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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eonado (我要做导演 ^^), 信区: Movie
标  题: 《发条橙》呈现的多层次多方位意义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4月25日16:11:00 星期四), 转信

　　描述影象和现实世界的关系，是突出本体论的经典电影所常用的手法。而在现代电影
中，愈来愈强调电影与观影者之间的关系。为处理这种关系，现代电影重视形成的叙事策
略和由此造成的意识快感。虽然《发条橙》拍摄于1971年，但今日看来，仍然表现出多层
次多方位的内容。
　　一．魔鬼与天使
　　魔鬼和天使并非游离于我们的身躯之外，其实它们同住于我们的灵魂。在同一灵魂之
中，它们相互斗争，相互协调，决定着我们的成长历程。生活的轨迹按勾三股四弦五的定
律搏打撕杀，维系着相对的平衡。当魔鬼占据了灵魂的主体，生活的印线便沿着轨迹的圆
周切线滑出，我们就成为罪大恶极的人渣；当天使占据灵魂，我们的生活便缩小为轨迹的
圆心，成为生活的阉人。这里魔鬼象征着纯恶，天使象征着纯善。纯善和纯恶同样没有人
性。
　　《发条橙》中的亚历克斯便是魔鬼和天使的统一体。他晚上杀人越货，强暴妇女，那
时魔鬼是他灵魂的主宰；但他又喜欢贝多芬，喜欢贝多芬与生命的抗争，欢乐的咏赞。听
贝多芬的音乐“似一只稀鸟编织天衣，又似香醇美酒在太空船漂流，地心吸引已没有意义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天使在他心中也有一席之地。当他被洗脑之后，虽有邪念却无法
实施，使他成为一个失去道德选择权的废物。
　　《基督最后的诱惑》中基督听信了“天使”的话，隐身埋名，娶妻生子，不问世事，
后来才知道那天使乃魔鬼所化。我们生活中自认为天使的东西也可能就是魔鬼。
　　二．音乐和画面
　　当亚历克斯与比利一伙打斗及亚历克斯开车奔往郊外去抢劫时，音乐用的是罗西尼《
贼鹊》的序曲。罗西尼的这部作品创作于欧州连年战争岁月之后，反映的是民众渴望安宁
的情绪。导演寇不力克着意于动乱于安宁的对比。
　　内政部长来到戒备森严的监狱，奏起了埃尔加的《威风凛凛进行曲》。埃尔加曾因这
个曲子带有吉普林式歌颂帝国强权主义的色彩。该曲用于此处，暗示人民道德选择的无助
。
　　亚历克斯带两个女孩回房间做爱时，伴随着裸体穿梭的场景，响起的是罗西尼的《威
廉退尔》序曲。当象征着威廉退尔率领人民的骑兵反抗作恶多端的总督音乐渐强时，亚历
克斯的做爱也进入高潮。这种对比反映了正义的人生价值和颓废的人生理念。
　　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在影片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酒吧中电视台编辑高声吟唱《欢乐
颂》；亚历克斯在街  徘徊及在路氏医院看电影时，背景音乐用的是贝多芬第九的第四乐
章的电子版。在作家家里则放的是第二乐章。贝多芬对自由意志的追求和亚历克斯洗脑的
无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法律与道德
　　法律是维系一个社会安定的重要工具。亚历克斯罪恶深重，终被绳之以法。但法律不
是万能的，它只能亡羊补牢。法律的高压之下，罪犯照样交流技巧，狱卒可以以法律的名
义滥施酷刑。影片中象征着法律的警察却由原来从事打砸抢的亚历克斯的同伙担任，这实
际上是对法律的嘲讽。
　　亚历克斯的洗脑过程是一种道德的重塑。当暴行在美妙的音乐下发生，巨大的反差是
亚历克斯分辨出何者为魔鬼，何者为天使。这种正义与邪恶的分辨无疑使他重塑了一种道
德观。但这种道德观的建立又使他走入了另一个极端。兽性泯灭了，但人性也丧失了基本
的职能，沦为一种阉人，对现实没有反抗，只有逆来顺受。“宁受辱，也不让别人受辱”
。与宋江的“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亚历克斯需要从否定升华到否定之否定。在影片的结尾，我们看到了希望。亚历克斯
痛快的说“我已经痊愈了”暗示他要恢复成一个正常的人。
　　四．博弈与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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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另一个人的失。影片《发条橙》多次出现了这种零和对弈。这既可以理解为一种因果，
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轮回。当亚历克斯在窄小的道路上开着杜兰高95与路人玩着零和博弈，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影片开始时亚历克斯和几个同伙殴打流浪汉，而洗脑后却又反遭流
浪汉群殴。亚历克斯导致作家妻子死去，作家也使亚历克斯跳楼。这些情节的设计力在反
映生活的残酷性，多少有点达尔文的“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的味道。
　　一部电影不同的人看后有不同的感受，这是信息的多样性所决定的。一个发条橙，在
儿童的眼里是一个玩具，在物理学家的眼里是利用动能驱动的装置，在主妇的眼里可以是
一个装饰品。亚历克斯在人们的眼里同样也呈现出多样性。在内务部长的眼里，可以利用
亚历克斯扭转人民看法；在亚历克斯的父母眼中，他无疑是可怜可恨之人；在当地的百姓
开来，洗脑后的亚历克斯已是人人可得而诛之的废物。
　　电影《发条橙》所呈现的不是单一的主题。它反映了社会的复杂性，人们内心的多样
性，选择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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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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