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acPark 版 (精华区)

                                绝对孤独

                                                                   By Moonly

散文讲究形散神不散,我这篇就是形散神散,呵呵,笔是天马行空,事是一片流水账,说笔记
也好,说日记也好,更不如说是心境.所以,写则写已,各位千万不要和我讨论文学,我怕怕.

(一) 涩色繁华
    垂着头,手里攥着断掉的发卡.北京的天气就是这样感情用事,要么清澈得能看得见城
外的山,连阳光都活泼起来,要么则是阴沉地缠着一圈迷雾,就像一层怨气.现在正是这后
一种天气.没有云,也没有蓝天,只是闷热的一片.出了车站好久, 终于见到一个垃圾箱,我
学着妈妈的手势,把发卡狠狠地砸了进去.
心绪有些发慌,不想回去看书,索性偷懒一个晚上吧.我信步朝东走去.对了, 在北京的几
天之内已经让我这个大二还会在三大楼里迷路的家伙也有了方向感, 连打车时都很自豪
地向司机强调:从太平庄往北,上北四环,从东向西过去,路北就是. 司机很平常地点头,他
可不知道我这一番话是经过了多少严密思考蕴含了怎样的骄傲才说出来的.
我在陌生的路上走着,见桥就上桥,见岔路就随便选一条.摸摸兜里还有些钱, 万一走丢了
也可以打车回去---虽然我对自己还是很信任的.果然,一个多小时后,当天色暗淡下来,我
终于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王府井.
我有些糊涂,王府井在北京站的西面,我可是一直向东走的呀,像我这么有方向感的人难道
会走错了?这绝对不可能,可能是... ...地球自转,那个,气候,那个, 磁场,太阳... ...
管他,反正从这里能找到家了,说明我还是很有方向感.
既然已经来了,不逛逛岂不可惜? 蘑菇曾说,女孩子爱逛街才正常.我要当一个有方向感的
(为了不在商场里迷路)正常的女孩子.
"请问这个发卡多少钱?"我做出了一个坚定的微笑,这坚定源于兜里的58元6 角.这可是个
大数目.
售货小姐的微笑更加坚定:"一千五,现在优惠,7折,是... ..."
没等她说完我就溜掉了,自然是为了掩饰来不及合上的嘴巴.
    王府井的街道果然漂亮,在夜幕中工整而不矫揉,绚丽而不妖艳,恰当地体现了京都应
有的繁华.刚好赶上啤酒节,周围喧闹的很厉害,小吃街里还不断涌出呛人的烟.闭上眼睛
,仍是五光十色.然而"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忽然间
对和尚们配手机可以理解了,繁华之中未必没有禅意.也许深山修行十年,不及尘世一朝开
悟.灯红酒绿却万象成空,给我带来的却唯有那挥之不去的孤独. 无奈开悟的不够彻透,"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这一段实在未能理解,我拨通了他的
电话.
聊了聊,笑了笑,撒了撒娇,心里似乎舒畅一些了.无奈当电话像禁受不住重量的树枝一样
被挂断,寂寞的洪水又一次将我卷走.寂寞就是寂寞,品味孤独自然也包括品味这份低落的
心情.不必掩饰也不必退让,自然也不必哭泣,我还有一个月呢.
路边的大鼻子小鼻子黄头发黑头发们正在吆喝着他们的啤酒,不由得引起了我一股莫名的
冲动.讪讪地走近漂亮的啤酒桶,却没人理会,人家都在卖力地向附近的男士们推销.不由
得笑了,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挤在这个一个女孩没有的堆里去灌啤酒? 家里还有2听可乐
,反正都是冒气的东西.
很晚了,还是回家吧.还有单词要背,还有事情要做,我很忙.幸亏我很忙.在这将近一万七
千平方公里的北京城,将近150米的大房间里面,属于我的,有一个将近1.5平方米的写字台
.路上响起了臧天朔的歌:"我们等待那一天,胜利的那一天",很好听,我买了一盘.

(二) 活到哪里,学到哪里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做题效率直线下降,搞的心里越发没信心起来.  好在我一向比较没
心没肺,总算能够咬牙继续去挺过这些惨无人道的打击. 怎么惨无人道了?说起来汗颜,本
来最近语法题出的错误已经能控制在3个左右了,突然之间,连续几天连续十几套题都错了
13到17个.而且更可怕的是,越做越有错误数量继续上升的趋势.搞的我最近一看语法书就
两眼发直不敢往天安门附近走,就是不怕那什么也担心会破坏了市容影响到北京申奥的大
计.
如此神情恍惚做公车定会吓坏了小朋友,索性"的"一个潇洒.我满脸颓废地钻进了汽车,忘
记了用惯用的北京东南西北指路方式,只是随意给出了目的地点.不出我所料,那可爱的司
机给我顺着北京城转起来.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一言不发,看看记价器,又看看前方的路标.
好在我从来都提前半个多小时到教室,他暂时还不至于影响我上课.既然不清楚这条路到
底能不能到,我还是不发言的好.汽车在西四环发散性地行使,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师傅,您要去香山呀?那我用不用换辆车?"可能是心情问题,我说话有些刻薄.
几番唇枪舌战之后,我没有理会记价器上那明晃晃的56.00,递给他20元下了车.其实我知
道,20元也多了,这段不过是15,6元的路程.带着胜利的豪情走进教室,心底却抑制不住一
种受骗于他乡的酸涩.
谁知道呢,从小就几乎没和人吵过架,特别是陌生人.十几年妈妈对我的教育就是宽容忍让
,避免任何争执.妈妈是能做到的,所以我一直崇拜她,可是我不行,特别是一个人在外面的
时候. 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更加要命的司机,一张脸竟然比我拉的还长.为了表示对抗,我
对着侧镜调整出一个非常温和非常开心的笑容来面对.他越发阴森了.一分钟后,他掏出了
一根香烟准备放入嘴里.这是空调车呀,我从生下来就咳嗽,对烟味过敏得厉害,尽管长大
了以后好些,可也受不了这么狭小的空间乌烟瘴气.
"对不起",我打断他:"我对烟过敏."
"第一次听说有人对烟还能过敏!"他恶狠狠凶巴巴地瞅着我.
要是在哈尔滨我可能就这样算了,就像每一个受气包一样.但这是北京. 我迅速回答他:"
但我可不是第一天过敏!"当然,我没有忘记脸上那调整好的微笑.
在生活上不能受气,买东西自然也不能受气.这样一次经历让我绝对难忘.小吃街上有卖羊
肉串的,女卖家大声吆喝:"5元两串~~"我去买了两串,晚饭搞定了.旁边一个外国人,大约
40多岁,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正惊讶间,他伸出手指对着我:"Five yuan for two?"
我边吃边点头:嗯那.
"But it's five for one to me!"
我抬头看看他,又看看牌子上面的价码,果然,上面写着"5元1串".我只好摇摇头:"I don'
t know."
此老外不依不饶起来,对着卖串的一边指着我一边打手势.争执了好久好久,那卖家终于让
步了,同时很愤怒地瞪了我一眼:"不帮中国人帮老外,不赚他们钱赚谁的!"
我有些糊涂,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算了,不去想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这个老
外给我的印象颇深,让我在今后的买卖之道上收益匪浅.先砍一半再去零头,成了我在北京
买东西的习惯.
直到今天,我都可以自豪地说:北京教会了我两件事----讲价和吵架.

(三) 失落的世界
独自在北京已经很多天了,已经习惯了这种吃饭,上课,学习,睡觉, 一天两个电话的生活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聊天者. 每天,我都在人海中穿行,听着那把调子抬得老高的北
京腔,每晚,
我都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着窗外的月色,在永不歇止的蝉声中入眠. 蝉噪林愈静
,房屋亦然,在这种无奈的寂静中,有时我甚至怀念起家中楼上.
时常传来的乒乒乓乓声.可惜,这里是顶层.连点人气都闻不到,连个鬼都没有来陪伴的.自
己一个人也懒得做饭,我吃了好多天的麦当劳.新东方老师曾告诉我们,美国有这样一句话
:"就是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不能饿死在麦当劳门前." 但我可以除外,因为我们当鬼的既然
没有张嘴喘气用以说话的必要,自然不必担心饿死在什么地方.给他打电话,开玩笑说,等
我回到哈尔滨可能会和在孤岛中生存了一个月的人那样,一句人话不会说了,他安慰道:"
没关系,你肯定会一句话:小姐,给我拿一个辣汉堡."
今天下午很困,索性放下书本,呼呼睡去.不想一觉睡到晚上十点,轻微而奇怪的声音把我
从梦中惊醒.我屏息听去,这声音若隐若现,像蚊子一样... ...好半天,我突然反应过来,
是门铃!!!我把所有的门都关了,所以,门铃才会这么轻.门铃声,谁来了?有人来找我了!我
抑制不住激动没有理会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就冲了出去.屏幕上的身影让我凉了半截,是保
安们.          听他们说完,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电话没放好,手机在最远的屋子
里听不见,所以妈妈彻底找不到我了.她们从6点开始打电话,都打不通,委托保安来按过几
次门铃,屋子里的懒蛋都在睡大觉.保安观察了一圈,说我所有的灯都黑着,妈妈往香港打
电话,舅妈连忙找楼下的邻居敲门,可是门离我实在太远了.他知道我不见了,也跑到bbs上
面,以为我偷懒上网去了,当然扑了个空.门卫说,如果这次叫门再不开,.他们就要去房顶
上,从窗子进来了... ...
上帝.是我失落了世界,还是世界失落了我?
不过心中却有一丝甜蜜.毕竟,被牵挂的感觉真的很好.

(四) Gone with the wind
生病的感觉很糟糕.
嘴里起了很多泡,嘴唇高高肿了起来,胃很疼还有些发烧.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看来又是对
什么过敏了.知道了是什么毛病就好办,可以不必告诉任何人了,只需吃些药上课去.
陶然亭公园的湖水是那种不含一丝杂色的绿,浑然的,深邃的.远处,近处,岸边,湖心都是
这一种灵魂,在黄昏的薄雾中闪着金色的光泽.好广阔的一片湖水呵, 默默望去,满眼都是
这醉人的光,仿佛一块远古的宝石镶嵌在四方隐隐约约的青山小亭之中.
我懒懒地斜靠在湖心的小艇里.因为不是周末,这里的人很少,喏大的湖面上只是零零星星
地散落着6,7艘小船,脚踏船,帆板船,电瓶船,然而只装了一个人的却仅有这一艘.      
  索性平躺在船中,关掉引擎,任自己随着风在湖中飘荡着,旋转着.蓝天白云的清澈瞬间
取代了碧波暮辉的耀眼,我时而看着淡如闲情的白云如何在天上流动,时而看着自己的小
船怎样梳理湖面被微风拂乱的青丝.渐渐地,我微微有些倦意了.有时候我觉得,发烧的感
觉其实很好.这是一种梦的感觉,醉蒙蒙的,而现在, 就是我把自己的梦和世间的梦融合的
时刻.
一下课我就来了,直接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单为了诗中"一陶然"这三个字.几艘船从身边
流过,一同载过去的是那一串串笑声和一片片惊讶.看来笑声是属于他们自己,惊讶是面对
我,一个独自躺在湖中女孩.女孩?还有96天就要21周岁的人还是不要用这个词来嘲笑自己
了.一只燕子飞得很低,竟然落在了我的船篷上.
独在异乡为异客,却有这美景和燕子来做伴.足矣,足矣,客居他乡亦陶然.

(五) 他乡遇故知
    天知道,怎么会病呢?
    我努力回想最近偷着犯了什么有嫌疑的过错,数秒钟后,终于把罪责归到了百合上面
.
    昨天炒了几块百合吃,晚上回家还带回一束花来陪伴孤孤单单的我.当然,这束花中少
不了从小就和我极其有缘的麝香百合.其实看现在的状况,百合与我高中时期的语文老师
非常相似,任我如何去喜爱它,它只是恨不得杀了我.
    十年前吧,在张家界的山中,我意外的发现了一只百合,孤孤单单地长在光秃秃的山壁
上.只听说过松树能生于石缝中,从未见百合也有如此的生命力---十岁的我兴奋地爬去,
一不留神,眼看要向深谷坠去.幸好一时手快抓住了旁边的树干,终于被大人们一个接一个
手拉着手探到我身边才算把我救了起来.当然,从此,我越发热爱百合了.
    不能吃百合说明什么问题?权儿说我是个俗人,沾不得仙家之物.有道理.
    呵呵,哈哈,嘿嘿,报告各位,本鬼将暂别这绝对孤独.
权儿是我初中高中六年的好友,一直在北京上大学.恰遇在国际广播电台实习期间,她寝室
太远加上看我形单影只实在可怜,决定与我同住数日. CIR在八宝山附近,她见到我的住处
如此之低矮宽阔加上阴森不由得胆战心惊,同意遵守我的约法条例,决不带回八宝山的任
何魑魅魍魉.
唉,考试,还是考试.在这个已经高分拿下GRE的英语专业高材生面前我更加松懈不得了.天
南海北了一大通,仍旧是诸神就位,好好学习了... ...
     "最新消息,赵薇被公安局抓起来了,刘晓庆自杀!"
     "毛阿敏诈骗了500万!"
     "叔叔好,阿姨好,好心人,行行好... ..."
    地铁里充斥的就是这些东东,看着几岁的孩子眼泪汪汪却有颇为专业地站在你的面前
乞讨,该如何是好?看着一个个残疾人挥动着不知道那里印制的小报贩卖这些耸人听闻的
消息,究竟该哭还是该笑?
    每天的长途地铁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只有我一个人.唯一越来越脸熟的就是他们.

（六）亲爱的阿堵物
     终于真切感受到一分钱难倒英雄丫头的味道。
    失败，失败，简直是太失败了。面对取款机的无奈让我最近沉浸在蝌蚪文中的麻木
一扫而光，真正的，头一次开始为生计考虑起来。
    曾经有48元钱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我糊里糊涂用40元买了手链才知道
，人世间最愚蠢的事情莫过于此。
    如果我还有48元，我就能活下去。我还有48元吗？没有！为什么让我把所有的现金
都存在卡里？为什么我选择了这个会突然间全国网络断掉的建行？为什么在来取钱的路
上我偏偏看上了这条手链？为什么回头一看我买的手链竟然是残品？为什么，在我孤独
地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上，冰箱里刚好是空的肚子也是空的时候，取不出一
分钱来，而全部的财富只有兜里的8块？？？
    问了银行的工作人员，回答是：不知道哪天能修好。
    我凄凉地坐在银行的皮沙发上，望着保安傻笑。我用实际行动验证了，保安还是很
警觉的。他平均5秒钟会向我的方向斜睨一眼，这足以证实了抢银行的不可行性。
    第一条生路：找到一个更加明白的银行柜员，最好能取出钱来。
于是，38度酷热的下午，我穿梭在北京市的各个建设银行。当然是徒步，我可没有钱来
坐公共汽车了。我们穷人，钱要用在刀刃上。sigh,多少年没听过的话了。
结果是：未果。
    第二条生路：让妈给我汇钱来。虽说可能会耽误3天时间，但比那句"不知道什么时
候能修好"已经是大大地有希望了。我拨通了老妈的电话，占线。占线了1个半小时，天
呀，偏偏这天电话没放好。
    我拨通了他的传呼，想找他商量一下。一个半小时，12遍传呼，他都没有回话。估
计是电池没电了。
    怎么会这样！晚一天给我汇钱就证明我要饿一天的肚子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
头晕眼花。早饭就被我略掉了，午饭又泡了汤（天哪，汤泡饭是多好吃的东西----我在
胡说什么），我空着肚子奔波了这许久，岂有不饿之理！
    第三条路：找权儿借钱。其一，她已经不住在这里，想找她so难了。
    其二，那我可是找到了世界上最穷的人了！她的钱也都被冻结起来，还找我借了15
0元呢！
    鬼鬼开始转动鬼脑袋搜刮鬼肚肠想鬼点子。
    过一天算一天，这是真理。鬼鬼拨通了妈妈好友的电话。去借钱我是绝对不好意思
的，但是蹭顿饭吗... ...嘿嘿... ...3元钱的地铁去她家，5元钱的桃子来送礼。回来
以后就吃饱了，吃饱了我就有力气可以走回来了... ...一想到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鬼鬼
的脑袋就开始发晕，立刻向地铁站走去。
你说几个桃子太少了？我有什么办法。你说我为什么不吃桃子？我明天可是也没饭呀，
鬼鬼的阴谋是今天吃出明天的那一份。后天？后天晚上权儿的朋友要请客，那不就又解
决了吗！
顺便说一句，我去了肯德基麦当劳，人家都不缺扫地的。
    阴谋还没得逞，电话响了。
    是妈妈！
    ... ...(中间略去5000字)。总之，万千波折之后，money到手了！
我表庆贺，我喝了满满一大盒酸奶。呜呼尚飨我的胃，当个有钱人真好----至少明天可
以不用去啃的急打工了。

（七）念珠
    老和尚的念珠是滑过一颗就走了一个魔难，这最后一片就叫做念珠吧，把我的经典
爆笑轶事都穿起来。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这位小姐，你额头上长了这么多痘痘，来试试我们的痘胶膏吧！"这是我听到过得让我
最无地自容的吆喝，更何况我从小脸上就不长痘痘。
可恶的北京的水土！
    我买了一瓶。
    "Can you help me?"在火车站排队买返程票，遇到一个黑人找我求助。
    突然之间我一句英语也不会说了，真的是一句也不会！我已经是第几百次和老外聊
天了！
   "嗯！"我回答。
    此后的谈话中，他每句话我都听得很清楚，但我只回答了"北京""天津"，"哈尔滨"
，"嗯"，"我不知道"。是"我不知道"，不是"I don't know"!
    黑人略微有些失望地走了，我还是呆在那里，嘴里冒出来一句："偶faint!"
    偶丢了一把伞。
    这没什么，特别对于我来说，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回家才发现，我的伞套里面是
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
    终于到了回家的一天了！6：20的火车，4：00出去吃饭。果然不负众望，我把钥匙
落在了家里。
    奇怪就奇怪在我昨天刚刚给保安们送了些吃的，奇怪就奇怪在我只有今天才打开了
卧室没有纱窗的那面窗子准备最后通通风。这一切，都给我忘钥匙造成了充要条件----
就好像我早知道有这么一朝似的。
    于是，兢兢业业的保安们把绳子套在天棚上从六楼爬下去了钻进屋子给我打开了门
。门外留下的是崇敬感激加上尴尬的我。
        ... ...
        绝对孤独到此告一段落，我正坐在家里，坐在久违的电脑前。屏幕上的时间是
3：01。感谢今天在网上和我开心重逢的朋友，lcb,kingzhc,lanslot,erdan,nanhai,li
ner,sloth,特别感谢antidote第一个kick我，鞠躬，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