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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sing (五代风堂),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流水帐2000-0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3月21日09:14:03 星期四), 转信



主题：长江    南京    荷塘  蚌埠和凤阳上来的一家人
    我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突然地看到南京的长江和长江大桥的，在一个东南大学
的研究生的反复的说快要到了快要到了的状态下，我竟有了些对这长江和那大桥产
生了更加美丽的想法。也是，没见过黄河，没见过长江。而今天长江将要出现在自
己的眼皮子底下，实在是有些紧张和兴奋。
    过道另一侧的人开始竟相地站起来，并且纷纷地把头伸到窗外或者是接受窗口
，我还是没有看到，有种想让那长江突飞入眼中的想法。来了，在隆隆的不知是机
车声还是水流声中，我看到了长江。 黄色的，不象是水，有点儿象滑动的黄土流，
也不是很宽，感觉和松花江差不多少，不过松花江的水是发青浊色，而不是土黄。
同样是有桥在江上通过，松花江是铁路大桥，而这儿是南京长江大桥和铁路大桥。
有种失望，也有些瞧不起这段长江的意思。看看那江边，还停着些小船儿，不是乌
篷那种，象是在江边捕鱼的那种。有些不太高的桅杆，一脸破旧的样子，如同垂垂
的老者，晃悠悠地，颤巍巍的。
    也可能是铁路大多数走的都是城市的边缘，整个南京就如同是枯树背后的青草
，我只看到了枯树，却没有看到有生机的青草，更有铁路边上的杂生的乱草和灰白
无力的墙壁。我试图往东北方向去看那座可观上天八斗的紫金山，始终是凡眼，始
终是有距离和层山阻着，我看不到。
    倒是驶出南京市区的时候，我的心有了些动起来的起色，媒介是路边窄塘里的
连成片的荷花，说是荷花，只是个代名词，其实只是高擎起的荷茎和有些萎黄的荷
叶，但却是好看，至少在他们要走向衰弱的时候，还拼命地向上顶着，不服这个将
秋的季节和有些微起的风。
    而后来的荷塘就更是多了，片也比以前的要大得多了，有几处真的可以称得是
个荷塘，荷叶还郁郁葱葱着，有几株好象是睡莲，圆叶子浮在水面上，片片相边，
笼着半边的水面。
    恐怕一些好的气氛在途经蚌埠的时候被削减了不少，就是因为那一起车祸。
    车停在那儿的时候，就有人开始说，前面死了个人。然后就带起了一阵风，纷
纷车上无聊的人就开始站起来，探出头，找空间和方向地往前方看。我是见不得血的
，也没有那个好奇心，就一味地端坐在那儿。有人开始讲了，看，肯定是被人杀的，
瞅瞅那手的姿势，很明显是和别人争过钱的样子。然后就有人说，是，是，这儿特乱
，铁路局的人又不管，肯定出事儿。我的天。吓杀偶也。倒是窗外的走过的铁路局的
人的话使我放心了：车都开了，他还往车轨上走，能不死吗？原来是车事，而不是人
事。  总算是解了一颗悬着的心。
    车走过凤阳的时候，上来了一家六口人，两个老的，三个中年人，其中一对夫妻
，另一个是男人的姐姐，还有一个小孩。特脏，从头发，上衣到裤子和破shoes.更使
我受不了的是他们喝水的那个杯子，应该说是个茶壶，那么大，谁带这么大的杯子出
来？杯口处有一些泥，然后杯子里边好象还打着补丁，不过还是有少量的水从杯底流
出来，流满了整个桌面。我不是怎么讨厌我们的可爱的农民大爷，大姐和大哥，可我
真的受不了他们这种不讲卫生的态度和不愿意改的作风。那个老人， 喝完了水，就
硬生生地朝窗外倒去。这倒没什么，他好好倒也就是了，可偏偏是水没倒干净，还附
带些水进来，滴进我的身边，而他也看都不看。哎。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那儿干坐
着，生着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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