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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ujialun (水过无痕), 信区: People
标  题: 宇文述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11日14:22:19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宇文述 
朝代 隋唐五代 
性别 男  
身份 武将 
事迹 & 
描述 隋炀帝杨广为了夺取皇位,不惜弑父灭兄欺母以逞其欲。但这个残暴的君主如何能够
得逞?其中一个关键的原因,就是他找到了一个得力的帮凶者,这人就是外表沉着、周密
,骨内凶险狡诈而又贪鄙成性的宇文述。宇文述善察人意。当他窥视出杨广企图夺位的野
心以后,便带着奇货可居的肮脏目的,为杨广阴谋策画,上窜下跳,助纣为虐。得逞以后
,杨广自然对宇文述思宠无比。宇文述则逞威作福,无耻地贪财聚敛,又纵子巧取豪夺,
以满足自己奢侈、荒淫、腐朽的生活。他的丑恶历史在时早已臭名昭著,其贪赃的鄙性更
为时人所深恶痛绝。但是,在当时黑暗的政治中,统治者们的各种罪恶勾当太多,其贪污
辱节之事,人们似乎不屑挂齿。今天披览宇文述的丑恶史,我们惊奇地发现,他的一桩桩
罪恶勾当,正是从“贪”开始,以“贪”发酵,不断膨胀发展起来的。 少年骁雄,能征惯
战 宇文述,字伯通,代郡武川(今内蒙武川)人,原为鲜卑族,姓破野头,后跟随主人,
改姓宇文。其父宇文盛为北周立下战功,进位上柱国,大宗伯。宇文述出于武将之家。少
年时代,即善于骑马射箭,敏锐骁勇。稍长变得外表“恭谨沈密”,骨内凶险狡诈。周武
帝时,宇文述凭借父亲的军功,开府治事,得到周武帝的信任和重用。后不断迁官进爵,
先被召为左宫伯,侍从东宫;又连升为英果中大夫,赐爵博陵郡公,不久改封濮阳郡公。
宇文述不愧为将门之子,特别善于领兵作战。在平定当时各种叛乱和镇压农民起义中,屡
立战功,很快就和他的父亲一样,被超拜为上柱国,进爵褒国公,并得到北周统治者的赏
赐,受细帛三千正。 公元581年,杨坚擅位,建立了隋王朝。宇文述也跟着嬗变,摇身成
为隋代开国皇帝杨坚的右卫大将军,并在隋文帝驱师南下,消灭陈王朝的重要战役中,再
立大功,受到隋文帝的嘉奖。灭陈之后,获赐细绢三千段,并被拜为安州(今湖北安陆县
)总管。此时,宇文述的政治资本不可谓不厚,足可以坐享荣华富贵。换了别人,也许就
安富尊荣了。但是,宇文述并不满足,并不安分,他在贪鄙的本性支配下,窥伺时机,以
求猎取更高的官位和更大的权力、更多的财富。机会终于来了。他遇到了隋文帝的第二个
儿子杨广。两人一见相投,很快勾结起来,互相利用。宇文述凭借自己的“巧思”狡诈,
为虎作张,一手把杨广推上历史舞台,演出了一场夺宗抢权的历史悲剧。而宇文述正是这
场历史悲剧的主要策画者,在幕后充当了鲜为人知的罪魁祸首。其策画的第一个手段,就
是“贿赂”,既阴险,又拙劣,令人叹为观止。 勾结杨广,赂遗君侧 剪灭南陈,统一全
国以后,阿竣工杨广驻守在扬州,担任领兵大总管。他为了树立朋党,极力拉拢骁勇善战
的安州总管宇文述。两人为了便于来往,宇文达通过扬广奏请,移为寿州(今安徽寿县)
刺史总管,距离扬州比原来的湖北安州近多了。两人过从甚密。杨广便向宇文述吐露了自
己想立为皇太子的“夺宗之志”,直言不讳地要求宇文述为他出谋画策。宇文述虽然知道
这事有“灭族”的风险,但是想到事成之后,杨广当政,自己将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强烈的权利欲驱使下,宇文述与杨广紧密勾结起来。他的第一个诡计是贿赂君侧。 宇文
述认为,皇上虽然早就不喜欢皇太子杨勇了,但要想废除他的太子位,另立杨广为皇太子
,“诚非易谋”。要想改变皇上意志,废长文幼,当今只有一人,即深受皇上信任、执掌
大权的尚书左仆射(宰相)杨素。而杨素最信任而“友爱”的一人,就是他的弟弟杨约。
杨素“凡有所为,必先筹于约而行之。”杨约现在是大理少卿。宇文述决定通过杨约,联
络杨素,以行其奸。宇文述向杨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并打算亲自出马。他向杨广说,他
对杨约十分了解,愿意到京城,“与约相见,共图废立”,杨广大喜。 宇文述本性贪鄙,
因而也熟知如何对付贪财好利的杨素兄弟。他从杨广那里索取了很多金银财宝,随身带到
京城。宇文述拜见杨约时,先不吐露来意,只是宴请杨在一起饮酒。他把随身带来的许多
奇珍异宝摆出来,与杨约一边饮酒,一边观赏。经过数次宴会,宇文达又和杨约一起赌博
为乐。宇文述赌博与众不同,他“佯不胜”,故意只输不赢,直至把带来的金银财宝全部
输光。杨约赢得太多,有点不好意思,就又送一点给宇文述。宇文述这才告诉他:“这是
杨广赐给你的,让我与公为欢乐耳。”杨约大惊,问:“何为者?”宇文述详细说明来意
,并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杨约投奔杨广门下,将来必有厚报。 杨约被宇文述重金收买
以后,即去游说杨素。杨素果然对杨约言听计从,接受了宇文述的请求。宇文述便紧锣密
鼓地和杨素一起日夜谋画。由杨素兄弟二人,出入于后宫,鼓吹杨广,又斡旋于君侧,低
毁杨勇。经过各种活动,开皇二十年(600年)十月,杨坚下诏废除皇太子杨勇,立次子杨
广为皇太子,并把杨勇交付杨广看管。宇文述、杨广的阴谋终于得逞。 宇文述把杨广扶上
太子的宝座以后,立即邀功请赏。杨广还需要继续利用宇文述这个阴谋家,因此毫不吝啬
,把女儿嫁给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士及,并拜宇文述为左卫率,“前后赏赐不可胜计”。 宇
文述见功、利双收,更加效忠于杨广。他和杨素、杨约、张衡等人一起,抱成一团,变成
杨广的死党,继续内外奔走,密谋策画。最后,他们大打出手,在仁寿宫“拉杀”父皇杨
坚,夺取皇位,并下诏令胞兄杨勇自杀。这时三宫六院,被杨广占为己有,并在后宫淫乱
母后数人。宇文述当然以功臣自居,由此大捞油水,被拜为左卫大将军,封为许国公。大
业三年(607年),加封开府仪同三司,参与朝政,并与苏威一起,典掌每二、三年一次的
选举大权,负责主管选拔官吏和考核提升职位的重要事务。 肆意贪鄙,鬻官纳贿 宇文述
顿时显贵起来,不仅官高禄厚,而且倍受杨广“亲爱”。杨广若遇到远地来的精美物品,
或一年四时新鲜可口的食品,都分出一部分,派人送给宇文述。通往宇文述府邸的路上,
送物品的中使接二连三不绝于道。凡是宇文述说的话,杨广言无不从。宇文述依仗天威,
一时势倾朝野,文武百官没有人敢违抗他。左卫将军张瑾和宇文述是上下级关系,经常要
在一起议论一些大事。但偶有不合宇文述的心意,宇文述就瞪眼“叱之”,吓得张瑾“惶
惧”而逃。他把原先对人“恭谨沈密”的伪装撕掉了,露出了狰狞可怖的面目,其“食鄙
”的本性也随之暴露出来。 宇文述通过手中掌握的典选大权,卖官鬻爵,“受纳贿赂”。
凡贿赂多的就破格提升;不贿赂者,就登记“注色而已”,让人空选一场。即使有空缺的
员位,也不补,应该提升晋级的,也不提。按价卖官,赃私狼藉。开始他和苏威一起分管
选举大权,后来又与虞世基、裴蕴等七人共掌选事,时人称为“选曹七贵”。 此外,宇文
述凭借位尊势大,专横于世,明目张胆地对外贿敛财富。“知人有珍异之物,必求取之”
,凡是“富商大贾及陇右诸胡子弟”,只要是有钱的人,宇文述都和他们相交,热情接待
,向他们示以“恩意”,甚至呼他们为“儿”。在宇文述“儿”呀、“恩”呀的呼喊和怀
柔中,骗得那些富户盈室都“竟加馈遗”,使宇文述的“金宝累积”,迅速地暴发起来。
后庭中穿戴绫罗绸缎的美女数百人,家僮数千人。连家僮出门皆披金戴玉,乘控良马。整
个京城,“当时莫与为比”。 任人唯亲,亲以赂定 前太子杨勇有女官昭训,是云定兴之
女,深得杨勇宠爱。杨勇被害后,云昭训被贬配少府为奴。其父云定兴为了脱祝自救,便
投靠宇文述,把平常从昭训那儿获得的明珠、络帐等宫中贵物,“私赂于述”。宇文述见
财眼开,立即释去嫌隙。云定兴每遇时节,“必有赂遗”于宇文述。宇文述则不惜屈尊与
云定兴在一起“交游”,频繁地宴会饮酒,直至化仇为亲,化敌为友,并与云定兴成为莫
逆之交。 宇文述有一个癖好,喜欢风流打扮,“好著奇眼,炫耀时人”。云定兴颇有些歪
才,善于设计奇装异服,又长于音乐。他见宇文述喜欢穿着装饰,便投其所好,设计了许
多奇装异物、装饰等,赂遗宇文述。宇文述出门,云定兴为他设计制作了一种“马韁”(
jiang,音匠、即马披),“于后角上缺方三寸,以露白色”。别人看了皆觉新鲜时麾,争
相模仿“学之”,称之为“许公缺”。天冷了,云定兴又为宇文述设计制作“头巾”,既
可遮头,又可护耳,很别致。宇文述戴出去,社会上又认为很时麾,风靡“学之”,称之
为“许公巾”。宇文述由此十分高兴,无耻地夸奖云定兴说:“云兄所作,必能变俗。”
如此之类,云定兴不断地殷勤赂遗,各种奇装异眼、玩巧、装饰等不计其数,源源送入宇
文府。宇文述概不拒绝,有路必受。有时候还拿出一部分“奇服异物进献宫掖”,讨好杨
广和后宫。 宇文述不断猎取云定兴的贿赂,时间久了.便视云定兴为亲信,加以任用。一
开始把云定兴推荐到少府,任工匠领班,负责制作兵器;一继而又提升为少府丞一;不久
又升为少监、卫尉少卿、左御卫将军,直至升为左屯卫大将军。云定兴的升官图,实际上
就是宇文述的受贿史。类似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只要贿赂,就能受到宇文述的亲任。贿
赂越多,任用越高。太常寺乐户(乐奴)赵行枢,“家财亿计”。宇文述认他为“儿”,
“多受其贿”,然后即任他为折冲即将,统领一个兵府。嗜利弃亲,诬构妹夫 宇文述贪得
无厌,欲壑难填,只要有利可图,都不择手段地攫为己有。哪怕是至亲贵戚的财产,只要
能占为己有,他都不肯放过。稍稍不能满足,就反目为仇,打击报复,连亲戚也不免其毒
手。 隋高祖杨坚创业时期,大将李穆因佐助有功,进爵为上仪同三司,封为* 国公。李穆
死后,其封国的家业应由其子袭封承继。但是李穆有十个儿子。长子早夭,长孙被暗杀。
其余九子见嫡长子绝嗣,都争着袭封继承。到底谁能争得这份家业呢?贪财嗜利的宇文述
见有利可图,便插手其中。 宇文述的妹婿李金才是李穆的第十个儿子。宇文述知道妹婿李
金才也在争继父产。但是李金才排行第十,次序最末,按照“兄终弟及”的规矩,很难越
过诸兄长的位次,得到继承权。于是,宇文述便将妹婿李金才找来商量,表示愿意从中帮
助。李金才十分高兴,当即说明,如果得到袭封,每年将封国中的租赋,分一半给宇文述
。这正合宇文述的意图。宇文述大喜,立即带着肮脏的目的去奔走活动。 宇文述找到主子
杨广,奏道,李穆的封号应当以长子继嗣。长子已死,就应当以贤者继嗣。今李穆十子中
,唯有李金才曾经为国立过“功”,其余子孙“皆无赖”,不适合立嗣。杨广本人就是“
夺嫡”攫取储位的阴谋家,当然赞同宇文述的意见。于是李金才便轻而易举地取得了承嗣
的封号,获得了父产。李金才得手以后,信守诺言,每年把一半租赋交于宇文述。宇文述
十分满意,便继续帮助妹婿李金才奔走。李金才很快转为禁军的右骁卫将军,接着又加光
禄大夫,并迁升为这个卫的大将军。 李金才官高禄厚,又有父业,生活上“日增豪侈”。
二年之后,便趾高气扬起来,并毁弃对宇文述的诺言,“不以俸物与述”,断绝对宇文述
的赂遗。这使宇文述大怒,愤愤不平地骂道;“我竟为金才所卖,死且不忘!”从此,宇
文述与李金才反目为仇,不认亲戚。并因得不到李金才的一半租税而耿耿于怀,恼恨在心
,千方百计,伺机报复。 有一名方士叫安伽陀,自称晓图,善推算,对杨广说:“当有李
氏应为天子。”劝杨广“尽诛海内凡李姓者。”宇文述对这种诬妄邪说不但不指责,反而
借机泄恨,巧为构画,诬陷李金才。他向杨广说道,伽陀之言是可信的,可以找到一些迹
象作证。近来,发现李金才的情况不大对头,常和李敏、李善衡等,日夜密语,有时一夜
不睡。他们都姓李,这事应该严密注意。杨广称帝以后,外表骄横,内心中非常空虚。他
和一切帝王一样,最害怕的就是有人暗中谋反。听了宇文述的密报,立即神经紧张,决定
调查。宇文述马上又指使武责郎将裴仁基上表告李金才谋反。杨广接到裴仁基的上表,更
加疑心,当天调遣一千禁军交给宇文述,包围了李金才、李敏、李善衡等家,并派左丞元
文都、御史大夫裴蕴等人查鞠。元文都、裴蕴按问数日,查不出事实,只好如实上奏杨广
。杨广重新派宇文述审讯。宇文述接手此案后,便“穷治”不放,甚至用出十分卑鄙的手
段进行陷害。 宇文述首先进入狱中,召出李敏的妻子宇文氏诱供。宇文氏是周宣帝之女,
杨广姐姐所生,乃杨广的外甥女。宇文述假装开导宇文氏说:“夫人,帝甥也,何患无贤
夫!李敏、金才,名当妖姬,国家杀之,无可救也。夫人当自求全。” 宇文氏见有希望出
狱,便向宇文述请教,说:“不知所出?唯尊长教之。” 宇文述暗喜,便指点宇文氏说:
“可言李家谋反。” 宇文氏接受了宇文述的鬼主意。宇文述当即捏造了一份假供,口述出
来,令宇文氏写成表。表云: “金才尝告敏云:‘汝应图* ,当为天子。今主上好兵,劳
扰百姓,此亦天亡隋时也,正当共汝取之。若复渡,吾与汝必为大将。每军二万余兵,固
已五万人矣。又发诸房子侄,内外亲娅,并募从征。吾家子弟,决为主帅,分领兵马,散
在诸军,伺候间隙,首尾相应。吾与汝前发,袭取御营,子弟响起,各杀军将。一日之间
天下足定矣。’”宇文述拿到宇文氏的亲笔假供,满心欢喜地密封起来,亲自上交扬广。
杨广读完宇文氏的密表,信以为真。对宇文述的一片忠心,感动得流泪,说:“社稷几倾
,完全依赖亲家公(即宇文述)而获安全!”于是下令诛杀李金才、李敏等宗族三十二人
,其余老少,都流放到岭外。 宇文述由于贪心不足,害死了妹夫李金才及李敏全家,其中
包括他自己的妹妹。足见其贪婪的本性多么凶残。 利用职权,私役军卒 宇文述不仅通过
各种手段,敛财聚货,而且到处占便宜,损公济私。他家屋宇高耸,土木建筑不断,杂活
又多。他就经常利用职权,调用兵卒到府中,为他于私活。每日早上“借本部兵数十人,
以供私役。”为了避免这些兵车干完活后在府中吃饭,宇文述又精明地决定,来人只干半
天就回营。时间长了,被御史大夫梁毗参奏一本,“劾宇文述私役部兵。”按照当时的律
令,抽兵私役,要重罚。于是派人到禁军营中调查推问。经过查问,有“千余人皆称被役
。”隋朝的府兵制度规定,兵卒轮番服役,许多下番的兵卒,已散还各地本府。于是又派
人分道追踪各地调查,那些下番回府的兵卒“不谋同辞”,都证明说,曾被抽到宇文述府
中干过活。从已获证据计算,如果每人被役一次,每次半日,千人合计有500多个庸值,加
上还府的兵卒,则更多。常年累月如果每人被役二次、三次……则应二倍、三倍……计算
。这是惊人的一笔帐。宇文述哪里肯承认这个事实,皇上杨广此时,正对宇文述思宠无比
,又哪肯追究!有心想马虎过去,不予治罪,但众心不服。拖延二十余日,法官迎合皇上
的意思,重新推问,上奏说:”役不满日,不合通计。纵令有实,亦当无罪。”下面士兵
迫于权势,也都改口说不曾被役。在朝堂上,百官大多也屈眼于宇文述的权势,说此案是
“虚”。但,御史大夫梁毗坚持原来的奏本,礼部侍郎许善心也支持梁毗的意见,并站出
来说道:宇文述抽兵私役,虽不满日,但所抽的兵卒都是禁兵,情况严重。另外,原来调
查的情况非常清楚,今天事不过月,就开始翻复,这其中一定有奸,不能轻易免释!尽管
梁毗、许善心说的很有道理,但杨广袒护宇文述,仍决定免罪不究。梁毗继续“因净”反
对,杨广反而罪他“忤旨”,免去他的御史大夫职务。梁毗“忧愤,数月而卒。”宇文述
报复心很强,见梁毗已死,便作罢,但许善心还在,他岂肯对许善心罢休。事隔不久,许
善心就被宇文述构陷,贬职降品二等,任给事郎。最后,又被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化及杀害
。纵子贪赃,祸家乱国 宇文述贪鄙成性,其子大多也秉承乃父之性,既嗜利,又凶险,依
仗家势,在外横行不法,巧取豪夺,宇文述皆视若罔闻。等到儿子在外闹出乱子,他就出
面百般回护。纵容其子愈加凶残贪婪,直至害家败国。 长子宇文化及,经常骑马挟弹,跃
武扬威,奔驰于市井,惊扰市民百姓。长安城中无人不晓,称他为“轻薄公子”。由于宇
文述受到杨广的宠信,宇文化及也被杨广任用为护从,当上千牛官,后又升为太子仆,经
常出入太子宫中。宇文化及虽被杨广重用,但很不争气,他和宇文述一样贪鄙成性,“数
以受纳货贿,再三免官。”每次免官后,都由于宇文述不断地从中斡旋,使宇文化及重又
被复职。在宇文述的溺爱纵容下,宇文化及越发骄横,和宇文述一样,目中无人。在朝廷
中,“处公卿间,言辞不逊,多所陵轹(意为欺蔑)。”公卿大臣也都鄙视之。宇文化及
屡犯贪科,其贪赃的本性丝毫不改,其贪赃的手段之卑劣,与宇文述相比,则更有过之而
无不及。乃父,宇文述,知人有珍异之物,必求取之。乃子宇文化及也同样,“见人子女
狗马珍玩,必请托求之。”宇文述遇富商大贾,皆热情交接,呼之为儿,以求馈遗。宇文
化及也“常与屠贩者游,以规其利。”当杨广由太子即位称帝的时候,宇文化及又被“拜
大仆少卿,益恃旧恩,贪冒尤甚。” 宇文述的二子宇文智及,也自幼被宠为恶少。性“顽
凶,好与人群斗,所共游处,皆不逞之徒,相聚斗鸡,习放鹰狗。”与宇文化及很相类,
因此两人“颇相亲昵”。稍长以后,即“以父功,赐爵濮阳郡公”。宇文智及踏入仕途后
,也是一个贪财之徒。并深得宇文述的求财之术,经常与蕃外胡商联络,劝乃兄宇文化及
“遣人入蕃,私为交易,”以获取厚利,“乐人”赵行枢,家产巨万,宇文述呼他为“儿
”,贪取他的赂遗,宇文智及也效法乃父,殷勤接交赵行枢,求索其财。宇文智及还和他
的父兄一样,不仅贪财,而且贪色。宇文述荒淫腐朽,后庭妻妾成群,美女如云。宇文智
及则不顾人伦,随意奸淫父妾,“蒸淫丑秽,无所不为。”其妻长孙氏忍无可忍,把宇文
智及的所作所为报告宇文述,宇文述虽然愤怒,但仍然为他“隐”护。宇文智及兄弟俩由
此更加放纵,无法无天。 一次,宇文化及、智及随同杨广巡视北方边境。当时,北方边境
是少数民族突厥族的居住地,双方关系紧张,杨广有令不许与突厥交易。宇文氏兄弟随扬
广到达榆林(今内蒙准格尔旗东北十二连城)后,为厚利所驱,竟无视禁令,“违禁与突
厥交市。”事情发生以后,杨广大怒,把他们兄弟二人囚禁起来,带回长安青门外,准备
杀了二人再进城。二人被解衣辫发,带往刑场。宇文述闻讯,慌忙为之请命。杨广看在宇
文述的份上,只得放了二人,将二人削职免官,赐给宇文述为奴。宇文述总算拼着老面子
为两个贪赃不法的儿子保住了性命,但是其卑鄙的贪迹劣性越发为人所不齿。 如同猫不能
改变贪腥一样,宇文氏父子并未因此而引以为戒,收敛其贪赃的本性。相反,其贪婪的欲
望更加膨胀,暴露出狼子野心,由贪财而演进到贪权夺位,祸国殃民。 大业十二年(616
年),宇文述迎合杨广的心意,劝杨广游玩江都(今江苏扬州市)。杨广大悦,不仅同意
游玩江都,而且率领群臣大肆铺张,由洛阳乘龙舟行运河,摆驾二百余里,极尽奢侈。宇
文述也带他的不肖儿子随同享乐于其中。但是,好景不长,宇文述随同杨广到江都以后,
由于荒淫过度,便一病不起,死于江都,结束了肮脏的一生。临死前,仍然不忘庇护他的
儿子,请求杨广“哀怜”。杨广遂起用宇文化及为右屯卫将军,起用宇文智及为将作少监
。 宇文化及兄弟俩重新复职,并未满足。义宁二年(618年)三月十五日,宇文化及兄弟
纠集一伙人,利用手中的兵权,发动兵变,我杨广于江都宫中,窃取了朝政大权。宇文化
及兄弟自幼为长安城中的“轻薄公子”,政治上短视庸弱,哪里有掌权的才能。他们窃夺
大权以后,立即被帝王的豪华宫殿冲昏了头脑,蒙住了眼睛,迫不及待地贪图享受。宇文
化及入居杨广的“六宫”,贪婪地占有杨广的美妃娇妾,像杨广一样地享乐起来。但是,
此时国内的形势一日千变,社会矛盾日益激化,各地农民起义如火如茶。他们在江都不能
久待。于是引兵西归,准备返回长安。撤离时,他们又演出了贪婪掠夺的一幕。他们无视
民间的怨恨,强“夺江都人舟揖”,“并载宫人、珍宝”,满载着赃物从水路返回。行至
徐州(今江苏徐州),遇险受阻,水路不通,舍舟登陆,又强“夺人车牛,得二千辆”,
装载着赃物,继续循陆路前进。 恶贯满盈,遗臭千载 宇文化及领军前进,一路抢夺,行
至魏县(今河北大名县西南),遇到了正在兴起的窦建德农民军。两军相交,农民军无情
地击败了这一伙隋王朝的残余势力,生擒宇文化及,“悉虏其众”,将宇文化及、宇文智
及一伙肮脏的败类斩首示众。这一群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终于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宇文达
父子在隋代的历史舞台上,如同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了,但他们在历史上造成的危害是
不可饶恕的。 他们为了满足自己贪婪的欲望,不择手段地把秉性残暴的杨广推上了君主的
宝座,使逐渐强盛的隋王朝在政治上急转直下,不到十年的光景,即走上了穷途末路。一
四海之内.咨嗟满路,杨广当然是历史的罪人,而宇文述则是躲在背后的元凶祸首。 自杨
广即位以后,以宇文述父子为代表的一群奸佞贪黩之徒,像苍蝇一样麇集在周围,他们首
先把“贪”的毒汁注入统治集团,使本来就十分凶残的统治集团变成了一部更加贪婪的剥
削机器,对人民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吞噬。他们修建洛阳宫殿,役使民力无数;修运河,
前后役使民力数万人;修长城,调发民了百余万;征高丽,调用民夫运送粮响军械达几十
万人。丁男不足,就抽调妇女,多少无辜的农民被逼背井离乡,家破人亡。 在宇文述一帮
贪墨之徒的怂恿下,本来就朝思暮想、“思逞无厌之欲”的杨广,更加骄奢淫逸,纵情享
乐,而宇文述之徒则依仗天威,逞贪黩之私。致使朝廷上下,贪赃枉法成风,朝政变得一
片黑暗。在杨广执政的短短几十年中,“皇纲不振,人皆变节,左诩卫大将军宇文述、内
史侍郎虞世基等用事,文武多以贿闻。”贪风席卷朝廷上下。这当中,宇文述之徒既是招
幡引之于前的“兴贪”者,又是隋王朝一改文帝时期的清廉之风,而变成贪欲横流的推波
助浪者。宇文氏父子罪莫大邪! 历史是无情的,也是公正的,宇文氏父子连同他们的主子
杨广,贪得无厌,聚敛不止,最后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令人可笑的是宇文述贪赃勒索,
帮助杨广夺位,淫乱后宫,而自己的妻妾意被儿子任意淫乱。这种历史的报应,反映了奸
佞之徒的必然逻辑。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弑君篡位,窃取政权,结
果被农民军无情地推上断头台。一小撮历史群丑,一个个身败名裂的可悲下场都是罪有应
得,自食其果。他们已被永久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到憎恶,受到鞭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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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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