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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uxing (无形之回归), 信区: LilacPark
标  题: 答案第四部——北戴河三日游
发信站: BBS 哈工大紫丁香站 (Sat Sep  4 22:09:01 2004)

一   序

“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爱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是多久”
“从我说爱你开始，一直到我死去”


二   连起来的104路
104 路起点在新中新那里，那里有一个很长很长的下坡，还有
一个很破的楼上面矗立着很新的广告，一堆绿色的鸡、菜、和
猪变成了一堆堆绿色的饺子，号称全绿色。旁边有一个很大的
水果批发市场，即使把车窗关上，依然可以从那下车门的缝隙
中传来一阵腐烂了的水果的香甜，记忆中，曾经被谁从早晨的
睡梦中叫起，硬来过来买那成箱的桂圆还有那血红的樱桃，我
似乎喜欢那樱桃在她嘴里的流下那红红的汁液，配上那雪白的
脸，如同一种完美的野性……

医二那个曾经看起来很辉煌的高楼，有点破落了，已经被周围
起的住宅区竖起的高楼大厦淹没了，车停了，上来了一堆不知
道是病人还是医生的人，突然很想看看那个微笑的女教授，不
知道她看见我会有怎样的表情，突然怀念那些白屋子、白衣服
白床单、还有白色的枕套，感觉和一个人那么近生活在一片天
空，有时候从窗外瞧出，总希望可以看见曾经熟悉的影子，发
现看到的却是一色的红蓝黄绿青。却偏偏没有那一袭白衣，那
飘扬的长发……闭上眼睛，微翘的鼻头，似乎有点消毒水的气
味传进车里……

黑大的美女真很多，我不知道谁是她，我只知道也许她会知道
我是谁，所以我在花从中飞过，希望能看见一瓣花落下，向我
微微点头，啊，美女啊，请允许我向你们三鞠躬吧，谢谢，即
使你现在也许在黑夜中，如同我在白天……

马桶楼，还是那样，操场的人依然很多，主楼依然巨破，从桥
上看去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除了我的微笑，还那些似乎从来
没有存在过的记忆如同那阳光映射在玻璃上的舞动，一灼眼之
后便消失无影无踪。

看不见那传说中的楼了，不知道拉登帮我是否把那些楼给炸了
，不知道那里是否还有记录记载着我在这个学校的分分秒秒的
日子，是否还有人一样和我在那空旷的操场上大喊着操，然后
发誓要炸掉行政楼，是否还有人在那阴暗的楼道中走来走去，
看着那一个个灯亮了又灭了，灭了又亮了。

“日子过的好慢啊，记得小时候21世纪汽车会飞的，人们是可
以随意更换着身体，甚至机器人可以满天飞的”
“所以那是我们的童年，而现在是我们的现在”
“别打搅我，我在做梦，我梦见了我到了内蒙古，我梦见我回
到了家乡那幢小楼下”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我到了就好了，即使我没到，我也曾经梦到
我到过，那就够了”
“啊！！！”
“你啊什么？”
“我在微笑，你不想笑吗？”
“想啊，那一起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象不象在叫床啊？”
“叫几声也好，至少会有人听着做梦”

三   纸上的火车

“你在画什么？”
“他？他会画什么，他在划”
“我在画火车，你看火车开来了，高楼大厦起来了，空地被线
条缠满了，就不那么空了。”
“那为什么铁路是一个圆圈呢？”
“因为起点和终点都一样，所以这里随时都是起点和终点，只
有火车过的时候，这里才是中间，而火车停下了，比如这一点
他就是一个起点，也是结束的地方。”
“恩。如果在这里加一个炮台，我就可以控制这个地方，人间
克塞号出来吧，炸到这里，你看，铁路就断了，这样的话，这
点就是终点，而再也没有起点了”
“别把我的画给糟蹋了，只要愿意，再加一笔就可以连上了，
可是人生如果就是这样转来转去多无聊啊，所以应该就在这里
刷一下断了，多有感觉”
“切，是别人给你断的吧，既然这样，这里埋几个炸弹，不是
更好”
“去死吧你，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有女孩先说的，你叫什么？”
“他叫衰哥，巨衰的衰哥”
“我叫王二”
“那我就叫张三吧，王二哥”
“你们这个张三王二的家伙，鄙视你们”
“我叫什么重要吗？不重要的话，我叫什么不都一样”


“其实，画应该这样画的，把画给我，男孩子都是画那么难看，
这里要加一个太阳，虽然不圆但还是很温暖，这是什么高楼大
厦啊，都涂了，要变成绿地的，上面要长点小草，还有花，还
有小鸟啊”
“你那不是草，你看她画的，花就是一个圆顶五个小圆的，笑
死我了，还有，那那那哪是鸟啊，简直是只老母鸡啊？”
“闭嘴吧你，是啊，我好象听见了鸟叫，真很好听，你听见了
吗”
“我画的就是会叫的鸟啊，当然会听见了，好听不？”
“好听啊，真很好听，还有太阳好温暖，真好温暖，”
“你们这两个疯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这张破纸
都快被你们划成烂纸了！”

“你在看什么？”
“窗外啊”
“窗外有什么？”
“有我想看的东西”
“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恩，也许吧，也许现在的我非常非常有意思，即使是我，也
这么觉得自己非常非常有意思”
“恩，我们现在非常非常非常有意思”

“你在哪住？”
“不知道”
“和我一起住吧，我在这里有亲戚的空房子，我们一起在北戴河
玩吧，也许我可以做个向导？”
“好啊，谢谢，不过我要给钱，至少也要请你吃一顿”

四   代替的一夜

这里应该离海很近，只是看不见海，唯一能看见的是那些大大小
小，林立着的招待所，疗养院，但是却能清清楚楚听见那海浪的
声音，如同一种呼唤。

“这里只有喇叭声，你听见的只是你耳鸣而已”

“你在想什么？”
“他在想你居然这么开放，说上床就上啊”
“我在想，原来结合在一起真很好，比拥抱更好”
“你会不会觉得我……”
“不会的，每人都是欲望的精灵，闭上眼睛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在
飞，正因为有他们，我们才会有难受和幸福”
“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爱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是多久”
“从我说爱你开始，一直到我死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恩，因为你也在想？”
“我们都是俘虏”
“恩”

“喂，你知道吗，有时侯很多东西都会浮现在眼前的，就象静止
的世界中，无数的世界在眼前飞舞，无论你看到哪个世界，那个
世界就是你的故事，你都在看着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眼前重复着
自己的故事”
“恩，所以在拥抱陌生的时候，我才会忘记那些故事”
“恩，也许我也会忘记那些未来吧”

“抱抱”

五    忘记的大海

即使因为几块石头而被叫成老虎石公园便可以收钱，即使因为时
刻有人把海滩上那些被浪打过来的植物还有贝壳都拾起，即使每
个看门的人都微笑却紧紧盯着你，我依然喜欢这片海，我喜欢海
是的，我喜欢海，非常非常喜欢海

“太贵了，八块啊，宰人啊！”
“你看见了那一片吗，那片有武警把守着，那片即使我们再多钱
也进不去的地方，有价格真好，至少给我们一个标准”

我躺在海面上，随波浪摇来摇去，当海浪打来的时候，我闭住呼
吸，即使那咸涩的海水进入我的嘴，我依然躺在那里，我慢慢展
开我的双臂，让海浪拥抱着我。

“你泳游的不错啊”
“还行，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不客气，教教我？”
“好啊，谢谢你，我差点想游进去”

“起浪了，带着游泳圈去冲啊！”
浪来了，整个海平面都起来了，轻轻迎着海浪一冲，便被海浪向
远方带去，然后再被打过来，似乎游很远，其实依然在起点，我
喜欢那浪，我喜欢那腾空后被狠狠拍下的感觉，我喜欢那被高高
带起的刺激，我喜欢那迎接下坠的不安，我喜欢那淹没我的海水
我甚至喜欢那苦涩的海水。

“传说中，这是天使的眼泪，女孩都是天使，哭了就成为海水？
你听过这故事吗？”
“听过啊”
“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只有女孩是天使呢，男孩哭起来，
也会成为大海的”
“那大概是因为男孩不容易哭吧？”
“恩，也许吧”

“你又开始想什么了？”
“没什么，真没什么，在这里，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你看看周
围的海你还能想起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这大概就是海的好处
吧”
“谁说不能想的，你看，冲啊冲啊，目标瞄准前方军舰，一号导
炮做好准备，准备发射，哒哒哒哒，咻，咣，杀呀杀呀，你没玩
过抢摊吗，机关枪扫啊，突突突突，导弹准备，发射，嗖，命中
目标，耶！！”
“我是一个马桶、每一个马桶都是朋友、一辈子你都不能没有、
我的秘密太多、我的梦想太重、你会慢慢的懂、我的秘密太多、
我的梦想太重、我就是一个马桶，啊啊啊，我就是一个马桶啊”

“哈哈哈哈，你好可爱啊”
“来啊，别泡在那里发呆，和我一起唱，我们都是马桶，亲爱的
马桶”

“我们飘那么远了”
“恩，你说如果现在我往你的游泳圈上扎上一个眼会有什么感觉
啊”
“或许我就可以去日本了吧，我就会飘啊飘啊，一直飘到我睡着
了”
“可是你一定会回来的，那个时候你会很胖的，你不怕吗？”
“他？他怕死了”
“不知道啊，那个时候应该不是我了，我也应该不怕了吧”
“有点困了，拉住我的手，一起闭上眼睛吧”
“恩，太阳好温暖啊”
“我想睡觉了……”

六   思念的岩石
我不太喜欢骑这种双人车的，坐在前面，我总觉得后面的是一个
累赘，我不知道我下一个拐弯他是否会配合我，我们会不会摔倒
我可以不可以停住车闸……我也不能坐在后面，一切都不由我控
制，我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拐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刹车，我
只能骑那样一个小车在海边的马路上慢慢骑着，吹着海风，听着
海潮，看着海色，闻着那淡淡的腥味……

“你怎么下来了？”
“嘘！别说话”

“你们在做什么，难道要殉情自杀吗，小心点脚下，啊啊啊，拉
我一把啊”
“这黑不留秋的地方，你们干什么呢，不冷啊，难道你们也在这
里那个，不会吧，这周围不少人呢，那边还有武警啊”

“别说话，陪我坐一会”
“……”

月光映着海浪，被后浪撕碎后，又被退回来的前浪再聚到一起，
每个浪似乎都带着一点月光向前面冲着，远方的灯塔亮了起来，
象一个人的目光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岩石上，白衣的少女，静静坐在那里，向着远方去眺望，她的
长发被风吹起，象一种乐符流淌在这入夜的海边
旁边，一个黑衣的人，和岩石融为一体，在那里凝望着天空，
凝望着那在空中扫过的灯塔的光柱

“曾经……”
“曾经有个男孩在这里给你说过天长地久吗？”
“恩”
“正常，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那时的我们也相信这东西”
“那为什么没有后来”
“开始不代表过程，过程不代表结局，没听说过吗，世界是公
平的，你看过的那些小说有几篇是写一生一世的，连最会做梦
的作家都不敢去幻想那一生一世的永恒，我们这些小人物甚至
连梦的权利都没有”
“那我们有什么？”
“按照自己想过的去过，按照自己能过的去过，仅此而已”

“喂，你站起来干什么，小心别掉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啊……………………”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我真好想你啊！！！！！”
“我真好想你啊………………”

“我不再想你了！！！！！”
“我不再想你了………………”

“我要忘记你！！！！”
“我要忘记你………………”

“再见！！！”
“再见…………”


七   依赖的守阳洞
洞在山中央，据两块钱的地图说可以一直通到山顶，为曾经在这
里修仙的人吸取日月光华用。有水声，有小河，有一道淡淡的水
帘，有一层薄薄的绿苔，还有就是一个说不出名字的雕像，还有
能说出名字的十八罗汉，这藏一个，那藏一个，那些游客每从头
顶上或者旮旯里找到一个，就会发出一阵惊呼，而这时那个卖香
的女人就会连忙喊到买点香烧烧吧，很灵。只是人们看着那说不
出名字的雕像，没有人上香，所以那个功德箱里可怜的几元几角。

旁边的阶梯，三百一十三阶，从下往上看，看不到上面的出口，
除了黑，就是黑，或者还有从上而下的风声，象一个没有尽头的
吞噬。

“拉住我的手”
“恩”
“你的手好热”
“恩”

七十六阶
下面、下面都看不到光了，黑暗象一种有形的实质，充满这个偶
尔传来滴哒水声的洞中。
“抓好把手，前面有水。”
“没事情的，我不怕”
“恩，传说中，女孩的平衡感都很好”
“倒是你的手好象很颤”
“恩。我很怕黑，怕高，怕危险，我好象什么都怕”
“那你怎么活过来的啊”
“不去面对啊”
“那要一定要面对呢？”


七十九阶
“怎么了，一下子这么沉默”
“我在想些事情”
“说出来，也许就好走很多”

八十三阶
“我突然想起曾经认识一个网友，特意打电话告诉我说话很标准，
并不象我说的那样别人都听不懂，还特意把她同事给叫过来，对
我说我说话口音标准，但是我只是觉得好笑，先在想来，也许……”
“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什么后来，我甚至已经忘记她的名字了，尽管我们
曾经那么熟悉过”

八十七阶
“还有一个，每次电话都给我说，她做好给我做骨髓捐献了，她
甚至给她妈妈都说好了，只要我需要……”
“你有白血病？”
“没有，我不需要移植，她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现在你们呢？”
“她有男朋友了，偶尔见一次，也擦肩而过了”
“你手有点抖”
“恩，也许有点感激吧”

九十四阶
“小心，前面有块石头，上面”
“恩，差一点儿碰到我”
“有我在前面，不怕”
“我还有一个徒弟，天天告诉我不怕，什么都会有的拉，hoho
有点想去那个城市看看这个家伙”

九十九阶
“你怎么笑了”
“恩，我突然发现周围有很多突然间很感动的东西”
“什么”
“有人告诉我，不会再要我减肥了，因为她被我的心灵深深吸引”
“有人狠狠骂我，不叫我再想自己是扫把星”


一百一十三阶
“为什么一下不说话了”
“我在想为什么他们都消失了，或者都不在我身边”

一百四十九阶
“我还在你身边”

一百五十四阶
“也许是因为你也要走吧”
“但是现在我拉着你的手”

一百六十三阶
依然黑暗

二百六十四阶
突然看到一束光，突然看见前面的阶梯，突然看见上面的洞口

二百六十五阶
“你怎么松手了”
“哦，这么亮了，我以为你能看的见了”
“我能看见啊，可是还有一段路呢？”
“怎么了？”
“你说呢？”
“？”

三百一十一阶
风吹过来，又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头顶上居然还有一尊
罗汉，正是那在下面没找到的第十八尊罗汉

“我懂你意思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不明白啊”
“可是，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些东西已经习惯了”
“快改了你的习惯吧”

洞外是一个平台，山下的人有点象蚂蚁，满山的树，对面的巨
石，尽收眼底，深深吸上一口气，真是舒服。

下山，是一条石阶道，女孩欢快的笑声，轻盈的身影，在山间
的小路回荡。

“你怎么会知道，有些事情，不仅仅是我的习惯，就象你可以
这样下山，而我必须靠紧山壁，慢慢走下”

八  飞翔的一线天

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就那样正正经经放在那样一个独立的山峰
上，这就叫飞来石，被编篡了无数个故事，从死了千年的秦皇
到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神仙，它的背后就是一线天，上面有一
道人工加的铁梯，号称天梯。

“你怎么不走了”
“你感觉到风吗？”
“好大啊，抓紧点”
“你说如果我这样放手呢，我会不会飞起来”
“你这么轻的女孩，一定会飞起来的，不过最后一定会摔成肉
饼”
“可是我可以当一秒的天使”
“得了，一秒的天使，等你下去的时候，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或许你死了还真会成为天使，那有什么用，没听说过天使不能
吃肉吗”
“哈哈哈”

到了一线天，那是两道山中间，向下看，一阵玄晕。

“别往后跑了，好不，我看着眼晕”
“你看，我快飞起来了，好大的风啊”
“算我求你好不，过来，我实在看着怕”

“可是，我一直都好想飞啊”
“喂喂喂，这个妞是不是想自杀啊”
“我也好想飞啊，可是总是飞不起来，太胖了”
“我好轻的，一定能飞起来的”
“恩，我也觉得，可是有时候想飞的时候，总是想起父母啊，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觉得好沉，你没有吗？”
“可是？”
“可是，还是很难受，难受的只有飞起来，也许才会舒服”
“你怎么知道？”
”也许，我也想来飞吧”
“那我们一起飞？”
“突然想起一个鬼片里的情节，一个女的说我跳，你就跳，
男的同意了，女的就跳了，结果男的没跳，女的变鬼就来缠
男的，hoho”
“hehe”
“下来吧，你感冒别传染我了”

“很多事情，其实就是一瞬间的死结，过去了，一切就OK了”
“真的？”
“真的，不信我们打赌，你要比我先下山，北戴河所有高级
饭店随你选，想吃鱼翅我都请”
“好啊”

“你可真会骗人”
“是啊，年轻真好，其实有时候，有些死节也许就是结束”

“你快下来追我啊”
：）

望着背后上来的天梯，望着山下的翠绿，望着天空的慰蓝，
其实我也想飞。


九      开始的离别
“再见”
“这么快就要走了啊，不在你家里再住几天啊”
“不，好多事情都没做呢，学校的作业，老妈估计找我快
疯了，估计已经报警了，hoho，还有宿舍的衣服，恩，还
有新东方的课，对了，还有我一直想买的衣服”
“恩，心想事成”

“你呢”
“我下午走”
“可是没看见你买车票啊”
“哦，我买的是来回的”

“我要重新开始了，你呢？”
“我当然继续生活了”
“你会来找我吗”
“也许”
“你又想放手”
“hoho”

“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的，真的，骗你是小狗”
“恩，我很感谢”
“可是不许你告诉另外的女孩我说你笑很好看，因为，我
不想消失”
“谢谢”
“恩，我的地址你都知道吧”
“倒背如流”
“抱抱”
“大厅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再见”
“再见”
“很开心认识你”
“我也是”
“你要加油啊”
“也许”



十      宿命的潮起
有些结局是一出生就有的，这就叫宿命。
有些结局是自己创造的，这就叫生活。
什么都不做，就是宿命，做了，也许还是宿命，也许就是生活。

大海涨潮很漂亮，浪花如同一条白线从远至近，飞奔而来，然后
打在脚下的岩石上，激起一阵水雾，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描
写自然中最基础的东西，我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看着。

“年轻人，坐那么半天，小心着凉啊”
“谢谢老伯”
“那危险，来这里坐吧”
“没什么的，我不会跳下去的”
“恩，太阳马上就出来了”
“我不想看太阳，那没有用的”
“那你想看什么”
“我想看大海”
“这不就是大海”
“恩，所以我看见了”


“你好，请问有回哈尔滨的火车票吗”


十一  后言
“即使没有腿也很舒服，两条轮子似乎也不错，恩，电动
是比以前的手推好”
“今天的天气真好”



BTW： 这是传说中，一直想写的答案最后一部，有时侯总感觉自己
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总在不该的时候干一些不该的事情，这些情
节也许早就在脑海里出现，只是没有这样的甚至有一丝香艳，在自
己的理解中，那应该完全是自己的事情，只是作为一个答案，也许
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预先的结局自然不是这样一个，只是写到七的时候，突然有一种难
言的感动，即使双手空空，但是突然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情绪，所以
才有这样一个结局。

最后还有一句话，也许只有死过，才可以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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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在乎你的
不在乎不在乎你的
开心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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