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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ogcat (评论员), 信区: Philosophy
标 题: 11.音乐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Jun 5 20:50:33 2001) ,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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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音乐
在所有这一切中,关于音乐的思索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我的学徒期间。
在我的生活中,音乐是一个突出的主题。我的母亲爱好音乐:她的钢琴弹得美极了
。音乐似乎是一种家喻户晓的东西,虽然为什么会这样的确使人感到困惑。欧洲音乐似
乎是非常晚近的一项有遗传基础的发明。而原始音乐却是许多爱好音乐的人不喜欢的,
其程度如同他们喜欢从邓斯泰布尔、迪费、若斯坎·德普雷、帕莱斯特里纳、拉絮斯和
伯德以来所创作的音乐一样。
然而,这可能是因为我母亲的家庭“爱好音乐”,而且可能是通过娘家姓施莱辛格
的我的外祖母传下来的。(布鲁诺·瓦尔特是施莱辛格家族的一个成员。事实上,我不
是他的作品的赞赏者,尤其是在他指挥巴赫《马太受难曲》中的歌咏表演之后。)我的
外祖父母施夫两人都是著名的音乐之友社的发起人,该社在维也纳建造了美丽的音乐协
会厅。我母亲的两个姐妹钢琴都弹得非常好。大姨是个职业钢琴家,她的三个孩子也都
是有天赋的音乐家——就如同我的三位表兄弟一样,我母亲的一个兄弟多年来是一个杰
出的四重奏演出小组中的第一小提琴手。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曾上过一些小提琴课,但没有进展。我没有上钢琴课,虽然
我喜欢弹钢琴,我弹得(而且现在仍然在弹它)很糟糕。在17岁那年,我遇到了鲁道夫
·塞尔金。我们成为朋友,在整个一生中,我一直是他那无与伦比的弹奏方式的热情赞
赏者,我完全被他演奏的作品吸引住了,并且忘记了自己。
有一段时间——在1920年秋天到也许是1922年间——我非常认真地考虑过使自己成
为一名音乐家。但是,就如同许多其他职业——数学和物理教师、家具木工——一样,
我最后感到我的确不够格。我一生中作了一些曲子,把巴赫的几首乐曲作为我柏拉图式
的模型,但是我从没有在我的乐曲的价值上自欺欺人。
在音乐领域,我一直是保守的。我觉得舒伯特是最后一个真正伟大的作曲家,虽然
我喜欢并且赞赏布鲁克纳(尤其是他的最后三部交响乐)以及了不起的勃拉姆斯的《安
魂曲》。我不喜欢作为作曲家的理查德·瓦格纳,我更不喜欢作为《尼伯龙根的指环》
歌词作者的理查德·瓦格纳(坦白地说,我只能把歌词看成是荒唐可笑的),并且我也
很不喜欢理查德·施特劳斯的音乐,尽管我完全赞赏他们俩都是精力充沛的音乐家。(
任何人一眼就会看出:施特劳斯试图把《玫瑰骑士》改写成现代《费加罗》;但是撇开
这种历史决定论的意图是错误的这一事实不谈,一个像施特劳斯那样的音乐家怎能迟钝
到这种程度以致一时会想到实现这种意向?)然而,在马勒的一些音乐的影响(一种并
不持久的影响)下以及在马勒为勋伯格辩护这一事实的影响下,我觉得我应该作出真正
的努力来了解和热爱现代音乐。所以我成了由阿诺德·勋伯格主持的私人音乐演奏会的
一名成员。该会致力于演奏勋伯格、阿尔班·伯格、安东·冯·韦伯恩以及像拉威尔、
巴托克和斯特拉文斯基那样的其他当代“高级”作曲家的作品。有一度我也成了勋伯格
的学生埃尔温·斯坦因的学生,但我几乎不上他的课;相反,我却为他给该会演出排演
助了一臂之力。这样我对勋伯格的一些音乐逐渐有了深刻了解,尤其是《室内交响乐》
和《月光卜的彼埃罗》。我也参加过韦伯恩和伯格的排演,尤其是前者的《乐队曲》。
大约两年之后,我发现我已能对一种我不那么喜欢的音乐(我对它比我不得不由之
开始时更不喜欢)逐渐有所了解了,于是大约有一年的时间,我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音
乐流派——维也纳音乐学院教会音乐系的学生。录取我是根据我写的赋格曲。也就是在
这一年年终,我作出了以前提到过的判定:我要成为一个音乐家是不够格的。但是所有
这一切增加了我对“古典”音乐的热爱,以及对旧时伟大作曲家的无限钦佩。
从狭义上说,音乐和我智力发展之间的联系是,从我对音乐的兴趣中产生出至少三
种影响我终身的思想。一种与我关于教条思维和批判思维的思想有密切联系,并且与教
条和传统的重要性有密切联系。第二种是两种音乐作品之间的区别,而我认为这种区别
是无比重要的,为此,我提出使用“主观的”和“客观的”这两个术语。第三种是认识
到历史决定论思想在音乐和整个艺术方面的智力贫困和破坏力。下面我将要讨论这三种
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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