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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anbinger (寒冰儿), 信区: Movie
标  题: 浮沉随浪记今朝——闲谈五个香港电影人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17 19:23:52 2003), 站内信件

八卦黄沾：继续“不文”，继续率真
　　
　　上个世纪50年代，正在念高中的李小龙已经是很厉害的打架高手了。一日，他又将某
位帮弟弟报仇前来挑战的同年级学生打得一败凃地。不过，李小龙永远不会想到，十几年
后，这个挨打的学生会与他的前任嫂嫂林燕妮发展了一段闻名香江的曲折恋情，而当时李
小龙早已在女星丁佩家中暴卒经年了。如今，正值全世界都在纪念李小龙逝世30周年之际
，那位年过花甲的“学生“却成功战退肺癌病魔、走出死亡阴影，更以举办演唱会来证实
自己雄风依旧。——对照这两位同龄人的遭遇，生者弥坚，逝者已已，唯一相同的恐怕便
是各自缔造了一段可供我等回味的人间传奇罢。
　　
　　言及至此，其实大家早该猜出来这位当年曾挑战过李小龙的“学生”是谁了：自然是
黄沾。
　　
　　黄沾是个杂家，音乐、广告、戏剧、影视、写作、主持皆有涉及，而且皆能做得成就
斐然。不过，若论到流芳传世，还是首推他在音乐方面的经典作品。尤其是填词，黄沾可
称得上香港流行词坛的“教父”，虽是浅白文字、直抒性情，却词意隽永、韵境细腻，更
难得的是黄钟大吕可与小桥流水海天一色，直叫人狂啸低吟不已。曾经红遍内地的《我的
中国心》及电视剧《上海滩》、《射雕英雄传》的主题曲妙词便出自黄沾之手。而《倩女
幽魂》、《秦俑》、《笑傲江湖》、《黄飞鸿》、《梁祝》在为他夺得六个香港金像奖的
最佳音乐和歌曲奖之余，亦用事实证明沾叔的配乐和作曲本领同样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
　　
　　黄沾除了被尊呼为词坛“教父”外，还常自诩“不文”教父。说起“不文”之名的由
来，最早出自他1983年曾出版的《不文集》。这本沾叔早年所讲的性笑话合集已再版61次
，创下香港畅销书重印的最高纪录，至今仍无人打破。而“不文教父”后来竟至港人皆知
，则是因为黄沾在90年代主演了高志森监制的一系列“不文”三级片。
　　
　　不要以为沾叔演三级片也会赤膊上阵、来几场肉帛大战，其实他在银幕上的“咸湿”
仍如做主持人一样，以意淫为主，算是本色演出。与此同时，身为“名嘴”的黄沾又与蔡
澜、倪匡合作主持一档电视成人节目《今夜不设防》，言论开放坦荡，上下纵横，无所不
谈；尤爱邀请红星、名人剖析内心世界，喜怒哀乐皆展现观众面前；涉及成人话题时，更
是咸湿无忌、妙语连珠，尽显三人“不文”才子本色。
　　
　　或许很多人难以接受“不文沾”与写出那些真性情雅意境绝妙好词的沾叔居然是同一
个人！但黄沾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活得够真：王祖贤本来就曾是他的性幻想对象，为何
不讲？当年痴恋林燕妮，以至在一众朋友面前醉酒痛哭，又能怎样？金庸讲成龙与吴绮莉
婚外情产子事件是“风流”，但这种事全属下流，哪来的风流？——搞笑也好，咸湿也罢
，得罪人也无所谓，黄沾总是如此率真直言，令爱者更喜，憎者愈恶。
　　
　　最近，老而弥辣的沾叔抗癌成功，再开演唱会时，“调戏”叶倩文，坦对廉署“舞影
行动”，依旧不改“不文”、“率真”本色。人活至此，已经很难用大俗大雅来评价了，
只能说黄沾是个豁达无忌的“真”人。
　　
　　沧海清风、江山苍生，放眼四顾，也惟有黄沾这等真人，才能写出“豪情仍再痴痴笑
笑”的潇洒境界了……
　　
　　
　　
　　
　　以年龄的名义，吹捧杨紫琼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刚刚觉得自己能离开父母不孤独了，马上就娶
妻生子了；少年誓登珠峰的理想，到如今却只有身心俱亏的坐在电视机前看别人实现了；
另外，无意间还发现，连我中学时代狂崇拜的女星杨紫琼都是满四十岁的人了。
　　
　　第一次看杨小姐的电影是在10年前，就是那部很有名的“警察故事”系列第三集《超
级警察》。她一出场，其英姿飒爽的公安女警形象便令在下顿起好感，接着显露出硬桥硬
马的拳脚功夫更与同一年《东方不败》中林青霞虚夸神奇的特技武侠大相径庭，自然深深
折服了笔者。记得当时无聊之下，还曾仔细观察杨小姐的相貌，发觉伊不仅漂亮，而且愈
看愈有韵味，较之同片演出的张曼玉似乎更具成熟女性气息——后来才知，原来杨紫琼亦
是选美出身，曾获过“马来西亚小姐”，她比张曼玉也只大两岁。不过，在拍《超级警察
》时，杨小姐却已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了。
　　
　　话说1984年香港广告商邀请杨紫琼与周润发拍了一则手表广告，立时引起该表行年轻
富绅潘迪生的注意。随后杨紫琼签约德宝公司，进军电影界，而潘迪生为力捧她，竟专门
入股德宝，呵呵，果然是有钱人的泡妞手法。在《猫头鹰与小飞象》中崭露头角后，杨紫
琼开始往打星方面发展。经过洪金宝、陈勋奇、林正英三位武术指导的加强训练，再加上
毕业于芭蕾舞专业的动作基础，杨小姐的功夫突飞猛进，主演的《皇家师姐》、《皇家战
士》、《中华战士》三部电影皆以“打女”形象示人，动作凌厉、身法利落，打斗场面凶
狠搏命，上映后深受观众欢迎，杨紫琼也因此成为其时最当红的女星。只可惜，她拍完这
三部电影后，竟于1987年宣布息影，嫁给潘迪生，安心作商人贵妇去了。
　　
　　谁知“天长地久有时尽”，仅隔不到5年，杨紫琼便与潘迪生劳燕分飞，以离婚收场。
恢复单身的杨小姐暂时抛却感情不谈，借《超级警察》复出影坛，神采依旧，身手功夫尤
胜当年。最难得的是，许多危险的特技场面她居然不用替身，玩命精神不逊男主角成龙，
因此成为龙哥影片中唯一与之平分秋色的非花瓶女星！其后在李连杰的《太极张三丰》亦
是如此，而自己担纲主演的《超级计划》、《咏春》更具女性强者风采。尤其是《咏春》
里杨紫琼打败山贼回来后，扮演丈夫的甄子丹惊喜得立刻投到她怀中的情节设计，其女权
主义的幽默显露无疑。
　　
　　事业上不仅敢于拼命，又能精明经营，二者兼备的杨紫琼，自然事业大获成功。拍许
鞍华的《阿金》、张婉婷的《宋家皇朝》锤炼演技，拓展动作片以外的戏路；以与香港片
酬持平的80万美元接拍《007之明日帝国》，成为第一位中国邦女郎，进军好莱坞；凭李安
《卧虎藏龙》再度扬威国际后，却推掉不少西片，反而回港与新男友、著名制作人钟再思
成立“神话”电影公司，与内地亲密合作，瞄准国际市场。而也正因为杨小姐精明的商业
策略，使得公司创业作，那部很一般的《天脉传奇》居然也卖个满堂红，直让人大跌眼镜
，不服不行。
　　
　　俗话讲，女人四十豆腐渣。这话放在杨紫琼身上恐怕就得改为“女人四十一朵花”了
。正享受着爱情滋润的杨小姐，近几年的影片除了一部《卧虎藏龙》的打扮太显老相外，
《明日帝国》、《天脉传奇》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美丽韵味，如今正在拍摄的《飞鹰女侠
》，亲骑摩托飞越长城的壮举，劲装长发的酷美造型更显出几分靓丽青春的风采。
　　
　　不容易啊，比杨紫琼还年轻的女打星杨丽菁、李赛凤们都退出影坛了；而更老的女打
星郑佩佩、萧芳芳们到四十岁时也开始演姑、母的长辈角色了，只有她还一直在打，一直
在动作片中扮未婚女青年——希望杨小姐还能继续美丽、继续青春下去。不过，呵呵，千
万别勉强啊。
　　
　　
　　
　　圆梦的俗人林雪
　　
　　记得《红楼梦》的“太虚幻境”中有句诗谜：“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本来猜
的是黛玉、宝钗两位“如水才女”，不过依在下的无聊遐思，又可从中得出一位“泥胎俗
汉”。此人非是书中人物，乃现实中的一位香港演员，姓林名雪，近来电影《ＰＴＵ》的
男主角是也。——想来宝二爷若见到那林雪长相粗鄙，正如其所谓之“浊气逼人的俗物”
，必会怪笔者乱讲，怎会想到将此人之名与宝黛同入一诗，没的污了二位姐姐的名头！

　　
　　林雪何许人也？天津人。小学未毕业，十五岁随父母移居香港，少年起便开始做杂工
，也曾只顾吃喝玩乐，生活空虚，颓废无聊，得过且过。若照此发展，自当是窝囊混世的
俗物一个。事情的转机在1986年，却说林雪入了电影行，做了场务。虽然仍是打杂的零工
，但每日里看明星拍戏，心下羡慕之余，自然对演戏发生了兴趣。恰好此时，赶上在《开
心鬼撞鬼》剧组开工，认识了导演杜琪峰。那林雪与他相熟后，整天磨杜琪峰给自己个角
色演，谁知老杜倒反过来劝林雪先做好本职工作。其实这已是委婉拒绝，但林雪并不在意
，继续寻找演出机会，戏份多少角色大小无所谓，能跑跑龙套也不错啊？
　　
　　那就跑龙套吧。从《傲气雄鹰》、《力王》到《绝代双骄》《破坏之王》，若是我们
够仔细的话，都可以看到林雪在银幕上稍纵即逝的现身，偶尔还会有几句台词，这当然是
不错的待遇了。有趣的是，跑龙套期间，林雪戏份最多的电影居然是在周星驰的《食神》
中。他被导演安排与田启文、八两金一众长相猥琐之辈混在一起，充当市井无赖，尽管不
算抢镜，却也是林雪龙套生涯的巅峰时刻了。
　　
　　做了十年电影剧组的场务，也跑了十年的龙套，忙忙碌碌，无沉无浮。还曾学过做导
演和剪辑工作，但限于知识、天赋，根本做不来。而面对现实的残酷，林雪的演员梦居然
一直未醒，旁人笑他痴傻、天生的龙套命，他惘若未闻，仍自顾寻找机会，同时认真演好
每一个龙套角色——幸好“苦心人，天不负”，在他的死缠烂打下，又在银河映像制作的
《恐怖鸡》、《两个只能活一个》等片中跑过几回龙套之后，老友杜琪峰终于安排他在《
暗花》和《非常突然》中演出，戏份虽少，但终归上了演员表末尾。
　　
　　到得1999年，杜琪峰开始接连让林雪担任自己影片中的重要配角，《枪火》中的杀手
阿肥、《再见阿郎》中的刁恶警官、《暗战》中记忆力差得惊人黑帮跟班，这三个角色各
不相同，却皆被林雪演绎得栩栩如生，令观众印象深刻。尤其是在《枪火》中，林雪形神
俱佳、内敛细致的精湛表演被提名台湾金马奖最佳男配角，虽然最终未获奖，却赢尽圈内
人口碑。而林雪亦凭此一跃成为当红的实力派演员，从此片约不断。在近来香港电影市道
低迷、很多演员无戏可排之际，林雪却能每年参演十部以上电影（2001年甚至有近20部）
，堪称奇迹！
　　
　　林雪曾多次讲过，将来若能凭演技获奖项肯定，登台致辞的第一句话便是感谢杜琪峰
。的确，没有杜琪峰，就没有演员林雪的今天。况且，也只有杜琪峰才为林雪量身订做角
色，《钟无艳》中的娘娘腔丞相，《暗战２》中几近赌尽人生的谈判专家，林雪演得愈来
愈好，戏份愈来愈重，甚至做到《ＰＴＵ》中的男主角。对于杜大炮的伯乐之恩，林雪表
示只能以好好演戏报答了。
　　
　　尽管林雪已是香港颇为有名的演员，可惜与杜汶泽一样，受形象所限，多是演配角。
唯一担正的《ＰＴＵ》也是杜琪峰几年才敢拍一部的个人作品，至于其他商业电影，林雪
则只能是充当映衬红花的最佳绿叶罢了。但即便如此，仍挡不住林雪主演一部爱情文艺片
的梦想，美女与野兽、铁汉加柔情。——或许别人又会笑他痴人做梦罢，但谁又敢保证这
一天不会到来呢？林雪已经用时间和行动证明他是能够将梦想变成现实的。
　　
　　希望那部爱情文艺片的女主角如宝黛一样靓丽，也希望宝玉之流千万别给气死，呵呵
。
　　
　　
　　
　　孤胆“英雄”程小东
　　
　　对于本届香港金像奖将最佳动作指导颁给程小东的《英雄》，包括笔者在内的很多朋
友都是既不满意又感无奈。这其中的原因颇多，比如《英雄》的武打场面没有达到影迷们
的期望，比如去年实在没有太出色的动作功夫片出现，但最主要恐怕还是不能忘怀当年冬
儿（程之原名）的《东方不败》、《新龙门客栈》等片带给我们的那份惊才绝艳的视觉快
感。
　　
　　曾经非常喜欢程小东设计的动作路数，觉得天马行空有如龙飞凤舞，十分的飘逸潇洒
，煞是精彩。但不能否认的是，较之袁和平、刘家良、洪金宝等其他动作指导于对打招数
的具体拆解方面的费尽心血来，程小东的动作设计便显得有些华而不实了。他擅长的是犹
如舞蹈般的动作套路；讲究的是武打场面意境的营造，正所谓“写意大于写实”，造型多
于动作；他喜欢玩的是诸多超越现实功夫范畴的神奇花样，如《笑傲江湖》中岳不群逼人
的无形剑气，《东方不败》里林青霞的飞针兼爆破，《武侠七公主》中“变形金刚”般分
解组合的“玉女剑阵”等。
　　
　　不过，程小东的这套动作设计路数现在却极受欢迎，并成为武侠影视剧争相效仿的滥
觞。说到原因，自然是冬儿深受徐克熏陶，在镜头切换、画面剪接方面的处理明显高出其
他武术指导，像林青霞、张曼玉、梅艳芳、关之琳、李嘉欣这些毫无武术功底的弱质女流
，都能在他的妙手指导下，不怎么训练，只用几个替身，吊几次威亚，便可在银幕上舞刀
弄剑，过足武林高手的瘾了。由此一来，武侠片的拍摄工作和选角范围便相对容易得多。
——相比之下，洪金宝、袁和平、刘家良等人拍功夫片则显得太费时费力：他们选择演员
多为打星出身，若没有武术功底，那便要在影片开拍前加强训练一两个月，以适应激烈繁
琐的打斗技巧。惠英红、杨紫琼、杨丽菁，高丽虹等便是如此锻炼出来，成为著名女打星
的。
　　
　　说起来，香港著名武术指导似乎都有自己的制作班底，比如袁家班（袁和平、袁祥仁
、袁信义）、刘家班（刘家良、刘家荣、刘家辉）都是血脉相连的本家亲戚聚集，而成家
班、洪家班却是功夫巨星一呼百应的异姓兄弟团体。惟有程小东孤家寡人，好似个跑江湖
的，哪里有活儿有戏，便只身前往。20多年间虽也培养出刘志豪、马玉成几位颇有建树的
高徒，但终究各谋发展，未能抱成一团。好不容易找到最佳拍档徐克，不仅在动作设计方
面大放异彩，导演水平更不断提升，《倩女幽魂》系列、《东方不败》足以令其名垂影史
，两人亲密无间的合作，屡创辉煌，还被西方影人亲切地称为“东方的斯皮尔伯格和乔治
鲁卡斯”。
　　
　　谁料想，程小东、徐克自《风云再起》后，便分道扬镳，迄今为止再没合作过。于是
，程小东继续“一枝光棍走天涯”，虽然还在当导演，但已不能象以前武侠片盛行时那样
成功了，《七金刚》、《冒险王》、《碧血蓝天》、《中华赌侠》甚至到最近的《赤裸特
工》都无法重振往日雄风。倒是做动作指导愈发纯熟起来，没了当年在徐克之外的武侠片
中不断进行的自我复制，偶尔还能令影迷们感觉出些惊喜，《我的野蛮同学》和《英雄》
还令他分别得到了台湾金马及香港金像奖的两个最佳动作指导奖，在近年港台电影市道持
续低迷情况下也算成绩不俗。不过，与昔日的辉煌相比，恐怕就微不足道了——这当然不
只是程小东一个人的问题。要知道：时也运也人也，三者缺一，即便是在武侠片中，孤胆
英雄也很难创下惊人业绩的……
　　
　　
　　
　　
　　刘伟强：独木难支的商业片“大导”
　　
　　眼下电影摄影改做导演似乎成了潮流，内地三大名摄影顾长卫、吕乐、侯咏今年同时
出击，各自执导新片，更瞄准戛纳等国际电影节，明显是向同门师兄弟张艺谋看齐。不过
老谋子如今早已过了在各大电影节上攻山夺寨的虚荣岁月了，反倒开始尝试拍摄叫好叫座
的商业类型片。《英雄》一出，票房过亿，尽管奥斯卡落败，却在香港金像奖上风光十足
，几乎囊括了所有技术奖项。只可惜遇上了2002年港片救世之作《无间道》，理所当然的
在最佳电影、最佳导演等重要奖项的角逐中输下阵来。——有趣的是，《无间道》的导演
刘伟强亦是电影摄影出身，而且是香港由摄影转做导演的同行中最成功的一位。
　　
　　刘伟强出道不算早，80年代随师傅敖志君做摄影师，1987年才在林岭东的《龙虎风云
》中首次担任摄影指导。名气升得却快，1988年即以王家卫的《旺角卡门》获得香港金像
奖提名。他在该片中用蓝调、冷调营造画面颇具创新意义，大量的手提摇镜亦是技惊四座
。后来在《重庆森林》中更是炉火纯青，以至连杜可风都认为刘伟强的手提摇镜是全港最
棒的。正是从那时起，圈内人开始对刘伟强这个勤奋认真，精力充沛的工作狂有了深刻的
认识，而他也凭借自己的努力在1990年便有机会拍摄自己的导演处女作《朋党》，之后导
演、摄影双管齐下，直到《古惑仔》系列，才真正开始以导演工作为主。
　　
　　《古惑仔》系列成功掀起了香港黑帮电影的复兴热潮，同时令刘伟强跻身香港一线导
演之列。此后刘伟强的电影几乎全是大卡士、大制作的类型片，尤其是在《风云雄霸天下
》、《中华英雄》等片中运用大量电脑特技，营造的惊人视觉效果香港本埠除徐克的《蜀
山传》外无人能及。待到《无间道》上映后，不仅票房狂收，又获得奖项肯定，可说是进
一步巩固了刘伟强商业片“大导”地位。
　　
　　不过，尽管刘伟强执导的影片多为声名显赫、商业成功之作，但在《无间道》之前，
却很少有人称赞刘伟强的导演功力，甚至连刘伟强的多年好搭档文隽都认为他做摄影要比
做导演出色得多。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刘伟强作品最突出的总是影像风格，其他方面就平
平无奇。至于圈内公认他拍片迅速、现场驾驭能力强、善于协调各部门关系，则只能说明
刘伟强的拍摄工作业务熟练，这跟导演手法高明与否并无关联。
　　
　　其实，刘伟强自改任导演以来，多是与人搭伙工作，极少能完全掌控导演权力。初始
执导的《朋党》、《纵横四海》只是做李修贤风格黑帮警匪片的执行者而已。后来投靠王
晶，与林庆隆、叶伟民一样成为他旗下导演，虽然拍了《新人皮灯笼》、《香港奇案之强
奸》、《慈禧秘密生活》等片，但因有身为监制等多重身份的王晶的参与制作，以至这些
电影通常都被视为“王晶作品”。1996年王晶、文隽与刘伟强共组“最佳拍档”公司后，
制作的《古惑仔》系列和《风云雄霸天下》等片皆是由著名电影人文隽亲自编剧、又执行
监制介入创作权力，再加上刘伟强以漫画视觉风格进行演绎，二者缺一不可。另外，即使
是叫好叫座的《无间道》，亦是由刘伟强与人联合执导完成，而那人便是该片的创意及编
剧麦兆辉，想来他对《无间道》的作用绝不会低于刘伟强。
　　
　　与搭档合作，刘伟强可以将《古惑仔》拍了六集再加前传《少年激斗篇》；可以继续
吃《无间道》的老本，前传、续集同时拍；不仅省心，而且省力，在商业上不失为明智之
举。——或许刘伟强喜欢这种搭档合作方式，或许集体创作本来就适合催生高质量的商业
类型片？但对于刘伟强个人而言，要成为真正的商业片“大导”，独挑大梁的历练是必须
的，一味怕“独木难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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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港剧，爱生活！让我们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港剧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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