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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lack (黑衣人),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方老太太(四)(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2月28日08:06:23 星期六), 站内信件

【 以下文字转载自 Memory 讨论区 】
【 原文由 black 所发表 】
    话说这方青房子盖好之后，方老太太和王氏住在新房，方青在城里工作，一对
小夫妻过起了两地分居的生活，那王氏一张小嘴，和方老太太俩叽哩咔嚓的倒也欢
快，从此王氏得了个别号唤作小喜鹊。过了不久，方梅便临盆了。

    袁铁匠也和方梅过了一年多基本是新婚分居的生活，袁家老爷子拿着袁铁匠又
远没有拿袁铁匠的弟弟袁东好，这袁铁匠年纪轻轻的哪能不寂寞，这下要有孩子了
，把个沉稳的袁铁匠乐得嘴都比不上了，早就把方梅拉到城里大医院住在医院里待
产。

    一眨眼就是临盘的时候了，把个有了儿子的方亮也欢喜的不得了，猴子似的，
上跳下跳，急巴巴的跟着袁铁匠跑到医院里等着看是外甥还是外甥女儿。二人正在
医院走廊里走来走去，产室里探出个脑袋，喊道：“袁惠，产妇子宫上有个大肿瘤
，需要马上动手术，保大人保小孩？”袁铁匠急了，大喝：“俩我都要！”“噗哧
”旁边喝水的一人就乐得喷了袁铁匠一身，袁铁匠哪里顾得上这些，推小鸡一样推
开那人，贴上护士大喊：“大夫，大夫，能不能俩都保着?您帮帮忙，帮帮忙。”
护士摇了摇头：“肿瘤太大了，得马上切除，能保一个就不错了。”袁铁匠愣了片
刻，垂头丧气道：“保大人……”

    欢喜的心一下子翻了个儿，方亮和袁铁匠也不来回溜达了，坐在长椅上沉闷不
语。良久，忽听产房里“哇”的一声婴儿啼哭，俩人心咯噔一下，说不出是惊是悲
是喜。方亮嗖的就爬到高高的小窗上，左右晃着脑袋试图穿过窗帘看到里面；袁铁
匠推着大门就喊，：“大夫，大夫，大人呢？”一男大夫开了门道：“还是难产。
”袁铁匠当时就呆了，却听那大夫继续道：“大人保住了，孩子也没事，是个小子
。”忽听“嗷”的一嗓子，小窗上的方亮一个筋斗就蹦了下来，一个踉跄落地，嗖
嗖嗖就跑去找方老太太报信去了。方梅着实没少遭罪，儿子九斤多，还是难产加肿
瘤切除。方梅自己看着大胖小子倒是挺高兴，这小子长得不像方梅，十足一个小袁
铁匠。那袁铁匠和方老太太却是欢喜之余多了几分心疼。

    不久，方梅产假结束了，回了城里上班，这儿子还没断奶呢，只得跟着方梅住
在单位宿舍。方梅白天上班也照顾不过来，袁铁匠便去搬方老太太，这方家一家严
重的重男轻女，方梅生着大小子长得是方头方脑，白白胖胖，虽说不像方梅，倒像
极了方老太太和袁铁匠，把方家欢喜的，恨不得这小子姓方，方老太太乐呵呵的跟
着跑到了城里。大小子就在方梅室友和方老太太怀抱里长了半年。中间无事，暂且
不表，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袁铁匠想儿子，每天打完铁，骑着自行车就往老远的城
里跑，看儿子去，看完儿子再跑回来，大清早儿噔噔噔又跑到山上打石头，说是攒
钱给儿子，这半年下来倒把个单眼皮的袁铁匠熬出个双眼皮，越发的帅了起来。

    怎么说方老太太住在方梅宿舍也不方便，唤作袁方的大小子稍微大了点儿，袁
铁匠就把方老太太和儿子接了回来，老太太仍旧和王氏住在方青新房，带着方盛、
袁方俩表兄弟，此时方明家的方华已经五岁多不再用老太太带了。晚上方亮、袁铁
匠各自把孩子领回家睡。

    如此过了快两年，一日袁铁匠正在集上卖铁具，远远的方梅跑过来了，边跑边喊：
“惠啊，快，不好了，大哥叫人家打了。在大队那儿，你快去。”袁铁匠扔下铁具
，道了声：“你看着摊子”，撒腿飞也似的，排开人群跑了出去。

    大队门口儿，正围了一堆人，袁铁匠挤到中央一看，可不，方明、方亮兄弟俩
被人家一个大汉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袁铁匠哪惧这个，拍了拍那大汉，两只胳
膊就把俩大舅子纠了起来，冲大汉道：“老狗，是我大舅子。”那汉子一看是袁铁
匠，瞪了一眼，算是完事，拿腿走了。这汉子外号正叫做老狗，这老狗是何许人？
乃是附近第一壮汉，众人上山打石头，非精壮小伙子干不了，石头沉啊，俩小伙子
抬着都费劲，独独这老狗，一个人一抱就是一大块，全无感觉的样子。还有一个就
是袁铁匠了，也有人见过袁铁匠独自抱过大石板，只是他平常还是合伙抬，那袁铁
匠力气大也是出了名的，何况袁铁匠打石头之前，每日清晨都能在村头石桥上见到
袁铁匠打拳，端得是一幅好身手，这袁铁匠的三叔就是一身好功夫，袁铁匠跟他三
叔比根自己爹都亲。所以村里没人敢惹老狗，独独袁铁匠除外，这二人是谁也不愿
碰谁。

    袁铁匠正奇怪俩大舅子惹谁不好怎么惹上老狗了，方明方亮只是语焉不详支吾
了几句走了，袁铁匠忽然看见对面一女的正冲他使颜色，袁铁匠赶紧挤出人群，赶
到附近自己铁匠铺把门开开，那女人也跟了过来。袁铁匠道：“三婶子，怎么回事
。”这女人是袁铁匠的亲三婶，待袁铁匠就和待自己儿子一样，当下一一讲来。方
明女人又怀孕了生了个闺女叫方红，这袁铁匠是知道的，背后吧还有些口角，袁铁
匠就不知道了。原来方梅给袁铁匠生了个儿子，方明是一肚子火，他家是个闺女啊
，方先生的牌位都被方亮家的小子抢去了，这回居然连妹妹都能生个大小子，这方
明回家就跟媳妇唠叨，还偏偏赶巧，方明唠叨这年正赶上国家开始实行计划生育，
把个方明憋气的，骂骂咧咧的，邻家女人都听到了，马氏素来胆大，教唆方明怕啥
呀，你亲弟弟在法院，村里能拿你咋样？这就引出了后来方明家里的又生了个方红
，又是个丫头，这下子方明正郁闷着呢，大队领着镇里人找上门了，说是超生，罚
款，把个方明罚得一干二净。方明越发受不了了，在家骂媳妇，他哪是马氏对手，
结果被马氏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是他自己没能耐，到处被人欺负，连个弟弟都支使
不了，方明一怒之下，跑了。跑到城里方青那里，请弟弟出头，让弟弟治治镇里村
里的这帮人。那方青虽说是在法院，可还没混出头呢，不肯冒这风险，这方青又死
好面子不肯说自己办不了，只是扳着张死人脸不肯说话。把个方明连方青也开始气
上了，也不在城里呆了，又跑回来，这一路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居然一股
子气都算到方梅和袁铁匠头上了。他边走边嘀咕不要紧，赶巧让大队门口的老狗听
清楚了，老狗是个直性子，哪里见的惯这种人，自己没儿子干袁铁匠和方梅啥事？
上去摁着就打，旁边不知谁赶紧去喊方亮，可这俩竹竿绑起来放老狗手里也不好干
啥啊。直到袁铁匠赶过来才算完事。

    一番事情说来，虽然多是街头妇人传话的组合，但估摸着这些人的性格，十有
八九是真的，把个袁铁匠听的不会了。于是先拜托三婶子去让方梅收拾完摊子，到
方老太太那里领着袁方回家，不用老太太带了，袁铁匠自个儿去找老狗赔不是去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这边袁铁匠正难受呢，那边马氏也难受着，一个女人生
了俩女儿，被懦弱的丈夫说来说去，着实不是滋味，一股火不知道朝谁发好，就这
时候，小闺女方红溜达回来了。马氏一看，可了不得了，这大冬天的，闺女棉裤咋
都结冰了？一丝丝盘问起来，方红也不大会说事儿，讲了半天才讲明白，原来方红
、袁方在方老太太院子里玩儿，袁方见方红蹲着撒尿挺奇怪的，问你怎么蹲着撒尿
呢，你看俺都是站着的，于是方红也就跟着站着撒尿了，棉裤这才冻了。马氏正憋
着一股火儿呢，心道袁方你个小兔崽子。当下就跑到方老太太家里不算方老太太了
。

    方老太太就怕马氏对方明不好，是是是，好好好的，听着马氏蹦高，哪里敢说
个不字？也亏的老太太这把年纪。方梅正赶上这时候去领孩子，还有好？当时就和马
氏吵起来了，方老太太也跟着马氏插几句嘴，剩两颗小黄牙的老嘴张啊张啊的。方
梅还盼着老太太给她拿主意帮她说马氏呢，自己又是顶着大风骑了四五十里自行车
回来看儿子和老太太，结果回来挨老太太骂来了啊，这下子方梅火儿也大了，三个
女人，俩蹦起高来了。方老太太是里外不是人，还没力气整这俩后辈了，一双腿颤
巍巍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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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将天空吸进心谭  轻轻吐一口烟  香气弥漫                 )   )         
      混合的 略带苦涩的香气  很快会充满远方你的胸膛           (  (           
      可曾感到我的思念        如烟          自焚……           ) )           
      我烟雾般的思念，怎么穿越  时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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