无恨。我是要这样来度过我的一生的。”值得注意的是,在
结束讲话时,他对自己的命运作了个阴暗的预言。“在这次斗争中,我非站则倒。我的人民
若失败,我决不苟且偷生。”这些都是真心话。对希特勒而言,只有黑白之分;不是完全胜
利便是“戈特达马隆”――世界末日。
当日下午,希特勒向勃劳希契和哈尔德宣读了他的一份讲稿――关于陆军高级将领中的
失败主义。勃劳希契大吃一惊,提出辞职。希特勒不予接受,提醒他说,作为一个将军,他
应与“其他军人一样”,尽其职责,履行义务。对陆军而言,这是苦难的一天,就像哈尔德
在日记中雄辩而言简意赅地说的一样,是“充满危机的一天!”希特勒曾说过,谁要是妨碍
他,他就消灭谁。勃劳希契和哈尔德都被希特勒的这一恫吓吓软了腿。他们双双拚命努力,
不使自己沾抵抗分子的边。
刚好在一周后,斯大林又使世界大吃一惊。11月30日,他入侵芬兰。芬兰这个国家
,早在1918年,在德国军队的帮助下,曾挫败一次共产党叛乱。斯大林入侵芬兰,令希
特勒狼狈不堪。这不但是因为德芬关系较好,而且也因为它削弱了与墨索里尼本来已薄弱的
联盟。从一开始就反对德苏条约的意大利人,与西方一样,对苏联无故入侵芬兰,也表示巨
大的愤慨。教皇的官方喉舌《罗马观察家》,跟着教皇,对法西斯或纳粹的入侵只字不予谴
责。现在它却与教皇一起,痛斥苏联之入侵系蓄意侵略。齐亚诺写道,教会与国民都给墨索
里尼施加巨大压力,令他“设法,让德国失败。”事实上,12月26日,他授权他的女婿
通知比利时和荷兰代表说希特勒即将入侵(B比利时驻罗马大使慌忙用电报将此情报转给布
鲁塞尔。德国人截获并翻译了这份电报。)
整整一个星期,墨索里尼都坐立不安,既怕元首成功,又希望他成功。元旦前夕,他考
虑参战,并与希特勒一起,但是,一看到德国即将入侵西方的迹象越来越多时,他又坐了下
来,充当大哥的角色,写信劝解其小伙伴。意大利总理从未如此大胆地直言不讳。但他的直
率又令他关切。所以,直到1940年1月5日,他才最终允许将此信拍发。他劝希特勒节
制自己,不要入侵西方。打这样一场战争,双方都只有损失“现在,既然您已取得东部边界
,建立了有9000万人口的大帝国,您把一切都拿去冒险――包括自己的政权在内――并
牺牲日耳曼民族之花,目的只在于让迟早总会掉落的果实早些掉落,并由我们这些欧洲的新
兴力量来收获。这划得来吗?那些民主大国本身就带有令他们的果实腐朽的种子。”
接着,他便批评与俄国签订的条约。这样的态度,他知道,必然会惹元首发怒。“我觉
得,您不能丢弃您曾高举20年、许多同志为它而献身的反犹反布尔什维主义的大旗;您不
能放弃德国人民曾盲目相信的您自己的福音。”4个月以前,苏联是世界头号敌人。现在,
她怎么能成为头号朋友呢?“消灭布尔什维主义之时,也是笃信我们两国革命之日。”
1月8日下午,阿托利科亲手递交了这封信。可以理解,元首是不屑予以回复的,只将
它束之高阁。这是墨索里尼为摆脱他的盟友的统治所作的最大努力。但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
后,几乎立即作出了可以预言的反应,开始再次充当奴颜卑膝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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