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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aithchee (faith),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五日谭——第三日（三）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Jan  4 22:58:25 2004), 站内信件

　　　　　　　　　　　　　　　（三）

　　话一问出，屋子里一片死寂，连丁晓枫似乎也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跳。

　　“这么说昨天一大早赵老师的门就锁着了？一直锁到现在？”

　　大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倒没有人特意注意赵丹的门是否一直锁着，只是一直也
没有人见到他。

　　“我原本以为他跟林洁一起在做课题。”萧荷低声说。

　　沉默。

　　“现在林洁……”李红兵大概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得多余，于是停住不说。

　　“我们去楼下看看吧。”萧荷低声对陈宇说。

　　“这样……不好吧？等警察来过了再说吧。”陈宇迟疑着说。

　　“不行！”李红兵腾地站起来说，“我受不了了，咱们得下去看看！”

　　大家没再说什么，只是渐渐都站起来跟了李红兵向门外走去。

　　丁晓枫下楼去跟张大爷要钥匙，过了一会儿带了张大爷一起上来了。小白冲着赵丹的
房门不停地吠着，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萧荷蹲下去轻轻抚摸着它，抓抓它的耳根，它终
于安静下来。陈宇接过张大爷手里的钥匙板，跟宋斌对视了一眼，打开门锁，推开门，两
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流扑面而来，陈宇皱了皱眉头，顺手在门边按开了灯，原
本阴暗的空间顿时一片通明。

　　房间里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墙边的一张单人床上被子铺开，中间隆起，靠窗的一端露
出一丛头发。

　　宋斌掀开被子，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去对等在门口的人说：“他死了。”

　　一声惊呼，王可人踉跄了两步，似乎就要昏倒。宋斌急忙扶住她，一边轻声抚慰一边
送她回房间去休息。丁晓枫转身跑下楼，一旁的张大爷好像发起抖来。萧荷忽然觉得有些
无力，转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却猛地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马卫国，一脸惊愕，呆若木
鸡。这几天之内我是不是看遍了人生百态？她走过去拉起陈宇就要走，却听见马卫国冷冷
地问了一句：“李红兵，你前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在干什么？”

　　李红兵满脸的吃惊。“你为什么问这个？我在睡觉啊，还能干什么！”

　　“是么？那我怎么在二楼看见你了？”

　　李红兵一时语塞，涂着厚厚粉底的脸甚至微微红了起来。张大爷在一旁说：“小李，
你忘了那天半夜你说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锁在外面，下来跟我要钥匙了？马老师说的
可能是那会儿吧。”

　　“那你到二楼来干什么？要钥匙？这楼里的钥匙不都在一起？！”

　　“我不过是顺便下来洗个手，三楼总停水这谁都知道！谁也都知道我跟赵丹有矛盾，
我要是……那不是有病么！马卫国，你是不是特意要让大家怀疑我？你看见我的时候你又
在干什么？干脆大家摊开来说好了，——”

　　“李红兵！”马卫国突然一声大喊。李红兵瑟缩了一下，随即又高声说：“你喊什么
！心虚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赵丹因为家里是高干逃过了下乡，又一帆风顺地当上
了主任医师，而你现在还是个主治医师，谁知道你平时不说，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你……”马卫国一时脸色青白，说不出话来。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
步声，丁晓枫跟几个警察走了过来。萧荷认出了上午的那个警察，仍然没什么表情，只是
眉头皱了起来，看上去像是这些人的头儿。

　　“大家都回各自房间去，不要随便离开，我们会有一些问题要问。”他费了一些时间
来使大家散开。萧荷在临走的时候听到他跟一个同事低声地说：“刚才那个尸检还没做完
，这会儿又来一个……”

　　我讨厌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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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哲人说，人生不外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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