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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oco (缥缈公主), 信区: History
标  题: 雍正皇帝(060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Nov 11 10:39:22 1999), 转信


六十回 廉亲王备酒安亲信 宝四爷一语惊探花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八爷亲切地走上前来,拍着鄂伦岱的肩头说:“今天是给九爷接风,怎么就说起了这?
  
呢?来来来,都坐下来,咱们边吃边谈吧!” 
  
  
  
    谈?有什么好谈的?说来说去的还不就是那两句话?从前倒真是这样,他们中间,说?
  
话的人多,干真事的人少。可是今天若与以往相比,就大不相同了!这变化,只有在座的?
  
爷心里最清楚,八爷正等着他开口呢! 
  
  
  
    廉亲王府里今天也摆上了酒筵,不过却和从前大不一样。没有了高朋满座的热闹,也?
  
有了猜拳行令的喧嚣。就是廉亲王自己,也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心情忧郁。今天皇上迎接?
  
羹尧班师的排场,和他为庆祝大捷使用的手段,确实是让人惊心动魄,也确实是让人目眩?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迷。往日,允禩这里也曾是风光得很的。可今天,这总共才只有四个人参加的家宴上,大?
  
枯坐桌旁,喝着闷酒;老九又是心事重重,不言不语。唉,真是今非昔比呀! 
  
  
  
    老八总还是他们这一伙的带头人,他正在努力让气氛活跃一些。在八哥的一再劝说下?
  
老九好歹总算开口了,说起了他这次西疆之行:“唉,八哥呀,你的心思我全都明白。其 
  
实,接风不接风的倒无所谓,我也不在乎这些虚套子。可是,我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要?
  
坏就有多坏!自从被发到西宁后,我就想,再不济,我还算是个皇弟吧。咱们别的干不了?
  
让我参赞一下军务什么的,他年大将军也就算给了面子了。可那个年羹尧真气死人,他用?
  
办法也真让人叫绝!他从不对我厉颜厉色,   庋到耄凰窒碌哪前 人,也从来没向我说?
  
一句粗话。他把我当成了客人,当成了一尊泥菩萨供起来了!我无论和他说什么,他全都?
  
一句话:‘九爷,您别管’;我想干点事,也总有人说,‘九爷,让我干’。好嘛,他这?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是敬我,而是用软刀子在杀我!我没有奉旨要办的差使,却只有一个‘军前效力’的使命?
  
他这一大撒手,反把我闹得左也不是,右也不对;怎么干都不行,不干又不合适了。我什?
  
事情都插不上手,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出口。你们想想看,我一个大活人,每天闲着没事?
  
还明明知道自己是被监视、被看管的,那是个什么滋味儿?后来宝亲王一去,我就更得靠?
  
站着了。” 
  
  
  
    八爷见他说得可怜,便倒了一杯酒给他,他接过来一口吞下,好像把一肚子怨气,怒?
  
全都咽了下去,又接着说:“我满腔的雄心壮志,却有力没有处使。原来曾想用银子套住?
  
老兔崽子,就把带去钱全用在向他行贿上。可他把钱装到自己腰包里后,该怎么样,还怎?
  
样。合着我把上百万两银子,全都撤在西北风里了!如今你留京师,老十发到张家口外,?
  
十四被送到遵化去守祖坟,雍正的这一手可真叫辣呀!咱们原以为,他不过是个办差阿哥?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琐碎皇帝,不懂得什么是政治。可是,咱们全看错了,也全都瞎了眼睛!”允禟说着,头?
  
仰,盯住房顶出神,眼里却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人们不知他在想什么,更不知他是不是在?
  
泪。 
  
  
  
    允禩看了看这个兄弟,嘴角上闪过一丝冷笑说:“九弟,你没看对。雍正这种作法,?
  
恰证明了他的心虚胆寒。他以为,把我们哥几个拆散,就没有‘八爷党’了,就可以天下?
  
平了。其实,他完全错了,也完全不懂治国、治军、和治人之道。‘八爷党’在哪里?在?
  
下臣民的心里头哪!如今朝野上下,都在暗地里流传着一个秘闻。说先帝的遗诏里写的是 
  
‘传位十四子’,雍正把那个‘十’字改成了’于’字,成了现在大家明面上看到的‘传?
  
于四子’。只是一笔之差,他就把自己捧上了宝座。可这足以证明,他雍正的不忠;他发?
  
十四弟去给先帝守灵,因此气死了皇太后,有人说,看到皇太后竟是触柱自杀的。不管真?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如何,也足证明了他的不孝;他对我们兄弟采取分而治之、朝死里整的办法,说明了他的?
  
仁;隆科多是扶他上台的功臣,可是,他却对隆科多百般怀疑,处处挑剔,这又说明了他?
  
不义。所以,我们现在就是要把老隆给推出去,让他来和雍正打擂台。成则我们收利;败?
  
毁了他自己的名声。让大家全都看看他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皇帝嘴脸!你们今?
  
说,好像看着我已岌岌可危了。其实,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此时正是稳如泰山。凭他雍?
  
那两下子,奈何不了我允禩,更何况如今又加上了一个‘年  尧党’!” 
  
  
  
    允禩这番话乍听起来,说得很是平静。可细心一品,语气中却透着凶刁阴狠。允禟和?
  
自幼交往,也常常在一齐谈论机密大事。八哥给他的印象总是那么温文尔雅,张口合口全?
  
是子曰诗云的大道理。今天他突然变得这样杀气腾腾,毫无掩饰,一副图穷匕首现的模样?
  
倒让允禟吃惊了。特别是他刚才提到了什么“年  尧党”的话,更让允禟不懂。便问:“?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哥,你说年羹尧……他怎么了?” 
  
  
  
    允禩突然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走着。他满脸的阴笑,却又不言不语,只是向坐在一?
  
的阿尔松阿递去了个眼色。此刻,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鄂伦岱也惊住了。他手按酒杯,目?
  
转睛地盯着阿尔松阿。 
  
  
  
    阿尔松阿一阵冷笑后才说:“你们都只看到了今天年大将军的气势,却没看见他头上?
  
反骨!他手中一是有银子,二是有刀子,十万大军早就不是朝廷的,而变成他的私人家当 
  
了!西宁大捷之前,他的本钱不够,还知道有所收敛。可如今他羽翼丰满,就要反过来要?
  
朝廷了。”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这……何以见得呢?” 
  
  
  
    “雍正以诸侯之礼待他,他也便当仁不让地以诸侯自居。九爷,你在军中这么长时间?
  
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的行为反常吗?年羹尧吃饭叫‘进膳’;他选的官吏叫‘年选’;他节?
  
着十一省的军马,想升谁、降谁,朝廷也从来都没敢驳过。为什么?一来他还有用处,二?
  
嘛,朝廷也确实怕他!”阿尔松阿如数家珍,“有个叫宋师曾的官员,借口修文庙,一下?
  
就贪污银子三千两。李维钧出面告发了他,原说要下大狱,至少也要剥掉他的官职。可事?
  
闹到年羹尧跟前,年某却说李维钧是挟嫌报复。结果,李维钧被降调了两级,而宋师曾却?
  
祸得福,连升两级成为江西道台,听说又要调他来当直隶布政使了!范时捷有什么罪?不?
  
是和年羹尧顶了两句嘴嘛。外放巡抚的票拟都出来了,年羹尧只说了一句话,便又收了回 
  
来。还有河南的田文镜因为办案的事,和臬司、藩司衙门闹翻了。年羹尧回京时从河南路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过,对这明明是政务上的事情,他也要插手。硬是命令田文镜,要他放了扣押的臬司衙门?
  
人。你们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允禩一边安详地踱着步子,一边听着阿尔松阿的叙述。他走到近前来插了一句说:“?
  
说年羹尧脑后有反骨,我也不敢断言。但年羹尧结党营私、骄横跋扈、僭越犯上,那可是?
  
真切切,不容置疑的。阿尔松阿刚才所说的事情,我全都知道,而且也都是雍正最不情愿 
  
干,却又不得不俯就了年羹尧的。其实,他们君臣之间,早已是相互利用又相互猜疑了。?
  
儿个白天别看都装得很像那么回子事,那是在演戏,是在骗人!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这?
  
阂、这分歧已到了极点。老九来信里说,那个汪景琪被年某当成了宝贝,留在他军中养着?
  
养这么个老东西有什么用?无非是拿他来应急!这就是年的心思。雍正这边、也并不是不?
  
道。年给皇上呈来了密折,说你老九在军中‘很安份’。你猜皇上怎么说,他委婉地批示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说:‘允禟劣性断难改悔’;年羹尧说:‘十爷和十四爷应当回京办差’,皇上却只回他?
  
三个大字:‘知道了’。明着看,这样说是不置可否,其实是驳回去了。这次年某回京更?
  
骄横得没了边儿,皇上派去的侍卫,他用来让他们摆队;礼部官员们叩见,他看都不看一 
  
眼;连王公大臣迎到午门外了,他还不下坐骑;到了皇宫里,就更是嚣张。除了皇上之外?
  
不管是谁来,他都端坐受礼!要我说,这年羹尧不是昏了头,便是别有用心。” 
  
  
  
    允禟和鄂伦岱听得都十分专注,想得也非常仔细。过了好久,允禟才问:“八哥所言?
  
实全是真的,有些事还是我亲眼目睹的。但我不明白,年某曾是雍正的死党,也是我们的?
  
敌,他为什么要上本保我和老十、老十四呢?我还想问个明白,皇上明知他倒向了我们,?
  
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他呢?”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允禩冷冷一笑说:“这就是那句百姓们说了几百年的老话:猪要养肥了再杀嘛。年羹?
  
可不像你说的那样,一直和我们作对,他早就在脚踩两只船了。康熙五十六年,年羹尧曾?
  
口对我说:八爷比我主子厚道,我要像对主子那样效忠于八爷。也许这话他现在可以不认 
  
帐,因为口说无凭嘛。但十四弟当着大将军王时,年羹尧和十四弟的书信往来,可是白纸?
  
字,想赖也赖不掉的。说到皇帝雍正,他也有他自己的打算:现在,他是用年羹尧来稳定?
  
局、笼络人心、粉饰太平;进一步,他就要来收拾‘八爷党’,推行他的新政。外加还有?
  
个方面:三阿哥弘时野心勃勃,做梦都想当皇上。可弘时两手空空,又什么事也干不成。?
  
是,他就要靠我和隆科多的势力去夺嫡。我呢?拿定了主意,且作壁上观。谁胜谁败,我?
  
部不管,等他们斗得七零八散,收拾不了这个破摊子时,我再请出八旗旗主这些个铁帽子?
  
爷来,再造局面,重整乾坤!鄂伦岱,你不是向我讨底儿吗,这就是我的全部实底儿!现?
  
全告诉给你们了,你们以为如何呢?”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鄂伦岱兴奋得脸上放光说:“八爷,今儿个听了您这话,可真是提神醒脑。我原来还?
  
想呢,皇上几次找碴子发作您,您都忍气吞声地不言不语;他那里却气成了个紫茄子,手?
  
攥出汗来了,可就是不敢动您一根汗毛。原来,你打的是这张牌呀!可既然这样,您何必?
  
和姓年的干脆摊牌。咱们两股合成一股地和皇上干,先打他一个冷不防再说,多好的事儿 
  
呀!” 
  
  
  
    允禩格格一笑说:“拉年羹尧,你说的倒是轻巧,他是那么好拉的?现在的年羹尧与?
  
往可大不相同了。他什么都不稀罕,也什么都看不上眼!他已经封了公爵,看得上官职吗?
  
他手里已经有了近千万的私财,看得上银子吗?弘时也在做着皇帝梦,我也只能顺着他的?
  
来做自己的好事,所以弘时也是拉拢不得的。这些,我全想过了:让弘时占天时;年 ⒄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地利;而我则取其中,得人和。稳稳地僵持下去,以静制动,守时待变,这才是上策 『胧 
  
虽然也有心术,可他只掌握着半个隆科多;年羹尧虽然野心勃勃,能够指挥如意,可他的?
  
后没有财源,私财他是舍不得动用分毫的。你们且等着看,他这次进京觐见的最大目的,?
  
是伸手要钱要粮,好戏就要开场了。”他突然回过头来看看在座的人说,“咳,我这不是?
  
说越远嘛。今天原计划是给老九洗尘,咱们大伙要放开量吃它几杯的。可是你们看,我竟?
  
把正题都忘了。这些事让人心里 恋 掂的,总说它干什么。来来来,吃酒,吃酒,咱们也?
  
同干一杯,祝——祝皇上成佛成仙,长生不老!哈哈哈哈……” 
  
  
  
    这一天、忙得团团转的人太多了。就说那位京师名妓苏舜卿吧,早上她苦苦地等在大?
  
上,希望见一见她的心上人,但直到大军全部过完,也没能见到。回到家里,她就一头躺?
  
了。她哪里知道,刘墨林此时此刻也正想她想得发疯呢。不过,他当然没有那种空闲,可?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坐在大路边上,边看热闹边等人。就在大军 坪 荡荡开往京城的时候,他正和宝亲王一道?
  
在接受皇上的召见呢。 
  
  
  
    弘历确实是不想跟着年羹尧在大厅广众面前出风头。所以,一到丰台,他就和刘墨林?
  
道,便装轻骑,离开了年羹尧的中军,直奔大内来觐见皇上。两人一缴旨,也就自然而然?
  
没了“钦差”的身份。雍正是位冷面冷心的皇帝,在儿子面前更是少言寡笑,沉住个脸说 
  
话。他听完了弘历的述职,淡淡地说:“很好,简明得体。这次年羹尧代天讨逆回朝,朕?
  
要亲自去迎接他的。你们当然不用受朕的这个礼。所以赶在前边来缴旨,这事做得很对。?
  
一路上,你们负责年羹尧的大军供应,也着实让你们受累了。下去歇着吧。” 
  
  
  
    刘墨林早就急着要到嘉兴楼去了,正巴不得这一声呢,就立刻连连叩头谢恩。可是宝?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王却赔着笑脸说:“皇上日理万机,   呵诶停星乙 亲自去迎接年羹尧,儿子怎敢言累?
  
儿子觉得还是跟三哥一道,随从扈驾。等办完这事以后,皇上赐假时再歇也不迟。” 
  
  
  
    “不必了。你十三叔身子骨不好,朕也让他随意的。方才见了他递进来的牌子,说邬?
  
生已经从李卫那里来到了北京。你去见见他吧,听听邬先生有什么话要说。” 
  
  
  
    弘历连忙答应,又问:“阿玛要不要见邬先生?” 
  
  
  
    雍正沉思了一下说:“你代朕见见也就是了。他有什么话由你代奏,缺什么叫他只管 
  
说。你告诉邬先生,不要存了归隐的心,天下虽然大,又哪里不是王土?”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弘历和刘墨林却步躬身,退出了乾清宫。刘墨林此次随着宝亲王出使军中,两人相处?
  
十分融洽。刘墨林也觉得弘历阿哥不拘行迹,比雍正好侍候,而且弘历翩翩风度,儒雅风 
  
流,更合了自己的性情;弘历则喜欢刘墨林的机敏博学,多才多智。所以,一路上,弘历?
  
常戏称刘墨林为自己的“给事中”。那意思很明显,是说他什么事都能代自己操心,也什?
  
事都能替自己办。不过,这次他们西宁之行后,刘墨林倒是觉得,眼前这位四爷的心机,?
  
远不是“倜傥”二字所能包括的。从乾清宫刚出来,刘墨林就笑着问弘历:“四爷,刚才?
  
岁说的那位邬先生是谁?怎么万岁称先生而不名呢?” 
  
  
  
    弘历一笑说:“怎么,你这位给事中想盘查一下吗?” 
  
  
  
    刘墨林笑笑说:“不敢,不敢,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挡不起这‘盘查’二字,?
  
和八爷撕掳个明白吗?只怕是迟了点吧!”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都抛向东流水;打起精神?
不过是有点好奇罢了。皇上都称他为先生了,我刘墨林却一点不知,这岂不是一大笑话??
  
  
  
    弘历和刘墨林说笑惯了,也并不在意。他也用玩笑的口吻说:“嗬,你好大的口气呀?
  
告诉你,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不过,皇上既然当着你的面说了,我就领你去见见他也 
  
行。走,跟我到十三爷府上去吧。” 
  
  
  
    刘墨林本来不想再找闲事儿的,可宝亲王既然说了出来,要拒绝就失礼了。便也只好?
  
弘历二人带着一班长随边走边说地前进。一路上几乎看不到有行人,就连最热闹的地方,?
  
不见了平日的那种繁华景象。刘墨林叹了口气道:“四爷您瞧,为瞻仰大将军风采,这里?
  
乎是门可罗雀了!唉,都醉了,也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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