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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ogcat (评论员), 信区: Philosophy
标  题: 23.在新西兰的早期工作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Jun  5 20:55:35 2001) ,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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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在新西兰的早期工作 
在去新西兰以前,我在英国待了总共约九个月,这是一次启示和感悟。人民诚实正 
直、彬彬有礼以及他们强烈的政治责任感,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但是甚至我遇见的 
大学教师都对希特勒的德国一无所知,并且痴心妄想十分普遍。当对国际联盟的普遍忠 
诚破坏了霍尔-赖伐尔计划(这个计划也许本来会阻止墨索里尼同希特勒联合)时,我 
在伦敦;当希特勒进入莱茵兰地带(一个为高涨的英国舆论支持的行动)时,我在那里 
。我也听到内维尔·张伯伦发言支持重整军备的预算,我试图用这种想法安慰自己:他 
只不过是财政大臣,因此他并没有实际需要来理解武装起来反对什么,或这一切是多么 
迫切。我认识到民主——甚至英国式民主——并不是一种预定来反对极权主义的体制; 
但是我发现显然只有一个人——温斯顿·丘吉尔——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而且确实没 
有人对地说一句好话,那是十分可悲的。 
在新西兰情况类似,但有点言过其实。人民没有恶意,像英国人一样彬彬有礼、友 
好、心地善良。但是欧洲大陆无限遥远。在那时新西兰除了通过英国(五星期的路程) 
外,与世界没有任何接触。没有空中联系,一封书信来往得三个月。在第一次世界大战 
中这个国家遭受惨重的损失,但是一切都已忘怀。他们很喜欢德国人,战争是不可想象 
的。 
我的印象是新西兰是世界上治理得最好的国家,也是最容易治理的国家。 
那里的工作气氛是异乎寻常的宁静和愉快,我很快就安顿下来,继续已中断若干月 
的工作。我结识了许多朋友,他们对我的工作很感兴趣,并且对我有很大的鼓励。首先 
来到的是物理化学家休·帕顿、物理学家弗雷德里克·怀特、地质学家鲍勃·艾伦。接 
着来的是经济学家科林·辛金、律师艾伦·里德、辐射物理学家乔治·罗斯以及当时学 
古典文学和英语的学生玛格丽特·多尔齐尔。在南部的达尼丁、奥塔戈是哲学家纳翰· 
芬德利和神经生理学家约翰·艾克尔斯。所有这些人都是我终身的朋友。 
我的精力首先集中——除了教学以外(我只教哲学)——于概率论,尤其是概率演 
算的公理方法以及概率演算和布尔代数之间的关系的研究,而且我很快就完成了一篇压 
缩到最小篇幅的论文。这篇论文后来发表在《心》杂志上,这项工作我继续了许多年: 
每当我患感冒,这项工作就是我的很大支持。我也读一些物理学,进一步思考量子理论 
。(除了别的以外,我还在《自然》杂志上读到哈尔班、约里奥和科瓦尔斯基关于铀爆 
炸可能性的激动人心而令人不安的来信,《物理学评论》上关于同一主题的一些来信, 
以及卡尔·K·达罗在《史密斯森研究所董事会年度报告》上的一篇论文。) 
我长时间思考社会科学的方法问题,毕竟,正是部分由于对马克思主义的反思在19 
19年使我走上了通向《研究的逻辑》的道路。我在哈耶克的学术研讨会上曾发表过关于 
“历史决定论的贫困”的讲演,这篇讲演包含着(或我认为包含着)将《研究的逻辑》 
的思想应用于社会科学的方法。我同休·帕顿和H·拉森博士讨论过这些思想,后者那时 

在经济系教书。然而我最不愿意发表任何反对马克思主义的东西:在欧洲大陆,社会民 
主党人仍然存在,他们毕竟是仍在抵抗暴政的惟一政治力量。我认为,在当时的形势下 
不应该发表任何反对他们的东西。即使我认为他们的政策是自杀性的,认为他们能因一 
纸空文而革除弊端也是不切实际的。发表任何批判只能削弱他们。 
1938年3月,希特勒占领奥地利的消息传来。现在迫切需要帮助奥地利人逃离。我也感到 

再也不能压制我从1919年以来获得的任何政治问题知识了,我决定发表《历史决定论的 
贫困》。其结果是两个多少互相补充的部分:《历史决定论的贫困》和《开放社会及其 
敌人》(最初我曾想把它称为:《虚假的先知:柏拉图-黑格尔-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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