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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转寄] 第十九章尤利安的兴起。他在高卢地区的行 buck (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8月19日16:47:11 星期天),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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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十九章尤利安的兴起。他在高卢地区的行政措施。他对巴黎城的热爱。
发信站: 一塌糊涂 BBS (Sat Jun 16 10:22:33 2001), 站内信件
第十九章尤利安的兴起。他在高卢地区的行政措施。他对巴黎城的热爱。
帝国被分割的诸省通过君士坦提乌斯的胜利又一次重新统一起来;但由于这位
软弱的亲王无论在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都缺乏天生的才能;由于他惧怕自己的军
事将领,又不相信自己的大臣;他在军事上的胜利只不过使他在罗马世界建立起了
一种宦官的统治。那些不幸的人,那东方古老的对女人专宠和对人民专制的制度的
产物,通过对亚洲奢华生活的摹仿也被引入了希腊和罗马。他们的人数发展迅速;
在奥古斯都时代,招人厌恶的阉人被看成是一些专为侍奉埃及王后的怪物,后来却
逐渐进入了贵妇人的家、元老的家和皇帝的宫廷。阉人曾受到图密善和涅尔瓦的严
厉限制,受到高傲的戴克里先的重视,并被谨慎的君士坦丁置于下贱的地位;但是
他们在他们的堕落的儿子们的宫廷中却日益增多起来,并逐渐了解并掌握了君士坦
提乌斯的秘密会议的内幕。人们对这种五体不全的人普遍抱有的反感和蔑视似乎降
低了他们的性格,使他们变得几乎真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根本不可能再怀有任何高
尚的感情,或进行任何有意义的活动了。但是,阉人们却都擅长阿谀奉承和耍弄阴
谋诡计,因此他们交替利用君士坦提乌斯的恐惧、懒散和虚荣完全控制着他的思想。
他完全从一面扭曲的镜子中看到帝国的繁荣,因而竟随便容许他们从中拦截住受害
省份向皇帝诉苦的诉状;容许他们贪赃枉法、出卖官爵,获取大量财富;通过提高
那些从他们手中买得特殊权力的人的地位,而使一些最重要的人物受到屈辱;并听
任他们对那些具有独立精神,不屑求得奴隶保护的人发泄他们的仇恨。在这些奴隶
中最著名的一个是寝宫侍者尤西比乌斯,君主和整个皇宫全都完全处于他的控制之
下,以致一位公正的历史学家讽刺地说,君士坦提乌斯倒能得到他的这位狂傲的宠
臣的几分信赖。在他的诡诈的怂恿下,皇帝对不幸的伽卢斯签署了处决令。从而在
玷污君士坦丁家族荣誉的长长的滥杀无辜的名单上又增添了一项新罪行。
君士坦丁的两个侄子伽卢斯和尤利安侥幸逃过士兵们愤怒的屠刀的时候,哥哥
才不过12岁,弟弟刚6岁;由于哥哥被认为体弱多病,于是就留在君士坦提乌斯
身边依靠他的虚假的怜悯过着十分不稳的依赖生活;君士坦提乌斯知道,如果杀死
这两个幼小的孤儿,必将被所有的人认为是赤裸裸的残暴。他们被分别安置在爱奥
尼亚和比提尼亚两个城市中,作为他们的流放地和受教育的地方;然而,在他们逐
渐长大,勾起皇帝的妒嫉之心的时候,他感到为万全之计最好将两个不幸的青年囚
禁在恺撒里亚附近的马色兰城堡中。他们在这里的6年囚禁中所受到的待遇一半可
以说是他们在一个细心的监护人手中所希望得到的,一半则充满了他们对一个多疑
的暴君的恐惧。他们的监狱是一座王宫,是几代卡帕多西亚国王的住所;那地方环
境优美,建筑壮观,室内十分宽敞。在这里,他们在最优秀的老师指导下进行学习
和各种锻炼;被指派前来侍奉或更应该说是看管君士坦丁的两个侄子的人口众多的
一家人倒也无愧于他们的高贵的身份。但是,他们却无法欺骗自己不想到自己已失
去财产、自由和安全的保障;不想到自己已和整个社会,和他们所信任或尊敬的人
隔绝,每天只能和一些严格按一个暴君的命令行事的奴隶们相伴,度过凄凉的时光,
而那暴君对他们已经造成的伤害也使他们绝无和解之望了。然而,最后由于政治形
势的紧迫,皇帝,或者更是他的宦官们不得不加给年已21岁的伽卢斯以恺撒的头
衔,而且,为了在他们之间形成牢固的政治关系,还把公主君士坦提娜嫁给了他。
在一次正式会晤中,两位亲王互相保证从此永远不再干相互伤害的事,然后便毫不
迟延到各自的住所去了。君士坦提乌斯继续向西进发,而伽卢斯则在安条克定居下
来;在这里,他开始以代表皇帝的身份统治着东部地区的五个大教区。在这次幸运
的变迁中,这位新加封的恺撒当然不会不关心到他的弟弟尤利安,他这时也同样得
到了适合他的身份的称号、表面上的自由和还给他的一份世袭的财产。
后来证明伽卢斯不适合作统治者,并终于被谋杀。尽管一开始谁也不曾想到尤
利安有作皇帝的可能性,但随着他日益获得更多的经验和权力,他于355年终于
获得了恺撒的称号。当君士坦提乌斯正忙于在多瑙河前线作战时,他却在高卢方面
击退了阿勒曼人和法兰克人的入侵。他并且立即着手重建和修复高卢地区的一些城
市,这工作是更适合于他的仁慈和爱思索的性格的”。
尤利安在高卢地区的行政措施一种对臣民的安宁与幸福的深切关怀乃是,或至
少似乎是,尤利安的行政措施的指挥原则。他把自己住在冬营地的空闲时间都用来
处理行政事务;而且常常更喜欢以行政长官,而不喜欢以将军的面貌出现。在他准
备出征以前,他总把已呈上来让他审定的大部分公、私案件全交给各省的总督去处
理;但是,他在回来以后,总会重新仔细检察他们的处理情况,对法律过严的地方
略加缓和,并对法官的判决提出自己的二审意见。他既不受善良的心地愿作好人的
诱惑,也不热衷于草率、莽撞地一味实现法律的公正,终于能心气平和,以理服人
地压下了一位控诉纳博讷省长敲诈勒索罪的法官过于偏激的情绪。十分激动的德尔
菲迪乌斯大声叫着说:“如果只凭自己否认就能定案,那世上还有谁能被定为有罪?”
尤利安则回答说:“如果只凭别人认定有罪就能定案,那世上还有谁能算得清白无
辜呢?”在和平与战争的处理上,这位君王的利益一般总是和他的人民的利益相一
致的;但是如果尤利安的美德夺去了任何一点君士坦提乌斯从一个深受压迫、已是
民穷财尽的国家掠夺来的贡品,他便会认为自己受到了伤害。拥有皇家特权的亲王
可能有时会出面纠正下级官员的公然的贪污行为,揭露他们进行掠夺的各种手法,
并提出新的均等的更简单化的税制。但是整个财政事务已更为安稳地交托给了高卢
禁卫军卫队长弗洛伦提乌斯,一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怜悯和同情的泼妇般的暴君;
这个傲慢的大臣对任何非常客气和温和的反对意见都抱怨不已,而尤利安本人却只
觉得自己的行为未免过于软弱了。但位恺撒以十分厌恶的心情批驳了一项征收特别
税的法令;卫队长送给他签字的一项新的高级诉讼法和一份他据以批驳新税制的关
于人民大众的苦难的真实情况的报告,终于激怒了君士坦提乌斯的朝廷。尤利安在
写给他的一个最亲近的朋友的一封信中,毫无顾忌、充满热情地表达了他自己的情
绪,我们现在也许很愿意读它一读。在讲述了他自己的作为以后,他接下去是这样
说的:——“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门徒们有可能会采取与我不同的做法吗?我能
够抛弃掉那些由我管辖的不幸的臣民吗?难道我不是责无旁贷地必须保卫着他们,
使他们免遭那些无人性的强盗的无尽无休的伤害吗?一个放弃职守的保民官将被处
死刑,并被剥夺举行葬礼的荣誉。如果我自己,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放弃了我的
更为神圣得多、重要得多的职责,那我有什么资格定他的罪呢?上帝既把我放置在
这个高位上,他的一切安排便必会指引我并支持我的。如果我终于必将遭受苦难,
我将会因为自己确有一颗纯洁、正直的良心而感到欣慰。真希望上天能让我现在仍
有一个像萨卢斯那样的参谋!如果他们认为应该派个人来接替我,我将毫无怨言地
拱手让位;我宁愿尽量用短暂的机会做些好事,也不愿意长时间,或永远作恶多端
而不受惩罚。”尤利安的不稳定的依附于人的处境使他充分显示出了他的美德,却
也掩盖住了他的缺点。这位在高卢地区维护着君士坦提乌斯统治的年轻英雄没有彻
底清除政府的弊端的权力;但他却有勇气减轻人民的痛苦和苦难。除非他有能力使
罗马人的尚武精神复活,或者能够使与他们为敌的野蛮人学会过勤劳、高雅的生活,
那不论是和日耳曼人媾和还是征服日耳曼都不可能合理地指望能保证人民的安宁。
然而,尤利安所取得的胜利却也在一段不长的时间内制止住了野蛮人的入侵,从而
延缓了西罗马帝国的灭亡。
尤利安与巴黎城尤利安的健康的影响使得那些长期遭受到内部纷争、与野蛮人
进行战争和国内暴政蹂躏的高卢地区的城市重新恢复了生机;随着享受生活的希望
日增,勤劳的精神也逐渐恢复了。农业、制造业和商业都在法律的保护下重新兴旺
起来;一些民间合作组织,或curice中又挤满了有用的,受人尊敬的人物:
年轻人不再反对结婚;结了婚的人也不再反对生孩子;公众的和个人家的庆祝活动
又都按照传统的格局进行;在各省之间经常进行的安全交往显示出国家一派繁荣景
象。一个具有尤利安思想情况的人一定会充分感受到他给人们带来的这普遍欢乐情
绪;然而对巴黎这座城市,这个他冬天的住所和他特别偏爱的地方,他却格外感到
满意和亲切。这座现已占据着塞纳河西岸大片土地的辉煌的都城最初只不过局限于
河中的一个小岛,居民靠那河流供给纯净的富有营养的饮水。河水拍打着四周的城
墙,只有两座木桥可以通入城中。塞纳河的北边覆盖着一片森林,而在河的南边,
现在称作大学的地方原是一大片房屋,其中点缀着一座王宫和竞技场、几处浴池、
一条水槽和一个用于操练罗马军队的战神广场。这里的严竣的气候条件,由于靠近
海洋而得到了调剂;通过实践取得的一些经验,在这里精心种植葡萄和无花果树获
得成功。但在特别严寒的冬季,塞纳河水常结出极厚的冰;那顺流而下的巨大冰块
可能会使一个亚洲人联想到从弗里吉亚采石场采来的白色大理石。安条克市的违法
乱纪和腐败现象使尤利安留恋他心爱的卢特夏严格而简单的生活态度,那里的人们
还不懂得或不屑于搞什么娱乐性的戏剧活动。他愤怒地将女人气的叙利亚人与勇敢、
诚实的高卢人加以对比,因而使他对克尔特人性格中过于放纵这唯一的污点也加以
原谅了。如果尤利安今天能再来重游法国首都,他可能会去和一些能够理解和教诲
一个希腊弟子的科学家交谈;他可能会宽恕了一个从没有因沉湎于奢侈生活而丧失
其勇武精神的民族所犯下的生动、高雅、愚蠢的过失;但是他必定会对使人类社会
生活的交往得以柔化、净化和美化的无价的艺术的完美性百般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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