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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ogcat (评论员), 信区: Philosophy
标  题: 第一章 各派哲学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Jun  7 10:17:35 2001) , 转信


第一章 各派哲学 
精神哲学(Moral Philosophy)或人性科学,可以由两种 
途径来研究。两种研究方法都各有其特殊的优点,都可以给 
人类以快乐、教训或知识。一种研究方法把人看做在大体上 
是生而来行动的,而且在他的举止中是为兴味和情趣所影响 
的:他追求此一个物象,而避免彼一个物象,至其或趋或避, 
则是按照这些物象似乎所含有的价值以为定的,是按照他观 
察这些物象时所采取的观点以为标准的。人们既然认德性是 
一切对象中最有价值的一种,所以这一派哲学家就把德性描 
写得最为和蔼可亲。他们从诗和雄辩借来一切帮助,而且在 
讨论他们的题目时,总是采用一种轻松简易的说法,并且采 
用一种最能取悦想像,引动情感的方式。他们从日常生活中 
选择出最动人的观察和例证来,把相反的性格加以适当的对 
比,他们以光荣和幸福的前程,来引诱我们进入德性之途;并 
且用最健全的教条和最显赫的范例,在这些途径中来指导我 
们的步伐。他们使我们感觉到恶和善的差别;他们刺激起我 
们的情趣来,并且加以规范,因此,他们只要能使我们的心 
来爱好诚实的行事和真正的光荣,那他们就以为他们已经充 
分达到他们著书立说的目的了。 
至于另一派哲学家,则把人当做是一个有理性的东西来 
加以考察,而不着眼于其为活动的东西,他们力求形成他的 
理解,而不是来培育他的举止。他们把人性认为是一个可以 
静思的题目,他们精密地来考察它,以求发现出,有什么原 
则可以规范我们的理解,刺激我们的情趣,并使我们赞成或 
责斥某种特殊的对象、行动或行为。他们认为一切学问都有 
一种耻辱,因为直到现在,哲学还没有毫无争论地确立了道 
德、推论和批评的基础;它只是尽管谈论真与伪、罪与德、美 
与丑,可是又不能决定这些区分的来源。他们在从事于此种 
热烈的工作时,是不曾被任何困难所阻止的,他们由特殊的 
例证,进到概括的原则,并且再往前研究达到了更概括的原 
则,一直等达到了那些原始的原则,他们才可以放心,因为 
在科学中,人类的好奇心在达到那些原则以后,就不能再进 
了。他们的思辩虽然似乎是抽象的而且在普通读者看来甚至 
于是不可理解的,不过他们所期望的只是有学问有智慧的人 
们的赞成。他们以为,只要自己能发现出一些隐藏着的真理, 
使后人得到教益,那他们毕生的辛苦也就得到充分的补偿了。 
很确实的,前一种轻松而明显的哲学,比后一种精确而 
深奥的哲学,常会得到一般人的较大的爱好;而且许多人之 
推荐前一种,不只因为它比后一种较为可意,而且也因为它 
比后一种较为有用。这种哲学较容易进入日常生活中,它会 
铸成人心和情感;而且它由于论到鼓动人生的那些原动力,因 
而就改善了他们的行为,并且使他们较接近干它所描写的美 
德的模型。在另一方面,那种深奥的哲学,因其所依的心境 
不宜入于事务中和行动中,所以当哲学家离开暗处,进到光 
天之下时,那种哲学就烟消云散。而且它的原则也并不容易 
在我们的行为上留下任何影响。心里的感情,欲念的搅扰,爱 
憎的激荡,都足以把它的结论消散了,都足以使深奥的哲学 
家成为一个凡夫俗子。 
我们还必须承认,最经久、最公道的美誉是被简易的哲 
学所获得的,至于抽象的推理者,他们由于当代人的乖僻无 
知虽也能享受暂时的好名声,但他们并不能在较公道的后人 
面前维持住他们的好名声。一个深奥的哲学家在他的虚玄的 
推理中很容易陷于错误,而且他如果一直推下去,也不会因 
为一种结论是不常见的或同通俗的意见相反,就不接受那种 
结论。这样,一个错误就会生出另一个错误来。但是一个哲 
学家如果只是意在把人类的常识陈述在较美妙较动人的观点 
中,那他纵然偶尔陷于错误,也不至于错得太远。他只要重 
新求诉于常识和人心的自然情趣,那他就会复返于正途,使 
自己免于危险的幻想。西塞罗的大名现在仍然光耀着,但是 
亚理士多德的大名就很衰落了。卜鲁耶(LaBruyere)名扬四 
海,举世共知;但是马尔布兰希(Malebranche)的荣誉,则 
限于他的本国和他的时代。阿迪生(Addison)将来或会被人 
高兴阅读,至于洛克(Locke)则恐怕要被人完全忘记了。 
一个纯哲学家的为人,是不常受世人欢迎的,因为人们 
都以为他不能对社会的利益或快乐有什么贡献;因为他的生 
活同人类远隔了,而且他所沈醉于其中的各种原则和观念也 
都是人们一样也不能了解的。在另一方面,纯无知的人更是 
可鄙弃的。因为在科学繁荣的一个时代和国家内,一个人如 
果对那些高尚的消遣品毫无嗜好,那就的确表示出他的才气 
太狭窄了。人们假设最完美的人格是介乎两个极端之间的;他 
对于书籍、社交和职业,都能够有相当的才能和趣味;他在 
谈话中仍能保持文雅的文章中那种明察和幽雅;他在从事于 
职业时仍能保持正确的哲学所给人养成的那种忠实和精确。 
为广行培植这类完美的人格起见,最有效的工具莫过于文体 
流畅而宜人的一种著作,这种著作,并不向人生要求太多,它 
们也并无须乎深刻的钻研和埋头的苦攻,就能使人了解它们, 
所以结果它们把它们的学生送到人群中时,就使他充满了高 
贵的情趣和聪明的教条,可以来适应人生中任何事变。借这 
些著作的力量,德性会成了和蔼的,科学会成了可意的,社 
交会成了启发人的,独处会成了有趣味的。 
人是一个有理性的动物,并以这个身份由科学接受到它 
的适当的食品和养料。但是人类理解的范围是过于狭窄的,所 
以在这方面,我们并不能从成功的把握或已有的成就来希望 
得到满意。其次,人又不仅是一个理性动物,还是一个社会 
动物;但是他又不能老是享受可意的有趣的交游,而且他也 
不能对它们常保持相当的爱好。其次,人又是一个活动的动 
物;因为这种趋向以及人生中其他的许多必然,他又不得不 
来从事职业或事务;但是人心也需要松宽些,不能尽管继续 
来操心、来勤劳。由此看来,自然似乎指示给我们说,混合 
的生活才是最适宜于人类的,它并且秘密地警告我们不要让 
这些偏向中任何一种所迷惑,免得使他们不能适合于别的业 
务和享乐。它说,你可以尽量爱好科学,但是你必须让你的 
科学成为人的科学,必须使它对于行为和社会有直接关系。它 
又说,奥妙的思想和深刻的研究,我是禁止的,如其不然,那 
我将严厉地惩罚你,我将使它们给你带来沈思的忧郁,将使 
它们把你陷在迷离恍惚的境地,将使你的自命的发明在发表 
出去以后受到人们冷淡的待遇。你如果愿意做哲学家,尽管 
做好了,但是你在你的全部哲学思维中,仍然要做一个人。 
一般人如果只是爱好浅易的哲学,而不爱好奥妙深刻的 
哲学,并且对于后一种哲学,不加任何责难或鄙弃;则我们 
或者不妨勉从一般的意见,并且让各人自由来维持他的嗜好 
和意见。但是人们既然有些太过度,甚至绝对排斥了一切深 
奥的推论,或所谓哲学,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进而考究,我们 
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来为那些推论实行辩护。 
一开始我们就可以说,由精确而抽象的哲学所产生的一 
种重大的利益,就是这种哲学对于浅易近人的哲学所有的那 
种补益。如果没有前一种哲学,则后一种哲学便不能在其意 
见中、教条中、或推理中达到十分精确的地步。一切优雅的 
文章不是别的,只是各种角度、各种方位下所见的人生的图 
画;它们可以使我们按照它们给我们所呈现出的物象的性质 
生起各种情趣来,如称赞、惩责、羡慕、非笑等。一个艺术 
家,如果除了他的细微的趣味和敏锐的了解以外,还精确地 
知道人类理解的内部结构和作用,各种情感的活动,以及能 
分辩善和恶的那种情趣,那他一定更能刺激起我们的各种情 
趣来。这种内部的考究不论如何费力,但是人们只要想胜任 
愉快地来描写人生和风俗的显见的外表的现象,他们就不得 
不从事这种研究。解析学者虽给我们眼前呈现出最可憎最不 
快的对象来,但是他的科学对于画家是有用的,甚至于在画 
家画维纳丝和海伦时,那种科学也可以帮助他。画家虽然运 
用其艺术中最丰富的色彩,并且给他的形象以最幽美最动人 
的姿势,但是他同时必须注意到人体的内在结构,各种筋脉 
的方位,各种骨节的组织,各种器官的功用和形相。在任何 
情形下,精确都是有助于美丽的,正确的推论都是有助于细 
微的情趣的。我们纵然想夸张其一,贬抑其他,那也是白费 
的。 
此外我们还可以说,在任何艺术和职业中,即在那些最 
有关于人生和行动的艺术和职业中,务求精确的精神(不论 
如何获得)总能使它们更近于完美的程度,使它们更有助于 
人类社会的利益。一个哲学家的生活虽然会离开实际的事务, 
但是哲学的天才如果被一些人谨慎地培养起来,它就会广布 
于全社会,使各种艺术和行业都一样正确起来。政治家会由 
此在分划权力和平衡权力时,有较大的先见和机敏;法律家 
由此会在他的推论中得到较大的准确和较精细的原则;司令 
们由此会在施行训练时较有规则,在计划和实行时较为谨慎。 
现代政府所以较古代政府为稳定,现代哲学所以较古代哲学 
为精确,也就是依据同样次序进行的,而且它们将来的进步 
或者也是要由同样次序进行的。 
纵然我们由这类研究收获不到什么利益,而只能借此来 
满足自己的无害的好奇心,我们也不应当鄙弃这种满足;因 
为我们这样就在人类所有的不多几种安全无害的快乐上又增 
加了一种。人生最愉快最无害的大路,是经过科学和学问的 
小径的;任何人只要在这方面能把一些障碍除去,或开辟任 
何新的境界,而我们在那个范围内就应当认他是人类的恩人。 
这一类研究纵然似乎是令人费神,令人疲乏的,可是这也是 
因各人的心理而异的。这个也正如人类的身体不一样似的,有 
的身体因为精强力壮,所以它需要猛烈的运动,而且他能由 
一般人所认为沈重劳苦的活动得到快乐。幽暗对人心和眼睛 
诚然是痛苦的,但是我们如果能用特殊方法使幽暗中发出光 
明来,那却是痛快的、高兴的。 
但是人们所以反对幽暗的深奥的哲学,不仅因为它是令 
人费神、令人疲乏的,还因为它是必然生起不定和错误的根 
源。在这里人们对于大部分的哲学,确是提出最公道、最似 
乎近理的反驳,他们说,哲学实在不是一种真正的科学;哲 
学之所以生起,或则是由于人类虚荣心的无结果的努力,因 
为他们每爱钻研人类理解所绝对不能接近的题目;否则就是 
由于普通迷信所有的一种伎俩;那些迷信因为不能用公平的 
理由来防护自己,所以他们就摆出这些纠缠人的荆棘来,以 
掩护他们的弱点。这些强盗因为被人从旷野中追赶出去,所 
以他们就跑到树林内,等待机会来袭击人心中任何一条没有 
防备的小径,并且以宗教的恐怖和谬见来袭击它。最顽强的 
反对者,只要稍一不留神,就会被他们所压迫了。许多人因 
为懦弱和愚昧给这些仇敌开了大门,并且甘心恭敬地、贴服 
地来接待他们,认他们为自己的合法的统治者。 
但是我们可以此为充分的理由来主张说:哲学家应该停 
止那些研究,而让迷信继续占领它的避难所么?我们不是正 
应该得出一个相反的结论,并且看到我们必须继续战争,一 
直达到敌人的腹地么?我们并不能希望,人类因为屡次的挫 
折,最终会抛弃这类缥缈的科学,并且发现出人类理性的适 
当领域来。因为人们觉得常常唤回这类题目来,是最有兴趣 
的,而且除此以外,盲目的失望在科学中并不能合理地存在 
下去,因为以前的企图不论如何失败,而我们依然可以希望, 
后代人们凭其勤劳、幸运和改进了的睿智,会达到前代所不 
知晓的发明。每一个好冒险的天才,对这个难得的奖品都会 
欢忻跳跃,他不但不被前人的失败所挫阻,而且会因此更为 
奋励;因为他希望,成就那样艰难的一件冒险事业正是一种 
光荣,那种光荣正是单为他保留着的。我们要想使人类的学 
问完全免除这些深奥的问题,唯一的方法只有认真地来研究 
人类理解的本性,并且把它的能力精确地分析一下,以求指 
示出,它无论如何不配作那样辽远、那样深奥的研究。我们 
必须先经受这种贫乏,以求在以后安逸过活:我们还必须细 
心来培养一种真正的哲学,以求消灭虚妄假混的哲学。懒惰 
对有些人虽然能给他们防御住这种欺骗人的哲学,但是在另 
一些人,这种懒惰却又被好奇心所平压下去。失望有时虽然 
能得势,但是它在后来也许会让步于乐观的希望和期待。只 
有精确的和正直的推论是唯一的万应的良药,它可以适合于 
一切人,一切性格;只有它可以推翻那个深奥的哲学和玄学 
的妄语——那个哲学因为和普通的迷信相混之故,已经使它 
有几分不能为疏忽的推理者所穿越了,已经使它装出科学和 
智慧的模样来了。 
在审慎地研考以后,我们固然有一种利益,固然可以把 
最不定最不快的一部分学问驱除出去,但是我们如果能精确 
地考察人性中各种能力和官能,那我们还正有许多积极的利 
益。人心的作用是最奇特的,它们虽然紧紧靠近我们,但是 
它们一成为反省的对象,它们便似乎陷于暧昧的地步。我们 
的眼睛不容易找到分辩它们、识别它们的那些界线。那些对 
象太精细了,它们并不能在同一方面下或同一方位下继续好 
久;我们必须在一刹那间借天生的优越的锐目(这个锐目是 
可以借习惯和反省而进步)来把握住它们。因此,我们只要 
能知道人心的各种作用,把它们互相分离开,把它们归在适 
当的项目下,并且把它们在做为反省和研究的对象时所呈现 
的那种纷乱情形改正了,那已经是一部分不小的科学工作了。 
这种分类和识别的工作,如果行之于外界的事物方面,如果 
行之于我们感官的对象方面,固然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但是 
这种工作如果行之于人心的各种活动,那它的价值就会提高, 
而且我们所遇的困难和劳苦愈大,它的价值也就愈大。我们 
纵然只能贡献出一幅心理地图来,只能把人心的各种部分和 
能力描写出来,而不能再进一步,但是我们只要能走到这样 
远的地步,那至少也有几分使我们满意了。这种科学如果愈 
明了(现在自然是不明了的),而一切自命为有学问而懂哲学 
的人们如果不知道它,那他们就愈可鄙了。 
我们到此并不能再猜想这种科学是不定的、虚幻的;除 
非我们主张绝对的怀疑主义,把一切观察甚或行动,都推翻 
了。我们不能否认,人心赋有各种能力;我们不能否认这些 
能力都互相差异;我们不能否认,当下的“知觉”所见为各 
别的,在反省时,我们也可以分别它们;结果,我们不能否 
认在这个题目方面的一切命题中有真理有伪说,而且这种真 
理和伪说并不是人类所不能了解的。这类明显的分别是很多 
的,就如意志和理解的分别,想像和情感的分别——这些都 
是各个人所能了解的。至于较精细较哲学的分别,也一样是 
真实的,确定的,虽然它们是较难了解的。在这些研究中一 
些成功的例证,尤其是晚近的那些,很可以使我们较正确地 
明白这种学问的确定和坚牢。我们既然以为一个哲学家应该 
不辞辛苦来给我们一个真正的行星系统,并且把这些辽远物 
体的位置和秩序摆布好,那么别的人们如果也一样胜任愉快 
地在与我们极其相关的人心方面,把它的各部分描写出来:我 
们还能故意忽略这类人么? 
但是我们还可以希望,一种哲学如果细心加以培植,而 
且公众的注意又给它以鼓励,那它的研究正可以更进一步,它 
正可以(至少有几分)发现出,人心的各种活动是受什么秘 
密的机栝和原则所促动的。天文学家虽然一向只是根据各种 
现象证明了各种天体的真正运动、秩序和体积,而且他们虽 
然一向也就满足于此;不过到后来,一个哲学家毕竟兴起来, 
依据最巧妙的推论决定了各种行星的运转所依以进行的那些 
法则和力量。关于自然的其他部分,也有同样的研究。在心 
理的能力和组织方面,我们如果用同样才力和费同样心力来 
研究它们,那我们也可以有相等的成功,在这里,我们并没 
有失望的理由。我们可以猜想,人心的各种动作和原则是互 
相依靠的,而且这些原则又可以还原于一种更概括更普遍的 
原则。至于这些研究究竟能到什么程度,那在没有谨慎尝试 
之先(甚或在以后),我们很难断言。我们确是知道,即在推 
理最不细心的人们,现在也逐日有这种企图;我们确是知道, 
要以充分的细心和注意来从事此种研究,乃是一种必要的事 
情。我们分明知道,这种目的如果是人类理解所能达到的,则 
它终久会幸运地被我们获得,否则,我们也可以自信地、安 
全地把它抛弃。最后这个结论自然是不快意的,而且我们也 
不应该鲁莽地相信它。因为我们如果这样假设,那我们不是 
把这类哲学的美丽和价值减去大半么?各道德学者在考究刺 
激起我们赞赏和憎恶的各式各样的行为时,一向曾惯于找寻 
一种公共的原则来解释这些花样纷繁的情趣。他们虽然因为 
过于爱好一个概括的原则,不免稍为极端,可是我们必须承 
认,他们这种做法是可原谅的,因为他们只是希望找寻出一 
切罪恶和德性所能还原的一种概括的原则来。批评家,逻辑 
家,甚至政治学家都曾有过同样的企图;他们的企图也并非 
全部失败;自然,较长的时间,较大的精确,较热烈的专心, 
还更能使这些科学进于完美的程度。要把这一类企图立刻抛 
弃了,那是最鲁莽,最荒唐,最独断的;甚至于从来以浅薄 
命令和原则强加于人类的那种最大胆最肯定的哲学,也没有 
那样鲁莽,那样荒唐,那样独断。 
那么关于人性的这种推论纵然似乎抽象而难理解,那有 
什么呢?我们不能因此就假定它们是虚妄的。正相反的,聪 
明而深刻的哲学家从来所把握不住的东西,似乎不能是很明 
显很容易的。这类研究纵然费我们极大的辛苦,但是我们如 
果能由此在这样重要无比的题目方面把我们的知识增加了, 
那我们就觉得不只在利益方面,而且在快乐方面,得到充分 
的报酬了。 
不过这类思考的抽象性既然不是一种优点,反而是一种 
不利,而且要想克服这种困难,或者只有求助于细心和艺术, 
并且把一切不必要的细节都避免了,所以我们在下边的研究 
中,就想法来阐明这些题目,因为这些题目已经因为不定之 
故把聪明人阻止了,已经因为幽暗之故把无智的人障碍了。我 
们如果侥幸把深奥的研究和明白的推论,真确的事理和新奇 
的说法调和在一块,因而把各派哲学的界限都接近起来,那 
就幸福了。我们如果在这样轻松推论以后,把从来似乎保障 
迷信并且掩护荒谬和错误的那种奥妙哲学的基础推翻了,那 
就更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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