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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aron (野百合), 信区: Music
标  题: 敢于结束 罗大佑不断重生 
发信站: 紫 丁 香 (Mon May 24 12:20:58 1999),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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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让关心罗大佑的朋友安安心,去年年中到美国纽约成立新音乐 
工作室之前,罗大佑说自己是“东混混、西混混。”每张作品后的休 
息,是为了延长音乐生命。 

  “每次出完一张唱片之后,都是瓶颈。一个唱片其实是自己好几 
年来的收成品。在制作一张唱片时,已经倾注所有的东西,其实是在 
挤压自己。唱片做完后,便什么都没有、都干了。 

  “筹备下张专辑时,又得重新吸收新东西。但,这个时期所吸收 
的,足不足以组成另一张唱片?你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从干了到重 
新累积的时期,都是所谓的瓶颈阶段。” 



“ego”是创作者最大敌人 



  一个创作者,最大的敌人就是ego(自我/自尊)。死抱着过往的 
“风光史”,艺术魅力和感染力“好极有限”,然而,放下身段除了 
才气之外,更需要才情。 

  “每次完成一张唱片,就会把它摔掉,整个解体。你话也讲完了 
、歌也唱完了,还赖在歌坛不走干嘛?为了让人知道‘嘿!听听看, 
罗大佑还在,我还没那么过气’?! 

  “不用担心这个,要担心的是里面有没有东西。” 

  你可以说罗大佑的歌曲性格鲜明、个人化,但少了创作背后的诚 
意、制成音乐、透着感动……这些看似抽象、在创作中却是最关键的 
元素,却能够跟着罗大佑的歌,不断流传下去,继续与不同时代的人 
起共鸣。 

  敢于结束,因此有重生的可能。能够明白为什么不同年代人听罗 
大佑的歌(无论写情、写实),会留下相同的眼泪。 

  “我会把所看到的、感受到的,慢慢变成自己的感情,给予足够 
时间,这些感情会变成我的音乐。这是我存在这世上的目的。我喜欢 
把养分吸进来的感觉,这样做音乐比较有意义。” 



现在到中国演唱已适合 



  一向被列入黑名单的罗大佑,今年年底即将在中国开6场演唱会 
,其中两场在北京的跨世纪演出,预料令人瞩目。 

  “以前一直抗拒到中国开演唱会,那时觉得时机还没成熟,单单 
去那边开演唱赚钱又于心不忍……现在去,比较适合。 

  “每个人都需要为下世纪做准备……我相信我下一张做出来的音 
乐,会是全中国人里头最新的,所以我才需要休息这么长时间……” 



死亡比活着更有意义 



  去年,罗大佑父亲去世,给他很大的冲击,他的人生观起了很大 
改变。 

  “我觉得死亡的意义比活着更大。因为死亡是无限和永恒的,它 
还包括了生命在里头。你开始体会到活着的自己有多小。面对这么亲 
的人死去,而你又无能为力,就会了解生命的有限,才会开始了解和 
尊重生命。 

  “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怎样,珍惜这一刻最重要。Hmm…… 
咖啡很香,让我们喝吧,哈哈。” 

  时代背景、创作经历、词曲特色……并不能解释音乐与灵魂撞击 
时,所产生的力量。一首歌是一个自给自足的世界,有时连创作者本 
身也无法介入。 

  一起看着《自选集》里,罗大佑向坐在他对面的我这个小朋友一 
一解说这39首精挑细选成果时,像在翻阅旧相簿。或许他不知道,那 
些歌,却也是这个“小朋友”成长岁月的珍贵记忆。 

  他说,每次讲到《京城夜》,都会起鸡皮疙瘩。我看看他的手臂 
,的确看到那份动容,自己也被感染得发毛。 

  罗大佑的音乐道路走得比较辛苦,能够感受、感动,还是值得庆 
幸。“搞音乐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疯子个性。”他说。 

  “45岁人还有这样的脾气?”我说。 

  “还好,发现自己还会这样,我很开心。”他答。 



罗大佑老是在逃…… 



  90年,罗大佑在香港成立“音乐工厂”,从事音乐开发及电影配 
乐工作。这期间所“出产”的电影配乐有《船歌》(衣锦还乡)、《 
的样子》(又见阿郎)、《赤子》(蓝色时分)、《似是故人来》 
(双镯)及《笑傲江湖》等。 

  这时期制作了《皇后大道东》、《原乡》和《首都》,表现出对 
两岸三地中国人不同的视野。这三张作品所连贯的意涵,可称为“罗 
大佑的中国三部曲”。 

  后来把“工厂”关掉,毅然离开香港。罗大佑说:“我喜欢到处 
跑,因为自己一直在逃避。看看自己能不能从逃避中找到什么真理。 
” 



不喜欢碰到墙壁、天花板…… 



  听罗大佑的曲、看罗大佑的词,你会发现他的作品都很“大手笔 
”,是一种宏大包容的气度,让他的歌曲有别于充斥市面的流行歌曲 
,值得一再玩味。 

  对于作品里的“庞大”,罗大佑解释:“我觉得这跟我自己是一 
个逃避者有关。我需要多一点空间和自由,不喜欢碰到墙壁、天花板 
…… 

  “做音乐是个需要想象力的行业,‘大’可能是希望通过幻想空 
间伸触某些东西……在创作时,试图挣脱这些界限。你需要费很大的 
时间精力把其他地域的共同点贯连起来。” 

  从74年开始创作到现在,罗大佑的音乐道路,都是几年一个阶段 
。“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很巧的是,除了 
时间转变外,空间也在转变。多有逻辑,当你回头看时,你不会相信 
,怎么会这样子?!” 



异中求同…… 



  罗大佑当年所处社会环境、政治气候,对他的创作影响非常大。 
问他:“是不是只有在动荡不安的大时代中,才能创作出感人的作品 
?” 

  “这要看创作者如何界定自己。一个纯创作音乐的人,倒不一定 
需要背负太大的使命感。 

  “不过,若你觉得自己属于这个土地,认为自己跟这土地有关系 
、有连贯,你就会想办法把所创作的东西扩大。” 

  罗大佑希望通过音乐,在不同‘黄色脸孔’地域中,寻找同一把 
声音。“这点我很好奇,就算找到的是不同点,至少让我死了心。” 

  对于现今乐坛,罗大佑感觉像是一门生意多于其他。他并不是排 
斥音乐的商业利益,只是坚持:“音乐这行是一辈子的,不是玩一玩 
的东西。搞音乐,你就要带出新概念,这才有意思。我不赞成‘嘿! 
试试看,不能唱再到餐厅当侍应生’。 

  “从事音乐不见得需要有很大使命感,不过我要从你眼中看到快 
乐、做那件事的欲望以及希望达成一件事的冲动……眼睛里的光亮, 
我会知道是真还是假,骗不了人。”罗大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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