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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九章“苏联的第十六个加盟共和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2月14日15:33:42 星期五), 站内信件

第九章“苏联的第十六个加盟共和国”


第一节  世人眼中的蒙古国
一、苦涩的“独立”
    1924年11月,在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影响和苏维埃联邦的全力帮助下,亚洲

内陆深处又出现一个社会主义的热土——“蒙古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了。然而,

在蒙古“独立”的背后,有着难言,的苦衷和凄凉。蒙古的北边,屹立着继承了沙

皇俄国传统的强大的“北极熊”苏联,它的南面,是和它有着悠久历史密不可分、

任人欺凌的中华弱国。夹在这两个巨人中间的外蒙古人,在哲布尊丹巴封建上层的

煽动和猖狂活动下,转而投入了曾经对它俯首称臣的俄罗斯人的怀抱之中。因而
“蒙古国”的独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一种名义上的独立,只是写在法律条

文上,展示给世界人民的一种展览品,它曾经遭到过不少世人的讥刺,对这种名不

符实的“独立”进行了辛辣的嘲讽。美国《纽约时报》外交专栏作家在1973年的文

章中曾这样写道:“蒙古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独立国家,虽然它声称将保持国家

的主权和领土的完整。然而事实上,它是苏联的附属国和卫星国,是中苏斗争中一

个并非十分重要的筹码。这是不容否认的。”这是因为,这个地处亚洲腹部,世界

上最大的内陆国,在国际上,曾经一度紧紧追随苏联,国内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也深受苏联的影响。所以,有的外国记者更不客气地指出:“蒙古是苏联的第十六

个加盟共和国”了。

                           二、剪不断,理还乱

    直到如今,广大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民对外蒙古的独立仍深感困惑,在他们根

深蒂固的传统思维中,似乎外蒙古那片广漠的草原不应从中国的地图上分离出去。

人们仍然把蒙古族看成是华夏民族的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人们还常常把蒙古族杰

出的英雄成吉思汗当作整个中国的英雄,除中国大陆外,台湾的一些学者名流也对

外蒙古的独立表现出相当不满的情绪,有的甚至至今仍对蒙古的独立持否定态度,

虽然中华民国政府早在1946年就正式承认了蒙古国的独立。台北一位终身从事蒙古

问题研究的专家刘学姚就很难接受蒙古独立的事实。他在他的著作中声称“蒙古地

区是我中华民族的一份子,他们(指蒙古族人民)爱国的情绪与内地同胞一样的高
。”
并且还说,是由于当时中华民国政府对外蒙古采取的措施不当、才导致了外蒙的独

立:“过去我们由于国人的无知,以致没有人才,没有地图,没有适当的对蒙政策

所以产生了许多悲剧。自民国后、五族共和,民族平等已为不易的国策。况蒙古地

区资源丰富,而地面更适于畜牧,正可补农业之不足。”他认为,外蒙古人民之所

以赞成独立,是由于苏联和外蒙当局欺骗宣传的结果。这位先生至今仍不承认外蒙

独立,在他的著作中,凡是提到有蒙古国名的,一概称之为“伪蒙古人民共和国”

他在论到外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创始人时,更加赤裸裸表达了他的观点,他说:“外

蒙要不是出了哲布尊丹巴、苏赫巴托和乔巴山一类的卖国贼,外蒙没那么容易便被

俄帝吞下。”他还认为,“蒙古人民共和国”是苏联的第一个附庸国,他说:“外

蒙所谓独立,实为苏联独裁制之同义词。”这代表了相当海外华人的观点。虽然,

这科观点并非正确,然而,谁又不心痛那突然从中华版图上消失了的美丽的大草原

呢?他们和日本、美国等许多外国记者,学者的观点一样,认为蒙古不是一个纯粹

意义上的独立国家,最多,也只是苏联的大家庭中的一员罢了。

    当然,世界上也有对蒙古的“独立”给予相当高的赞扬的。首先这样做的自然

是苏联了。苏联政府曾经置基本的历史事实于不顾,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在苏联

社会科学院和蒙古国家合编的《蒙古人民共和国通史修改版》中,企图把蒙古说成

是“向来就是独立国家”,妄图抹杀中国和蒙古之间源远流长的历史关系,这自然

是从苏联自身的利益出发的。

    国外有些人,也随声附和或别有用心地同意苏联的某些显而易见的错误观点。

日本的江上波夫在他著的《北亚细亚史》中说:“北亚是外在问题之中,还不能说

是外在已经安定了的状态。换句话说,那里象是包括许许多多待解决的问题,例如

朝鲜之分裂为两个朝鲜,蒙古也分裂为两个蒙古,前者是民主主义阵营(指资本主

义社会)与共产主义阵营力量对比关系,后者乃是苏联与中国力量的对比关系。”

他在书中挑拨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关系。他的这部书,是为前日本

军国主义服务的,同时也是日本军国主义者始终妄图染指中国大陆的表现,有时也

不得不令中国及亚洲其他国家的人们警惕。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亚洲研究中心的兹伯里也在一篇文章中声称:“由于多种

原因,德国分成了两个,朝鲜分成了两个,蒙古也分成了外蒙古和中华人民共和国

的内蒙古。将来是否有可能出现一个统一的蒙古国家,或者说,将来怎么解决这个

问题。”他的观点更加显露无遗,竟然提出了“统一的蒙古国家”的概念,这不是

有意地挑拨吗?难道外蒙古独立出去后,有的人还觉得不够满意,还想把中国的内

蒙古也挑唆出去,这恐怕也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的痴心而已。

    当然,象江上波夫和兹伯里这样的观点,毕竟是很少的,在全世界大多数人的

心目中,蒙古国家的独立,只不过是附在苏联这艘大船上的一只小小的舢板而已,

它没有自己的航向,只是随着苏联这艘大船的变化而不断调整改变自己的目标。它

虽避免了随风漂流,在茫茫的大海上迷失方向的危险,却也不得不吃尽了盲目跟随

亦步亦趋、没有丝毫自主权的苦头,给蒙古国的发展带来了严重的危害,给蒙古人

民的生活带来了新的不安。

                        第二节  苏联的“大牧场”

    蒙古宣布“独立”后,立即就和苏联签订了《友好同盟条约》,在政治上、经

济上、军事上先全依赖于苏联。而当时的苏联,正四面遭受西方帝国主义和日本的

包围和封锁,迫切希望摆脱孤立,扩大自己控制和影响的区域,建立了长期的所谓

“友好”关系。此后,在蒙古国家的七十年生涯中,蒙古国家给自己套上了一套枷

锁,把它锁了近七十年,直到那位北方巨人轰然倒塌以后,蒙古才摆脱了长久的控

制,步履蹒跚地挣扎着走自己的路。然而,在那七十年中,蒙古国家依赖苏联的结

果,不仅没有得到较快的发展,反而使蒙古成了苏联的“大后方”,成为其原料供

给地和商品倾销市场,整个蒙古变成了苏联的“大牧场”。

                     1.“你反斯大林,我骂乔巴山”

    1953年3月5日,领导苏联达六十的之久的铁腕人物、矮个巨人斯大林逝世,和

他的导师弗·列宁一起,被安置在红场。而他亲自选定的接班人,出身低贱、放过

猪的顿巴斯人赫鲁晓夫,此时正谦恭卑顺地把他那颗巨大的头颅尽量往腹部收缩,

极力显示出他此时的悲痛心情。然而,细心的人们仍能从赫鲁晓夫那双不时刺向斯

大林遗体的略带尖锐的双眼中看出:这位斯大林最亲密和最依赖的朋友,此时心情

是复杂的和难于表述的。地位的上升冲淡了他对死者的悲哀,或许赫鲁晓夫此时也

正在暗自庆幸,这位躺在鲜花中和党旗下的巨人,既是他得以向上爬的阶梯,同时

又是阻止他到达权力顶峰的最大障碍。现在,又一伟人追随他的先师马克思、恩格

斯和列宁去了。赫鲁晓夫终于长出一口气,顿时觉得臃肿的腹部轻松了许多。他用

充满敌意的眼光扫了扫和他处于同样地位的领导人马林科夫和莫洛托夫,心中得意

地想,咱们走着瞧!

    果然,斯大林这位巨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亲密朋友和接班人在他们分别后

仅三年,即在一九五六年二月召开的苏共二十大上,斯大林就受到了这位朋友的批

判和揭露,其言辞之激烈,即使九泉之下的斯大林听了,也一定会捶胸顿足,后悔

当初没有识破赫鲁晓夫的“庐山真面目”。赫鲁晓夫担任苏联共产党第一总书记后

首先倒霉的就是当时的总理马林科夫和外交部长、斯大林的战友莫洛托夫了。
1957
年,他们被赫鲁晓夫以所谓“反党集团事件”而被开除出苏共中央主席团,马林科

夫被解除苏共中央委员和总理职务,莫洛托夫则被贬往蒙古任大使。去掉这两位眼

中钉和肉中刺以后,赫鲁晓夫在中央大批安插自己的亲信,最后巩固了他在苏联领

导集团内部的地位。之后,在地方上,这位被尼克松总统称为“魔鬼的化身”的苏

联领导人,也对各加盟共和国和州的党组织的最高领导进行清洗和改组。从1953年

8月到年底,他先后撤换了阿塞拜疆、格鲁吉亚和列宁格勒州党的书记。1954年,

又撤换了哈萨克、吉尔吉斯和斯摩梭斯克州及图拉州党组织的书记。1955年,赫鲁

晓夫又一口气换了六批州委书记和各加盟共和国内党的工作人员,后又对社会各部

门进行改组和清洗,试图在社会各方面消除斯大林时代的影响,并且还想在经济领

域实行“改革”。

    苏联是当时社会主义阵营的老大哥,它的一举一动,不仅对蒙古,而且对整个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都有巨大而深刻的影响。一向善于紧跟苏联共产党的蒙古人民

革命党,这次自然也不甘落后。1958年,在苏联扶持下,泽登巴尔担任了蒙古大人

民呼拉尔主席和人民革命党书记。他上台后,秉承苏联的旨意,效法苏联“反对斯

大林的个人迷信”,在蒙古全国展开了一场反对前主要追随斯大林的领导人乔巴山

的“个人迷信”的运动,大肆攻击乔巴山时期的各项政策和制度。乔巴山是蒙古人

民革命党的创始人和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他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竟会成

为斯大林的殉葬品。他和斯大林一样,生前曾叱咤风云,威风一世,令世人瞩目,

死后却同样得不到安宁。历史给各国的伟人们开了一个多么残酷的玩笑!泽登巴尔

也仿效苏联,在国内,从中央到地方各级部门,实行大清洗,把反对他的人绝不留

情地打下去,把他的亲信安插到重要岗位上来。

    1959年2月,原蒙古人民革命党中央委员、人民革命党副书记丹巴怎么也没有

到厄运会突然降临到他的头上。这个经过几十年战火考验的老党员,竟被泽登巴尔

指控为“违背了马克思主义原则”而被永远排斥在蒙古大人民呼拉尔的大门之外,

悲怆地结束了他那曾经看似充满光明的政治之路。1962年9月,在赫鲁晓夫这位太

皇的投意下,泽登巴尔又在“反民族主义”的幌子下,把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图

木尔·奥其尔驱逐出中央,蒙古党和国家的机关报《真理报》指责他“怀疑蒙苏两

国人民兄弟般的友谊”以及“苏联给予我国的全面无私的援助的国际主义精神。”

凡是当时对蒙苏那种不正常的关系有些看法和不满的人,这种意见千万不能流露,

否则,厄运将会降临到他们的身上。当时的蒙古全国,处于一片大清洗的恐怖气氛

之中,曾经有个笑话,说蒙古的羊互相见了面,也仍是点头而已,再也听不见羊群

的“咩咩”声了,整个蒙古大草原呈现出一片死寂。

    蒙古高原的西伯利亚寒风比往昔似乎刮得更加猛烈了。然而,死水毕竟有微澜

有些大胆的政治家,又勇敢地站了出来,重新在蒙古社会生活中掀起了细浪。蒙古

政治局委员,蒙古人民革命党第二书记曾德,多次不合时宜地说了一些对苏联大哥

不恭敬的言论。自然,他也逃不脱被清洗的命运,毕竟,他个人的力量是太小了,

要想抗衡当时的泽登巴尔集团,岂不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吗?1963年12月,他的

政治生命结束了,泽登巴尔给他定的罪名是“反苏”。还说曾德的活动“同反党的

图本尔·奥其尔的活动只是形式上有所不同,而其内容上是一致的”。一个所谓主

权国家的主要领导人,竟会因谈论另一国的政治而被定罪,这样的政治悲剧也许只

有在蒙古和苏联这种畸型的国家关系中才会产生。通过这些例子,人们会更加清楚

地看到当时的所谓社会主义大家庭是怎样的庞杂了。蒙古的清洗活动并没有到此结

束,1954年12月,中央委员洛呼兹等人又被开除出党,蒙古报刊在揭露他们的罪名

时指责他们“要求蒙古拒绝同其他社会主义兄弟国家在经济方面进行合作”,“直

接维护民族主义”,还说他们是“蒙苏人民钢铁般的兄弟友谊的敌人。”蒙古国家

的领导人的被解职,其罪名大都是“反苏”这一条,可见泽登巴尔集团和苏联是怎

样地紧紧依附在一起了。赫鲁晓夫在苏联进行清洗和改组,企图消除斯大林在人们

心目中的形象。相应地,赫氏的代理人泽登巴尔在蒙古也就发动了反对乔巴山为名

的政治运动,对全国各级机构也进行了清洗和改组,其手法和苏联的如出一辙,历

史有着惊人的相似。

    泽登巴尔完全执行赫鲁晓夫的政策,赫鲁晓夫的一颦一笑,无不引得蒙古方面

的紧张万分,难怪有些西方记者讥刺说,蒙古国家领导人,眼睛并没有注视着国内

而是紧盯着遥远的北方大国——苏联领导人的面孔。这真是一语中的。蒙古不仅在

国内政策上紧追苏联,在国际事务中,它也为苏联的对外政策摇旗呐喊,充当先锋

尤其吹捧苏联赫鲁晓夫执政时的“和平外交政策”,全力支持赞同苏联提出的与资

本主义世界“和平共处”的外交政策的总路线。尤其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苏关

系紧张时期,蒙古国家率先站在苏联一边,为苏联摇唇鼓舌、擂鼓助威,攻击中国

不遗余力。有时其言辞之激烈,之尖刻,比起苏联来,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样

做的结果,蒙古国家并没有从苏联那里得到什么封赏,相反,它日渐遭受合法意义

上的掠夺和剥削,成了苏联名符其实的“大牧场”和后勤供应基地。

                         二、“俄罗斯化”在行动

    蒙古是一个地广人稀,资源丰富的国家。它的每个省都蕴藏着丰富的煤炭,东

部戈壁地区广布着石油,金、银、锡、钨、铝等贵重和稀有金属广布全国。尤其值

得世人称道的是,自古以来,蒙古民族就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蒙古地区有着

天然优良的大草原,非常适于放牧,所以,蒙古的畜牧业在世界上久负盛名。畜牧

业是蒙古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蒙古人把牛、马、绵羊、山羊和骆驼喻为镶嵌在万

里草原上的五颗明珠,蒙古全国有百分之七十四的人从事畜牧业,它在世界畜牧业

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据统计,按人均拥有的牧畜计算,蒙古的马和山羊占世界

首位,骆驼和绵羊均居世界第六位,牛占世界第五位,蒙古人均牲畜拥有数比世界

平均数高三十八倍。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畜牧业发达的国家,由于七十年来一直跟

随苏联,政治上受到苏联的层层控制,经济上也受到这位老大哥毫不留情地掠夺和

压制,使蒙古的民族工业发展缓慢,整个蒙古大草原变成了苏联的原料供应地、资

本输出和商品倾销市场,广袤的蒙古草原变成了苏联的“大牧场”。

    蒙古是一个地处亚洲腹部的内陆国家,地理环境决定了其经济特点是对外依赖

性很大。1921年蒙古革命后,就完全依赖苏联的援助来建设国家。当时的苏联政府

由于列宁仍在世,也许是真心愿意帮助蒙古发展经济,支援蒙古的国家建设,因而

派出一批员工,在蒙古援建了一批配件和加工性质的民族工业。例如,从1925年到

四十年代初,在苏联的帮助下,蒙古相继建立了中央发电厂,汽车机械修配厂,洗

毛厂,锯木厂等。但是,机械工业和象样的畜产品加工工业,则一个也没有。苏联

也自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并不会完全无私地奉行他口口声声所称的“国际主义原则
”,
何况,苏联曾经一度继承着老沙皇俄国的传统,有着侵略和扩长领土的野心,赔钱

的买卖他们是从来不做的。只要他给了你一点利益和好处,你就必须加倍偿还,付

出更高的代价。所以,苏联也许并非真的想帮助蒙古这个弱小民族发展它的独立的

民族工业,因此,直到1980年,蒙古独立近四十年后,工业仍然没有成为蒙古经济

中的一个独立部门,蒙古经济的发展仍相当缓慢。

    1961年,苏联共产党召开二十二大后,苏联政府在政治上控制蒙古的同时,在

经济上也对蒙古进行残酷剥削和掠夺。苏联把蒙古作为自己帝国的“后院”,不断

加紧对它的控制,以便把它变成可以任其宰割和肆意掠夺的殖民地和附属国。蒙古

国家和经济命脉完全操纵在苏联手中。根据苏联的需要,蒙古只发展单一的畜牧业

经济。大批苏联专家和顾问涌进蒙古的各个部门,参与蒙古的各项经济计划的制定

和实施,以及监督蒙古使用苏联的贷款情况。这些苏联专家和顾问的权力很大,他

们可以否决蒙古部长的决定,是蒙古各部门的太上皇。蒙古牢牢地被禁顿在苏联苦

心经营的所谓“兄弟国家友好大家庭”里,任凭苏联的摆布。苏联控制蒙古和东欧

各国的经济命脉,是在所谓合法的外衣下进行的,那就是通过“经济互助委员会”

(简称经互会)而实现的。

    经互会成立于1949年1日,是二次世界大战后冷战初期。苏联为抗衡美国提出

“马歇尔计划”而联合当地的社会主义各国保加利亚、匈牙利、罗马尼亚、波兰、

捷克斯浴代克和民主德国在莫斯科成立的经济组织。它成立的初期,对抵制资本主

义世界对社会主义阵营经济的冲击,曾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经互会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它越来越成为苏联控制其成员国经济命脉的工具。早

在1954年春天,赫鲁晓夫上台伊始,就要经互会各成员国搞所谓“生产专业化”与

苏联的经济计划“合作”,并拟议成立“统一”或“联合”的经济组织。1959—
19
60年间,苏联又抛出了精心准备和构思的经互会章程和一整套法规,以法律形式把

“国际分工”、“生产专业化”、“协调计划”、“经济科技合作”和“联合投资

等强加给经互会各成员国。苏联二十二大后,1962年,苏联又在成员国党代表会议

上,强行把“国际分工”作为经互会的根本原则,赫鲁晓夫还鼓吹“取消国界、提

出要“在国际分工广泛的生活专业化和协作化的基础上……将相互补充和逐渐形成

一个统一的、协调一致的经济-经营并同体。”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蒙古政府经

不住苏联的威逼利诱,于1962年6月正式加入了经互会,正好投入了苏联这只饿极

的“北极熊”的怀抱。这样,蒙古进一步丧失了独立发展民族经济的权利。苏通过

经互会的“国际分工”,“生产专业化”‘经济一体化”,使蒙古的国民经济完全

纳入了苏联的经济轨道,蒙古国家的畜牧业、工业、矿业、交通、科技、财政和贸

易等部门,完全被苏联控制了。

    泽登巴尔集团不仅在政治上依附苏联,而且在经济上,也采取完全依赖苏联的

方针,根本没有想到要凭自己的力量来发展独立的民族工业。蒙古虽然国小力弱,

但它从苏联那儿得到的贷款也不少、所有苏联给蒙古的贷款,绝大部分也都是设备

贷款,其投资重点则为农牧业部门,是因为这些部门对苏联来说,有着比较重要的

作用,更为有利可图。据统计,到一九六一年为止,苏联给蒙古的各种贷款,合计

有5.37亿卢布。1961年—1965年,苏联又给蒙古两笔长期信贷,约有3.15亿卢布。

1966—1970年,苏联为蒙古第四个五年计划投资总额的百分之五十。这样,人们可

以推断出,到1970年为止,苏联给蒙古的长期贷款,至少已达15.17亿卢布,如果

人口计算,蒙古国一九七零年全国为一百二十三万人,平均每个蒙古人从苏联得到

的贷款为一千二百三十三卢布。这样,从平均每人所负债务来看,蒙古人是世界上

负债最重的。据报道,1971年初,蒙古由于畜牧业减产而陷于严重的经济困难,于

是不得不向苏联乞求援助,结果,苏联又给蒙古一笔贷款,这笔贷款比上一个五年

计划时期的贷款数又增加40%,约占蒙古第五个五年计划投资总额的百分之六十八

1971年,在经互会第25次例会所通过的“综合纲领”中,还提到要给蒙古更多的援

助。纲领说:“其他成员国给予蒙古相当大的投资和援助,将是必要的。”那时,

苏联对蒙古的贷款偿还期已经从71年安排到了1985年。而且由苏联的贷款援建的企

业,全是一些加工和软件性质的工业,而没有冶金制造业和机器制造业,有些工厂

甚至完全是为苏联加工半成品,以便使苏联廉价地剥削蒙古的劳动力。

    蒙古从苏联要来了巨额的贷款,不仅没有促进经济的发展,反而背上了日益沉

重的债务负担。由于苏联援建的工厂,又没有一家是真正能够独立发展的。结果,

蒙古仍然不得不仰仗苏联的鼻息,被苏联牵着鼻子走。

    近年来,蒙古和苏联还搞所谓的“对口联系”和“直接合作”,把各个经济部

门完全置于苏联的控制之下。从1971年5月,蒙古的农牧业部、燃料动力工业部和

质部分别与苏联的农业部、煤炭工业部和有色工业部建立直接合作以后,现已扩大

到森林和木材工业部、建筑和建筑材料工业部,轻工业部、食品工业部等十四个政

府部门。苏联对这些部门不仅负责“协调年度合作计划”,还常驻代表坐镇直接控

制。此外,还有两万多名苏联“顾问-专家”分布在蒙古的各个具体生产部门,控

制了它们的经营管理、生产计划、资金和劳力的分配使用等一切大权,甚至连一些

工厂的厂长和主要车间主任,都是由苏联人担任的。这样,蒙古的工厂、企业,实

际上完全变成了苏联的附庸加工车间,是苏联大工厂的一个个小分厂而已。它们并

不是独立的工厂,只是苏联大工业生产过程中的一环而已。蒙古这样的工业,即使

再给它几十年的时间,如果仍然象现在这样的话,也未必见得就会有多大的起色。


    蒙古还按照苏联的要求,处处迎合苏联的意旨,完全按照苏联所需而发展它的

工业,农业和畜牧业。蒙古为了满足苏联对其丰富的自然资源的贪婪要求,曾声称

“考虑到采矿业对增加出口资源有重存意义”,实际上即是为了满足苏联对矿业原

料的需要,蒙古将把“很大一部分资金用于采矿业,使其产量在1980年增加5—5.
3
倍。”为此,将扩大“蒙古有色金属合营公司的有色金属和矿石采掘企业的生产能

力。”还要加快地质勘探的速度。蒙古的五年计划中规定:投资首先用于实施苏联

和经互会成员国经济技术援助的项目和措施。”自1962年苏联把蒙古加入经互会后

在所谓“共同开发”的幌子下,苏联不仅控制了蒙古的矿产的勘察和开采权,而且

还独吞了大部分产品。由苏联人当经理的“蒙苏有色金属公司”已垄断了蒙古的布

尔弟、哈珠乌兰的萤石矿和苏赫尺特尔省布红朝倍特钨矿及陶勒盖特的金矿。目前

开采的萤石,全部被苏联掠走,它占苏联进口萤石的百分之五十。1973年11月,蒙

苏签订了“关于建立联合经营额尔敦特选矿企业的协定”,根据协定,成立了“蒙

对合营额尔玻符铜铝矿造矿厂”,名义上,苏联的股份占百分之四十九,蒙古占百

分之五十一。而实际上,建厂的资金全部是由苏联提供的,更为奇特的是,额尔敦

特市的用电,也完全是由苏联供给。这些蒙苏“合资企业”的开办,为苏联掠夺蒙

古资源大开了方便之门。苏联为了寻找蒙古的资源,除了以“经互会”的名义派出

一支由它操纵的所谓国际地区勘探队前往蒙古外,还专门成立一支苏蒙“联合地质

勘探队”,到蒙古各地进行地质普查。该队已对百分之九十的蒙古领土绘制了地质

图。1976年5月,该队的苏联队长声称,要对蒙古“全部领土进行研究工作”,并

续寻找“黑色金属、锡和作为矿物原料的萤石。”苏联把蒙古当作原料产地,竭尽

其所能,千方百计地把蒙古及东欧各国的资源运往苏联,这就是苏联美曰其名的
“合作经营”和“国际分对外贸易上,蒙古几乎完全依赖于苏联,仅据1976年统计

蒙古从苏联进口的工业与日用消费品就达四万余种,百分之九十的机器设备、百分

之七十的日用消费品,都靠苏联供应。蒙古在对外贸易中,也受到苏联的控制和剥

削,苏联对外贸易部副部长伊·格里森公开承认:“苏联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对外

贸易中一向占主导地位。”蒙古对外贸易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同苏联进行的。苏

联通过贱买贵卖,不等价交换等手段,从蒙古巧取豪夺,牟取暴利,蒙古在对苏联

的贸易中,逆差越来越大。1965年一1971年,从苏联进口11亿卢布,而出口不到4
亿
卢布,而且蒙古从苏联进口的机器设备,都是些陈旧存货,苏联出售给蒙古的这些

东西,价格都比世界市场高。例如,苏联卖给蒙古的拖拉机每台售价三千卢市,而

同期世界平均价格只有一千八百卢布。又如,苏联卖给资本主义国家的石油价格,

比卖给经互会务成员国的价格还低,它卖给意大利的石油每桶价格是1.31美元。卖

给日本是1.26美元,卖给西德是1.27美元,而卖给蒙古则为2.61美元。可见,苏联

是怎样地照顾“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成员了。但同时,作为蒙古向苏联出口的畜产

品,苏联方面并不客气,不仅进行百般挑剔,而且还竭力压低价格,因而从1963年

到1971年的七年中,蒙苏间的相互贸易中,蒙古的逆差就达七亿多卢市。在和苏联

做生意时,吃亏的总是蒙古一方,或许他们双方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算

是两厢情愿,也怨不得别人了。

    蒙古是一个以畜牧业为主的国家,但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在六、七十年代,广

大蒙古人民却普遍感到吃肉很有些困难。蒙古政府也向人民大肆宣传起吃蔬菜的好

处来,说蔬菜的营养价值如何如何地高,似乎蔬菜真的胜过了肉食。政府还号召人

们要“多吃蔬菜,少吃点肉,”令全蒙古人民大惑不解。原来,苏联在“国际分工

的幌子下,要蒙古着重发展它的畜牧业。把蒙古变成苏联的牧场。为了满足苏联的

需要,蒙古每年要把大量的活牧畜源源不断地从自己的牧场赶往苏联的加工工厂。

据统计,蒙古每年征购的马、牛、羊等牲畜,有百分之八十三是运往苏联的。
1961
年—1965年,苏蒙长期贸易协定规定,蒙古平均每年要向苏联供应活牧畜二百五十

万头,即蒙古平均每人每年要供应苏联三头牲畜。而实际,蒙古运往苏的活牲畜,

每天大约有一万五千头,每年达五百五十万头之多。由于大量牲畜都被运往苏联,

蒙古国内肉食供应自然就显得紧张起来。但蒙古政府宁肯让普通百姓吃不上肉,也

不敢得罪苏联这位兄长。对苏联的供应,还得保质保量限期完全。否则,苏联冲冠

一怒,可不会令蒙古这位小弟即使有肉也会“吃不了兜着走”。除了把大量活牧畜

赶往苏联外,蒙古还必须向驻在其领土上的苏联军队、各类专家、顾问和他们的家

属提供肉食,其总量等于蒙古国内肉食供应量的四分之一。由于这样的原因,蒙古

竞破天荒地在全国增加了蔬菜耕种面积,城市居民索食者也日益增多。照此下去,

这个几百年来一直以肉食为主的民族,恐怕会完全改变他们原来吃肉食的习俗。当

然,苏联人也并不是全都把蒙古进贡的活牲畜自己消耗掉,他还有更精细的打算。

苏联在同蒙古接壤的地区,建立大型肉类联合加工厂,专门加工从蒙古进口的活牲

畜。苏联还大搞转口贸易,把从蒙古进口的畜产品经过加工或不经过加工就向西方

市场高价出售。加苏联从蒙古进口马、羊后,供应法国马肉和供应英国羊毛线,转

手之间,就获得了大量利润。据估计,从1959年到1969年的十年中,苏联就从蒙古

这样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榨取了四亿多卢布的巨额利润。蒙古真正地变成了苏联

的巨大的天然牧场。成群的牛羊就象蒙古高原上空的白云一样,源源不断地运往苏

联,给苏联人民送去了福音,却使蒙古本国的人民处于有苦难言的窘境之中。

    除了在政治上和经济上进行控制外,苏联还对蒙古进行军事上的占领,文化科

技上进行渗透。蒙古虽然不是由苏联控制和操纵的华沙条约组织的缔约国,但苏联

通过苏蒙双边军事条约、早已把蒙古变成他的东方军事基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蒙古境内原来就驻有苏联的军队,后来撤离回国,只留下少数通讯兵和空军技术人

员。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起,随着中苏关系的紧张,大量的苏联军队从欧洲调往蒙古

从1962年起,苏联军队重新开入蒙古,首先是增加了苏驻蒙古的通讯部队,接着是

工程部队。1963年7月,苏蒙签订了旨在对付中国的“关于苏联帮助蒙古加强南部

界的防务协定”,接着苏军就开始大量进驻蒙古,苏联军队还在蒙古境内各地构筑

军事基地,建造军事设施,积极进行战争准备。到1965年底,苏军实际上已形成了

对蒙古的军事占领。苏联还在南戈壁等蒙古南部边界省份设置了电台,在南部中部

省份设置了雷达站,在乌兰巴托以西省份设置了所谓地震观测站,在蒙古全境修建

了能与苏联直接联系的有线电话网等军事设施。一时间,中蒙边界上军队密布,战

云骤起,战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更有甚者,1966年1月,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勃

日涅夫访问蒙古,和蒙古签订了为期二十年的《苏蒙友好合作互助条约》,它实际

上是一个军事同盟条约,条约第五条规定:“缔约欢方将……在保证对方的防御力

量方面互相提供援助,缔约双方……为保证两国的安全、独立和领土完整起见,共

同采取包括军事方面的措施在内的一切必要措施。”这个双边军事条约,同华沙条

约缔约国的双边军事条约一样,都显以“友好合作”为名,来掩盖其实质性的内容

的。至此,驻蒙苏军合法化,蒙古也就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地沦为苏联的保护国和

军事基地。根据这个条约的规定,又有大批苏联军事人员被派到蒙古部队中任职,

蒙古军队的作战部队营以上、边防总队以上都驻有苏联军事顾问坐镇指挥。蒙古军

队的指挥官没有自己指挥军队的权利,完全听命于苏联军事顾问的愚弄和摆布。蒙

军的装备完全是苏式的,而且从平常的军事训练、条例条令到纪律制度,也完全照

搬苏联军队的模式。苏联就这样通过驻蒙古的苏联军事顾问控制了蒙古军队,蒙军

的作战指挥,兵力部署、军事演习、人事调动、军事训练等一切权力,均掌握在苏

联军事专家、顾问和教官手中。蒙古军队实际上一步步变成了苏联的一支雇佣军。

为所谓“保卫苏联”义务服务。

    苏军进驻蒙古,开始是秘密的,这也许是它自己觉得心虚的缘故吧,也许它害

怕引起世界舆论特别是中国的反对。但是,苏联和蒙古缔结军事条约后,苏联方面

就无所顾忌了。苏联军队在蒙古的胆子越来越大。1967年,蒙古庆祝十月革命胜利

五十周年,首都乌兰巴托举行了盛大的节日游行,在游行的队伍中出现了身穿苏军

制服的苏联士兵,这是驻蒙苏军在公开场合的第一次露面,它给蒙古的游行队伍增

添了几许不和谐的音符。1969年,中苏在珍宝岛发生了大规模流血冲突,驻蒙苏军

就更肆无忌惮地叫嚣它“将象保卫自己的边界一样”来保卫蒙古的边界。苏联军队

的坦克竟耀武扬威地在中蒙边境上行驶、企图挑起争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到八十

年代初。苏联在中苏边界地区陈兵百万,其在蒙古的驻军,由于苏联的保密,没有

确切的数目,有的报道说有两个师,有的报道说苏联驻蒙古的总兵力有8—9个师,

其中有七个陆军师,一个空军师(共有一百四十架飞机)和一个中程导弹基地。虽

然没有准确的苏联驻蒙古军队的数量,但世人相信,它是够庞大的。然而,苏联还

不满足。他还需要更多的军队,于是苏联就不顾蒙古人口少,劳动力缺乏的现实,

迫使蒙古扩充军队和加强军事训练。据估计,在六、七十年代,那时的蒙古只有一

百多万人。但蒙古人民革命军已拥有陆军二万八千人,空军一千人和公安部队一万

八千人。蒙古的青壮年几乎都要接受军事训练和服兵役。

    在苏联的军事控制下,蒙古附属国的地位进一步被确立,并且成为苏联威胁中

国的前沿阵地。

    苏联驻扎在蒙古的军队,给蒙古人民带来很重的负担。蒙古不仅要承担苏联军

队的食品供应,还得处处照顾苏军的利益。由于苏联军队在蒙古横行霸道,引起了

蒙古人民的强烈不满。1990年,当苏联军队不得不缓慢地从蒙古撤军的时候,一群

蒙古中年妇女朝着远去的苏联军车吐了一口痰,然后啐骂了一声“俄国佬”,表达

了大多数蒙古人对驻扎在蒙古的估计为十五万苏联士兵和技术人员的蔑视。苏联驻

蒙古的军事人数接近蒙古人口的8%。“谢天谢地,他们总算走了!”那位中年妇

接着说。苏联军队在蒙驻扎了近二十年后,终于不得不撤离这个或许令他们十分留

恋的草原之国,他们带走的是人们的怨恨,没有人会挽留和怀念他们的,这是大多

数蒙古人的想法。他们觉得,正是苏联军队给他们带来了不安定的生活,打破了他

们宁静平和的草原生活,他们希望苏联军队撤离后永远不要再返回蒙古。

    军事上进行占领外,苏联还在文化、科技领域对蒙古进行渗透,企图改变蒙古

的原有习俗,把蒙古“苏联化”,同化蒙古。在文化上,四十年代,蒙古废除蒙古

文字,改用俄罗斯字母,这在世界史中,是十分罕见的。苏联首先强迫蒙古人从小

学就开始学习俄语,蒙古在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初的教育大纲中规定:“从小学四

年级起,学生就得上俄语课。学校也必须开设俄语课。”那时,蒙古国立大学的某

些课程及其所属的综合技术学院的全部课程,都用俄语进行授课。蒙古高等院校各

门课程规定的教材和参考书,大部分是苏联出版的俄文书籍。苏联为了从语言上同

化蒙古人民,除了在学校对学生进行俄语培训外,还在蒙古举办每期十个月的俄语

进修班。一个民族被其他民族所同化,总是从丧失本民族的语言开始的。苏联正是

利用语言来消除蒙古族源地流长的悠久文化传统,竭尽全力用俄语去取代蒙古语和

蒙古文字,企图让蒙古人忘掉过去、消除蒙古民族和俄罗斯民族在历史上形成的隔

阂感,瓦解懈怠蒙古民族的反抗意识,使他们屈服于现在,屈服于现实,忘掉蒙古

民族在历史上辉煌灿烂的时刻。文化上的侵略,远比军事侵略狠毒和阴险得多,其

危害性相对也更加隐蔽和巨大。只是蒙古当局仍执迷不悟,怡然自得,视苏联为最

可靠的盟友。蒙古教育局声称:“不论过去和现在,苏联的教学经验都起着决定的

作用。”完全照搬苏联模式。苏联除了文化上对蒙古进行极为隐蔽和潜移默化的侵

略外,还积极培养所谓的蒙古人才,实际上也就是培养苏联在蒙古的代理人。根据

1974年的统计,蒙古现任各省委书记中,有百分之六十六是在苏联共产党中央高级

党校“陶冶”过的。蒙古政府每年都要派遣大批留学生到苏联留学,接受苏联的教

育和思想。这些留学生回国后,大部分都能担任高级官吏。他们自然是苏联政策的

积极拥护者和宣传者,并且在蒙古国内大力推行苏联的一切政策和措施。这些留学

生才是真正使蒙古紧随苏联的结存所在。蒙古的文学艺术、科技和医务界的一些主

要人员,也大多由苏联训练。在蒙古现有的博士和付博士中,有将近百分之九十四

的人是在苏联考取并获得学位的。苏联在文化上和科技界控制蒙古,也有其独特的

手段和方法。

    苏联通过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科技等方面一系列的措施和手段,一步一

步地把蒙古这个“独立国家”变成了自己的附属国和殖民地。在政治上,苏联在蒙

古扶植泽登巴尔上台,作为它在蒙古的代理人,完全控制了蒙古的政治,通过泽登

巴尔推行一整套苏联的路线和政策。经济上,苏联利用“经互会”,在“国际分工

和“经济一体化”的幌子下,不择手段地掠夺蒙古的资源,控制了蒙古的经济命脉

使整个蒙古变成了苏联的“大牧场”。蒙古经济完全没有自主权,沦为苏联的经济

附庸。在军事上,苏联对蒙古实行完全的军事占领,把蒙古变成了苏联的被保护国

苏联还在文化科技等领域进行渗透和侵略。可以这么说,蒙古社会的方方面面,无

不打上了苏联的烙印。具有悠久历史的蒙古族人民,或许他们已经忘记了他们的祖

先成吉思汗的惊天动地的伟绩。现在的蒙古民族,也许缺乏了他们祖先的强悍的传

统,变得安稳和懈怠了,世人见此,有时也不得不为蒙古民族扼腕叹息!

                                二、沉沦

    蒙古虽然几十年来一贯紧随苏联,从来没有落在东欧国家的后面。然而,苏联

这位大哥却没有真正帮助这位弱小而可怜的小兄弟一把。蒙古几十年来,社会发展

十分缓慢,就象那散布在蒙古高原上缓缓而行的骆驼一样。整个蒙古国家就象一个

行动迟缓、反应迟钝的老人一样,看不出它有多大的发展变化。自从蒙古独立后,

它的经济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发展,反而陷入了日益严重的经济危机中。苏联的新

的殖民经济在东欧多数国家和蒙古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给这些国家的人民带来了

无穷的灾难、也严重地阻碍了它们经济的发展,尽管苏联在口头上高唱什么经互会

各成员国经济将共同高涨,各国经济发展水平将“趋于一致”,要提高各国人民的

生活水平,以便“大致同时过渡到共产主义”等高调,但是,事实恰恰和苏联所唱

高调相反,苏联的新殖民统治严重摧残了这些国家的经济,使它们的国民经济处于

越来越恶化的状态中,在蒙古,原有的经经济结构遭到破坏,燃料和工业原料严重

依赖苏联进口,国内物价上涨,人民生活水平下降。

    苏联控制东欧各国和蒙古等所谓社会主义阵营的经济。是在“经互会”的幌子

下,在“生产专业化”和“经济一体化”的旗号下实现的。所谓“生产专业化”,

其实也就是“生产畸形化”和“生产殖民地化”的代名词而已。在“专业化”的要

求下,经互会各成员国都按照实际情况,生产苏联所需要的产品。按照这样的分工

蒙古国家最适合发展畜牧业。所以它也就单纯地发展畜牧业经济,成为苏联的”牧

场”。其实,受“专业化”之害的又何止蒙古一国呢,原本工业比较发达的德意志

民主共和国、捷克斯洛伐克、波兰等国已成了苏联的加工厂或附属车间。保加利亚

则成了苏联的果菜园,古巴则成了苏联的甘蔗园。这些国家经济的畸型化和殖民化

危害是非常巨大的,由于只搞单一的畜牧业经济,蒙古所需的各种机械设备,就不

得不完全依赖苏联的供给。而苏联通过对经互会务成员国的经济援助,趁机把许多

陈旧商品推销出去,以转嫁苏联国内的经济困难。由于苏联推销给蒙古的机械设备

质量低劣,又不附带零配件,经常损坏,给生产上带来巨大损夫,有时因一个重要

机件损坏时,影响整个生产,蒙古就不得不用飞机把机件运往苏联修理。因为蒙古

国内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厂家。苏联是蒙古拖拉机的供应者。然而,从苏联运往蒙古

的拖拉机、联合收割机和汽车等,每年都有大批报废而不能使用。苏联还把一些旧

机器油漆刷新一下就当作新机器卖给蒙古,甚至把旧轮胎修补后,就当作新轮胎卖

给蒙古。这就是苏联口口声声宣称他同经互会其他成员国的经济关系是什么“国际

主义”的“兄弟般的社会主义合作关系”,是“建立在平等和相互支持的基础上”

的实质。苏联对蒙古的贸易,有时甚至达到了毫不讲理的地步。1964年,苏联未经

蒙古同意就将一批电冰箱运到蒙古,由于蒙古人民并不需要它,所以冰箱根本卖不

出去,而蒙古又不敢把冰箱退还给苏联,它不得不用政府的名义买下全部冰箱,而

把它们无限期地库存起来。这使得蒙古的资金大量积压,给蒙古的财政也带来极大

困难。这就是苏联对蒙古的“大公无私”的帮助。苏联在对蒙古的贸易中,经常搞

这种欺骗性的商品交易,蒙古明知上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站在苏联

的屋檐下,它怎么能不低头呢?

    蒙古本来蕴藏着丰富的石油资源,但是,苏联为了向蒙古倾销它的石油和石油

制品,在“国际分工”的幌子下,要求蒙古降低和减少石油的生产。因此,蒙古石

油生产的下降幅度极为惊人。从1960年到1970年的十年前,石油生产几乎持续下降

1960年,蒙古石油的产量为二万八千吨,1965年则下降为一万四千吨,只有1960年

的一半,到了1969年,石油产量只有四千五百吨,只相当于1960年的15.7%,减

了84.3%,到了1970年,蒙古按照苏联的要求,已完全停止了石油的生产。与此

时,苏联供应蒙古的石油和石油制品却不断增加。如果把1966年苏联供应蒙古的石

油数看作100的话,到1969年,则达到了132,1970年以后,由于蒙古已停止生产石

油,因此,它所需石油和石油制品也就完全由苏联供应。苏联就是采取这样的手段

让蒙古减少甚至停止生产某些燃料和工业原料,而由它供给。这样就完全控制了蒙

古某些部门的生产,并且以此作要挟,使蒙古不得不屈从苏联的压力。你使用了我

的石油,就得听我的摆布,这就是那时的苏联希望达到的目的。不仅蒙古深受其害

东欧各国也是这样。匈牙利的汽车工业和造船工业本来都有一定的基础,但根据
“生产专业化”的规定,匈牙利被迫停止生产小汽车、普通卡车和一千五百吨以上

的船只,连国内对这些产品的需要也只能靠进口来得到满足。匈牙利现在也不再生

产拖拉机,而只生产拖拉机的制动件。在“生产专业化”的束缚下,东欧各国和蒙

古不能生产一台完整的机器设备,而只能生产某种零部件。这就更加深了对苏联的

依附程度。例如,根据苏联同东欧各国签订的合作生产小汽车的规定,捷克斯洛伐

克只生产汽化器和汽车零件,保加利亚只生产车身和蓄电池,难怪在保加利亚工人

中曾流行过这样的政治笑话:“世界上最长的汽车是哪个国家制造的?”回答是
“保加利亚——车身在这里,驾驶盘在莫斯科。”这句话生动地刻画了保加利亚依

附于苏联的严重性,同时也隐约可以看出保加利亚工人对苏联的不满情绪。

    蒙古的畜牧业自然发达,这也是蒙古唯一能引以骄傲和自豪的。然而,在苏联

的掠夺下,蒙古的畜牧业也举步维艰,濒于破产的边缘,在苏联的胁迫和勒索下、

蒙古甚至将母畜和幼畜一起赶往苏联,结果。在蒙古的畜牧生产中出现了恶性循环

牲畜头数不断减少,根据蒙古官方公布的资料,蒙古牧畜头数历史上最高水平是
10
40年的二万六千多头、到1959年,牲畜头数不但没有增加,反而下降到二万四千多

头;1966年继续降低到二万二千多头,到1968年6月时,就只剩下一万八千多头了

比1940年减少了百分之六十左右。由于供应苏联大量活牲畜,使得蒙古国内也常感

到肉类供应不足,以至于蒙古政府号召人们要多吃野兽肉和蔬莱。

    这就是蒙古紧随苏联的严重后果,这使得蒙古国内中活水平下降,生产长期停

滞不前,经济发展受到严重阻碍,政治生活也得不到正常健康地发展,而且蒙古国

内物价飞涨,人们怨声载道。然而,那时的蒙古领导人却仍然执迷不悟,仍然紧紧

围绕着苏联的指挥樟转。蒙古为完成第六个五年计划,加紧推广苏联的“新经济体

制”和“先进经验”。它的计划规定,在本五年计划内:“基本完成新的计划体制

和新的经济刺激体制”,“蒙古人民共和国最重要的任务是在经济领域,政策、意

识形态工作,文化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同行联更加紧密地接近,这是加速蒙古

社会经济进步的重要因素。”泽登巴尔在蒙古人民革命党十七大的报告中说:“以

在经济领域中全面接近的主要任务为依据,经常就一系列重要的社会经济问题、同

苏联的计划机构和务部门进行协商。深人协调自己的计划,密切协商一体化和其他

共同措施,通过文件途径在计划工作领域中用一切方法加深和扩大同苏联的合作,

具有重要的意义。”蒙古同苏联的附庸关系,由此得到完全的显示。蒙古给自己国

家的发展,套上了沉重的枷锁。苏联这位庞大的巨人,一直压迫得蒙古喘不过气米

这和七百年前的情形正好相反。当时的蒙古盛极一时,蒙古铁骑,日行数万里,所

当者破,所击者服,俄罗斯俯首称臣,欧罗巴惊慌失措。都已经成为历史。蒙古人

现在只有凭记忆来回想当年的荣耀了。而对被自己统治了近三百年的昔日的俄罗斯

人,今日却受它奴役和欺骗的苏联人,蒙古民族除了摇头叹息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们现在自以为找到了新的靠山。谁知却是与虎为伴,自投罗网,把整个国家送进

了灾难的深渊。蒙古酿造的这杯苦酒,的确够蒙古人民喝几代的,直到压在他们头

上的那位巨人消失,亦或另一位成吉思汗出现。

                           第三节  在中苏之间

                              l.反目的巨人

    1917年,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占世界六分之一的广袤大地上建立起来

它使世界为之一惊。三十二年后,又一个新的社会主义的巨人在东方站立起来了,

这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当毛泽东那浓重的湖南口音还在天安门城楼上空回

荡时,他却乘上了抵达莫斯科的火车,对苏联老大哥进行了正式访问。斯大林以极

其复杂的心情接待了这位他曾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土”马克思主义者。毛泽东和斯

大林的两双曾令世界震惊的巨手握到了一起。《中苏友好国际条约》的签订,标志

着中苏两个社会主义的巨人的关系进入了“蜜月期”,苏联答应在经济上援助中国

政治上支持中国,当时在中国普通老百姓中存在着这样的观念,在社会主义阵营中

苏联是老大哥,中国位居第二,朝鲜居第三,蒙古居末。中苏两国度过了一段兄弟

般的美好时光。那时、中苏的友好关系令社会主义阵营欣慰,令资本主义阵营眼热

得咬牙切齿。岂料斯大林逝世后,风云突变,中苏在评价这位伟人时产生了严重的

分歧,亲如兄弟的两国关系出现了难以痊合的裂缝。斯大林亲自选定的接班人赫鲁

晓夫在1956年召开的苏共二十大上,对斯大林进行了尖锐激烈的批判,说要消除斯

大林的“个人迷信”。但是,中国共产党并不那样认为,毛泽东大手一挥说:“我

看斯大林的功过是非,可以三七开嘛。功劳占七成、错误占三成,功大于过嘛。”

对此,苏联新领导集团很为不悦。中国共产党还认为,赫鲁晓夫反斯大林的报告会

造成苏联共产党内思想混乱和国际共运内部的混乱局面,从而使帝国主义有机可乘

破坏了国际共运的团结和打击了共产党的威信,还会引起社会主义国家内部矛盾和

政治上的不稳定。于是中共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

及《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两文,把中共的观点公布于世。中共还不同意

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报告中提出的资本主义社会的革命可以不经过武装斗争,就

可“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的策略。苏共二十大是中苏分歧的开始,它给中苏关系

蒙上了一层阴影。

    1958年,台湾海峡局势紧张,国民党和蒋介石大有反攻大陆的趋势,美国第七

舰队在台湾海峡游弋,中国驻福建的边防军则向驻守在金门和马祖岛的国民党军队

进行炮击。当时,苏联支持中国,苏联政府一再发表声明:“针对英国侵略性的报

复封锁……苏联不会无动于衷,决不会袖手旁观。”赫鲁晓夫在给美国总统艾森豪

威尔的信中声明:“对我国伟大的盟友和邻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侵犯,也就是对苏

联的侵犯。”而美国则支持台湾政权。美国国务卿杜勒斯在记者招待会上说:“在

这件事情上(指台湾海峡形势),美国迫不得已时不会回避使用武力。”世界大战

大有在台湾海峡暴发之势。赫鲁晓夫对此口头上虽较强硬,但内心实是很惧怕美国

的,他把美国的军事力量估计过高,于是就向毛泽东建议苏联和中国共同在中国建

立长波电台和成立苏中联合舰队,以对付美国和台湾。但当时,中国大陆的空军力

量薄弱,根本没有组成联合舰队的可能,而且还牵涉到中国的主权问题,所以这个

建议被毛泽东愤怒地拒绝了。从此,中苏关系逐渐走向恶化。1959年8月,中国和

度之间发生了由印度军队越过麦克马洪线侵犯中国西藏,因而和中国边防军发生冲

突的流血事件。9月,苏联塔斯社发表声明,在这次冲突事件中偏袒印度,把中苏

歧公开化。1960年6月,苏共在布加勒斯特举行的兄弟党会议上,组织了对中共代

团的围攻。布加勒斯特会议,给中苏关系留下了深远的影响,它给两国关系带来了

严重的损害,会议结束后,中共代表面发表声明:声明中指责赫鲁晓夫破坏协商一

致原则。这是中共首次点名批判赫鲁晓夫。赫鲁晓夫恼羞成怒,背信弃义,于
1960
年7月决定在上个月内撤走全部在华的一千五百名苏联专家和技术人员,撕毁中苏

的有关合同和协议。从此,中苏论战急剧升级。中苏两党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分歧

越来越大。1962—1963年的一年里,苏联报刊发表了一千余篇攻击中共的文章。
19
63年7月14日,苏共中央委员会发表了《给苏联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共产党员的公开
信》,
在苏联和国际共运内部掀起了反华浪潮。苏共公开信发表后,立即在全国展开宣传

从小学低年级只认得几个字的小学生,到一切学校,一切机关,工厂矿区,不管人

们懂不懂,所有的苏联人,统统都被强制阅读这篇文章。中国共产党对这篇攻击我

党的文章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于1963年9月到1964年7月间,连续发表了九篇评论文

章,使中苏论战达到高潮。

    1966年3月,苏共召开二十二大,中共拒绝派代表团出席,两党关系由此断绝

此后,两党关系的紧张转为两国关系的紧张,苏联不断向中苏边境增兵。除布下百

万大军外,还在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部署了针对中国的导弹部队。1969年3月,苏

乘坐装甲车和汽车侵入我国黑龙江省的珍宝岛地区,双方发生了大规模流血冲突。

由此,两国关系进一步恶化。

    中苏分歧是必然的,它既有历史的原因,也有现实的因素。从历史上看,苏联

政府虽然在帮助中国共产党夺取全国政权的革深刻争中起了一定的作用,但那是微

不足道的。中共在意识形态领域里和苏共奉行的主张有明显的不同。五十年代初,

由于相互的需要,中苏度过了一段蜜月期,但那暗中的分歧却是存在的,只要有了

土壤,它就会滋长。从个人角度来看,尼基塔·赫鲁晓夫和毛泽东两人的性格是完

全不相容的。他们之间不能进行一般建立正常的政治同盟所要求的协商、妥协和合

作。伟人们固有的个人行为也使正常的政治分歧变为相互的敌意。两位共产党巨人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框架内,对谁能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对全世界里他共产党和民族

解放运动产生更大影响而展开了竞争。毛泽东自然不甘永远受制于人,他要和别的

领导人一比高低,于是问题关系由亲密走向对抗,最后竞发展到武装冲实的严重局

面。

                         2.中蒙关系的“蜜月”

    1949年IO月6日,即中华民共和国宣告成立后仅6天,蒙古人民共和国就发表声

明,表示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并且为10天后,即1949年10月16日,和新中国达立

了外交关系。中蒙两国签订了一系列条约和协调并建立了的善邻关系。蒙古方面认

为,“从今……在我国两国人民的善邻关系中开辟了一个新时代的蒙古政府深信,

蒙古之间的友好关系将会为我们两国人民这个福,为了以后全世界人民的和平和安

全的堡垒——伟大的苏联为首的民主阵营的巩固而发展。”蒙古和中国之间的关系

是相当融洽的。双方在政治、经济、文化和对外贸易等方面进行了庄诞触合作。
19
52年,中国和蒙古的贸易,与1947年相比,面粉增笔不30%,小米增加了42%、烟

草增加了47%。同时,蒙古对中国的当口也有所增加。1955年4月,中蒙签订了《

于派遣中国员工到蒙古帮助建设的协定》。根据该协定,中国派遣了大约六千名援

蒙人员帮助蒙古在乌兰巴托市建筑了许多现代化的住宅,修建了宽阔坚固的街通、

修筑了长这三百七十米的跨线桥。改变了乌兰巴托市街道狭小、弯曲,交通不便的

面貌。对中国援工的辛勤劳动和无私奉献,蒙古政府当时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1956
年8月,中国政府根据经济技术援助协定。向蒙古提供无偿资助一千七百万美元,

助蒙古建设十七个项目。1960年5月,中蒙之间又签定了《中蒙友好互助条约》、

《科学技术合作协定》及《中国给予蒙古经济技术援助协定》,又无偿给予蒙古贷

款二千二百万美元。如果人们仍然没有忘记当时中国国内自身面临的严重困难的话

就会更加理解毛泽东的“国际主义”精神了。9月,中国又根据协定,向蒙古派遣

第二批援蒙人员。前后两次,中国共向蒙古派出了两万多名专家和工人,他们在蒙

古高原上忘我地工作着,帮助蒙古建立了火柴厂、砖厂、水泥厂、本材加工厂、修

建了沥青公路、现代化桥梁、运动场、体育馆、三十万平方米的现代化住宅等。这

段时间,是中蒙关系史上值得那个时代的人们永远回忆和留恋的美好时光。中国对

蒙古的援助,不附加任何条件,而且中方援助蒙古所建设的项目,完全是蒙古发展

民族经济的急需的一些生产部门。因此,这才真正体现了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

其实中国共产党援助别国,向来是不需要回报的。我国一向遵循“施恩不图报”的

传统美德、无私地帮助朝鲜、越南抗击了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的入侵。又是在这

一思想的指导下,我们又非常无私地援助了坦桑尼亚等非洲国家。而蒙古,只不过

是接受中国援助的众多国家中的一员而已。

                            3.反华的急先锋

    但是、中苏关系紧张后,蒙古政府就忘掉了中国对它的援助,以怨报德,把中

蒙之间的友好关系一笔抹杀,对中国援蒙人员的贡献视而不见,竞把他们全部驱起

出境。蒙方领导人纳·沙格达尔甚至还说:“一万八千名中国工人在我国工作的九

年期间,对于我国工人建筑技术方面,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中国同志在教

蒙古工人时表现出的为难态度,认为带徒弟会减少自己的工资收入……。中国干部

们对蒙古工人抱着这样冷淡的态度,而他们的上级人员还得意洋洋地说,中国工人

在蒙工作期间,是根据真正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原则的,为蒙中团结做出了贡献,

这表明中国同志的言行是多么不一致。”这和中苏关系,中蒙关系没有恶化前时对

中国工人的评价,简直判如天壤。特别是泽登巴尔上台后,追随苏联,猖狂反华,

完全破坏了两党和两国关系。在中苏大论战中,蒙古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进行

了大肆攻击,有些言辞的激烈和尖刻程度,甚至超过了中国主要论战对手苏联。

    中苏分歧公开后,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当时,除了阿尔

巴尼亚共产党外,大多数国家的共产党都支持或倾向于苏联共产党。自从苏联共产

党的公开信发表后,夹在中苏两大国之间的蒙古,更是积极依附苏联,在报上发表

了数千篇反华文章,配合苏联反华。蒙古《真理报》及其他报刊杂志,在中苏分歧

中,公开站在苏联一边,拼命开动全国所有的宣传机器,对中国共产党进行诬蔑和

攻击,同时挤命鼓吹苏联的对内对外政策,歌颂蒙苏的“伟大友谊”,允许苏联军

队驻扎在蒙古。使中双关系也象中苏关系一样,达到了非常紧张的地步。

    苏共公开信发表后,在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有些国家党的领导人屈从苏共领

导的指挥棒,奉行苏联的旨意,在本国内掀起了疯狂的反华浪潮,在舆论上进行了

猖狂的反华宣传。据不完全统计,到1964年7月,世界上已经有六十个共产党和工

党发表了各种各样的反华材料。一时间,中国共产党似乎处于“四面楚歌”之中。

前有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世界对中国的经济封锁,后有国际共产主义阵营的围攻

和指责。中国当时的处境的确是相当艰难的。特别是蒙古这个曾经和中国一度十分

友好的国家,更是紧随苏联。泽登巴尔在1960年布加勒斯特苏联组织的围攻中共代

表的会议上,助了苏联一臂之力。此后,随着中苏分歧的尖锐化和论战的升级,泽

登巴尔及蒙古的宣传机构的调子也越来越高,反华的口气也越来越猖狂。1963年1
月,
泽登巴尔在一次讲话中,污蔑中共“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队伍”。7月,蒙古《

理报》秉承政府旨意,发表了《苏联共产党是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一致的热情

捍卫者》的社论,社论中说:“近来,中共领导人在诸如和平并处、战争与和平、

世界社会主义阵营的任务和发展、反对个人迷信的思想和实践的斗争,世界工人阶

级的革命运动和民族解放斗争的战略和策略等切身重要原则问题上奉行着同苏联和

世界共产主义。工人运动截然相背的危险的错误政策。”社论在指责中共的同时,

还对中共进行了攻击,说中共“挑起分歧”,其使用的字句之毒,足令天下文人寒

心:“某些愚笨的、只啃书本的教条主义者和机会主义者对苏共和其他兄弟共产党

共党的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基础上的正确政策,进行歪曲,

颠倒黑白,制造出这些党所没有做过和说过的东西强加给他们,进行直接诬蔑。这

些人,恬不知耻对世界共运和工运的先锋队——苏联共产党和其他兄弟共产党、工

人党,以共产党人口中不能说出的话进行毫无根据的恶毒的咒骂。”

    1963年,苏美在莫斯科签订了一个《禁止在大气层、宇宙空间和水下试验核武

器的条约》。众所周知,当时世界上拥有核武器和核试验能力的国家只有美国和苏

联。中国正在发展自己独立的核工业。很明显,苏美的这个禁止核试验条约,是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美苏为保持自己的核垄断地位,对别国进行

核威胁和核讹诈,其主要针对的即是中国。曾经有传言,说苏联准备在中国还没有

发展起核工业时就把建立在我国西北戈壁的核基地摧毁掉。基于这样原因,中国政

府当然反对这个条约,于是中共又受到了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的攻击。蒙古

《真理报》发表社论,对该条约的签订,“蒙古人民表示祝贺和赞成”。面对中共

则进行了诬蔑:“中国领导人追随美国和欧州的极端反动分子,借用他们的词藻,

全力反对这个条约,粗鲁地诬蔑苏联、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和一切和平力量,进行除

了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阵营的仇敌以外在其他任何人嘴里也说不出来的虚伪的诬蔑

用伪善的词藻大喊大叫。这是极其可耻的。是反对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的行为。”

同一篇社论中还说:“尽管中共领导人大喊什么我们正要为和平而斗争之类的伪善

的话,但是粗鲁地反对采取符合人们的和平利益并得到了他们广泛同情和支持的具

体步骤,用最恶劣的词句攻击和诬题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和其他社会主

义阵营的其他国家的外交政策、是极其卑鄙的丑恶行为,受到蒙古共产党人和全体

人民坚决地遣责和驳斥。”还说:“中国领导人反对该条约,这说明了他们在和平

共处方面所说的只不过是夸夸其谈、漂亮的词藻而已。”更有甚者,蒙古报纸竟诬

蔑中共和西德、法国勾结,同西方帝国主义一唱一和,共同反对该条约。蒙古《真

理报》在《这是谁同谁勾结起来了》的文章中说:“中国领导人直接否定莫斯科条

约,他们的行动旨在破坏社会主义阵营各国的团结、涣散和平的队伍。正因为如此

使帝国主义者高兴。根据这些事实,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国同志的纠缠不休的

顽固的教条主义和左倾宗派主义不断滋长,使得他们在国际舞台上同西方员反动的

刽子手结合起来,把他们推到了在复杂的问题方而犯严重错误的可耻的道路上。中

国同志和西方狂人(指戴高乐)一唱一和、从他们反对在缓和国际紧张局势的任何

措施来看,谁同谁勾结在一起,那不是很明显吗?”

    “中国领导人唱的是反对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的唯一战士,而其行动却是支

持竭力想取得核武器以及大量生产和试验核武器的波恩和巴黎当局的疯狂政策,明

里暗里咬牙切齿地咒骂为禁止核试验而斗争的人们。”在和平外交政策和《禁止核

试验条约》这个问题上,蒙古对中国进行了大肆攻击和诬蔑,对我国当时的外交政

策大加指责,并且在各种国际会议上,与苏联及所谓社会主义阵营一唱一和,对中

国共产党的倡议大加责难和破坏,处处维护和附和苏联的建议,使中国的外交进入

了困难时期。

    同时,蒙古政府还极力评蔑中共在国际共运中的形象。1963年8月,泽登巴尔

苏联《真理报》撰文,攻击我党是“教条主义者”,诬我对苏联进行“没有根据的

恶毒指责。”“中国政府的多次声明和最近所作的宣传活动,都是旨在分裂国际共

运的团结,歪曲国际共运的先锋队——苏联共产党及其他兄弟共产党、工人党的正

确路线,破坏社会主义国家和国际工人阶级的团结,”“现代教条主义者歪曲正在

实现在苏联建设共产主义的纲领的苏联人民所取得的巨大成就。”蒙古政府就是这

样、在攻击和诬藏中,总忘不了歌颂和吹捧苏联,处处向苏联表功,显示出一副忠

诚摸样。

    蒙古除了对中共进行空洞的词藻上的咒骂外;还对中共制定的适合中国国情的

“独立自立,自力更生”的建议、社会主义的总路线进行大肆攻击。因为它脱离了

苏联的控制,摆脱了苏联模式、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独立发展经济,于是泽登巴尔

又迫不及待地充当了攻击中国总路线的急先锋。1963年9月4日、泽登巴尔在莫斯科

对记者谈话,就公开攻击我奉行“同社会主义隔绝的、单靠自力更生建设社会主义

的政策。”同时,蒙古报刊煽风点火,大造声势,批评中共的总路线。《真理报》

说:“反对国际主义运动总路线”,就其思想内涵来说,是忽视世界历史发展的新

阶段的左倾机会主义的路线,”“中国领导人的思想,政策活动是背叛无产阶级国

际主义原则的,所以,在经济上是有害的。政治上是反动的。”“中共的自力更生

理论,是同社会主义发展的客观规律格格不入的,在理论上是极端错误的……在政

治上是反动的,危险的,在经济上是极为有害的。”就仅仅因为中共不屈从于苏联

的指挥棒、就引来了这么多兄弟国家的围攻,显得是多么可笑。有的人自己甘心作

了奴仆还不算,还想把天下没有做奴仆的人都拉来同自己一道。他们最恨天下的自

由人了。

    1963年2月,蒙古人民革命党举行第十四届五中全会,全会通过了《关于中共

导人给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制造的分歧和蒙古人民革命党的立场》的反华决议,使蒙

古的反华言论达到了高潮。这个决议中,蒙党攻击中共妄图在国际共运中“占据领

导地位”,“残暴地干涉”兄弟党和别国内政,从而把分歧由党内关系扩大到国家

关系上,严重影响了中蒙关系。决议中说:“中共妄图在国际共运中取得统率地位

尽其所能在全体进步人类面前贬低伟大的列宁党的威望,对世界共运一致公认的先

锋队——苏共进行了最卑鄙的诬蔑和攻击……。”并且说中共给国际共运造成了危

害:“中共领导人通过自己的冒险政策和分裂活动,对加强世界社会主义各国和国

际共运队伍的团结一致的事业和社会主义及民族解放革命的事业造成了巨大的损害
。”
这个反华决议,竞堂而皇之地摆在了蒙古人民革命党第十四届五中全会的议程上,

不过当时却没有分开发表,是秘密通过的。也许是蒙古党和政策的领导人内心也没

有底吧。到底是谁破坏了中蒙两国的友好关系,人们一眼就能看出,可世上偏有混

淆黑白、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的事。蒙古部长会议副主义图·拉格查在庆祝蒙古人

民革命四十三周年集会上竟然说:“中国领导人恶化同我国的关系,执行扼杀贸易

和经济的政策,给蒙中人民的友谊带来暇疵。”大约他当时喝多了苏联的伏特加酒

难怪他胡言乱语了。

    到了1964年4月到7月,中蒙关系更加恶化。蒙古方面单独撕毁了双方签订的各

项合同和协定,将中国的援蒙工人全部赶走,并把大批披着“建筑人员”外衣的苏

联军队引进蒙古。中蒙关系几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9月,蒙古撤回了驻中国内

古呼和浩特的总领事,中国也就随即关闭了领事馆。更为可笑的是,泽登巴尔在
19
66年6月召开的蒙党十五大的报告中,别有用心地攻击中共奉行“民族主义—大国

文主义”政策,并颠倒是非,反诬我撤走援蒙员工使蒙古建筑部门“缺乏技术人员
”。
他说:“中国领导人滚到大国沙文主义,小资产阶级冒险主义、左倾托落茨基主义

和狭隘的利己主义的泥潭中,在背离马列主义原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蒙古人民

革命党还不顾基本事实,捏造、诬蔑中国对蒙古怀有领土野心,“中国领导人咬牙

切齿地憎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独立和领土的完整,并怀有根本不能实现的逐步加以

吞并的野心。只要汉族的狭隘的民族主义得以实现,中国领导人是不惜玩弄别国人

民的命运的。这好象是他们的愿望,在大小民族的关系上,中国领导人奉行的原则

就是这样的!”当时,蒙古在国内大造中国将要入侵的谣言,在全国制造恐怖气氛

和反华浪潮。在蒙古人民心中制造对中国人民的憎恨和恐怖。蒙古政府就是利用这

种欺骗宣传的手段,愚弄了蒙古的广大人民,同时合法合理地把苏联军队引进了蒙

古,请求苏联保护其家园。更有甚者,蒙古竞把中国比作帝国主义看待,他们的报

刊和杂志说:“只能这样理解他们(中共),如果需要的话,不仅他们自己独吞,

而且为了讨好法国、西德和日本之类的帝国主义,同它们合作分赃也在所不惜。”

并且就毛泽东会见日本社会党人一事,蒙古通讯社发表声明,诬蔑毛泽东在谈话中

对蒙古有领土欲望:“毛泽东在谈话里直接了当地提出了毫无根据地兼并和扩张毗

邻的社会主义国家领土的欲望。”尽管这些诬蔑和攻击在今天看来是多么软弱和苍

白无力,可在当时,它却能起到蛊感人心,混淆是非的消极作用,从而引发边界的

紧张气氛。

    此后,泽登巴尔集团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诬蔑和攻击有增无减。1973年

4月,蒙古人民革命党召开了第十六届五中全会,泽登巴尔在开幕词中攻击中国,

叫嚷要“不断地揭露X集团对伟大十月革命的祖国——苏联、蒙古和其他社会主义

家,反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工人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的破坏活动。1976年6月,

古人民革命党召开十七大,泽登巴尔在会上继续猖狂反华,他在报告中攻击中国
“敌视各国人民的和平与安全的力量,竭尽全力来破坏一切革命力量的团结,破坏

缓和,散布各国之间的猜忌敌视,挑动世界热核的毁灭。”并且诬我和帝国主义勾

结。在十七大的报告中,说中蒙关系时,泽登巴尔说我国“明目张胆地同坚持种族

歧视的法西斯集团、顽固的反动势力,以及帝国主义侵略势力公开勾结。”对中国

的攻击,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蒙古人民革命党还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寻章摘句,给中国共产党加了许多

封号,诸如“现代民族主义者”,“修正主义者”,“国际机会主义者”!“分裂

主义者’”之类,不一而足。实际上,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空泛的攻击,是蒙古政

府为配合苏联而宣扬的俯拾苏联牙慧的陈词滥调,客观上说,蒙古政府只是苏联反

华浪潮中的一颗小卒子而已,是苏联政策的附和者和传话筒而已。

    蒙古政府除了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进行了毫无根据地攻击和诬蔑外。还极

力讨好苏联,处处迎合苏联的意旨,“言必称苏联”,竭尽吹捧苏联之能事,即使

蒙古政府在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中国的时候,它也没有忘记用最美好的最动听的语

言去歌颂苏联。蒙古的报纸、杂志和它的领导人的讲话中,处处把苏联共产党挂在

嘴上,时刻念叨,并且还给苏联共产党的头上套上了极其耀眼的光环,使得其神圣

化和不可侵犯了。我们仅摘出一小部分蒙古报刊杂志和其领导人对苏联共产党尽力

吹捧的言论,就足以见其表里和耐人寻味了。蒙古报刊不止一次地宣称:“苏联共

产党是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一致的热情捍卫者”。竭力吹捧苏共二十大、二十

一大、二十二大说:“在社会主义各国的发展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上开创新

时代的苏共二十大的决议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二十一大、二十二大的决议,特别是

苏共纲领,是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精华,是给苏联人民指出了建设共产主义的光

明大道的杰出文献。”它又吹捧苏联共产党和苏联政府是维护世界和平和保卫社会

主义阵营的强大堡垒:“社会主义阵营各国究竟依靠什么力量在同资本主义进行和

平的经济竞赛而向前发展着呢?帝国主义害怕什么力量而不敢发动战争呢?这应该

归功于强大的苏联,”真有点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就在蒙古报刊大肆吹嘘苏联为

世界和平的可靠堡垒时,却爆发了由苏联引发的“加勒比海危机”,这对蒙古的宣

传、无疑是绝大的讽刺。明眼人早就清楚地认识到了到底是谁在世界各地进行扩张

和侵略活动。除了象蒙古这样的“吹鼓手”之外,恐怕没有,也不会有别国的报刊

和杂志那样卖力地、不合时宜地称苏联是“和平的可靠堡垒”。而且还不止此,蒙

古还把苏联共产党抬到了更高和无法相比的地步,称苏共是“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和

工人运动的先锋队”,是一面“创造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胜利的旗帜”。且不以蒙

古人民革命党对苏共俯首为巨,心甘情愿奉苏共为其领导,就是它所说的“公认”

怕也是牵强附会,差强人意,也就是它一家“公认”而已,蒙古政府还极力夸大苏

共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作用:“苏联共产党在过去和现在一直以它的明智政策

和卓越的战斗活动给人类提供了和平自由和发展进步的可靠前景。”“苏共作为国

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经验最多和经过锻炼的一支队伍,它过去是,今后也仍然是世界

共产主义运动公共的先锋队。”

    蒙古政府还强调蒙苏之间的“友好”关系,并且说它“始终不渝地支持苏联的

政策。”就差没有说是苏联的随声附和者了。在蒙古的各种刊物和领导人的谈话中

多次提到所谓的蒙古友谊:“伟大的苏联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们忠实的良友和可

靠的支柱。”“蒙古人民共和国的每一个劳动人民都清楚地知道,如果我国人民不

把自己的命运同苏联结合在一起的话,也就不可能有独立自主的蒙古国家,也就不

能取得象现在这样的成就。”“蒙古人民共和国劳动人民从自己的亲身经历中了解

到,苏联真正尊重弱小国家人民的独立和平等权利,对他们实行着真正友好的兄弟

般的政策,并在其发展进步中给予全面的真诚援助和支持。”也不知蒙古政府在说

这些话的时候是否出于他们的真实想法,但在1976年6月召开的蒙古人民革命党十

大上,泽登巴尔又重新强调了同苏联的关系,他在报告中称:“过去的五年是蒙苏

关系大幅度发展的时期,在这段时间内,蒙古同苏联建立的政治、经济、文化和思

想合作,出现了新的形式,产生了新的内容,从而大大地丰富和扩大了这一合作。

泽登巴尔还极力吹捧苏联对蒙古的援助,称蒙苏合办的额尔敦特钢铁矿是“伟大友

谊的象征”,说蒙苏协调国民经济计划是“特别重要的收获。”

    在中苏关系紧张和中苏论战中,蒙古人民革命党和蒙古政府的态度是非常明确

的,那就是坚定不移地站在苏联一边,附合苏联反华,不仅在理论上为苏联拾遗补

缺、煽风点火,而且在实践上,让苏联军队进驻蒙古,直接制造了中蒙两国边界的

紧张气氛。蒙古紧随苏联,大肆攻击和诬蔑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对内对外政策

给两党和两国的关系留下了难以弥补的裂缝,使中蒙两国的关系经历了一段艰难曲

折的发展过程。这也是那个时代,在那种特殊环境下的特殊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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