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acPark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unnyFeng (*2002枫*),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469的爱情 [Ι]雪·情(续1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Sep 15 19:41:37 2002) , 转信
今天要是不下雪,一定和这个故事的主题不合。
因此今天就下着很大的雪。
今天是2002年1月14日,真不巧,今天这个日子也和4有关。
今天是学校放假的第二天。
今天发生的事,真的像拍电影一样,让我自始至终在怀疑它的真实性。
但这的的确确是真的。
静宜今天回家,回天都。
昨晚,我和静宜在七公寓门前坐了一个晚上。
我们静静的靠在一起,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一种离愁别绪的感觉萦绕着我们。
“6点多了,上去拿行李吧。”我拍拍静宜衣服上的雪花,小声的说。
“哦。”静宜站起来,“那我上去了。”
很快静宜拿着行李下来了。还有她的同学,小妍。
她们一起回去。
我们在七公寓旁边的那条路等车。
经过这里的出租车比较少,我们站了好一会,身上,头上都有一层雪花了,车还没来。
我拥着静宜,看着她头上的雪花,原来雪花真的是六角型的,我第一次看清楚。
“六角型的雪花呢!”我在静宜的耳边说,“真漂亮!”
“在哪?”静宜问。
“在你头上。”我说。
“暖暖的……”静宜低语着。
“车来了!别缠绵了。”小妍已经截下了一辆出租车。
我和静宜坐进了车的后座,车往火车站方向开了。
今天不知道为何,每条通往火车站的路都很挤。
也许和天气有关,也许和心情有关。
“真挤!”静宜愤愤的说。
“也许老天不想你今天回去呢。”我说,“不如明天再走了。”
“我也想,但不行,你知道的。”静宜很无奈。
我没有出声。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出租车的电台传来了张学友的歌。
静宜看着我,我马上掉转头,向司机说:
“能不能换一个电台?”
司机换了一个电台。
“我和你吻别……”
还是张学友,还是吻别。
“有没有搞错,这些电台在搞什么!!”我狠很的说。
静宜拉紧了我的手,“算了,我们都到了。”
真的,到了火车站了。
进了火车站第三候车厅的时候,离开车只有半个小时了。
我们马上加入排队剪票中。
队伍慢慢往前移动,我们在小声的依依,完全没意识到我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到我们剪票了,服务员对我说:“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大声的嚷了一声。
“你没票!”
“啊,忘了买站台票!”我猛然醒悟。
“静宜,你先进去,我马上去买票!!”我对静宜说完转身就往买站台票处跑去。
“大雄……”静宜在后面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一味往前冲,“让开!让开!!”我边冲边嚷。
这段距离很远,而这时离开车只有10分钟左右了。
我用我的最快的百米速度100米/12秒往售票处跑去,很多人在看着我像疯子一样,
我完全顾不上,到了售票处,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那个女的说:
“给一张站台票我!”
“车票!”那女的冷冷冰冰的说。
“什么车票?”
“没车票不能买站台票!又不知道你买那一趟!”
“8:19,T184次,天都!马上要开了,求求你了!!”
我几乎要流出眼泪了,然后用很广东的国语不停的在说。
大概争持了1分钟,那女的不耐烦的说:“给你了,不知道你说什么,真烦!”
拿着站台票我喜出望外,马上往回走。一共用了3分半钟。
终于进了站台,但我忘了静宜在哪一节车厢。
我一边走一边发短讯给静宜:在哪节车厢?
没回应,正当我急的要哭的时候,我看到了小妍,在12车厢!
我使劲敲车窗,小妍看到了,对我说了一句话,但我听不到。
我正要问,靠窗的一个男孩在有雾的玻璃窗上写着:Waiting.
可能他怕我看不懂,然后又写着:Wait a meeting。
我马上做一个看懂的手势,然后又做了一个谢谢的手势。
果然,一会,静宜走了下来。
我们一下子拥在一起,“我怕见不到你!”我们同时说了这一句。
然后我们拥得更紧,然后长长的吻在一起。
吻了多久我们都不知道,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们分开,我回头一看,是乘务员。
“开车了。”他说。
“哦,”我应了一声,“上车吧。”我对静宜说。
这时我才发觉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不言不语。
静宜上了车了,她站在车门边上,我们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
乘务员要关车门了,我和静宜紧紧的看着对方。
静宜突然流泪了,我递了一张纸巾给她,门关了。
我们同时把大拇指隔着窗玻璃贴在一起。
车终于开了。
我跟着车跑了起来,1米,2米,3米……10米,20米……100米……
车越来越快,我终于跟不上了。
车转了一个弯,不见了。
我废然看着车消失的方向,突然觉得很冷。
雪依然好大,纷纷扬扬。
我把外套拉紧了一下,我感觉到手机震了起来。
静宜的短讯:大雄,我爱你,永远永远!
我马上回了:我也是!永远爱你!
我一副失魂落魄的向火车站外走,出站的时候,连查票的都没理我。
我走到火车站的对面,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坐了下来。
我忍不住拨了一个按键,
“大雄,怎么啦?”那边传来了静宜熟识的声音。
我一时说不出话,停了十分之一秒,“大雄,你没事吧,大雄。”
静宜有点急。
“没有,我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说,“我挂了。”
“天气冷,你早点回学校。”静宜说。
“哦。”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孤独。
我慢慢的向学校走,静宜每隔一个小时发两条短讯给我,
我每隔半个小时发三条给她。
语言极之亲密而缠绵。
经过影音店,里面传出王力宏的《每天爱你二十四小时》,
这是我和静宜的歌,她最爱喜欢我唱给她听,所以我用半个小时就学会了,
然后天天唱给她听。
每次她都会听得好陶醉。
我进去把这张碟买了下来。
然后继续往回走。
回到寝室已经是11点多了,我一点胃口都没有,躺在床上,
听王力宏,发短讯。
晚上10多,静宜打电话过来:
“大雄,我到家了。”
“哦,累吗?”我说。
“不累。你在听〈〈每天爱你二十四小时〉〉?”
“你也听到了,因为想你所以听,但越听越想你!”
“我也想你!就一个假期嘛,很快我就回来了。”
“是呀!但还是想你!”
是呀,就一个假期,怎么像生离死别一样。
这一天我们都发了一百多条短讯。
我知道,时间将因为思念而变得特别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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