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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De]王世英教授谈德语学习系列(1-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Apr 7 21:43:20 2004), 站内信件
【语法】王世英教授谈德语学习系列(1-7)
王世英教授 北京外国语大学
世英教授谈德语学习(1)
经常有人问我德语好学吗?这个问题也是每个下决心要学习德语的同学首先必须解决的问
题。然而很多人却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不少同学因学习之前的思想准备不足而中途放弃了
学习。也有不少同学听说德语难学便知难而退,或改学了其它语言。这两种情况都影响了
更多的同学来学习和掌握这门语言。 于德语学习也有许多说法。最著名的大概要算是美国
作家马克·吐温(1835-1910)的名言了吧。马克·吐温把德语称作“the awful German la
nguage”,译成德语就是“die schreckliche deutsche Sprache”,中文的意思是“可怕的
德语”。尤其是马克·吐温还说:“一个有天赋的人,可以在30小时内学会英语(正字法和
发音除外),可以在30天内学会法语,而德语却只有用30年才能学会。”
大师们都这样说,是不是就可以笼统地讲德语难学,德语没法学了呢?高年生教授在《德
语学习》2001年第6期中讲得好:“平心而论,德语并不像很多人所想像的那样难学。”我
很同意这个观点。
客观地讲,要掌握任何一门语言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拿我们的母语汉语来说吧。汉
语是一门专业。要专门去学习它。很多人活了几十岁,有些字的读音还读不准或读不对。
电台和电视台的播音员们也时常要翻阅词典来校正自己的读音。而且汉语中又分古代汉语
和现代汉语两个门类。要找到一位古代汉语与现代汉语均佳的人是很困难的。但我们从小
使用汉语却没有感觉遇到过多大的困难呀!这是一个语言层面的问题。用语言进行一般性
的交流与研究一门语言是两码事。德语学习中同样存在着这方面的问题。在学习德语之前
,我们首先要弄清楚学习德语的目的性。从目前国内的德语教学来看,可以把德语的学习
分成三种类型:作为专业的德语学习,或叫日耳曼语言文学专业的学习;德语强化培训班
的学习;作为第二外语的德语学习。从学时数来看,作为第二外语的德语学习最少。这类
学习一般被安排在144学时左右。学制为一年,每学期授课18周,每周4学时。这类学习由
于时间少,教学班大(一般在六、七十人左右,最大的可达一百六七十人),教学内容只能
以语法和阅读为主,很难做到听、说、读、写、译全面发展。其次是德语强化培训班的学
习。这类学习一般被安排在800学时左右。学制也是一年。每学期授课18周,每周20-22学时左右。这类学习由于时间相对较长,教学班小(一般在二十人左右),教
学内容可以、而且必须做到全面发展。尤其在初级班(前半年)尤其要注重听和说的训练。
中级班(后半年)则更偏重于书面材料的处理。至于专业德语则是需要四年漫长时间的在校
学习和毕业后的终生努力也无法穷尽的事业了。
除了层面的问题以外,也确实有个语种之间的对比问题。对于中国人而言,似乎东方语言
(日语、朝语、越南语、缅甸语、泰语)较易,而西方语言(包括英语、法语、俄语、德语、
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则较难。但对于欧美人来说却正好相反。在他们的眼中,汉语是世
界上最难学的语言。而欧洲诸语言却较易。通晓欧美四、五种语言的人应该是不难找的。
在德国,中学生便已经要学习两、三种外语(拉丁语、英语和法语)了。这是个语系差别的
问题。中国人比欧美人学英语要困难,就是这个道理。
目标语言之间也有一个对比的问题。比如英语和德语对比、英语和俄语对比等等。这又是
由这些语言本身的特点以及与汉语的近似程度来决定了。
这些语言的难易,词形的屈折变化是很主要的。汉语是没有词形变化的。我吃、你吃、我
昨天吃、我明天吃都是同一个吃。我打你和你打我也没有词形的变化。而英语、德语、俄
语等则不然。这样一来,哪种语言词形的屈折变化最少,当然也就最容易被中国人所接受
了。在英语、德语、俄语三种语言中俄语有六个格,德语有四个格,英语只有主格和宾格
(而且很不完善),当然英语就相对容易了。英语由于变格少,便不得不把语序弄得比较固
定。而这又恰好是汉语的特点。这也加大了英语的容易程度。德语由于有格的约束,语序
便可以搞得很乱。主语可以满天飞,全靠格来决定。这是汉语所不习惯的,因而也就加大
了德语的难度。英语中“性”的概念较弱,如my father, my mother, my book,都是my。
这点很像汉语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书,都是“我的”。而德语中却要说mein Vater
, meine Mutter, mein Buch。另外,同样都是物,却有不同的性,der Tisch, die Tür
, das Fenster。再加上变格,在英语中只需记一个my就行了,而德语中却要记六种词形(
mein, meine, meines, meinem, meinen, meiner)在16种情况(阳、阴、中、复数各有四个
格)中的分配,如下表所示:
阳性
阴性
中性
复数
第一格
mein
meine
mein
meine
第二格
meines
meiner
meines
meiner
第三格
meinem
meiner
meinem
meinen
第四格
meinen
meine
mein
meine
也就是说,光学一个“我的——英语中是my”在德语中就要花费16倍于英语的工作量。除
了“我的”之外,当然还要学“你的”“他的”“她的”“它的”“我们的”“你们的”
“他们的”“您的”“您们的”等等,也都是16倍于英语的工作量。需要说明的是,这在
德语中还远不是最困难的语法现象。这样讲,只不过是为了强调德语确实比英语难学的一
个侧面。其目的是要使每一个初学德语的同学在学习之前就要作好思想准备,决心去克服
这些困难。
然而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个方面。德语也有容易的一面。比如许多词和英语一样(如Compu
ter, Jeans, Teenager, USA, UNO, WC等),我们就不需要另外再记了。许多词发音近似(
Boot, Haus, Hand)或相互转写很有规律,也都可以给我们带来方便。德语发音比英语规则
得多也是初学者感到方便的地方。德语中复合词很多,与汉语非常近似,这也是易学的一
个方面。另外,我们现在学习已经不是在母语的基础上来学习了。我们都已经有了多年学
习英语的经验。有的同学甚至于英语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这也是我们学好德语的一个很
重要的因素。换句话说,我们已经不需要再跨越语系之间的鸿沟了。什么叫变位,什么叫
时态,什么叫被动式,什么叫比较级等等都不需要重新从定义上再去学习了。这也是我们
可以在短时间内取得较大成绩的根据。在楼上盖楼不是要比从地基上盖楼省时省力得多吗
?这又是问题的另一个方面。这样讲,是让大家不要光看到困难的一面。还要建立起坚定
的信心。德国人能办到的,中国人一定也能办到。 要准备克服困难,又要有信心。这就是
我们学好德语的基本保证。
王世英 (1940.2.2.- ) 北京科技大学文法学院外语系教授。
1958年7月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外国语文学院(北京,张家口)学习德语。
1961年8月提前毕业,被分配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第二部(北京)对口学习。
1963年被授予中尉军衔(正排级),并被委任为总参二部资料室图书组翻译,负责全部德语
图书资料的编目、通报、管理、借阅和翻译工作.。
其间,1965年曾在福建省晋江县守备部队某部下放当兵半年。
1995-1996年曾在山西省曲沃县吉许公社听城大队第八小队作为工作队员参加过四清运动达
十个月之久。
1969年6月-1972年10月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五七劳动学校(河南明港)劳动锻炼,历
时3年有余。
1972年10月总参五七劳动学校撤消,回京等待重新分配工作。
1973年初被调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第二部八局一处东欧组任参谋,主管民主德国方
向。
1973年夏又被调到该部四局一处五军组任参谋,主管前苏联海军方向。
1978年10月以营职参谋(行政20级)转业到北京钢铁学院(北京科技大学前身)外语系任德语
教师。
1979年12月任讲师。
1982年曾被评为校级先进工作者。
1984年3月-9月曾被国家公派去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慕尼黑,基尔)留学半年。
1987年10月任副教授。
1997年任正教授。
1999年和2000年曾被全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中心聘请为同等学力人员申请硕士学位全
国统一考试德语组命题专家。
2000年2月退休,被北京外国语大学离退休办外语培训部聘任为德语教授。
主要著作:
《德语百科词典》(电子版),中国计量出版社
《普通企业管理学》,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德语语法问答》,清华大学出版社
《弗洛伊德》,河北教育出版社
《希特勒》,河北教育出版社
《第三势力》,北京出版社
《变异人兵团》,北京出版社
《美发388》,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邮购女王——从学徒工到欧洲最重要的女商人》,华夏出版社
《时间银行——大众汽车公司职工终生就业机制》,华夏出版社
《懒惰是生命的一半》,中国商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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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injure no man, but to bless all mank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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