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acPark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indstone (霹雳东风),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毕业在欧洲杯的夏天（1.16“我不是完人”）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Tue May 16 21:49:54 2006)

16. “我不是完人”
    这晚熄灯后，119寝室内，酝酿了一个足以让于泓崩溃的话题。
    本来大家仍然是讨论CM的，但是秦毅忽然感慨了一句，“真是感谢这些盗版商啊，他
们可以算作咱们社会发展的功臣了。没有他们，我们别说AutoCAD了，连经CM都没的玩。”

    于泓发表自己的观点，虽然中国人从盗版商那里享受到了很多好处，但是盗版仍然不
利于长久发展，所以自己真正喜欢的游戏，他都买了正版，包括文明，CM。即使是这样，
最终也没能避免做这两款游戏中国代理的公司受盗版冲击而倒闭。将来若是出了下一代的
文明，他还真不知道国内还会不会有代理，会不会有像文明3那样精美的手册了？
    秦毅没有放过于泓的观点，因为毕竟于泓买的电影碟，统统都是盗版。何况“盗版商
只是想赚钱而已，不过刚刚好满足了我们这帮穷人，我们买盗版就是因为没钱嘛，就像考
试前，复习的还不够充分，考试的时候当然就要打小抄了。”
    又说作弊的问题了，于泓的心里一阵翻腾。
    小军插了一句：“像于公那样不作弊的人算特殊情况，工大有几个像你那样的啊？”

    于泓从来没有觉得不去作弊会变得特殊，尤其是这事若是发生在四年前，他会觉得整
个世界颠倒了。可事实是，12班从不作弊的人寥寥无几，于泓是标准的另类，因为他是不
作弊的集合中，唯一即使没复习好，也坚决不作弊的人。小概率事件集合中的小概率事件
。
    此时的于泓忘记了这种情绪下，他是不适合参加什么讨论的。“可是很多根本不用担
心挂科的人也会作弊……”
    秦毅打断了他的话，“是啊，我本来可能只打89分，稍微抄一下就可以上九十，而且
这并不代表我这科学的就不好啊，干嘛不抄呢？”
    于泓就快要愤怒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就是理由吗？仍然不能说明作弊不是错
误的啊。”
    秦毅并没有退缩，而且提高了声调，“错的又能怎样？我不是完人啊，难道就不能错
吗？”
    这下于泓傻眼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寝室中的讨论，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这样落于
下风过。不是完人也可以算作是理由吗？那世上的任何问题是不是都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谁还不能犯个错误啥的？眨眼间于泓不可避免的回到了4年前的夏天，所有的苦恼，迷茫一
瞬间又拥上心头。大三，当他终于不再挂科之后，他曾经以为那时的失意已经过去，但是
每当真正有人揭开了那层纸，他还是会陷入痛苦。这一次心理上的冲击远比于大三以来的
任何一次严重，因为寝室的讨论居然最后被引入到了道德层面，那才是于泓心理障碍所在
。
    于泓就这样痛苦不安的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炎热的夏夜与内心激烈的冲突让他无
法入睡，它又晕床了。
    不知过了多久，寝室的兄弟们早已经入睡了，窗外却传来了哭声。
    开始的时候，哭声从四公寓旁的校门传来，于泓并不确定那是哭声，毕竟他已经很久
没有听过别人哭了，何况这是一个女人在哭。随后，哭声越来越清晰，寂静的夜里，那个
女人似乎是在他的耳边在哭一样。于泓听出那个女人哭得是如此的伤心，如此悲惨，就好
像她遭遇了意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让人一听就知道，这不仅仅是流眼泪的哭，而
是心在哭。于泓回忆之前听到过的哭声，不可能有人比她哭的更为凄凉了。于泓又坐了起
来，尽管公寓的门已经关了，但他还是想出去看个究竟，恰好此时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
音，这个声音很轻，于泓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是男人的声音一发出，女人的哭声就随之增
大。于泓克制了出去的想法，强忍着没有扭头看向窗外，而是倒在床上蜷成了一团，痛痛
快快的跟着那个女人掉了几滴眼泪，在那个哭声消失后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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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向任何人出示这件宝贝。随着占有它的幸福感而来的是怕它被偷掉，然后又
担心它并不真正无限。我本来生性孤僻，这两层忧虑更使我反常。我有少数几个朋友；
现在不往来了。我成了那本书的俘虏，几乎不再上街。我用一面放大镜检查磨损的书脊
和封面，排除了伪造的可能性。我发现每隔两千页有一帧小插画。我用一本有字母索引
的记事簿把它们临摹下来。簿子不久就用完了。插画没有一张重复。晚上，我多半失眠
，偶尔入睡就梦见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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