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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一章主权问题出现以前的中藏关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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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trange (狮子~跋涉在沙漠中), 信区: History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Mar 25 00:14:30 2000) WWW-POST

4、天助西藏 
在现代国际秩序建立以前,人类世界的状况基本是以不同民族之间的征服和融合为主的。
 
早期的部落逐步融合成民族,不同的民族之间又逐步融合或相互征服,形成后来的国家。
 
在这个过程中,许多民族消失了,合并成更大的民族。 
汉族是世界人口第一的大民族。现在的人口数为十一亿以上。即使在三、四百年前的明朝
 
,也有一亿五千万之多。那时汉族人口向周边扩散的态势已经很强。在人口稠密的西南,
 
少数民族日益感到汉族人口扩张的压力,同时也不断被汉文明同化。即使当时明朝法律禁
 
止人民泛海,仍然有大量汉人从海路向东南亚各国移民〔20〕。四川是紧邻西藏的中国省
 
份,也是汉族人口最稠密的省(现在有一亿二千万人,除了世界几个大国,比其他任何国
 
家的人口都多),为什么汉民族多少世纪以来闯关东、走西口、下南洋,至今足迹几乎遍
 
及全世界,却唯独绕过紧挨身边的二百多万平方公里的西藏呢? 
西藏高原大概在北纬二十七到三十七度之间。如果我们设想把整个西藏高原的高地削平,
 
让那里成为一片广阔平原,它的纬度正处于亚热带和温带。北边缘的位置与济南、太原、
 
德黑兰、阿尔及尔或洛杉矶差不多。南边缘的位置与长沙、南昌、新德里或佛罗里达相当
 
。可想而知,在这样一个地理区域内的平原地区,应该是遍布森林草原、气候温和并且适
 
于农作物生长的。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不用怀疑,汉人一定会不可阻挡地挤占进去,就如
 
同他们挤占了广西、贵州、云南、内蒙古和中国的东北一样。那样,也许今天藏民族早就
 
与汉民族融合成一个民族了,或是在汉人的挤压下收缩到很小的地区。 
之所以西藏没有落到这样的结局,那肯定不是出于汉人的“仁慈”,也不是由于西藏人的
 
抵抗──二者之间相差百倍的人口会在历史长河中淹没任何抵抗的意志──而是“天”对
 
西藏的帮助。 
我在这里所说的“天”,应该理解为气候和地理的总和。也许进一步深入看,地球演进过
 
程中的种种偶然和必然也该算在内。但是不考虑那些伸展到上帝之源头的玄机,从最实在
 
的层面考虑,西藏高原的地理应该是最主要的决定因素。 
地质学上有个术语,叫做“喜马拉雅造山运动”。说的是几百万年以前,印度半岛向北漂
 
移,顶撞在亚洲大陆上,巨大的能量使得二者接合部(那时在海底)被顶出一道长二千五
 
百公里,宽三百公里的隆起,那就是今天的喜马拉雅山脉。虽然这个过程对我们的日常经
 
验来讲具有完全不同的时空和能量概念,但是不妨这样形象地想像──就像你用一块烤饼
 
去顶平摊在面板上的大面团,你会看到先是面团的边缘隆起,接着与那边缘相邻的部分也
 
在你继续用力之下随之隆起──那隆起的边缘相当于喜马拉雅山脉,隆起的其他部分就相
 
当于今天的西藏高原。在西藏高原上,还有几道与喜马拉雅山脉大致平行的山脉──冈底
 
斯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唐古拉山脉、还有昆仑山脉、巴颜喀拉山脉等,就像面团上被
 
挤起的数道褶皱。在地质学上,这些山系也正是被称作“褶皱山系”。 
别以为这种比喻太过小儿科,在上帝手中,我们居住的大地也不过就是这样一块面团。 

喜马拉雅造山运动持续了几百万年,据说现在还在继续,所以西藏高原被称为最年轻的高
 
原。虽然年轻,但它已经成为目前地球上面积最大、高度最高的高原。把英国、法国、德
 
国、意大利和日本的面积加在一起,也才是它的面积的三分之二。西藏高原的平均海拔在
 
四千米到五千米。众多的山系都在海拔六千米以上。西藏高原在地球上形成一片巨大的突
 
起。地球的最高点──珠穆朗玛峰也在其上,所以人们有时也相对于南极和北极,把西藏
 
高原称为世界第三极──高极。 
称其为第三极,除了海拔高,还有它在寒冷方面也与南极、北极相像。随着海拔升高而气
 
温下降,我在儿童年代对此很不理解,海拔高离太阳更近,应该气温更高才对,为什么反
 
而冷?后来知道大气层就像一床大棉被,全靠它盖住地球表面,才能保持温暖。而海拔越
 
高,大气层越薄,因此温度就难以保持。你没见,无论在多么炎热的夏天,那些十分高大
 
的山峰之巅都积着皑皑白雪。 
你要是会看气候图,会清楚地看到,根据几个基本的气候参数──气温、气压和湿度所描
 
绘出的等压线、等温线及等湿线,在西藏高原上全都呈现闭合的分布。这表明海拔高度对
 
气候的影响超过了纬度的影响。西藏高原因其海拔高度成为一个独立的气候单元,与其纬
 
度所处的其他亚热带或温带地区的气候完全不同。 
你若有机会坐飞机进西藏,而且你的座位正好靠窗,可以向下眺望,你会产生你是在没有
 
生命的星体表面飞行的感觉。飞机距地面很近,不是因为飞机飞得低,是因为高原的海拔
 
高。下面无树无草也无生命的迹象,千山万壑绵延而至天边,数小时无穷无尽地从机翼下
 
掠过,没有任何变化,和月球的不同似乎只在山顶有积雪和沿着山沟有延伸的冰川。 
西藏高原几乎全部属于冻土地带,大部分是永冻土,也就相当于地球上这部分高大的凸起
 
,覆盖着一块整体的大冰块。高原上的大部分降水,也都是以雪、霰、雹等固态形式落到
 
地面上的。可想而知,这样的冰块上不会有多少植物生长,更不要说大面积地从事农业。
 
由于大气稀薄,不能有效地阻隔辐射,白天时强烈的阳光使地表大幅度增温,太阳一落又
 
迅速冷却。常在西藏走路的人都有这样的经验,一定要在早晨才能涉水或骑马过河。太阳
 
一升起来,山上的积雪会在日照下融化,汇集进河流,早晨的小溪就会变成宽阔的大河。
 
一日之内的温度变化称为“日较差”。西藏高原的日较差是很大的,很多地区常年处在一
 
日之内温度正负交替变化的状态下。地表土壤反覆融化又反覆冻结,岩石缝隙内的水分也
 
也从水到冰反反覆覆。此种热力胀缩的过程,对山体和岩石表面不断形成剥裂,形成我们
 
平常所说的“风化”。这种具有高原特徵的强烈物理风化,在西藏高原的山麓地带的典型
 
特徵就是满山满沟堆积的碎石,被地质学术语中称为“石海”、“倒石堆地形”、“堆积
 
地形”等。从火星“探路者”送回地球的照片上,我看到火星上也有此种地貌,和西藏一
 
些地方出奇地相似。 
不过以上所述仅是西藏高原主要特徵。二百四十万平方公里的巨大区域上肯定存在许多不
 
同。尤其是雅鲁藏布江中游的藏南谷地,那里海拔较低,与西藏高原的整体气候有显著差
 
别。北面有冈底斯山脉和念青唐古拉山挡住了西北部的寒风。南面的喜马拉雅山东南段山
 
势较低,且雅鲁藏布江拐弯南流,使温暖的印度洋季风可以从雅鲁藏布江河谷及较低的山
 
隙吹进。所以藏南谷地是一个温和多雨的区域,一年之中只有十二月的平均气温在摄氏零
 
度以下,七月的平均气温高达摄氏十八度,与云贵高原的气候近似。气候如此适宜,雅鲁
 
藏布江冲积出的河谷平原又提供了丰富和肥沃的可耕地,使藏南谷地成为西藏文明的发源
 
地。在历史上,西藏的城镇和人口一直主要集中在藏南谷地。 
如果说西藏高原的其他地区不适宜汉人的农耕生存方式,藏南谷地却是一直以农业为主,
 
为什么一直到本世纪,也几乎没有看到汉人向那里迁移呢?我们需要再从高处俯瞰一下西
 
藏高原这块“面团”。西藏高原北部边缘的昆仑山脉,南部边缘的喜马拉雅山脉,还有沿
 
东西走向横贯高原的的冈底斯、唐古拉等山脉,在西藏高原的西北聚拢在一起,那形状像
 
是一个口袋被扎上了口一样,地质学把那里称为“帕米尔山结”。这些山脉以散开的走向
 
延伸到西藏高原东部,又被一系列由南向北的江河拦腰截住──岷江、大渡河、雅砻江、
 
金沙江、澜沧江、怒江,通称“六江流域”。这六条江河在峰峦叠嶂的群山中横劈而过。
 
江河年积月累的切割力,在那里造成高差巨大的高山深谷,形成基本上是两山夹一江或两
 
江夹一山的地貌,因此被形象地命名为横断山脉,地质学称为“山束”。 
数条贯穿的大山脉,加上西端的“山结”和东部的“山束”,把西藏高原圈成了一个椭圆
 
状的封闭区域。藏南谷地深藏在这个封闭区域的腹心。挡住了四川人的是横断山脉。六条
 
大河与大河之间的巨大山岭横断了东西方向的交通。今日每条大河上都架起了可通汽车的
 
钢筋水泥桥,山上也修出了公路,我走那条路仍然感觉非常艰难。洪水、泥石流、塌方时
 
时发生,每年整个雨季路几乎总是断的。翻越那些大山时,常常是汽车行驶好几个小时才
 
能到山顶。山下波澜壮阔的大河,在山顶只能看见一条碧绿蜿蜒的细线,而山腰的□牛,
 
已经变得比最小的蚂蚁还小。 
正是这种地形,使西藏人得到最好的保护。可以说,这种山脉的特定组合方式,决定了西
 
藏民族的命运及发展历史。藏文明之所以不被征服同化保存至今,此“天助”应被视为关
 
键。 
有一次我从拉萨飞成都,非常清楚地感受到四川和西藏完全不同的地理环境。那天我飞过
 
的高原万里无云,丛山峻岭如凝固的海浪伸展到天边。快到成都的时候,四川盆地在前方
 
出现。盆地里盛满了云,使“盆”的感觉格外明显。西藏高原到有云处戛然而止,弧形的
 
边缘像高耸起的盆边,而“盆”里的云海平坦雪白,如同盆中盛着满满的牛奶。飞机降落
 
时沉入云中,落到成都的双流机场。阴暗潮湿的南方天气与西藏高原形成鲜明反差,空气
 
中的氧气多了,气温也一下升高了许多。 
如果我是古代的四川人,我太能够理解,我不会有任何动力去翻越刚刚在机翼下飞过的那
 
海洋一般的丛山峻岭,迁移到从未听闻过的藏南谷地。那年代没有飞机,没有汽车,只能
 
靠自己的两只脚和背在肩上那点儿乾粮。清朝驻藏大臣进藏,肯定具有当时内地进藏的最
 
好条件。他们从成都到拉萨,一般都要走三月以上。可想而知,普通百姓怎么走?要走多
 
久?如何在千里的不毛之地和无人区补充给养?显然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对内地中国人来讲,高原缺氧是进藏最大的天敌之一。一九五一年从新疆进藏的中共军队
 
先遣骑兵连,一百五十人里死了五十六人,没有一个是战死的,全都死于高原病和营养不
 
良。其余的人也大部分病倒。直到六十年代,中国在西藏的驻军中,高原病造成的非战斗
 
减员仍然高达四十%〔21〕。 
五十年代进藏的另一支中共军队──西北支队是从青海进藏的。后来成为中共西藏问题专
 
家的牙含章当时也在那支队伍里,他这样描写进军的情况: 
我们将要通过的唐古拉山口,最高处达拔海五千八百多米。山上到处冰天雪地,酷寒逼人
 
,特别是两只脚冻得实在难熬。高山缺氧更使人受不了,人人头昏脑胀,脑袋疼得好像快
 
要炸裂,胸口好像压着千斤重担喘不过气来,两腿虚软好像陷在淤泥里提不起脚来。牲畜
 
也因为缺氧,胸脯像风箱那样大起大落地喘气,嘴里喷着白沫晃晃悠悠迈不开步子,再加
 
上雪山缺草,牲畜吃不到东西,又冻又饿,体力消耗非常之大。骆驼和马匹走着走着,一
 
下趴倒在地,就再也起不来。在低空盘旋的兀鹰一看见骆驼倒下,就俯冲下来先啄掉骆驼
 
的眼睛,然后成群飞来撕食整头骆驼。在过唐古拉山的短短几天时间内大批骆驼、马和□
 
牛死于这种无比险恶的自然环境之中。沿途留下一堆堆牛马骆驼的骸骨,连绵不断,成为
 
唐古拉山艰险旅程的路标。〔22〕 
据记载仅是翻那一座唐古拉山,西北支队就死了几十人,骆驼死了上万头。西北支队的另
 
一人回忆当时过黄河源头地区的情况: 
到了昆仑山下,经过一道很宽的山梁,山梁上横着很多野牛羊的白骨架子。翻过山梁就进
 
入了黄河源头地区。『黄河源,黄河源,满目烂泥滩。』在泥沼草地里第一天才走了不到
 
四十里,使我终身难忘。那哪里是走路啊,许多地方不是走的,而是躺下趴下滚出来的。
 
这一天,我们连队有十几个同志陷在泥沼里牺牲了,眼睁睁看着往下沉。那喊叫声惨呀。
 
他妈的,死在战场上还落个尸首呢,这算个什么死法。那些同志死都不会瞑目啊!首长下
 
命令,遇上这种情况不许搭救,不然会牺牲更多的人。有个宁夏兵扑腾着,咕嘟一声就让
 
黑泥汤埋得看不见了,只露出一只手──几十年来,多少回梦里都看到这只手。谁要是在
 
我面前猛一下举起手臂来,我就忍不住后脊梁发冷......〔23〕 
除了气候不适,难以获得补给也是所有进藏军队面临的大问题。那时沿途购买马草一斤要
 
两块银元,一匹马一天至少吃十几斤草,按里程计算比当时的飞机票还贵〔24〕。绝大部
 
分给养都得在内地解决。军队每前进一程,补给运输线就得延长一程,运输中遇到的困难
 
也越多,常常就供应不上。一位当年从四川进藏的中共军官在回忆录里记述当时如何抓“
 
地老鼠”解决饥饿: 
一是掘地半尺,在洞里把地老鼠捉住。但地老鼠洞遍地皆是,往往从这个洞里挖出来,又
 
逃进别的洞里去。二是用水灌,使地老鼠群集高处,一次可捉得一群。但有时水源较远,
 
没水可灌。三是用烟熏,在洞口点燃碎草,把烟□进洞里,熏出地老鼠。但没有柴草的地
 
方,不能使用此法。最简便的方法,是用羊皮风箱插入地老鼠洞口,用力鼓风,地老鼠受
 
惊后即从洞内逃出,只需用麻袋将其它洞口堵住,地老鼠便自动进入麻袋。〔25〕 
通过这简短的描述,不难看出他们对此所下的功夫。人只有饿到一定程度,才可能琢磨出
 
这么多办法。 
相比之下,倒是西藏人从大山深处走出来要容易。他们适应气候,熟悉地形,便于就地解
 
决给养。还因为西藏人是一个善于骑马的民族。在缺乏技术的古代,这一点差别──两脚
 
与四蹄──往往就有决定性的意义。何况西藏的马适应西藏高原的缺氧条件,西藏人还拥
 
有能在高海拔地区负载的□牛,在西藏高原的机动性超过外人。这一点决定了其在军事上
 
的先天优势。所以当年吐蕃王朝的军队可以自由驰骋地向外扩张,唐朝的军队却很难进入
 
吐蕃的领地。 
综上所述,千年历史中没有人惊扰西藏,使她得以安然地生活在雪山深处,首先并非因为
 
藏人多么有效地捍卫自己的主权,而是在于西藏的“天”保护了西藏。藏民族除了在吐蕃
 
时期曾有短暂向外扩张,其他时间大都收缩在高原腹地不闻世外之事。西藏高原耸立于周
 
边地区的高度,构成了西藏最牢固的自然疆界。企图进入西藏的外来者,他们最先面对的
 
不是西藏的人,而是西藏的天。对他们来讲,战胜西藏的天比战胜西藏的人要困难得多。
 
           
注释 
〔1〕一之,《文成公主与汉藏关系》,载《西藏史研究论文选》,西藏人民出版社,19 

84年,页110。 
〔2〕一之,《文成公主与汉藏关系》,载《西藏史研究论文选》,西藏人民出版社,19 

84年,页111。 
〔3〕恰白·次旦平措等,《西藏通史──松石宝串》,西藏古籍出版社,1996年,页11 

9-120。 
〔4〕贺觉非,《西康纪事诗本事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8年,页3。 
〔5〕通鉴卷226,页5。 
〔6〕黄奋生,《藏族史略》,民族出版社,1985年,页185。 
〔7〕韩儒林,《元朝中央政府是怎样管理西藏地方的》,载《历史研究》59.7。 
〔8〕《国外藏学研究译文集·第三集》,西藏人民出版社,1987年,页278。 
〔9〕黄奋生,《藏族史略》,民族出版社,1985年,页189。 
〔10〕《汉藏史集》,陈庆英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年,页172-173。 
〔11〕《红史》,陈庆英等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8年,页22。 
〔12〕黄奋生,《藏族史略》,民族出版社,1985年,页189。 
〔13〕黄仁宇,《中国大历史》,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93,页211。 
〔14〕黄奋生,《藏族史略》,民族出版社,1985年,页196。 
〔15〕见《西藏地方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年。 
〔16〕《续文献通考》卷29,《国用考》。 
〔17〕《明宪宗实录》卷21,成化元年九月戊辰。 
〔18〕黄奋生,《藏族史略》,民族出版社,1985年,页197、198。 
〔19〕《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关系史》,西藏人民出版社,1995年,页102。 
〔20〕黄仁宇,《中国大历史》,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93,页245。 
〔21〕阎海贤,《雪山卫士》,新疆人民出版社,1993年,页27。 
〔22〕《西藏文史资料选集·纪念西藏和平解放三十周年专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 

1年,页182。 
〔23〕师博主编,《西藏风雨纪实》页69。 
〔24〕《西藏文史资料选集·纪念西藏和平解放三十周年专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 

1年,页82。 
〔25〕《西藏文史资料选集·纪念西藏和平解放三十周年专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 

1年,页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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