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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ogcat (评论员), 信区: Philosophy
标 题: 框架的神话(一)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Jun 5 19:49:35 2001) ,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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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架的神话
The Myth of the Framework
相信这一点的人与不相信这一点的人没有讨论的共同基础,但是鉴于他们的见解,
必然彼此轻蔑。
——柏拉图
Ⅰ
当前知识界生活的颇为扰乱人心的特征之一,是非理性主义得到如此广泛的拥护、
非理性主义学说被视为理所当然的那种方式。在我看来,现代非理性主义的主要成分之
一是相对主义(关于真理是相对于我们的知识背景或框架的学说:从一个框架到另一个
框架它会发生变化),尤其是关于不同的文化、世代或历史时期之间不可能互相理解的
学说。我在本文中讨论相对主义的问题。我的主张是,在它的后面隐藏着我所称的“框
架的神话”。我解释与批评这种神话,而且也评论人们用于为之辩护的源自奎因[Quin
e」、库恩[Kuhn」和沃尔夫[Whorf]的论点。
相对主义的支持者们向我们提出了高得不现实的互相理解的标准;当我们不能达到
那些标准时,他们就宣称理解是不可能的。与此相反,我认为如果怀着共同的善意和付
出巨大努力,那么十分广泛的理解是可能的。而且,由于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了解了自己
的观点,了解了我们企图理解的那些人,这种努力得到了充分的报偿。
本文打算在其最广泛的意义上向相对主义提出挑战。提出这样的挑战是很重要的。
因为在今天,武器生产的日益逐步升级已使生存几乎等同于理解。
Ⅱ
尽管我是传统的赞赏者,然而我同时又是非正统性的几乎正统的拥护者:我认为正
统性是知识的灭亡,因为知识的增长完全依赖于不一致的存在。无可否认,不一致可能
导致冲突,甚至导致暴力;我认为这的确很糟糕,因为我憎恶暴力。然而不一致也可能
导致讨论,导致辩论——导致互相批评——我认为这是首要的。我认为,当刀剑之战开
始被词语之战所支持有时甚至所取代时;便向更美好、更和平的世界迈出了最大的一步
。
不过得让我首先解释一下我的论题是什么,我的题目“框架的神话”是什么意思。
我将讨论并反对一个神话——一个被广泛接受的虚幻的故事,尤其在德国被广泛接受。
它从那里侵入美国,在那里几乎到处蔓延。因此我担心我目前的读者的大多数也许自觉
或不自觉地相信它。框架的神话可以用一句话表述如下:
除非参加者具有基本假设的共同框架,或者至少除非他们为着讨论的目的同意这样
一种框架,否则理性的、富有成效的讨论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我要批评的神话。
如我系统阐述的那样,这个神话听上去像冷静的陈述,或者像我们为了进一步进行
理性的讨论而应予注意的明智的告诫。有些人甚至认为它是一条逻辑原则,或者根据的
是一条逻辑原则。相反,我认为它不仅是错误的陈述,而且是有害的陈述,如果人们广
泛相信,就一定会破坏人类的一致,一定会极大增加暴力和战争的可能性。我要反对它
,驳斥它,这就是主要原因。
让我同时说,这个神话包含着一个真理的核心。尽管我主张,除非参加者具有一个
共同框架否则富有成效的讨论是不可能的这种说法是极大的夸张,我却欣然承认,在没
有一个共同框架的参加者中进行的讨论可能是困难的。如果框架之间没有什么共同之处
,讨论也会是困难的,框架间重迭部分越大,讨论就越容易。确实,如果参加者在所有
各点上见解都一致,它最终常常可能是最容易、最顺利的讨论——尽管可能有些令人厌
烦。
但是富有成效性怎么样呢?在我对这个神话所做的系统阐述中,正是富有成效的讨
论被宣布为不可能。与此相反,我要为这样的命题辩护,即,具有许多共同观点的人们
之间的讨论未必富有成效,即使他们也许认为它令人愉快和非常令人满意,而在迥然不
同的框架间的讨论会极富成效,即使它通常是困难的,也许不太令人愉快(不过我们可
以学会喜欢它)。
我认为,我们可以这样谈论一场讨论,参加者从中学到的越多,它越富有成效。这
意味着:向他们提出的有趣的问题和困难的问题越多;吸引他们思考的新的答案越多;
他们的观点越是发生动摇;以及讨论后他们越是能对事物有不同看法;简言之,他们的
知识视野越是开阔。
这个意义上的富有成效性几乎总是取决于讨论参加者的见解的最初差距。差距越大
,讨论越能够富有成效——当然总要假定这样的讨论并非完全不可能,如框架的神话所
断言的那样。
Ⅲ
但是,它是不可能的吗?让我们举一个极端的例子。希罗多德[Herodotus]讲述了一
个非常有趣然而有些可怕的故事。波斯国王大流士一世「Darius the First]想给他的
国家的希腊居民一个教训,那些希腊人的习俗是焚烧死者。我们在希罗多德的书中读到
,他“召来居住在他的国土的希腊人,问他们要多少报酬才会同意在他们的父亲死后把
尸体吃掉。他们回答说,无论什么引诱他们都不会这样做。然后大流士又召来确实吃父
亲尸体的卡拉提耶人[Callatians],当着有翻译帮助的希腊人的面问他们,要多少报酬
才会同意在他们的父亲死后焚烧其尸体。他们高声喊叫,央求他不要提这种令人讨厌的
事情。”
我怀疑,大流士是想证明框架的神话的正确。的确,我们知道,甚至有翻译的帮助
,双方间的讨论也会是不可能的。这是“对峙”[confrontation」的一个极端的例子—
—我们使用这样一个词,它是在相信这个神话正确的人中间很流行的词,当他们希望让
我们注意到对峙很少导致富有成效的讨论这一事实时所喜欢使用的词。
但是假定国王大流士所安排的这次对峙确实发生了,它真的毫无成效吗?我否认。
几乎可以肯定,双方都被这次经历深深震动。我自己认为食人肉恶习的观念正像国王大
流士宫廷上的希腊人所认为的那样令人厌恶,我想读者也会有同感。但是这些感觉应使
我们对希罗多德希望从故事中得出的极好的教训有更敏锐的感受和更深刻的认识。在提
到品达[Pindar]对自然与惯例的区分时,希罗多德提出我们应当以宽容的甚至尊重的
态度看待与我们自己的惯例不同的习俗或惯例性规则。如果这次特定的对峙曾发生,某
些参加者很可能以希罗多德希望我们以之对他的故事作出反应的那种开明的态度对它作
出反应。
这表明,甚至没有讨论,也存在深深束缚于不同框架的人们的富有成效的对峙的可
能性。当然,我们不可抱更多的期望:我们不可期望对峙、甚至漫长的讨论将以参加者
取得一致而告终。
但是,难道一致的见解总是称心如意的吗?让我们假定进行一次讨论,利害攸关的
问题是某个理论或假设正确还是谬误。我们——即这场讨论的有理性的目击者或者评判
者——当然会喜欢在讨论结束时如果这个理论实际上是正确的,各方一致同意其正确,
如果实际上是谬误的,各方一致同意其谬误:如有可能,我们希望讨论得出正确的裁决
。但是我们会讨厌这样的观念,即,如果理论实际上是谬误的,大家却对其正确性取得
一致的意见;即使它是正确的,如果支持这一理论的论点很不充分,远远不能证实其结
论,我们也宁愿不对其正确性取得一致的意见。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宁愿不取得一致
的意见。在这样的情况下,当见解的抵触使参加者提出新的、有趣的论点时,我们应当
说讨论是富有成效的,即使一些论点并不是结论性的。因为除去最琐细的问题外,在所
有问题上结论性的论点都是十分罕见的,即使反对一种理论的论点有时会很强有力。
回顾一下希罗多德所讲的对峙的故事,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甚至在看不到任何一致
见解的这个极端例子中,对峙也会是有益的,而且只要有时间和耐心——希罗多德似乎
有自由支配时间和耐心——它确实富有成效,至少在希罗多德自己的心灵中如此。
Ⅳ
现在我想提出,在某种意义上,我们自己和我们的态度就是对峙和这种未得到结论
的讨论的结果。
我的意思可由这样的命题来概括,我们的西方文明是不同文化的碰撞「文化碰撞或
译文化冲突,本文采用前者;在本书
关于这一主题的专题论文和其他地方译文化冲突。——译者」或对峙的结果,因此是种
种框架的对峙的结果。
人们广泛承认,我们的文明——在最高水平上可被有些颂扬地描述为理性主义的文
明——主要是希腊-罗马文明的结果。它不仅通过罗马人和希腊人之间的碰撞,而且通过
它与犹太文明、腓尼基文明和其他中东文明的碰撞,还通过由于日尔曼人和伊斯兰教的
入侵而发生的碰撞获得了它的许多特征,例如字母表和基督教信仰。
但是,最初的希腊奇迹——希腊诗歌、艺术、哲学和科学的兴起;西方理性主义的
真正起源,又如何呢?我许多年来一直主张,希腊奇迹在它可被解释的程度上也主要归
因于文化碰撞。在我看来,这的确是希罗多德在他的《历史》[History]中希望给我们的
教训之一。
让我们用一点时间看一看希腊哲学的起源。它全部始于小亚细亚的希腊殖民地,始
于南部意大利,始于西西里;即,在东方,希腊殖民地与伟大的东方文明对峙并相碰撞
的地方,或者在西方,它们与西西里人、迦太基人和意大利人例如托斯卡纳人相遇的地
方。文化碰撞对希腊哲学的影响从关于泰勒斯[Thales」的最早传说看非常明显。在赫
拉克利特[Heraclitus]那里也明确无误地看到这种影响。但是它使人们以批评性思考
的方式在吟游诗人色诺芬尼[Xenophanes」那里极有说服力地表现出来,尽管我在其他
场合已援引了他的一些诗句,我还要这样做,因为它们极好地说明了我的论点。
埃塞俄比亚人说,他们的神,鼻子扁平,黑皮肤,
而色雷斯人说他们的神蓝眼红发。
然而,倘若牛或马或狮子长着手,能描画,
能像人一样制作雕象,那么马会把它们的神画得
像马,牛会把他们的神画得像牛,各自都会按各自的形象
塑造神的躯体。
诸神自始就未向我们昭示
万物的秘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通过探索我们会学习并懂得更好的东西。
我们很可能猜想,这些事物就像真理。
但是至于确实的真理,无人已知晓,
将来他也不会知晓;既不知道神的真理,
也不知道我们谈论的一切事物的真理。
即使偶然他会说出
最终真理,他自己也不会知道:
因为一切不过是种种猜测所编织的网。
尽管伯内特「Burnet]和其他一些人加以否定,我却认为在这些早期思想家中也许
最伟大的巴门尼德[Parmenides]受到了色诺芬尼的影响。他采用了色诺芬尼对不受人
类惯例支配的唯一的最终真理跟人们的猜测或见解即惯例的区分。关于任何一个问题或
题目(例如神)总有许多相抵触的见解和惯例,这表明它们并非全都正确,因为如果它
们相抵触,那么,至多其中只能有一个是正确的。因此,似乎巴门尼德(他是品达[Pi
nda]的同时代人,柏拉图认为自然与惯例的区分系由其做出)最先清楚地把真理或真实
[truth or reality]跟惯例或惯例性见解[convention or conventional opinion]
(传闻,似乎真实的神话)区分开来;可以说,这是他得自色诺芬尼和得自文化碰撞的
教训。它把他导向人们所构想的最大胆的理论之一。
文化碰撞在希腊科学——数学和天文学——的兴起中起的作用众所周知,人们甚至
能够详述种种不同的碰撞是如何结出硕果的。我们关于自由、民主、宽容的观念,还有
关于知识、科学、合理性的观念,都可追溯到这些开端。
在所有这些观念中,在我看来,合理性[rationality]的观念是最主要的。
据我们从资料中所知,理性的或批评性的讨论的发明似乎与这些碰撞中的一些同时
发生,随着最早的爱奥尼亚民主政治的兴起,讨论成为传统。
Ⅴ
在应用于理解我们的世界的问题,从而应用于科学的兴起时,合理性有大致同样重
要的两个成分。
第一个是诗的创作,即讲故事和编造神话:创作说明世界的故事。首先,这些故事
常常是、也许总是多神的。人们觉得他们受未知力量的支配,他们试图通过创造关于这
些力量的故事或神话理解和说明世界及人的生与死。
这第一个成分也许和人的语言本身一样悠久,它十分重要,似乎很普遍:所有部落
,所有民族,都有这种说明性的故事,常常使用神话故事的形式。仿佛创作说明和说明
性故事是人类语言的基本功能之一。
第二个成分相比之下出现得较晚。它似乎尤其是希腊的,似乎是在希腊确立了写作
后出现的。它似乎随第二个爱奥尼亚哲学家阿那克西曼德[Anaximander」而出现。它就
是批评的发明,为着自觉地对它们作出改进而对各种不同的说明性神话进行的批评性讨
论的发明。
精心地编造说明性神话的主要希腊范例当然是赫西奥德[Hesiod]的《神谱》[Th
eogony]。这是关于希腊诸神的身世、事迹和不端行为的原始的故事。人们几乎不会指
望《神谱》提供在发展对世界的科学说明时可以使用的启发。然而我提出了这样一个历
史猜想,在赫西奥德的《神谱》中有一段文字曾被荷马「Homer]的《伊利亚特》[Ilia
d]中的另一段文字预示出来,这段文字就被第一位批评的宇宙论学者阿那克西曼德这样
使用了。
我要说明一下我的猜想。据传说,阿那克西曼德的老师和亲属,爱奥尼亚宇宙论学
派的建立者泰勒斯教导说:“地球由水支撑,它像一条船漂在水上。”泰勒斯的学生、
亲属和继承人阿那克西曼德摒弃了这个有些天真的神话(泰勒斯想用它说明地震)。阿
那克西曼德的起点具有真正的革命性,因为我们被告知,他教导如下:“根本没有任何
东西支撑着地球。相反,地球保持静止是由于这样的事实,它同所有其他物体距离相等
。它的形状像鼓。我们走在它的一个平面上,而另一个平面在对面。”
这个大胆的想法使阿利斯塔克[Aristarchus」和哥白尼的想法成为可能,它甚至包
含了对牛顿的力的预见。它是如何产生的呢?我提出了这样一种猜想,它产生自对泰勒
斯的神话的纯粹逻辑批评。批评很简单:如果我们用这样的说法解决说明地球在宇宙中
的位置和稳定性的问题,即,它由大海支撑,如船由水支撑一样,那么批评家会问,难
道我们未必会提出一个新的问题,说明大海的位置和稳定性的问题吗?但这会意味着为
大海找出某种支撑物,然后为这个支撑物找出某种进一步的支撑物。显而易见,这导致
无限后退。我们怎样才能避免它呢?
在寻找摆脱似乎任何替代性说明都不能避免的这个可怕僵局的途径时,我猜想,阿
那克西曼德想起了赫西奥德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发展了来自《伊利亚特》的一种观念
,在那段文字中我们被告知,地府「Tartarus」在地球下恰和天王星或天在它上面一样
远。
这段文字写道:“黄铜砧从天上会掉落九天九夜,在第十天到达地上。黄铜砧从地
上会掉落九天九夜,在第十天到达地府。”这段文字可能向阿那克西曼德表明,我们可
以画一幅世界简图,地在中间,天穹像在它上面的一个半球。那么对称就表明我们把地
府解释为穹窿的下半部分。这样我们就得到了流传给我们的阿那克西曼德的构想;这个
构想打破了无限后退的僵局。
我认为,需要对于使阿那克西曼德超过他的老师泰勒斯的巨大步骤进行这种猜想
性的说明。在我看来,我的猜想使这一步骤更可理解,同时甚至给人更深刻的印象;因
为人们现在把它看作对一个很困难的问题——地球的支撑和稳定性的问题的合理的解决
。
然而,如果不继续研究下去,阿那克西曼德对泰勒斯的批评和他对一个新神话的批
评性构想就会毫无结果。我们怎样才能说明它们确实被继续研究下去这个事实?为什么
在泰勒斯之后每一代人都提出一个新的神话?关于这一点,我试图由下面这种进一步的
猜想予以说明。即,泰勒斯和阿那克西曼德共同创立了一种新的学派传统——批评传统
。
我用学派传统来说明希腊理性主义和希腊批评传统的现象这种尝试当然又完全是猜
想的。实际上,它本身就是一种神话。然而它确实说明了一种独特的现象——爱奥尼亚
学派。这个学派在至少四或五代的时间中,每个新的一代都对前代的教育提出一种有独
创性的修正。最后,它确立了我们可称作科学传统的事物:一种批评传统,它至少存在
了五百年,并在几次严重的攻击中幸存下来,后来直至消亡。
批评传统是由采用这样的方法构成的:批评那些已经被普遍接受的故事或说明,然
后继续提出新的、改进了的、富于想象的故事,这个故事又被提交批评。我断言,这个
方法是科学的方法。它在人类史中似乎只被发明过一次。当雅典诸学派被胜利的、不容
异说的基督教镇压时,它便在西方消亡了,不过在东方它还继续存在。在中世纪人们为
它哀痛。在文艺复兴时期,与其说它被再次发明,不如说被再次输入,连同对希腊哲学
和希腊科学的再发现。
如果考虑一下学派尤其是宗教的和半宗教的派别由来已久的功能,就会认识到这第
二个成分——批评性讨论的方法——的独特性。派别的功能是而且一直是维护学派创立
者的学说的纯洁性。因此,学说的变化不常发生,如果发生也常常是由于错误和误解。
在有意识地做出变化时,通常也是暗中进行的;因为否则变化就会导致分歧,导致分裂
。
但是在爱奥尼亚学派这里,我们发现了小心翼翼地保留着其每一位大师的学说而在
各新的一代又重新偏离它的一种学派的传统。
对这一独特现象,我的猜想性解释是,创立者 勒斯鼓励他的亲 、学生和后来的
继承人阿那克西曼德看看他能否对地球的支撑提出比他自己曾提出的更好的解释。
无论如何,没有文化碰撞的冲击力就几乎不会出现批评方法的发明。它具有最惊人
的结果。在四五个世代中,希腊人发现地球、月亮和太阳是球体;月亮围绕地球运转,
然而总是“渴望地”注视着太阳;这可由她借太阳的光这种猜想来解释。不久他们猜想
,地球自转,而且地球围绕太阳运转。但是,由于柏拉图学派,尤其由于阿利斯塔克,
这些后来的设想不久就被遗忘了。
这些宇宙论的或天文学的发现成了所有未来科学的基础。人类科学始于要批评地理
解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的大胆的和有希望的尝试。这种古代的梦想在牛顿那里得到实现。
我们可以说,只是自从牛顿以来,人类才有了充分的意识——意识到它在宇宙中的位置
。
可以表明,这一切是把批评性讨论的方法应用于编造神话的结果——应用于我们要
理解和解释我们的世界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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