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osophy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atdog (评论员), 信区: Philosophy
标  题: 奥修(下)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5月28日18:20:48 星期三), 站内信件

有一件事即将要发生,一件好像是死亡的事,一件非常激烈的事,一件或者是死亡或者
是新生的事,一件被处死或是复活的事,即将发生,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事,就在周遭
,我不可能使我的眼睛保持张开……
  我到了快八点才入睡,但它并不像睡觉,现在我可以了解派坦加利所说的,睡觉和
三摩地是类似的,只有一个差别,在三摩地的状态下,你在睡觉,但同时你是完全清醒
的。睡觉和清醒在一起,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完全放松,所有的
功能都放松,但是那个觉知的光在你里面燃烧……很清楚,而且没有烟。你保持警觉,
但是很放松,你整个人都很松弛,但是完全清醒,身体处於最深的睡眠,但是你的意识
却处於它的顶峰,意识的山峰和身体的山谷会合在一起。
  我进入了睡眠,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睡眠,身体在睡觉,但我是清醒的,那个状况非
常奇怪,就好像一个人被撕开到两个方向、两个层面,好像那个两极性完全集中在一起
,好像我是两极会合在一起,正极和负极会合在一起;睡觉和觉知会合在一起,死亡和
生命会合在一起,在这个片刻,你可以说它是「创造者和创造会合在一起」。
  它非常奇怪,它首度地把你震撼到最根部,它动摇了你的基础,经过了那一次的经
验之後,你就永远不可能再一样了,它带给你的生活一个新的看法、新的品质。
  大约在十二点钟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我并没有去打开它们,那个睡眠被
其他某种东西打断了,我觉得在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在」围绕着我,那是一个很小的
房间,我感觉到一个正在悸动的生命围绕着我,一个很大的震动,几乎就像一个带着光
、喜悦、和狂喜的暴风雨,我在它里面被淹没了。
  它是那麽地真实,以致於每一样东西都变得不真实,房间的墙壁变得不真实,房子
变得不真实,我自己的身体也变得不真实……
  那天晚上,另外一个真象打开了它的门,另外一个层面进入存在而随时可被触及。
突然间,它已经在那里,另外一个实体、一个分开的实体、那个真正真实的,或者不论
你要怎麽称呼它,你可以称之为神、称之为真理、称之为达摩、称之为道,或者你要怎
麽称呼它都可以。它是无名的,但是它就在那里---- 那麽地不透明,同时又是那麽地透
明,但却又是那麽地具体,好像你可以触摸到它,处在那个房间里几乎使我窒息,它来
得太强了,我还没有能力吸
收它。
  有一个很深的冲动在我里面升起,想要跑出房间,跑到天空底下。它真的快要使我
窒息,它真的太强了!它几乎杀死我!如果我在那里多待几个片刻,它一定会使我窒息,
它看起来就像那样。
  我冲出房间,跑到街上,有一股很大的冲动存在,只是想跑到天空底下,跟星星在
一起、跟树木在一起、跟大地在一起…… 跟自然在一起。我一跑出去,那个快要窒息的
感觉就消失了。对於这麽大的一个现象,那个地方太小了,对於那麽大的一个现象,甚
至连天空都觉得很小…… 它比天空来得更大,甚至连天空也无法当它的界线,但是当我
跑到天空底下,我就觉得比较安然。
  我走向附近的花园,那是一个全新的走入,好像地心引力已经消失。我在走路、或
者我在跑步、或者我在飞,很难决定你是那一个。没有地心引力,我觉得身轻如燕,好
像某种能量在带领着我,我被交在某种能量的手中。
  我首度感觉到我并不是单独的,我首度感觉到我不再是一个个人,小水滴首度掉进
了大海,现在整个海洋都是我的,没有界线。有一股很大的力量从我内在升起,好像我
能够做任何事,我并不在那里,只有那个力量在那里。
  我去到了那个我每天都在去的花园,那个花园晚上是关闭的,时间已经太晚了,因
为那几乎是晚上一点钟,看守花园的人已经在睡觉,我必须好像小偷一样地进入那个花
园,我必须爬过花园的门,有一种力量把我拉向花园,我没有能力去阻止我自己,我只
是随着它漂流。
  那就是我一再一再地说「随着河流漂浮,不要去推河流」的意思,我非常放松,我
处於一种放开来的状态下,我不存在,只有「它」存在,你可以称它为神 ---- 只有神
在那里。
  当我进入花园,每一样东西都变得发光,那个光到处都是,那个祝福到处都是,我
首度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着那些树、它们的翠绿、它们的生命、它们的树枝在流动。
整个花园都在睡觉,树木都在睡觉,但是我却能够看到整个花园都是活生生的,即使那
些小小的草上都是那麽地美。
  我往四周看了一下,有一棵树特别亮、那棵莫斯里树,它吸引着我,它把我拉向它
,我并没有去选择,是神本身选择了它,我走到那棵树,我坐在那棵树下,当我坐在那
里,整个事情就开始定下来,整个宇宙都变成一个祝福。
  很难说我处於那个状态下有多久,当我回到家,已经是清晨四点钟了,所以我一定
在那里至少有三个小时,但是它对我来讲好像是永恒的,它跟时钟上的时间无关,它是
无时间性的。
  那三个小时变成整个永恒,变成无止境的永恒,没有时间,没有时间的经过,它是
处女般的真实存在 ---- 没有被腐化的、没有被?触过的、无法衡量的。
  那一天持续有一些事发生,它并非真的是它的连续,但它仍然以一个暗流在持续着
。它并不是一直不变的,它每一个片刻都一再一再地发生,它每一个片刻都是一个奇迹

  就某方面而言,奥修的故事在此告一段落。奥修说:「在那一次爆发之後没有故事
,在它之後没有事件发生,所有的事件都发生在爆发之前,在爆发之後就只有空。」他
的追寻来到了一个终点。就某方面而言,那个占星学家的预测终於成真,那个叫做奥修
的人死於二十一岁,但是他同时再生了,那个奇迹发生了,他再度被生出来,但并不是
以一个肉身体再度被生出来。他达成了某些东西,但它并不属於这个世界,他只是回到
了家。
  需要在这里简单提到的是,成道并不是一个可以用逻辑名词来解释的观念,而是一
个超越逻辑而不能用语言来解释的经验。同样地,成道并不是一件能够使一个人离地面
六英尺走路,或是走在水上的事,我不知道佛陀成道时的情形是怎麽样,但是那个现象
似乎很吸引人,以致於我们都很崇拜它。
  在奥修这个个案里,那个事件就某方面而言是一个奇迹,但是事实上它也不是什麽
奇迹,花蕾开花了,那个隐藏的变成显象的。那个开花是一个奇迹,也不是一个奇迹。
就种子蜕变成某种难以相信的东西而言,它是一个奇迹,而就它是一个自然进化过程的
顶点而言,它并不是一个奇迹。
  奥修一再一再地强调说,成道已经存在了,它已经是我们本质一个完整的部分,它
并不是一件在未来某一个地方要达成的享。诚如奥修所指出来的,成道已经在我们的手
边,一个人只要能够「放松地进入它」即可。他解释说:
  成道的人并不是一个已经到达最高峰的人,也不是一个已经达到梯子最高阶的人。
你们都是在爬阶梯的人…… 你们需要一个阶梯…… 成道并不是阶梯的最後一阶,成道
是从阶梯上下来:永远走下来,从此以後不再要求任何阶梯,成道是变得很自然。
  因为某些对於成道的解释很容易造成追求者的混乱,所以奥修警告我们说要小心。
以斯里阿鲁宾多 (Sri Aurobindo) 对於「超意识」的描述作为一个例子,奥修评论道:

  成道是一个自然的状态,它并不是某种超意识的状态,或是超心理的状态,要避开
斯里阿鲁宾多以及他的用词,那些都是头脑的游戏。成道并不是某种非常特别的东西,
它是非常平凡的,它是那麽地平凡,所以不需要去夸大它。
  奥修成道之後的故事是一个新的故事,它跟他的过去不连续。成道之後,他的自我
已经停止存在,他不是一个「做者」,他没有在「做」。奥修说:那天晚上我变成空,
同时变成充满的。」
  我变成不存在的,同时变成存在。那天晚上我死掉了,同时再生,那个再生的跟那
个死掉的无关:它是一件不连续的事…… 那个死掉的已经完全死了,任何属於他的东西
都没有留下来…… 甚至连一个影子也没有留下来,它已经完全死掉了、全然死掉了……
 在三月二十一日的那一天,那个已经活了很多很多世,已经活了好几千年的人死掉了,
另外一个全新的、跟旧有的完全没有连接的人开始进入存在。
  以它最纯粹和最原始的意义来讲,那个死亡的经验是一种宗教性的经验。奥修继续
描述道:
  宗教只是给你一个完全的死,也许那就是为什麽在那个发生之前,我整天都觉得好
像要死掉一样,而我真的死了。我曾经知道很多其它的死,但是跟这个相比,它们并不
算什麽,它们只是部分的死。有时候是身体死了,有时候是头脑的一部分死了,有时候
是自我的一部分死了,但是就整个人而言:它还是存在。它被更新了很多次,被装饰了
很多次,在很多地方被改变了一些,但它还是存留下来,那个连续仍然存在。
  那天晚上那个死是全然的,那是一个「死」和「神」同时存在的日子。
  然而那个事件并没有改变奥修的日常生活,也没有改变他的生活形态,他还是继续
去上课,每当他想去上课,他就去上课,但是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忙於阅读和写作。然而
他在当时以及稍後的阅读是为了不同的目的。在成道之前,他的阅读是他自我追寻的一
部分,但是在那次发生之後,阅读变成了他的一项工作,用来帮助那些还在追寻的人,
阅读使奥修能熟悉於当时的思想、研究、和名词,它使得他能够在当今生活的架构下,
以最现代的用语来沟通和分享他的经验。
  奥修替很多家印度的报社和杂志社写、文章,他的语言和风格非常具有诗意,他的
思想颇为深奥,他同时被要求在杰波普和其他城市作演讲,以及参加辩论,他的谈话是
原创的、激烈的、而且是很真实的。
  在西元一九五五年,奥修从着名的梭加大学拿到了他的哲学学士学位,然後开始进
入研究所。在梭加大学的时候,他住在学生宿舍两年。在西元一九五七年,奥修拿到了
哲学的硕士学位,他被认为是一个杰出的学生,他住在学校的那两年过得非常愉快,因
为他能够完全沈浸在藏书丰富的大学图书馆里面,而且同时能够享受很悦人、很自然、
四周被小山所包围的环境。奥修不太去上课,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图书馆里面看书,
以及晚上在繁星的天空下到处?逛,享受雨滴或是在山间小路散步。即使在假日图书馆关
闭的时候,你也可以发现他在图书馆前的草坪读书,或者是单独一个人在大自然里面游
?。
  他在梭加大学那两年的生活跟以前同样地有趣,它反应出奥修一直都有的叛逆和对
新事物的尝试,他并不在乎他是否遵循家庭、社会、学校、或宗教的训谕。
  奥修解释说,一个人并不是要去整合,他在内在深处已经整合了,虽然在周围还有
很多动?不安,因此,一个人必须向内移,当一个人越深入内在,他就越会发觉他已经整
合了。要如何去发现它呢?关於这一点,他建议说:只要做你喜欢做的,如果你不喜欢
做,那麽你就不要做。他叙述他自己的经验: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这样做,人们都以为我疯了,我在做什麽事的时候会突然停
止,然後停留在那个姿势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除非我觉得我开始喜欢再走,我才移动
,我的教授们都很害怕,所以在去考试的时候,他们会把我送进车子里面,带我到学校
的大厅,他们会把我放在门口,然後在那里等着,看看我有没有走到我自己的座位?如
果我在洗澡,然後我突然觉得不喜欢,我就会停止、这样做有什麽意义呢?如果我在吃
东西,然後我突然觉得不喜欢,我就会停止。
  同样地,有一次,当他在卡达瓦拉的高中上课的时候,他在第一次上数学课的时候
就站起来告诉他的老师说,他不要再回来了,因为他不喜欢那个课。奥修指出:「渐渐
地,它变成一个钥匙,我突然了解到每当你喜欢做什麽事的时候,你就归於中心喜欢就
是归於中心所发出来的声音,每当你不喜欢做什麽事,你就脱离中心。」
  一个人可以藉着了解奥修对於三种人格品质的实验来了解他的生活,有一种人是不
活动的、迟钝的、怠惰的,另外有一种人表现出强烈的活动或热情,第三种人具有一种
宁静、镇定、和智慧的品质。克里虚纳在吉踏经里对这三种人有详细的解释。
  一般而言,这三种性格都存在於每一个人里面,只是比例有所不同而已,这三种性
质的混合形成了每一个人的性格,不管那一种品质在一个人里面是多麽明显,另外两种
品质还是会存在,虽然有时候是潜伏的。
  奥修在评论过去的诸佛 ---- 耶稣、穆罕默德、老子、拉玛那马赫西、和克里虚纳
时说:
  强烈活跃的品质是耶稣和穆罕默德表达的媒介,不活动是老子和拉玛那马赫西比较
突出的品质,但是克里虚纳同时使用这三种品质来作为他表达的媒介,就好像等边三角
形具有同样长度的三条线。在克里虚纳的性格里,这三种品质都存在,而且等量联合在
一起。
  因为如此,克里虚纳的行径并不是前後一致的,所以克里虚纳的生活和行径备受误
解,相较之下,佛陀、老子、穆罕默德、和耶稣的行径就非常前後一致,因为他们只表
现出一个非常明显的品质。奥修和克里虚纳一样,都表现出三种品质,但是他们之间有
一个差别:奥修是连续地使用它们而不是同时使用它们。奥修说:「依我看来,这是最
科学的方式,因此我选择这样的方式。」
  在进一步反映出克里虚纳和奥修本身性格的类似性时,奥修解释道:
  「在我里面也有前後不一致,但是并没有像在克里虚纳的身上那麽多,在我自己的
实验里,我使用了另外一种可能性。每一个人里面都具有这三种品质,唯有当这三种品
质都被使用,一个人的人格才算完整,任何一种品质都不该遭到压抑,克里虚纳不赞成
压抑,我也不赞成压抑,不管一个人里面具有什麽品质,它都必须被创造性地使用。」

  奥修早年一直都被认为很懒惰,对家庭没有什麽帮助,然而这是因为他经常在做不
活动和怠惰的性格实验。
  我人生最初的几年都像老子一样地渡过,因此,我对老子的执着是非常基本的,我
对每一件事,都不活跃,不活跃是我所追求的成就。只要可能,我就什麽事都不做,除
非是不可避免或是一定要做,我才去做,如果没有理由,我连一只手或一只脚都不会去
移动。
  有一个描述:
  在我的家里,有一个情况,我的母亲坐在我的面前,她说:「我找不到人到市场去
帮我买菜。」当我很?散地坐在她面前,我会听到这些话。我知道即使房子失火了,她也
会告诉我说:「我们家失火了,我找不到人可以来灭火。」静静地,唯一我所做的事,
就是完全觉知地观照着我的不活动?
  在这段期间里,这个不活动的品质对奥修在三种性质的实验变得很重要。
  在我自己的实验里,我选择在一个时间里只表达一种品质。首先我选择不活动,因
为这个原则对每一个人来讲都是基本的。当一个小孩在母亲的子宫里成长九个月,它就
是生活在这种品质里,小孩子不会自己去做任何事,它处於完全不活动的状态下。
  奥修发现说这个品质不仅是最突出的一个,他同时指出这个在子宫里不活动的状态
就灵性上而言也是重要的。
  小孩子在子宫里了解到最高的宁静,这个记忆隐藏在无意识的深处,在母亲的子宫
里那几个月的经验非常喜乐,因为在那个时候什麽事都不必做…… 对你而言,只是存在
。这个状态跟我们所称的「解放」的状态非常类似。
  因此奥修教导我们说,那个对宁静和喜乐状态的追寻并不是偶然的,它是跟我们内
在深处的无意识相关的,它是在找寻子宫里的喜乐状态,但是子宫里的生命和任何想要
再去经验它的企图之间有一个重要的差别。在子宫里的状态是生物成长过程的一部分,
小孩子并没有意识到那个状态,但是当一个人在灵性经验的高峰重新体会那个状态时,
他是完全有意识的。奥修使用一个隐喻来描述那个不活动的功能;
  不活动是基础,而令人喜乐的宁静是高峰,这个我们称之为生命的房子是建筑在不
活动的基础上,那个中间结构是活跃的部分,而那个庙的屋顶是最终的喜乐。依我看来
,这就是所谓生活的整个架构,那就是为什麽我在我人生的第一部分练习不活动。
  在奥修对这三种性质的试验里,有一个经常存在的因素就是他的觉知以及他对每一
个状态的观照,他是一个不与事物认同的观察者。他藉着叙述下列的故事来描述他觉知
的本性:
  在我上大学的最後一年,有一个哲学教授,就像大多数的哲学教授一样,他也是非
常固执而且奇怪,他对於决定不看任何女人这一点非常固执。很不幸地,在他的课堂上
就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女孩,所以这个教授在教我们的时候必须闭起眼睛。
  这对我来讲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因为当他在讲课的时候,我就可以在班上睡觉,因
为班上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所以他不能够打开他的眼睛,然而那个教授对我感到很高兴
,因为他以为在整个大学里至少还有另外一个人跟他是一样的,相信不看女人的原则,
所以,有很多次,当他私下?到我的时候,他告诉我说我是唯一能够了解他的人。
  但是有一天,我这个形象被打破了,那个教授还有另外一个习惯,他不认为他的演
讲必须以一个小时作为段落,所以他一直都是在整个大学里上课上得最晚的,他会说:
「什麽时候开始讲课操纵在我的手里,但是什麽时候结束并不操纵在我的手里。」所以
他的演讲可能会在六十分钟之後结束,或是在八十分钟之後结束,或是在九十分钟之後
结束,这对他来讲都没有什麽差别……
  我和那个年轻的女孩之间有一个默契,在那一堂课快结束的时候,她要叫醒我。有
一次,她刚好在上课期间有急事被人叫出去,所以她就离开了,我继续睡觉,然後教授
继续讲课,当那一堂课结束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发现我在睡觉,就把我叫醒,然後问
我为什麽在睡觉,我告诉他:「既然你发现了我在睡觉,我就乾脆告诉你,我每天都在
睡觉,我并没有跟那个年轻的女孩吵架。在你讲课的时候睡觉,我觉得很舒服。」
  在这几年当中,睡觉对奥修来讲变成一种静心,他在睡觉的实验当中了解到克里虚
纳传达给阿朱纳的讯息:「即使在晚上的时候,其他整个世界都在睡觉,圣人也一直保
持清醒。」奥修在他的睡觉当中经验到了清醒、经验到了观照的状态,这跟一个人在睡
觉当中保持无意识是不同的。奥修发现如果一个人继续睡觉,睡得比身体的需要来得多
,那麽「有一个在你里面的人会保持觉知,而观照着在你周造所发生的一切…… 然後在
你里面就有一种清醒的声音会被
听到。」
  奥修描述他在梭加大学期间这个不活动的阶段:
  我刻意地不做任何事,我住在学校宿舍有两年,我从来没有清洁或打扫我的房间,
我把床摆在门口,所以我能够从我的门跳进我的床,而且可以从我的床跳出房间,我觉
得为什麽要不必要地走过房间。我既不想进入房间,那麽就没有任何要清洁它的问题,
然而这麽做会有一种快乐。
  所有的东西都保持跟我住进去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除了很少数需要的之外,
其他都没有动,因为要改变就需要做些什麽,所以那些东西都被保持原状,因为这样,
所以我开始有某些独特的经验,因为每一种「性质」都有它自己独特的经验,不管我的
房间里堆积了多少垃圾:它根本就不会打扰我,我已经学会去生活在那种状态下,就好
像我生活在一个很乾净的地方一样。
  在我读书的那个大学,有很多建筑物都还没有盖好,那是一个新设立的大学,有一
些军舍拿来当学生宿舍,因为那些军舍座落在深山里,所以经常有很多蛇出现,我经常
睡在那些床上看着那些蛇。有一些蛇进来停留在我的房间里,然後走开,?们既不会打扰
到我,我也不会打扰?们。
  在奥修经验他的睡眠和不活动时,他同时经验到了没有头脑或没有思想的状态 ---
- 一种纯粹思想的状态。
  在那些日子里,我经常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梅
贺先生就是只有以这种方式在静心,我这样做根本不需要任何努力,因为当你躺在床上
,其他还有什麽事,要做呢?如果睡觉已经结束,我就继绩看着天花板,甚至连眨眼都
不要,为什麽还要眨眼呢?它也是一种作为,它也是活动的一那分,我只是继续躺在那
里,没有什麽事要做,如果你只是继绩这样躺着,看着天花板一、两个小时,你将会发
现你的头脑变得很清澈,就好像无云的天空 ---- 没有思想。如果有人可以在生活当中
成功地达到不活动,他就可以很自然而且很容易地达到无思想。
  这种「无为」和「无思想」的状态打开了他到达神性光辉的门。
  在那些日子里,我既不相信神,也不相信灵魂,唯一的理由是,如果我相信的话,
我就必须做些什麽。对不活动来讲,无神论者是非常有帮助的,因为如果有神存在,那
麽就必须为?做些什麽,但是如果我对神和灵魂没有任何相信,那麽我只是静静地躺着,
那麽我就可以开始看到神和灵魂的光辉灿烂,直到不活动没有离开我之前,我并没有主
动放弃它,直到不活动离开我之前,我已经决定继续保持那样 ---- 什麽事都不做。
  当奥修在杰波普上学的时候,他的祖母一直希望他结婚,她一直对奥修的父亲达达
施加压力,叫他要替奥修安排结婚,达达的朋友也一直催促奥修结婚,但是达达本身在
迟疑,他甚至不敢将这个观念告诉他的儿子,他知道得很清楚,建议奥修结婚意味着必
须冒一个很大的险,因为如果奥修说不,那麽整个事情就结束了。
  然而当奥修大学毕业回家的时候,达达间接地透过奥修的朋友,试着想要找出看看
他有没有兴趣结婚,奥修觉得应该由达达本身直接来问这个问题,达达裹足不前,最後
,他找奥修的母亲去跟他讲。奥修描述那一段故事;
  有一天晚上,她来到了我的床上,坐在那里,然後问我说对婚姻的看法如何,我说
:「我还没有结过婚,所以我没有经验,?知道得很清楚,因为?已经有经验,所以请?告
诉我。用十五天的时间仔细想想看,如果?觉得?有透过婚姻而达成某些东西,那麽?可以
指示我,我将会遵行那个指示,不要问我的意见,我没有意见,因为我没有经验,?已经
经验过了,如果再给?一次机会,?会选择结婚吗?」
  她说:「你试图要使我产生混乱。」
  我说:「?慢慢考虑,不必匆忙,我将会等两个礼拜,然後?指示我,我就会照着做
,因为我不知道。」
  所以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她一直在担心,她睡不着,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叫我结婚,
我一定会照着做,这样的话,她就必须负责任,而不是我。所以在两个星期之後,她说
:「我什麽都不想说,因为如果依照我自己的经验,那麽我并不想要你进入那种生活,
因此现在我不能说什麽。」
  我就是这样保持不结婚,很真诚地说,我并不准备结婚,我根本就不想结婚。
  就如先前所看到的,奥修在上学期间大部分停留在不活动的状态下,但是在他拿到
了硕士学位之後,他就进入了非常活跃的阶段。在接下来的几年当中,他一直保持非常
活跃,直到一九七四年在普那的时候,他才开始冷却下来。

--
好学近乎知 力行近乎仁 知耻近乎勇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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