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acPark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wuxing (网络?存在?问题?),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原创风云上——仅以此献给内心中的原创和那些老人们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5月12日17:30:43 星期一), 站内信件
一二三四,按上四个空格,深吐一口气,将惶恐压在心间,任自己放松。
脑海里先出现的是那连绵的太行山,在哈尔滨日子呆久了,总觉得有点
不舒服的感觉,现在想来,也许就是少了山的感觉,在我的家里,从窗户
往外看,就能看见他们的,被夕阳一映,赤裸的山石甚至能露出几分血红
来。
小时候,我总是坐上十路车,然后穿越一片片农田,到达一个偏僻的矿物
局医院,据说整个城市上山最好的路就是这里,穿过医院的大门,冲过满
是消毒水气味的长长的病房,那边有一个小门,在看门大爷没有注意的时
候,悄悄出去,后面便是山了。
这座山后来很出名的,因为有人在上面盖起了大大的影视城,据说一些影
视作品在那里拍摄,所以我们这个小城市的电视广播报纸也以登一些演员
明星的八褂消息而闻名。这并不是我喜欢的,即使我站在那天子点兵台上
,看着城市在我脚下,远方的宫殿都臣服于我,但我喜欢的,还是山下,
那一片果园。
上山路上的右侧有一片果园的,被土墙垒住,我一直奇怪的是我不知道里
面的人怎么进去和出来,因为大门被几块墓杯样的石头堵着,上面刻着歪
歪斜斜的几个字,却没有成工。
对于翻墙这样的活,我是很怕的,所以总是在园外晃来晃去,总没有胆量
进来的,一天和朋友过来,那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居然把那门口的
墓碑搬到墙下,让我踩着,然后他推着,就在我即将要过去的时候,园子
那头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我拽住,当时一下子摔到在里面,就在我刚醒来
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张年轻的和蔼的笑脸。原来这个园子里一直有人看
着的。
他习惯别人称他老狼,这个名字我是不喜欢的,因为他长的实在很温柔,
为人也很和蔼,至少对我是这样的,他带我在这个园子里面转转,才发现
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他还手把手教我怎么种树,怎
么嫁接,怎么除虫,他也经常呼朋换友,然后在那个破房子里谈天论地,
每到这个时候,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剑拔弩张,意气风发,丝毫没有
那桃花树下,看桃花叹息的那个人,往来的也多是豪客,有些人也只一面
之缘。我总是被他拉下来坐在一边,看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声谈
着天地造化……高兴时,赤脚而舞,不高兴时,捧足而泣。我唯一奇怪的
是这些人怎么来,怎么走的,我似乎都不知道,因为大门的那几块墓碑除
了我搬走一块作为来往的垫脚石之外,依然还是那样,甚至连字都看不清
楚,我曾问过他,他只是笑了笑。
日子就这样过着,从最开始只能倒茶斟酒,到后来也能陪之聊上一二句,
老狼却是越来越沉默了,常常站在那块因为我常年累月翻墙而矮了一层的
土墙旁边看着远处的群山和外面繁华的城市无语。而这一段,来的人就更
多,聚会也频繁,一弄就是半夜半夜,有时兴起,甚至高歌几曲,在半夜
里,仿佛真的是狼吼了。
这样的日子,我倒认识了不少老狼的朋友,象是经常一坛一坛灌酒的员外
,风流豪爽的李白,总是微笑着的二蛋,迷逢眼睛的系统,穿着黑衣的龙
门,永远拿着一本书读着TST,还有跳来跳去总是静不下来的鬼鬼,还有
在一边看着我们的美丽。那样的岁月很让人怀念,有时候,会有几场争斗
,甚至有人会出手,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老狼,员外,龙门这些人竟然都
是一些深藏不露的高手,看他们论剑,只有一种豪情满怀的感觉,豪放之
处,满天飞花随身形晃动,仿佛天地随之而舞。我一直忘不了那样的岁月
,即使是在这样一个时代。
就象老狼告诉我的,花不能常开,有时候他们似乎有些什么东西,酒虽不
少喝,但话却越来越少了,即使是斗嘴,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彼此住嘴,
就是彼此凝视,眼神淡淡的怨恨之意。(要是能多写点,写成为jinniJJ
吃醋,闹翻刚多好呀),我在旁边不知所措,倒是老狼把二蛋和我叫出去
,指着每一棵树,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该开花,什么时候会结果,味道如
何,只是这个时候,他总是望了望天,看了看地,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人,
一脸不屑的样子,(好象二蛋之前还有一届,只是快了点)
该来的日子还是要来的,那一天,我象往常一样正要翻墙而过,却发现那
边再也没有一只大手来扶我,等我跑到那个屋子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
呆呆站在门口,看着空旷的屋子,无语。他们眼里什么样的神色都有,有
遗憾,有愤恨,有嫉妒,有嘲笑,有些人甚至躲了躲脚,就这样在我面前
消失的,就剩下目瞪口呆的我,还有一边继续微笑的二蛋。
这个园子还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变的是我,给偶尔来的熟人烫壶酒,聊上两句,感慨
一下,或者就是在树下,整理整理花草,剪剪枝儿,坦白的说我一直怀念老狼在的日子,
也许那样的日子,我是无名的,但总有点快乐在里面,而不象现在,仿佛老狼走了,将
一切生机都带走一样。
二蛋,建议把大门开开,我也是支持的,也许是那一晚的情景让我一直难以遗忘,我
也希望大门开开,会有点人气进来,冲冲这里说不清楚的什么,只是在搬大门那几块墓碑
的时候,才发现那上面居然密密麻麻刻着字,有署名员外,有署名龙门,也有署名鬼鬼
和美丽的,在搬他们的时候,那些人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一个个就象要拼命一样,我
放下手中的活,静静看着他们,二蛋拿起来了酒,一杯一杯倒在那即将枯萎的树下,丝
毫不去看他们,就这样,那些人就如他们来的一样,消失了,门开了,远方居然传来一
声熟悉的叹息。
门开了,那些墓碑也放到了屋子前面,有时候也会有人来,来碑前摹拜一番,尽管我
也不知道那上面的意义,只是在他们哭累了,笑够了的时候,也请他们留下墨宝,我也找
山下的马石匠刻上,放到那里,慢慢的,也越来越多,或者就在这园子里,也种上两棵
树。日子也就这样,我在城市里长大,成熟,享受着我的人生,只是没事情的时候过来
这里,锄锄草,清清水。只是很久没有见到那些对酒当歌的熟人。
一天的夜里,当我又来擦拭那些墓碑的时候,突然间一只丈许黑狼静静从那个矮了一
截的墙跳了过来,站到我的面前,他看着那些石碑,突然间发狠一般撞了过来,似乎想一
块块撞碎,只可惜,尽管马石匠偷工减料,但石头依然是石头,那些老人突然都出现在
他背后,冷冷看着他,我预感到这个狼是谁,只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便和那些人一样消
失了。
但是,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凝着血的墓碑居然刻了一堆堆晦涩的文字,而
那些老人们,在这墓碑静静注释着很久,眼光中说出的东西,如果我可以妄想的话,我宁
愿往那叫嫉妒。再后来,就再也没见过老狼,这里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月光下的人
,对着天和地轻蔑的一笑……
不久以后,系统来了,那是一个出过国的人,这点我是很羡慕的,他比我勤快很多,
很快的,我似乎什么都用干了,甚至连除草清水一类的活。只是这园子的墙无形中高了一
点,外面的人似乎看不太清楚,门似乎窄了一点,一些人似乎不敢进来,我不知道该说
些什么,只是觉得还是以前给他们倒水的日子比现在更舒服一些。慢慢的路人和这里也
开始有些摩擦,甚至有过几次械斗,有时候我甚至能感觉那背后有些熟悉的人的身影,
只是我慢慢懒了,在自己种下的桃花树下,静静看着桃花,花开花落……
我也走了,开始闯荡这个世界,偶尔也会过来一下,站在那块还没有搬走的墓碑前面,
静静看园子里,人来人往,花开花灭,然后离开,冲那土墙狠狠的一口唾末,感觉好多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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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信访办主任,文联主席wuxing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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