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osoph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dogcat (评论员), 信区: Philosophy
标  题: 开放社会及其敌人(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Jun  5 20:06:13 2001) , 转信


人们将看到……埃瑞洪人是一个逆来顺受、长期隐忍的民族,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一旦他们中间出现一位能吸引住他们的哲学家,使他们认识到他们既存的制度并不是建 
立在最严格的道德原则基础上的话,他们就会很快地将常识奉献在逻辑的圣坛之上。 
——塞缪尔·勃特勒 
  
第一版序言 
  如果本书就人类精神领袖中某些最伟大的人物讲了一些刺耳的话,我相信,我的动 
机并非是希望贬低他们。我的动机出于我的信念,即倘若我们的文明要继续存在的话, 
我们就必须破除遵从伟人的习惯。伟人可能会犯一些伟大的错误;而本书所试图表明的 
正是,以往的某些最伟大的领袖支持着对自由和理性的不断攻击。他们的影响极少受到 
挑战,对那些文明赖其保卫的人持续地加以误导,并使他们产生分化。如果我们犹犹豫 
豫,不能对公认为我们知识传统一部分的东西直言批判的话,这种悲剧性的、可能还是 
致命的分裂就会由我们来负责。由于不情愿对其中的某些东西加以批判,我们可能会助 
长对我们知识传统的彻底摧毁。 
  本书是一部政治哲学和历史哲学的批判性导言,也是对某些社会重建原则的审查。 
其目的和研究方法在《引言》中得到陈述。即使是回溯既往之处,书中的问题也是我们 
自己时代的问题;而我也竭尽所能简单地说明这些问题,希望能澄清我们全都关注的这 
些争议。 
  尽管本书以读者能接受新思想为惟一的先决条件,但其宗旨并非全然是对这些被加 
以探讨以求解决的问题进行普及推广。然而,出于服务于这两种意图的尝试,我将更具 
专业趣味的所有问题,都放在本书结尾所辑的《注释》之中。 
   
第二版序言 
  虽然本书的大量内容在较早的日子就形成了,但最终下定决心写这本书却是在1938 
年3月我接到奥地利被占领消息的那个日子。写作的日期持续到1943年;本书大部分写于 

战局未卜的黯淡岁月中,这一事实或许有助于解释为什么本书的某些评论在今天看来口 
气上比我所能想到的还要情绪化,还要刺耳。但那时还不是装腔作势、矫饰言词的时候 
——或者说,至少这不是我那时的想法。本书既末明确地提到这次战争,也未明确地提 
到任何其他当代事件;但本书却是理解这些事件及其背景和战争胜利后可能会出现的某 
些争端的一个尝试。预料到马克思主义将会成为一个主要问题,这是相当详尽地对其加 
以探讨的原因所在。 
  在现今晦暗不明的世界局势中来看,本书所尝试的对马克思主义的批判,很容易被 
突出为本书的主要观点。对本书的这种看法并非全错,而且可能还是不可避免的,虽则 
本书的目的要广泛得多。马克思主义仅仅是一个片断——在为建设一个更美好、更自由 
的世界而进行的持续不断和充满危险的斗争中,只是我们所犯的许多错误中的一个。 
  有些人指摘我在论述马克思时过于苛刻,而另外一些人则将我对他的温和同我对柏 
拉图进行攻击时的激烈进行了对比,对此我并非没有预料到。但我感到仍有必要以高度 
批判性的目光去看待柏拉图。另一方面,马克思常常遭受人身和道德领域的攻击,因而 
,有必要对涉及他们的道德方面和知识方面令人惊讶的指控加 以同情性的理解,并结 
合这种理解对其理论进行严肃的理性批判。不管对错,我觉得我的评论是犀利的,因而 
我有能力探索马克思的真正贡献,在没有相反证据的情况下肯定他的动机。无论如何, 
我有能力探索马克思的真正贡献,在没有相反证据的情况下肯定他的动机。无论如何, 
如果我们希望战胜对手的话,显然必须下功夫评估他的实力。 
  不曾有一本书能够完成。一旦我们进行写作时,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发现所写的书不 
成熟,就会抛开这本书转向其他工作。就我对柏拉图和马克思的评论而言,这种无法避 
免的经验一如常例,同样令人烦恼。但随着战后岁月的逝去,我的大部分建设性提议, 
尤其是遍及全书的乐观情绪,使我显得愈来愈天真。在我听来,我自己的声音仿佛来自 
遥远的过去——像是18世纪、甚至17世纪时一位充满希望的社会改革家的声音。 
  但我沮丧情绪之所以消散,在很大程度上是访问美国的结果;此刻,我感到高兴的 
是,在修订本书时,我自己所做的只是增加新的材料,以及修正内容和风格上的不妥之 
处,而且还抵御住削弱本书主旨的诱惑。因为无论现今世界局势如何,我一如既往地充 
满希望。 
  现在,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即使我们最大的不幸也是源自某些 
既令人赞美和完美无暇、又充满危险的东西——源自改善我们同时代人处境的渴望。因 
为这些不幸是肇始于三个世纪以前的、或许是历史上最伟大的那一场道德和精神领域革 
命的副产品。这场革命是无以计数的人们对将自身和思想从权威和偏见之中解放出来的 
渴望;是他们建立一个开放社会的尝试,这个社会将摈弃已完全确立的纯粹传统的绝对 
权威,同时努力保留、发展和确立符合他们的自由、人道和理性批判等标准的新旧传统 
;是他们对袖手旁观而将统治世界的所有责任全都交给人类的或超人的权威所表示的不 
情愿,也是他们分担防止苦难的职责、为防止苦难而工作的准备。这场革命创造出种种 
骇人听闻的破坏性力量,但它们也许已经被克服了。 
   
鸣谢 
  我希望对我所有那些朋友表示谢忱,是他们使我得以写作本书。C.G.F.西姆金教 

授不仅对较早的稿本提供了帮助,还在近四年中给我提供了一个详尽讨论、澄清问题的 
机会。玛格丽特·达尔齐尔博士帮助我准备了许多草稿和定稿。她的不懈帮助非常宝贵 
。H.拉森博士对历史主义的关注是对我的鼓励。T.K.尤尔教授阅读了手稿并对其改进 

提出了许多建议。海伦·赫维女士在编制索引方面投入了大量的劳动。 
  我深深感激F.A冯·哈耶克教授。没有他的关注和支持,本书将不会出版。E.贡布 

里希教授承担了使本书顺利付梓的工作,这一负担还额外附带英格兰和新西兰之间艰巨 
的通信要求。他对我的帮助如此之大,以致于我对他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1944年 4月于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 
  雅各布·瓦伊纳教授和J.D.马博特先生欣然为本书第一版提供了详细的评论性注 
解供我使用,在准备修订版时,我从中得到很大的帮助。兰- 弗里德夫人和勒诺·哈蒂 
女士帮我阅读了校样。 
1951年8月于伦敦 
  本书第三版增加了一个《主题索引》和《柏拉图著作章节索引》,二者均由J.阿 
加西博士编制。他还使我注意到许多错误,我已加以纠正。对他的帮助我十分感激。鉴 
于理查德·罗宾逊先生对本书美国版所作的振奋人心和极受欢迎的评论(《哲学评论》 
第 60卷,1951年,第 487—507页),我已试图在 6处改进和纠正了柏拉图著作的引文 
及其原文的出处。 
1957年5月于加利福尼亚斯坦福 
K.R.波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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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其原文的出处。 
1957年5月于加利福尼亚斯坦福 
K.R.波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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