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oco (缥缈公主), 信区: History
标  题: 从乞丐到元首-8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May 26 16:19:13 2001), 转信

发信人: jackson (冷冰冰), 信区: history
发信站: 饮水思源站 (Thu Jun  3 18:18:29 1999) , 站内信件

3)
    4月上旬,希特勒及其随从登上了开往贝希特斯加登的火车。因为“狠穴”的环境阴郁
,到贝希特斯加登稍事休息,这是颇受欢迎的。这虽是个冬夜,但天气不冷,天空也晴朗。
要离开拉斯登堡被大雪覆盖的森林,特劳德尔?亨姆普斯却也颇觉难过,但一想到未来的经
历,她又高兴了。火车上有着各种各样的设施,包括一节特挂车厢,里边可洗澡,既有喷淋
,也有盆塘。车上的饭菜也非常可口;坐椅还可变成舒适的床。次日上午,当列车静静地朝
目的地奔驰时,她不禁想起了帝国的其他火车――没有灯,没有暖气,旅客们饥寒交迫。有
人前来请她与元首一起进午餐,打断了她的思路。次日早晨,与她一起吃早餐的并不是日前
的那些显贵,而是仆人和秘书。他们议论的是爱娃?勃劳恩――她将在慕尼黑上车。在他们
的心目中,她是“贝格霍夫里的夫人”;所有客人也都接受了这个称谓,但里宾特洛甫、戈
林和戈培尔三人的老婆除外。里宾特洛甫的老婆,自持雍容华贵,对她不予理睬;其余两人
则公开对她嗤之以鼻,虽然元首曾请求待她以礼。
    有位年长些的秘书领着特劳德尔在贝格霍夫转了一圈。她们是从元首起居的二楼开始参
观的。过道两边的墙上挂满了老派画师们的杰作;过道上还装饰有漂亮的雕塑作品和华丽动
人的各式花瓶。特劳德尔暗想,一切都那样奇妙,又都那样陌生和自然。由于元首仍在梦中
,四周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在一扇门前坐着两条短脚粗卷毛的苏格兰黑狗――是爱娃的爱
犬施达西和尼古斯。下一间便是希特勒的卧室。这两间卧室通过一大浴室彼此相连;显然,
他们暗中过着夫妻生活。特劳德尔被领至楼下的大客厅。这客厅仅以一大型丝绒帘子与那个
以画作窗而著名的房子分开。厅内的装饰虽然豪华,那个高市林丝帘虽然漂亮,铺的地毯虽
然很厚,她却也有一种冷漠的感觉。居住条件远比“狼穴”优越,她却周身不舒服。在这里
,她虽是个客人,但她来此并非自愿,而是个雇员。
    在贝格霍夫,日常工作虽然千篇一律,倒也有点费力。希特勒的中午汇报会从不在下午
3时前结束,最后一个军官通常要在4时才离去。只有在此时,元首才进入客厅――饥肠辘
辘的客人们就在那里等候。好像通了信号似的,爱娃便及时出现,陪同她的是那两条又蹦又
跳的小狗。希特勒首先吻爱娃的手,然后才向众人致意、握手。肩负战争悲剧重任的国家元
首,突然变成了殷勤好客的快乐的主人,这实在令人感到意外,也有点儿滑稽可笑。事实上
,在私生活方面,他与一个成功的商人相差无几。
    男宾们称爱娃为“尊敬的小姐”,还得微微鞠躬;女宾们则称她为“勃劳恩小姐”。有
些人似乎很亲密,特别是她中学同学赫尔达?施奈德。一见面,女宾们便开始谈论孩子、时
装和个人的私事。希特勒插嘴了,讥笑爱娃的爱犬是“手动扫除器”,爱娃则尖刻地反驳说
,希特勒的爱犬“勃隆迪”,是头小牛犊。
    宾主一起,说东道西,本来就颇为快乐,加上一点儿饭前酒,大家便更觉身心愉快了。
待希特勒陪着某位夫人到餐桌前就座时,交谈才得以告终。鲍曼和爱娃也跟着就座。爱娃非
常讨厌鲍曼,主要是因为他对女人不忠,朝三暮四(*他倒也说服了妻子――他令她不间断
地怀孕――他之对她不忠,大都是为国家社会主义之故。在一封信中,她表现极佳,竟建议
他将最新的情妇M带到贝希特斯加登的家中去,希望“今年M生孩子,明年她生,这样,你
便走到哪里都有一个妻子。”)。“凡穿裙子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他追求的目标”,
一个副官评论道,“当然,爱娃是个例外。”
    客人们喜欢醋焖牛肉,希特勒却坚持吃素――他的菜饭是在贝希特斯加登在维尔纳?札
贝尔医生监督下烧好后,送到贝格霍夫厨房加温的。元首喝稠稀饭和麦片汤,吃烤土豆片蘸
麻油;无论他怎样诱爱娃吃上一口,她总是不吃。元首也拿爱娃的粗茶淡饭开心。“我首次
碰到你时”,他说,“你胖得叫人开心。现在呢,你瘦得可以了。”他讽刺地说,女人之所
以要作出这些牺牲“完全是要叫女友们妒忌”。
    谈话本来是东拉西扯、令人快活的。不料,为了宣传吃素的好处,希特勒竟将他不久前
在乌克兰见过的一个屠宰场的可怕情形,详尽地讲了一番,说在那里工作的女工,穿着靴子
,站在齐脚踝的血泊中干活。众人大倒胃口,脸色惨白。内中有位叫奥托?狄特里希的客人
,放下刀叉,说他肚子已不饿了。
    午餐后,希特勒便步行20分钟前往他常去的茶馆。他天天为此。这是个圆形的石砌建
筑,位于贝格霍夫下方。有些客人说,这个建筑像贮存草料的地窖,又像个发电厂。茶是在
一个大圆屋子里喝的,那里有六扇大窗户,视野开阔。从屋子的一头望去,可看见阿希河从
山边看上去像火柴盒似的房屋中间倾泻而下,煞是好看。远处,萨尔茨堡的巴罗克式的塔楼
依稀可见。
    希特勒坐在那喝苹果皮茶。爱娃在一旁谈论话剧和电影。他之唯一评论是,当那么多人
在作出牺牲时,他不能去看电影。“另外,我还得省点视力去看地图和读战报。”那天的谈
话令希特勒生厌。他闭上眼睛,一会儿便入睡了。客人们放低声音,继续闲聊。元首一醒,

便与众人一起聊天,好像他刚才并未入睡,只闭上眼睛思考片刻似的。
    早晨7时,从贝格霍夫来了一列车队,公务又开始了。两小时后,希特勒离开会议室,
领众人进入膳堂。他吃的是马铃薯泥和土豆色拉;客人们则吃冷盘肉。他给众人讲他青年时
期的故事,令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后来,他发现了爱娃的餐巾上的口红。他问道,你知道口
红都有哪些成分吗?爱娃反唇相讥,说她只用最佳原料做的法国口红。希特勒笑了,笑中带
着可怜的神情,“若是你们女人知道口红,特别是巴黎的,是用废水里的油脂做的,你们便
肯定不会再涂嘴唇了。”大家都笑了。他又赢了一着――但没有人附和。
    一个副官小声地告诉希特勒,参加晚间军事会议的人都到齐了。他让客人们原位坐定,
因为他不想让他们,特别是女人们,与他的军事将领相见。“我去不久就来”,他低着头边

说边走,脚步稳健。席终了,秘书们纷纷前往办公室,用打字机将空袭情况打出来。爱娃和
大多数客人则下地下室看电影。电影未完电话铃便响了:有个仆人报告说,会议已开完,元
首在大厅里等他们。爱娃急忙进屋重新化妆;她妹妹格利特抽完最后一支香烟后,嚼起了薄
荷糖,以掩盖其烟味;其余客人则乖乖地前往大厅。待希特勒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已近午夜。
他挨着爱娃和她的两条爱犬,靠壁炉面坐。
    由于这两条小犬与“勃隆迪”合不来,后者便被排斥在外――除非希特勒叫爱娃抛弃她
那两个小宝贝,让他的爱犬去出出风头,但此情形罕见。
    饮料上来了,但希特勒只喝茶和吃苹果糕。人们在半明半暗中围着壁炉默默地坐着,让
元首先把话匣子打开。他提高嗓门,讲了一通吸烟的坏处。他的牙医说,吸烟可为口腔消毒
,若吸得适度,则万无危险。希特勒不同意此说。“我决不向我所敬佩或爱慕的人让烟,我
不愿加害他们。人人都承认,不抽烟的人比抽烟者长命,有病时,抵抗力也强些。”对反对
污染身体的十字军东征,他孜孜不倦,从不厌烦;在这个圈子内,若有人戒烟,他奖金表一
块,这一诺言,永久有效。他向爱娃发出最后通牒:“戒烟或失去我,二者必居其一。”
    争论的话题转向饮料――这他倒觉得没有那样危险――和绘画。只喝了一杯葡萄酒的莫
雷尔医生,正在挣扎着以免睡去。他懒洋洋地靠着,一双胖手放在肚子上,双眼突然紧闭。
在他戴的深度眼镜的放大下,他的眼睛显得煞是怕人。贝罗上校用胳膊肘碰了碰莫雷尔。他
惊醒过来,放声大笑,以为元首刚说了个笑话。
    “你累啦,莫雷尔?”希特勒问。
    “不累,我的元首,我在想事儿呢”,他说。为了证明他醒着,便又老生常谈,说起了
他在北非的遭遇。元首用口消吹起一首流行歌曲。不对,爱娃说,曲子该是这样唱的。他们

又友好地争论起来了。她要打赌。希特勒却抱怨说,如果他赢了,就得发扬慷慨大方的精神
,放弃赌金;她若赢了,他就得出钱。爱娃寸步不让,说要把曲子奏出来,看谁对。艾尔伯
特?鲍曼乖乖地作了记录。凯旋者是爱娃。“是作曲家错了”,年轻时曾写过一部歌剧的希
特勒说。“他若真有天才,他早用了我的旋律。”希特勒讲的这个笑话令众人大笑不止。末
了,下午4时,希特勒叫来一个仆人,并问,空袭情况报告是否到了;除非确实证明德国上
空没有敌机,否则,他不能进房安息。
    希特勒希望能将自己的战斗精神输送些给墨索里尼,便再次要求与他会见。4月7日,
他前往萨尔茨堡火车站与其盟友相会。两位独裁者,相见之后,百感交集。墨索里尼之深陷
的双颊和苍白的脸孔。令希特勒大吃一惊。在4天的会议期间,墨索里尼大都躲在克莱施海
姆堡的房内,除与希特勒相见外,很少见外人。所有会谈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墨索里尼精
神不振。希特勒的结论是,墨索里尼的问题在于年事已高――已60岁,身体又很差。他时
刻想着这点,在会谈中,极力为墨索里尼打气。意大利总理此行之目的,是决心劝希特勒与
苏联人讲和,将意大利军队从国外全部撤回,但由于身体太弱,未能实现其决心,也因为精
神沮丧,希特勒之劝解,并未能打起他的精神。在4月10日举行的最后一轮会谈后,两人
同时从金碧辉煌的大厅楼梯上下来。自墨索里尼来到此地后,大多数意大利代表才首次看见
他。“像两个病人”,一名意大利代表小声说。“更像是两具尸体”,墨索里尼的私人医生
评论说。
    当日下午,一个副官用电话通知贝格霍夫,说元首正离开克莱施海姆。元首要他的客人
全部集中在茶馆里等他,以便他一到便可重过作为这一家人的家长的私生活。陀思妥耶夫斯
基塑造的一个人物说过:“人们,即使是邪恶者,也比我们所想象的要幼稚和头脑简单得多
,这是一个规律。我们自己也是这样。”
    不久,一列车队便飞驰而来。顿时,贝格霍夫便塞满了身穿制服的人们。接着,元首本
人抵达了。没怎么张罗,他便领着一群人步行前往茶馆。显然,与墨索里尼的会谈令他高兴
;气氛也于是变得轻松些了。他已成了个履行公事式的人物,他的私生活也与先前一样,无
多大花样可变。当观看无声纪录片,担任解说员的副官与通常一样朗读错了时――例如,他
宣布一场战斗正在进行,但画面上出现的却是一群村妇――他仍与通常一样,大笑不止,。
    他虽然很少向“家里”提及战争或政治,但他却也对不得不身穿军服表示遗憾。“战后
,我会把它挂起来的。我就在这里退休,让别人去处理政事。到那时,我已老迈年高,专门
写回忆录,只准有聪明才智的人们呆在我身边。”一想到死后贝格霍夫便会成为博物馆,他
便脸色发白。“我也可看到贝希特斯加登的导游正领着一群参观者,到我寓所内各间房子参
观:‘这是他进早餐的地方!’”他宁愿与贝格霍夫内的一切一起化为灰烬――它是“火葬
的好柴堆!”
    特劳德尔按捺不住了。“我的元首,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阿迪叔叔的慈祥脸孔立
时变了(*埃贡?汉夫斯坦格尔称他为“道尔夫叔叔”,吉莉则叫他“阿道夫舅舅”)。”
我不知道”,他粗暴地说。“但只有在胜利后才结束!”情绪的突变,使室内人人毛骨悚然
。在耶稣受难节那天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形。刚从荷兰回来的亨科埃特?冯?席拉赫,自恃与
希特勒有长久的友谊,便信口开河,讲述了她在阿姆斯特丹看到的一幕惨象:三更半夜把犹
太妇女揪下床,以押解出境。一片死寂,令人痛苦难熬。她正要继续批评荷兰采取的其他限
制措施时,希特勒被激怒了。客人们很尴尬,纷纷将头转了开去。希特勒转向她。他的脸拉
得很长,皮肤和眼睛好像毫无血色。“魔鬼正将他吞噬”,她想――虽然这想法有点儿古怪。
    他盯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她也起身。表面上他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感情
,但,他突然十分生气地喊道:“你太感情用事!这关你什么事?那些犹太女人的事根本用
不着你管!”他还在那里喊;她急心跑进自己房内。一个副官在她关上门前赶上了她。“你
干嘛要说这些?”他说,“你把他给弄火了。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在他54岁生日的前夕,为祝寿,希特勒把爱犬“勃隆迪”也领到茶馆,让它表演。它
表演了求乞,扮演了女学生,甚至举行了音乐会――主人越夸奖,它演得越起劲。午夜来临
时,各扇大门突然开了,勤务兵托着盘子,端来了一杯杯香槟酒――希特勒的除外,他喝的
是甜白葡萄酒。12时最后一响敲完后,众人便碰杯,客人们有的小声祝贺,有的发表简短
的祝寿词。
    4月20日,希特勒比平常早些下了楼,以便看寿礼。午餐时,陪特劳德尔的是希姆莱
。她讨厌他,原因不在于他给予她残酷的印象,而在于他老想取悦于她。他吻了她的手,说
话时细声细气,还陪着一副和蔼仁慈的老脸,连他那副眼睛也在不住地笑。戈培尔却给了她
深刻的印象。“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她回忆说,“但我现在才明白这位宣传部长离开
部里时为何总理府的姑娘们都跑到窗口去看他。她们对元首几乎不予理睬。”他注意到,在
贝格霍夫,大多数女人都向他献殷勤,一是因为他是个才子,二是因为他的外貌迷人。
    在祝寿后不久,希特勒便听说特劳德尔与他的一名侍从汉斯?荣格订了婚。“在用人方
面我真不走运”,午餐时他还假装叹了一口气,说“先是克里斯蒂安娶了‘达拉’,把我最
好的一个秘书弄走了。后来,我找了一个满意的接替人;现在呢,特劳德尔?亨姆普斯又要
离我而去――还要把我最好的侍从带走。”他建议他们立即结婚,因为荣格很快要去东线。
由于认识时间短,特劳德尔要求推迟这一决定性的步骤。“但你们相爱呀!”希特勒这一回
答,令人惊奇。“你们最好还是立刻结婚。你知道吗,你结婚后,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可以
保护你;只订婚,我便没法子这样做。你结婚后还可为我工作呀。”特劳德尔忍住笑,真想
问他,爱情若真是如此重要,他何不与爱娃?勃劳恩结婚。

(4)
    5月7日,希特勒怀着沉重的心情,前往柏林参加一个老战友的葬礼。罗姆的继承人维
克多?卢策在一次车祸中丧生――至少,这是官方的说法;但罗姆叛乱中的某些余生者却怀
疑其中有诈。葬礼后各帝国长官和地方长官便到总理府进午餐。午餐后,众人详细地讨论了
目前的总形势。希特勒首先发表讲话说,1939年的德国――一个革命的德国――面临的
只是资产阶级的国家。他解释说,要打倒这些国家是比较容易的,因为无论在教养上或态度
上,它们都不如德国。一个具有思想的国家历来比资产阶级国家更锋芒毕露,因为它是建立
在坚实的精神基础之上的。然而,这种优越性与巴巴罗沙一起结束了。在那里,德国碰到了
一个也有思想的国家――虽然这种思想是错误的。他对斯大林将失败主义者清洗出红军,并
在战斗部队中安插政治委员,大加赞赏。并说,斯大林还有一个好处:他进行了多次清洗,
使自己身边不再存在“高层社会”,致使布尔什维主义能集中全力,反对敌人。
    导致东线失败的另一个原因是,德国的盟友表现得很糟,尤其是匈牙利。他的结论是,
由于战斗的胜利与意识形态紧密相关,能在欧洲进行长期抵抗的只有德国一国。因此,曾使
党员积极起来的反犹主义,必须再次成为精神斗争的焦点,也是团结部队战斗的口号。军队
若不能众志成城,东方的牲口们便有可能席卷欧洲。因之,必须不间断地集中精力,采取必
要措施,保障欧洲文化的安全。“如果说东方布尔什维主义今天主要是受犹太人的领导,犹
太人在西方的金融政治中占统治地位,如果这一说法属实,那么,我们的反犹宣传便必须立
刻开始。”与苏联不可能进行任何妥协的原因就在于此。“必须将他们打垮,就像先前我们
要取得政权时必须将我们自己的共产党打垮一样。那时,我们也从未想到过妥协。”
    希特勒讲话时声音虽然宏亮,但,他的健康显然在变坏。莫雷尔医生把荷尔蒙的日注射
量增加了一倍,还加了另一味药即普鲁斯达克林,他的健康仍无多大起色。另一次心电图表
明,他的心脏病正在加重。莫雷尔医生怕札贝尔对元首的饮食统得过死会加剧元首的病情,
便向元首建议雇用一名专门厨师。他们雇用了维也纳一名女厨师冯?埃克期纳太太。她肯定
知道奥地利人的口味的。但两人均有所不知的是,她娘家有犹太血统。
    5月12日,希特勒回到“狼穴”。由于他的领导,自斯大林格勒一役后出现的撤退结
束了,这使他很满意。但是,他的洋洋自得次日便烟消云散了――他得悉,德意两个联军近
30万人,在突尼斯被盟军包围。这是另一个斯大林格勒。一周后,更有坏得多的消息传来
,墨索里尼的政权已濒临崩溃。
    在意大利的高层人士中,已开始出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在“战争结束后”等
语。在街头,德军已开始被视为敌人,公开挨骂。
    6月中,希特勒的最年轻的秘书与他的侍从荣格结了婚。共度短暂的蜜月后,荣格上了
东线,特劳德尔则回“狼穴”上班。“你脸色苍白,人也瘦多了”,希特勒一见她便这样说
。这本来是无恶意的,不料却使特劳德尔非常狼狈――林格、夏勃、鲍曼等人在那里挤眉弄
眼。她不像初来元首司令部时那样天真烂漫了。很奇怪,在帝国最高层里的日常工作,却给
她带来某种沮丧。她试图在日记中作某些表述,继而又向别人,特别是对好心肠的赫维尔,
谈到她的恐惧。她发现,别人也有某种模糊的不满和阴郁感。他们也害着“木屋热”,但为
何不安,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年6月,希特勒好说歹说才把克里斯蒂安?达拉说服回来。她回来了,随身带着许多
手提箱。很快,在兵营和暗堡内,都充满了她带来的兴奋和喜悦。她的歌声、笑话和喜悦,
提高了众人的情绪。此时,特劳德尔已失去了少女的羞怯。一天,她竟单刀直入地问希特勒
,他何故急于让别人统统结婚,而他自己则按兵不动?他的回答是,他不愿当父亲。“我觉
得,在这个世界上,天才人物的孩子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人们以为,天才的孩子应该与父
亲一样也是天才,他若与众人一样平庸,人家便不原谅他。”时至今日,他仍显得谦虚;听
到他不自谦地宣布自己是个天才,她颇觉不安。
    尽管北非战事失败,希特勒仍考虑要向库尔斯克发动全面进攻――这正是米尔契激烈反
对的。装甲车专家古德里安来到柏林,当面陈述了他反对此役的理由:首先,新添的美洲虎
坦克的零件供应有限;其次――为答复希特勒的论点,即出于政治原因,这次战役是必要的
――库尔斯克在何处(在中部战区南翼),知道的人很少。希特勒承认,一想到此次战役,
胃口便倒了,但在尔后数天内,蔡茨勒和克鲁格两人又说服了他:赶时间仍来得及,此役需
快打。7月1日,希特勒向高级将领发表讲话,将此次战役定名为“城堡”。他说,德国若
不是顽强地坚守已被征服的土地,就是垮台,二者必居其一。德国军人必须明白,他必须顽
强坚持,战斗到底。他承认,“城堡”是一场赌博,但又觉得一定会赢。他虽逆军方的劝告
而行,在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和苏联等问题上,他不也是对了吗?他将苏联也列了
进去,使听众为之毛骨悚然。
    曼斯坦因从北往南进攻,其部队共有18个师,但适于作战的坦克不足千辆,大炮不足
150门。南面,莫德尔将军仅有兵力15个师,坦克900辆。进攻时间,与通常一样,
定在7月4日下午3时。那天天气炎热;远处雷声隆隆。开始时,苏联人好像被打了个措手
不及,因为红军的大炮直到天黑后才回击。然而,随着滂沱的大雨,速战速胜的幻影破灭了
。至拂晓,大小道路均成了泥潭。天亮后不久,一阵大雨,便使溪流汇成了大河;工兵们花
了12个小时才架好简易桥,让坦克通过。
    到7月9日,打头阵的德国坦克离库尔斯克仍有88公里之遥。众人大失所望。不料,
次日又有消息传来,说英美联军已在西西里岛登陆,所遇抵抗有气无力。希特勒不以为怪,
于7月13日下令停止他勉强支持的这次攻势,以便向西欧派遣包括党卫军装甲车兵团在内
的援军。曼斯坦因辩解说,库尔斯克战役若不继续,通向黑海的一条狭长的地带便有危险。
    希特勒这个赌徒,宁愿接受库尔斯克一役的失败,把注意力转移至更有可能取胜的地方
。然而,从结果看,“城堡”并非仅为一未取胜之役。此后,东线的主动权便属于苏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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