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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faithchee (faith),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五日谭——第三日（五）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Jan  7 22:19:13 2004), 站内信件

        　　　　　　　　（五）

　　不知用了多久，萧荷终于把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说完了。坐在孙强身边的女警不停地
做记录，孙强自己也捉着一支笔时不时地描划几下。

　　“完了？”

　　“恩，大概就这些了吧。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些。”萧荷想了想又说。

　　“真的没漏掉什么？”

　　萧荷皱起眉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不觉得好像只有自己是跟人无怨无仇的？”

　　“我不觉得。像林洁和丁晓枫也是最多跟人有些日常的摩擦罢了，不可能有什么深仇
大恨的。”

　　孙强咧开嘴笑了一下。“我听说你很爱看侦探小说。“

　　“你听说的还真不少。“萧荷咬着牙说。

　　他又笑了一下。“那你一定知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不想说给人听的心
事。任何证人的证词都不可以不假思索地全盘接受，不论他是多么诚实可靠。“

　　“你这么拐弯抹角地到底想说什么？”

　　“也许你也有什么没有说的。”

　　“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萧荷没有好脸色地说。

　　“我也只是碰巧听说罢了。你好像没有说过大学的时候你跟林洁因为争心外的名额有
一阵关系很僵吧。后来还是她去了心外是吧。我还听说你曾经因为家里人有病去求马卫国
‘照顾照顾’，而那时他还不认识你，也没在意。王可人代你们实验课的时候给你全班最
低的实验分数对吧。还有我听说赵丹的作风很——”

　　“够了！”萧荷真的生气了。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一字一顿地
说：“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警察。你对别人的隐私这么有兴趣不如去狗仔队吧！按照你的
理论，是不是大家都是杀人犯了？你自己也少不了各式各样的矛盾，而且应该是更严重的
吧？噢，我忘了，你是可以在法律的庇护下杀人的！”

　　“你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孙强又恢复了他的面无表情，只是语气里似乎加了一
丝戏噱。“我只是尽量列出所有的可能，然后一点点排除罢了。我也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所有人我都是这么问的。”

　　“那我还得谢谢你这么不辞劳苦了？”

　　孙强沉默了一会儿等萧荷消气。“如果你是一个警察，你对这些人会有什么想法？”


　　“哼，我怎么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警察呢！”萧荷嘴里带刺地嘟囔着，脑子却快速地
运转起来。“首先我得确定这三次死亡之中有没有什么联系，他们是不是一个人杀的，是
不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咦？”她突然抬头看着孙强，满脸疑惑。“我一直没注意，虽然
这三个人死亡的时间很相近，可是——赵老师也是‘非自然死亡’？我在门口看了一眼，
感觉就像是心脏病发作什么的，不像谋杀啊！”

　　“像？不像？这怎么判断？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做任何判断。到现在为止，赵丹的尸
检还没有出来，我们只知道死亡时间在２９号晚上，大概半夜的时候，还不知道确切的死
因。但是时间上很可疑。头一天下午是霍俊峰，半夜是赵丹，第二天又是林洁——我们现
在只能放在一起来考虑。”

　　“还不知道死因……这怎么想啊？好吧，就假设他是被杀，那我头一个排除李红兵。
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赵老师不和，除非她疯了，否则不可能那么傻去做这种事的。”

　　“恩。”孙强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萧荷心里突然难受起来，感觉仿佛人家挖好了一
个陷阱等着她自己往里跳。她想了想说：“不，我想不出来。其实几乎每个人都有那么点
不太成立的动机，可是我想像不出任何一个会去因为那些事情而杀人。不行，我想不明白
。”她看见孙强正脸色不太自然地看着她，于是又说：“这种费脑子的事还是留给大侦探
您去想吧，反正我知道的是都说了，再帮不了你什么忙了。”说完她推开椅子站起来，看
孙强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就走了出去。

　　“聪明的女人。”孙强低声说。他揉揉眉头，转头对身边的女警说：“小刘，再叫一
个人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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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哲人说，人生不外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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