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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ujialun (水过无痕), 信区: People
标 题: 元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11日14:11:14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元载
朝代 隋唐五代
性别 男
身份 文臣
事迹 &大贪官
描述 元载家本寒微。继父景升,任员外官,不理产业,常居岐州(今陕西凤翔西南)。元
载母携载嫁景升。景升曾为曹王李明(太宗第十四子)妃元氏主管扶风县(今属陕西)田
地收租事务,有功,因请同姓于元妃,经同意,冒为元氏。故载也随姓元氏。元载自幼嗜
学,擅长文章,智性敏捷,博览子史,尤学道书。天宝初,玄宗崇奉道教,下诏求明庄、
老、文、列四子学者,元载策入高第,授新平尉。监察御史韦标充使监选黔中(今贵州省
)期间,引荐元载为判官,元载因此名声稍著,迁大理评事(掌平决刑狱)。稍后,东都
留守苗晋卿又引荐元载为判官,迁大理司直(掌承旨出使推复,并参议疑狱)。肃宗即位
后,苏州刺史、江东采访使李希言举荐元载为自己的副手,拜词部员外郎(掌礼制),迁
洪州(今江西南昌市)刺史。两京平,入为度支郎中(掌判天下租赋、物产、水陆道途等
)。因元载智性敏悟,善于奏对,肃宗使其充使江淮,都领漕之任,不久又加御史中丞。
数月后,迁户部侍郎、度支使并诸道转运使。 宝应元年(762年),租庸使元载不顾上年
江淮大饥,百姓易子而食的悲惨现实,不问兵荒,不问百姓有无,强行按籍追征江淮地区
八年来(八年,指自天宝十三载至上元二载。安禄山反,战乱不止,民不聊生,所以欠下
租庸)的租庸。元载收缴租庸的办法是,选择豪吏为县令督办,不管欠多少,或现存有多
少,只要发现百姓家有粮食,就发兵包围。轻者,收其所有的一半,甚者,竟十夺八九。
有不服从者,严刑威迫。百姓家中有谷十斛者,就整日提心吊胆。更有不堪官吏公开掠夺
者,则逃往深山或相聚起义。时人视这种税外之税为强抢财物,称这种行径为“白著”,
并有歌云:“上元官吏务剥削,江淮之人多白著”。元载所以如此强行追征、聚敛,目的
是为了在皇帝面前邀功请赏,以为晋阶的资本。 当时,李辅国权倾四海,举无违者。元载
千方百计迎合李辅国,甚至和李辅国的妻子攀附亲戚,“辅国妻元氏,载之诸宗,因是相
昵狎。”不久,朝廷选拔京尹,李辅国就举荐了元载。但是元载的口胃很大,对此并不满
足,故意到李辅国处推辞不肯接受京兆尹一职,李辅国明白了元载的真实意图后,第二天
,就拜元载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之一),并继续兼任度支转运使。 代宗即位后,李
辅国的权势愈重,在代宗面前,数称元载有才。元载也善于窥伺代宗旨意,颇承恩遇。又
迁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集贤殿大学士,修国史。又加银青光禄大夫,封爵
为许昌县子。李辅国死后,元载又兼领天下元帅行军司马,权势威赫。 元载擅权以后,为
了固宠保值,又外结权贵,内交宦官。当时有宦官董秀颇得宠。元载委主书卓英倩暗中向
董秀厚赂金帛财货,“刺取密旨”。得董秀潜助,不论代宗有什么意愿、举动,元载都能
事先知道。朝廷议政时,元载都迎合代宗,承意探微,无不谐契。代宗越发对元载宠信不
疑。 元载本性贪鄙,窃权以后,勾结中书省主书卓英情、李待荣,利用权势,货卖官爵,
招致贿赂。当时“天下官爵,大者出(元)载,小者自(卓英)倩、(李待)荣。四方赉
金帛求官者,道路相属”,凡是赂遗丰厚者,都能获得满意的官秩,“各称遂而去。” 永
泰元年(765年)五月,剑南节度使严武卒。元载以郭英义(yi,音义)接替严武之职。郭
英义其人的丑史,元载一清二楚:初为东都留守时,驭兵无章法,放纵手下兵与朔方、回
纥兵大掠洛阳城,延及郑、汝(今郑州、临汝等地)等州,烧杀抢掠,生灵涂炭,比屋荡
尽。广德(763—764年)以后,恃富而骄,于京城大兴甲第,穷极奢靡。但因与元载文结
,元载则授以要职。郭英义到成都任职后,因有元载做靠山,更加肆行不轨,无所忌惮,
贪暴于地方。 陈少游受任为桂州刺史、桂管观察使,迟迟不肯赴任,认为岭外遐远,希求
重新派遣到比较富庶而又路近的郡州任职。于是陈少游以重金交结两位权倖,一是董秀,
二是元载。董秀答应帮助斡旋解决,但是要求陈少游每年“献钱五万贯”。陈少游拜谒元
载时,元载让儿子元仲武接待,要求陈少游每年“献钱十万贯”。当时董秀、元载年俸只
一千贯,而索贿竟五至十倍于一年的俸禄,足见贪婪狠毒。陈少游以贿得官,转而向下广
聚厚敛,层层加码搜刮,按岁奉上,最后由广大劳动人民承受全部负担。 元载向节度使崔
宁索贿的情况与陈少游相似。大历二年(767年),元载授崔宁为西川(今四川西都)节度
使。崔宁到任后,自恃西川地险人富,厚敛财货,让弟弟崔宽留在京师交结权贵。元载及
其诸子无论有什么欲望,崔宽都阿庾供奉。不久,元载又骤擢崔宽为御史知杂事、御史中
丞。而崔宁在蜀地十余年,肆侈穷欲,浊秽军民,将吏妻妾多为其所淫污。朝廷风闻,深
以为患。由于有元载从中庇护,崔宁兄弟不但不受切责贬黜,反而继续升官。崔宁累加尚
书左仆射。朝廷正直之士皆隐忍不得言。 朝廷政治在元载把持下,不仅官由贿成,而且贿
赂必须丰厚,贿少则不成。大历五年,元载父执(父亲的朋友)为在京都求一职事,变卖
全部家产,携带珍异物品,千里迢迢从宣州(今安徽宣城)来投元载。元载赠函一封,打
发这位父执投奔河北节度使。元载父执行至幽州(今河北省境内),想想自己倾卖家产,
未得一职,深感沮丧。又一转念,信若写得恳切,河北节度使或许会给一美职。遂将信启
封,却看到信纸上没写一句话,只有元载的署名,不禁极为恼火。心想,我把它交给节度
使,看看他到底作何安排。于是来到河北节度度所在地。节度使判官听说有元载信,大惊
,立即上报节度使。节度使将信拆阅,看过无字信后,竟诚惶诚恐地派遣大校以精致的信
箱承接元载的信。又命令手下人将元载父执安排在上等的馆舍里。因未得元载明示,迟迟
不敢安排任职。元载父执留住数月,快快辞去。 元载贪赃卖官,引进贪猥之徒。这些人任
职后肆掠百姓,蠹政害民,元载又徇情包纵,甚至卖法为之回护,使邪恶不受惩处,自己
则又可从中贪赃纳贿。大历四年贾明观逃脱死罪,就是因为元载从中回护。贾明观本万年
县(今陕西长安县)捕贼小胥。在北军都虞候刘希退手下做事。恃鱼朝思之势,恣行凶恶
,毒甚豺狼。他和坊市的一些凶恶少年,想尽办法诬陷城内平民百姓有钱人家,然后捕置
狱中,残酷考讯,屈打成招,没收家产。每年一些参加举选之士,往往因多携带了一些财
货,也成了贾明观等人眼中的猎物,无辜遭劫,横死于所居住的旅馆里。当地百姓深受其
苦,凡被贾明观等诬服冤死者,称为“入地牢”。贾明观因屡置大狱,残害无辜,勒索钱
财,致“家产巨万”。鱼朝恩、刘希暹伏诛后,贾明观亦当坐死。但因元载贪赃枉法,复
受贾明观贿赂,贾明观不仅得以逃脱死罪,而且继续做官。后来贾明观积恶太多,触犯众
怒,元载只好安排他去洪州(今江西南昌市)观察使魏少游处。百姓闻讯后,数万人皆怀
砖石聚于城门外,期投击以泄心头之恨。元载却派市吏驱回百姓。 王昂,为河中尹,充河
中节度使时,务于聚敛。元载秉政,与元载深相结托,专事奢靡,广修第宅,多畜妓妾,
性情贪吝,苟得无愧。公廨园里的蔬菜本应是供官吏公用的,但王昂却将菜钱纳入个人腰
包。虽为时论所议,但因贿赂了元载,因而为元载所包容,一直无所顾忌。直至元载诛,
才贬为连州(今湖南连县)刺史。 于欣,性格柔佞,为政苛细无大体。元载为诸道营田使
时,就安置他为郎官,令他在东都、汝州开置屯田。官职升高时,则专门巴结权贵,朝中
一般官员,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视之蔑如也”。但他曲意奉承元载。元载接受贿赂,对
他亲呢厚重,收为私党。元载得罪时,于欣也被出为郑州刺史。 岭南节度使徐浩,贪婪奸
佞,善结权贵,以是得进。他利用职权之便,搜剥南方珍货奇宝,携带“瑰货数十万”进
京贿赂当朝宰相元载。元载受贿,即授任徐浩为吏部侍郎,而原任吏部侍郎杨绾因没有私
谒元载被撤职。 大历四年十一月,元载举荐“时已衰瘵(Zhai,音债)”,行年八十一岁
的裴冕为宰相。裴冕“性本侈靡,好尚车服及营珍撰”,“卖官鬻爵,度尼僧道士,以储
积为务”。元载举荐他,一则是因为当年元载为新平县尉时曾受过裴冕的举荐之恩,再则
是因为其老病,顺己,容易制服。裴冕在受任宰相之际,拜不能起,拜职未盈月就死了。
但元载举事询情的表演却暴露无遗。 元载为相日久,越发恣意妄为,不仅对下货鬻官秩,
枉法徇情,以此收受贿赂,而且内听妇言,“纵诸子关通货贿”。元载妻王氏,本为河西
节度使忠嗣之女,“悍骄戾沓,载叵禁。而诸子牟贼,聚敛无涯艺。”士有求进,做官,
不是行贿于元载,就是交通货贿于元载的诸子弟。 元载贪纵受贿,聚敛财富,然后即沉湎
于奢侈享乐的生活。他在京城大宁里、安仁里兴建两处甲第,室宇奢广,冠绝当时。又于
近郊建造亭榭,所至之处,帏帐什器精美齐备,不需要自己操办,就有人贿赂供给。城南
置有肥沃庄田,连疆接畛,凡数十区。婢仆曳罗绮者一百余人。条件之优,连官中也赶不
上。天宝时期,贵戚豪家,已开奢靡之风,但宅第建筑还遵守一定制度。安史大乱后,法
度隳(hui,音灰)弛,文臣武将,竞务奢豪,亭馆第舍,力穷乃止。因当时土木建置过多
,时人蔑称为“木妖”作怪。元载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个。 元载舞权弄智,僭侈无度,隳
坏法制,得到一大批诌附之徒追随吹捧。但也有一些正直之士反对,并上书论奏其短,攻
击其私。元载则予以打击迫害。华原县(今西安市郊)县令顾繇上书揭露元载妻王氏狠戾
自专,纵容儿子元伯和、元仲武等恃威仗势,招收贿赂,肆掠民财。代宗非但没有制裁元
载,反而将顾繇斥逐于锦州(今湖南麻阳)。这件事说明皇帝是贪官污吏的总后台。元载
由此总结反面的政治经验,开始想法杜绝上书。 大历元年元载为防止大臣揭露其丑,上奏
唐代宗,借口文武百官奏事过多,而且所奏内容多挟谗毁“谬舛”,因而建议建立新的制
度,规定六品以下官、吏部、兵部等,凡欲论事,“不须检勘”,一律由宰相定可否,然
后奏闻代宗。这显然是一个阴谋。大臣颜真卿闻讯,立即上疏揭露,劝谏代宗应当日闻傥
言以广视听,痛斥元载钳口天下,致使道路以目。元载如此擅权,压制言论,比李林甫、
杨国忠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宝以后,李林甫威权日盛,但对于群臣越过宰相直接上书的,
也不敢明约百司禁止,只是托以他故中伤而已,还未达到像元载这样公然要求百官奏事须
经他同意的程度。由于颜真卿触到了他的痛处,元载闻而恨之。因事诽谤颜真卿,贬颜真
卿为峡州(今湖北宜昌)别驾、抚州(今江西抚州)、胡州(今浙江湖州)刺史。 对于朝
中稍有清望正直之臣,元载都视为自己擅权的障碍,予以排诌打击。崔纵、关播等被排挤
出京。李泌在玄宗朝就已表现出了卓异的才能。肃宗时期更以挽救急难、出谋画策而著名
。代宗即位,召为翰林学士。元载秉政,憎恨李泌有说直之风,不屈附于己。正赶上江南
道观察都团练史魏少游奏求参佐,元载力主李泌去就这个职务。元载之用心显然。李泌为
躲避灾祸,只好拜检校秘书少监,充江南两道判官。直到元载诛,李泌才重新入朝。代宗
感叹说:“与卿别八年,乃能诛此贼(指元载)。赖太子发其阴谋,不然,几不见卿。”
当时多数仕进者都乐意在京师工作。元载担心京师汇集的人才多了,其中明辩是非、直言
敢谏者必然多起来,精明强干可做宰相的人选也必然多起来。这些因素对他恣意妄为都是
约束和威迫。于是他在制定俸禄时,厚外官而薄京官,逼使官吏向外流动。一些不能流动
的官吏,因生活不能自给,往往向外官乞贷。贪污现象也多起来。事实上,京官的俸钱并
不公平,外官的俸钱更是多寡不均。都因元载随情徇私而有所不同。元载秉政,刺史月给
或千缗,或仅数十缗,相差极为悬殊,导致混乱。 元载当国,理政无术。为了掩盖自己的
劣迹,竟在朝中勾结另外两名宰相王缙、杜鸿渐,崇尚并推行佛教。此三人重佛,并不是
为了求得个人清心寡欲。恰恰相反,他们包藏了很多目的。其中最主要的是两点:政治上
惑主乱政,经济上广纳财贿。在元载之流的推崇下,整个朝政废人事而奉佛,中外臣民承
流相化,政刑日紊。一次,代宗以“佛言报应,果为有无?”问元载等。元载等答道,国
家的长治久安,全靠佛赐之福业。并举例说,安禄山、史思明叛逆而分别被其子所杀,仆
固怀恩反叛而病死等等,说明因果报应的存在。又说回纥、吐蕃不战而退,是菩萨保祐的
缘故,完全抹杀了郭子仪等众节度使和将士的功绩,以此迷惑唐代宗。而代宗却深信不疑
。他们在宫中设内道场,令僧徒百余人在宫中陈设佛像,唱经诵佛。更荒谬的是,边境敌
人入寇,不想办法击退,而是靠讲诵所谓仁王护国经以攘虏寇。同时,京畿丰田,多被寺
观所占,耗财蠹国。他们又纵驱僧弟尼女等广纳财贿,兴置寺庄,崇饰庙宇,借以搜刮,
自己也从中渔利。 元载长期弄权自恣,蠹政败国,贪污受贿,激起公愤。朝野上奏弹劾,
揭露元载罪恶的人越来越多。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历十二年三月,估恶不悛的宰相元载得
罪下狱。随后元载被赐自尽。元载长子伯和也被代宗赐死于扬州。次于仲武、三子季能与
元载妻王氏一并赐死。中使董秀,主书卓英倩、李待荣等,因与元载同恶,皆处极法。 元
载在相位多年,权倾四海。四方纳贿者,辐凑其门,惟恐居后。故外方珍异宝货,皆集其
门,资货不可胜计。籍没元载家财,仅胡椒就有八百石。其他物品可以类推。 五月,敕毁
元载祖及父母坟墓,剖棺弃尸,并焚其私庙木主。又没收元载大宁里、安仁里二宅。《左
传》有言,“贪人败类。”信矣!月卒于任所,年八十二岁。有诗文数篇散见于《全唐文
》和《全唐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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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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