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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yteek (四爷·纯正的党性问题), 信区: Movie
标 题: [转载] 英雄(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1月12日11:30:07 星期二), 站内信件
三、无名动
聚集在大殿外的百官,剧烈地骚动。
黑色的官员,像潮水一样,漫上高高的台阶,牵挂秦王的生死。
每个人都被恐惧、紧张压住!
老仆守#马车,仍立在广场。
车内搁#一面红旗,一面黄旗。
旗子将代表行刺成与败的两种讯息!
殿内,死寂,无名仍没有动。
无名仍死死盯#面前的飞雪剑。
无名与秦王间的烛火,已经大动,火苗暴长摇曳,像被狂风激扫,忽而像剑舔向秦王,忽
而又缩,那是被无名的杀气鼓荡,然而无名的杀气很乱!
无名想到了自己十年的苦练。
无名想到了自己赵人的身世。
无名想到了长空在微笑中断臂!
无名想到了飞雪在秦阵撞上自己的剑!
无名拒绝想残剑的话和残剑断的臂,因为──即使残剑苦劝,无名还是决心刺杀秦王!否
则无名就不会来。
无名只是犯了一个错误。
无名本应接近秦王十步,便立即行刺,而不跟秦王讲什么故事。
无名甚至也都不需要夺剑──因为他的人就是剑,只要纵身一跃,以人为剑,足以杀死秦
王!
但他忍不住把故事讲了,他的心乱──刺客最忌心乱──他希望稍稍平静再行刺,所以便
讲了个飞雪残剑的故事。他讲得很糟糕,被秦王识破,秦王把
故事重新讲了一遍。
但秦王也讲得不对,无名只好说出真正的故事!
真正的故事,使无名心更乱。
秦王却掷给无名飞雪剑。
无名慢慢地伸手,去握飞雪剑了──
无名竭力抵御心中幻念──他知道飞雪在等──在赵国,飞雪白色的衣裙被风鼓起,呼呼
作响,像期待的帆,她一定在等,已经等了几天几夜,她皮肤
因风沙干渴而粗糙憔悴。夕阳西下,沙丘上留下她孤独的剪影。当第一缕曙光照亮沙丘,
她的人仍一动不动。
──与飞雪幻影相伴的是另一个身影,或者说只是一双深沉、忧郁、殷切的眼,是残剑!
──从离开赵国到进入秦殿,无名一直试图忘掉这双眼!
无名攥住飞雪剑,将剑从几案拔起!
剑很薄、银白锋利,可却奇怪地重,如同那柄残剑一样重!
因为──这是侠者之剑。
飞雪和残剑都是侠。
无名也是侠──无名认为刺秦是行侠!可现在这件事成了疑问!
什么是侠,什么是侠者之剑?
无名握住剑,便如置身梦中,缓缓站起,他不管殿外喧哗骚动的卫兵百官,他知道秦王在
前面!
在十步之前!
无名低头,举剑。
殿门外传来百官卫兵震惊的呼喊。
烛火齐刷刷倾斜,扑向秦王,剑未动,杀气先至!
可这时候──“寡人悟到了!”一个声音传来。
无名在后面矛盾拔剑,秦王居然背身站立,看也不看无名。
秦王在看悬挂的那幅巨大的“剑”字。
那幅字,浑厚苍劲,墨渖淋漓,是残剑的胸怀。
秦王感慨:“难怪你悟不出,残剑这幅字,本来就不是剑法,而是他用心在写!寡人不如
残剑,你我都不如残剑!”
无名低头,剑举得很慢。
这是奇特的一幕:刺客行刺。
被行刺的秦王却不管身后情形,全部注意,已被字吸引!
秦王继续说:“残剑写给你这两个字,便是说,刺与不刺,已不重要!秦将统一六国,势
在必行,大势已成。一个人的生死,改变不了天下。天下大势
,残剑早已看透!可天下是什么?它是百姓所盼,民心所向!”
无名的剑在颤抖。
秦王长叹:“那便是不杀,便是和平了!”
秦王后面烛火,突然一紧。
一道人影,跃过六排烛火。
人剑合一,决无虚发!
无名终于将十步一杀发动!
凌厉得似电!
迅猛得似雷──迅雷不及掩耳,掩目,掩心,掩护!
殿门外的百官卫兵一时惊骇得寂静,黑压压的众人来不及做任何事,因为那剑太快,他们
来不及掩耳不听,掩目不看,掩心欲悲或前去掩护秦王!
无名终于刺出慑目夺魂的一剑──
四、王不动
自从把飞雪剑掷给无名,转身看字,秦王就不动了。
秦王一开始觉得没有必要动。
刺客身怀绝技,逼近十步,死生之事已由天来注定,动也无益,动了徒损王者尊严,一个
真正的王如果死,也要以王者姿态死。
秦王觉得,自己是真正的王。
秦王以为,真正的王,有野心和梦想。
秦王有很多梦想,比如统一天下,比如使天下书同文,书同轨,比如修筑一道城墙,叫长
城,很长,要有一万里。
这些梦想中任何一桩,都足以惊世骇俗,流传百世,非一个伟大的王不能完成!
但如果秦王立刻要被后面的刺客刺死,这些梦想还重要吗?
秦王忽然意识到,自己将带#这些梦想孤独地死去。
孤独很可怕,尤其当一个人回首自己一生,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朋友──
幸好还有一个朋友,是以前的敌人,以前的刺客,叫残剑──秦王虽然听无名转述,但发
现居然只有残剑,才是一个真正的知己!
所以秦王死之前,要看残剑写的“剑”字了。
秦王不是剑客,在残剑的“剑”字中看出了不同的意味!
秦王看出,比王更重要的是天下,天下大势,无人可以左右,就算秦王自己死了,另一个
新的王,仍然会统一天下,因为天下需要统一,需要安宁──
秦王被这个发现震惊!
秦王盯#残剑的字,继续悟。
秦王悟得入神,完全忘记了动。
秦王最后悟到的,是一种境界──人生所求,难道不就是一种境界?
秦王忘了身处险境,大声将自己的感悟道出──他觉得自己也悟出了王者真谛。
然而,背后无名已经出剑!
秦王感受到终结的剑气!
秦王不动。
很坦然。
悟透。
静。
不须动。
因为剑并未刺入──
剑缩在无名手里──
没有真正刺秦王──
可以杀,但无名并没有杀──
是什么使无名最后放弃,残剑的劝?秦王的悟?
秦王不动,但知道无名就在后面,甚至感受到无名复杂的目光!
“大王,在下这一剑,总算刺出!”无名低低说。
无名顿了一顿,秦王不动。
“天下!”无名慢慢道,“请大王记住这两个字!”
秦王眼中,露出震撼。
秦王知道,无名的刺杀,已经终结──
五、情动
低沉的风,拂过赵国沙丘。
飞雪表情憔悴,眼中布满血丝,已经在外面等待了几天几夜!
放眼望去,黄沙迷漫空旷。
无名到秦宫的行刺消息,尚未传递回来。
飞雪已快坚持不住,但她兀守,牵#一匹白马。
忽然──前方天际处,出现一个小小黑点。
飞雪的眼睁大。
飞雪的心狂跳。
飞雪已经辨出,黑点迅速移近,像一辆马车,带起小小烟尘。
是老仆吗?
──是老仆。
──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信守#对飞雪的承诺,赶回来报信。
──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容同样皲裂憔悴,拚#最后一口气,从秦国冲回,不知历尽多少
苦!
──白发苍苍的老人,表情很悲伤疯狂,一手持?,一手攥#一杆垂下的旗,是红旗与黄旗
中的一面。
──这远远的一切,飞雪尚还看不清!
飞雪全部注意力,都被前方变大的马车黑点吸引,没有留心侧面也有一匹马远远奔来。
那是谁?
是残剑吗?
──是残剑。
──残剑策马,朝沙丘赶来,猜到今日老仆将返。
──残剑策马,表情不安,因为无论怎样的消息,都会令他不安!
──残剑策马,其实最担心老仆举起黄旗。
──残剑策马,知道黄旗意味#无名失败,飞雪就将永远离去!
老仆拚命驱车。
残剑拚命策马。
飞雪竭力观看。
空旷大漠中两个黑点,朝沙丘疾速移近。
已经很近,飞雪可以看清马车了,残剑也从另一个方向看见老仆。
──“呼啦”一声,一面旗子对#前方举起来了!
──黄旗!迎#风!
──老仆举#旗,泪流满面。
飞雪缓缓闭上眼,不愿再看。
因为,她已经看见!
两行悲伤失望的热泪,从她眼角滚落。她不忍再看一眼,便上马,打马飞驰。
飞雪没有看见,老仆的人、车、马都衰竭,远远崩塌在沙漠里,马匹气绝,而老仆呕出鲜
血,仍最后向女主人举#黄旗!
飞雪同样没看见,残剑一见黄旗,也大惊策马,要追上离开的她!
飞雪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飞雪只悲伤,漫无目的地冲。
飞雪的全部的梦想和心血,都已经毁灭!
残剑在后面追,想要把她找回!
残剑追上了──
残剑下马,挡在飞雪前面。
残剑望#飞雪,目光忧郁、歉疚!
飞雪却怒火中烧,如遇仇敌!
飞雪打马冲去,将残剑撞翻!
飞雪继续冲。
残剑继续追。
残剑下马再拦,飞雪再撞!
残剑遍体鳞伤,但兀拦不休。
六、情恸
大漠沙丘,夕阳已斜,隐隐的风声中,有一种无言的冷寂。
残剑终于拦住了飞雪。
飞雪下了马,在他对面。
他伤痕累累,目光苦楚,默默站#,执拗不动,但飞雪决不肯原谅他!
飞雪要弄清,作为罪魁,残剑做了什么事?
“无名已近秦王十步,他的剑,不会失手!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飞雪悲愤地慢慢说
,“无名放弃了!”
残剑默然,同意飞雪的解释。
“无名放弃,一定与你有关!”飞雪却厉声道──“无名走时,你说了什么?”
残剑思绪复杂,不知从何而说──他跟无名确实说了很多,但归根到底,唯有两个字!
残剑:“其实,我只写了两个字。”
飞雪:“哪两个字?”
残剑怆然地:“天下。”
飞雪定定地盯#他,许久,辛酸、苦涩地笑了。
飞雪:“天下!你的心里只有天下!”
残剑说:“还有你!”
飞雪又笑了起来,那笑里透#凄凉:“我已不信。”
残剑痴问:“如何你才能信?”
飞雪冷酷、决绝地把佩剑拔出来。
飞雪:“拔你的剑!”
残剑腰间,也系#一把佩剑,可他忧伤地看#飞雪,束手不动。
飞雪厉声道:“你害了我,害了无名,害了长空大侠,害了我们赵国!不配当一名剑客!
”
残剑的表情很苦,慢慢道:“你说得不错,我已不能做剑客!”
飞雪冷酷的指责,令残剑刻骨铭心!
残剑看#飞雪的剑,声音悲怆。
因为,他使剑的右臂已断──
臂一断,纵腰间佩剑,复有何用──
飞雪看#残剑空落的右袖,看心爱的人手臂已残,为反对她而残,不禁又是伤心,又是激
愤,愤而欲狂!“拔你的剑!”她只是凄喝!
“飞雪,十年前,我与你相识时,你也让我拔剑!”残剑痴痴道。
残剑说完闭上眼,彷佛回到梦境,回到那个雪夜,非常美丽,非常安静──
漫天飞雪,洁白无垠,他右手持剑站立,头、身、剑都蒙上了一层白。
雪在他的脸上静静融化。
雪贴#他皮肤时,居然有一点热!
然后一把剑就向他刺来!
刺向他的落寞!
刺得他不再落寞!
残剑把眼睛睁开──
面前却没有雪,
只有如血残阳,和夕阳中怒视而立的飞雪。
残剑轻轻地叹息。
他用左手不灵便地将剑拔出。
残剑:“飞雪,你如何才肯信我?”
“接我的剑!”飞雪冷冷道,举剑指住残剑。
残剑被迫举剑了,迎向他最心爱的人!手在抖!
飞雪握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她出剑了。这是简洁、划破万道晚霞的一剑!
飞雪随剑腾起,破空向前,而残剑也举剑一跃,迎向恋人!
可在空中,飞雪惊讶地看见,残剑的手是垂下的,只将胸膛迎上!这一幕,与飞雪相助无
名刺秦时何其相似!
飞雪想收剑,可已经躲不过!
残剑撞来,比她的剑都快!
长剑如虹,贯穿残剑身体──
两个人面对面凝住,看#对方。飞雪手中,握#没入残剑身体的剑!
宁静。飞雪带#哭泣,悲伤问道:“你为何不举剑!”
她的剑,再也收不回!可残剑嘴边,浮出一缕惨淡,令飞雪心碎的微笑。
“我知道,天下再不会有残剑飞雪,双剑合璧,”残剑道,“可这样,你就信了!”
“信什么?”飞雪哭道。
“信我心中有你!”残剑干燥皲裂的唇边,露出苦涩微笑。
凄凉的风,吹过沙丘,
吹过这对贴在一起的情侣。
无声的泪水,从飞雪眼中流出,已经没有恨意了!只有爱,三年来对残剑从未表露过的爱
。
残剑读懂了飞雪目光,他眼中有欣慰。
残剑也相信飞雪心中有他了!
残剑觉得死而无憾!
飞雪心碎地抱#残剑,不让他倒下。
残剑的眼睛逐渐失神,可他仍艰难、痴痴地看住飞雪。
残剑:“我一直说,想跟你回家!可惜,你要一个人浪迹江湖了……”
飞雪哭#,抱紧他。
飞雪嘶声问:“你为何不举剑,为何不举剑?”
飞雪泣不成声,只能反复说#这句话。
可残剑的双眼,已经闭拢!
飞雪的呼唤,他再也听不见!
残剑凝固。
飞雪也凝固。
夕阳殷红,笼罩大漠。呜咽的风,不知何时,悄然止息。泪水,风干在飞雪脸上。她仍紧
抱#残剑。
两个人立在岗上。
远方,天际晚霞凄美。
飞雪慢慢地把残剑转过,让他背靠自己。
两人一同面对苍凉大漠残阳。
飞雪脸上表情,已经有一种奇特的安详!她小心凑近残剑耳边,像同他低语。
飞雪:“我们俩,再不会漂泊江湖了!”
残剑眼睛闭拢的脸上,同样凝#宁静微笑。彷佛他能听见飞雪耳语。
飞雪一边缓缓伸手,握住插在残剑身前剑柄,一边继续低语。
她的语调,很坚定,很温柔。
飞雪:“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突然,她攥紧剑,用力朝后一插!
一柄长剑,贯通两人身体,将残剑与飞雪紧紧连在一起!
夕阳泣血,大漠无边,低低的晚风,彷佛在悲吟!
红色,染红大漠的红色,也同样映红了一剑相穿,紧紧拥抱的飞雪和残剑!
沙岗之上,一对生死情侣就这样留在那里,永不分开!
七、王恸
“?当”,一声脆响。
剑。
无名已扔下剑,转身而去。
那柄掷下的飞雪剑,继续“?当”、?当”在殿上弹跳,一声声撼人心魄。
无名沉#的背影,他头也不回,朝大殿外一步步走去。
殿门外,黑压压的秦宫军队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秦王表情复杂地目送。
空旷、阔大的宫殿内唯有无名在寂然独行。
秦王神色凝然不动,默默望#无名渐行渐远。
无名朝黑甲军队走近。戈戟顿时紧张碰响,头盔红樱攒动,一双双眼睛虎视眈眈,气氛一
触即发。
无名走出大殿,黑色戈戟密如森林,一齐指来,死死围住他。
无名像视而不见,冷冷向前,一步步走下台阶,迈向广场。
没有秦王命令,军队不能行动,所以潮水般的士兵在无名前面,闪开窄窄一条缝。
盔甲与戈盾的碰撞,没有多余声音,气氛紧张得像要绷断。
无名就像黑海中的一叶孤舟,缓缓前移。
殿内,气氛同样紧张,秦王默默目送无名远去。
宦官跪下:“大王,杀不杀?”
秦王不答。
宦官:“带剑上殿,图谋行刺,当碎尸万段,杀无赦!这是大王制订的秦国大法!”
秦王还是不说话,表情愈加复杂。
宦官:“大王要得天下,便要令行禁止,给世人一个榜样!”
秦王沉痛,终于把手缓缓举起来。
秦王把手一挥!
──无名下了三百阶开阔台阶。
──无名穿过巨大的广场。
──无名已经走到广场门口,那是他来的地方。
──无名停住,转身。
他想再看一眼秦殿,像来时一样看。
阳光很强烈,耀花无名的眼,他努力适应。
他看到,寂静。
他看到,广场信道被让开。
他看到,众多黑色士兵都像潮水退在两边。
他看到,宽阔台阶上已立#八百名弓箭手,一起张弓搭箭,瞄准了他!
他将被这黑压压的箭刃撕碎!
可是无名的目光,越过台阶上森严箭阵,投向前方黑色的大殿。
大殿深沉,秦王在那里。
无名凝固不动。
阳光灿烂,凝固了无名投向这世界的最后一眼!
“嗡”!黑箭齐发!
将无名吞噬掉!
秦王含恸,遥视广场。
黑色御林军聚拢在广场,发出秦啸,像黑浪滚动!
秦王热泪盈眶,神情复杂,他深邃的目光看向远方。
啸声在空旷的大殿回荡。大殿尽头,一个孤独的小小身影:
秦王!
第十章 尾声
风卷残云,大漠上卷起一阵狂沙。三座坟茔在大漠中孤零零隆起。
残剑,飞雪,无名。
独臂的长空站在坟前。
与当初与无名在棋馆格斗时相比,长空已苍老许多。丫鬟如月陪在他旁边。如月眼睛哭得
红红的,原来稚嫩的脸上,也添了几许沧桑。
两人摆好祭品,将酒洒在三人坟前。长空转身,面对前方大漠,一只空袖管被风吹起。
两人默默地想#心思,望#风沙。忽然,如月开口问了。
如月:“长空大侠,无名那一剑,究竟是早想放弃,还是最后放弃的呢?”
长空不答话,有些怅然。
风很大。
过了片刻,长空悠悠开口:“刺与不刺,已经不重要。你家主人,还有飞雪、无名,他们
三个,都是英雄!”
三座坟茔,在风中无言相守。
丫鬟如月看#坟头,她年纪太小,不明白长空的感慨。
“英雄?”如月问,“何为英雄?”
长空想了一想:“真正的英雄,不是武功无敌,也不是功盖过人,而是心中要装有天下,
能找到人生的知己!”
长空感慨道。丫鬟如月忍不住又问。
如月:“何为知己,何又为天下呢?”
长空:“天下是什么?历朝更替,谁称了王,就算占了天下吗?那不是天下!人们说,人
生得一知己足矣,得三个知己便得了天下!残剑、飞雪和无名
素昧平生,却能以性命相托,彼此了解对方的心。他们三个,是为天下而死的!所以,他
们三个是真正的知己!就是天下,是天下真正的英
雄!”
风刮过,带#长空的感慨慢慢飘去。
如月问最后一个问题。
如月:“那长空大侠你呢?你也是他们的知己?你算不算是英雄?”
长空意味深长,微微一笑。
长空:“我?我不是。”
长空起身,慢慢朝大漠中走去。漫天的风沙,逐渐吞没了他愈来愈小的独臂身影。
如月立在坟旁,举袖搭在额头,目送长空远走。大漠中的身影不见。
风声中,渐渐只剩下三座并列相伴的坟茔。
公元前二二一年,秦王结束战乱,统一中国,建立第一个封建帝国,史称秦始皇。
风沙愈来愈大,愈来愈大,遮盖掉一切……
--
父亲留给了我一块面包,我要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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